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女擒夫 第九章
    兩人對看了好一會兒,谷聿近才緩緩的收起槍走近她。  

    冬愫凝被他臉上的神情嚇到,緊張的隨著他前進的步伐一步一步的退後,眼神警戒  的盯著他,直到後膝頂住床沿,身子一個不穩,向後跌在床上。  

    「你要做什麼?」她顫著聲問。  

    「你認為呢?」谷聿近似笑非笑的揚眉輕問,將她困在他的身下,兩人形成了一種  曖昧的姿勢。  

    「我……我知道你在生氣,但是你不能把氣出在我身上!」她為了避免他靠得太近  ,只好伸直雙手抵住他的胸膛。  

    「唷,原來你也能看出來我在生氣。」他嘲諷地說,抓住她的雙手將它們定在她頭  的兩側。  

    「你的臉都黑了一半,三歲小孩都能看出來。」她沒好氣地說。他以為她是白癡嗎  ?這麼明顯的事都看不出來,又不是智障。  

    「是嗎?不過很可惜,你並不知道我在生什麼氣。」  

    「你還在生我的氣嗎?」她試探地問。  

    「我是在生你的氣!」他冷下臉,突然放開她的手,起身離開她,背對著她坐在床  沿。  

    冬愫凝坐直身子,看著他僵硬的背脊,覺得心酸。  

    「我立刻離開這裡。」她低語,抹掉突然掉落的-,緩緩的下床。  

    谷聿近突然從她身後抱住她,「誰准你離開的?」  

    「不離開留下來做什麼?徒惹心傷罷了。」  

    「小凝……」他突然低喚著她的名字,「我剛剛遇見恨天了。」  

    「恨天?」冬愫凝疑惑地問,他們兩個怎會碰在一塊兒。  

    「恨天就是『你的』中大哥。」谷聿近酸酸地說。  

    「他不是『我的』中大哥,是『我們』每個人的中大哥。」她對他的語氣頗不以為  然。  

    冷冷地,他沒有一絲表情,「他不適合你。」  

    「是嗎?那你認為誰比較適合我?」冬愫凝黯然的低下頭來。  

    「我是有一個人選,但是那個人曾經惹你傷心,我怕你不會原諒他。」  

    她的心微微一陣怦然,他指的是……「誰?」  

    「他姓谷,名字叫做聿近。」他緊緊的盯著她的反應,絲毫不放過她任何一個一閃  而過的表情。他發現自己竟然在緊張!  

    見冬愫凝久久不語,谷聿近終於失望的低下頭來,看來她是不會原諒他了。  

    驀地,一滴水滴滴落在他手上,然後兩滴、三滴、四滴……她哭了!他飛快的抬起  頭來,想要安慰她,但是她卻彎下身攬住他的脖子,不讓他看見她流淚的模樣。  

    「這是不是代表你願意原諒我了?」谷聿近顫聲地問。  

    冬愫凝哽咽地間:「錯在我,為什麼是你要我原諒?」  

    「我的壞脾氣讓你傷心。」撫著她的臉頰,為她拭去淚水,谷聿近的心裡有著萬分  不捨。  

    「那不能怪你。」  

    「好了,現在不管誰對誰錯都不重要了,我們現在有更重要的問題要解決。」  

    她抬起頭來,坐在他身邊。「什麼?」  

    「你知道我剛剛為什麼說生你的氣嗎?」  

    冬愫凝猜測,「怪我私闖?」  

    「不,我生氣是因為你沒告訴任何人你的行蹤就鬧失蹤,你知不知道所有人都在擔  心你?」講到這裡,谷聿近的火氣又開始冒出來了。  

    「拜託,我那麼大的人了,難道還不會照顧自己?再說我也才幾小時沒有消息罷了  ,就算要報警他們還不受理呢!」  

    「話是沒錯,但是如果外頭正有一個魔鬼等著找你復仇的話,你說,我該不該擔心  你的安危?」  

    「什麼意思?羅勝利不是潛逃出境了嗎?」  

    「羅勝利是潛逃出境了,可是羅祖聖卻沒有。」  

    「可是羅祖聖已經被……」她倏地住口。  

    谷聿近瞭解地問:「你是說被你們催眠了,是吧?」  

    「你怎麼知道的?」  

    「沒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別忘了,我是個偵探。」他說,預料中的。她扮了一個  鬼臉。  

    「羅祖聖越獄之後不知什麼因由下巳經解除了催眠的限制,他現在變得比往日更加  的殘暴,已經殺害了三個應召女郎,還有一個正在醫院裡急救當中。他的手段  

    非常的殘暴變態,從生還者的口中得知,他北上來找你們姊妹報仇了。」  

    冬愫凝打了個冷顫。  

    「這就是你擔憂的原因?」  

    「沒錯。」谷聿近伸手攬住她的肩,「你可不可以告訴我,催眠是怎麼回事?」  

    「嗯,那是-悔的專長之一……」她開始解說她們姊妹的專長和過往……***  

    當谷聿近和冬愫凝兩人相偕回到冬愫凝的住處時,意料中的,每個人那等著她。  

    三個-妹一見到她,立刻衝上前來圈住了他們兩人。  

    「你到底跑到哪裡去了?」夏恬-質問。  

    「大姊,你讓我們擔心死了。」秋-悔關心的將她從頭到腳看了一遍,檢查有無損  傷。  

    「對啊!大姊,我們嚇死了,真怕你出了什麼意外,」春思-略紅了眼眶,可見真  的非常擔心。  

    「我沒事,只是出去散散步罷了。」冬愫凝感動的安慰她們。  

    「話不是這麼說啊,如果是以前,我們是不會這麼大驚小怪的,但是此一時也彼一  時也,眼前外面就有一個變態惡魔等著找我們算帳。突然聯絡不到你,我們不擔心才怪  。」  

    「就是啊。大姊。」  

    「先進去再說,可以嗎?」谷聿近終於開口,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和恨天說清楚  。  

    「對對,先進來吧!」秋-悔也意識到就這樣站在玄關也討論不出什麼。  

    才剛進入客廳,冬愫凝就看到恨天了,她微微一愣,不安的看了一眼身旁的谷聿近  ,才轉向坐在沙發上的人。  

    「中大哥,你也在啊。」  

    「當然,這麼重大的事情,我不出現說不過去,畢竟我也是很擔心你的。」恨天微  笑著。  

    「哦。」冬愫凝不知該說什麼,只能訥訥的應了一聲。  

    「坐下吧!」恨天不忍見她這般無措,只好放棄原本打算狠狠的捉弄他們一下的念  頭,決定只小小的捉弄捉弄就好了,「我有事情和你們說。」  

    「我也有事情告訴你。」谷聿近握住冬愫凝明顯冰冷的小手,拉著她選擇恨天對面  的沙發坐下。  

    「哦?什麼事?」恨天挑眉,感興趣地問。如果他猜的沒錯,應該是那件事才對,  瞧他們緊握著的雙手,彷彿在對他示威似的,好小子!  

    「不管之前你和小凝之間有什麼約定,全都結束了,小凝是我的,她不會嫁給你的  。」谷聿近開門見山地說,毫不拖泥帶水。  

    所有人都被他的直言嚇了一跳,包括冬愫凝在內,只有恨天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微  笑。  

    「是嗎?我倒不認為。」他緩緩地說。  

    谷聿近不客氣地問:「你不準備放手?」  

    「不是我放不放手的問題,而是愫愫敢不敢放手。」  

    「她不會嫁給你的。」谷聿近對這點很有把握,他知道小凝對他用情很深。  

    「讓她自己告訴我,不過我倒覺得這件事還不急,眼前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解決,不  是嗎?」恨天使用拖延戰術,不想讓谷聿近這麼早放心。  

    「對啊對啊!羅祖聖的事先解決了再說,至於你們的感情問題,等事情解決了再談  也不遲啊!」春思-、夏恬-、秋-悔連忙打圓場。  

    谷聿近深吸了口氣,按捺住滿心的不悅。  

    「好,就等羅祖聖落網再說,不過結局不會有什麼不同。」  

    「OK!」恨天也不囉唆,直接切入正題,「我昨晚得到一個消息,羅勝利在泰國遭  到狙殺身亡了。」這就是當初他為什麼要讓羅勝利偷渡潛逃的原因了,因為他知道,羅  勝利一出去絕對沒辦法活著回來,光是那些等著找他算帳的黑道老大就夠他應接不暇的  了。  

    谷聿近並不驚訝,因為他也得到了這個消息。  

    「有羅祖聖的消息嗎?」他現在比較關心那個變態惡魔的蹤跡。  

    「這倒沒有,不知道他躲在哪裡伺機而動。」  

    「是嗎?」谷聿近沉吟著。這個羅祖聖真的那麼會躲,竟然躲得過谷氏的追蹤,至  今還沒有任何消息傳來。可惡!  

    「既然愫愫已經回來了,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恨天突然站了起來,準備離開  ,「你們自己小心一點,這大概是你們最後一個試煉吧!加油了。」  

    ***  

    冬愫凝知道自己應該睡一下,以補充體力,可是她卻睡不著。  

    換了個躺姿,試著讓那塊又小又薄的毯子能蓋住她的全身。  

    她把兩腿緊縮在胸前,身體蜷成球狀,並不時的告訴自己她不冷,她很暖和,而且  ,阿近很快就會來救她了。  

    怪只怪自己蠢,在這個非常時期,還蠢的相信那個老套的騙局。  

    事情是怎麼發生的?  

    那天反常的,阿近沒有出現在她們家,大概是有事纏身吧!三個妹妹也都各自有事  要做,家裡只剩下她這個正在放寒假的老師。  

    她很怕自己一個人,這讓她覺得自己很孤單,尤其在這種非常時期,心裡的害怕獨  處讓她覺得此刻的自己是不折不扣的孤單了。  

    倏地,門鈴的聲音急促的響起。  

    她嚇了一大跳,連忙從貓眼往外望,是個小男孩!  

    她打開門,望著這個大約十一、二歲的小男孩,他似乎很緊張、很不安。  

    「小弟弟,有事嗎?」  

    「是……樓下的陳爺爺昏倒了……他……他……」  

    冬愫凝但覺一陣心驚,沒有多想,立刻搭電梯到二樓,心裡只祈禱著陳爺爺沒事,  根本沒有多想為什麼這個小男孩要特地跑來通知她。  

    才衝進沒有關門的屋內,冬愫凝猛然止住腳步,她立刻察覺不對勁。一來她沒有看  到陳奶奶,也沒有聽到任何聲音。此外,她的頸背寒毛豎了起來——一有危險時,她那  兒都會示警。  

    身後的門突然砰地一聲關了起來,她的心脈一縮,人立刻轉身面對。  

    眼前的人留著一臉的胡碴,手裡正緩緩的收著一隻長鞭。他的臉上掛著一抹大大的  笑容,那種笑容讓冬愫凝打了個冷顫。而就算此人一身狼狽,她們一眼就認出他是羅祖  聖。  

    「近來可安好,冬老師?」羅祖聖輕佻地說。  

    「你怎麼會在這裡?你把陳爺爺他們怎麼了?」冬愫凝是害怕的,但是想到無辜的  陳爺爺他們可能已經遭到連累,就忍不住質問他。  

    「嘖嘖嘖,真是感人啊!冬老師不愧是為人師表,這種節骨眼不擔心自己,反而還  擔心別人,真是讓學生我非常的敬佩呢!」他獰笑著。  

    冬愫凝害怕極了,她的手上沒有任何武器,等於是要赤手空拳對付喪心病狂的羅祖  聖,如果她的身手有恬-的一半的話,那麼她還有一點點把握讓自己全身而退,但是她  沒有。  

    「羅祖聖,你到底想怎樣?把我騙來這裡,你圖我什麼?」她雖然很努力,但還是  沒能控制得了聲音中的顫抖。  

    羅祖聖輕笑了數聲,鎖上門後開始朝她走過去。  

    「我想怎樣?那要看看你願意給我什麼了,冬老師。」  

    「我什麼都不會給你的!」  

    「太好了。」羅祖聖笑-嘻地說。現在他已近得讓她可以聞到他身上的惡臭,「這  麼一來,我可以什麼都要了。」  

    他突然一伸手,而她眼明手快的閃身避開。  

    他大笑。「你無處可逃的,冬老師,這裡就這麼一點大,你能逃去哪裡呢?」  

    他朝她的腳邊揮打了一鞭,藉著她分神之際,一把捉住了她。  

    「放開我!」他的力量大得出奇,冬愫凝掙扎、扭動、捶打他的胸膛。還抬起腳想  踢他某個部位,但還沒有得逞,她的脖子便被他的鞭子勒住,使得她再也動彈不得。  

    他粗魯的一拉再拉,將她推向儲藏室。  

    「我勸你還是給我乖乖的。不要亂動,那我會快快地辦完事。你就趴在這個桶子上  吧!」  

    她被推壓在一個及腰的桶子上,羅祖聖在抓緊她向上的鞭繩時,也同時揪緊她的頭  發,切斷了她泰半的呼吸,迫使她停止掙扎。  

    「你知道嗎?當初你一踏進教室的時候,我就想,總有一天我一定要嘗嘗你的味道  。」  

    她聽見他在拉扯、解開他褲子的聲音,她閉上眼,和疼痛、羞辱抗衡。她試著扯摳  頸上的鞭繩,並試著往後踢,試著找出能夠解救自己的各種方法。她不能讓他得逞,她  乾淨的身子是屬於阿近的,不僅僅如此,她也不許自己承受這種屈辱。  

    突然,她頸上的鞭繩收緊,同時她的肚子也被背上的壓力壓得更深入木桶。  

    「你給我安分點,不要妄想逃過我的手掌心。放心好了,你只是第一個,接下來你  的三個妹妹也會陸續的來和你作伴,你不會孤獨太久的。」  

    冬愫凝絕望的流下淚來,動彈不得的身體,呼吸已漸漸微弱,完全使不出力來掙脫  他的束縛,她感覺到襯衫被他撕開了,而後,他突然沒了動靜。  

    「嘖!這牛仔褲還真麻煩。」羅祖聖咕噥著。  

    希望在她心中燃起,或許他會為這個不便而放過她?  

    可是他的下一句話卻捻熄了她心中的希望。  

    「看來我得動刀子割破它了。」  

    他扯開她殘留在身上的襯衫,她可以感覺到金屬抵上皮膚的冰涼感覺。  

    不,不要!  

    她在心裡無聲的吶喊。她寧願現在就死去,也不要受他的污辱。  

    就在她完全陷入絕望之際,一旁的電話鈴聲突然響起。  

    「可惡!」羅祖聖突然僵了一下,詛咒一聲,緩緩的離開她的身上,拿起一旁的手  機,仍不忘收緊手裡的鞭繩。  

    「誰?」他不客氣地問。  

    聽著對方似乎報告了些什麼,羅祖聖收線後將她推倒在角落。  

    「算你的運氣不好,沒法子享受老子帶給你的樂趣。我現在有事要辦,等回來再好  好的招待你。」羅祖聖放開鞭繩,轉身離開儲藏室,不忘鎖上門。  

    冬愫凝對他說的話沒有任何反應,恐懼、感激及喉嚨的痛楚使她激動得無暇他顧。  

    良久後,身上的涼意才讓她漸漸回到現實,她環顧四周,這只是一間小小的儲藏室  ,就像她的住處一樣的隔間。儲藏室裡東西不少,但是卻沒有讓她御寒的東西。忍著痛  楚,她無力的從地上爬起來。翻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一條小毯子。  

    手錶上的時間和日期告訴她她已經失蹤了一夜,羅祖聖出去後就沒有再回來。  

    而現在,應該有人發現她不見了吧!只是,就怕他們再怎樣也料想不到,她竟是被  關在這麼近的地方。  

    她不是軟弱無用的女人,她不能坐以待斃!  

    艱困的爬起身子,她來到門前,這種簡單的鎖應該難不倒她。可是當她怎樣也打不  開的時候,她才發現,羅祖聖從外面把門頂住了。  

    她頹喪的跌坐在門邊暗自吶喊——救我,阿近,救我。  

    ***  

    瘋狂的暴風掃過後,谷聿近終於恢復了一點自制。  

    環顧著臉色陰黯的眾人,除了春思-、夏恬涓、秋-悔三姊妹之外,他的手下全都  一臉的不知所措。  

    小凝,你到底在哪裡?  

    「也許大姊只是和上次一樣,出去散散步罷了。」春思-艱難的開口,不過連自己  都說服不了,更遑論說服他人。  

    「你們還愣在那裡做什麼?還不出去找人?!」谷聿近又是一聲怒吼,吼得所有手  下作鳥獸散,隨即屋內只剩下他們四人。  

    四周寂靜下來之後,谷聿近強迫自己好好的想一想。  

    守在大樓四周負責保護她們四姊妹的手下,都發誓小凝沒有離開過大樓,但是人不  見了是事實啊!難保不是他們怠忽職守疏忽了?  

    但是自己的手下自己清楚,尤其這次所調來的全是旗下的精英,他們會怠忽職守又  死不認錯嗎?  

    答案當然是不會。  

    這麼說只有一個可能了,就是小凝還在這幢大樓內?  

    會嗎?  

    難道羅祖聖藏身在這裡?  

    不無可能,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們不會去料到羅祖聖竟然離自己這  麼近。  

    可是,這幢大樓就有近百戶,他可能會藏身在哪裡呢?他們又不可能挨家挨戶的查  問……難題,這真是一道難題!  

    「三老闆!」突然一名手下衝了進來。  

    谷聿近急問:「什麼事?有消息了嗎?」  

    「不,是有一個小孩,他要見您。」  

    「小孩?」谷聿近蹙眉,「要他進來吧。」  

    「是。」  

    沒多久,一個小男孩走了進來。  

    「有什麼事嗎?」谷聿近問。  

    「你們是不是在找一個女人?」小男孩一點也不像是個小孩,說起話來老氣橫秋的  ,神態之間沒有小孩子應有的神情。  

    「你知道?」谷聿近一凜,湊近他,嚴肅的看著他。  

    「沒錯,不過……」小男孩伸出手,意思非常的明顯。  

    「你要錢?」谷聿近是震驚的,這個小男孩在販賣消息!  

    「對。」小男孩也不客氣的點頭。  

    谷聿近直接問:「要多少?」  

    小男孩伸出一根手指頭。  

    「一千?一萬?」谷聿近猜,他想這樣的價碼對一個小孩來說已經足夠。  

    小男孩搖頭,「兩個加起來。」  

    「一萬一千?」  

    「不,是一千萬。」小男孩獅子大開口。  

    「一千萬?!」驚喊的不是谷聿近,而是春思-、夏恬-、秋-悔三姊妹。她們沒  聽錯吧?這個小男孩要索價一千萬!  

    「嫌太多?沒關係,我猜有別人會出更高的價錢。」小男孩轉身就走。  

    「好,我給你一千萬,不過你的消息最好是正確的,否則我怕你會來不及長大娶老  婆。」  

    「成交,把錢匯進這個帳戶裡。」小男孩射出一張紙片,紙片飛到谷聿近身前,安  穩的落在他伸出的手掌裡,「那個女人就在你們的正下方,二樓。」  

    正下方二樓?!那是陳老夫婦的住所,為什麼……「看在你付錢這麼阿莎力的份上  ,我免費奉送一個消息。二樓的屋主被囚禁在地下室,你們動作不快一點的話,兩條老  命可能會報銷喔!」  

    小男孩說完之後,轉身準備離開。  

    「對了,我可以信任你會把錢匯進去吧?」  

    「這是交易,我們已經成交了,不是嗎?」谷聿近冷淡地說。這個小男孩是誰?年  紀雖小,卻已是不容小覷,等這件事過後,他會好好的調查這個小男孩究竟是何方神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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