崎嶇難行的山路,時而可見的陡坡,湍急的溪流,令人畏懼的狼嗶聲……這裡是「斷魂山」。
在人煙罕至的斷魂山上,每到中午時分,便可聽到清脆悅耳的笛音鐐繞幽靜的山林。循著這個聲音而去,是一座壯觀的瀑布,急大的水量讓人看了不免心慌。
在瀑布最頂端的岸邊,佇立著一個少女嬌影,白衣飄揚彷若仙人,纖纖玉手持著一文竹綠色的笛子,誘人的朱唇輕靠著笛子的吹氣孔,規律地將氣從口中吐出,伴隨著靈活的手指,那一陣陣悠揚的笛音就是從這裡傳出的。
少女的身旁端坐著一隻全身雪白的狼,細長的眼睛閃著詭異的紫光。它靜靜地坐在少女的身旁傾聽她吹出的樂音,一人一狼互相陪伴已有五年之久了。
笛聲猝停,白狼抬頭疑惑地望著她,彷彿想知道少女為什麼不繼續那悅耳的曲子。
「雪孤,如果從這裡跳下去……不知道會不會怎樣?」白衣少女晶瑩明亮的眼睛看著身旁那百丈深的瀑布底端。
「鳴嗚……」雪孤輕嗅著,似乎對少女的話感到很不以為然。
「呵……」少女輕笑一聲,二話不說地雙足一瞪,從百丈高的瀑布頂端躍下。
「啊嗚--」雪孤見狀站起身仰頸長嘯,隨即也跟著少女一同往下跳。
只見兩條白影在百垂而下的水流遐翩翩降下,白衣少女藉著一條白絹飛馳在空中,她握著白絹的一頭,另一頭則使勁讓它快速地在陡峭的山壁漫輕點,借力不讓身子快速降落;而雪孤則是沿著山壁直衝而下,對於高聳的峭壁一點都不畏懼。
不一會兒,兩道身影安全地落在一塊大石上,少女蒼白的臉龐因適才的活動而透出嬌美的紅潤,身子熱烘烘的感覺令她不由自主地笑了開來。
「呵,沒想到第一次試驗就成功!」少女高興地拍手笑道,然後走到溪流漫問著在岸邊喝水的白狼,「雪孤,你還好吧?」
雪孤停止喝水,抬頭睨了少女一眼,眼光中充滿著「你也未免太瞧不起我了」的意味。
「是是是,我那個問題對你而言真是太失禮了。」她在雪孤身邊坐了下來,褪下鞋子及白襪,將一雙精巧白嫩、美得驚人的玉足采入溪流中,讓冰涼的流水趕走夏日的燥熱。
「雪孤,再一個月我就滿十六了,師父說我只要過了十六歲就可以下山了耶。」
雪孤聞言,以臉輕輕地磨蹭著少女的手臂,紫眸中閃著不捨。
少女伸出一隻手捻著它背上的毛問著:「外頭不知道是怎樣的世界……雪孤,你知道嗎?」
雪孤叫了一聲,彷彿是說它也不知道。少女見狀只是笑了下,然後便輕伏在身旁一塊大石上,喃喃地說:「師父說在我下山前,她會告訴我我的身世,而且到那時候,我的家人還會派人來接我呢。不知道我的爹娘是什麼模樣,我是不是長得像他們呢?他們十六年沒見到我,會不會想我?」
夏日的風總是吹得讓人昏昏欲睡,少女吃力地眨著美胖,輕輕地對雪孤說:「雪孤,我想睡一下,時間到了記得叫我喔。」
雪孤輕吟一聲做為回答。夏天的午後,她總喜歡在溪漫小睡一會兒,因為這兒涼爽舒適,棕棕不絕的水流聲不會影響她入睡,反倒成了鎮魂的催眠曲。
雪孤靜靜地看了少女好一會兒後,才趴坐在她身擾,像個守護神般地注意著四周的動靜。它的任務是在申時之前叫醒少女,好讓她能趕回她所住的小屋,因為她師父總會在那時候準備好藥汁給她喝,以穩定她身上從小就有的寒毒,不讓它發作。
時間漸漸地過去,蟬鳴聲仍不停地響著。雪孤抬頭看了下天色,正想叫醒少女時,不遠處卻出現了不尋常的聲響,它立即全身警戒地瞪視著聲音傳來的方向--
***
「嘖!他們抓得可真緊……咱們逃到這裡來,應該不會被他們抓到了吧?」粗重的喘息聲顯示那人剛經過一場累人的奔波。
「古墓山莊那摹王八羔子,咱們也才不過不小心聊到他家妹妹而已,竟然想要殺我們……呼,逃了一天一夜,累死人了!」
「幸好他們這次是派一些沒用的傢伙出來,如果是他們的頭子們出馬的話,我看咱們可能還來不及逃出一步就死在路上了!」
「幸虧咱們腳下功夫練得不錯,不然還真會被他們逮個正著。」 「那當然啦,咱們幹那檔事的第一要訣就是要跑得快嘛,要被抓住的話,以後可就沒得玩了。老大,你說是不是呀?」
說話的有三個人,他們是江湖中出了名的淫賊,人稱「摧花三惡」,前些日子因為受到古墓山莊的追緝而開始了逃命的生涯。
本來古墓山莊是不會理會他們三人的,只可惜他們不懂得「禍從口出」這句話的意思,自尋死路。
某日,他們三人從一家酒店打了幾壺酒後來到了一間破廟中,暢飲了幾杯後,三個人就開始聊了起來。
「老大,昨天那家的姑娘還不錯吧?」三惡之一的王大中滿臉淫穢地問。
「那還用得著說嗎?她那股寧死不從的勁兒真合我的胃口。」三惡中的老大趙勝笑著說。
「嘿嘿,說得也是。越是不願的女人,咱們玩得越高興……看著她拚死抵抗的模樣,我就忍不住想玩死她,嘻嘻嘻……」三惡中的另一人李同說道。
「哈哈哈,李同,你說的沒錯。來,干了!」王大中舉起酒壺,仰頭灌下。「不過說老實話,最近的貨色可真沒以前好了。」
「昨天那個不錯啊。」李同回應。
「不錯是不錯啦,可惜還不夠標緻。唉,如果是那個美人兒就好了。」王大中又歎了一口氣。
「阿中,你在說誰?」趙勝聽到有美人兒,精神就全來了。 「說了也沒用,那人是咱們都碰不得的。」
「碎!說出來又不會要你的命。」李同輕碎一聲。
「吸呀。就是古墓山莊的那位小姑娘楊化羽嘛。」王大中說。
「阿中,你見過她呀?」李同一臉興奮地看著他。
古墓山莊是武林中最神秘的派門,莊裡的成員各個行粽成謎,所以江湖人士對於他們一直十分地好奇。關於古墓山莊的主要成員,他們最多也只知道名字,很少有人見過他們木人。因此王大中一提到古基山莊的人,便勾起其他兩人的好奇心。
「那當然。雖然只是一瞬間,但她那美得不像話的模樣,我可是還記得很清楚。」 「阿中,說清楚一點啦!」趙勝要求。
「好好好。她呀,真的很美,身子雖然不夠豐滿,但是玲瓏有致。她的臉看起來又白又嫩的,真是讓我忍不住想衝上前硫她一口例。」王大中說著,口水快流下來了。
「嘿,那我敢打包票,她的身體一定也是自白嫩嫩的。這麼漂亮的姑娘,嘗起來一定很爽快!」
「如果有機會讓她落在我手上,我一定把她上個千百遍……」趙勝淫穢地說著。
「千百遍?老大,你行嗎?」王大中一臉懷疑地看著趙勝。
「碎!我如果不行了,再換你們上陣不就好了?我要讓她從神秘的俠女變成淫蕩的妓女!哈哈哈……」 三個人以為在荒野破廟中的談話是不用顧慮到被人竊聽的,卻沒想到他們那晚的荒唐言詞竟然全傳入古墓山莊的人的耳中。古墓山莊內的任何人他們都可以侮辱,唯獨不能冒犯到楊化羽。莊內眾人憐她、寵她,待她像個寶貝似的,又豈容外人出言輕薄!
然後,在古墓山莊的人的追緝下,「摧花三惡」頓時成了「逃命三犬」。
「呼,渴死我了!逃了一整天,連口水都還沒喝到。」李同哀叫著。
「我好像聽到了水聲,前面不遠的地方應該有溪水吧,咱們過去瞧瞧。」趙勝說完便走在最前頭,其餘兩人則跟在他的後面,朝溪流的方向前進。
三人循著水聲來到了溪漫,歡天喜地的將溪流中的水往口中猛灌。三個人喝完水後,便直接在溪漫坐下休息。
李同隨意地看了下四周,在看到上游地方時,他用手肘頂了下趙勝。
「老大,你看上面那漫,那隻狗怎麼一直看著我們啊?」李同莫名其妙地間。
趙勝聞言看著李同手指的地方,仔細地端瞧後,他拍了下李同的頭。
「蠢蛋!那只是狼,不是狗!」
「白色的狼?這倒滿稀少的。如果把它抓去賣,大概可以賣個不少錢吧?咦,那隻狼身旁好像有東西,好像是個人……」王大中說著。
「該不會是個女人吧?」李同興奮地站起身,瞄著眼想看清楚白狼身邊的人,不一會兒,他臉上露出了淫穢的笑容。「看那形態,好像莫的是個女娃兒呢!」
「女人?」趙勝這時也起了身,「既然是女人,那咱們還站在這邊幹什麼?」
三個人帶著邪淫的笑容,向白狼的方向走去。
「唔……」少女慢慢地張開雙眼,是雪孤不尋常的警戒及由它身上所散出的怒氣叫醒了她。「雪孤,怎麼了?」她猶然不知危險已漸漸對著她而來。
少女順著雪孤瞪視的方向看去,不由得嚇了一跳,因為正有三個陌生的男人帶著奇怪的笑容走向她。
他們三個人因為懾於白狼身上所發出的怒氣,因而在距它十步外的地方停住,而雪孤也蓄勢待發,只要他們敢再向前一步,它便會立刻攻擊!
「小姑娘,你一個人啊?」趙勝問著。天啊,挖到寶了!他這輩子從沒見過這麼美的姑娘!
「啊?」少女奇怪地看著他,他沒看到她身旁還有雪孤陪著嗎?但她沒回答他的問題,反而斜著頭疑惑地問:「你們是誰呀?」
趙勝看她一副天真的模樣,更是高興。憑他多年來的經驗,他一眼就可以看出她是個沒嘗過歡愛滋味的小處女……想著想著,他感覺到自己體內的慾火已經開始燃燒了。
「老大,這小姑娘不比那楊化羽差哩,咱們今天算是遇到極品了,嘻嘻……」王大中賊笑道。
「大概是老天爺可憐我們這麼多天沒碰女人,所以把她賞給咱們兄弟的吧!」李同高興地說。
「小姑娘,你間我們是誰啊?嘿嘿,我們……是專門來疼惜你的人。」趙勝回答。
「疼惜我?」她張著明亮的雙胖,不解地間。
「是呀,我們會議你嘗嘗那種欲仙欲死的快活……」
「你說的話我都聽不懂。」她皺著小臉說。不知道為什麼,他們臉上的表情讓她感覺很不舒服。
「聽不懂沒關係,待會兒你就懂了。」趙勝話一說完,使了個眼色,要其他兩人開始行動!
「吼--」雪孤見他們一腳向前踏出,便迅速地躍身攻向他們,一時間嚇得三人倒退一步。
「該死的畜生!」趙勝見狀怒急攻心,拔起身上的刀便往雪孤身上砍去!
「雪孤!」少女見雪孤狀況危急驚叫了一聲。雪孤為什麼要攻擊他們三個人?而他們又為什麼要拔刀對付雪孤呢?「喂!你為什麼要殺雪孤?」少女問著趙勝,然後又急急對白狼說:「雪孤,你快逃啊!」
「小姑娘,別理那隻畜生了,跟我們走吧。」李同和王大中趁著趙勝捆住白狼之際,來到了少女的身邊。
「跟你們走?為什麼要跟你們走?」有生以來,少女的心中第一次有厭惡及害怕的感覺,她皺著眉瞪著他們。
「你這小女娃還真是囉唆!」李同伸出一隻手想抓住她,卻被她雙足輕輕一瞪,跳離了身邊。
「不准你傷害雪孤!」少女看著趙勝的大刀正要襲向閃避不及的雪孤,著急地擲出置在袖中的白絹,往趙勝的後背一擊!
「啊!」趙勝不料她有此著,吃痛叫了一聲。「嘖!沒想到你會功夫,好好好!」
少女沒理會他,她擔心地來到雪孤身旁,低頭檢視著它的身體。
「雪孤,你沒事吧,有沒有哪裡受傷?」
「嘿嘿嘿,小姑娘,別理那隻畜生了,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李同說。
「什麼意思?」她才一抬頭回話,就見李同右手一撒,一陣白煙立刻襲向她。她被那陣白煙嗆得猛咳嗽,不一會兒,便感到頭腦開始昏沉。
「吾……怎麼會這樣……」她死命不想讓眼睛閉上,卻是力不從心。「雪孤……師父……」
接著,她便無意識地倒在早她一步昏過去的雪孤身上。
「總算搞定了!」
趙勝等那陣煙散盡時才來到少女身旁,粗糙的手掌撫摸著她細嫩的臉頰。
「嘿,她的臉摸起來真舒服啊。」他的手不安分地來到了她的頸項,正要再繼續往下采索時,一陣呼喚讓他停下了動作。
「蘅兒--」
三個人環顧四周,然後又看向躺在地上的女娃兒。 「老大,沒想到山中還有另外一個女人耶!」李同高興地說。
趙勝暗忖了一會兒,然後才說:「咱們還是趕快離開這裡。聽那女人的聲音,好似有很深的內功!為了避免麻煩,咱們還是先走為妙。」
「既然老大這麼說,那我們就快走吧!」王大中見趙勝將少女扛在肩上,又問:「老大,那這匹狼怎麼辦?」
「不管它了,現在是這女人比較重要。走吧!」
三個人為了躲避追殺他們的人,帶著少女從另一個方向快速地離開斷魂山。而在趙勝肩上的少女卻渾然不覺自己已離開從小生長的地方,踏入了一個未知的世界…… ***
「老大,前面有間破廟,咱們趕這麼多里路也差不多了,可以進去裡頭休息了吧?」王大中上氣不接下氣地間。
趙勝看了下天色,天都快黑了,他們也已經很累了,再繼續趕路也不是辦法。
眼下就有個休息的好場所,他當然也樂於停留。
「好,咱們今晚就在這間破廟休息。」
三人扛著少女走進破廟中。這間廟看來已荒廢許久,地上雜亂不堪,沾染著灰塵的蜿蛛網也遍佈各個角落:他們隨意清出一小塊地方後,便席地坐下。
「呼!累死我了!」李同叫道。
「李同,你說古墓山莊的人會不會追來這裡?」王大中間。
「這我怎麼知道?說不定他們現在也和我們一樣在休息。」李同回答。
「我們不能掉以輕心。他們隨時可能會追上來,所以我們一定要提高警覺。」趙勝警告道。
「那是當然的。不過……咱們現在應該可以搞賞這幾天的奔波了吧?。」王大中眼帶淫慾地看著地上被他們三人包圍住的少女。
「說得也是。這女人得來不易,又長得這麼美,我非得好好嘗嘗不可。」李同覺得自己的口水快流出來了。
「既然這樣,那還等什麼?」趙勝話一說完,手便摸向少女的臉。嘖嘖嘖!沒想到單單摸她這張臉,就已經讓他熱血沸騰。他的手來到了她的衣襟,毫不憐香惜玉地用力扯開了她的衣棠!
「哇啊啊!」王大中和李同同時叫道,驚艷的目光百盯著少女胸前如雪般白哲的肌膚。美!真是有夠美!
「老……老大,那裡頭還有塊礙眼的布,你也趕緊把它扯下啊!」王大中直催促著趙勝趕緊將少女的抹胸扯去。
「沒問題!」趙勝笑道。眼看這麼個美人兒就要到手了……如果可以的話,他還真想把她叫醒,看看她是會激烈反抗還是乖乖地順從。只可惜他們對她下的迷藥是要過好幾個時辰才能醒過來。唉,不能看她的反應,還莫教人有點失望。
「老大,快點啦!」李同也不耐地叫著。 「好啦,急成這副德行,這不就要幫她脫了嘛。」趙勝的手已來到她抹胸的上緣--「嗤!」一個急促短暫的聲響劃破破廟中淫穢的氣息,帶來了趙勝的椎心悲號!
「啊……」趙勝痛苦地以左手包著右手在地上翻滾,兩人一瞧,只見血液不停的從趙勝手中流出!
「誰?!是誰?!」王大中急忙站起身,驚慌地問著,雙眼不停地梭巡四周。
「嗤嗤!」同樣的聲響分別制向王大中與李同,兩人還來不及反應,便見自己的右手破了一個大洞,接著便如趙勝一般,痛得在地上滾著!
「嘖!還真是沒本事,小小的一顆石頭就可以把你們打得在地上哭著叫爹娘。」從外面慢步走進破廟中的是一位身穿白衣的俊美公子,他手中搖著一柄樸素的白紙扇,一臉溫暖的笑意讓人無法相信剛剛他才出手傷了摧花三惡。
「你……你是誰?」趙勝已從適才的疼痛中恢復,咬著牙憤恨地間著。他剛剛是被石頭打中的?!一顆小石子竟然可以媲美鋒利的暗器,直接穿透骨肉?!
「你問我是誰?我還以為你們應該知道呢。」白衣公子仍是一臉笑意。
「胚!你憑什麼讓我們知道你是誰?」李同對那人罵道。
「嗯--真臭。」白衣公子用手梧住自己的鼻子,「其是的,你不但人臭,連說出來的話也臭。」 「喉!二哥,別跟他們囉唆這麼多,一劍把他們殺了算啦!」一名穿著青色衣衫且同樣俊俏的男子從外頭走了進來,不耐煩地對白衣公子說。
「那麼急做什麼?」白衣公子慢條斯理地問。
「因為我很胭,想回家睡覺。」青衣男子的雙眼似乎有些張不開。
「睡睡睡,你就只知道睡,那當初為何要跟我和大哥一起出來?」白衣於子瞪了他一眼。
「唉,當初是當初,現在是現在。現在我捆得快倒下去了。」
「哼,睡豬。」
趙勝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他們對話,發覺他們完全沒注意到自己時,他急忙向王大中和李同打了個手勢,想趁著他們分心時展開攻擊。
但在他們站起身的剎那,一道快速移動的黑影在他們身邊繞了一圈後,才站定在白衣及青衣男子身前。只見摧花三惡以一種半蹲的好笑姿勢站著,原來他們剛剛被進門的黑衣男子點住了穴道,動彈不得。
「大哥。」兩人同時叫道。
「天已經黑了,你們還想玩多久?」黑衣男子冷冷地問。
「大哥,不關我的事啊,都是二哥一直跟他們三個囉哩叭唆的。」青衣男子急忙撇清。
黑衣男子聽了也沒說什麼,他轉過身看向地上那名少女。她上半身的衣衫已被人撕得破爛,他脫下自己的外袍覆在她身上,然後彎身抱起她。 「我先帶她回別院,你們想玩多久就盡量玩吧。」黑衣公子說完,便抱著少女離開破廟。
「大哥慢走。」白衣公子對著他離去的方向做個揖。「喉,你想做什麼?」他突然抓住要跟著黑衣公子走出破廟的人。
「二哥,大哥都走了,我們還在這裡做什麼?」青衣男子扳開抓住他背後衣服的手。
「你是睡昏頭了是不是?那三個還沒處理啊。」白衣公子狠狠地瞪著他。
「那就一劍殺了他們啊,不然拿個什麼毒的餵給他們吃也行。」
「唉,你這個人其是不會製造一些緊張的氣氛,這樣殺人多無趣啊!」白衣公子無奈地搖頭歎息,然後走到摧花三惡身前。
「讓你們久等了。」他笑笑地說,「說起來,你們三個也真了不起。」
「臭小子,有種就解開我們的穴道!」趙勝怒吼道。
白衣公子完全不理會他,自顧自地繼續說:「都已經在逃命丁,竟然還有心情強擄吆人?!怎麼,這麼喜歡做風流鬼呀?」他拿著扇柄拍打著三個人的臉,見肘一臉怒氣騰騰的受辱狀,他便開心地笑著。
「你們到底是誰?」趙勝氣極地間。
「你不問,我還差點忘了你不知道我們是誰呢。」白衣公子輕歎口氣,「沒想到你們這麼笨,竟然會猜不出我們的身份。天下間要找到像我這般俊俏的男子可不多哪!」
「二哥,你最後那句話可以省略。」青衫男子感到無力地說。他這個二哥常自翔容貌俊得無人能及,是上天賜予這世上最完美的人類,讓他這個容貌和他頗相似的弟弟感到非常羞恥。
「說話別拐彎抹角的,有種就直接報上你的大名!」李同也沉不住氣了。
「唉,這麼快就要我說了呀?」白衣男子一臉笑意地歎著氣,「這樣咱們相處的時間就不多了咄。好吧!我就給你們個提示讓你們猜我是誰,如果猜對了,你們就可以嗅目了。」
意思就是說:知道了我的身份,你們就能安心去找閻王爺報到啦!
「我想,你們應該還不至於忘了之前一直追著你們的人是誰派出來的吧?」
白衣公子的話一說完,摧花一一惠頓時臉自一陣青白。他話中的意思:
「嗯,看你們的神情,我想你們都知道答案了。」他說完又是一笑。
趙勝恐懼地在腦中勾起了些記憶。雖沒見過古墓山莊的人,但他也曾聽過有關古墓山莊的一些事--據聞古墓山莊的莊主楊朔風個性冰冷、手段無情,一身的黑衣如同他傲然的氣息,讓人不敢輕易靠近。二公子楊朔行,相貌俊俏得足以擄獲全天下的女子,他總是笑容可掬,讓人難以對他設防,而這也是他最厲害的武器,因為當他要殺人時,從他身上絕對找不到一點殺意,所以他總是殺人於談笑間,人稱「笑面閻王」。三公子楊朔亭,總是一副閒散的樣子,最喜歡的事是「睡覺」。四公子楊朔其,醫術高超,就算是華陀在世,恐怕也得拜他為師。只是他的舀術用來殺人的多,救人的少,武林中便給了他一個「鬼神醫」的稱號。而最後一個,也就是造成他們逃亡的主因--楊化羽,長相猶如天仙,擅長「驅蜂術」,而她更有招蝶起舞的本領。
看著白衣公子親切的笑容,趙勝知道自己的死期來臨了,「你……難道你是笑面閻王?」
「你說呢?」白衣公子給了他一個溫暖的微笑--
***
懷中的人兒不適地動了下,楊朔風暫緩腳步,低下頭看著她,只見她無意識地挪了挪自己的身子,換了個較舒適的姿勢後,又安然沉睡。
雖然知道她是被人下了迷藥,但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處境啊?竟然還能夠換個舒服的姿勢睡覺?假如他剛才沒把她從摧花三惡手中救出來,她可能已經淪為他們逞獸慾的工具了!
雖然天色昏暗,他仍可看出她有著極美的臉蛋。芳在燈光下,她一定會更美吧!瞧著她沉靜的睡容,不知為何,他心中竟升起一股奇異的感覺……他不曉得那是什麼,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不排斥它!
楊朔風繼續前往古墓山莊的別院,手中多抱著一個人,並不會減緩他腳下的速度。
不一會兒,他來到一座位處長安城東郊,門匾上提著「楊柳莊」三個字的莊院,外頭守門的兩個人看見楊朔風便急忙上前喚道:「莊主。」
楊朔風向他們點個頭後直接走進大門。通過前院來到大廳時,只見一名書生打扮的中年人向前問候。
「莊主,歡迎回來。這位是……」他不解的目光看向莊主手申的女孩,怎麼莊主的外衣曾蓋在她身上?
「齊叔,找一個伶俐的丫寰到客房,順道拿一套好的衣棠過來。」楊朔風沒理會他的問題,淡淡地吩咐後,就抱著她穿過大廳往客房去。
來到房中,他輕輕地將她放在床上。突然從一個溫暖的懷抱中離開,讓沉睡中的少女有些不安地孀動著,但沒一下子她又靜靜地睡著了。
這時候,楊朔風才清楚地看見了她的臉:
在燭光的照耀下,閉著雙眼的她宛如一個沉浸在美夢中的嬰兒,是那麼地安詳、那麼地甜美。如柳般的細眉平順地舒展,長長的睫毛如扇般平靜地躺著,細緻無瑕的巧鼻下有一張誘人迷醉的紅唇,彎起的嘴角表示她應該常把笑容掛在嘴退。
見她如此舒適地睡著,楊朔風剛硬的臉龐不禁放柔了。看到她右臉上沾了些灰塵,他伸出一隻手指,輕輕地將不適合出現在她臉上的東西給清除掉,百到她細緻絕美的臉上找不到任何一點瑕疵:然而這個舉動卻使得他的手再也捨不得離開她了!
好嫩的肌膚!這種柔嫩的觸感他曾在小妹的臉上發現過,但卻沒有現在這般讓他著迷。所有女人的臉都是這樣的嗎?他不知道,因為他從沒興趣去觸碰女人。
是呀!他從不碰女人的,可是現在……他在做什麼?他正對一個女人的臉愛不釋手,而且還是個昏迷中的女人!
心中異樣的感覺越來越濃厚,就在他冷靜地想探索那是什麼時,一陣敲門聲響起。
「進來。」楊朔風終於移開他的手,站在床漫,等著來人進入客房。
「莊主。」只見齊叔帶著一個年約十四、五歲的丫竇進來,丫寰手中還捧著一套粉黃色的衣宴。
「莊主,這丫寰叫小荷。」齊叔說著。
「小荷向莊主謂安。」小荷曲膝說道。
楊朔風看了小荷一眼,她的樣貌看起來相當乖巧:雖然年紀尚輕,但他相信齊叔挑的人一定沒問題。
「嗯,那套衣服讓她換上,等她醒來時,你再來通知我。」
「是,莊主。」小荷應道。
楊朔風走到床擄,采深地看了眼床上的人兒後,才默默地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