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來狂傲的眼,冷冷的望著將他團團圍住的五名黑衣殺手,臉上除了冷漠之外,再無其他表情。
他難得當一次善心人士,退到這種地步,還不行嗎?
人,為一個虛名可以無聊到什麼程度,他算是體驗到了。
手中黑玉所雕的長蕭旋了幾轉,旋出了幾縷黑亮的光芒。
「我不想和你們動手。」他從不和不如自己的對手交手,那是浪費時間。
五名黑衣殺手瞪著那管黑蕭,眼底有著同樣的驚愕與恐懼,為什麼委託主沒有告訴他們這一點?!
五人內心皆是一陣掙扎,最終,還是擺開陣勢。大不了一死,反正任務沒有完成,他們也是死路一條,幹了這一行,早有隨時受死的領悟。
他煩躁的蹙了眉,既然他們自討苦吃,他就好人做到底,滿足他們的心願算了!
下一瞬間,孤峰崖上風起雲湧,宛如怒濤卷霜雪。
不到一刻,五名黑衣人像破敗的布娃娃般動彈不得的癱在崖上。
為什麼他們沒死?!
「殺……殺了我……」他們痛苦的低喃著。
他居高臨下,冷傲的俯視著他們。
「不巧的很,我現在不想殺人。」
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奪人性命,不是最殘忍的,最殘忍的是,讓人意識清楚、痛感清晰,全身已廢,求死不能。
「你……太殘……殘忍了……」
「是嗎?」他無所謂的哼了哼。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可沒有強迫他們動手。「我說過,我不想和你們動手的,結果呢?」
「殺了我們……」他們哀求。
「不,一年做一件我不想做的事已經夠了。」他的善心非常貧乏。
俐落的將黑玉蕭旋了兩轉,復又插回腰間,他意態悠閒的步下孤峰崖,留下宛如人間煉獄般的場面,隨著孤峰崖上的風雪,漸漸掩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