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的早上,歐陽霽起床後洗了個澡,讓自己有精神些,然後哪也沒去的待在家裡,翻閱著家中陳年的雜誌,這對他來說,還真是不尋常的舉動。
手邊的電話在此時響起。
「喂?」他的嗓音有著早晨時刻特有的醇厚迷人。
「我在你家樓下。」華曉玫的聲音鏗鏘有力的從電話另一頭傳來。
「等等,你說什麼?」他不敢確定這千金大小姐會主動找他,難不成又想利用方城之戰來謀取他的新台幣?在這樣下去,他會連娶妻老本都賠上了。
「我說,我人在你家樓下,快下來幫我提行李,當心讓我多站一秒鐘就跟你多收一萬塊,所以請你動作快!」她頑皮的掛上電話。
嘟嘟嘟……
歐陽霽不敢置信的瞪著話筒,「她說什麼?提行李?提什麼行李?」
不敢有所遲疑,他抓起鑰匙飛快的衝下公寓,果然看見那個青春洋溢的女人站在那,還拖著一隻超大型的行李箱,約莫有她半身高。
這女人以為她是要出國旅行嗎?
Marc jacobs的無袖上衣,貼身的Diesel牛仔褲,腳下的高跟鞋是女人風靡的Manolo Dlahmik,果然不是尋常人家的打扮——貴。
歐陽霽決定跟她玩個小遊戲。
「咳,」清清喉嚨,他正經八百的說:「小姐,這裡是歐陽航空公司櫃檯,要Check in請給我護照、機票,預計Boarding的時間還有……」
「可惡,別鬧了,人家差點被這行李壓扁了。」掄起粉拳,華曉玫沒啥威脅性的捶向他的胸口。
他順勢一掌握住她的手,「怎麼,卷款潛逃啦?我會不會擔起協助女賊的罪名?」
「應該是包庇,因為我要到你家小住幾天。」她擰擰他的鼻。
「啥?」歐陽霽朝自己下顎猛地一拍,將震驚脫落的下巴推回原位。
「從明天開始,我有半個月的年假,因此我打算跟你同居,如果我們在生活上可以契合,那我就答應嫁給你,以上就是我的回答。」
先是高興的在她額上一吻,在下一秒,歐陽霽謹慎的問:「你說的是同居,我沒聽錯吧?」他顯然低估這丫頭的行動力了。
「沒錯,千真萬確。」
「但你父母同意你這麼做嗎?」
「我告訴他們時,是有點Shock啦!但還不至於歇斯底里,不過你可以放心,不會有人告你拐騙未成年少女的。」
「我的大小姐,你不是未成年少女已經很久了。」
「歐陽霽——」她抗議的一喊。
他淺笑出聲,拉過她的行李箱提把,將她的肩一攬,「上樓吧,我的女人。」
「唼,什麼你的女人,現在這樣說似乎有些言之過早。」
「能踏入我家大門的女人,除了我媽和我妹之外,不是我的女人就是小偷,如果你不是前者,那我應該要報警了。」
「歐陽……」
怕啄了她的唇一口,「這吻是我夢寐以求的早餐。」
華曉玫帶著幾分嬌羞,還有些許的得意,這半個月她一定要好好滲透這男人的生活,如果OK,她就要把他套牢,如果不 0K,她就不跟他浪費時間,因為時間就是金錢。
「這算哪門子的早餐,下午去超市逛逛,我決定要秀出我那媲美法國三星廚師的絕佳手藝讓你瞧瞧。」她說得很有自信。
「真的?」他受寵若驚。
他打滾花叢這麼久,還沒聽到有任何一個渾身名牌的女人敢如此誇口自己的廚藝,他一定要把家裡的電話線拔掉,防範她訂外燴權充。
「當然是真的,不過,別忘了我說過的話——家務有給,不多,比一般菲傭的行情價多三倍就好。」
「哇哈哈哈——」他不客氣的大笑,「大小姐,別說三倍,十倍我都付給你,但是前提是你得有本事,總不能把廚房燒了還要我付錢吧?」
他就不信這個眼裡只有新台幣,全身行頭超過六位數的千金大小姐能搞出什麼名堂,倒是他得先為房子投保個火險、房屋險什麼的,比較有保障。
「好,那就十倍,如果因為我的專業不足而危急你的安危,我反過來付你賠償金。」她可是到法國受過專業廚藝訓練的,敢瞧不起她!
「太好了,就這麼說定。」歐陽霽樂不可支,「真好,從今天晚上我不用再孤枕難眠了,有美女在懷,一定可以睡得香甜。」
「你想太多了,我記得你家有客房的不是嗎?我住客房。」她毫不留情的澆熄他的遐想。
原來是有計劃的,連他家空著一間客房都知道,真是居心叵測的女人。
「誒,又是看得到吃不到的一塊肉。」他喃喃的嘀咕著。
「什麼?」
「沒有……」他的語氣很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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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上,華曉玫低頭扣著安全帶。
「你真的行嗎?不要打腫臉充胖子哦,到時買了一堆萊,結果什麼都做不出來,會很糗的!」歐陽霽提醒著,「就算你不會下廚,我還是喜歡你,不會把你休掉的。」
他實在無法相信她會下廚,瞧她那雙白玉青蔥手,指甲修得漂漂亮亮,還塗上夢幻的粉紅指甲油,一看就是養尊處優的千金模樣,她會踏入廚房應該只是倒水喝、用聲帶找飯吃而已吧!
「我像是會讓自己出糗的女人嗎?何況我才不怕你休了我,只怕你會抱住我的大腿央求我留下呢!」
歐陽霽露出一抹瀟灑迷人的淺笑,「是不像,但是你的固執倒是很容易把自己逼糗,另外有一點很重要,少往自己臉上貼金。」
誰抱誰大腿還不知道呢!
他可是過境花叢不染香的師奶殺手,要不是格調高,在他手中淪陷的女人不知有多少。
「少爺,與其有時間討論這種問題,還不如馬上把車子開到超級市場,不要浪費我的時間,要不然……」
「一秒鐘一萬塊是不是?」
「沒錯,知道就好。」
「真懷疑你上輩子是不是窮過頭了,所以這輩子才搶錢搶得特凶。」他把車子駛出停車場,開往超市的方向。
「我是想跟金錢作好朋友。」
「誒,跟男人作好朋友才是女人的天命,你不要本末倒置了。」歐陽霽十分篤定。
車子在紅綠燈前停下,華曉玫突然問:「你每天都開車上班嗎?」
「是啊。」
「從家裡到診所多遠?」她又問。
「五公里左右吧!怎麼,心疼我開車勞頓啊?」歐陽霽低笑。
「有車開、有位子坐,比起那些捷運沙丁魚,已經不錯了,我幹麼心疼你。」
「那你還問。」
「歐陽,這半個月我們是不是應該要好好計劃我們的未來?」她突然溫柔的說。
「當然,我可是求婚了,就等你大小姐點頭,你要同居試婚我這不是捨命陪君子。」抓起她的手,在手背上啄了一口。
「我說過人家很愛錢的。」她的聲音軟得讓人酥麻。
「我知道,家務有給,我答應了不是嗎?」
「我知道你答應了,但是還有一些……」她的聲音甜如蜜。
為了避免發生車禍,他趕緊把車子停靠在路邊,捧起她的臉請求,「到底有什麼事就講明白,我通通都會答應,你這樣撒嬌我會受不了欽,當心出車禍。」說完,他又吻了她。
通通答應啊!華曉玫賊笑的推開他,「家裡到診所約莫五公里,所以一天來回只有十公里嘍,那以後只要車子的里程表有超出,我就要扣兜風娛樂稅及油料超支費。」
「啥?」方纔的甜蜜驟然消失,「等等,為什麼要把兜風娛樂稅和油料超支費?開車的最大樂趣就是能漫無目的的兜風,你明白嗎?所以不可以扣。」
「可以不扣啊,前提是我也坐在車上,倘若不,婚後你有可能自己出去逍遙,撇下我在家品嚐孤獨當怨婦,或許還可能跟某個小妞北海岸一夜遊,那我不是很沒有保障,所以,要扣。」
「我是那種會偷吃的男人嗎?」他高貴的人格嚴重被污辱。
「沒有一個男人會說自己是啊!就當是讓我心安,不行嗎?」
她一反先前索錢的勢利嘴臉,反而露出楚楚可憐的模樣。
當下歐陽霽心就軟了,「好,誰叫我疼女人,該扣、該扣,那先來簽約。」趁機吻上她的唇,佔了一點便宜,車子才又繼續開往目的地的方向。
當晚,的確出乎歐陽霽意料之外,華曉玫的能耐果然不容小覷,一出手就是一頓豪華法國料理,吃得他脾胃大開。
就連歐陽月那個等著看戲的刁嘴死丫頭,都對她豎起大拇指崇拜至極,直說他走狗屎運撈到寶,還在一旁揚風點火猛要他付錢,真是吃裡扒外!
不過說真的,有了她的陪伴,他頓覺人生圓滿,也慎重的編織起家中有個女主人的美景。
只是,接下來幾個的夜晚,他藉故親近她,卻總是被毫不留情的踹下床。
另外一項酷刑,就是她頒定的生活公約、收費標準,種種條文款項,多得足夠把他逼瘋。
休假中的她每天早上會為他張羅早餐,挑選衣服、領帶,然後體貼的扣上每一個扣子,包括腰帶扣環,真是體貼如妻子。
「剛剛的早餐是地中海式的,喜歡嗎?」
「很好吃。」他滿足的回味剛才口中的鮮美。
來到他房間,她熟練的打開衣櫥,「今天天氣不錯,穿這件水藍色的襯衫,還有搭這條領帶,整個人看起來比較清爽。」
「嗯。」歐陽霽全然接受,她的時尚眼光向來不賴,偶爾還會幫他採買一些行頭、配件。
他們認識好一陣子了,撇開支票不說,除了為她標下龍銀外,他幾乎沒買過小禮物給她,反倒是收了她不少禮物,真汗顏!
此時,她已經俐落的為他扣整衣扣,打好領帶,連腰帶都扣上了。
每一天,他都被這樣的幸福迷醉得無法自拔,感覺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男人。
可是下一秒,她便用小托盤送上服務帳單,臉上依然漾著甜美的笑容。
還沒離開家門,幾張白花花的鈔票就不見蹤影……歐陽霽歎著氣走向玄關。
華曉玫又從廚房拎著便當盒走來,「今天是吃蒜苗培根炒飯,到診所記得放入冰箱,中午放到微波爐微波三分鐘就好。」
「我知道。」又悲又喜的心情每天都要上演。
中性帥氣的歐陽月抓抓頭髮,手上同樣拿著便當盒,「大哥,鞋子穿那麼快作啥?錢還沒付就想落跑?」
「很抱歉,剛剛才付過。」
歐陽霽這傢伙總是跟著她起舞,成天索討他的錢!真是養老鼠咬布袋。
「No、No,」華曉玫搖搖手指,「親愛的,剛剛那只是早餐費跟服裝費,午餐費你還沒有付呢!」
「什麼?!」歐陽霽差點厥過去。
歐陽月嘲笑似的走來玄關,她粗魯的頂開歐陽霽後穿上鞋子,然後十分恭敬的掏出錢包、抽出鈔票,「謝謝大嫂,我要上班去了,最近因為有多起綁架勒索案在偵辦,所以不回來吃晚餐了。」
「那我幫你留宵夜?」華曉玫體貼的說。
歐陽月又多抽出鈔票補上,「謝謝大嫂。」
從未見過妹妹這個吝嗇鬼從錢包掏出錢還如此客氣過,「你怎麼付錢付得這麼心悅誠服的?」真是奇跡。
「這本來就是應該的,家務有給制,你聽過沒?何況昨天大嫂請我幫她倒垃圾,還不是慷慨的給了我付出勞力後應得的金錢,比起你慣於壓搾我的作法,這實在合情又合理,坐享其成的傢伙才該遭天譴。」歐陽月睨了他一眼,「大嫂再見——」她說完準備開門閃人。
「誒,你光跟她說再見,到底有沒有把我這大哥放在眼底?歐陽月,你少窩裡反,我跟她還沒結婚呢,你幹麼大嫂、大嫂的叫得那麼親暱?」
只見她停下腳步回過頭來,一臉輕蔑,「咳!我有承認你是我大哥嗎?反正她即便嫁給別人,我一樣可以稱她一聲大嫂。你別吃飯不給錢,當你在吃霸王餐啊?丟臉!」
「你——」他氣得差點拿起鞋子砸向她。
「歐陽,快點給錢,要不然你看診會遲到的。」華曉玫強忍著笑意提醒。
莫可奈何,歐陽霽掏出錢包,「喏,你的家務有給。」他抽出一張大鈔塞到她手心。
真是好手段,還沒過門就已經把歐陽月收服得服服貼貼,兩人沆瀣一氣。
他套上鞋子出門前,不忘拉過她狠吻一回,吻得她臉頰酡紅、嬌喘連連,並在她最迷醉的時刻抽身離去,以示抗議。
好,算你們狠,不過我歐陽霽也不是省油的燈,總有一天把你拐回家當黃臉婆,至於那個吃裡扒外的歐陽月,有機會一定替她找個乞丐老公嫁出去,要不然嫁到馬達加斯加島和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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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付錢時很哀怨,但是被照顧的感覺真的很棒,每天他都一下班就狂奔口家,診所的同事還以為他要趕場約會呢!
週末的夜晚,好不容易捱到下班,歐陽霽撇下大家的盛情邀約,迫不及待的飛車回家,就為了前天允諾她要去礁溪參加溫泉節。
歐陽霽輕快的吹著口哨回家,打開門後,幾盞黃燈的客聽一派寧靜。臭阿月一定又跟那呆頭搭檔去掃蕩走私了,至於那個女人呢?
快步的走向客房,虛掩的房門洩出一陣柔美的音樂,他嘴角微揚,「這麼愜意的在聽音樂,難怪會沒聽見開門聲。」
抬起手正要敲門時,從門縫瞟到的景象讓他頓時喉嚨緊縮,身體僵硬如尊石膏像。
華曉玫背對著房門,坐在床上盤攏著濕發,口中伴隨音樂輕聲哼唱著,白皙窈窕的軀體僅著貼身衣物,是victoria』sSecret!
歐陽霽把頭貼在牆上,一臉備受煎熬的樣子,猶豫著該不該非禮勿視。
猶豫之際,華曉玫已然拿起一罐金色瓶身的J』adore香水乳液,姿態優雅的抬起修長的腿,橫擱在梳妝抬前的椅子,用沾滿乳液的細膩雙手逐一按摩她的腿。
傾身的當下,肩帶微微滑落,更添風情。
他幾乎要衝上前去拉起她的肩帶,然後用棉被密實的裹住她的身體,以免他控制不住獸性吃了她。
感覺兩鬢的冷汗直冒,再這樣癡看下去,他一定會痛苦身亡。歐陽霽大氣不敢吭一聲的推開門。
他躡手躡腳的靠近,眼睛始終專注在她的動作,直到他一掌撐上了床,一手勾起她的肩帶,華曉玫才驚覺他的闖入。
「啊!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怎麼沒聽到開門聲?」她手忙腳亂的掩住胸前的春光,盤攏起腿,將浴袍拉攏。
「好香……」沒有回話,他闔眸一嗅,充斥的是她身上的香氛,帶著魅惑的性感。
她以為診所週末也是八、九點才休診,沒想到他卻提前歸來。
「先出去,人家不知道你會這麼早回來,還沒準備好,」她連忙推開他的臉,「讓我把頭髮弄乾就出發。」
歐陽霽勉強的漾出笑容掩飾澎湃的心情,「好吧!」故作自然的起身退去。
然而到了門邊,他又歪回到她身旁,用著渴望的口吻說:「我們今天別去礁溪好嗎?」手指輕輕碰觸著她的耳朵,讓人發癢。
「為什麼?」她輕笑的閃躲著。
「因為我不想讓你走下這張床。」
話落,他的吻已然襲上她的耳畔,還搶先一步抓住她抗拒的手,獲得全面的掌控。
「歐陽霽別這樣,你要付出代價的。」
他的眼神深邃黑沉的凝視她,他的掌心則像烤過的鐵,緊緊扣燙她的肌膚。
「歐陽霽先放手,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說。」她央求著。
「什麼事都比不上現在重要。」忙碌的唇吐出低語。
「很重要的,關係到我們之間的相處,你每次都會忘記我們的約定,人家花了一下午把它打成文字,我先念給你聽聽,如果沒有意見,你得在上面簽字署名以示遵守。」她試圖轉移他的注意。
她手一探,還當真取來一份白紙黑字的生活公約,連忙推送到他面前,擋去他的視線。
歐陽霽不耐煩的拿下紙張,看也不看一眼的就斷然簽名,隨即往床頭一扔。
此刻,他眼中只有惹火的她,管他什麼生活公約,反正就是家務有給,他答應、全都答應!
她伸出雙手,努力想接住它,但他卻自身後環抱住她,駭得華曉玫急忙驚聲大呼,「歐陽,住手!」
「是,我住手了。」雙手裹攏著她胸前的曼妙曲線,他賊賊的輕笑佯裝乖巧,其實是為自己的詭計滿意到不行。
「你這可惡的男人——」她努力的想拉開他放肆的手。
「你的身體香香軟軟的,我喜歡。」他的吻在她頸後綿密分佈,雙手輕托著柔軟,引來她無力的輕顫。
歐陽霽這大色狼將小紅帽華曉玫吃得屍骨無存,愜意的音樂聲不時夾雜女人的嬌喘,那是旖旎激烈的週末夜。
雲雨後,房間是一床褥的混亂,還有四散的衣物,華曉玫試圖拉過絲被遮蔽身子,卻被歐陽霽一把奪下,並用「禍手」霸道的環抱她的身軀。
「不許遮,我喜歡這樣看著你,這真是飽足的一餐。」他幸福的喟歎著。
「你竟然把我當大餐吃了,賠償我!」她抗議著。
「我們是男女朋友,想要分享親密的感覺是天經地義的,不能以金錢論斷。」他對那身細膩觸感愛不釋手。
「可是我又還沒嫁給你,就這樣免費被你欺壓,比外面討生活的小姐還不如。」她拉開他的鹹豬手。
「好,你說,你要什麼樣的賠償?」他像饜足的獅子,慨然允諾。
「我要你用二十年的薪水賠償我的清白,另外支付我心靈重建費一千萬,還有床單清潔費五十萬、衣物損壞賠償費。」
「噴噴,二十年,真是高價的索賠。」他訝然而笑。
「快賠我。」她翻出手掌索討支票。
「現在身上沒那麼多錢,不過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賭債肉償,這是我唯一能馬上做到的,要不然你只好跟在我身邊等我不吃不喝二十年。」他的手又胡亂碰觸起來。
「不、不要……」
「債權人不能推卻我賠償的誠意。」他賊笑著。
「歐、陽、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