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台北出發的專機順利抵達香港了,包括幫主龍耀炙也來湊熱鬧的寶貝兒子在內,南方會館一行八人出現在香港新機場。
陸非的精明軍師汪業賢與超級保鏢馮天獄親自來接機,五部一列的加長型黑色禮車停在機場外,足見旗幫對南方會館的蒞臨相當重視。
“龍幫主,請。”汪業賢為龍耀炙夫婦打開第一部禮車的車門,他當然看見龍耀澄了,不過他依照他家幫主的吩咐,並沒有開口相認。
“陸幫主實在太客氣了。”龍耀炙與泯柔先行坐上禮車,保姆抱著他們的寶貝兒子也上了車。
汪業賢微微一笑。“南方會館是旗幫的上賓,龍幫主的來臨是我們的榮幸,理應如此款待。”
汪業賢陪同龍耀炙夫婦坐第一部禮車,其余四部車,分乘龍門四位掌門人,馮天獄則押車在後。
車列在通過公路及蜿蜒的山路後,終於到達旗幫。一路上汪業賢與龍耀炙談些香港的民俗風情,話題不涉及黑道利益,所以氣氛非常融洽。
車身停穩之後,龍耀炙扶著他的夫人下車,龍家五兄妹會合,一行人在旗幫管家的導引之下,進入旗幫正堂。
久違了,旗幫!
澄澄深吸了一口氣,平穩自己一路上起伏不定的情緒。雖然陸非沒有出現在機場,但該來的還是會來,躲不掉的。
入內後,傭人奉上茶水及茶點,龍門五人依序坐下,陸非的秘書傅真泉在此時走出來,他的眼光迅速地在澄澄身上一兜,不著痕跡地回到龍耀炙身上。
“龍幫主,一路上辛苦了。”傳真泉客套地迎向龍耀炙夫婦,看著保姆懷中徑自在玩的小寶寶,他露出一絲笑意。“這是令公子吧?好可愛。”
“小家伙皮得很。”龍耀炙也笑了,他禮尚往來地說:“陸幫主不也快結婚了嗎?如此一來,你們的幫主夫人很快就會為旗幫增添生力軍,到時保管他吵翻天。喏,我這個就是,沒一刻安靜。”
“龍幫主說誰沒一刻安靜呢?”一陣笑語傳來,簾掀處,陸非高大挺拔的身子踱了出來。他的黑色發絲用皮革扎在腦後,一身黑色西裝革履,一臉的英氣不凡與豪氣迫人,“美男子”三字,當之無愧。
澄澄乍見陸非出現,又看他精神奕奕的,眉目間盡是笑意,看得她還真不是滋味。
哼,要當新郎倌的人,心情當然好嘍,況且娶的又是旗幫的大美人童雪均,陸非風流成性,他們又是青梅竹馬,不知道已經上過幾次床了,結婚不過是個形式罷了,而孩子,怕不早就有了……
“幫主,龍幫主說的是小龍少爺。”傅真泉笑吟吟地說。
“龍幫主,久聞大名,我是陸非。”陸非伸手與龍耀炙重重一握,當代兩大幫派的領導人會面,在港台都是盛事一樁。
“恭喜了,陸幫主。”握手時,龍耀炙直視著眼前這名笑意盈然的男子,在心中喝了一聲采。
陸非挺拔卓絕,眉字有股跋扈之氣,炯亮的雙眼非常銳利,嘴角上揚處則顯示出他過人的自信心。
這樣的相貌無疑是名將相之才,可惜人家就快結婚了,否則配他家的澄澄或耀淇倒是頗為適當的選擇。
“謝謝了!”陸非收回手,轉而走到龍耀人的面前。“這位想必就是龍二當家吧?”
陸非滿是興味地看著龍耀人,這是他初次認識龍耀澄的家人,而這個龍耀人的眼眸間更是和龍耀澄有五分相似,笑起來非常相像。
“不敢當!”龍耀人嘻皮笑臉地說:“別說什麼二當家了,我在龍家不過游手好閒罷了,哪像陸幫主在旗幫如此重要,一日都不可無您哪!”
“龍二爺說笑了。”說完,陸非筆直地走向龍耀澄,他眸中連一絲絲的破綻都沒露出來,就像他們從未見過。
澄澄比他先行一步伸出自己的手。“龍耀澄,請多指教。”
如果他可以裝作完全不認識她,那麼她當然也可以,論這方面的演技,她不會輸給陸非的。
“龍三小姐,果然和傳說中一樣美艷。”陸非盯著她,他傾前握住那只纖纖小手……曾與他在床榻上纏綿的纖纖小手。
“陸幫主也和傳說中一樣英偉不凡,聞名不如見面,今日見面,果然不同。”澄澄臉上回應著同樣的笑容,不過她已刻意將語氣放得十分客套。
陸非的唇彎出個笑意。“如此美麗佳人,想必早有情郎,駙馬爺的位置是輪不到我陸某人了。”
看來她很平靜,他的婚事未曾對她造成波瀾嗎?為什麼?為什麼面對她的無動於衷,他會感到莫名的憤怒?
“陸幫主是天之驕子,有哪個女人不愛你呢?”龍耀人一派瀟灑地笑了笑,替她妹妹四兩撥千金地說:“可惜陸幫主已經尋覓到美嬌娘了,我們龍門的千金是沒希望了。”
大伙非常捧場地在龍耀人語畢後逸出一陣笑聲。
陸非繼續與龍耀月、龍耀淇握過手之後,他神采奕奕地道:“各位遠道而來,舟車勞頓一定累了,不如先行休息,晚餐時陸某再與各位好好敘敘。”
大家對陸非這項提議都沒意見,旗幫位於山上,從機場到山上的路途遙遠,他們確實也累了,況且,龍家的小寶寶已經在哭餓了呢!
於是在管家的帶領下,龍門的人皆進入上房休息,澄澄沒有再看陸非一眼,隨著眾人入房。
單獨雅致的客房內,澄澄啜了口熱茶後,對電視節目實在沒有興趣,她開始著手整理行李。
這次他們只預計停留三天,參加完陸非的訂婚、結婚後就立即返回台灣,因此她也沒帶太多行李。
才剛將兩套較為正式的小禮服掛進了衣櫃裡,一陣敲門聲讓她停止了手中的動作。
她的心,竟因敲門聲而無法抑制地強烈跳動了起來。
龍耀澄,傻呵,她在期待些什麼?陸非嗎?兩旁住著她的兄弟們,他是不可能來的,況且陸非也不懂敲門這項禮貌,他向來是說來便來,又何需在他自己的地盤上敲門呢?
“進來。”澄澄清了清喉嚨。
推門而入的是一名清秀的小女傭,不可諱言,在見到來人的剎那,她確實有些許的失望。
“龍小姐,我們幫主要我送一件小禮物來給您。”小女傭擱下一件包裝好的物品,很快地退下。
澄澄看著那件小禮物,實在猜不出裡面是什麼。
她拆開包裝,一只長型的透明盒子裡,靜靜地躺著她的紅絲線——她一直作為武器的紅絲線。
她驚訝地睜大眼眸,這條絲線在她於南丫島落水時已經遺失了,當時她在身上遍尋不著,現在竟然出現了。
陸非撿到的嗎?抑或,他找到的?
一條小小的絲線勾起她無數回憶,她五味雜陳地從盒裡取出絲線來。
這代表了什麼?陸非在宣告些什麼?她和他的情未了嗎?
???
鏡中是一張嬌艷如花的麗顏,童雪均坐在梳妝台前攬鏡自照,滿意於自己不上脂粉也光滑剔透的肌膚。這是新娘子才特有的嬌容吧,心情好,所以容光煥發,什麼化妝品都比不上。
她終於如願以償,要成為陸非的新娘了!
十天前,陸非從台灣回來立刻就向她求婚,這意外之喜令她受寵若驚,期盼了那麼久,她自然是千肯萬肯這樁婚事了。
她就知道自己用對了計謀,把龍耀澄驅離旗幫果然是明智之舉,龍耀澄一走,陸非就開口要迎娶她,顯見她在陸非心目中有一定的地位,被龍耀澄給迷惑不過是一時而已,他終究是回到了她的身邊。
這一個禮拜以來,光是趕做禮服、訂首飾、布置新房、擬宴客名單,就忙壞人了,更別說接待遠道來道喜的賓客了。這次的婚禮,陸非全權交給她處理,充分說明了陸非對她的信任,這點讓她好窩心。
本來嘛,夫妻本是一體,等後天舉行完婚禮,將來陸非的一切榮耀就屬於她,旗幫的一切自然也是她的,她不再是童小姐,人人都要稱呼她一聲“陸夫人”,想起來就令她痛快不已。
還有什麼比美夢成真更好的事呢?哈,等久了就是你的,這句話真是一點都沒錯。
當他們成為夫妻之後,陸非就再也難逃她的手掌心,因為她到時已是名正言順的陸夫人,她可以管他,也可以約束他,他再也不能碰別的女人一下了。
她知道陸非今天請了南方會館的人來做客,但那又如何?反正她有恃無恐。婚期在即,陸非如此做,不過是顯示出他已經不在乎龍耀澄罷了;就因為不在乎,所以他請龍耀澄來觀禮,他們之間再也無可能的。
如果龍耀澄識趣的話,就乖乖做一名觀禮人就好,安靜地吃她的喜宴,不要多說一句話。如果她不識趣的話,那麼她照樣有法子攆她走!她童雪均今日已非吳下阿蒙,在旗幫她以新任幫主夫人的身份,收買了許多心腹,要讓一個人消失是很簡單的事……
驀然間,她閨房的門把被轉動了,一個人影風一般的卷進來。
“原來是你呀!”童雪均慢條斯理地梳著秀發,陸希的闖入一點都引不起她的注意。
陸希很快地甩上門,大踏步走到她面前,雙眼冒火地瞪著她。“聽說你要嫁給陸非?”
這半個月來他和朋友到美西旅行,不料一回來就聽到這個消息,旗幫裡裡外外張貼著喜字,對他來說格外刺眼。
“沒錯!”童雪均揚起一抹笑意。“快恭喜我吧!”
她和陸非結婚後,陸希就是她的小叔,雖然他們上過幾次床,但陸希愛的又不是她;況且他們兩兄弟的感情也一向不好,相信陸希不會對陸非告狀。
“雪均,你為什麼要嫁給他?”陸希問得咬牙切齒。
童雪均奇怪地看了陸希一眼,怎麼搞的,這小子怎麼叫起她的名字來了?他以前不都是喊她“童姐”的嗎?
“因為我愛他呀!”童雪均理所當然地回答。
她愛陸非又不是什麼新聞,況且陸希也早就知道了,又何必多此一問,還用那種吃醋大丈夫的口吻問話,真受不了這脾氣偏激又憤世嫉俗的毛頭小子。
“不!你不能愛他!”陸希忽然將坐著的童雪均一把拉起,拉進懷裡,不停搓著她的背。
原本他對童雪均僅止於很平凡的姐弟之情。但自從他占有了她的肉體之後,他發現自己對她的感情變質了,他居然愛上了她!
兩人之間一次又一次的床上關系讓他越陷越深,自從葉芳之後,他只對龍耀澄動過心,但真正將身體獻給他的卻是童雪均,他因而心動了,也認為自己應該對童雪均負責才對。
這陣子他發現自己對童雪均更加著迷了,正計劃要對她提出求婚,孰料一趟美西之行回來,她居然要嫁給陸非!
可惡!陸非又來奪他所愛,依陸非那采花成性的性子,怕不早已與童雪均上過床了!陸非三番兩次的搶走他的女人,太過份了!
不過算了,他不在乎,兩個人在一起,重要的是未來,只要童雪均日後不背叛他就好,他可以原諒她這小小的出軌。
“放開我!”童雪均連忙掙脫陸希的臂膀。
開玩笑,她可是未來旗幫的幫主夫人耶!萬一讓人看見了,她豈不是跳到黃河都洗不清,煮熟的鴨子豈可讓它飛了?
“為什麼不讓我抱你?”見她忙不迭的跳開,陸希更加著惱,他走過去,高大的身子一下子將童雪均壓倒在床上。
“你做什麼?”童雪均皺著眉宇看他。“你不是知道我快嫁給你大哥了嗎?還不快放開我!”
以前她可以亂來,但現在她已經與陸非有了終身之約,她不能再讓別的男人碰她的身子!否則憑陸非的敏感,是很容易察覺的。
“我不要你嫁給陸非!”陸希強吻上她的唇,雙手也開始在她薄薄的睡衣上摸索。
“不可能的,我一定會嫁給陸非。”童雪均躲開陸希的吻,再一次堅決地告訴他。
“你不能嫁!”陸希陰鷙地看著她。“否則,我就把你送走龍耀澄,又偷了旗幫資料栽贓給她的事說出去!”
旗幫的資料是童雪均要他偷的,而走水路送走龍耀澄的人則是童雪均安排的,雖然這件事情兩個人都有參與,但基本上主謀者是童雪均,他只是聽她的話辦事而已。
眼見陸希固執起來,童雪均決定以柔克剛,她不再躲開頭顱了,反而把身子一挺,將她女性柔軟美好的胸弓向陸希,“哎喲,阿希,你是怎麼回事嘛!”
“我怎麼回事?還不是為了你,你這個沒心肝的女人!”陸希又氣又愛,加上一時之間被童雪均的轉變挑逗得受不了,他沖動地扯開她的睡袍,拉下她艷紅色的胸罩,吸吮她的乳尖。
激情過後,陸希深深擁著她不肯放,怕一松手,她就會離開他的懷抱,成為別人的新娘。
童雪均依偎在陸希懷裡,搓揉著他的胸膛,鶯聲軟語地道:“阿希,你要聽我的話,我結婚以後,我們依然可以保持這種關系,只要你不說,我不說,沒有人會知道的。”
她不介意在侍候陸非之余撥出一點時間給陸希,如果這樣能安撫陸希的話,她會很樂意;這總比大家撕破臉的好。
“要我跟陸非分享同一個女人,我做不到!”陸希沒想到一陣翻雲覆雨過後,童雪均居然還說出這種話,太叫他失望了。
“為什麼做不到?”童雪均也不耐煩了。“我是一個女人,我都可以,你卻不可以,這不是太奇怪了嗎?”
難道陸希一定非把秘密拆穿才甘心,如此一來,陸非肯定不會輕饒她,她得快封住陸希的口才行。
“奇怪的是你!”陸希突然起身將衣褲穿好,他恨恨地說:“我不懂你為什麼肯同時讓兩個男人占有身子,難道你很喜歡這樣嗎?”
聽到這種話,童雪均臉色也鐵青了。“你從頭到尾都知道,我愛的人是陸非,我沒有騙過你,所以你沒有資格對我講這種話。”
“你沒有騙我?那麼你為什麼要勾引我上床?讓我現在不可自拔地愛上你!”陸希的語氣沖動了起來。
童雪均緩緩起身,撿起睡袍套上。“那是你強要我的,別忘了,我拒絕過你,可是你硬來。”
“你——”陸希氣憤地指著她。
若不是她使盡渾身解數勾引他,他會心動嗎?
而今她居然要嫁給他哥哥?不!他絕不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他已經得不到他一見傾心的龍耀澄了,他又怎能讓童雪均投入陸非的懷抱?如此一來,他豈不是兩頭落空,什麼都沒有了嗎?
他嫉妒陸非!他恨陸非!
童雪均不理會他的憤怒,她淡淡地說:“總之,如果你保守這個秘密,我們還可以繼續偷情,享受男歡女愛的快樂。但是,如果你將這個秘密說了出去,不但陸非不會饒你,我也不會再理你,你自己考慮清楚吧!”
“我不會任你擺布的!既然你執意要嫁給他,哼,看著好了,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
陸希撂下狠話,頭也不回地沖了出去。
???
厚實的手掌將鑰匙插進匙孔,輕輕轉動一下,門扉隨即開啟。
夜半時分,室外是星明月燦。陸非踱進屋內,除了一盞暈黃的壁燈之外,窗簾緊拉著,床上的人兒睡得正熟,渾然不知有人來偷襲。
陸非踩著厚厚的地毯走向床邊,床上,澄澄弓著身子側著臉睡,她長長的櫻桃紅卷發撩人的披散在粉色枕頭上,雪白的小腿肚露在被單外,形成一股綺麗無比的艷情之色。
知道他要結婚的消息後,她還睡得著嗎?
看來她真是無心無肝也無肺呵!
陸非解掉自己身上的絲綢黑色睡袍,很快地進入被中,在一室幽柔的燈光下,與澄澄同被而眠。
他當然不是真的要睡,他男性的沖動在乍見她的一剎那已經泛濫得一發不可收拾,所以現在,他很壞、很邪惡地從背後伸手抱住了澄澄,將她豐盈的雙峰抱了個滿懷。
他雙手肆無忌憚地搓揉著她的乳尖,把十天來的思念一股腦全宣洩在她圓潤的雙峰上,直至她的乳尖變硬,起了敏感的反應,他更加邪惡地笑出了聲音。
澄澄在睡夢中感到似乎有人在摸她的身體,但那股感覺卻又不致令她感到不舒服或惡心,反而有種酥酥麻麻,心動的感覺。
“啊!”澄澄迷迷糊糊地叫出聲音,結實飽滿的感覺霎時盈滿她的身體,她從夢中硬生生地醒來。
“龍三小姐,你終於醒了。”陸非調侃的聲音由她耳畔飄來。
“你在做什麼!”澄澄被他強抱著進攻,根本沒有移動的余地。
睡前她明明鎖門了呀,陸非怎麼可能進得來?除非他准備了另一把鑰匙,依他卑鄙的程度,這不是沒可能的事。
“陸非,你就要結婚了,又何必三番兩次來招惹我?”她隱忍著,不讓結合的快感令她喊叫出聲,如果她叫出聲音,那便是羞辱了她自己。
“你會在乎嗎?”陸非揶揄地笑了笑。“我以為你驕傲得對我的婚事毫無感覺呢。”
“我確實沒有感覺,你要娶誰是你的事,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如果他想娶童雪均,她為什麼要表示感覺來貶低自己?
陸非哼了哼。“我就知道你巴不得我結婚,承認吧!龍耀澄,你當初混進旗幫就是為了竊取那份資料,如今資料到手了,你就想把我一腳踢開。”
“我不會承認的,因為我什麼都沒有拿。”澄澄也火了,她冷冷地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詞?那夜分明是你無情地派人將我送回台灣,卻又要強扣我罪名,陸非,你簡直莫名其妙!”
“我派人將你送回台灣?”陸非皺起眉頭,隨即冷峻地說:“龍耀澄,你的天方夜譚也未免編得太差了,如果我要將你送回台灣,又何必跟你求婚?”
“你是堂堂旗幫的幫主,戲弄一名小小的女子,不需要理由。”她不會被他那堆似是而非的道理所騙。
陸非目光冷冽地刺向她。“不必把你自己講得那麼委屈,你不是小小的女子,你是南方會館、龍門身份顯耀的三小姐!”
如果她以為她是龍門的人,就可以將他玩弄於股掌之上,那麼他會讓她知道世事沒有那麼便宜,他會報復,他陸非最擅長的就是報復!
體內那股緊繃的感覺倏然消失,龍耀澄一下子感到渾身乏力。
“你可以走了嗎?”她疲累地問。
陸非抱住她光裸的纖腰,她那絕美的麗顏令他無法克制自己的感情,他狂炙地吻住了她,霸道地令她沒有一絲反駁的余地。
他灼熱的吻深深烙在她唇舌上,如果說他不愛她,那麼他是在自欺欺人,可以令他陸非動念想娶的女人,今生只有她!
他可以相信她嗎?她說她沒有竊取旗幫的資料。然而證據確鑿,資料失竊的當晚,也是她失蹤的當晚,她要如何解釋她的莫名失蹤?
一吻既終,澄澄用力地推開了陸非,她用手肘擦去自己唇上陸非殘留的男子氣味。“如果你想證明你可以任意玩弄龍門的千金,那麼你已經證明過了,你也可以走了。”
他看著她,越看越惱。
為什麼她不開口挽留他?眼看著他變成別人的丈夫也無所謂嗎?
陸非是高傲的,是不動情的,如果一個女人就能牽動他的喜怒哀樂,那麼他就不是陸非!
“我確實想證明我可以玩弄你於股掌之上。”陸非從床上翻身坐起。“你是龍門的驕女又如何?還不是得任我予取予求!”
說完,他從容地著衣,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