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別館,杜懷默還是無法避免的要訓人。
「這樣不好。」
「為什麼?」
雖然這麼問,可是高軒昂一點也不想知道,他只是擁住她,大手伸進她的衣擺,熟練的剝開她的衣裳,狂野的尋吮著她敏感的殷紅。
他的放縱讓杜懷默幾欲顛狂,然而,這些並不足以讓她忘掉旁人的耳語。
「因為……人家會說你愛上了一個男人……」如果可以的話,她真的不想再偽裝下去了,那樣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愛他。「好不好?讓我回復原樣?我不要人家這樣說你……」
高軒昂怎麼可能會依?對她而言,為了留在他身邊,讓她當個假男人是最佳的保護色!再說,是男是女?那很重要嗎?高軒昂無法認同,在享受她的同時,他給了她回答。
「難道一定要是女人才可以嗎?」
「哦……什麼……」沉醉在他挑逗下的杜懷默什麼也無法想,直到聽見他的聲音又響起。
「性別這麼重要?」
性別?杜懷默傻了,這一刻她終於明白他的意思,也知道自己有多膚淺。想著,她嫵媚的笑了。「是……不重要……」
想來這呆子終於明白了,高軒昂翻身將她壓住,不再讓她有機會說話。
是的,如同她愛的人是他一樣……因為他愛上的是「杜懷默」、他的修羅,而不只是一個「女人」而已。所以,她是男是女又有什麼關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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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謠言還是很可怕的。
當事人不在乎,不代表所有的人就不在乎,這個,當然也包括那些多嘴愛鬧的家人。
當高軒昂一進門,瞧見來人,心中已瞭然。
沙發裡,正倚著一個高高瘦瘦的男人,削得薄薄的黑髮,服服帖帖的貼在耳畔,唇角噙著淡淡的笑意,優雅的氣質彷彿是童話裡的王子。
「好久不見了,軒昂。」戚傑略合的眸子輕輕上揚。「我可是等了你很久哪!」說著,他的視線投向高軒昂的身後。空的?真令人失望。
他打探的目光讓高軒昂瞇眼。「你是來幹什麼的?替老頭子當眼線嗎?炎島的少主何時這麼閒了?」
難得多話的高軒昂一開口就是大長篇,這讓他同父異母的兄弟張大了眼。「我是不是聽錯了?高軒昂也會訓人?看來老爸叫我來不是沒有埋由的。怎麼?這麼保護他?都不讓人瞧的?」
他就知道傑來的目的是為了修羅!高軒昂雙唇抿成直線,擺明了不願妥協。「不行嗎?」
是的,這是他的自由,他想愛誰就愛誰,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他何時需要人這樣啊護關心了?尤其是在他長大成人之後?
聞言,戚傑大笑。「要是耀人知道,下巴一定會掉下來的。」雖然這麼說,可誰都知道戚傑的嘴巴在這三兄弟之間,是最牢靠的,要不然,高默也不會找他來了。
誰的下巴掉了關他什麼事?高軒昂才不想理!「不許動她!」
那樣清楚明白的四個字讓戚傑止住笑,換上的是一派正經。「不會吧?你真的……愛上一個男人?」他以為這只是他們那個神經老爸緊張過度。
高軒昂的目光毫不遲疑的與他相對。「這是我的事。」
戚傑靜了半晌,一會兒才開口,「這樣嗎?」那雙清朗的眸子裡閃著讚許的光彩。「也好,至少耀人可以不用來了。」
「那老頭竟然打算叫你們輪番上陣?」哼!把他當作什麼了?
「沒辦法,誰教他是老爸啊!」雖然是遲來的父愛,總比什麼都沒有的好。
「我才不希罕!」高軒昂拒絕得乾乾淨淨。
「我當然知道,不過,我能夠因此而放大假,可是高興得不得了。」戚傑站起身。「有沒有興趣跟我出去玩玩?」
高軒昂看了他一眼,兩人很有默契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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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為戚傑的到來,杜懷默常常見不到高軒昂。
雖然想不透這兩個大男人在一起有什麼好玩的,可是杜懷默卻不會因此而生氣。因為,戚傑少主又不是女人,再說他們可是兄弟……所以啦,如果她連這個也要計較,就太小家子氣了。
然而,空閒下來的杜懷默開始有時間可以到處晃。
人的求知慾本來就是很強的,尤其現在她正在自己的家鄉——台灣。雖然很久沒有回來,許多的景物都變了,可是,她還是能夠憑著直覺回到過去的家——
站在已經拓寬的街道,聳立的高樓遮蔽了原本寬廣的天空。這樣一個都市叢林,來來往往的人匆忙得連停下來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
一切都變了,杜懷默再也找不到過去的樣子,兒時的玩伴,還有最疼她的婆婆,最愛的爸爸媽媽……所有的一切已經消失在時間的洪流裡,就連回憶也是模模糊糊的
難怪人說時間可以沖淡一切。
杜懷默自嘲。她搖搖頭,帶著滿腹惆悵正想離開,可突然閃過眼前的那抹影子卻教她吃驚……
想起這些年來,阿金和高軒昂告訴她的話,她本想裝作沒看到,轉頭就走,然而,心裡卻有一個聲音不死心的喊著:不,也許……也許不是那樣呢?是的,如果有如果的話,她就不是個孤兒了。
想著,杜懷默不再遲疑,悄然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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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懷默跟著那人來到某條巷子。
當那人左顧右盼,正打算用鑰匙開門時,杜懷默用匕首抵住他的咽喉。
「呃……你……到底想幹什麼?」
男人的聲音讓杜懷默一下子迷糊了,該怎麼說?聲音是對了,可記憶裡,不該是這樣無力的音調。
「先開門再說。」
男人乖乖的聽話行事,待進入小屋,杜懷默冷道:「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他是誰?敢情這傢伙是尋他開心,嫌他不夠晦氣嗎?男人氣怒的轉身,本想給杜懷默來個措手不及,可杜懷默卻更快的將他踢倒。
倒在地上的男人瞧見戴著面具的杜懷默,雖然她個子不高,可那氣勢卻教人直發毛。「銀面具……難不成你是高軒昂身邊的人?」道上的人都知道,這兩年來,炎島少主-高軒昂身邊多了一個戴著銀面具的狠角色。可他跟他有什麼仇呢?
「沒錯,就是我!」杜懷默將話題轉了回來。「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知道來人是大角色,男人哪敢躊躕?「我說就是了……我叫杜齊生……大哥,我跟你無冤無仇……求求你放了我吧!」
熟悉的人名人了杜懷默的耳,讓她幾乎熱淚盈眶,見她不語,杜齊生本想趁其不備,可下一刻,當他瞧見面具下的臉,他傻眼了。
「懷……默……」老天,是他的懷默!是的,雖然已經十三年不見,可是他知道,她就是他的懷默!
杜懷默撲進父親懷裡,大哭起來。「對不起,爸,我不該打你的。」生活在那種環境裡,保護自己已經成為本能,所以,雖然知道可能是自己的父親,可當他攻擊自己的時候,她還是下意識的出了手。
杜齊生當然不怪她,他抱著女兒,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懷默,讓爸爸好好看看你……這些年來,你好不好?」
杜懷默又是點頭,又是搖頭,她自己也弄不清了。
「怎麼?炎島的人對你不好嗎?」話才出口,杜齊生便知道自己錯了,怎麼可能不好?如果不好,杜懷默怎會成為高軒昂身邊的人?他原是想把女兒送去那裡當個小小的殺手罷了,可如今,她卻成了大角色!
「大家都對我很好。」杜懷默噙著淚,笑咪咪的道:「爸,你呢?這些年來,你去了哪裡?媽呢?婆婆呢?」
連續不斷的問句勾起杜齊生悲傷的回憶。「她們已經……死了……」是的,她們是因為他死的,可他卻苟且偷生的活著。
「為什麼?」杜懷默才止住的淚又落下了。「爸,到發生了什麼事?」
「懷默,你別管,反正……一切都過去了……」
處在如此情境下的杜懷默,一點也聽不出父親話裡的猶豫。「可是……」
「好了,就這樣,別再說了。」
面對緊閉著唇的父親,杜懷默不知道該怎麼辦,她心裡有一種奇怪的感覺,覺得爸爸好像變了,可哪裡變了,她又說不上來。
因此,當她離開父親的小屋時,她還跟父親約定要再來。
對此,杜齊生當然同意。
只是,當他送走了女兒,卻有一隻手擋住正要合上的門。
「好久不見,小杜。」那個高頭大馬的男人身後還跟著一群小嘍噦。「你可真好找啊!」
杜齊生嚇得差點沒了魂。「海哥……」
「原來你還知道我是誰!」宋江海一腳踢開門,順便將杜齊生也踹進去。「你可知道這些年來,我找你找得有多苦?還差點就被七哥宰了!」
杜齊生猛磕頭,「海哥,你就大人大量,放了我一馬吧!」
「為什麼我得放了你這個背妻忘母的傢伙一馬?」宋江海不以為然的開罵。「你這個混蛋?就為了玩七哥的女人,竟然連妻子和老母也不要了,像你這種人,活著幹什麼?」
「我知道是我不對,可是……都這麼多年了……我……也受夠了……」
「光一句受夠了就行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娜娜是七哥最鍾愛的女人,為何偏偏要在老虎嘴上拔毛呢?嘖嘖嘖!分明就是不想活了。」是的,就只有這一句話足以形容!
可……他和娜娜是真心相愛啊!明明就是張七郎搶了他的女人……本想回嘴的杜齊生搖頭。「海哥,您就原諒我吧!」
宋江海正想回話,另一個聲音驟然響起。「我可以放了你,不過,你要幫我一個忙。」
眾人望向來人——天啊!那壯碩的身材,花白的頭髮,滿臉的橫肉,不正是張七郎嗎?
「七哥?你怎麼來了?」
張七郎涎笑。「我一聽說有消息,馬上就趕來了。」想當初,他就是為了不讓道上的弟兄笑他沒種,才下了追殺令,要讓杜齊生死無葬生之地,可如今,方才從這裡離開的那抹人影卻讓他有了別的打算。是的,雖然錯過上回的好機會,可這一次不會了。
「七哥……」躺在地上的杜齊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張七郎竟然打算原諒他?
「沒錯,杜齊生,你的耳朵沒聾,我是打算原諒你。不過,你得幫我做件事兒!」張七郎不懷好意的說著,滿是橫肉的臉上閃著血性的痕跡。
見狀,杜齊生的心開始不安起來,可是,他能拒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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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父親重逢的杜懷默忘了時間,回到別館時天色已經暗了。
啟了門,伸手不見五指的陰暗使得杜懷默歎口氣,他還沒回來嗎?這種時候,她多希望他在啊!想著,合上門,她取下臉上的銀面具,解開身後的長辮子,走過大廳,正想上樓的她忽然聽見有聲音從沙發傳來。
「這麼晚?」
杜懷默愣了下,下一秒,她開心的投入高軒昂的懷裡。「我不知道你在。」緊摟著他,問道:「戚傑少主呢?」
「回炎島了。」
「是嗎?這麼說,你又是我一個人的了?」杜懷默高興的喊著。「真是太好了。」
她的親暱讓高軒昂的心情稍好了些,可是他沒忘記她該給的笑容。「你去了哪裡?」
原想老實說的杜懷默有片刻的遲疑,過去她總說,只要老爸回來,她就走人,現在她找著老爸的事如果讓高軒昂知道,他會不會乘機趕她走?想著,她說不了真話。「沒
……只是到處看看。」
「是嗎?」她的猶豫讓高軒昂挑眉。連她也開始對他不老實了?他扳正她的臉,映著窗外的月光,他瞧見那雙微腫的眼。「你哭了?誰欺負你了?」
糟了,她怎麼忘了這個!杜懷默急忙想要撇清。「沒……沒什麼……」 ,
高軒昂怎麼可能相信?「是那個老頭欺負你嗎?」才找傑來說項,竟然就開始下手了?
他知道了?不會吧?杜懷默咬唇,她很清楚應該沒有人跟著她才是!她用力的搖頭。「不是,不是這樣……」
見狀,高軒昂氣得大吼。「修羅!」
他已經很久沒這樣發火,不明所以的杜懷默連吭也不敢吭。
他那雙閃著怒火的美麗眸子凝著她,堅定的聲音,一字一字的穿過她的靈魂。「給我聽好了,你是我的人,你只要聽我的就好!要是有人敢動你,我不會放過他的。」是的,絕對不會!
他在說什麼啊?杜懷默這才明白,他倆根本就是雞同鴨講,可是她的心卻跳得飛快……原來他是這樣想的嗎?欣喜若狂的杜懷默忍不住掉淚。「少主……」
她怎麼又哭了?高軒昂皺起眉頭,滿腔怒火早教她的淚珠澆熄,他有些無措的用手背為她拭淚,可這樣溫柔又笨拙的行為讓她越哭越凶。
老天!心煩意亂的高軒昂再一次大吼。「不許再哭了!」
杜懷默將他摟得緊緊的,在他的耳畔低語:「我知道,可是……我就是高興嘛……」
有什麼好高興?他本來就該這樣做的!高軒昂的手指纏上她的發。「傻瓜。」
這樣算傻嗎?杜懷默吸吸鼻子,如果這樣就算傻,就讓她傻一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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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是什麼呢?
擁有權勢?擁有金山銀山?
對杜懷默來說,幸福就是她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少主待她極好,親愛的爸爸也活著。只是,這樣的幸福還是有一個小小的遺憾,那就是她不能讓高軒昂知道杜齊生的存在。
唉……仔細想想,其實這也沒有什麼不好開口的,就算他知道爸爸還活著,也不見得會趕她走啊!就算他趕她走,她也可以厚著臉皮留下來吧?那一夜的對話,讓杜懷默知道自己根本就是杞人憂天!所以她在心裡下了決定,今天回去一定要跟高軒昂說清楚。
這麼一想,杜懷默心裡輕鬆不少,也忘了該有的警戒,所以,當她走進父親居住的小巷,察覺一絲怪異的氣氛時,已經晚了。
正想轉身的她被團團圍住。
帶頭的人是個熟面孔,杜懷默知道他是誰。「原來是張先生。」
這張七郎跟炎島並沒有什麼生意上的往來,可是,杜懷默曾陪著高軒昂跟他見過幾次。當然,還有她初次的任務!那一次就是被這頭肥豬搞砸的,因此,杜懷默怎麼可能忘得了他?
毫無畏懼的聲音讓張七郎扯開大嘴。「真是好記性啊!修羅。」
看著擁上來的人馬,杜懷默皺眉。「我不明白張先生的意思。」
張七郎冷笑。「我想請你到我家做客。」
「張先生在開玩笑嗎?什麼時候我變得這麼有價值了?」杜懷默一面說,一面考量對方的人數,前面有七個人,後面有八個人,如果想要突圍,恐怕還是得來場廝殺。
「你是沒有,可是炎島少主有。」張七郎明白的道。「我
聽說高軒昂對你可是疼愛得不得了。」說完,還極其曖昧的笑了起來。「如果你來我家,高軒昂會來接你嗎?」
原來他們的目標是少主!可惡!她怎能成為少主的包袱?杜懷默告訴自己,絕不能讓他們得手!她抽出手臂上的飛刀,對準四個方位,然而,下一刻,她在人群裡瞧方一個畏畏縮縮的人。
「看到了嗎?修羅,或許我該說杜懷默?你爸爸可是在我們手裡喔!」
當下,杜懷默一點勝算也沒有了。
「懷默,跟他們走吧!」被兩個男人押著的杜齊生怯懦的說著。「放心好了,他們要的是活口,不會殺了我們的,所以,不要跟他們硬碰硬……這樣爸爸和你都會沒事的。」
「那少主呢?」她怎麼能為了保全自己,讓少主出事?
「懷默,不是爸爸狠心……」杜齊生說話時,根本不敢看自己的女兒。「我們已經顧不了別人了……」
顧不了別人?難道……「你就是……這樣對媽媽和婆婆的?」杜懷默咬唇,說出她最不想說的話。
「沒錯!」張七郎替杜齊生回答。「你這個偉大的爸爸之所以能夠苟活至今,就是踩著家人的屍體走過來的!」
聞言,杜懷默是真的傻了。「是這樣嗎?爸?」
杜齊生不給她正面答覆,只是不停的道歉。「對不起,懷默……爸爸很對不起……」
是的,他只能這樣說……想當初,他真的是抱著必死的決心,才把懷默托給炎島的,可是沒想到一次、兩次、三次……當所有的人都為了他犧牲之後,他卻意外的老是死不成……然後,他發現其實自己不想死,一點也不想……到了現在,他甚至好怕死……
「夠了!」杜懷默打斷他。誰要聽這個!「你怎麼能這樣?你怎麼能?」這個人根本就不是她的爸爸!可,就算是這樣,她能不救他嗎?咬唇,她止住眼淚,收起飛刀。「好了,我明白了,張先生,請你放了他,我跟你們走!」
張七郎冷哼。「果然是聰明人,來人,給我放了那個廢物。」
兩個男人將杜齊生甩開,跌在地上的他有著複雜的表情。「懷默……」他想跟女兒說話,但是受人箝制的杜懷默卻厭惡的別開頭。
「好了,別在這裡裝慈父啦!明天之前把高軒昂找來,否則,你的女兒就不保了。」張七郎說完,奉送他一腳。
就在杜齊生哀叫的當下,一個冷酷無情的聲音傳來。「不用麻煩了。」循著聲源望去,一個男人倒了下來。
沒有凶器,沒有聲音,甚至連讓人哀叫的機會都沒有……張七郎的眼睜大,發現手下的咽喉有一道細長的傷口正淌著血水。
見狀,冷血的他大笑。「原來是少主來了。」
高軒昂沒有躲藏,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張七郎瞇起小眼睛。「傳說果然是真的。」不論是高軒昂的狠勁,還是他對杜懷默的深情……啊!這可真是他的大好機會,要是再錯過,恐怕連老天爺都不會饒他!
高軒昂懶得和他噦唆。「你到底想做什麼?」
張七郎咧開嘴。「只是想跟少主談筆交易。」
「哦?」居然有人敢跟他談交易?
「我以為如果我們能夠結盟的話,一定會有很大的好處的。」張七郎的小眼珠轉了轉。「當然啦,我也不敢勉強少主就是。」說完,那只肥手便想往杜懷默那裡去。
然,高軒昂的刀更快,隨著銀光一閃,一圈豬腳便落了地,下一刻,就見鮮血從張七郎的斷手裡噴了出來,還有那殺豬似的慘叫聲。
高軒昂趁著一團亂踹開那個不知死活的傢伙,將杜懷默攬了過來。
重獲自由的杜懷默一時還沒反應過來,她萬萬想不到高軒昂竟然會這樣為她。「少主……」
雖然不滿她的隱瞞,可高軒昂只丟下一句,「走了。」這時,身後傳來讓杜齊生的聲音。
「懷默,救我,快救我……」
杜懷默一回頭,瞧見被宋江海用刀抵住喉嚨的杜齊生。
「高軒昂,你真是好樣的,可是,我們也不是好惹的!」
就在那柄刀沒人杜齊生氣管的那一刻,杜懷默衝了過去,打掉宋江海手裡的短刀,但是,對方的人卻在宋江海的吆喝下擁上來,將杜懷默團團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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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杜懷默衝過去的那一瞬間,高軒昂便嘗試將她拉回來,但是,他忘了在自己的調教下,這丫頭已經成了一個不可小覷的高手。因此,當她執意沖人重圍時,他也只能捨命陪君子。
然而,一向冷靜的他畢竟算錯這一回——就為了救她那沒用的父親,杜懷默竟然受傷了。
「修羅!」高軒昂想要拖著她逃走,可是,杜懷默卻說了令他生氣的話。
「少主……我爸呢?」她抬起頭,話裡帶著喘。剛才他明明還躲在她身後的。
「傻瓜!他早就逃了。」是的,把女兒當墊背,逃了!
「是嗎?」杜懷默咬咬唇。
她的臉都白了,高軒昂將她摟了過來。「怎麼了?」他問,從她的唇角湧出大量鮮血。「修羅!」
全身無力的杜懷默聽著他的聲音,發現自己連動也動不了。這是怎麼了?她喃喃的道:「我沒事……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