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許久不見的陽光終於從天邊的濃雲堆裡探出頭。
雪珍珠跟著龍翔鳳送走姨娘,踏向他為兩人建築的家園。
「昨天你是不是和我哥哥說了什麼?」坐在車廂內,雪珍珠與龍翔鳳親密依偎著。「他留了張信給我,說你人品不好,教我不能學你的一些行為作風。」
「唉!殷兄對我有著很大的誤解。」
雪珍珠聯想到什麼似的追問:「你的家人呢?他們會喜歡我嗎?萬一他們對我也有誤解,那要怎麼辦呀?」
「哈!真難得,你也會怕?」
「我才不怕!」她倔強的嘟了嘟嘴,「我只是想,雖然我人品好、相貌佳……」
「說重點。」
「哦!重點就是,也許他們見過比我好的姑娘,覺得我不如人家。」嫌棄她,說她配不上龍翔鳳……假如他的家人如此對她,她要怎麼做?
「真難得你會這麼沒自信。」
「哼!我只是突然想到,強中更有強中手。」
龍翔鳳溫厚的手掌輕揉過她憂煩的腦袋,有意無意的取笑,「你只要說一件事,我保證全天下的女子都會自歎弗如,從此對你肅然起敬,不敢掠奪你的鋒芒。」
「啥事?」
「你強暴前任太子的經過。」
「哎呀!你這人怎麼這麼念念不忘、斤斤計較……」
「你不計較,那換你來讓我強暴看看?」
「今晚咩?」
「……不要一副很期待的表情好不好?」他真拿她沒辦法,苦笑著,擁住她柔軟的身子,暗暗立誓,無論家人對她有何評價,他都會保護她,不讓任何人傷害她。
「翔鳳,你這裡放了什麼?」貼著他的胸口,以臉輕輕摩挲了一會兒,感覺到異樣的雪珍珠伸手一探。
「你自己看。」龍翔鳳微微笑。
雪珍珠取出一張畫紙,臉色一暗,以為又是他姊姊的圖像,本想塞回去,眼一瞟,卻見他笑得古怪,禁不住打開畫紙端詳。
紙上,粘著她一筆一筆畫出申—他的容貌。
「我不是撕碎了?」怎麼他又重新粘貼到畫紙中?「還有,多了一個人!」
畫像裡的他,身邊佇立著一個姑娘,梳著兩顆圓髻,一臉的倔強。
這是她,不是他姊姊或是別的女子,雪珍珠眼眶慢慢的紅了。
「你畫的?」她問他,見他點頭,才歎道:「難怪我覺得怎麼我變難看了,你的畫技有待加強啊!」
「……」
「等等,別搶,我還要看,嗚……你做什麼?別過來,哎呀!為什麼……嗚,不要啦∼∼討厭,哈哈,大白天的……」
車廂內話聲漸漸低微,不知裡面的人在做些什麼,時而叫鬧、時而歡笑,打情罵俏……
追隨在外的侍從們無言的交換目光,似乎預見了未來,嚴謹的名門望族會因某人的到來,變得多麼熱鬧?
無比熱鬧。【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