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換人做 第四章
    兩名歹徒互望一眼,似乎在考慮什麼,貝芙莉屏息以待,只要毋需顧慮奧提斯的安危,她就能夠……

    「不。」男人拒絕,打散了她的期望。「我知道你的身手不錯,為了預防萬一,我們一個人跟你去,一個人留在這裡看著他,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如果半個小時之內我沒有拿到東西,並且打電話回來給我的夥伴的話,他就會直接殺了這個殘廢!」

    「先生,你手上的槍是拿假的喔,身手再怎麼好也好不過一顆子彈啊!你怕什麼?」

    「廢話少說!」男人臉色微變的吼。「走,下車!」

    迫於無奈,她只能聽命,打算在路上再想脫身之道。

    「等一下。」奧提斯在她下車之前,拉住她。

    「你想做什麼?」男人不高興的問。

    「一下子就好。」他將貝芙莉拉進懷裡,親熱的在她頰上印下一個長吻,好一會兒才放開她。

    她錯愕的瞪著奧提斯,而他只是笑著回視她,然後微微點了點頭。

    「他X的,你這個死殘廢還真多情!」男人沒好氣的咒罵,推了推兩人,再揮了揮手上的槍。「夠了,下車。」

    誰知下一瞬間,原本因為奧提斯突如其來的親暱動作而呆楞的貝芙莉,突然發動攻擊,無視於被兩支槍口指著的危險,打得兩個男人措手不及,雖然在車子裡手腳不好施展,不過還是把兩個男人擊昏了。

    「你沒事吧?」她問。

    他搖頭,心裡再次為她的身手驚歎不已。

    「沒事就好。」她癱在椅子上,看見兩個昏迷的男人,怒從中來,不太甘心的抬腳踹了踹昏迷的兩人。「啥!敢拿假槍威脅我。」

    「先把他們綁起來再說。」奧提斯提醒她。

    她立刻剝掉他們的皮帶,將兩人緊緊的綁在一起,還沒收了他們的假槍,好奇的拿在手上把玩。

    「怎麼看都很像是真的,你是怎麼看出來他們拿的是假槍啊?」她好玩的模仿著影集裡上膛、扣扳機的動作。

    「不,它們是……」

    巨大的槍響打斷了他的澄清,子彈從其中一個歹徒的大腿上方險險擦過,射入座椅裡,而貝芙莉則被巨大的後座力給倒彈,幸好奧提斯眼明手快,伸手一撈,將她撈進懷裡。

    她嚇呆了,忘了要起身,只能震驚的瞪著手中的槍。

    「它們是真的。」奧提斯輕輕歎息,帶著笑意慢慢的說。

    「可是你……你剛剛明明在我耳邊說,他們的槍是假的,所以我才……我才……」才肆無忌憚的打擊壞蛋啊!

    「我隨便猜的。」她結結巴巴的樣子實在很有趣,讓他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還笑!」她猛地坐起身離開他,怒瞪著他低吼,「你找死啊!竟然騙我說是假槍,你知不知道,只要一個意外,我們兩個就完蛋了!」

    「不會兩個都完蛋的,你一出手,就會先制住那個拿槍指著你的男人,所以你絕不會有事。」他是見過她的身手才敢出此險招,而且他本來也打算出手擋下另一個人的槍,避免他朝她開槍,只是沒想到她的動作那麼快,押著他的那個男人都還來不及有所動作,就已經被她擊倒了。

    「那你自己呢?剛剛我如果慢了一步,拿槍指著你的男人就會開槍耶,你都沒想過自己的安危嗎?」她真的嚇到了,不僅僅是因為發現真槍,還有想到剛剛驚險的一幕。

    「如果真的能這樣死了,也算是一種解脫吧,我無所謂的。」他聳聳肩。

    「你!」貝芙莉鼻子一酸,他又說出這種讓她心酸的話了。「你為什麼不多愛自己點?要多愛自己一點啊!」她朝他低吼。

    奧提斯眨眨眼,第一次有人叫他要多愛自己一點,可是……要怎麼多愛自己一點?

    「我很討厭自己,又怎麼多愛自己一點?」他茫然的說,看見她突然紅了眼眶,面對槍口都平靜無波的臉上,又出現些許慌亂。「你……該不會又要哭了吧?」

    「我才沒有要哭!」她撇開臉。

    「你眼睛都紅了……」他指出事實。

    貝芙莉橫眼一瞪,他立即閉嘴。

    「我是氣紅的!」

    「好吧,你是氣紅的。」非常從善如流。

    「你的回答一點誠意也沒有。」遲鈍如她,也聽得出他的敷衍。

    「是,只要你不哭,說什麼都對。」奧提斯輕笑。

    「我才沒有哭,你沒聽見啊!」

    「是,你沒有哭。」逞強的她,也很可愛,眼底含著水光,閃閃發亮。

    「敷衍。」白他一眼,心酸的情緒退了。

    奧提斯笑了笑,偏頭望向車窗外,剛好看見雷哲衝過來的身影。「雷哲回來了。」他說。

    「終於知道要回來了。」貝芙莉哼了哼,用力的打開車門,好巧不巧正好往上前要開門的雷哲撞去。

    雷哲身手俐落的向後一躍,同時間右手探進胸前口袋,下一瞬間人已經竄到門前,手一抽出來,一把手槍正筆直的對著貝芙莉的額頭。

    「是你!」他皺眉。「奧提斯,你沒事吧?」他銳利的眼神瞪著貝芙莉,嘴裡則問著奧提斯。

    「我沒事,雷哲,她……」

    「你有什麼目的?」他不等奧提斯解釋,直接用槍日抵著貝芙莉質問。

    她翻了一個白眼,五分鐘之內被人兩度拿搶抵著,實在是有夠倒霉!

    「這兩個人就交給你處置了,雷哲先生,希望下一次你要丟下奧提斯一個人的時候,會想到這次的事件,然後三思而行。」將手上的兩支槍直接塞進他手裡。

    雷哲看了看座椅上的兩個男人,將手上的槍全部收起,到行李廂拿出一捆膠帶,將兩個男人捆綁得結結實實後,才坐了下來。

    「怎麼回事?」他問。

    「怎麼回事?這是我要問的,那天交給你們的東西,根本不是你們的吧!」

    雷哲挑眉,望向奧提斯。

    「他們是失主,更有可能的,是失主的跑腿。」奧提斯微笑,簡單的解釋。

    貝芙莉則劈哩啪啦的將事情從頭解說一遍。

    「所以他們一直在跟蹤你,打算伺機拿回失物。」雷哲恍然大悟。

    「對,看我被你們害的……」

    「等一等,貝芙莉小姐,你說錯了吧!」雷哲打斷她。

    「我哪裡說錯了?」貝芙莉瞪他。

    「東西是你撿到的,對吧!」

    「對。」

    「這些人也是衝著你來的,是吧?」

    「是沒錯……」

    「所以奧提斯才是受連累的人,不是嗎?」

    「哦!」這……這麼說也沒錯啦,可是好像有點奇怪……

    「看在你有驚無險化解了危機的份上,我就不責怪你了。」雷哲下車,開了車門等在一旁,「如果沒其它事,我們要離開了,我們會順便送這兩個人到警察局去。」他所知道的「地下警察局」。

    「喔……謝謝……」貝芙莉呆呆的被趕下車。

    雷哲直接將奧提斯「搬」到前座,然後上車發動車子,而她只能楞楞的目送銀白休旅車離開。

    「雷哲,你真壞。」奧提斯輕笑。

    「謝謝。」他面無表情的說。

    「雷哲,我們不能連累無辜。」奧提斯突然說。

    「我知道,我會派幾個人暗中保護她,不過她的身手連子彈都不怕,我看派人保護也是多餘。」

    奧提斯暗地吐了吐舌,他可不敢告訴雷哲,那是因為他騙她槍是假的的緣故,要是讓雷哲知道,他的耳朵又要接受疲勞轟炸了。

    抬手摸上自己的唇,那裡還殘留著她臉頰粉嫩的觸感,鼻間還留著她發間的清香……

    「奧提斯,怎麼了?」

    「不,沒什麼。」他回過神來,放下唇上的手。「對了,禮服呢?」

    雷哲一頓,也是到現在才想起「專程」來拿的禮服。

    「我回來的時候剛好聽到車子裡傳來槍聲,於是就把禮服順手一拋……丟在路上了。」

    「算了,沒關係,反正我也不喜歡全白的禮服。」他不在意的聳肩。「對了,雷哲,麻煩你一件事。」

    「什麼?」

    「幫我把襯衫口袋裡的手帕拿出來處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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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真是個熱力四射的女孩。

    奧提斯坐在沙發上,心不在焉的瞪著大螢幕的液晶電視,他不懂自己為什麼一碰到她,那沉寂多年的各種情緒便全都甦醒過來,她可以無畏的面對持槍歹徒,卻會因為他一句自貶的言語而心酸落淚。

    看見她哭,他就慌了手腳,他曾幾何時有這種感覺了?

    「雷哲……」他突然出聲低喚。

    坐在另一邊的沙發上,正在看膝上一些文件的雷哲抬頭。

    「什麼事?」

    「如果有一個女人在我面前哭,我會怎樣?」

    「你會視而不見的走過去。」雷哲瞄了他一眼。「如果她哭倒在地上,你會直接跨過她離開,如果她哭著抱住你的腿,你會直接踢開她然後離開,如果……」

    「好了,我瞭解了,謝謝你詳細的解說。」奧提斯輕笑。

    「不客氣。」雷哲也笑。「為什麼突然問這個問題?」

    「沒什麼,只是……」話還沒說完,大門突然被打開,兩人同時望過去……

    「奧提斯——」一聲嬌呼,緊接著一陣香風襲來,然後直接撲上坐在沙發上的奧提斯。「我好想你喔,奧提斯。」

    「辛蒂?」奧提斯有些驚訝。「你不是在法國嗎?」

    「我偷跑回來的。」她嬌俏的皺了皺鼻子,賴在奧提斯身上,無視於一旁的雷哲,盡情的在他身上撫摸挑逗。

    雷哲重新坐回沙發,對這種景像已經學會視而不見,不過……是該把辛蒂小姐手上的鑰匙芯片卡收回來了,讓她這樣自由出入,對將來可能有妨礙。

    「祖父知道嗎?」奧提斯雖然知道答案,不過他還是問。

    「當然不知道,臭老頭好過分喔,想要拆散我們。」她動了動,改成跨坐在他大腿上,雙手也開始在他身上愛撫著。「我好想你喔,那些法國男人只會談情說愛,中看不中用,還是你最棒,所以我就偷偷跑回來找你嘍!」

    奧提斯靜靜的讓她在自己身上探索、親吻,讓她剝掉他和她的衣服,一下子,兩人的上半身幾乎已經坦承相對,一雙死寂的瞳眸平靜無波的望著辛蒂佈滿激情紅暈的臉蛋。

    「辛蒂,長途飛行不累嗎?你不先休息一下?」

    「不要,我想你,我要馬上和你做愛,噢,快點,奧提斯……」她跨坐在他身上摩擦著他,性感的呻吟著。

    「辛蒂,雷哲在旁邊。」

    「別管他。」

    「是的,請當我不存在。」雷哲對這種景象早已習以為常。

    「辛蒂,你沒聽說我雙腿殘廢了嗎?」他問。

    「我知道,可是那應該不影響……」

    「不,我已經廢了。」奧提斯冷靜的打斷她。

    雷哲聞言挑眉,若有所思的望向他。

    辛蒂聞言一頓,動作停了下來。

    「不會的……」她無法接受。

    「我已經廢了,辛蒂。」他再次說。

    辛蒂不相信的伸手往下一探,在她剛剛那般賣力挑逗下,那裡卻依然毫無反應……

    「不……」她不敢相信的搖頭。「你是那麼的棒,怎麼可以……怎麼可以不行了!那我以後怎麼辦?」

    「抱歉,辛蒂。」奧提斯微笑。「我相信以你的美貌,一定會找到一個讓你滿足的男人。」

    「喔,可憐的奧提斯!」辛蒂趴在他的胸膛歎氣,這副美麗的軀體已經不能使用了,好可惜喔……

    「辛蒂,你哭給我看看。」奧提斯突然說。

    她訝異的抬起頭來,「什麼?」

    「我想看看。」他只是笑。「以你的演技,哭應該難不倒你。」

    「哭是難不倒我,可是你為什麼想看我哭?」

    「我想看看是什麼感覺。」像看見貝芙莉紅了眼他就心慌無措一樣嗎?

    「你怎麼可能會有感覺呢?上次我哭著要求你帶我一起到台灣去,哭得好傷心,你還不是笑笑的拍拍我的頭,然後轉身就走。」她撅著紅唇。「那次我是真的很傷心呢,真的哭你都沒感覺了,假哭又怎麼可能會有反應。」

    「說的也是。」他也想起這件事了,可是為什麼看見貝芙莉哭,他會……

    「奧提斯,你的腿可以復原吧?」辛蒂問。

    「不知道,為什麼問?」他不認為她是在關心他。

    「如果復原了,那性功能也會復原,對吧!」

    「可能吧。」奧提斯不置可否。

    「那如果你好了,記得要再找我喔,要不然通知我一聲,我一定會立刻飛到你懷裡,和你熱烈的做愛。」

    他笑了笑。「我會通知你的。」

    辛蒂又不捨地親親他,才移動身子離開他身上,穿回敞開的衣裳。「記得要找我唷!」

    「辛蒂,記得通知你母親,告訴她我廢了的消息,免得她也跑回來。」

    「好,我會通知她的。」

    「辛蒂小姐。」雷哲在她打算離去的時候出聲。

    「什麼事?」她有點不滿的瞪著雷哲,當初在台灣就是他擋著不讓她們見奧提斯的。

    「大樓的電腦要更改密碼,所以請把鑰匙芯片卡交給我,需要重新設定密碼。」雷哲微笑的說。

    「喔!」從胸罩裡抽出鑰匙芯片卡丟給他,她又像一陣風般地捲了出去。

    「什麼時候要改密碼,我怎麼不知道?」奧提斯笑問。

    「你什麼時候不行了?怎麼我也不知道?」雷哲反問。

    「我們又不是那種關係,你當然不知道。」

    「請問你的『保母』是誰?每天早上叫你起床的人,會不知道你行不行嗎?」更何況醫生說過,他的神經損傷並不嚴重,也非永久性的。

    奧提斯但笑不語。

    「我騙回她的鑰匙芯片卡,是因為你的行為,讓我覺得往後她不再需要了,至於你的行為是為了什麼,可以為我解惑嗎?」

    「我現在行動不便,洗澡很麻煩,所以就不想做了。」奧提斯聳肩。

    雷哲想起他每次有過性行為——他不會稱那種行為是做愛,都要在浴室裡沖刷自己超過一個小時的舉動。

    「你為什麼想看她哭?和你剛剛問我的問題有關嗎?」他突然問。

    奧提斯眨眨眼,「雷哲,我覺得自己有點怪。」

    「怎麼說?」

    「以前任何人哭著求我任何事,救命也好,救窮也好,哀求不要毀了他們的事業等等,我都沒有任何感覺,為什麼現在她只是紅了眼眶,一副要哭的表情,我就覺得心慌,覺得失措?」

    她?雷哲挑眉,腦袋裡突然閃過貝芙莉的影像。

    「貝芙莉?」他問,心臟卜通卜通的加快速度。

    「嗯。」奧提斯點頭,一會兒才疑惑的望向他。「你怎麼知道是她?你對她也有那種感覺嗎?」他皺眉問。

    「不,我對她沒有那種感覺。」雷哲趕緊澄清,心裡卻非常興奮。

    「是嗎?為什麼我有呢?」

    「這個問題你要自己想,因為我沒辦法告訴你答案。」自己想通才有意義,也才算是進步,如果別人說,自己卻沒有那種領悟,也是白費。

    「為什麼沒辦法告訴我答案?」

    「因為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也不是和你有心電感應的雙胞胎哥哥希奧,我怎麼可能正確的得知你的感覺呢?」

    「這樣啊。」他有些苦惱,要自己想啊……

    算了,自己的感覺一點也……不重要,別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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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最近真的好倒霉,好像自從那天撿到那個信封之後,霉運就一直追隨著她,簡直像是招來不幸的東西似的。

    瞥了一眼車上的電子鐘,可惡,遲到了!

    一邊掌控著方向盤,一邊梭巡著路邊的門牌號碼,小貨車速度慢了下來,引來後面一串喇叭聲。

    「不要叭啦!」她有些緊張的喊,這個住址到底在哪裡啊?

    嗚嗚……客人說這是很重要的花束,一定要準時送達,可是距離客人說的時間眼看只剩五分鐘,她卻還在找地址!

    都怪這輛破小貨車啦!早就告訴老闆該換車了,可是她卻說還能用,結果呢?剛剛要出門的時候竟然耍脾氣發不動。

    這又是一個倒霉事件,太沒天理了,她是拾金不昧耶,怎麼變成善有惡報啊,到底她的霉運要到什麼時候才會結束

    「啊!在那裡!」上帝保佑,她終於看見地址上的街名了。

    她高興的將方向盤右轉,誰知下一瞬間,砰的一聲巨響,小貨車右側受到劇烈撞擊,她一頭撞上車窗,左邊太陽穴襲來一陣劇痛,頭暈目眩起來,頭頂烏鴉盤旋

    「痛……好痛……」左額爆痛,她覺得一道溫熱的液體往下流,流過臉頰,滑過嘴角,她茫然的抬起宛如千金重的手一摸,看到滿手的紅,她呆了。

    「流血了……」她喃喃低語,天啊,她不僅倒霉,現在還加上血光之災!

    砰砰    車門被人拍打著。

    「喂!下車!你到底會不會開車啊?有人不打方向燈就突然轉彎的嗎?給我下車!」

    啊……原來她出車禍了……

    直到這時,她暈眩疼痛的頭才真正的瞭解狀況。

    她費力的打開車門,才跨出一腳,就整個人滑到車下,跌坐在地上。

    「喂!你……」才想教訓人的受害者一看她滿頭是血,一時之間也忘了要爭公道。「你沒事吧?」

    「對不起……」她無力的道歉。

    男人見她似乎很嚴重,再看看自己的車頭只是稍稍凹陷,衡量得失,擔心麻煩,話風一轉,「算……算了,不和你一般見識,下次小心一點!」說完便上車離開。

    「啊?」貝芙莉茫然的抬起頭,這樣就走了?他沒看見她受傷了嗎?她撞破頭了耶……

    誰……誰來幫她叫救護車啊?

    車子一輛一輛經過,卻沒有人願意停下來幫她,人行道上行人停下來觀望,似乎也沒有好心人想替她打通電話,看來她得出罪自己了。

    她費力的想要爬起身,她的手機在車上,她必須……

    頹然的重新跌坐下來,她的頭好暈,誰啊……誰來幫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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