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手了!
棋差一著,只要再進一步,她的計畫就完美無缺了。
只是……這“進一步”好像還真的有點難。
跟著踏進這問飯店的房間,關上門之後,寶兒就那杵在床頭,瞪著那個平躺的男人。
那頑長的身軀占據了半張床,她躡手躡腳爬上另外半邊的床位。
然後,她更貼近的看清楚了他——一個在當地華裔界花名遠播的富家大少,唐騫。
一個生來專門讓女人流淚的壞男人!
貝寶兒曾經幾度從老哥貝勒業嘴裡聽過此人的名字,而且好像老哥和他還頗有私交。
那又怎樣?凝望著他那俊美無儔的臉龐,寶兒認為那是造物主不可饒恕的錯誤。他怎麼能夠讓他擁有這般造孽的籌碼?
而為了好友強尼的終生幸福,她不得不降妖伏魔!
“要怪就怪你照子不放亮點,敢搶強尼的女人?”
原本強尼有個交往多年,已經論及婚嫁的女朋友琳達,就因為這個男人的出現而改變了一切。
強尼不經意發現琳達多次與唐騫出雙入對,雖然事後琳達否認和唐騫有任何曖昧,但是,當她面對強尼對唐騫風流成性的批評,卻又不尋常的極力維護,甚至還不惜與強尼翻臉。
“請你不要這樣說他好嗎?唐不是那種人,我相信他!”琳達過分堅決的袒護嚴重挫傷了強尼的心。
結果兩人吵得很凶,不可避免的鬧分手。
眼見好友強尼十分沮喪,寶兒義氣填膺的跳腳。
“怎麼可以這樣就算了?就算琳達眼瞎了,難道所有人也要假裝看不見?”
“不然還能怎麼樣?”強尼無奈的歎道。
“想法子啊!不管用什麼辦法,就是要讓琳達看清那個人的真面目!”寶兒答道。
她想出了個說服琳達的最有效方法——眼見為憑。
於是乎……場景布置已妥、主角也上陣了,不是嗎?剩下的“戲碼”當然就是少不得這樣這樣,又那樣那樣。
抬眼望了眼壁鍾,寶兒提醒自己——她必須在強尼帶琳達過來之前,做好一切的“裝備”。
意念所及,她的手也開始不客氣的往他胸口探去。
逐件地脫去他的外套、襯衫……直到最後那顆衣扣的解除,綻出他那飽滿光澤的胸膛,還有那微鬈亮澤的胸毛,寶兒一時呆住了。
她一向討厭“多毛動物”,她總是認為那是“單細胞”動物下半身過度發展的證明;可呈現在她眼前的,他那不算濃密卻性感迷人的胸毛,卻讓她大開眼界——卡哇伊∼∼蜷翹的柔軟細毛好可愛,讓她聯想嬰兒頑皮磨蹭的發絲……一種想撫觸的意念說服了那只稍稍猶豫的小手。
她輕輕的撫摸他,把玩著那滑過掌心處的胸毛。
真的好柔好柔,就如她想像的那般。
在輕撫的同時,她的眼光無可避免地逗留在他半裸的身上。
他的骨架勻稱,肌肉結實,尤其是寬厚的胸膛,更不知引誘了多少女子的競相投奔,就像琳達那樣的蠢——一想到這兒,她連忙收回手,然後重重吐口氣,“呼∼∼要命!”
她發現這個男人的身材還真不是普通的棒,甚至充滿她指端的觸感也是那麼的光滑……生平頭一次窺探異性如此絕佳的軀干風貌,不禁讓她芳心一顫。
噢不……不不!她不該“見色忘友”。
寶兒猛甩著頭,試圖把那一絲絲的邪念給甩開。
瞪著那個靜止不動的男人,她再度警告自己——即使眼前擺明著是“秀色可餐”,但卻是有“毒”!
她今兒個純粹是“友情客串”,不是嗎?
沒敢忘卻任務的她,咽一口口水,小手再度出發。
摸上他的褲頭,屏息地將那條拉鏈往下拉到底,隨著拉鏈的敞開,露出那一坨鼓脹的紅色物體——呃?這條紅色內褲敢情就是“子彈型”?她抽氣瞪著那完美符合品脾的“造型”。
停留其間的小手,忽然對著大腦傳輸某種駭人的感覺——動、動……動起來了!
那枚“子彈”居然會動!?
她像被灼傷似地,慌忙收回手。
“嗯……哼……”唐騫吐出一記狀似歡愉的呻吟,微勾的唇角讓他那張俊容突增幾分邪魅。然後,他翻了個身,才靜止下來。
“喔呵!嚇死人了……”一度以為他就要醒來,寶兒只差沒跳下床奪門而出。
在發現虛驚一場之後,她不免惱火了。
幸好沒有別人在場,否則她天不怕地不怕的形象不就全毀了!
捂著心口,她告訴自己,別怕別怕,沒什麼好怕的!他都已經掛在床上了,還能怎樣?
她重新振作一番,又爬回床上,然後很高興的發現他剛剛那一翻身,讓她更方便解決他那條礙眼的長褲。
最後,她很“識相”地保留了他身上僅存的那條內褲。
搞定了!
寶兒低頭望了望自己,馬上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哼!算白白便宜你了。”她走入盥洗室。
幾分鍾再出來時,她的衣物已被浴巾給代替。她深吸一大口氣,然後在他身邊小心翼翼的躺下來。
聽著身畔那平穩的呼息聲,她閉上眼,心裡開始向上帝禱告著:千千萬萬別讓他醒來……可惜的是,往天堂的ICQ太紊亂了,上帝那兒不巧當了機,沒接著。
他,忽然一個大翻身壓過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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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美好美的感覺!
迷迷糊糊之間,那種柔軟溫暖的撫觸,讓唐騫松軟的身子輕飄飄地如置雲端。
他以為自己作了場美夢,在那兒有甜美的花香、有神仙飄颺的羽扇……而他,宛如回到嬰孩時代,正在接受最最溫暖的呵護。
忽地,那種感覺靜止下來,恣意悠游在那種美好情境的他,也隨著那種停止莫名焦急了起來。
呵,不要停啊!
他努力的想張開眼,他想用力去抓住什麼……一個翻身,張臂一個撲抓著好香好軟的“東西”。
啊——啊——一道尖銳的嚎聲猛地刺入他的耳膜。
唐騫從努力彈開的眼縫中,看見了自己撲抓的“東西”。
是個女人,一張女人扭曲的臉孔。
唐騫倏地清醒過來。
手肘支著床面,瞪視著身子底下那個還在努力飆音的陌生女子。
“啊、啊、啊——”
“閉嘴!”老天,他真是受不了。
就在她把嘴合攏,讓那張歇斯底裡的臉回復正常時,他認出她來了。
是她!強尼酒吧新來的“女侍”?
他記得她,她那兩道目光總是緊緊黏住他。
而現在,她用身體黏住他。
這代表什麼?
事實擺在眼前。
“你,太緊張了。”
准是這女人乘機想上他。唉!長得太帥也是挺苦惱的。
罷了,此時此景,唐騫不以為自己該去追究人家的“意圖”——尤其是面對一個如此美麗動人的女子。
只是……她真的太緊張了。
“你你你……這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醒過來?
寶兒瞪著那對黑瞳,沒錯,他是張開了眼,而且還一臉笑得要死不活的樣子看著她。
他瞇著眼,打量的目光落在她劇烈起伏,波濤洶湧的酥胸上。
“你說出了我的想法……”
這的確邪門。他不是在酒吧喝酒嗎?而此時,他卻躺在床上,身邊還多了一位美女?
她真的很美呵!
微濕的褐色發絲凌亂披散,凝脂般的肌膚透闃緋色,那只單薄的浴巾熨著曼妙的曲線……雖然她的表情看來有點誇張,但就那兩只晶亮美眸就足以勾魂攝魄。
還有那張微張的紅唇,巍顫顫地,讓人直接的想……想貼肘。
一場視覺上的饗宴直接勾引了唐騫的生理連鎖效應——他感覺到胯間的緊繃。
“親愛的,你能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嗎?”他伸手輕輕撫弄著她的臉頰。
一陣奇異的騷癢讓她渾身一顫,本能的掉轉頭,回避了他撫弄的手,卻無法將他那緊緊壓住自己的碩長身軀給移位,噢!她真怕,怕自己會隨時昏厥。
“你……你放開我!”她很謹慎很小心地控制著說話的力道,至少是盡可能的不必深呼吸——哪怕一個提氣,都會加深她胸脯的壓迫感。
他如鋼似鐵的胸壁緊緊擠壓著她柔軟的乳波。
她緊張的抗議落入唐騫眼裡,卻成了另一種造作,女人就是這樣子,好似不這般佯怒薄嗔,就無法心安理得的縱情。
“我可不認為這是你的真心話。既然人都上床了,你要我放手?”他勾唇漾笑,充滿邪氣的俊容讓人心悸。
“不不,不是這樣子的,”讀出他的誤解,寶兒瞪大了眼,然後毫不思索的應道:“才不是你想的那樣子!那是我以為你不會醒來,我明明放了安眠藥,你怎麼可能會醒來——”
糟!話沒能說完的寶兒頓感不妙。
他那對炙熱的眸光一閃,被她引導的記憶植入腦海後,俊朗的面容霎時陰晴不定。
“你是說……原來是你……”難怪他的記憶有了片段空白,難怪素來好酒量的自己會醉得離譜。
雖然向來飽受女性青睞,但他從來不曾遇上手段如此……“激烈”的女人。
Oh!MyGod!這個女人竟然想……迷奸他?
所幸,他的體質向來對麻藥之類有著某種程度的抗體,否則今晚不就任由人家擺布?
想到這兒,他情不自禁的低呼,“你就這麼的想要?”
想要!?要什麼?
寶兒還在怔忡的時候,他那頭卻有了很“仁慈”的回饋。
“我給你機會。”語畢,他一把扯去她身上的浴巾。
“啊!”在她的驚呼聲浪中,一對飽滿豐挺的乳房彈抖而現。
“你……干什麼?”她嚇得拿手去遮掩,卻發現小小攤開的掌心根本掩不住那聳動的豐乳。
凝視她指縫間的粉色乳蒂,他的血脈一時逆竄,又是渾身一熱。
“成全你啊!你想讓我干什麼,我就干什麼。”嘴裡淡淡道,可是那繼續往她雪嫩裸體瀏覽的目光卻在燃燒。
然後,攀爬那微鼓的山丘。
“翻山越嶺”的目光,最後落在她的兩腿之間。
她的兩腿夾得緊緊的,僅存的薄紗內褲夾成倒三角,包圍著迷人的禁地。
幾綹黑色毛發悄然溜出美麗絲蕾的藩籬,誘人招搖。
唐騫全身血液瞬間沸騰起來。
在他非禮的注視下,寶兒全身縮緊。
怎麼回事?人家只管拿眼睛在“造孽”,她卻已渾身難受,簡直像被“蹂躪”過一樣。
在他十足威脅的胯下,她發現自己害怕了起來……天哪!她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嗎?
“別怕,寶貝,既然來了,怕什麼呢?”發覺她的戰栗和緊繃,他噙笑,一只手在她圓滑的肩頭揉呀捏地……
“張開……乖,把腿張開。”
“不不……”抽口氣,她知道他想干什麼。“我不是……真的,不要……”
“不要?你在說謊,”邪氣的指頭就賴在她的底褲,而且還故意爬梳——她的體毛。“別裝了,你下面都濕成那樣。你這個饑渴的小女人!”
“我我……”她倏地睜大眼,然後,捕捉住他臉上那種輕謔的意味。
那刻劃在他俊容上淺淺的笑紋,掉入她瞳中,卻成了一道道的鴻溝——他到底當她是什麼?
一個自動送上門,供他玩樂的蕩女?
她,難道真要把自己的貞操毀在這個壞痞子手裡?
不!
這男人分明是魔鬼,一個來自地獄的召魂使者。
在體驗到自己的虛軟無力時,努力拉回一絲理智的寶兒,不想讓自己也跟著沉淪深淵。
“你不要碰我!你這個色魔!”一個瑟縮,她爭取空間,騰出一只手不客氣地往他身上重重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