轉眼間,唐容兒和莫琴的廚藝大賽終於開始了。
在金梅鎮而言,這已是近來口耳相傳的大事了。於是到了這一天,在比賽地點“一品酒樓”可說是樓上樓下全擠滿了人潮,就連“唐巾客棧÷也歇息一日,為的就是來為唐容兒加油。
比賽時間開始,俞十七坐在最重要的位子上,大家都盯著他瞧,因為他可是兩個女人誰勝誰敗的關鍵。
當端出第一道家常菜“麻婆豆腐”時,俞十七猛地一愣。
因為兩盤菜幾乎是一模一樣的,這根本不是莫家的手法,他忍不住望向莫琴,看見的卻是她勾起笑容的奸佞表情,難不成……難不成她拿到了“唐巾”的料理配方?
“天!簡直一模一樣?”唐萱兒心急地問:“這是怎麼回事?”
“我想起來了,那位姑娘約數天前曾來咱們店裡用膳,叫了我們菜單內所有的菜。”小魯當時就覺得她很可疑。
經小魯一提,唐茜兒也想起了,她猛一擊掌說:“對,有這麼回事,當時她還表示很喜歡咱們‘唐巾’的菜,吃不完的還都打包回去。”
“看來,只有考驗俞十七與咱們容兒的默契了。”唐甜兒也很憂急。
就這麼,第二道菜“果子花豆腐”上桌,也同樣一模一樣的做法,讓旁觀者個個驚疑不已。
唐容兒當然也發現了,但她仍怡然自得的做著菜,直到第三盤、第四盤……最後十道菜全上桌了,她便遠遠地、定定地望著俞十七,遞給他一抹笑,顯然是對他極具信心。
這時俞十七站了起來,看著桌上被隨意放置的二十道菜,但盤底都貼了名字,他先對莫琴說:“你很厲害,才來不到幾天,就將‘唐巾’的菜色都學起來了。”
“這還用說,我可是打從五歲就會做菜了呢!”莫琴很自豪地一笑。
接著他又轉向唐容兒,“我永遠記得你所說的那句話。”
“哪句?”她微笑地問。
“做料理不論食材,主要是用心……用了心,嘗起來的感覺就不一樣。”他撇嘴一笑,同時唐容兒也會心笑了。
莫琴看著他們含情脈脈的笑容,臉都綠了,於是大聲喊道:“夠了吧!難道我不夠用心?十七,別耗時間,快把你喜歡的菜挑出來。”
他先是瞇起眸子仔細觀察這些菜的切功,再拿起筷子各嘗一口,每吃一樣菜,他便很快地將兩盤擺放兩邊。
原以為他會不知所措、陷入躊躇,可沒想到才不過一會兒工夫他已將十道菜都分好了。
“這麼快?!”莫琴冷笑,“小江,去揭開答案。”
“是。”小江朝莫琴點點頭,這才走向俞十七,“老板,對不起,我……”
“沒關系,揭曉吧!”
小江於是深吸口氣,在眾目睽睽下端起俞十七所挑的餐盤,撕下黏貼在底下的名字……他愈撕,眸子睜得愈大……直到十道菜都揭曉後,他立刻宣布,“十道菜全是‘唐巾客棧’的!”
唐容兒捂著唇,快步奔向他,投進他懷裡,“沒想到你真的全挑對了……全挑對了,你幾乎沒吃過我做的菜……怎麼知道哪些是我做的?”
“因為我吃出你的用心。”他撇嘴一笑,看向莫琴那張難以置信的臉孔,“你以為我輸定了,所以就不注意工法,只是一直在模仿‘唐巾’的口味,所以吃起來像是只有酸甜苦辣卻沒有靈魂的食物。”
“我才不信,你的意思是我不用心囉?”莫琴不甘心地拿起筷子先吃了口自己做的,“很不錯呀!”
“你吃吃容兒做的。”他勸道。
莫琴懷疑地夾了口放進自己嘴裡,可才這個動作她就頓住了!跟著放下筷子,“我……我知道了。”
“什麼意思?”唐容兒緊張地問。
“我認輸了。”莫琴放下筷子,“我會回去的。”
“等等。”沒想到唐容兒卻喊住她,然後走到她面前,“聽說……你是十七一塊兒長大的朋友?”
“怎麼了?擔心我再來破壞你們?”莫琴冷冷一笑。
“不是。”唐容兒笑著搖搖頭,“是這樣的,既然你們是青梅竹馬,感情一定比任何人都好,我想其實他也不想你離開,以後你一個人要怎麼生活呢?”
“我?!”莫琴看看俞十七,又看看她,“難不成你要我留在金梅鎮?不怕我哪時候出濫招,把他給搶回來?”
唐容兒舉起水袖,掩唇一笑,“你都說是濫招了,我想你絕對不會這麼做的。莫琴姊。”
“莫琴姊?呿!”莫琴看向俞十七那張笑臉,“喂!我說十七,你干嘛找個說話這麼甜,甜到讓人反胃的女人當老婆呀?”
“沒辦法,我已經被她那蜜似的模樣給黏上了。”俞十七順手將唐容兒攬在身畔,“怎麼樣?留下吧!”
“不了,我要回去,那兒還有我爹留下的店,再說這鎮上的男人才這麼一點兒,留在這裡我哪時候才嫁得出去呀?”莫琴望了他們一眼,接著對唐容兒說:“他不能吃蜜棗,會全身發疹,也不能穿太粗的衣裳,同樣也會有這個毛病,其他的應該就沒了,那我走了。”
“莫琴姊。”唐容兒追上他,“哪時候你再來?”
唐容兒覺得她只是脾氣拗些,其實人並不壞,如果能彼此成為好友,那也很不錯的。
“等你們要成親了,記得派人送張帖子給我。”她撇嘴一笑,這才快步離開了“一品酒樓”。
對於這樣的結果,圍觀眾人雖覺得意外,但也十分感動,大伙都給予這對佳人滿滿的祝福。所有人都離開後,唐容兒才發現連姊姊們也都不見了,或許她們也想留給她和俞十七相處的空間吧?
“忙了一整天,覺得是白忙一場。”唐容兒笑望著他,“莫琴離開後,你是不是會擔心呢?”
“還好,因為她不是個會被人欺負的姑娘。”他拉她爬上“一品酒樓”頂樓,眺望遠方,“你看,從這裡往‘唐巾’後山的方向看去有多美。”
“咦?真的耶!”她眨著眼睛,直瞅著前面帶著點朦朧氤氳的美景。接著又回頭看著他一副沉思的模樣,“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要把‘一品酒樓’改成什麼?”俞十七瞇起眸,沉思道。
“為什麼要改?”她瞪大眼,忙不迭地又勸道:“該不會你真的要結束營業吧?那小江怎麼辦、其他人怎麼辦?他們可全是你帶來的。”
“你干嘛這麼急,我還沒說完呢!”他擰擰她的小鼻尖。
“好嘛!那你繼續說。”她雙手托腮,撐在圍欄上,眨著大眼等待著。
瞧她那副好奇的模樣,他忍不住輕哂道:“上次去過‘玉饈莊’了對不對?有沒有什麼想法?”
“想法?”她搖搖頭。
“他們主要是以販賣珍貴食材為主,但我想如果我販賣的是平價‘好’食材,生意一定比他們更好。”俞十七蜷起嘴角,頗富自信道。
“好食材和珍貴食材,不是一樣嗎?”她皺起眉。
“傻瓜,好是指質好、量足、新鮮,但做料理的好吃與否就在於用不用心了,是不是呀!小丫頭?”他點點她的額頭。
“你又來了!一下子罵我傻瓜,一下子點我腦袋,這樣真會笨耶!”她鼓著腮說。
“你笨點好,才不會被人搶走。”他望著她的眼神轉為深邃。
“我又不是俞玫瑰。”她噗哧一笑。
“別再叫我俞玫瑰!”這外號還真是難聽。
“好啊好啊!那就看看是要俞百合、還是俞薔薇,我都可以喊的。”唐容兒愈鬧他愈開心。
“好、好,那我就叫俞老虎囉!老虎現在要來抓挑釁的小白兔了,你給我好好站著別動。”
“誰那麼笨呀!”唐容兒笑著往樓下跑,卻與上來找人的小魯撞了個正著。
“天,好痛呀!”唐容兒坐在階梯上,“小魯,你怎麼來了,有事嗎?”
“呃……是這樣的,有位吳……吳尚書來我們‘唐巾客棧’了。”小魯氣喘吁吁地說道。
“吳尚書?!”唐容兒和俞十七相視一眼後,連忙問說:“有什麼事嗎?”
“他沒說。”
“好,那我們馬上過去。”俞十七立即說道。
這一路上,他們滿心不解,怎麼猜都猜不著吳尚書千裡迢迢從長安城來他們小鎮的原因到底是什麼。
“十七、容兒,你們終於回來了。”
唐萱兒上前,憂心道:“這位吳尚書你們理當見過,但未見你們回來,他怎麼都不肯說明來意呀!”
唐容兒於是走向吳尚書,客氣問道:“吳尚書,是不是長安發生什麼事了?該不會尤丞相又──”
“唉!你們金梅鎮的人是怎麼搞的,見了我就像見到災難似的,怎沒想到我是專程來作客的呢?老想到那麼離譜的地方去。”吳尚書捻須輕笑。
“作客?!”唐容兒眼睛一亮,立即笑說:“我們當然歡迎,可……可……你怎麼會挑金梅鎮呢?”
“哈……”吳尚書聞言笑得更厲害了。
唐容兒看看俞十七,“我說錯什麼了嗎?”
俞十七搖頭輕哂,“吳尚書,你別見怪,容兒就是這麼直,她一直認為像你這樣的達官貴人是不會來咱們這座小鎮的。”他接著才轉向唐容兒說:“你那口氣好像不歡迎似的。”
“不!我怎麼會不歡迎,只是這兒除了梅樹多些,還有‘唐巾客棧’的美味料理之外,我不覺得哪兒會吸引吳尚書前來。”唐容兒噘著小嘴兒解釋著。
“有美味料理我就很開心了。”吳尚書站起,“最重要的是……我還帶了一份重要的禮物來。”
說著,他便擊掌兩聲,讓外頭的下人扛了個東西進來。
“把紅布掀了。”吳尚書又道。
當下人將覆蓋的紅布掀起時,大伙同時驚呼了聲!原來它是個精美匾額,上頭除了有皇上落款,還親筆提了“一品唐巾客棧”幾個字。
“吳尚書,你讓我好感動喔!”唐容兒抿緊唇,差點兒感動得掉下了淚。
“這不就是唐姑娘的願望嗎?所以老夫就將你的意思轉達給皇上知道,這是皇上的隆恩呀!”他拱手道。
“多謝皇上隆恩、多謝吳尚書。”唐萱兒趕緊示意唐容兒和俞十七接下。
就當他們接下後,李昱也來了,他手搖著紙扇,笑望著這一對璧人,“剛剛我接到皇兄派人快馬加鞭送來的聖旨。”
“聖旨?!”唐容兒心想,今兒個是怎麼回事,居然什麼人都來到了“唐巾”,這麼熱鬧呀!
“俞十七、唐容兒,還不跪下接旨?”李昱臉色一轉正經。
俞十七趕緊拉著還愣著的唐容兒跪了下來,“草民接旨。”
“奉天承運、黃帝詔曰,金梅鎮鎮民俞十七與唐容兒因輔助吳尚書,竭盡心力搜證擒叛賊有功,朕特准二人依一品官禮完婚,欽此。”李昱說著,便將它交予俞十七,“恭喜你們了。”
“謝謝。”俞十七和唐容兒都好感動。
“這點可是依俞老弟的願望,本來聖旨也該由我帶來,但皇上心想九皇子在這兒,倒不如讓他來宣讀得好。”吳尚書開心微笑著,“婚禮可得好好籌備,我這次前來非得喝了這杯喜酒才回去。”
“那是當然。”唐萱兒和唐甜兒立即招待著這位貴客,可以想見金梅鎮將有好一段滿是喜色的光景呢!
“這是什麼意思?”唐容兒還不解地問著唐萱兒,“喜酒?”
“皇上的聖旨已下,你就要成親了。其實大姊還真捨不得將你嫁出去,不過幸好你們都嫁得不遠。”唐萱兒愛憐的揉了揉她的腦袋。
“我……我真的要嫁人了嗎?”在唐容兒的感覺上,自己還小了點,雖然她愛俞十七,可說到嫁人還是有點兒緊張。
“當然是真的,看來姊姊們又有得忙了。”不過唐萱兒雖忙,卻忙得快樂。
“姊……那我還可以像二姊、三姊一樣,回來幫忙嗎?”雖然同在金梅鎮,但畢竟是要出閣了,那種離情還是有的。
“當然可以,只要十七同意,我也沒問題。”唐萱兒笑望著俞十七。
“十七,可以嗎?”唐容兒回頭望著俞十七。
“說真的,你能回來‘唐巾’我是最放心不過的,如今‘一品’已被‘唐巾’並吞了,你怎能不回來?”俞十七開著玩笑。
“那就好,如果你不同意,那我就不嫁了。”唐容兒開心一笑。
“對了十七,幫我接待一下吳尚書,除了九皇子外我從沒跟官家人往來過,還真怕招待不周。”唐萱兒看著坐在角落的吳尚書。
“九皇子不就在那兒嗎?那好,我也過去一趟。”他雖貴為尚書,但個性隨和,俞十七倒是挺喜歡聽他說些對政事的見解。
“大姊,廚房還要忙啥?我去。”這邊,唐容兒則笑著步進廚房,想想長這麼大,唯有“唐巾”的廚房是她們最喜歡待的地方。
待在這兒切切洗洗、煮煮炒炒,許許多多的歡笑也都是在這裡產生的,她永遠都會記得這份快樂。
“吳尚書去歇息了吧?”唐容兒問著俞十七。
今晚為了招待吳尚書,“唐巾”四姊妹大展身手,各表現了五道菜,外加俞十七的拿手好菜,二十五道菜可是將大圓桌擺得滿滿的。
當然,吳尚書可是吃得既飽又撐呀!不過他卻直呼滿足、幸福。
“嗯,剛剛陪他在外頭走了幾圈,等消化過後,他就要回客棧就寢了。”此刻他們正手牽手走在鎮上最美的梅山裡。
只不過現在這季節梅已飄落,但仍可看見上頭結下的顆顆梅果。
“對了,十七,我真的很羨慕莫琴姊。”唐容兒轉首看他。
“為什麼?”
“你們從小一塊兒長大,她知道屬於你的很多事,像不能吃這個、不能穿那個,哪像我,都要當你妻子的人了,卻什麼都不知道。”容唐兒噘起小嘴,“晌午比賽完,聽她那麼說的時候,我心中湧現的真的是羨慕……好羨慕,還有一了點的小嫉妒。”
“以後我們生活在一塊兒,你自然會懂我多些。”俞十七俯身看著她垂著的小臉,“別這樣,至少你知道一點她永遠都不知道的。”
“什麼?”她好奇的瞠大眸子。
“知道你相公的身材是如何的健壯、體格是多麼的完美。”他舉起手臂,對她饒富興味地眨眨眼。
唐容兒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哪有人像你這樣大言不慚的?”
“我這是實話,哪是大言不慚。”他勾起她的下巴,“不過最重要的一點是,我逗笑了你。”
“你這麼愛我呀?”她淘氣一笑。
“我當然愛老婆了。”
“對了,你是哪時候愛上我的?如果我還是容易那副男兒身打扮,你會不會愛上我?”她突然起了一絲好奇心。
“呃!”俞十七趕緊看向別的地方,“別傻了,這怎麼可能?”
“真的不會嗎?”她盯著他的眼,“長相廝守耶!而且那時我總覺得你看我的眼神挺怪。”
“有嗎?我可是正常男人。”他輕咳了兩聲,趕緊抬頭挺胸。
“既然是正常男人,那晚又怎會找上我?”她漾著笑,一步步逼近他,“難不成你那時就知道我是女人了?”
“那時候的事誰知道呀?”俞十七瞇起眸,將她用力抱在胸前,“不要得寸進尺,非得要我承認那時候已經對你動心了嗎?”
“說了也沒關系。”她沖著他甜甜一笑。
“好,我承認那時候我曾懷疑自己不正常,又恨自己雖想忘了你,卻又故意帶著你在身邊。這下你滿意了吧?”
他眼神中帶著詭魅的光影,“現在換你表白了。”
“換我?我能表白什麼?”她心慌意亂地左右張望著。
“那一夜,你是不是很為我擔心,雖說我中了毒,但你為救我,也有一絲絲情願?”俞十七直盯著她俏紅的小臉,眸光倏地轉為濃熾。
“呃……”面對他炯亮的眸,她竟說不出話來。
“告訴我是或不是就行。”他的眉眼間蕩出一抹詭笑,濃熱放肆的目光牢牢盯著她飄移的雙瞳。
她沁柔的眸光飄到他臉上,跟著羞澀地點點頭,“嗯,我想如果不是你……我就算自殺也不從的。”
聽她這麼說,他勾唇一笑,隨即將她重重扣進懷中,“偷偷提醒你一件事。”
“什麼事?”
“還記得之前我們打的賭,如果我全挑中你做的菜餚,你……不是說了隨便我怎麼樣?也就是讓我為所欲為?”他俊魅的笑容幾乎要攝去她的呼吸。
“你為什麼該記得的事情老不記得,這種不該記得的事,卻記得這麼串,嗯……就當我沒說,我要回客棧了。”她臉兒染上一抹紅暈,在月影下看來更加蕩漾人心。
“要你這丫頭聽話,無異是緣木求魚,你就是不肯認輸,嗯……看來我得好好懲處你一下了。”他端起她紅嫩嫩的小臉,那令人屏息的美足以勾勒他的心,激起他的情潮。
“你說什麼?”
在她吃驚的同時,他已將她拉到一株梅樹後方,給了她一個熱情又霸氣的吻,大手也控制不住她撫上她嬌柔的身段。
“呃!”他的舌尖輕勾勃起她優美的唇線,想激起她的火熱。
“十七……我們就要成親了。”她沒想到他這麼性急。
“離開吳尚書府後你就跟我鬧別扭至今,可知我這些日子有多想你?”手撫著這麼軟、這麼柔的肌膚,他的理智就快要崩潰了。
“可是我……”
“噓,別說話,這是你答應我的。”他讓她靠在梅樹上,迫不及待地掀起她的長裙,卷下她的底褲:。:
“十七……”她沒想到他就要在這裡,“呃──”
俞十七抓起她,她的熾燙箍緊著他的火熱,幾乎要粉碎他殘留的一絲絲溫柔。
最後,他無法控制地在她體內蠕動著,耳聞她細小脆弱的呻吟,他的動作恁是大膽又狂熱……
四月,風是涼的,心是熱著,在他深邃狂肆的眼中反映著她銷魂的身影。
唐容兒緊緊抱住他,直到他再也撐不住地從漲滿的熱欲中炸開,在她體內解放了所有熱情……
事後,他們微喘地和衣躺在草地上,看著夜空的月和星。
唐容兒枕在他的手臂上,小手玩著他的鬢發,突然問道:“‘一品酒樓’這名字不能再用了,你要改成什麼名字?”
“我還沒想過。”俞十七望著她,“就讓你取吧!”
“真的?”唐容兒立刻坐了起來,想了想說:“我想到了,既美又容易記住的。”
“什麼?說來聽聽。”
“就叫俞玫瑰食材行。”她掩唇逗趣一笑。
“又是玫瑰!”他用力翻身再將她壓回草地上,“你還玩不夠嗎?”
“我沒跟你玩兒呀!你難道不認為好聽嗎?”唐容兒故意眨著無辜的大眼,讓他好氣又好笑。
“好聽,是真好聽,那我就讓你聽聽更好聽的。”他的雙手在她身上的敏感處搔弄著,逗得她格格笑不停。
兩個人就這麼在草地上翻滾著,那如銀鈴般悅耳的笑聲將伴隨著兩人直到永遠、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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