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親王府大廳,龍修蓮與江寒哲並肩而立,望著依然美麗,卻顯得有絲陰沉的康鳳珠。
「你後悔了嗎?龍修蓮,你後悔拋棄我,選擇他了嗎?」康鳳珠瞪著並肩而立的兩人,此時,整個大廳只剩下他們三人立著,其餘的三個龍氏人則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了。
「你這是何苦呢?」龍修蓮痛苦的閉上眼。一個甜美的姑娘因自己而變成這樣,縱使她是一相情願,可他依舊難辭其咎。
「告訴我,你後悔了嗎?」康鳳珠望著那張仍能令她心揪的俊顏,執意的想在最後得到一絲回報,就算是強索來的也沒關係。
龍修蓮望了一眼身旁的江寒哲,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就算背負了所有的罪惡,我也不後悔。」
聞言,康鳳珠赤紅了眼,那眼底有著為愛而狂的神情。
「你狠,就算到這地步,你依然如此無情,那就休怪我絕情!」她揚手擊了兩聲,紅玉便押著眼神渙散的彭希陽出現。
「希陽!」龍修蓮錯愕,望向江寒哲。不是說好不會走到這一步的,為什麼……
「紅玉,解開對彭希陽的箝制。」康鳳珠詭異的一笑。「龍修蓮,我好心的告訴你,她中了我的蝕心蠱,而她要殺的人,就是江寒哲!」
話一說完,彭希陽便已經直接襲擊而來。
「希陽!」龍修蓮大喊,可是喚不醒她,還被江寒哲給送到一邊,接著,眼睜睜的看著江寒哲抽出腰間的短劍與她對戰。
「你就慢慢的欣賞吧,看是要讓彭希陽暴斃而亡,或者讓她殺了江寒哲!」
「康鳳珠,事情演變到這個地步,對你到底有何益處?我依然不可能愛你,你能得到什麼?」龍修蓮痛心的問。
「我得到報復的快意,看見你這麼痛苦,我就更加快樂,這是你辜負我的報應!哈哈哈──」康鳳珠瘋狂的笑著。
「你瘋了!」龍修蓮搖頭。
「如果我瘋了,也是被你們逼的!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你造成的!」
龍修蓮知道現在說什麼也沒用,於是專注於江寒哲和彭希陽的對戰,當他看見江寒哲一劍差點刺中彭希陽時,驚慌的大喊,「寒哲,別傷了她啊!」
江寒哲一頓,立即一閃,劍尖避開了她,可也因為這一遲疑,手中的劍被彭希陽奪走,她一個反身飛旋,以江寒哲所教授的武功,將短劍刺入他的胸口。
對戰的兩人同時停了下來,短劍沒入肉體,只餘下劍柄露在外頭,江寒哲一臉痛苦的握住劍柄,鮮紅的血溢流而出,染紅了劍柄上的兩隻手,還有他白色的衣裳。
「寒哲──」龍修蓮驚恐的大喊,衝上前去,一把抱住他。
「我……」彭希陽眼神漸漸有了焦距,看見沒入江寒哲胸口的劍,以及自己染血的手,臉色一片死白。「修蓮叔叔,我……」胸口一痛,她軟跪在地上,嘔出一口黑濃的污血,蝕心蠱解了。
「呵呵,哈哈哈……龍修蓮,這種場面很棒吧,真是大快我心啊!」
「修蓮叔叔……」彭希陽爬到他們身邊。
「不是你的錯,希陽,不是你的錯……」龍修蓮搖頭,這一切的因由全是因他而起,「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沒錯,都是因為你辜負我,後悔了吧,龍修蓮,說你不該辜負我,說啊!」
「我不該……不該認識你!」龍修蓮抬起頭,漠然的望著她。「我是後悔了,我後悔認識了你,如果時光能夠倒流,我巴不得從來沒有見過你!但是我知道,時光不可能倒流,所以我只能……以死謝罪!」拔出江寒哲胸口的劍,他毫不猶豫的往自己的胸口刺入。
「修蓮叔叔!」彭希陽恐懼的大喊。
「龍修蓮!」康鳳珠呆立在當場。他竟然……他最後竟然選擇死亡?!為什麼?他為什麼寧願死也不選擇她?這到底是為什麼?!
「這樣你滿意了嗎?」突然,低沉的聲音響起。
康鳳珠錯愕的望向緩緩坐起的龍承翰,「你還活著?!」
「我們都還活著。」龍承剛也坐了起來,接著是龍修令。
「鳳珠,修蓮還為你說情,只要你能及時回頭,我們便不追究這件事,只可惜,你竟然到最後還是執迷不悟,弄到這般下場,你真的快意嗎?」龍修令沉痛的望著她。
「我……」康鳳珠望著他們,再望向倒在血泊中的兩人。她快意嗎?她當然快意,她高興極了,她報復成功,高興都來不及了,怎麼可能……熱淚滑下她的臉頰,她錯愕的伸手接住。「這是……什麼?我的眼睛……一定壞了,才會……」
「唉,鳳珠,你……」龍修令搖頭。
就在此時,外頭突然傳來一陣雜沓的腳步聲,約三十名,身穿鎧甲,手拿兵器的士兵衝了進來,在他們後面,錢將軍手握大刀走了進來。
錢容威一看見龍氏父子,有一瞬間的怔楞,隨即上前朝龍承翰一揖。
「太上皇、皇上、王爺,末將救駕來遲,請恕罪!」
龍承翰點頭,眼神高深莫測。「錢將軍來得剛剛好,何罪之有?」
「錢容威,你……」康鳳珠一看見他,立即激動的衝了過來。
錢容威反身,嘴裡大喊,「皇上小心!」隨即一刀揮向康鳳珠。
「不許殺她!」龍修令大喊,下一瞬間,跪坐於地上的彭希陽飛身掠向康鳳珠,在大刀揮來的那一-那,將她帶離,只可惜慢了一步,康鳳珠不僅受了一刀,連她自己也被波及,後背硬生生的挨了一刀。
「希陽!」龍承翰大喊,衝到她們身邊。
「對不起,慢了一步……」彭希陽忍著痛,苦笑。
「該死的,你怎麼這麼莽撞,為什麼總是不聽我的話?!」龍承翰眼底盈滿心痛,看見她背上的傷,比自己胸口這一劍還痛。
「因為我離她最近……承翰哥哥,我的傷不礙事,雖然痛,可是只是皮肉傷。」痛得忍不住吸氣,看見躺在一旁的康鳳珠嘔出一口鮮血,立即忍痛靠近,替她急救。「她受這一刀太深,傷及肺部,恐怕……」
「為什麼……救我?我不是……罪該萬死嗎?」康鳳珠不懂。如果不是她挺身相救,自己此刻已是身首異處,那一刀毫不留情啊!
「你別再說話了……」
「皇上,請勿接近她,太危險了。」錢容威見沒能一刀殺死康鳳珠,臉色有些異變。
「錢容威,你打算……殺人……滅口嗎?」康鳳珠諷笑。「或者,你們一開始……就只是在利用我……除去龍氏人?」
「你胡說什麼?!」錢容威怒吼。「我錢容威一生清白,忠心為國,怎能容你如此污蔑,毀我清譽!」
「哼!你與……姑母、表哥意圖……謀反之事,我……早就……知道了。」康鳳珠又嘔出一口血,氣息已經紊亂。
「錢將軍,真有此事嗎?」龍承翰和龍修令同時望向他。
錢容威原本還想辯解,就在這當口,外頭走近一名雍容華貴的老婦人,以及一名中年男子。
「鶯妃?大皇兄?!」龍修令瞇眼瞪著他們。
「為什麼還沒解決掉?」鶯妃冷著臉掃了現場一眼。
「岳母,他們都中了七日歡,毒發的時辰應該快到了。」錢容威立即說。
「很好。」鶯妃冷笑,「這一日我等好久了,皇兒啊,這龍騰皇朝,即將屬於你的了。」
「到時候母妃就是皇太后了。」龍修豪微笑著,一副慈祥和藹的表情望著龍承翰。「本王知道你們都不喜歡坐這皇位,所以好心的替你們省下麻煩,皇上,在你駕崩之前,把傳位的龍形玉珮交出來吧!」隱藏了三十幾年的狼子野心終於浮出-面。「唯一的遺憾,就是父皇沒來得及參與此次的盛會。」
「呵呵……呵呵呵……」康鳳珠突然笑了。
「別笑了,你的傷勢很嚴重。」彭希陽阻止她。
「我笑,我當然……要笑,笑我自己……勘不破紅塵情事,渾渾噩噩,枉來人世一遭,笑他們白忙一場……呵呵呵……你們……白忙一場了,他們根本……沒有……中……毒……」終於,康鳳珠帶著笑,嚥下最後一口氣,失望了,死心了,對情愛、對親情、對人性,來世……來世不再為人!
「你們……沒中毒?!」鶯妃瞪著他們。
「很抱歉,讓你失望了。」龍修令沉聲道。
鶯妃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緩緩一笑。
「沒關係,就算你們沒中毒,我們也不會讓你們活著離開。」
「沒錯,這裡已經被我的士兵包圍了,他們都是我的親信,只聽命於我,縱使你是皇上也沒用!」錢容威露出陰沉的笑臉。「皇上,快點將傳位玉珮交出來,否則我一聲令下,你們將會死於亂箭之下。」
「是嗎?」突然,一聲冷極的輕音在錢容威耳旁響起,他渾身一顫,下一瞬間,全身已動彈不得,連口也不能言。「既然如此,就讓你下不了令。」
「你、你們……」錢容威無法動彈,可是鶯妃和龍修豪可自由得很,一回身看見滿身是血的江寒哲和龍修蓮,驚愕得說不出話來。他們明明……明明已經死了!
「你以為我們死了,對不對?」江寒哲拿起那把短劍,用指尖壓下劍尖,就見劍尖沒入刀柄中,並且從刀柄處溢出鮮紅的血。「這可是我的傑作,連修蓮都不知道喔!」
「我把劍刺入胸口的時候就知道了。」龍修蓮辯稱。所以他才會乖乖的躺著裝死啊!
「寒哲叔叔,你竟然連我也騙!我以為……」彭希陽大喊。
「不騙你,怎麼解得了蝕心蠱?」江寒哲瞪她。
「你們……你們……」鶯妃抖著手指著他們。怎麼會這樣?她明明離成功只剩一步而己,她不甘心!
「殺了他們!」她突然大喊,可是數十名士兵毫無動靜。「快點殺了他們啊,快殺了他們。」
「他們已經動不了了。」龍承翰上前。此時,陸鎮岳和宋堯從士兵們後面走了出來,就是他們在後頭制住士兵的。
「啟奏皇上,外頭的士兵已由陳副將率兵招降,所有的叛黨都已經棄械投降,斷情門的門人全數散離,不知去向。」陸鎮岳報告。
「很好,把這些士兵都押下去。」
「是。」
「康鶯、龍修豪、錢容威,你們的野心朕早已知曉,也布下陷阱等你們自投羅網,外頭的重兵早已棄械投降,你們還是束手就擒吧!」
完了,一切……都結束了,沒想到精心策畫數十年,耐心等待,結果竟然……功虧一簣!
「不!」鶯妃發狂的尖叫,在她動手之前,一直盯著她的彭希陽早她一步出手,從她高舉的手中奪走一個瓷瓶。
「還給我,把七步斷魂散還我!」鶯妃怒喊,衝上前去想要將毒藥搶回來。
「七步斷魂散!哎呀,真是危險,這可是無藥可解的劇毒耶!一旦散佈在空氣中,方圓百里的人畜、飛禽、走獸將無一倖免,你未免太狠毒了一點。」彭希陽搖頭。
「把他們押下去!」龍承翰下令。
「不──我要和你們同歸於盡!我要殺了你們,龍宣驥,我要殺了你──」鶯妃瘋狂的喊著,直至叫聲越來越遠,終至消失。
「沒想到……原以為只是康鳳珠因愛生恨所做的報復,沒想到竟然牽扯出鶯妃和大皇兄的叛變……」龍修令搖頭低歎,原來鶯妃也是怨恨父皇的。
「結束了,父皇,一切都結束了。」龍承翰心情也頗為沉重。
「那個……你們要感歎之前,可不可以先幫幫我?」彭希陽微微呻吟。
龍承翰及時想起她受了傷,立即緊張的大喊,「皇叔,你快來幫希陽看看,她受傷了!」
「皇上,龍琳公主求見。」臥龍殿外,侍衛恭敬的稟告。
「龍琳?」龍承翰訝異,事情接二連三,處理好叛黨一事,緊接著是立後大典,忙到現在好不容易得空,他們倒是忘了龍琳「曾經」急著要見他的事。「希陽,你認為龍琳為什麼要見我?」
彭希陽白他一眼。她知道,他是故意調侃她以前認為龍琳公主是叛徒之一的事。
「皇上若想知道,宣公主覲見便是,何必問臣妾呢?」
唷,跟他打官腔呢。
「何彥,宣公主覲見。」龍承翰說。
「是。」何彥揚聲道:「皇上有旨,宣龍琳公主覲見。」
一會兒,一名美麗纖柔的姑娘走了進來,若仔細瞧,還能看出她微微發抖著。
「臣妹見過皇上、皇后娘娘。」
「不用多禮,平身吧,龍琳。」龍承翰淡淡的說:「何彥,賜座。」
何彥立即抬了頂椅子給龍琳公主。
「謝皇上。」龍琳戰戰兢兢的坐下,柔弱無骨的小手在膝上絞扭著。
「龍琳,之前就聽說你急著要見朕,不過因為一連串的事情忙下來,朕把你給疏忽了,請勿見怪。」
「臣妹不敢,臣妹只是、只是……」
「龍琳,有話直說無妨,你是朕的妹妹毋需太過拘束。」
「臣妹……有一事相求,請皇上成全。」她突然跪了下來。
「龍琳,朕在聽著,有話你就直說,毋需這樣。」龍承翰蹙眉,與彭希陽相視一眼,擔心著龍琳是不是無法忘情龍承剛,以至於希望他成全。
「臣妹……臣妹……」龍琳一張臉乍紅還白,請求就是說不出口,渾身抖得像要散了,許久之後,還是只有臣妹兩個字。
「皇上,讓臣妾和公主說些女人家的貼心話吧!」彭希陽實在有點不忍,終於領會到龍承翰當初為什麼說她沒膽子叛變了。
龍承翰其實是鬆了口氣的,「好,朕先到御書房去,正好跟康宰相談談。」
龍琳聞言渾身劇烈一震,彭希陽挑眉,實在搞不懂她為什麼要這麼害怕。
「龍琳公主,別跪著了,起來吧。」彭希陽上前將她扶起,溫柔的對她微笑。「現在你皇兄已經離開了,你別害怕,有什麼事,我可以為你作主。」
「皇后娘娘,龍琳、龍琳有事相求……」
「什麼事?」
「是……是……」
「感情的事嗎?」彭希陽引導著她。
龍琳微微紅了臉,輕輕的點頭。
「你放心,你可以告訴我,不管怎樣,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好嗎?」
「我……很喜歡他,他本來也是喜歡我的,可是後來他、他因為一些原因,就開始疏遠我了,我好傷心,他明明是愛我的,可是卻因為……」龍琳紅了眼。
「龍琳,等一等,你說的『他』是誰?」
「他、他是……」龍琳羞紅了臉,低垂著頭訥訥的說:「宰相大人。」
「嗄?」彭希陽錯愕。她聽錯了吧,不是龍承剛嗎?怎麼會變成……宰相大人?「宰相大人?康育德?」
龍琳微微的點頭。
「龍琳,你知道他多大年紀了嗎?」彭希陽忍不住問。她是見過宰相大人幾次,也承認他長得瀟灑,可是他和龍琳的年紀差了一大截啊!
龍琳猛地抬起頭來,似乎有點生氣。
「我當然知道他的年齡,可是我不在乎啊,為什麼你們都要拿年齡當問題?他也是一樣,明明愛我,可是礙於年齡,逃避了我好久,好不容易他終於接受我,卻又因為他妹妹和鶯妃的事退縮了,他說他能活著是皇上仁慈,他已經沒有資格娶我,他甚至打算辭官離開京城,我、我不要他離開,也不要離開他……」龍琳-住臉,哀哀哭泣。
難不成承翰哥哥剛剛說要和宰相大人談談,是為了辭官的事?
「龍琳,有件事我想問你,你不要見怪,好嗎?」
「皇后娘娘請說。」
「你確定宰相大人真的愛你嗎?我的意思是說,他有親口承認他愛你嗎?」
「當然有,我們甚至已經……」美麗細緻的臉上染上一層紅暈,羞得說不出話來。
哎呀,難不成生米已經煮成熟飯了?
「龍琳,這兒沒有別人,你老實告訴我,我才能為你作主啊!」
「我們已經、已經……親過嘴了。」-著臉,她羞得不能自己。
啊?原來只是親過嘴啊!
「所以你們是兩情相悅嘍!」彭希陽點頭。「再問一個問題,以前我曾聽說你喜歡的是肅親王……」
「什麼?怎麼可能?我和肅親王只談過幾次話,我怎麼可能喜歡他?他好幼稚……啊!對不起,我只是……」她-著嘴,有點惶恐。
「不要緊、不要緊,他的確很幼稚。」真是的,自作多情的說什麼龍琳喜歡上他,真可笑!「你放心,我會替你作主的,你就等著當新娘子吧。」
「謝謝皇后娘娘。」龍琳萬分感謝。
待龍琳離去之後,彭希陽才忍不住哈哈大笑。
解決掉龍琳的親事之後,她一定會好好的取笑龍承剛,人家嫌他幼稚呢,呵呵呵……
「皇后,什麼事這麼開心啊?」龍承翰還沒進殿,就聽見她的大笑聲。
「承翰哥哥,我告訴你,好好笑喔,龍琳說……」彭希陽攬著他的手臂,眉開眼笑的對他敘述方纔的事情。
龍承翰溫柔的凝望著她的笑臉,最後忍不住低下頭,吻住她紅艷艷的唇。
「你快樂嗎?皇后?」他抵著她的唇低語。
彭希陽啄吻了一下他的唇,才輕聲地說:「臣妾很快樂,如果皇上能帶臣妾回無憂谷小住幾日,臣妾會更快樂。」
「你是個從不滿足的皇后。」他輕點一下她的俏鼻。
「皇上希望臣妾滿足嗎?」她輕笑。
「不,朕不希望,因為還有好多好多愛以及好多好多的快樂尚未給你,所以你不能滿足。」啊,都是他寵壞她的,呵呵。
「那麼……皇上接下來要滿足臣妾什麼呢?」
「朕已經計畫好讓剛弟代理朝政三個月,等龍琳和康宰相的婚事辦好之後,朕準備帶你回無憂谷,在回無憂谷之前,我們會先到彭家一趟。」看見她驚訝的挑眉,接著微微紅了眼,他溫柔的輕吻她一下,邪惡的一笑。「不過現在,朕要先滿足皇后另一項需求。」他猛地將她抱起走進內室。
一室春暖,幸福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