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從遠方的山頭照了過來,秋天時,湖泊的景色顯得蕭瑟,湖面波光瀲瀲,強勁的風吹皺了湖面,隨風落入湖中的葉子激起一陣陣漣漪。
昨天夜裡飄散的濃霧讓葉子上布滿水珠。
這樣的湖光山色、這樣的旖旎風光,坐在床沿的向榮恩都無心觀賞,他雙手環胸,表情非常難看。
現在的他好比置身於冰天雪地,雖然冬天還沒到來,可他已感受到徹骨的寒意。
算算日子,他已經被咎熠那變態的家伙囚禁一個多禮拜,也代表著他消失了那麼久,他不能想像家裡的人有多麼為他擔心著急。
他也想過要脫逃,但那該死的咎熠竟把他關在這間臥室裡。
白天,有重重的枷鎖困著他和許多人中監視著他,到了夜裡,即是他最害怕的時候。
無論他如何掙扎、抵抗,虛弱的身子還是逃不過被對方一再侵犯的命運,他從未這麼嫌惡過自己,那一個個布在他身上的吻痕,以及被套弄就宣洩的男性象征和被強行侵犯的秘地,都成了咎熠那家伙碰過他的證據。
唯一還能令他驕傲的,就是不管咎熠再怎樣折磨他如何貶損他的自尊,他也沒掉過一滴淚,說過一句哀求他的話。
身為向家的子孫,他到死之前絕不向任何一個人屈服,更何況他是新一代的掌門人,既然爺爺把龐大的組織交給他,他就更不能做出有損向家名聲的事。
哪怕會被人凌虐對死,他也不會輕易示弱!
身後的房門被開啟,向榮恩回過了頭。
只見一名身穿黑衣的男子端著餐盤走進來。
“拿出去,我不會吃的!”他的語氣十分冰冷。
沒有回應,黑衣男子只是把餐盤放在茶幾上,便退下去。
對著合上的門,他忍不住怒罵:“混帳!那個王八蛋怎麼盡養些不會說話的木頭人?”
他眼前的門再度被開啟,他只睇了一眼走進房間的人,便不屑的甩頭。
只因那個人便是他現在最不想見到的人——咎熠!
“嘖,聽說你那可笑的絕食運動還沒結束。”瞧了茶幾上的早餐一眼,咎熠輕輕的譏諷著向榮恩。
他的臉上還是有著不可一世的笑容,休閒的打扮也無損於他的風采,他所散發出來的高傲氣息是生活在社會金字塔頂端的人會擁有的。
“是又怎麼樣?反正我就是不屑碰你的東西!”
坐在床上的人沒有回頭,可嫌惡咎熠的語氣讓咎熠大為光火。
他端起放在餐盤上的一個瓷碗,憤怒地走到向榮恩面前,悻悻然的低吼:“連這一碗藥你也不屑碰羅?你可別忘了,醫生警告過你最好按時吃藥的!”
瞪了碗時的湯藥一眼,向榮恩抬起頭面無表情的說:“沒錯,就算我的腳因此廢了,我也不會碰的。”
咎熠快抓狂了,一切的情勢明明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為什麼他還會因為向榮恩說的話而氣得怒不可抑?
他才不介意向榮恩的死活,只是氣惱著自己的報復行動徒勞無功,不論對向榮恩做了什麼,還是無法接受那令他憎惡的眼神。
“你最好把藥喝了,不然我就叫外面那些人進來幫你,你可能還不知道,那些人都粗手粗腳的,而且他們可不管你是男是女,到時他們要是想碰你,我也不會阻止的。”他下了最後通碟。
“咎熠,你!”向榮恩刷白了臉。
眼見有了成效,他漾起好不得意的笑容。“你喝還不喝?”他端著碗的手湊到向榮恩的嘴前。
“呸!我就是不喝,怎麼樣?”
向榮恩揮開他的手,還差點打翻瓷碗裡的藥。
再也壓抑不下心中的怒氣,咎熠眼裡冒火的扯住向榮恩的領子,“媽的!你就那麼喜歡和我作對?”
“反正我就是不想接受你的施捨!”
“對啊,我就是因為可憐你才幫你請醫生來的,再怎樣我也不想抱一個半死不活的人……”他的手滑過向榮恩蒼白的小臉,撫上他柔軟的唇瓣,“今天無論如何你都得喝!”
“別想……唔——”
向榮恩正想反抗,咎熠卻一手扣住他的下馬,強迫他開啟唇齒。
咎熠將碗裡的藥一飲而盡,然後粗魯的吻上他的唇。
向榮恩錯愕的眉頭上揚,雙眼看睜得老大。
這家伙不是想在他身上發洩欲望?
雖然知道對方只是純粹想逼他喝下藥,但向榮恩還是受到不小震撼。
等到一絲苦澀的味道嗆入他的喉嚨,他才想起要反抗。
他抓住咎熠想拉開他卻無法如願,只能掄起拳頭以示抗議。
他的動作引起咎熠的不快。
咎熠順勢將他壓在床上,扯住他柔細的黑發,強迫他接受他的靈舌在他嘴裡攻城掠地。
撬開他的皓齒,咎熠品嘗著略帶苦味的蜜液,用舌尖細數他的每一顆貝齒,纏上他的粉舌。
向榮恩覺得自己快喘不過氣來,嘴角還流出水痕。
對於沒什麼實戰經驗的他而言,這感覺真的好怪異,而且他還是被自己怨恨的對象給侵犯了。
因身下的人暫時安分,咎熠的手便肆無忌憚的潛入他的衣服,手指輕輕地在他的肌膚上來回刷過,貪婪的感受著他的體溫。
咎熠將吻往下移,在他誘人的項頸上流連,輕舔著他微凸的喉結。
向榮恩吞了一口水,勉強的開口:“不……別這樣!”他扭動著身子,開始反抗。
幾個小時前才結束的惡夢怎麼又再度開始?
才剛被侵犯的身子都還沒得到足夠的休息,咎熠再一次對他下手,如果這就是咎熠報復的方式,他真懷疑自己是否還能撐得下去?
“別動!”對他的反應感到不悅,咎熠冰冷的命令。
他在向榮恩的耳畔警告:“我勸你最好安分點,要是你惹得我不高興,我干脆叫外面那些人進來一起快活好了。”
“你……變態!”
咎熠根本不在乎向榮恩的啐罵,只因他的威脅成功了,向榮恩像個木頭釘在床上,不敢再有任何動作,除了睨著他。
“明智之舉。”他滿意的揚起笑,抽出自己的手,開始解開向榮恩衣服上的鈕扣。
白皙的身軀裸露在他眼前,咎熠忍不住在他的胸膛上留下一道水痕。
倏地,咎熠將他的尖挺挺納入口中,熱情地吸吮著。
咎熠的手滑過向榮恩的腹部,侵入他的私處。
感覺到向榮恩的身子瞬間繃緊,他更進一步的欺上向榮恩的男性象征,狂虐的搓揉著它。
向榮恩禁不住一波波襲來的浪潮,身子顫了一下。
他微縮起脖子,雙手緊抓著身下的床罩不放,他在強忍,雖然很想推開身上的人,但更不想被一群人輪暴。
他很清楚這家伙是說得出來就做得出來的人。
咎熠將欲火延燒到他的另一個蓓蕾上,用舌尖輕輕地勾勒著。
咎熠的雙手一同加入戰場,他解開了拉鏈,將長褲褪至膝蓋後,直接覆上逐漸挺立的男性象征。
向榮恩的欲望起了生理反應,而被吻咬的身子也逐漸發熱,壓在他身上的人因意亂情迷而目光迷蒙,但他反倒冷然的盯著頭上的天花板。
他什麼也不想去想,讓自己活像個娃娃。
終於,他的昂揚在咎熠的手裡宣洩,咎熠抬起頭,躍入向榮恩眼底的是咎熠邪佞和輕輕的笑容。
“呵,你真敏感。”咎熠低喃。
“住口!”他蹙起了眉。
咎熠笑不停,俯下身又吻上向榮恩的豐唇,和他纏綿著。
倏地,響起的敲門聲打斷了咎熠的興致,“有什麼事嗎?”他極為不悅的問。
“少爺,老爺剛才打電話來,要您馬上回台北。”
“我知道了。”他對門外的人說道。
由門外傳入的聲音破壞了咎熠的心情,他臉色新華通訊社然,連目光也變得黯沉。
他和向榮恩分開,站起身整理起儀容。
向榮恩也感受到怪異的氛圍,坐起身望著咎熠。
他曉得咎熠是被咎氏企業董事長收養的,還有人繪聲繪影的說,其實咎熠是董事長的私生子,可為什麼他覺得咎熠似乎對自己的養父有些不滿?或放是因為興致被打斷,但他也不用有這種反應吧?
咎熠沒再理會他,整理好儀容便往房門走去。
“等一下!你到底想把我關到什麼時候?”向榮恩趕忙問,可管不了別人的家務事,只想問清楚切身的問題。
咎熠停下腳步,回過身看他,“天曉得,等我玩膩的時候吧!”他聳聳肩回道。
“去你的!你根本無權監禁我!”
“呵,那你大可以想辦法脫逃,門外有人監守,你不會打破落地窗的玻璃啊?哎呀!抱歉,我怎麼忘了你是只旱鴨子呢?小心點,我可不想回來時見到一只水鬼。“
“你……”對方的話令他氣得牙癢癢的。“我詛咒你出門就發生意外!”他拿起身邊的抱枕躑向榮恩咎熠。
可抱枕只砸到被關上的房門,而房門外的笑聲讓向榮恩覺得非常刺耳。
台北市信義計劃區因為近年來的開發及各大知名百貨公司進駐的關系,形成一個新的商業區,每日在該區上班、逛街的人有好幾萬人,繁榮和擁擠的景象儼然成為台北市的奇景。
在此區,高聳、摩登的商業大樓比比皆是,其中便包括了咎氏企業的總部大樓。
位於總部大樓最頂樓的是分屬於董事長和總經理的辦公室,咎氏企業的董事長即為該公司的創辦人,他在最近幾年已漸漸居於幕後,將咎氏企業交給他的養子,也就是咎氏企業總經理來管理。
然而延續著舊有的繼承制度,公司政策最後的決定大權還是掌握在董事長手上,也因此,咎熠覺得自己像是養父手裡的傀儡,為咎氏企業拼死拼活的工作也是理所當然。
當初咎董事長會領養他還不是為了延續咎家的香火,他自小就從養父那兒承襲了養父在商場上的經驗以及對敵家的仇恨,所有的所有都讓他毫無自我。[幸福花園]
坐在總經理辦公室內,咎熠一臉陰沉,直盯著窗外,心情可說是壞到不能再壞。
他當然曉得現在洽談的跨國合作契約非常重要,而且更可以藉機大敗向家班的士氣,只是方才他養父指著他罵的語氣讓他懷疑究竟自己在咎家占有什麼地位?
突然,辦公室外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
辦公室的門被打開,一名女子連忙向他解釋:“總經理很抱歉,這兩位先生沒事先預約就沖進來說要找您。”
咎熠回過頭,看到站在門外被警衛架住的向天恩和赫連要俯。
他揚起了笑,“讓他們進來吧!”呵,看來合作契約有著落了。
“聽到沒?可以放手了吧?”赫連要俯老大不快地對身邊的警衛道。
他們走進辦公室,相較於赫連要俯,向天恩反倒從容不迫的坐上沙發。
“兩位可真是稀客啊,不知你們今天來敝公司所為何事呢?”咎熠走向他們,還一臉親切的笑問。
“什麼事?當然是找人啊!你……”被他置身事外的態度給激怒,赫連要俯跳了起來,可立即被向天恩給制止。
“咎先生,我想我們大家都是聰明人,你也應該知道,我們今天是為了什麼而來,事情很簡單,我只是希望我們能冷靜的談談。”向天恩挑眉說道,一改平日輕佻的模樣,穩重且深不可測。
“呵,很抱歉,我真不知我們兩家人有什麼好談的?”咎熠坐上單人沙發,有意藉以探示對方的誠意。
“混帳!榮恩明明是被你綁架的,你還說你不知道?”赫連要俯氣得一拳打在茶幾上。
“赫連大哥,冷靜點。”向天恩拉住赫連要俯的手臂,免得他沖過去揍人。
“冷靜?你教我怎麼冷靜?榮恩已經失蹤一個多星期,也不知他有沒怎麼樣,我都快擔心死了,你還要我冷靜?”
咎熠冷眼看著眼前人激動的樣子,直覺得眼前的人愚蠢,有必要為了一個向榮恩如此嗎?
“拜托你,讓我來談好嗎?”向天恩正色說道。
赫連要俯轉而瞪著咎熠,之後點著頭。
“是這樣的,我們今天是為了家兄在不久之前單獨外出後就失去聯絡……”
不待向天恩說完,咎熠的嘲諷聲已隨之而來。“是嗎?那還真是不幸,不過,以你們向家的能力,應該不至於到現在還找不到人吧?要是連自家的掌門人都找不著,可真是讓大家看了笑話呢!”
赫連要俯雙拳緊握,不過向天恩對他搖搖頭。
“事實上,經過我們的追查,一切的證據都和你脫不了關系,如果我們向家想動用武力救人,也沒有什麼不可以的,不過……原則上,我們還是顧慮家兄的生命安全,因此今日才會親自登門拜訪。”
咎熠挑起劍眉,盯著眼前不怒而威的向天恩,發現他的氣勢讓人根本無法和花邊新聞不斷的他作聯想,難怪養父會那麼顧忌向家的每一個人。
“哦?是嗎?既然如此,我們就不用再拐彎抹角了。”眼見事情如他的預期進展,咎熠也就不再多作掩飾,站了起來,走到落地窗前,用手指翻開百葉窗,望向地面上的車潮、人群。
“正合我意,咎先生,我謹代表向家希望你能把家兄交出來,當然,我們不認為你會毫無條件的放人,不過,你也不想看到兩家因而撕破臉吧?只要你能保證他的安全,有什麼條件我們都好談。”
“既然你說我們都是聰明人……”咎熠轉頭看著向天恩,勾起嘴角,“我想你也應該知道,我們咎氏企業和你們仲邦集團正在競爭的跨國合作契約,嗯……我提到這些,你應該清楚我的意思吧!”
“這……”向天恩遲疑了,他雖然沒管家族企業裡的事,但也曉得這項長期合作的契約有多麼重要。
“我可是好心提醒你,你大可以不理會我開的條件,但是……到時你哥如果被我折磨不成人樣,或是一命嗚呼的話,你可不要把錯推在我的頭上。”咎熠推波助瀾的說。
他的話才說完,赫連要俯已經沖到他面前,粗暴的扯起他的領子,“你這個混帳。”他舉起拳頭,眼看就要落下。
赫連要俯停在半空中的拳頭被咎熠給一手攫住。“赫連先生,別忘了,現在可是你們有求於我。”他說得輕松自在,如今的局面很明顯是他占上風,他相信向家不會不管向榮恩的死活。
如他所料,向天恩走了過來,抓住赫連要俯的手臂,“夠了!赫連大哥。”
他進而看向榮恩咎熠,“好,一言為定,只要你肯放人,我們向家便會自動退出這項計劃。”
“OK,就這麼說定了。”
“不過……我們怎麼確定你是否會放人呢?”
“嗯……”咎熠忽然沉默了,想到早上向榮恩才質問過他何時放他回去,沒料到速度會那麼快。
“明天,明天我會派人將他送回去。”
“你最好說到做到。”向天恩語帶警告的說。
咎熠只是笑而不答,轉而睨向榮恩赫連要俯挑釁的說,“好了,我們都已經達成協議,你可以放手了吧?小心吶,讓我不高興的話,說不定我會趁最後的機會找你的小情人出氣喔!”
“你敢?”顧及到向榮恩,赫連要俯敢怒不敢言,他收起手,不敢再做小動作。
咎熠整了整被扯亂的襯衫,冷然的開口:“我就不送了,慢走。”
他下了逐客令,在向天恩拉著赫連要俯離開後,看向窗外,陷入沉思。
一開始,他只不過是純粹想要挫挫向榮恩的銳氣才會跟蹤他,始料未及竟將他軟禁,還猶如著了魔似的在他身上縱欲。
他記得自己說過,等自己玩膩了就會放他回去。
但……他真的玩膩了嗎?
當時他只是隨口說說,而且一開始會留下他的命也只是想給他一點打擊,既然目的達到了,當然還是以眼前的利益為重。
更何況……向榮恩那家伙已經栽在他手上,等到哪天他一時興起,呵!向榮恩絕對逃不出他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