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家別墅的華麗大廳中,沙發上坐著一名正在看早報的年輕男子,他的五官分明,擁有吹彈可破的肌膚和纖細的身材。
而他正是向家班消失近半年的正牌掌門人——向榮恩。
原本他在巴黎和咎熠過著只羨鴛鴦不羨仙的生活,結果卻被向天恩臨時的一通電話給破壞。
害得他不得不連夜買機票飛回台灣,還因此和咎熠大吵一架。
向天恩走下樓的腳步聲吸引了他的注意,他看著對方走進廚房,接著捧出了放著雙份早餐的餐盤。
向榮恩苦澀的說:「天恩,我本來以為你接這個位置至少可以撐個兩、三年,沒想到還不到半年,你竟然突然打來一通電話,說你要和人遠走高飛?」
向天恩停下腳步,再次重申:「哥,我不是要帶他遠走高飛,我只是想帶他去世界看看罷了。」
「是啊,我看到了,昨天的那個少年嘛,天恩,你該不會是認真的吧?」他說什麼也無法相信,他這個對每個女人都博愛的弟弟會鍾情於一個男的?
「你說呢?」
「看來你這次是玩真的,我以過來人的身份祝福你,不過……我想爺爺應該不會饒過我們吧?」他們面面相覷,相視而笑。
「哥,抱歉因為我的事,讓你不得不回台灣。」在上樓前,向天恩由衷的說。
「沒關係,一切的事情都在我的掌握中。」向榮恩聳聳肩,其實他早就有預感向家班掌門人這個位置,根本留不住他這個隨心所欲的弟弟。
只是他並沒有對天恩說實話,其實還有一個無法解決的難題令他頭痛。
想當初他要跟著咎熠去法國時,他還勸自己別跟去。
而今,他才不過回台灣兩、三天而已,那傢伙就對他使出奪命連環CALL,每隔兩、三個小時就打電話來詢問他的狀況。
美其名是關心他,但其實是不信任他才對吧!
突然響起的電話鈴聲,讓向榮恩不由得皺眉。
噢!不會吧,他不是上一個鐘頭才和咎熠通過電話的嗎?
他氣惱地拿起話筒,語氣相當的沖:「喂!哦,原來是陳太太啊……」奇怪!
在美國照顧寵恩的管家怎麼會打電話過來?「嗄?你說什麼,寵恩不見了!」
走進寢室,向天恩望了大床上只露出粉臉的人兒一眼,他笑了笑。
將餐盤放在床邊的茶几上,他坐在床沿,用手輕輕撫觸著蔚締央的黑髮、臉頰、頸項。
「起來,小懶豬,都已經日上三竿了,該起床吃早餐羅。」
還在睡夢中的蔚締央本能地用手撥開擾他清夢的不明物體,還邊嚷嚷著:「噢!別吵我,我好累,讓我再多睡一會兒!」
「締央,你再不起床,我就要吻你哦!」向天恩逗著他。
但蔚締央不知是還在夢裡,還是故意和他作對,就見他側過身,拉起薄被蓋住自己的臉。
寶貝情人對他的不理不睬,讓向天恩很受傷。
他索性拉下遮住蔚締央身子的被單,開始在他白皙的肌膚上輕啄。
蔚締央再也無法視而不見,惱怒地低吼:「該死的!是哪個王八蛋?叫你別吵還一直吵我!」
他氣得爬起身,映人眼簾的是神清氣爽的向天恩。
憶起了昨夜兩人的翻雲覆雨、纏綿悱側,他的雙頰不由得漲紅。
「早安啊。」向天恩對他奉上一個完美的笑容。
「呃,早……早安。」
「起床吃早餐吧。」
蔚締央皺起眉,「不了,我好累,想要再多睡一會兒。」
「有那麼累嗎?」
向天恩無疑是明知故問,他拋給他一個白眼。
「也不知道始作俑者是誰!」還說什麼不會弄痛他,結果根本是只關不住的猛獸嘛!
而且……而且還要了他那麼多次!
「抱歉。」他明明已經盡量克制自己,但是秀色當前,他總不可能暴殄天物。
「好吧,既然你還想再多睡一會兒……」他將蔚締央摟進懷中,抱著他倒進床裡。
「哇,你做什麼?」
「做什麼?當然是陪你睡啊,不喜歡嗎?」
蔚締央的眉頭蹙得更緊了,但他也沒開口拒絕。
向天恩更抱緊他,軟語道:「對了,你有去過義大利嗎?」
「啥?」他聽得一頭霧水,只能搖著頭回答。
「那好,反正我在米蘭住過一年,義大利我還滿熟的,等我有空暇時,就可以帶你去四處走走看看了。
而且你好像對照相有興趣,正好我認識一個世界知名的攝影師,可以請他教你。」
「等等,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你還不知道我要去意大利嗎?」
「我知道,可是這和你剛才說的話有什麼關係?」
「有什麼關係?」向天恩動了怒氣,「你覺得沒有關係嗎?難道你不想和我去義大利?我可告訴你,現在
你已經是我的人了,我說什麼也不會放手的!」他執起蔚締央的手腕。
「可是我還有一些事情必須去處理。」蔚締央想起昨天黑龍對他說的那些話。
「什麼事?」向天恩抓住他的手更用力了,讓他的手腕直髮疼。
「昨天你在門外也有聽到,既然我知道幕後主使者是誰,我總不可能視而不見吧?」
「夠了!為什麼你就不能放過自己,你以為你的家人看到你這樣只想著為他們報仇而忘了好好生活,他
們會開心嗎?」
「天恩,我……」
「不要再想報仇的事了,我不想再讓你的這雙手沾血。」向天恩溫柔地親吻著他的手指,「如果你堅持非報不可的話,就讓我來做吧。我會請最優秀的律師,只要黑龍供出全部的事,那個幕後主使者就讓法律來制裁,好嗎?」
蔚締央將頭放在他肩上,輕輕點頭。
「和我去意大利,只要你想,我可以帶你去看挪威的森林、北海道的薰衣草花圃、埃及的金字塔,哪怕你是要看北極的極光我都會帶你去,讓我們把以前不愉快的事都忘了,好嗎?」之前他是很排斥去意大利的,可是締央消失的這段期間讓他想通,他想他是該為自己負責了。
之前他總是遊戲人間,凡事都抱持著不認真的態度,是祿央讓他想認真面對未來的生活。
「嗯,好像挺誘人的,我再考慮看看。」
「蔚締央,我可警告你,不准拒絕,別忘了我是你的救命恩人,現在可是你付報酬的好機會。」
「是我付報酬的好機會?真受不了你,動不動就把這件事搬出來威脅我!」蔚締央大發嬌嗔的抱怨。
「你還不知道嗎?其實在一開始時,你就付給我了啊!」
「呃……有嗎?」他怎麼不知道?
「有,因為我得到一個世界上我最寶貝、最珍惜的人啊,你知道我說的是誰吧?」向天恩對他眨了眨跟。
蔚締央羞得漲紅臉,「我才不曉得勒!」他口是心非的狡辯。
「是嗎?那我只好用行動來證明了。」
「哇!你幹什麼?把你的手拿開!啊……別碰那裡!向天恩……」
梅雨季才剛過,在一個萬里無雲的美好早晨,向家二樓最左邊的寢室裡,正上演著一出餓虎撲羊的戲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