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海碧兒換上了干衣服後,凱拉同時也換下了他身上的濕衣服,並端了一碗熱騰騰的熱奶茶進房來。
「海碧兒,來。」凱拉微笑地將熱奶茶端給海碧兒,又說:「喝碗熱呼呼的熱奶茶去去寒,免得凍壞了。」
「謝謝。」海碧兒微笑地接過熱奶茶,藉由碗邊的熱度,她感覺溫暖不少。
「趕快趁熱喝了吧廣凱拉微笑地催促著。人
「嗯。」海碧幾點點頭,隨即低頭緩緩地喝了口手中的熱奶茶,登時一片暖意散佈全身,她滿足地笑了笑。
「暖和多了吧?」凱拉桑聲詢問著。
「嗯。」海碧兒再次點點頭,問:「那你呢?你怎不喝,暖暖身子呢?」
「我剛已經喝過一大碗了。」凱拉看著一臉微笑的海碧兒,滿懷歉意的說:「真是對不起。」
「對不起?」海碧兒微微一怔,問著,「你為什麼要跟我說對不起?」
凱拉沉吟了一下,才解釋說:「我不知道貝箏會那麼對你,如果我知道,我一定不會讓你和她單獨相處的。」
「沒有關係的,貝箏她並不是故意的,你就別太責怪她了,是我自己不小心跌入湖裡的,不關她的事。」海碧兒替貝箏求情著。
「你不必替貝箏說好話,我知道她對你一直都很不友善,而我卻一直都沒有防備她會對你有所不利,其實……我自己也有疏忽的地方。」說到後來,凱拉變成在責怪起自己來了。
「別這樣,凱拉。」海碧兒安慰著,「這也不是你的錯,沒有什麼好自責的,而且我現在不是好好的沒事了嗎?」
「可是……」
「哎,什麼都不要說了,你也別去怪罪貝箏了,其實她是很喜歡你的。」海碧兒看著凱拉真誠的說。
「我知道,可是,我對她沒有任何男女之間的愛情,我只對你……」
一我瞭解!但是你有沒有想過,貝箏這麼喜歡你,那你和我的親事對她來說,會造成多大的傷害和打擊?」
「我明白是我辜負了她的一片深情,但我也不能因為她而放棄和我所愛的人成婚啊!」其實,凱拉心裡也為此滿傷腦筋的。
「既然你瞭解這點,就更不該在這時責怪她所做的一切,因為她喜歡你,所以才會無心犯錯的。」海碧兒仍在替貝箏求情著,她打從心底就不願凱拉對貝箏有任何責怪之意。
凱拉靜靜地看著海碧兒,沒有再說話。
海碧兒則是輕歎口氣,淡淡一笑說:「我想,貝箏她現在一定很難過,她認為你現在一定很生她的氣。」
「你是要我去安慰她?告訴她,我並沒有責怪她的意思?」凱拉詢問海碧兒的言下之意。
「難道你現在還認為是她不對,還在責怪她的不是嗎?」海碧兒反問著凱拉此時內心的想法。
「我沒有。」凱拉搖搖頭說,「我和貝箏從小一起長大,我想我可以瞭解她當時……可能真是無心的。」
「這就對了,那你還不去找她?」海碧兒笑開顏,催促著凱拉。
「那你……」凱拉有些遲疑地看著海碧兒。
「我沒有事了,別太擔心我。」海碧兒對他笑著,一副要他寬心的模樣。
凱拉猶豫了一下,點點頭。
「快去吧!」海碧兒再度催促著。
「嗯。」凱拉應了聲,便離開了房間。
海碧兒則是放下了碗,緩緩地在桌前坐了下來,又開始發起她的呆來了。
「海碧兒。」不知過了多久,木克斯推門走了進來。
「爹爹。」海碧兒收回思緒,抬頭看著父親,輕聲喚著。
「在想什麼?」木克斯慈愛的口氣詢問著。
海碧兒搖搖頭,淡淡的回答:一沒事。」
木克斯沒有立即搭腔,他只是在她身邊坐下來,歎口氣,才緩緩地開了口:「你心裡有事,難道爹爹看不出來嗎?」
海碧兒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微低下頭。
木克斯看看眉頭微鎖的女兒,又說:「爹爹見你這些日子一直都悶悶不樂的,到底有什麼心事,能告訴爹爹嗎?」
海碧兒抬頭看著父親一臉關愛、擔心的神色,不禁也歎了口氣,輕說:「我不知道該如何說,也不知道該不該說。」
「孩子……」木克斯停頓一下,又緩緩的說著,「你從小就失去了娘親,和爹爹兩人相依為命,爹爹一直視你為最珍貴的寶貝,從不捨得讓你傷心難過,甚至你哭的時候,爹爹都好心疼!爹爹只有你這唯一的孩子,因此把所有的愛、最好的都給了你,只希望你能快樂!爹爹是你最親的人,有什麼事,不能告訴爹爹的嗎?」
「爹爹……」
「告訴爹爹,讓爹爹也分擔你的一些煩惱,好嗎?」木克斯柔聲關心的說著。
他慈愛、關心的口吻,使得海碧兒內心不禁一陣激動。
「我……我……」海碧兒深吸了一口氣,似乎在下著重大的決定,她說,「我愛上了勒宣。」
「勒宣?」木克斯一怔,問,「你是說那個馬賊頭頭?」
海碧兒點點頭,解釋說明著,一他是凱拉的親生哥哥。」
「是嗎?」這可大出木克斯的意料之外。
「爹爹,也許……也許你會覺得我很不應該,可是,我真的是無法控制我自己不去愛上勒宣啊!我也想好好地去準備做凱拉的妻子,但我就是沒法不去想勒宣,也無法控制自己不去愛他啊!」海碧兒情緒有些激動的說,第一次,她將自己對勒宣的感情說了出來,同時也因內心對勒宣的深深思念,而流下了傷心的淚水。
「海碧兒……」見愛女哭泣,木克斯忍不住心酸。
「爹爹,我真的……真的好想他……我的內心好苦好苦啊……」就到最後,海碧兒整個人撲進父親的懷中,忽意地哭泣著。
木克斯摟住女兒,輕輕地安撫著她激動的情緒,「唉!事情怎會變成這樣呢?」他沉重地歎了口氣,眉頭也緊緊地皺了起來。
「我真的也不想這樣,真的不想啊……」海碧兒便咽的說著。木克斯沒有再說話,只是任由女兒在自己懷中宣洩心中的苦楚。
好一會兒,海碧兒才漸收斂哭泣的淚水。澱「好多了嗎?」木克斯柔聲詢問著。
海碧兒離開父親的懷抱,輕應了一聲,點著頭。
「那你現在決定要怎麼辦?」木克斯問著女兒的想法。
海碧兒吸吸鼻,啞著聲說:「我也不知道,我不想辜負了凱拉,但也不想放棄我對勒宣的感情,而且,就算想放棄地沒法放啊!」
木克斯明白地點點頭說:「感情的事,是永遠無法用理智去解決的,我能瞭解你的心情。」
「爹爹,你告訴我,我應該怎麼做才好?」海碧兒此時急於求得答案,她不想再這麼煩惱下去。
木克斯長歎一口氣說:「爹爹也不知道,因為不管你怎麼做,總有一個人會受到傷害。」
「那我該怎麼辦才好……」說到這,海碧兒的淚水又忍不住地流了下來。
「這要看你如何去選擇,如何去作決定了!爹爹不能給你作任何決定,爹爹雖沒見過勒宜,但想必他也是個好男人,所以不管他是什麼身份,只要是你所選擇的,爹爹都會很高興接受他的。」
「爹爹……」
「海碧兒,這是關係到你一輩子的幸福,爹爹不便給你作任何決定,但不管你作任何決定,爹爹都會支持你的。」木克斯一臉的肯定與鼓勵。,
海碧兒沒有說話,只是淚眼汪汪地看著父親,她此刻的心亂極了,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你和凱拉的婚事也將近了,你該好好在這短短幾天之內,決定好你的選擇,不要到最後才來後侮,那一切都會來不及的。」木克斯對女兒說明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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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宣靜靜地坐在那張屬於他的躺椅上。
「勒宣!」闊奇從屋外一臉興奮地走了進來,開心的說:「你要不要出去看看我剛打劫了什麼好東西回來啊?呵!我告訴你,這次的收穫可真不少。」
勒宣似乎沒聽到他的話,仍兀自沉陷於他自己的思海之中。
「勒宣?」闊奇見他未有反應,叫喚了他一聲。
但勒宣仍是兀自發著呆,沒有任何反應。
闊奇歎氣地搖搖頭,走至勒立面前,伸手用力在他肩上一拍,他這一拍才使勒宣回過神來,就只見勒宜抬起頭用他那無神的雙眼看著闊奇。
闊奇雙手交握在胸前,原有的興奮笑容已經收起,取而代之的是不滿的表情,「我真受不了你!叫了你好幾聲,你理都不理我。」
「我沒有聽到。」勒宣簡潔的說。
「是啊!你當然沒聽到,你正在想著你的事情嘛。當然不可能理我。」闊奇斜睨著他,一臉被我說中了的表情。
勒宣沒理會他,一副不想多說什麼的模樣。
「喂!我拜託你一下好不好?」見他那副死樣子,闊奇可快受不了了。
「闊奇,別跟我說話可以嗎?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勒宣煩躁的說。
「靜?」闊奇提高了音量,火氣更大了,「你靜一靜?你想靜多久啊?自從我們擺平了新尚那批人後,你每天就說要一個人靜一靜,不要有任何人吵你,天知道你在靜些什麼?我看你是愈靜心愈亂才對!」
「闊奇!」勒宣低喊,想要他閉上嘴。
「你叫我也沒有用!我才不管你現在想怎樣,我今天若不好好罵你一頓,我可是不會罷休的。」闊奇火大的說。
「你到底想要我怎樣?」勒宣突然站起身,他全身散發出的火氣,可不比闊奇小。
「我才不要問你想怎樣咧!成天坐在這裡,不吃不喝不管事,像個活死人一樣,我們的兄弟還要吃飯啊廣闊奇怒視著他。
「他們要吃飯,可以自己出去打劫。」勒宣冷聲說,在他平靜的外表下已開始醞釀著無限的怒意。
「你說的是什麼話啊!」闊奇可氣壞了,他瞪視著勒宣低吼著,「你明知道沒有我和你其中一人帶領,他們怎敢輕舉妄動、私自出去打劫啊?」
「那你帶他們去啊!」勒宣也吼了回去,現在的他,才沒有任何心思去管這些事,他現在滿腦子只有海碧兒而已。
「現在有哪天不是我帶他們出去?我這裡二頭頭成天管東管西的,而你這個大頭頭可好了,只是坐在這裡當木頭,什麼事也不管、也不理的!」
「我累了,我想休息一陣子,不可以嗎?」勒宜煩躁的說,現在的他只想靜靜的待在躺椅上。
「你想休息?你累了?難道我不果嗎?勒宣,你太自私了,你只顧到自己,根本不顧兄弟他們!」闊奇氣得真想狠狠地接勒宣一拳。
勒宣被他這麼一吵,額頭兩邊的太陽穴正隱隱約的地抽痛著,「闊奇,我求你饒了我好不好?」他坐回躺椅上,雙手撐著頭。
「我饒了你?我怎麼饒你?我用什麼理由饒你?你說啊!」闊奇手指著勒宜,惱火地指責他,「就為了一個海碧兒,把你自己弄得這般狼狽不堪嗎?」
「別說了。」勒宣雙手按著太陽穴,皺著眉頭說。
「你要我別說,我偏偏要說!」闊奇彎下身,伸手扯扯著勒宣的衣襟,口氣似命令著.「看著我!」
「放開我!」勒宣立即伸手用力拉開闊奇的手。
對於好友的態度,闊奇積壓多日的怒火再也忍不住地爆發了,他握拳用力一揮,紮實地落在勒宣的臉上。
「闊奇!」此時一個驚叫聲傳來。
闊奇原本想再立即按上第二拳,卻因這叫喚聲而阻止了他的動作,他轉頭一看,南塔娜正好走至大廳,看到適才那一幕。
「你們在做什麼啊?我剛才在後面就聽到你們兩個的吼叫聲。」南塔娜走到兩人的面前,生氣的責罵著。
「我只是想打醒這個人而已。」闊奇向她解釋他剛才揍勒宜的理由。
南塔娜扶起因闊奇的一拳,而重心不穩地半倒在躺椅上的勒宣。
看著他嘴角溢出的一絲血絲,南塔娜生氣的寫著,「你們倆真是的,都這麼大的人了,有話不會好好說,一定要用打架來解決事情嗎?」
「勒宣這些日子只是天天坐在這兒,什麼事都不管不理,像個活死人一樣,我不好好罵他、打他一頓,他會清醒過來嗎?」氣憤地說完話,闊奇又作勢要打勒宜。
「好了,闊奇,夠了!」南塔娜立即出口大喊回一止他。
闊奇的動作再次停頓下來,他看著南塔娜說:「南塔娜,你就讓我打醒他。」
南塔娜展開雙臂,站在勒直和闊奇的中間,氣沖沖的說:「夠了好不好?你認為你這麼做,就行了嗎?」
「頂多我打死他而已。」闊奇有些失去理智地說出氣話。
「闊奇!」南塔娜大吼著,試圖想吼回他快失去理智的神智。
「南塔娜,你知不知道我快被他給活活氣死了?」闊奇試圖壓下自己的火氣,盡量口氣平緩的說。
「你氣有用嗎?你打他有用嗎?」南塔娜反問。
「我……」
「他現在這樣子,根本就像具空有奧皮囊的死屍!」南塔娜生氣的說。
「你們……不必為我吵架了。」這時,在南塔娜身後的勒宜開口說話了。
「你終於說話了,我還以為你被我打成了個啞於了咧!」闊奇用話激著他。
「闊奇,你就少說兩句吧!」南塔娜白了闊奇一眼。
「我受不了了,才會這麼做、這麼說的。」闊奇仍不理會她的警告,繼續說下去,「他為了一個海碧兒變成這副德行,我不生氣才怪!」
「對不起。」勒宣輕聲說。
「對不起有什麼用?你根本也不打算再振作起來,我還以為你是不易被打垮的人,一心只想為高娃報仇的人,結果呢?你現在為了另一個女人,成天坐在這裡哀聲歎氣的!」闊奇的火氣一時又上升起來。
「高娃……」勒宣喃喃自語著。
「我真不曉得你心裡在想些什麼!報仇之事不好好地去想,盡想個女人,你既然這麼想她、這麼愛她,你就去報仇,順便再把海碧兒搶回來啊!」闊奇激著他說。
「搶海碧兒……」勒宣抬頭看看南塔娜和闊奇澗:「我可以嗎?」
「為什麼不可以?我說不可以嗎?我們阻止你這麼做嗎?」闊奇反問著。
「勒宣,我曾對你說過,你和海碧兒都互相愛戀著對方,所以如果你把海碧兒搶過來,不必覺得對不起凱拉,因為感情的事是沒有什麼對錯,難道你真要眼睜睜看著海碧兒去嫁給凱拉嗎?」南塔娜知道勒宣在猶豫些什麼,便開口勸他。EH
勒宣沒有答話,他的腦海裡不停地閃過計多念頭,他當然不願意海碧兒嫁給別人了,可是……
「喂!你還在想什麼?你有點魄力好不好?」闊奇催促著勒宣趕快作決定。
「我不知道……闊奇你讓我再考慮一下好不好?」勒宣似有些哀求著闊奇。
「你還想?你要想多久?十天?半月?還是一年、一輩子?」闊奇真想一拳打昏他。勒宜深吸一口氣說:「給我兩天的時間,兩天後,我一定會下個決定。」
「好,我就等你兩天!」
「闊奇……」南塔娜輕喊著。
「南塔娜,不再趕快作決定,難道你想讓這和情形一直持續下去嗎?」闊奇詢問著。
「我不想,可是……這對勒宣……」
「南塔娜,我會作決定的,不必為我擔心,闊奇說得對,一切恩怨情仇,是該要有所了結的時候了。」勒宜對南塔娜說。
「勒宣……」
勒宣低頭不語,在他此刻紊亂的心中,已經開始有他的打算、他的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