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開放的阿姆斯特丹 原始的味道
    一出飛機就有一股熱浪吹襲,給人一種度假的感覺,興奮自己有一個月假期的我,正踏進一個休閒聖地。

    「什麼!為什麼你又把它租給別人?」

    「我很抱歉!因為我一直聯絡不到你,而且你也沒有先匯三成訂金,我以為你不會來了,所以……」

    「Ayu你不要跟我講那麼多廢話,你只是因為可以多賺一點對不對?當初我就跟你說好,等我人到才一次付清的,而且是付現。」

    「不是的先生……」

    「你直接告訴我你現在打算怎麼處理就好了。」

    我生氣的只想跳過她的一些廢話。

    「可是現在……我……」

    Ayu不流利的英文講不太出話。

    「反正現在你就是沒有地方給我住就對了。」

    「……」Ayu那頭沒有聲音。

    「God  Damn  you!」

    「Sir……」

    沒等Ayu還想說什麼,我就掛上了電話,不想浪費手機的漫遊費。接著我拿出另一個小型「Villa」的電話來打……

    想不到巴里島給我的第一印象這麼差,其實我並不想把人想的很複雜和邪惡,但我若不這麼想我就得獨自接受這一切了。

    Ayu的推托之詞讓我發飆了,我知道這並不會是最好的解決方法,而且我可能會流落街頭,然後再花大錢來完成這次的旅行。

    仔細想想,我只不過是在發洩不知所措的恐懼罷了!

    或許我是該學習如何去接受這種常在我週遭所發生的愚蠢事物,試著尋找出一條軌道去跟上這個不為我旋轉的地球;如果我只是停在某一點上生氣、鬱悶,我的人生便不再精采可期了,不是嗎!

    在頗有名氣的「Pura  Petitenget」廟宇旁的海邊,我一個人靜靜的坐在沙灘上,海浪不斷的捲起打上沙灘;衝到我的腳後又回到海裡……

    我心裡想著自己或許設有必要大動肝火.因為我還是遇到了貴人Slimon。

    他在接到我的電話後,大概十分鐘而已,他就到機場接我到他的Helios  Guest  House,雖然他不太清楚我發生了什麼事,但他卻很阿沙力地以五百五十美金提供我一個月的吃跟住,還告訴我如果我要去什麼地方,隨時告訴他,他都可以載我去。

    面對這樣的一個好人,我突然覺得一件事始終都是會繼續走下去的,不管中間的插曲怎麼突然或難以接受,我都該盡力去滿足自己的期望,達到我最原始目的。

    畢竟誰都無法確定這個過程是好是壞,就像海水也不知道下一次的浪花會有多高,它還是得回到大海裡去。

    一早房門就被敲個不停,我睡眼惺忪的酲來,開了門,刺眼的陽光讓我一時看不清是誰在敲門……

    「你還在睡?』

    「……」Slimon的形象漸漸清晰,我揉揉眼睛,撥撥頭髮,「什麼事?」

    「已經一點了,剛剛傭人說沒看見你起來吃早餐,所以……」

    「其實我很少吃早餐的,因為我都睡得很晚。」

    「很晚睡?睡得好嗎?」

    「還不錯!」

    才幾句話的時間,我已經開始覺得熱了,房裡的冷氣不斷被中和掉,而我卻還不知道Slimon還有什麼事要告訴我。

    「……天氣會不會太好啊!」

    我看了一下屋外閃閃發亮的游泳池水面。

    「巴里島每天幾乎都是這種天氣……」

    Slimon順著我的視線轉頭看了一下游泳池,等他轉回來的時候才跟我進入主題,「對了,你下午要一起去Hi-king嗎?」

    「Hiking!」我不太確定他說的是什麼,「什麼是Hi-king?」

    「就是在山裡或森林裡的一種活動!」

    「……」聽他用口音很重的英文解釋,我想應該就是所謂的健行吧!我朝萬里無雲的藍天看去,有點不知道要怎麼拒絕。

    「不是現在啦!差不多下午五點的時候,太陽沒那麼大我們才會做這個活動的;現在這麼熱我們也不想出門。」

    Slimon說完傻呼呼的笑了幾聲。

    我覺得他笑得有點尷尬,所以就答應他,「0k!不過我  們什麼時候要出發?」

    聽到我說要去,他顯得很開心,「三點。」

    「三點!可是你剛剛不是說五點嗎?」

    「因為今天是要到烏布的山裡,從這裡開車大概要兩個小時。」

    「喔!」

    這時我實在很想改變心意,卻又不好意思,「那我應該準備什麼?」

    「你只要穿上最輕鬆的衣服和球鞋,再帶一件換洗的衣褲就行了。」

    「換洗衣褲?」

    「因為有時候會遇到下雨,所以要多帶一套衣服以防萬一,才不會感冒又……」聽他開心的解釋,我真的越來越後悔答應了他。

    在幾乎兩個小時的車程裡,閉聊中才知道他爺爺的那個時代,全家就從大陸移民到巴里島了,而到他爸爸的時候正好遇上一些政治因素在禁說中文,所以他就這樣失去了說自己母語的能力。

    後來移民的中國人裡也少有人會說中文的,不過政局的改變,此時已不像從前,不少移民的中國人都會上補習

    班學中文,尤其是他們的下一代。

    畢竟身為一個中國人,不會說中文還是很奇怪的一件事;還好他的兩個小孩都有在學中文,否則我應該會討厭他這種忘本的人。

    不過他把兩個小孩和老婆二度移民到西澳去,自己卻留在巴里島經營飯店,過了五年的獨居生活,這不免讓我想猜測他目前的性向……

    一聲長長帶點刺耳的小喇叭吹奏,大約三、四十人圍成了圓圈,左右探頭地在聽中間那個裸上身精壯的中年人說著我聽不懂的巴里島話。

    我猜想他是在說些該注意的事項吧!

    我一邊偷看著場上一位分數極高的帥哥,一邊拿出我準備好的行頭——洋傘、水和照相機。可是Slimon這時卻走過來……

    「你帶這些東西做什麼?」

    「水當然是拿來喝的,洋傘是遮太陽的,而照相機則是拍照啊!」

    「這些……這些……會讓你的行動很不方便。」

    「沒關係,我覺得還好。」

    「不,你看大家都是盡量能不帶東西就不帶東西……」

    本以為自己可以美美的沿途欣賞風景、拍照,還帶了洋傘保護我白皙的肌膚,誰知道這根本就是一項運動嘛!

    待第二聲小喇叭奏起,大家便跑起步來,跟著還得跳上跳下的,無論是泥濘、草地、荒蕪甚至是過河。

    起初我都顯徽單全收,然後心裡暗罵:「死人Slimon,害我的鞋都髒了,早知道就不要給他面子……他需要運動減重,我可不用……」

    其實累倒是還好,因為Slimon看我的表情不對,他就開始和我一起用走的;也因為用走的,我才發現巴里島的自然風光是這麼吸引人,還好我硬是帶了相機,才有不虛此行的慰藉,但最後我的美還是成了狼狽f

    當大家瘋狂的吃沙嗲、喝啤酒時,我才帶著一處腳傷緩緩回到出發地;這都怪自己愛和山裡的小朋友玩才會跌倒,不然腳上就不會多一處傷疤了。

    被大伙注視著我姍姍來遲,我還是先回車上拿出水來洗手,然後整理整理頭髮,再拿出煙來抽上一根,順便和在場的幾位白人帥哥對瞄幾眼,讓他們用眼神讚賞一下自己了不起的走完全程。

    不過話說這個Slimon口中的Hiking活動,其實它真正的名字是Hash!

    聽說這是一個澳洲人帶起的一項運動,主要目的是要把人們從塵囂的都市中帶往大自然去運動。

    而為了增添它的樂趣,會有人先前往探勘未被開發的好山好水,在每間隔約五十公尺處放一些碎紙來指引路線,所有人都得靠紙才到的了終點,也就是出發地。

    當然羅!他們也有詳細的網姑http//:www.bali—hash.com介紹每週的行程表,不論你是誰都可以參加,只是當地會員的每次費用只需15000Rp(約一塊五美金),而觀光客則是要30000Rp(約三塊錢美金)。

    該怎麼來形容這個活動呢?

    我想這是一個健康卻髒!想美卻丑!有趣卻悶的活動吧!

    我還在納悶不斷偷瞄我的帥哥為何不過來的時候,突然有一些人被拱進了大伙圍的圈圈裡面,每個人端著一杯約五、六百西西的啤酒。

    一段聽不懂的解說之後,負責小喇叭的八十二歲Hasher長老吹起一段世界名曲。

    大家熱鬧的跟唱印尼版本或是西洋版歌曲,而中間的那幾個人就開始一飲而盡手中的啤酒,在尾音結束的時候必須喝完把酒杯往頭上倒扣,若喝不完的就只好啤酒淋頭了。

    當一個帥哥搶第一名的猛灌了五分之四杯時,他身後有個人偷偷摸摸的提了一桶水,等他喝到底的那一剎那,整桶水從頭淋下,水桶隨即罩住頭,我驚呼一聲的可憐他遭遇的同一時間,他身後的那巴里島人順手再脫下他的褲子。

    當場所有人都開心的尖叫,只有我嘴巴開開的直盯著他白皙、直而且不短的命根子。

    他原本要去拿掉水桶的手突然慌的不知所措,兩、三秒的時間才決定先放棄拿水桶改拉褲子,等他拿掉水桶的時候,他第一個對到眼的人是我,因為我就站在他的正對面;我非常的尷尬,而他卻關得開懷,一點也沒有生氣被脫褲子的事。

    接著開始上演有人被罰光屁股坐冰塊、連灌三杯還有誰親誰的戲碼……

    雖然我不懂他們的語言,但我居然也跟著大家一起在High,這也是我第一次嘗到快樂是會感染的;此時我告訴我自己,這個月所有的Hash活動我一定都要參加!

    一個星期來對巴里島的觀察,發現這裡有很多移民來自世界各國,顯而易見的是他們似乎都是有錢人的後代,

    來到這個小島刺激這兒的經濟。

    在這的巴里島人也不知為什麼,看起來就是一副需要人奴役他們的樣子,鮮少看到有自己主觀意識的本地人有計劃性的在做每一件事情,多半他們都是需要鬼靈精怪的中國人或是外國人在後面鞭策,他們才知道下一步要怎麼走。

    或許就是天生純真的個性讓他們無法瞭解和掌握商場上的爭鬥吧!也或許他們只是不想參與這種醜陋的行為,而刻意讓自己的生活簡單到最極限吧!

    金和民是我的兩個姊妹,他們沒有辦法有太多的假期,所以和我相約在巴里島一起度五天假。

    我依照地址來到他們機加酒的豪華Viiia,首先一進門只看到一條蜿蜒的小路,旁邊種滿了漂亮的花草和樹木,接著映入眼簾的是座泳池,泳池的旁邊是棟木造的平房,緊接著打開門看到的是客廳和餐廳。

    由於傢俱、地板都是木造的,所以有種讓人很舒服的原始味道,再加上門的另一面並沒有牆壁,直接就可以看到花園的水池和花花草草,感覺就像生活在大自然裡;只有臥房才有大大的落地窗和窗簾可以與外界隔絕,畢竟睡覺的時候還是不能有蚊子!

    不過浴室還是采半露天的型態,讓人不免有害羞的感覺。

    我們小敘了一下便開始找尋今天的晚餐,走了好久的路還是決定不了要吃什麼,直到看見一家風格獨特的餐廳,我們才都點頭;因為裡頭有一位澳洲帥哥,好像就是老闆的樣子,而客人也幾乎清一色全都是老外。

    我們被老闆貼心的帶往二樓的好位子,只要一探頭就看得到下面舞台的表演;雖然說當時我們根本就沒注意到這是個好位子,只是一味的在接受帥哥老闆的獻慇勤,連他建議的今曰特餐,我們也都沒研究就三個人都點了……

    「你們知道這是什麼嗎?」

    帥哥走了之後,我指著菜單上從沒看過的一堆單字問。但他們兩個人根本就沒在聽,視線一路尾隨著帥哥漸行漸遠的背影……

    突然,金丟下一句:「我去上廁所。」跟著就尾隨在帥哥背後,消失在一個走道的轉角里。

    十分鐘後,金洋溢著勝利的笑容回來,我急著想知道他做了什麼,「你該不會已經搞定他了吧?」

    「怎麼可能……」金喝了口水,「他已經有印尼妹了。」

    「真的!」

    我很驚訝他怎ど會知道,而民卻不怎麼在意,因為那不是他致命的菜。

    聽金說他看見老闆如何和一個嬌小的印尼妹在廚房裡打情罵俏的同時,這老闆已經親自來為我們上菜,不時還和我們三個搭訕;雖然民說那只是一般的寒暄,但我和金都覺得他輕佻的態度,實在是有打一炮的空間……

    這時金問了:「你來這裡開餐廳多久了?」

    「……」老闆還在算,金就有意的同了主要的問題……

    「這裡應該有個特別的人讓你想待下來吧!」

    「……」老闆突然覺得自己露餡了的一時說不出話,「嗯……我去看看你們的第二道主菜好了設。」

    他沒對問題作出解釋就離開,這已經說明了金收集的資料和我的猜測都屬實了。

    之後,老闆就沒再出現過了,而我心裡開始默默的在詛咒他,詛咒他這個想亂來又沒種的臭男人。

    不過他這家餐廳的東西真的很好吃,只是一個人二十三塊美金,在巴里島算是很奢侈的花費,如果還不好吃,那不是很他媽的圈圈叉叉!

    後來回台灣沒多久,就看到新聞報道巴里島被炸,而電視畫面裡那個殘破的廢墟,居然就是那家餐廳,這讓我頓時有很深的罪惡感,因為我並不是真的想詛咒,而且死傷這麼慘重也不是我希望的。

    但金不斷的問我:「你確定是我們去的那一家嗎?」讓我可以給自己一個借口,安慰自己是記錯餐廳了。

    接近午夜的時候,我們來到當地知名的一家Gay  Bar,叫「Hulu  Cafe」,這裡的表演是走反串搞笑路線,不論是環肥或燕瘦、年長或年輕、當地或外來,這裡應有盡有。

    他們總是在認真的表演和對嘴時,突然做出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動作或表情,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我對於這樣的表演並沒有多大的興趣,只關心場上有多少帥哥。

    但帥哥的注意力卻都只放在那個小小的舞台上,即使每一個我愛的帥哥,身旁都已經有個印尼妹了。

    Hulu  cafe的表演一結束,幾乎所有人都急著往門口出去,一個個或一對對的攔了計程車就走。

    我們算是比較晚出去的,因為我們不知道這裡表演結束就要關門了,還呆呆的等著要開始釣人,直到一兩個脫下假髮的表演者出來掃地,我們才在討論要去哪……

    「我們去Double  six好了!」

    民首先提議,卻被金推翻……

    「那還不如去Q  Bar!」

    「可Double  six聽說很豪華耶!」

    「我不是很想去那裡。」

    民尷尬的看著金抽煙不理人,這時我趕緊開口……

    「其實我也有聽說Double  six也還好,Q  Bar的確是比較好一點。」

    「你看吧!」

    金的天生大嗓門讓民很不是滋味.我又趕緊介入。

    「民,今天我們先去Q  Bar好了,明天我再陪你去Double  six。」

    「我是無所謂啦!」

    民的無所謂透露著不爽,而我卻不希望出來玩還搞的不快樂……

    「那走吧!我們總得要一家一家把男人都吃光啊!今天就先吃Q  Bar嘛!」我拍拍民的肩對他說,他大概也懂了我的意思,開始和我開起玩笑……

    「你最好是會吃,不要每次都只會用嘴巴講。」

    「民——你也知道我又不是那種不挑的人,而且男人每次都只敢看不敢過來。」

    「你可以過去啊!」民一說完,金甩掉手上的煙……

    「他這輩子都不會開的!」

    「幹麼這樣子,每個人需求不同嘛!」我把話說的很是撒嬌,但心裡卻又一次被狠狠的刺中了。

    「那你到底要什麼?」

    民畢竟認識我比較晚,問了我這個越來越難啟齒的問題。

    「因為我沒有辦法跳過愛直接到性,也沒有辦法先性再愛。」

    「……」民聽到我的答案傻眼,「可是我們的生態幾乎都是要先做啊!你怎麼會……」民和我其他朋友的說詞很接近也都很有道理,可是我還是抱著一份憧憬嘗試要說服自已突破,但只要我的懂憬還在,我就還是那個看起來大膽、淫蕩的保守鬼。

    到了Q  Bar之後,民開心的直接和我們散開,自己留在門口站崗.過濾著不停湧進來的白肉;我和金則挑了一桌靠牆又很方便我們兩個看男人的位子。

    在飲料來之前,我們先瞄了一圈Q  

    Bar裡是不是有我們的對手,然後兩個人對了一下眼,緩緩地點點頭,表示我們的姿色勝了他們有三籌以上。

    接著我們拿起剛送來的jln  Tonic和Screw  Driver,輕輕的乾杯,以慶祝今晚能各得所需……

    「你看那一個意大利人!」

    我順著金的視線看過去,原來他盯上我也正在看的帥哥,「你怎麼知道他是意大利人?」

    「猜的!」

    「喔……」

    這個意犬利人應該有一百八十幾,白色T恤被他厚實的上身撐得很是緊繃;跟在他後面的是個印尼女孩,她打扮得花枝招展,肚兜背心加緊身牛仔褲,一出現就忙著和站在一旁的當地妹子嬉笑、哈啦。

    而那帥哥並沒等她,逕自就在我們前方那桌坐下,坐下之前他發現我正盯著他,然後一種不尋常成分的眼神隨即傳出,不過就在他坐定位後,他就把頭撇掉了……

    「喂,你覺得他會是Cay嗎?」

    「誰?」

    「就你剛說的那個意大利人啊!」

    這時我們剛好目睹那個女孩直接坐到意大利人的腿上,「他是異性戀耶!」

    「我不介意!」

    「……」金好像已經聽多了我這麼說話,沒理我的繼續搜尋他的菜。

    我從和他對到眼之後,視線就沒離開過他,就連在和金講話也是一樣,因為我不想錯過他的一舉一動,尤其是他和她的互動。

    奇怪的是他每隔兩、三分鐘就會趁她不注意時,微笑的和我對看個三五秒,讓我每隔兩、三分鐘就得回他一個微笑。

    當他第十次看我時,我的心裡突然有一個想法……

    「就算他是異性戀我也無所謂!」

    「嘎  

    ……」金聽不清楚我在說什麼,但他見我沒回應,一動也不動的看著那個意大利人,自然也就跟著看了一眼,突然,「他在看你耶!」金很驚訝的口氣,而我卻忙著把微笑做完才輕輕的回應他……

    「我知道!等一下他還會再轉過來。」

    我話說完,眼睛餘光就看到金也開始盯著他了……

    「唉真的耶!」

    這次我的微笑裡添加了些些的瞇眼來挑逗他,使我們的眉目傳情比之前都久,讓他當場被他的印尼女孩抓包。

    那印尼女孩先是注意到我的眼神,接著打量了我全身,然後停在我平坦的胸部兩秒,跟著面露殺氣地猛扳了一下帥哥的肩膀,他才回過神的轉向她。這時我想我和金都正在目睹她質問他的神情和大動作……

    「他是個男的你看他幹嘛?」不知道為什麼,我好像可以瞭解他們的對話,就開始胡亂為他們配起音來,而金一開始很納悶,不知道我在說什麼,在看了我一眼之後,他立刻就又轉向他們看好戲了。  

    「沒有啊!我沒有在看誰啊!」

    「你還說沒有,我明明就看到你在看他!」

    她大膽的直接指向我,而他則是裝無辜的看我一眼,還不忘在最短的時問內對我擠出一絲微笑,「……我沒有看他啊!你要不要先回飯店?」

    「我不要!我們一起回去……」  。

    他拿著一把鑰匙指著門口不知在說什麼,而她卻利用空隙瞪了我好幾眼,然後一直拉他的手臂要他趕快起身,「……不然我皮包也給你,你先回去等我。」

    「我不要!」

    「乖嘛!你先回去,我這杯飲料喝完就馬上回去了。」

    「我不要!我要你現在馬上就跟我一起回去……」

    這一來一往的戲碼並沒有持續太久,那印尼女孩就被哄回去了;一旁的金笑的東倒西歪,因為我總是能抓到段落,配上還算說的過的劇情對白……

    「她走了耶!」

    金一說完,我就把頭轉向窗外,「我不會再看他一眼了」

    「為什麼?」金的臉滿是疑問。

    「我也不知道。」

    金沒有追問,繼續的替我觀察他之後的每一個舉動……

    「他又看了、他又看了……」

    不論後來金又看到幾次他看我,我都沒再給予回應,只覺得自己很變態,明明就希望他把她趕走,卻又覺得他怎麼可以就這樣把她趕走。

    由於金和民的要求,他們半曰游的導遊最後答應讓我跟他們一起同行。

    「等一下我們先去『過五關』,然後再到海神廟……」

    這個華裔導遊在休旅車上對我們解說半曰==程,但他怪聲怪調的中文,實在讓我很好奇他到底在說什麼……

    「什麼過五關啊?」

    「……」金和民互看了一眼,給我他們也都不知道表情,但他們不像我這麼沒禮貌,馬上就繼續傾聽導遊的解說,留我一個人想不透到底是什麼跟什麼……

    『過五關……為什麼要過五關……啊是哪五關……』

    車子到了一座規模不小的似四合院建築,導演把我們往裡帶的路上,說到什麼什麼跟巴里島的歷史什麼什麼的,我才恍然大悟,「原來是『博物館』喔!」

    「你現在才知道!」

    金的口氣好像他原本就知道了。

    「  ……」我看著他兩秒,不爽的說:「你別告訴我你早就知道了!」

    「……」金久久講不出話來,我以為他把我的開玩笑當真了,結果看到他慢慢移動的視線才知道,原來是我身後來了一個帥哥,當我轉身要看個仔細時,才發現民早就定在那裡看了。

    雖然遠遠的無法看得很清楚,但這帥哥的確高的很引人注目,可是他身旁有個女的讓我對他完全失去了興趣,所以就第一個跟上導遊的腳步,進到一間簡陋、沒有什麼古物的瓦礫屋。

    我很無奈的假裝聽得很有興趣,卻反而讓導遊對我多說了許多我聽不太懂的中文;我頭稍微斜撇一下,看到民和金兩個人不知在討論什麼,所以就刻意放慢腳步等他們跟上來……

    「我覺得她真的很像耶!」

    「  ……」金朝剛剛那對男女看了一會,「是很像,可是她不是有老公了嗎?」

    「你們是在講什麼?」

    我終於耐不住性子的放下導遊一人。

    「噓——你不要太大聲……」

    民偷看一下那對男女,很怕被他們發現似的自己先降低音量,「那個女的好像是蘇菲瑪索。」

    「真的……」

    我興奮的轉頭,仔仔細細的瞧那個幾分鐘前我一點也不想多看一眼的人物;可惜距離還是太遠,無法確定,「你們有靠近看嗎?」

    「……」他們繼續在觀察,只輕微的搖搖頭。

    「我去看好了。」話一說完,我已經跨了兩步。

    我假裝要看展覽品,直接走到他們身旁的一個大木輪,手輕扶著木輪,頭卻九十度的看著她。

    他們很有外國人研究的精神,專注在他們眼前的一些舊農具,甚至先後彎下腰去看,完全沒發現我也正在研究著他們……

    二十幾秒鐘吧!

    我興奮的離開走向金和民,「真的是耶!」

    「……」金和民出乎我意料之外的鎮定,表情甚至有些呆,嘴巴還微開。  

    我索性回頭看看他們到底在呆什麼,誰知卻和蘇菲瑪索約三步的近距離對上眼;她好像已經從金和的驚訝、和我雀躍的眼神發現自己被認出來了,神色慌張又有些不悅的走出旁邊的門,然後一直在她身旁的男士也跟著出去……

    「看到沒?」我興奮的轉回來說。

    「真的是她!」

    我不知道金到底在冷靜什麼,還有民居然也只是點點頭而已。

    「你們在幹嘛啊?趕快去找她簽名啊?」我硬拖著他們兩個走到門口,三個人同時和那帥哥撞上,他輪流看了我們一遍,最後對著我微笑。我敢說那是我這輩子看過最最帥氣、陽光和無邪的笑容。  

    這時蘇菲非常不爽的馬上牽起帥哥的手,把他帶走的同時,還順勢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我們三人看著她們慢慢走遠,蘇菲還馬上戴起大墨鏡……

    「你贏了。」

    「……」金突然的一句話讓我抓不到,「什麼贏了?」

    「你沒看到蘇菲瑪索那個表情。」

    「對啊!你真的贏了!」

    「……」面對金和民先後的恭維,我實在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不出話,但隨之而來的想法是,『這樣就叫做贏了嗎?』  

    回台灣後金在報紙上看到蘇菲瑪索離婚,和小男友同游巴里島的新聞,我們的那些姐妹或朋友才驚覺我們並不是唬爛,而是在作第一手報道。

    送走了金和民,我又再回到一個人的慵懶假期,也覺得輕鬆了許多,畢竟人多,要求就多,很多時候一個人不配合,行程就難以進行。

    我和Slimon坐在游泳池畔閒聊,喝著傭人泡的那一壺巴里島咖啡。

    那咖啡非常的與眾不同,倒出來的時候會有許多渣渣,等渣渣都沉到底部的時候,才能品嚐它的昧道。

    而它的味道也很不同於一般的咖啡,有一股淡淡的茶香和在咖啡香裡,喝起來不但不苦,反而還有一種甘昧。

    也不知道Slimon有沒有唬我,因為他說這是巴里島最頂級、最貴的咖啡。

    「你記得昨天晚餐那一鍋肉嗎?」

    我覺得Slimon這個問題好像還有後續,所以就直覺的先回答了:「我記得,那很好吃。」

    「你覺得好吃嗎?」

    「是啊!不過太辣了,那可能是我來這吃過最辣的食物了。」

    「會嗎?我還特別煮得比較不辣呢!一般我們吃的大概有兩倍那麼辣。」

    「真的!那我一定會受不了。」

    「……」Slimon輕笑了一下,「你……知道那是什麼肉嗎?」

    「……」我心裡猜了一個答案——羊肉,但我還是裝,「是什麼?」

    「狗肉!」

    「What?」

    我不敢相信居然是狗肉,但他又說了一遍……

    「是狗肉,你是不是不吃狗肉?」

    「嗯……是也沒有啦!只是第一次吃有點無法接受,But……Who's  dog?」

    「……」Slimon沒有回答,一直笑個不停;我想是我在美國影集裡學的那種無所謂又偏離主題的對答,讓他發笑吧!

    閒聊間.一個小孩突然跑過來。他是Slimon一個朋友的小孩,叫做「吒庸」,六歲,名字是太陽的意思,上次去Hash的時候,他跟我這個孩子都愛的大姐姐玩得不可開交;今天他只穿條泳褲的跑過來,就是要我履行我對他說的一句無心承諾「教他游泳」。

    一開始我很掙扎、猶豫,而他爸爸也似乎要吒庸不可以一直拉我、勉強我。

    我看太陽已經斜西,幾乎就要答應了,但是Slimon在旁敲邊鼓的神情,一副別有他心的樣子讓我舉棋不定……

    最後我還是敗給了吒庸無邪渴望的臉……

    吒庸實在是很可愛,愛水又怕水,看他緊緊抓住我的慌張神情,配合著不停想表現給我看的打水動作,我心裡突然覺得,他以後一定會是個討女人歡心的男人。

    一旁的Slimon也不知道在傻笑什麼,看起來有點色色的:而吒庸的爸爸在旁觀看了一會,便去買了披薩給大家

    當點心吃,我想他就是遺傳到了他爸爸的優點吧!

    很遺憾的是大家語言不通,幾乎都是比手劃腳,但這卻也是最能夠看出一個人真誠與否的方法!

    接著我受邀去吒庸家晚餐,到了才知道今天是吒庸的生曰,想不到巴里島人過生曰不是把蛋糕當甜點,而是主食。

    那成為主食的生曰蛋糕是用米飯和咖理捏成的,所以它當然是鹹的羅!

    佈於形蛋糕的旁邊擺了各式各樣的配料,只有小魚乾和花生是我看得出來的,其他的我就完全不知道是什麼做的,黑黑、小小,有硬有軟,用手抓來和咖哩米飯吃很不錯.而這也是最貼近原始巴里島人吃東西的模式。

    我盡量想吃的高雅卻很慢又會掉,反而讓我成為大家注意的對象,非常的不自在.最後只好利用大家喝啤酒的空檔,大口的將它扒進嘴裡。

    大家把場面搞得很熱又很溫馨,但我也不知是不是無法和他們溝通還是怎樣,有一點無法融人其中。

    看來我還是很在意一些東西.而這些東西就是因為我生長在已開發的國家裡,讓我無法拋開那些根深在我心裡的教養,這些教養卻在這裡成了束縛,阻礙我進人他們的生活……

    如果說,我的矜持少一點,我的生活是不是就會自在一點呢?

    或者說,我的顧忌少一點,我的生活是不是就會自由一點呢?

    今天剛Hash完.在回家的路上Slimon一直有口難言……

    「你今天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我所能想到的原因就只有這方面,因為Slimon曾經跟我說他得過肺癌.上半身還留下了一條長長的疤,從脖子左側劃過胸前一直延伸到左下腹部去。

    「沒有啦」我只是在想,今天有個律師朋友邀我去他家吃晚餐……」我以為我抓到重點了,連忙插話……

    「沒關係,你不需要親自為我下廚的。」

    因為他幾乎都會親自為我下廚,然後跟我解釋這是多道地的巴里島菜,有時候為了不讓我吃到重複的食物,還會打電話給他住在旁邊一個小島上的老母親,尋求新的菜單,但事實好像不是如此……

    「不是的,我是在想……你不曉得介不介意跟我一起去!」

    「喔!」

    知道情況是這個樣子後,我突然說不出話,但隨即就想到他說那是他的一個律師朋友,「……你覺得這樣子好嗎?我根本就不認識他耶!」

    「只要你不介意就行了,他人非常的好,而且是我很好的朋友。」

    「那……」

    我故意拖了一下時間。「那好吧!」

    車子一路改往山上開,我聽Slimon唱哼著他所謂的德國歌曲,心裡很懷疑他到底在高興什麼,因為我可是衝著他的律師朋友才出席的,他並沒有高興的必要啊!  

    Slimon一個勁的將方向盤不斷向左轉下,在我眼前出的是好大的一排鐵柵欄;Slimon踩了剎車,我整個人前傾的拉扯安全帶,然後彈回座位上。  

    接著我就看到柵欄緩緩的左移,等Slimon把車開進去時我才看到門旁有個人影;但我來不及看清他的模樣,因為Slimon等不及似的猛踩油門,然後又是一個剎車。

    下了車,我才驚覺自己好像來到了一座豪宅,因為光是這可以停五部車的地方和沿路的花園,就有百坪了吧?

    我想。

    而剛剛那個幫我們開門的人慢慢走近了,我才發現是個女孩,當我在想她到底站在那兒恭候我們多久了的時侯,背後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在和Slimon打招呼,接著Slimon就叫我,我沒法等到那女孩過來,禮貌的趕緊上前去回應Slimon……

    「她就是我的好朋友。」我不等Slimon介紹,就主動的上前自我介紹;之後她非常熱情的就引領我走進她的家。

    「  ……」突然間我嚇住了!因為我看到比之前那豪華villa還氣派的空間和裝潢。

    「你想喝什麼?」

    「我……我……」

    「你不用跟我客氣,我什麼都有,把這邊當作是你家。」

    不愧是律師,除了一口流利的英文之外,她的用詞還非常的洋化。

    「我不渴,我想……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能參觀一下你的房子。」

    「你真是好眼力,這房子可是我最自豪的東西,因為它是我親自設計的……」她拉著我邊走邊說,然後開啟了房子左邊的一扇門……

    她的客房就像是Villa的房間一樣,用的是King  Size的床,空間少說也有個十五、二十坪;雖然浴室不是半露天,卻有大大的按摩浴缸、淋浴間。

    餐廳裡的長長原木桌可以坐下十四個人,寬敞的四周隨處可見一些原木雕刻;緊連在旁的,是開放式的廚房和喝茶聊天用的客廳,讓房子的走向成了直角的兩條線。

    客廳再過去是有高級視聽設備的視聽室,再過去則是她的主臥房,而樓上則是她唯一且才十四歲的兒子房。

    從廚房那邊過去則是一間撞球間,而曾是球神的我看得出來,裡頭的球桌、球桿和球具都是高級貨。

    再過去則連接到她先生的起居室,聽她說她建築工程師的澳洲老公,三不五時就需要一個人獨處,所以蓋了這一棟兩層樓的屋子。

    一樓有同字型的舒適沙發圍著四十二寸的電漿電視,左邊角落裡有個小廚房和Mini  Bar,一樣採用開放空間的讓一樓看起來更為寬廣。

    而二樓則一樣是間大臥房,但這臥房則多了個陽台,從陽台上可以看到一整片的山景和這房子所形成直角里的大游泳池……

    「你知道這泳池裡的水不是平常的水嗎?」

    「那是……」我心想該不會是溫泉吧!但還是沒有亂猜……

    「是什麼水?」

    「海水!」

    「海水!為什麼用海水呢?」

    「海水對身體很好,因為……」

    她給我一個好像很專業的解釋,讓我聽不是很懂裡頭的陌生單字,但我還是作出驚訝而且正在吸收知識的表情,等她把話說完我才另開話題……

    「這個房子有多大呢?」

    「兩千平方公尺。」

    「兩千平方公尺……」

    我心裡默默的計算著,六百多坪!這時我才撐大我的雙眼,再說一次,「兩千平方公尺!」

    「……」她很滿意我的表現點點頭,但她隨即就露出一絲惆帳感,「這房子太大了!」

    「有什麼地方不對嗎?」

    「……」她看著泳池裡的燈歎了一口氣,「這麼大的房子只有我和兒子住,老公又一個月才回來一次……」

    她並沒有傷感太久,馬上開玩笑的說,賣我二十萬美金有沒有興趣……

    「如果我有錢我一定買,只是你可以等我多久?」

    「其實我也不太捨得賣,畢竟這是我一手打進的王國;不過我看得出來你是個懂得珍惜的人,所以只要你有興趣,你絕對是我優先考量的對象;而且二十萬美金是包括地皮和建築物喔!」

    「你等我,我想我不會讓你等太久的,因為我已經等不及要來這裡享受我的人生了。」

    參觀完房子後,我們因為只有三個人,所以就在游泳池畔的一座木造涼亭下晚餐,而這時候端上來的美食,已經佔據不了我心裡對這個房子盤算的思緒了。  

    ☆☆凡◇間◇文◇庫☆☆獨◇家◇制◇作☆☆

    時間過得真快,今天已經是我最後一次參加Hash的機會了。

    回想這一個月來在巴里島的點點滴滴,要不是有Ayu的背信,我想我不會遇上Slimon;要不是有Slimon,我想我不會增加這麼多的生活體驗。

    再加上他三、五天就帶我上一次館子,吃的都是當地的特殊料理,例如羊腦湯、kado  kado(一種巴里島獨有的沙拉)、Jimbalan的獨特火烤海鮮、一種樹的樹根和樹葉料理。

    還有很多我根本就不曉得也聽不懂的傳統料理;即使我只付他一百五十美金包三餐,他還是捨得超出預算的帶我去吃。

    在一開始的田里,我回想著在這裡的生活,居然不知不覺就跌進了爛泥巴裡,除了兩隻腳和屁股全遭殃之外,我的數碼相機也掉進去了,實在是衰透了!

    還好今天我要Slimon不必陪我,讓我一個人慢慢的獨自走完全程,所以我的窘樣並沒人看到;但老天真的是想平衡一下我的生活!

    我跟著還狼狽的渡過了湍急、深到胸部的河流,而我只能安慰自己說剛好可以洗洗褲子和鞋子。

    就在自己洋洋得意準備告訴大家我辦到了的時候,順手拿出身上僥倖逃過一劫的煙點上,隨著碎紙又進入了山谷、叢林,最後我才發現我迷路了!  

    眼看天色已黑的很難看得到路,我居然身在無人的懸崖邊,想繼續往下走就得穿過瀑布,想回頭往上爬,腳又幾乎軟的無力,最後我還是以生命考量為優先,咬牙往上爬,才發現碎紙早已轉了彎。

    興奮得走回有紙的路上時,我發現不遠的前方有燈光,心想終於讓我給走到了,但走近了才發現那原來是個豬舍!

    就在我找不到碎紙,怕到開始想呼救的時候,出現了

    一個老老的當地人,他跟我說著我根本聽不懂的話,讓我不由自主的酷酷裝沒事,往沒紙的路上走……  

    最後還是他追上來比手劃腳的要我走另一條路,我才又找到碎紙的往前走。

    這時只剩微弱的月光稀疏的穿過樹葉照在路上.半彎著腰摸紙找路,終於讓我走到了柏油路。

    一般來說,走到柏油路就代表差不多要到目的地了。

    但快要到目的地的幻想馬上就破滅了,因為柏油路居然要我走進伸手不見五指的高聳樹林裡,這種進退兩難的窘境已經不只一次了,而我只能硬著頭皮的繼續往前。

    大概五分鐘吧!我聽到了狗叫聲,我趕緊加快腳步走出黑暗,果然讓我發現了兩戶人家,就在我要進去求助的時候,我突然又覺得終點好像就在不遠的前方,索性我又再度往前走,等我又要再進入完全的漆黑地帶時,我放棄了鐵齒,因為我幾乎要哭了。

    我站在黑漆漆的路上動也不想動,突然間一個燈光從我後面照過來,我趕緊回頭向那台摩托車招手。

    當我看清楚他的面孔時,發現是個帥哥,再順勢瞧瞧他的體型,又是我愛的那一種壯壯型,這時我突然在意起自已是不是很醜.

    他停在我身旁等我開口,等的有些莫名其妙時,我才覺得整理好了儀容,「I  got  lost!」

    過時他開口的第一句話居然是…

    「I  am  a  policeman!」

    「Thanks  God!」

    我劈哩啪啦的地向他訴說了一遍我的遭遇,這時他卻跟我表示他英文不好,不過他大致上還是看出了我的困境,直接就要我上他的哈雷。

    雖然我不知道他會載我去哪裡,但我的下意識卻不斷的要我拖緊他就對了。

    果然這時候的男人才是最值得吃的,因為他讓我先前所有的不安全都一掃而空了,而苦盡甘來的原始幸福味道.就洋溢在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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