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見白元垢站在那兒,全身不停的抖著,他伸出顫抖的手,不敢置信的揉揉自己的眼睛,連手上的茶壺掉了都沒有發覺。
乍見到白無垢,易水寒心中也是五味雜陳,他想衝上前去打他、揍他、將他綁起來,讓他再也不能離開自己。
可他更想將他緊緊的擁在懷裡,讓他知道自己有多擔心他、有多為他操心。
易水寒就這麼懷著愛恨交織的心情定在當場。
白無垢心裡的震驚,一點也不亞於易水寒,他……他不是娶了林珍兒嗎?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你……」
兩人同時開口,也同時閉上了嘴巴。
「你先說。」
兩人不約而同的再度開了口。
「你回這裡來做什麼。」
「你還敢問我?說!這些天你到哪裡去了?為什麼沒有回來。」易水寒怒氣沖沖,三步並作兩步的衝到白無垢面前,手指著白無垢的鼻子。
「我到流刃家去住了些日子。」
「那天在林家你為什麼沒有等我就一個人先離開了。」
「不是你叫我走的嗎。」
「不走留在那裡做什麼。」
「既然我都走了,你還想怎麼樣。」白無垢抬起頭,拭去眼中不爭氣直湧出來的淚水。「我沒有那麼厚的臉皮,你都叫我走了,難道我還死皮賴臉的留在那裡嗎。」
「等等,我是問你為什麼沒有等我。」易水寒捺著性子又問了—遍:
「我為什麼要等你。」白無垢不明所以的反問。
「你為什麼不用等我。」
「你……」易水寒的話讓白無垢聽得一頭霧水。他不是要留在林家嗎?為什麼還要他等他?「你不是要娶林珍兒嗎?」
「我要娶林珍兒?」易水寒大叫的指著自己。「我為什麼要娶林珍兒?我又不喜歡她。」
「不喜歡她你會陪她賞花、喝茶、聊天?不喜歡她你會花時間陪她散步,對她噓寒問暖。」想起花前月下的兩人,白無垢就覺得鼻頭泛酸、眼眶泛紅,心裡滿不是滋味。
「我所做的一切,還不是為了你,」
「為了我?」他對林珍兒百般呵護關他什麼事?
「不是為了你是為了誰。」易水寒振振有辭的說:「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林珍兒不是好對象,她不是真心喜歡你的。」
「這我早就知道了。小翠早就告訴我她家小姐喜歡的是你。」
「你就真的這麼喜歡她?喜歡到連知道她不喜歡你,你也無所謂?白無垢,你是笨蛋傻瓜還是白癡。」易水寒暴跳如雷,恨不得當場將白無垢掐死。
「對!我是笨蛋、傻瓜、白癡,所以我才會會愛上一個不該愛,不該高攀的人!」白無垢話一說出口,自己整個人也愕住了。
他嘴裡那個不該愛不該高攀的人當然不是林珍兒,那麼那個人到底是……誰?白玉垢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移向了易水寒。
「你……你……」易水寒指著白無垢,氣到連話都快說不出來了,好半晌,他臉一沉,轉身就想離開。
童流刃見狀,一把拉住了易水寒。
「易大哥你等等,你不覺得你們倆的對話,有些牛頭不對馬嘴嗎。」
「隨便啦!」易水寒氣沖沖的甩開童流刃的手。「隨便他要去喜歡誰啦!反正跟我無關。」
「誰說跟你無關。」童流刃轉向白無垢。「我問你,你喜歡林珍兒是嗎。」
「我不喜歡她,喜歡她的是水寒。」
「誰說我喜歡她。」易水寒嚇了一大跳,反問道:「喜歡她的人不是你嗎。」
「當然不是我。」
「別騙人了,你親口告訴我,說你喜歡林珍兒的。」易水寒冷哼一聲。「別告訴我,你忘了自己為她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事了。」
「我才不是為了她。」白無垢馬上反駁回去。「我又不喜歡她,為什麼要為了她不吃不喝。」
「那你是為了誰。」
「我……」聞言,白無垢不由得一窒,不知該如何開口。
「說啊!你為什麼不說。」易水寒咬牙切齒,一臉陰霾的問:「告訴我,那個你不該愛卻又愛上的人是誰。」
「是……是……」白無垢冷汗直流的步步倒退。
「說啊!那個該死的傢伙是誰。」易水寒氣焰高張的步步進逼。「我叫你說,你聽不懂嗎。」
「說就說!」這一剎那,白天垢全豁出去了,他使出全身的力氣,死命的大叫:「那個該死的傢伙叫易水寒、易水寒,這樣你聽清楚了嗎,聽懂了嗎?滿意了嗎。」
「易水寒。」聞言,易水寒的眉頭皺起,若有所思的說:「跟我同名同姓啊!怎麼會這麼巧。」
「易大哥。」童流刃小小聲的說:「白大哥說的那個易水寒應該就是你吧!」
「我。」易水寒嚇了一大跳,瞪著童流刃。「你別開玩笑了,怎麼可能是我?無垢,不是我對不……對,呃……」
從白無垢一陣青、一陣白的臉色看來,易水寒知道童流刃說對了。老天,白無垢怎麼會愛上他?怎麼會?
「無垢,我想你可能只是一時的迷惑,你長時間獨居在這裡。因此,只要有人稍微對你好一點,你就誤以為愛上對方。其實,你一點也不愛我,你只是搞錯了。」易水寒戒慎恐懼、小心冀冀的說著。
「我沒有搞錯。」自無垢仰起頭,強裝鎮定,「我一點也沒有搞錯,我是真真實實的愛上你了。」
「不可以。」易水寒無法置信的直往後退,他語帶掙扎的說:「我們……我們不配,你……」
「不要說了!」白無垢又快又急的打斷易水寒的話。「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你放心,我不會死賴著你,等一下你就跟流刃他們一道離開吧!不送了。」
白無垢轉過身飛奔而去,讓滿眶淚水盡情的傾瀉而下。易水寒嘴巴微張,卻一句話也沒有說出口。他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白無垢離去,心思一片混亂的他,全然失了主意。
「易大哥,你說,白大哥是哪一點配不上你。」童流刃忿忿不平的替白無垢出頭,「他是一個那麼好的人,你不喜歡他誰也不能勉強你,但是,你怎麼可以說他配不上你,你這樣太傷他的心了。」
「我沒有說他配不上我啊!」易水寒吶吶的回答,「我是說我配不上他啊!我是個雙手沾滿血腥的殺手,哪配得上他那麼純淨的人?是我配不上他。」
「那麼你喜歡他嗎。」
「我……」易水寒頓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我不知道。」
「好,那我問你,對於白大哥你有什麼想法,你要他留在你身邊嗎。」
「想。」
「你希望他娶妻生子,另組家庭嗎?」
聞言,易水寒馬上脫口而出;「這怎麼可以,他是我的、我的。」原來他真的對他……
這下子,易水寒總算明白自己的心了.這就是為什麼他不想看到他跟林珍兒在一起的原因。原來這就是嫉妒。
「那你還不快去追。」童流刃用力的將愣在當場的易水寒往門外推。「萬一白大哥要是想不開的話,你後悔都來不及。」
童流刃的話讓易水寒臉色一變,立刻追了出去。白無垢死命的往前衝,淚眼朦朧的他連路都看不清,但他還是不顧一切的跑著,他只想跑得越遠越好。
而追出來的易水寒,一下子就發現白無垢的身影,他心急如焚的大叫:「無垢,你停下來,我有話跟你說。」
誰知易水寒不叫還好,一叫白無垢跑得更快了。
他還要跟他說什麼?他剛才已經說得夠清楚了,還需要說什麼?他傷他傷得夠重、夠深了,為什麼還不放過他?他說過他不會纏著他了,為什麼他還要這麼對他?
「無垢,你、可惡。」易水寒一個箭步飛身上前,一把就抓住了白無垢,輕而易舉的將他納入自己的懷裡。
「你放開我、放開我。」自無垢哽咽的不停掙扎。
「你聽我說好嗎。」
「我不覺得我們還有什麼好說的,請你放開我。」
「我不放。」
「放開我。」
「聽我說。」
白無垢淚如雨下,搗住了耳朵。「我不聽、不聽。」
「你一定要聽。」易水寒用力的拉下白無垢的雙手,他氣急敗壞的狂吼:「我愛你、我愛你,聽到了嗎。」
聞言,白無垢張大嘴巴,連哭泣都忘了,完全搞不清楚狀況的他,甚至懷疑自己產生了幻聽。
一見白無垢停止哭泣與掙扎,易水寒輕輕的拭去他滿臉的淚水,又是心疼又是不捨的說:「你看,哭得鼻子、眼睛都紅了。走吧!我們回去了。」
不!不!不可能!老天不可能給他那麼好的人,一定是他瘋了,才會以為易水寒說愛他。
「我知道一定是我產生幻覺了,你不可能愛我的,不可能。」白無垢像是對自己催眠般的喃喃自語。
「為什麼不可能。」易水寒不悅的說:「我都親口說了,你還想怎麼樣。」
「我才想問你到底想怎麼樣。」白無垢好不容易才止住的淚水又撲簌簌的流下。「你明明說我配不上你的。」
「我哪有這麼說,我是說我配不上你。」
「你怎麼可能配不上我?你到底要怎麼捉弄我你才甘心。」白無垢根本不信他的話。
「那你又怎麼可能配不上我?你到底要我怎麼說你才會相信。」易水寒一臉無奈。
「不管你怎麼說我都不會相信的。」
「就算我把心挖出來給你看。」
「就算你把心挖出來給我看,我也不信。」
「好,那你就看著。」易水寒立刻將短刀掏出,毫不遲疑的刺向自己的胸口。
白無垢沒有想到易水寒真的會這麼做、他心一慌,不假思索的拉住易水寒的手。
「水寒,不要。」
「我就偏要,我一定要讓你看看我的一片真心。」易水寒推開白無垢的手,又舉起短刀。
「水寒,你不要這樣,我相信你、我相信你就是了。」
「你真的相信我。」
「真的!」
「那好吧!」奸計得逞的易水寒滿意的點點頭,將刀給收了起來,他喜滋滋的攬著白無垢。「既然你相信我了。那我們就回家吧!」
—說到回家,白無垢立刻想起了鐵冰炎。
「你的鐵冰炎……」
「冰炎從來就不是我的,他有多愛流刃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
「那你對他……」
「我?我跟他早就是過去了,也許,從來就沒有開始過吧!」易水寒長長的歎了口氣。「對於冰炎,我是佔有大於愛意,或許,我只是嫉妒他能得到一個人那麼深的愛吧!你知道的,從小別大,我從不曾體會到什麼叫愛。」
「從……從現在開始,我……我會一直……愛著你的。」白無垢低垂著頭,聲如蚊蚋的說。
「說到可要做到喔!」
「你……真的不愛林珍兒。」白無垢不放心的又追問一句。
「我才想問你真的不愛林珍兒嗎。」他不放心,易水寒比他更不放心。
「我從來就不愛她,是小翠說你愛著林珍兒,又不瞭解自己的心,所以才要我幫忙,讓你吃醋的。」
「我還以為你真的愛上林珍兒,所以我才會故意引誘她讓你知道她壓根兒就配不上你。」
「可是你明明說我跟林珍兒不相配,你跟她才相配。」
「沒錯啊!我是這麼認為。」易水寒自嘲的一笑。「她那種膚淺的女人,只能配我這種滿身罪孽的人,她配不上你這種純淨的人。」
白無垢沒有想到,自己在易水寒的心目中是那麼的好、那麼的完美。霎時,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的他.眼眶又滿是淚水。
看到白無垢淚眼汪汪,易水寒頓時慌了手腳,他緊張得開始結巴。「你……你怎麼又……又哭了……我……我……」
白無垢感動得說不出話來,只能用力的搖著頭。
「你……你為什麼搖頭?你終於發現我配不上你……後悔了是嗎。」
白無垢更加用力的搖著頭,淚水又不停的湧出來。
「不要哭。」易水寒手足無措的,簡直不知該怎麼辦才好,他下意識地低下頭,輕柔吻去白無垢臉上的淚。「別哭了好嗎,你一哭我就心慌意亂,不知該如何是好了,無垢。」
「我不哭就是了。」白無垢拭去眼淚,看著慌張的易水寒忍不住破涕為笑,他這一笑,瞬間奪去了易水寒的呼吸。
他從來不知道含笑帶淚的白無垢是這麼的美,美得讓他心蕩神馳、美得讓他幾乎無法控制自己。
意亂情迷的易水寒,一把擁住了白無垢,重重的朝著他的唇吻去,他吻得那麼深、那麼急,讓白無垢幾乎要融化在他的懷裡。
就像來時那麼突然,易水寒離開白無垢的唇,毫無預警的抱起他,飛快的往木屋而去。
「水寒,你……」白無垢驚呼一聲,他伸出雙手緊緊圈著易水寒的頸項。「易大哥、白大哥,你們回來了。」一見到兩人,童流刃開心得叫了起來。當他正想迎上前之際,鐵冰炎不知為什麼,竟拉住他的手,拖著他往外走去。
不明就裡的童流刃不解地問道:「冰炎,你要去哪裡,我還有話要跟易大哥、白大哥說,我打算今晚跟他們聊通宵。」
「傻瓜!」鐵冰炎忍不住輕拍童流刃一下。「你沒看見水寒看著白無垢的目光,簡直就像頭發情的野獸嗎?你以為他為什麼這麼急匆匆的抱著白玉垢回來?當然不是回來讓我們安心的。」
「是喔!」童流刃憨憨的笑了。
他絲毫沒有察覺到,連鐵冰炎也變成野獸了!天才剛亮,童流刃就迫不及待的前去拍門。
「易大哥、白大哥,你們起床了嗎。」
聽到有人在叫門的聲音,白無垢立刻醒了過來,當他正想翻身坐起時,才發現有一隻手橫在他的胸前。
一看到易水寒那張絕美的臉龐,記憶如潮水般向他湧來。霎時,白無垢的臉馬上燥熱起來。他正想下床,立刻又被人給拉了回去。
「你要去哪裡。」易水寒閉著眼睛,懶洋洋的問。
「流刃在叫門了,我去開門。」幸好易水寒的眼睛是閉著的,要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
「唉!真不知道冰炎在幹什麼?流刀怎麼一大早就這麼有精力,看來冰炎似乎有些不夠盡力,不像我……」易水寒的手又黏在白無垢讓他歡愉了一整晚的身體上。
「你不要這樣啦!讓我去開……開門啦!啊!」易水寒挑逗的動作,讓白無垢語氣不穩的輕叫出聲。
「去啊!我又沒有叫你不要去。」易水寒說得熬是輕鬆,可他的手更加煽情的撫上白無垢半挺立的乳首。
「你……你這樣……要教我怎、怎麼去……」白無垢全身開始劇烈的顫抖了起來,他想拉開易水寒不規矩的手,卻是一點力氣也沒有。
「易大哥、白大哥,你們到底醒了沒?我要自己進去了。」童流刃的手拍得更快更急了;
「流刃,是你嗎。」
「是我,易大哥。」
白無垢趁著易水寒分神的當兒,立刻把握機會下了床,然後飛快的穿上衣服。臨開門前,他趕緊叮囑易水寒。
「你快把衣服穿上,我要開門了。
「知道了。」易水寒長歎一聲,慢吞吞的開始穿衣服。
「流刃,早啊!」白無垢打開門,面帶微笑的對著童流刃打招呼。
「白大哥,你早,我幫你們送早膳來了。」童流刃笑瞇瞇的走進去。「這粥是我一大早跟冰炎去買的,趕快趁熱吃。易大哥,早。」
「早。」易水寒衣衫不整的打了個大呵欠,他語帶埋怨的對著鐵冰炎說:「冰炎,你們未免起得太早了吧!」
「這也不能怪我啊!」鐵冰炎無辜的攤攤手。「我怎麼知道,昨晚都讓他那麼晚睡了,他還有辦法起得那麼早。」
「我就知道你不行了!」
「誰說的?你才不行了!」
「我不行。」易水寒似笑非笑的朝著白無垢努努嘴。「我行不行,你問無垢就知道了。」
「你在胡扯些什麼。」白無垢手足無措、面紅耳赤的,直想找個地洞鑽進去,這輩子再也不要出來見人。
「聽到沒有,他說你在胡扯呢!」鐵冰炎開心的說著風涼話。
「是嗎?看來你不甚滿意我昨晚的表現呢!為了挽回的我的男性尊嚴,我們現在來吧!」易水寒朝白無垢伸出手。
「你要我們還不想看呢!」
「不想看出去啊!」
「你以為我愛來啊!」鐵冰炎嗤之以鼻。「要不是流刃不放心,我才懶得理你。」
鐵冰炎跟易水寒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的抬起槓來,誰也不讓誰。而童流刃就跟白無垢親密的坐在一起,開心地聊起天來。
原本還在鬥嘴的兩人,眼看兩人這麼親密,心裡竟有些不快,鐵冰炎跟易水寒兩人同時站了起來。
鐵冰炎拉著童流刃、易水寒拉著白無垢。
「我們該走了!」
「你們該走了!」
兩人不約而同、異口同聲的說。
「我還有話想跟白大哥說。」
「我還有事想問流刃。」
兩人甩開情人的手,又親密的靠在一起開始交談。鐵冰炎跟易水寒見狀,只能無奈的對看了一眼。
半晌後,童流刃得意的說:「冰炎,我跟白大哥商量好了,我們搬來這裡住好不好。」
「搬來這裡住。」鐵冰炎跟易水寒同時大叫起來。
易水寒馬上反對:「你們搬來這裡不好吧!這間木屋只有一個房間,你們要住哪裡。」
他才不想有人打擾他跟白無垢的生活呢!
「那還不簡單。」童流刃胸有成竹的說:「反正這裡這麼大,我們在你們旁邊再蓋一棟小屋就行了啊!要不!就再蓋一棟大一點的,大家一起住不是更好嗎。」
「這樣子不好吧!」鐵冰炎也持反對意見,他可不想讓別人介入他跟童流刃的兩人世界。
「真的不行嗎?」童流刃跟白無垢一臉失望的神情。
一見到兩人失望的臉,鐵冰炎跟易水寒的心開始動搖。
「冰炎,真的不行嗎,說什麼都不行嗎。」童流刃可憐兮兮地抓著鐵冰炎的手。
「這個……我……」鐵冰炎嘴裡那個不字是怎樣都說不出口。在這種時候,就算童流刃說要剁了他,他也說不出一個不!
見鐵冰炎似乎有動搖的跡象,易水寒趕忙使個眼色,瞪了他一眼。
「水寒,你真的……不會改變主意嗎。」白無垢語氣僵硬、極度不自在的說,他邊說還不時偷瞄童流刃,一張臉更是紅得發燙。
「呃……」
「求求……你,好嗎。」白無垢一咬牙,也學著童流刃拉住易水寒的手。
「那個……我……這個……也不是說……不行啦!」易水寒挫敗的垮下肩、受不了的大吼出聲:「好了,隨便你,你怎麼說我就怎麼做,行了吧。」
「冰炎……」
童流刃才剛開口,鐵冰炎就迫不及待的舉白旗投降。
「我沒有意見,你高興就行了。」
「萬歲!我就知道你最好了?」童流刃衝上前去,給了鐵冰炎一個又大又響的吻,轉身拉著白無垢。「白大哥,我們去煮水,幫他們泡一壺茶。」
「好。」白無垢帶著童流刃往外走去。
鐵冰炎跟易水寒隱隱約約聽到童流刃開心的對白無垢說;「你看,我就跟你說這招有效的,我跟你說啊,每次冰炎要是不肯,我都是用這一招的,看來對易大哥也有效……」
「我從來不知邁流刃這麼賊!」易水寒言下之意,似乎直指全是鐵冰炎把他帶壞的。
「我也不知道!不是我教他的。」鐵冰炎趕快撇清。
「我當然知道。」易水寒沒好氣的說:「就憑你那顆石頭腦袋?幸好無垢沒有那麼賊。」
「以後就難說了。」
「是啊!」
兩人只能搖頭苦笑,看來他們倆這輩子是逃不出童流刃跟白無垢的手掌心了。
可這樣也好,因為他們一點也不想逃。——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