弒心撒旦 第五章
    火家客廳,火慕歡和乜漠焰各據一角,一個翻閱著最近一期的商業雜誌,一個拿著  遙控器對著電視不斷地按來按去,火家二老則外出不在家。  

    雜誌翻到一半,乜漠焰抬起頭盯著火慕歡,「你會不會畫人物?」  

    「會啊,我常畫。」她的目光依舊定在電視螢幕上,按遙控器的手始終沒停過。  

    「你能不能幫我畫一張?」  

    聞言,火慕歡終於打住按遙控器的手,微側著頭看向他,「你要畫?」  

    「對,我可以付你錢。」只是他懷疑他有那個耐性,坐在那幾小時不動的任由她畫  。  

    「你怎麼突然想到?」  

    「因為我看你好像很無聊。」  

    她低笑,「我無聊你又知道了?」  

    「因為你電視從第一台按到最後一台,再從最後一台按回第一台,從剛才到現在,  少說重複了十遍以上,足以顯示你現在正處於極度無聊中。」  

    「哈哈!被你發現了。」她現在的確無聊到快瘋掉,可是又不曉得要做什麼打發時  間,只好看電視,天曉得連電視也欺負她,幾十台電視台居然沒一台可以吸引她,真是  討厭。  

    「給你二個選擇,一個幫我畫圖,一個則和我去夜遊。」基本上,他比較建議她選  後者。  

    「夜遊?」她呆住。  

    「今天是週末夜,你想在家度過?」  

    她蹙眉,被他說的心癢癢,週末夜待在家裡似乎有點浪費……「我們去看夜景如何  ?」  

    「上陽明山?」  

    「嗯。」  

    「就我們二個?」  

    「你覺得看夜景,如果一大群人一塊上去的話,有何氣氛可言?」他不答反問。  

    「我和你不需要製造任何氣氛吧?」  

    「我指的是自己看夜景的氣氛,你想到哪去了?」  

    看夜景就是要靜靜的坐在那,沒半個人叨擾,可以沉澱心思,想一些事情,若是一  群人去,大家吵吵鬧鬧就失去那種意義了。  

    「呃……」他說的好像有道理,似乎是她自己想歪了。  

    「或者要去貓空泡茶聊天?」  

    「去貓空泡茶聊天就更不該只有我們二人去了,這次我沒說錯吧!」他們二個沒那  麼「搞喂」,不帶多一點人去,等下二人在那你看我,我看你的,那多尷尬。  

    「嗯,那我們還是去看夜景好了。」他同意她的話。  

    「哦!好吧!我去換衣服,你等我一下。」語畢,火慕歡立刻衝回房間換上外出服  。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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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實在的,我蠻少看夜景的。」坐在車上,整個人趴在方向盤上,眺望山下的點  點燈火,火慕歡緩緩地說道。  

    旁座的乜漠焰則把座椅弄平,整個人舒服地躺著,他沒事時經常上來,這裡的夜景  他已太熟悉,不需要再多看一次。  

    「女孩子不適合獨自上來這。」陽明山上看夜景的人雖然多,但也挺容易出事的,  如果單單只是一二個女孩子,不適合上來,最少約個男的同行比較安全。  

    「不是安不安全的問題,我以前都窩在家裡,很懶的出門,夜生活根本不會出現在  我的生活裡。」  

    「你都只在早上才出門活動?」想當年其框律他們還沒結婚前,他們四個經常在晚  上活動,十分享受夜生活,可惜他們結婚後,就改在家陪妻兒,害他一個人無聊的緊。  

    「是啊!我是有名的乖寶寶。」只除了脾氣不好外……「那現在呢?」  

    「現在?現在我發現偶爾晚上像這樣出來走走,感覺似乎也不錯,晚上外出的那種  氣氛和白天差很多。」  

    「你若喜歡,以後我可以常帶你四處走走。」他提議。  

    「你?」她白了他一眼,「請你搞清楚,開車的人是我耶!」  

    「我也有車,只不過……」不適合開出來嚇她罷了。  

    「你也有車?!那我怎麼從沒看過你開?」她微訝。  

    「因為某種原因,我把它冷凍起來,暫時不去開它。」  

    「別告訴我是因為壞了,你沒錢修理,所以就乾脆把它擱在那不去管它。」她臆測  。  

    聞言,他低笑出聲,「你放心,我的車我都有定期保養。」  

    「聽你的口氣,你很愛護你的車。」  

    「我是。」  

    「那你為什麼不開出來?」  

    「就跟你說了,基於某種原因,我開不得。」  

    「你……不會把它拿去抵押了吧?」她繼續猜測。  

    「我看起來像缺錢用的人嗎?」天曉得他要花費多大的心力,才能壓下急欲狂笑的  慾望,這小妮子真寶!  

    「看起來是不像,但很多人外表看起來都是光鮮亮麗,可是實際上卻負債纍纍,打  腫臉充胖子的人滿街是,誰曉得你是不是也是其中一員。」在台北有一半以上的人,都  是屬於這一種。  

    「如果我說我不是,你信不信?」  

    「除非我能看見你的車。」  

    「你會有機會看見的,但不是現在。」  

    「你又在唬人了。」  

    「我沒有。」  

    「少來。」  

    「我車借人了。」如果要編一個借口她才能停止猜測的話,他會編的。  

    「騙人!」她才沒那麼笨。  

    「……我家人開走了。」他再編。  

    她皮笑肉不笑地扯著嘴角,很想一拳往他的臉上揮去,「你現在是當我白癡還是笨  蛋?理由一個編過一個,你覺得我會相信?」  

    「我覺得你該選一個信。」他煞有其事地說道。  

    聞言,她火大地瞪著他,「我相信你是有某種原因開不得。」  

    「嗯,這是事實沒錯。」他點頭。  

    「重點是,那個「某種原因」是哪種原因!我要的是正確答案,而不是你胡亂編出  來的爛借口。」這個愚蠢的男人,以為天底下的人都和他一樣笨嗎?真是夠了!  

    「我怕開出來會嚇到你。」他歎了口氣,說出實話。  

    火慕歡有追根究底的個性,這點他記下了。  

    「怎麼說?你車子很老了?還是改裝的亂七八糟?」  

    「都不是,我只能告訴你到這,因為我不想騙你,再往下說下去,你聽到的只會是  謊言罷了,不如不聽。」  

    「你說了等於沒說,廢話了一堆卻沒半個重點,真懷疑你這種個性怎麼做大事業,  又怎麼能出人頭地?」聽說那些做大老闆的,說話都很簡潔有力,做事乾淨利落,他看  起來一點也不像當老闆的料。  

    「你似乎很看不起我。」  

    「我沒有看不起你,我只是討厭你的個性。」  

    「你還沒見過我對別人的模樣,你就討厭我了,要是讓你見到我真實待人的那一面  ,你恐怕會厭惡我到死。」  

    「由此可見,你這個人有多麼討人厭、惹人嫌。」  

    「你知道嗎?第一次有人這麼討厭我,你真的很特別。」  

    「別告訴我,你是因為我不喜歡你,你才死纏著我不放。」如果真是如此,她會殺  了自己。  

    他笑了,「這算其中一個原因,因為這樣才顯得你特別,而我正好需要一個像你這  般,處處都很特別的女人。」  

    「去你的,你的需要和我無關。」  

    「在我需要這樣的女人時,老天剛好把你送到了我面前,你想,和你有沒有關係?  」  

    「拜託!你太迷信了,你之所以撿到我的彩券純粹是巧合。」  

    「巧合就是一種緣分不是嗎?而緣分向來是天注定的,這點你否認的了嗎?」  

    「我——」她被反駁的無言以對,「我不想和你爭辯這個。」  

    「慕歡,我有很多優點,你不需要一下子就把我摒除在外,再說,我又不會害你。  」  

    「什麼時候我們的交情,有好到可以互稱彼此名字的地步了?」她斜睨著他問。  

    「在我住進你家的那一刻開始。」  

    「喂!」鬼扯!  

    「要是你答應讓我在你家住下,不再動不動要趕我出去,我就把彩券還給你,這個  交易你做不做?」  

    老是被她趕的滋味挺不好受的,一二次還無妨,但多了,就會打擊到他向來擁有的  自信,他可不想再如此繼續下去。  

    「不可能!」她想也沒想,下意識地就拒絕了他的提議。  

    不知是她心理作祟還是怎樣,她總覺得乜漠焰是個不容小覷的對象,也許他真正的  模樣,和他現在所表現出來的完全不同,留他在身邊未必有利,對於這種難以捉摸的人  ,能閃多遠就閃多遠,這是聰明人明哲保身之道。  

    「給你一個反悔的機會,否則等我真的作出決定,你的彩券就不可能會在短期內,  回到你的手上,你最好好好的考慮再作答。」  

    「你真過分!拿著我的東西和我談條件?!這種無本生意你算的可真精!」  

    「我是個成功的商人,快回答我,我這個人向來以沒耐性出名,對你,我已經費了  太多我的耐心了。」要是讓他那群死黨知道,他一定會被恥笑到死。  

    火慕歡白了他一眼,咬著下唇把事情輕重全部衡量一遍後,終於作出決定。  

    她對他伸出手,「彩券還我,我答應讓你在我家住下就是了。」  

    聞言,乜漠照滿意地勾起唇角,「口說無憑,白紙黑字寫下。」  

    「厚!你別太得寸進尺,還要白紙黑字寫下?!真是誇張!」  

    「我的習慣。」白紙黑字,把彼此間的權利義務全部清楚的寫下,可以省去很多不  必要的麻煩,只要有任何攸關利益上的約定時,他都會要求書面化,一切按照契約上的  做,誰也無話可說。  

    「你又不是什麼大老闆,有這種習慣真怪。」有錢人怕人家騙他們的錢,才需要如  此小心翼翼,他犯的著也學人家這樣嗎?  

    「基本上,我覺得這種習慣不論有沒有錢,都要養成。」  

    「你未免太不信任人了吧!」契約的出現就是有一部分不相信人的結果,他這麼愛  訂契約,顯示他對人非常防備,也可以說對人相當沒信任感。  

    「我沒想過這種問題。」他對人不信任嗎?他以為他的行為,純粹是為了保障彼此  的利益,這和不信任人有關嗎?他質疑。  

    「你該好好想一想。」  

    「就算想了又能如何?我覺得這個習慣很好,不需要改。」  

    「沒叫你改,只是希望你能對人多一點信任罷了。」  

    「你要不要下車去走走?」悶在車上聊這種話題,似乎有點太過凝重了些。  

    他想下車去透透氣,順便結束這個話題。  

    知道他心裡所想,火慕歡也不好繼續勉強他,「好啊!我們下車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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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初,火慕歡並未感覺到有何不對勁,只是當愈來愈多人把目光投注在他們二人身  上後,她才逐漸發覺她身旁的這個男人,真的很惹人注意。  

    他長得實在太過俊俏,再加上一百八十幾的修長身材,走到哪都像個發光體,吸引  住所有人的目光。  

    她不得不認真研究起他的長相,撇開稍早對他早就存在的成見,她得老實說,他是  她見過的男人裡頭,最為英俊的那一個,至少在她生命裡,還不曾出現過如此英俊的男  人,明星都只是在螢光幕上才看得見,他們不曾在她眼前出現過,所以,無怪乎葉芸芸  一看見他,就忘了今夕是何夕,她能理解她的心情。  

    「你在看什麼?」從剛才,她的目光就一直停留在他身上,他不以為自己身上有何  不對之處,因此才很不解地詢問她。  

    「看你。」她老實的回答,「你知道你長得很帥嗎?」  

    「我知道。」感謝他的父母給他生得了這個好皮相。  

    「是不是有很多女人倒迫你?」  

    「有。」多如牛毛。  

    「那你為什麼沒有女朋友?」  

    「因為沒一個可以當女朋友。」  

    「不會吧!你身邊的女人都那麼差勁嗎?她們是太醜還是氣質水準太差?抑或是你  眼光太高的緣故?」她想,百分之九十九一定是後者。  

    「她們都很漂亮,有些能力也很高,好女孩也不少,只是……」  

    「只是你都看不上眼。」她自動幫他接下未出口的話。  

    他聳了聳肩,「或許吧!」  

    「那你是喜歡哪類型的女生?要不要我幫你留意?」  

    「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好心了?」  

    「我本來就很好心了,是你自己發現而已。」  

    「是嗎?」  

    「是。」她很肯定地點頭,「廢話別說了,快說你喜歡哪類型的女孩子。」  

    「我喜歡的類型……你不錯……」  

    「我也知道我不錯……你該不會要告訴我,你恰巧喜歡我這型的吧?」她指著自己  ,俏臉上有一絲古怪。  

    「有何不可?」  

    「這是我的榮幸還是不幸?」  

    「你看他們看我的目光,」他指著那些對他露出著迷眼神的女人,「你想你被我看  上,是幸還是不幸?」  

    她依他所指看去,知道那些女人都恨不得能取代她的位置,希望此時站在他身邊、  和他聊天的人是她們而不是她,可是——天曉得她這個當事人,其實很不願意和他站在  一塊散步,甚至聊天,因為每次和他一聊,他總會丟下一堆炸彈讓她接,把她轟的一愣  一愣,完全來不及反應。  

    「要是我說,被其他帥哥看上比被你看上,我還高興些,你會怎樣?」她試探性地  問道。  

    黑眸緩緩瞇起,他無語地瞅著她,看得她覺得自己似乎很對不起他的「愛戴」時,  他突然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勾起她的下巴。  

    美眸染上一層惑意,黑白分明的眸子納悶地望著他。  

    「我發現一件事。」  

    「什麼?」  

    「你很漂亮也很聰明,反應也快,唇形更是完美無缺。」  

    「那又如何?」唇形完美無缺?他無緣無故褒獎她做什麼?  

    「你的一切我都非常滿意。」  

    「嗯?」他到底想說什麼?  

    「可是——」  

    重點終於要出現了。  

    「我討厭你這張嘴吐出的話。」  

    「呃——」她要做何反應?露出微笑,跟他說謝謝?還是生氣地推開他,叫他去死  ?  

    「一個反應似乎都不怎麼好,她還是別反應好了。  

    「你無話可說?」他挑眉。  

    她有話說卻不曉得該怎麼說,所以她想點頭又想搖頭,唉!又是二極化的反應,算  了,還是繼續不做反應。  

    「既然如此,我若說我想吻你,你是不是也能不做任何反應?」  

    聞言,她表情丕變,還來不及往後跳走,就被一雙有力的手臂擁了過去,抗議聲不  及出口,唇瓣就被人封住,美眸為此瞬間瞠到最大。  

    反射性動作,她用力地推開他,然後使勁地放聲尖叫。  

    「啊——」  

    看夜景的人們全被她這突來的尖叫聲嚇了一大跳,紛紛朝他們投來好奇的眼光,更  有人禁不住好奇,遂走向他們想一探究竟。  

    「該死的!你居然敢偷吻我?!」她悻悻然地指控,全身散發著熾人的怒火。  

    乜漠焰正想好好欣賞她雖生氣,卻仍美的不可方物的模樣時,眼角不期然地掃到幾  道閃光,冷眸倏地斂起。  

    「誰在拍照?!」他冷冷地對著閃光燈亮起的方向厲聲質問。  

    可惡!要是方纔的事被刊登出來,他的身份豈不曝光?  

    「你別轉移話題,給我說清楚!」火慕歡拉住正欲走向拍照之人的乜漠焰,可,當  她接觸到他眼底那抹冷肅的光芒後,她全身的火焰剎那間消失了,心驚地失去了說話能  力,連自己何時鬆開拉他的手,她也毫無所覺。  

    她從未見過他如此冷酷的表情,彷彿罩上了千年寒霜般,極度駭人……乜漠焰沒理  她,繼續往前走,「把底片抽出來。」他冷漠地對拍照之人命令道。  

    那男人心駭地嚥了口口水,他是某週刊的記者,本來是純粹來這看夜景,豈知正好  讓他看見乜氏總裁,竟然在陽明山上吻著一名從未見過的女子,這絕對是頂級八卦新聞  ,職業病使然,他拿起隨身攜帶的照相機,毫不猶豫地把這幕給拍下。  

    「不要讓我說第二遍。」乜漠焰的聲音陡地下降一個音階,聽起來更令人心驚膽跳  ,其中隱含的警告之意,凡是有耳朵的人都聽的出來。  

    「這是我的,你沒權利叫我拿出來。」男記者不死心地猶做垂死掙扎。  

    聞言,薄唇勾起一抹殘酷的弧度。  

    「你敢跟我作對?」從乜漠焰身上進射出的肅冷之意,讓人不寒而慄。  

    見到那抹冷笑,男記者忽然有種大難臨頭的感覺。  

    商界四大巨頭之一的乜漠照,隨便一個決定都會影響到台灣經濟。進入傳播界時,  他就曾聽說,他們四個人的新聞只有在他們允許下才能被刊登出來,要是未經他們同意  就胡亂報道,下場往往很慘……「很好,看來你作出選擇了,不過別怪我沒事先警告你  ,倘若讓我看見那張照片流出去,我絕對會讓你在台灣無法立足,你該相信我有這個能  耐吧?嗯?」  

    男記者聽見他的話,嚇的手腳發軟,忙不迭把底片從照相機裡抽出來,不敢再有任  何妄想。  

    見狀,乜漠焰面無表情地斜睨了他一眼,才拂袖而去。  

    火慕歡清楚地看見,在乜漠焰轉身的那一瞬間,男記者居然全身無力地癱軟在地,  像是剛經歷了一場大戰似的。  

    「他——」  

    「別管他。」握住她的手臂,乜漠焰半強迫性地逼她跟上他的腳步,回到車上。  

    「車子我來開。」  

    瞧他臉色還是相當難看,火慕歡知道此刻不宜和他爭辯什麼,所以乖乖地把車鑰匙  掏出來遞給他。  

    下陽明山的路上,乜漠焰的表情依舊陰鷙,使得一路上氣氛凝重不已,火慕歡連大  氣都不敢喘一下。  

    他真的嚇壞她了。  

    他對付敵人的模樣恰似從地獄竄出來的惡魔,他的目光更是要吞噬人般地駭人,隨  便一個瞪視,就足以令人像岩石般地僵硬住,完全失去思考及行動的能力。  

    「呃!那個……」她要是不冒死開口的話,她真的會被這種氣氛悶死。  

    「什麼?」冷冷的反問聲。  

    她舔舔乾燥的嘴唇,「我……很渴,能不能在便利商店前停一下?我想買瓶水。」  

    「我們去貓空吧!」  

    「啊?去貓空?!現在?!」都十二點多了耶!  

    「對。」  

    她本來想拒絕的,可是礙於乜漠焰的脾氣不曉得消了沒,為了不想再觸怒他,只好  怯怯地點頭,同意和他一塊去貓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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