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城市獵人 第七章
    「他沒事了!」

    風靳從手術室出來的第一句話,安下了彭玨慌亂的心、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她目不轉睛的看著仍未醒過來的史爾傑,意識到他差一點就離她而去,當時所隱忍下來的恐懼、害怕,這時全一古腦兒跑出來作亂。

    哭一哭沒關系吧?風靳說因為麻醉的關系,史爾傑不會那麼早醒。於是她全身顫抖的趴在床沿,輕聲啜泣著,釋放出所有的懼意,她真的好怕好怕。

    「別哭……」嘶啞的聲音傳進她的耳裡,她震驚的抬起頭來,對上了史爾傑那雙盈滿憐愛的湛藍深眸。

    「你醒了!風靳說你不會那麼早醒的。」

    「所以你就趁我昏迷時盡情哭泣?你不知道安慰哭泣的你是我的權利嗎?」他微笑的看著她。

    「傑……」她低喃,發覺自己又想哭了。

    「過來。」他抬起右手,將她拉靠在自己的胸前,「勇敢的女孩,這次多虧你了。」

    「不是,我好沒用,什麼都不會,如果沒有我,你根本不會受傷。」她責怪自己。

    「傻瓜!這根本不關你的事,是我自己太大意了,而且還害你受驚害怕。」他輕撫她的淚顏,吻去她的淚水。

    「夠了吧,你們兩個,這樣不累嗎?」病房門口出現一個俊逸不凡、身著白袍、嘴角含著戲謔微笑的男子——風靳。

    他微側著頭,笑看相擁的兩人。

    「好久不見了,神鷹。我該說什麼呢?歡迎光臨?」

    「瘋子,好久不見了、你應該說謝謝光臨,」史爾傑爽朗的笑。

    彭玨害羞的起身離開史爾傑懷中,藉口打電話快速的離開病房。

    「是個好女孩,既脆弱又堅強。」風靳評論。

    「沒錯,她是個好女孩,我幾乎怕自己配不上她。平常她是很脆弱,但一危及到我,她又令人意外的堅強。」史爾傑深情的說。

    「她是愛慘了你。」

    「我知道。」他笑得很滿足。

    「看你如此,我都想找個女人定下來了。」風靳笑說。

    「她是我的。」史爾傑聲明所有權。

    待風靳了解史爾傑的意思時,他只能訝異的看著史爾傑,失笑出聲。

    「天!你也愛慘她了,是不?」

    「沒錯,所以你沒機會了。」

    「放心,她不是我喜歡的類型。看來,尼克的預言無遠弗屆,連最看不起他的你也成為其中一員了。」愛情真是令人不可思議,風靳心想。

    「我才不在乎,而且我認為很快就輪到你了!」史爾傑猜想道。

    「呸、呸、呸!少在那裡烏鴉嘴,我才二十八歲,不想那麼早進墳墓。」

    「是墳墓嗎?我倒認為是天堂。」史爾傑笑著。

    「哦!天啊!別露出那種惡心的表情。」風靳失措的大喊。

    史爾傑哈哈大笑,卻不小心扯痛了傷口!

    「嘿!小心點!傷口會裂開的。」

    「沒事,小傷罷了。」

    「你再休息一下,我知道你不該那麼早醒,卻也知道你會提早醒來,你放心不下那個女孩,現在知道她沒事了,是不是可以安心休息了?」風靳了然的點破道。

    「我是有點昏昏沉沉的。」

    「麻醉根本還沒退,你的意志力依然那麼強;放心,你的小姑娘我會替你保護她,安心的養傷吧!」

    「謝了,銀……鷹……」史爾傑終於臣服於肉體的疲憊,沉沉的進入夢鄉。

    安心休息吧「神鷹」,風靳無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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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狙擊事件過後第八天,史爾傑的槍傷已經痊愈,他覺得是該反擊的時候,不能再讓羅克朗胡搞了。

    史爾傑住處的客廳,他和彭勳對坐著,兩人臉色凝重,史爾傑正向彭勳解釋這次狙擊的對象完全是針對彭玨,並非是他,他知道如此一來,彭勳便會全力配合他的行動。

    「魏斯裡所說的另有幕後指使者,而且是位政經界大老,其實是唬你的。他們一開始便准備用這件小案子將我留在台灣,為此才不讓我們那麼快破案。不過,既已危害到我們身邊的人,咱們就不能再繼續保持沉默了。我頊定三天之內破了『七煞幫』。」

    「有證據嗎?」彭勳怒眉微揚,顯示出他心裡有把怒火正在燃燒,不過還不嚴重就是了。

    「當然,證據早就齊全,夠他們坐一輩子的牢了。」

    怒火又勝三分,臉色也冷下三分。彭勳的口氣也柔了三分。「證據的事,魏斯裡知道嗎?」

    「我報到的第一天就給他看過了。」哈哈!魏斯裡慘了;就把他留給彭勳解決吧!

    「很好!」彭勳的語氣已是前所未有的輕柔,「我要做什麼?」

    「明天凌晨三點十五分有一批毒品將在基隆第三號碼頭進港,你帶一組人去,在那些服裝的各種配件中找找,像是鈕扣、墊肩、首飾、鞋底……等等,查一查,應該會有所獲。」史爾傑清楚的指示。

    「知道了!」

    「你們只有半小時的時間,消息一定要完全封鎖,接下來四點,有一批少女會被送到日本,找另一批人去攔截。另外……」

    就這樣,史爾傑一項一項的交代,讓彭勳大開眼界。他竟能利用電腦切入「七煞幫」和對方的交易,並將雙方的時間更改,集中在明日凌晨,總共有毒品、軍火、人口販賣。的確,這些罪狀再加上他們為達目的所殺的無數條性命,是可以讓他們被處以死刑,要不至少也會待在牢裡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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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斯裡冷汗直流的看著眼前這位英俊的魔鬼,啊……他在心底哀嚎,為什麼要讓他接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任務呢?

    「你無法做主,是吧!」史爾傑嘲諷的說,「那沒關系,你可以馬上打雷話通知羅克朗,我來跟他說。」史爾傑之所以不自己打電話,是因為羅克朗目前絕對不敢接他的電話,所以只好讓魏斯堅找他。

    魏斯裡無奈,只好接通羅克朗。電話一接通羅克朗,史爾傑馬上搶過話筒。

    「羅克朗,我的留言你看過了嗎?」他開門見山的說。

    「什麼留言?」羅克朗一頭霧水,他沒見到什麼留言啊!而且……而且怎會是史爾傑來電話呢?蘿琳明明說是台灣的魏斯裡啊!

    「看來是有人故意不讓你看到了,沒關系,我現在告訴你也無妨,我會報答你在台灣替我安排的一切,請期待我的歸期;如何?清楚嗎?」

    「啊?史爾傑!有事好商量嘛!」羅克朗立刻陪上笑臉。真是天可憐見,他是他們這些鷹的頭頭耶!干麼老是受他們的威脅?

    「可以,我就是找你商量事情。三天內,我要結束這件任務,你我心知肚明沒有什麼大魚,所以我要盡早結束。怎樣?」表面是商量,語氣可不,他的口氣正明示著,「怎樣?你敢說一個不字,咱們走著瞧。」

    所以,羅克朗能說什麼?

    「當然,盡早結束任務,可減少它的危害程度。」

    「意思是OK了?」

    「當然、當然。」羅克朗可不想得罪「神鷹」。

    「很好。喔!對了,代我向尼克問好。」史爾傑掛上電話,轉向魏斯裡,「聽到沒,立刻去調來四組人馬,半個小時內找我報到。」

    「是。」咦?錯了吧?在這裡他是署長,是他的上司耶!怎麼輪得到史爾傑發號施令?可是再看眼史爾傑,算了,還是聽他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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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何?」史爾傑在一處暫設的總部坐鎮總指揮。

    「一切順利,毒品和軍火皆已查獲,三十名少女也全數救出。」

    「傷亡?」

    「歹徒三人死亡,七人受傷,其余全數落網。我方一名人員受到輕傷,並無大礙。」組員將結果報上。

    「好,你下去吧!」

    「Yes,Sir。」

    很好,結束了,史爾傑滿意的微笑。

    「史爾傑!杜雍脫逃了!」彭勳沖進來大喊。

    「杜雍?『七煞幫』幫主?」

    「對,他方才趁亂,搶了一名警員的槍,打傷了兩個人,搶走一部警車。」

    「傷者有無生命危險?」史爾傑掌握狀況的問。

    「沒有。」

    「全面通緝杜雍,不論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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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了「七煞幫」的案子,已經是三天前的事了,除了杜雍仍在逃外,一切都平靜下來了。

    「彭勳,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要答應?」史爾傑又來到彭家,對彭勳疲勞轟炸。

    「我不會去接那個什麼『夜鷹』的位置,也不會把小妹交給你,你死心吧!」彭勳蹺著二郎腿優閒的坐在沙發上,欣賞著史爾傑難得一見的焦躁。呵呵呵!坐鎮總指揮破「七煞幫」時,他連眉頭也沒皺一下,沒想到現在自己只是吊他胃口,不答應把彭玨嫁給他,他就這麼沉不住氣。真好玩!

    「好,不提接掌『夜鷹』的事,就談我和玨的婚事……」

    「小妹還年輕,不急。」彭勳打斷史爾傑,存心氣死他。

    不過史爾傑也不是省油的燈,他早知道彭勳故意刁難他,不過三天是他的極限,這三天就算是補償彭勳過去被他耍弄的代價,但到此為止;他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該輪到他反擊了。

    「可是我和玨已經決定半個月後舉行婚禮了,到時還請『大舅子』你到場觀禮。」

    「什麼?!誰決定的?」彭勳跳了起來,大聲質問。

    「當然是我們兩個『當事人』決定的。」史爾傑一改方才的急躁,優閒的說,兩人的角色完全對調。

    「不可以,太快了,我反對。」

    「可是我們已經決定了耶!要不,你給我一個滿意的日期。」

    「這……」彭勳猶豫著,他不知道史爾傑說的是真是假,但卻很清楚今天若不給他一個日期,不管先前說半個月結婚的話是真是假,都一定會成真。

    「沒有日期?那就半個月後了?」

    「好吧!好吧!你贏了。」彭勳無奈的認輸。

    「半個月?」史爾傑期望的問,雖明知不可能。

    「半年,這是我最後的讓步,」彭勳狠狠的瞪他-眼。

    「也好。」史爾傑勉強接受,半年他雖不甚滿意,但總比遙遙無期的好。如果彭勳知道彭玨曾表示,沒有彭勳的同意,她是不會結婚的,不知會怎樣?他慶幸彭勳不知道,否則這場戰還有的打;他看時間也差不多了,便站起身來,向彭勳告辭,「那就這麼說定了,再見。」

    「急著上哪?」這家伙,事情談完就拍拍屁股打算走人,多留一下會死啊?彭勳不滿的在心底咕噥。

    史爾傑眼底閃過一絲狡黠,似假還真的說:「趕著和美人兒約會啊!」

    「可惡!你竟然還沒將那些鶯鶯燕燕打發掉!」果不其然彭勳義氣得跳起來,沖到他面前厲聲質問。

    「你在說什麼呀?」史爾傑好無辜的偷笑著,「我可是要去接玨回家耶!她說和老余的研討會十二點以前會結束,我要接她去吃飯。再見了。」史爾傑終於笑不可遏的道再見。

    氣得彭勳頭頂冒煙。這家伙老是愛戲弄他,真不知上輩子欠他多少,不過,他真的滿欣賞他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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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完午餐,史爾傑便開著車子隨意的繞著,身旁的彭玨正專心的看著手中的畫稿。他趁紅燈時快速的傾身看一眼。

    「哇!玨!你愈來愈進步了,畫得很傳神哦!」他戲謔的說。

    「哎呀!不准看。」她羞紅臉,飛快的遮住手中的畫稿。

    「有什麼關系?」他知道她害羞,故意逗她。

    「反正就是不准看嘛!」她不依的喊。

    「不看就不看了,瞧你,臉這麼紅。」綠燈了,他開動車子。「不過你真的畫得很好,動作、表情、姿勢都很棒,是不是我教得不錯?」

    「啊!討厭!你還說。」她簡直羞得不知如何是好,方才他看見的就是一直讓她很頭痛的Sex畫面,後來大概真的有經驗了,最近畫起來順手多了,沒想到被他拿來取笑。

    史爾傑哈哈大笑,看著她那又羞又嗔的表情,覺得自己又更愛她幾分了。

    「好、好、好,我不看了也不說了,總可以了吧!」

    「哼!」彭玨微嗔的輕哼,不過還是笑開了嘴。

    「想不想到哪兒走走?」

    「嗯……海邊!」

    「這種季節會冷哦!」他提醒她。

    「不怕,你會溫暖我。」她笑依著他。

    寵愛的伸出一手攬住她的肩,「好,就到海邊去。」

    車子轉向東北角海岸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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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壯觀的海景,對不對?風大、浪高,另一種澎湃的美。」彭玨站在岸邊,興奮的指著滔滔大浪說著。

    史爾傑將她圈在懷裡,替她擋去寒冷的北風。

    「是很美。」他忍不住低頭吻著她的笑顏,良久,才抬起頭來,「你大哥已經答應半年後讓我們舉行婚禮。」

    「真的?!勳哥怎會那麼快就答應了?」她意外的問。

    「因為他知道得把握機會,要不然我跑了,你就嫁不出去了。」他笑謔的說。

    「呵呵,好委屈哦,告訴你,我可不是沒人追,是我自己不要的。」

    「是、是、是。」

    「你沒誠意!」

    「百分之百真心誠意。」他輕啄一下她嘟起的紅唇。「結婚後我想留在台灣。」他突然說。

    「你……」她驚訝的轉身看著他。

    「你的親人在這裡,你的家在這裡,我想你捨不得離開這塊土地,但你絕對不會告訴我的,不是嗎?」

    「我……嫁雞隨雞嘛!」她哽咽的低語。

    「傻瓜,就知道你是個小傻瓜。」他心疼的輕斥。

    「可是,你留在台灣,那美國那兒呢?」

    「我孤家寡人一個,沒有什麼好牽掛的,放心吧!」他沒告訴她他在世界各地的產業之多,足以創造另一個台灣奇跡,他不認為這和他們之間有何牽連,只是些身外之物罷了。不過他知道有了這強大的經濟後盾,要拿到台灣永久居留權是再容易也不過了。

    她感動的緊緊抱住他,「我好愛你,好愛好愛你。」

    「我知道,我也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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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玨因極度的饑餓感而醒來,看了眼身旁沉睡的史爾傑,眼底盈滿愛意的忍不住輕吻一下他性感的唇,便准備下床尋找食物祭祭五髒廟,以彌補他們錯過的晚餐。

    就在她轉身的同時,史爾傑伸手猛地一拉,她重心不穩的跌進他等待的懷中?史爾傑狂猛的吻住她,雙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走,惹來她連連的呻吟。

    「傑……人家肚子餓了……」她嬌喘著試圖穩下沸騰的欲火。

    「我也餓了。」他的唇掠奪到她的胸部,含住她那粉紅蓓蕾,激狂的吸吮著。

    「嗯……啊……傑,我真的餓了……」她忍不住呻吟著。

    「好、好、好,你等會兒。」他快速的跳下床,隨意的將睡袍披上,便走出臥室。大概二十分鍾後,兩大碗什錦面被放在托盤上端了進來。

    「哇!好香哦!你的手藝愈來愈好了!」她披上睡袍坐在床沿,等著一飽口福。

    「來,給你,小心,還很燙。」他端了碗面給她,小心的幫她吹涼。

    沒多久,兩人便解決了這頓有點晚的晚餐,彭玨才將碗收拾好,冷不防被史爾傑由背後抱住,雙雙跌上床去。

    「好了,我已經喂飽你了,現在該輪你喂飽我了。」他低吟著,繼續方才中斷的游戲。

    「傑……嗚……我得回家……」她嬌喘的迎合著他的動作。

    「等一下……」他沒有停止手上愛撫的動作,反而更加熱情。

    「嗯……喔!傑……很晚了……」

    他干脆吻住她的唇,不再讓她有開口的機會。瞬間,臥室裡只剩下兩人粗喘嬌吟的聲響。

    直到兩人都筋疲力盡,他才靜靜的擁抱著她,平復方才的激情,

    「我送你回去。」待兩人沖完澡,史爾傑邊穿衣服邊說。

    「我家在對面而已耶!」

    「乖,我送你回去,我有事順便和你大哥談。」他輕吻她,幫她扣上胸前的扣子。

    「好吧!」

    他們牽著手踏進彭家,彭勳正坐在客廳,一看見他們,便故意抬手看表,暗示他們時間已經很晚了。可是史爾傑無視他的存在,給了彭玨個晚安吻,催她進房睡覺,他知道她被他累壞了。

    「喂!克制點,你現在可是在我家。」彭勳不滿的抗議。這家伙竟然在他面前大演親熱戲,完全不把他這個大舅子放在眼裡。

    看彭玨進房後,史爾傑才坐到彭勳對面。「我當然知道現在在你家,否則我還會坐在這裡嗎?」言下之意就是,若非在你家,我早和彭玨一起上床睡覺去了,哪還會坐在客廳?

    「你這家伙!你究竟把我妹妹當什麼?」

    「當成是老婆嘍!」

    「那你還說那種話?」

    「就是當成老婆才會說這種話啊!」史爾傑話回得挺順的。

    「你……」彭勳一時語塞。他說的沒錯啊,當她是老婆才會用對待老婆的方式對她。可……可是他們尚未合法呀!

    「言歸正傳,我有事找你。」史爾傑阻止他欲開口反駁的話,將話題帶到他此趟的目的。

    見史爾傑認真的表情,彭勳也變嚴肅。

    「什麼事?」

    「杜雍,還沒查到他藏匿的地點嗎?」

    「還沒。」

    「有沒有什麼線索?」史爾傑蹙眉。據他所知,杜雍這個人報復心極強,而且一出手就是置人於死地,是個很角色。

    「有線報說看見疑似杜雍的男子在附近一帶徘徊,不過等我們趕到,並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人物、線索。」

    「這種線報有幾通?」

    「三通。」

    「都是在這一帶?」史爾傑隱約推測出杜雍的用意。

    「對。我已經安排加強巡邏了。」

    「最近出門小心點,杜雍是個亡命之徒,他正准備報仇,」史爾傑叮嚀。

    「我會小心,就怕他找我們身邊的人下手。」彭勳擔心的望向彭玨的房間。

    「不會,杜雍會直接找上我們,最有可能的是我,因為我是策畫這次行動的人,也是這次行動的總指揮,平時的杜雍雖殺人不眨眼,手段凶殘,但一遇上報仇的事,卻是寬有頭債有主,不過,我還是會保護好玨的。」

    「我相信你會。」彭勳信任的看著他。

    「謝謝。好了,我要回去睡覺了,晚安。」史爾傑往彭玨的房間走去。

    「喂!你走錯了,大門在那邊。」彭勳指指大門。

    「我和我老婆說晚安不行嗎?」史爾傑斜睨他一眼,便開門走進去,順道將門鎖上。

    彭玨已經睡著了,他放輕腳步走到床邊,俯身給她一記輕吻,在她耳邊低喃,「晚安,玨,要夢見我哦!」

    他悄悄的離開,沒發現彭玨的睡顏漾起一抹幸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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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的婚禮決定提前了。原因是,彭勳希望妹妹跟人跟得名正言順。反正已經被吃得乾干淨淨,不結婚又能如何?

    於是,史爾傑和彭玨今天來到一家婚紗攝影公司准備拍結婚照。沒想到打扮好的彭玨竟然如此的嬌美!讓史爾傑幾乎看傻了眼,天啊!他根本就是撿到了寶。

    攝影師手上的動作從沒停過,他說他從沒拍過這麼登對、這麼上相的新人。他們從早上拍到晚上,從室內拍到室外,至少拍了三百組的照片,直到最後彭玨終於求饒,才結束了這一天的行程。

    當他們開車離去後,停在對街的一輛棕色轎車也發動引擎,小心翼翼的跟在他們後面。

    「現在不動手嗎?」駕駛車子的男子恭敬的問身旁的人。

    「等那個女的下車後再說。」

    「他們住在一起啊!」

    「他會先讓那個女人下車,再去停車,就利用那段時間吧。」

    「為什麼不一起干掉?他們快結婚了!」

    「我答應過秦老,不管怎樣,一牽涉到報仇就不可傷害無辜。」

    「是,我知道了。」

    另一方面,史爾傑的大哥大突然響起,彭玨接過電話。

    「喂?」

    「小妹?找史爾傑聽電話。」是彭勳。

    「是勳哥。」她將電話拿給史爾傑。

    「喂,什麼事?」史爾傑問。

    「史爾傑,查到杜雍的下落了,他和一個叫做阿發的男子接頭,阿發是他以前的手下,借走了一部棕色福特轎車,而且阿發還是個電子機械的高手,對爆破也十分內行,我不知他們會有什麼動作。」彭勳將最新得知的消息趕緊轉達。

    「知道他們現在在哪裡嗎?」

    「還沒查到。」

    史爾傑看了眼後照鏡,從剛才就有一輛車子一直跟著他們,原以為是巧合,但顯然不是。天色已暗,他一時還分不清車子顏色,不過可確定是深色系,而且很快他肯定是棕色。

    「彭勳,我現在人在板橋,等會兒我會把玨放在四川路遠東愛買門口,你派個熟人來接她,然後連絡各小組,全面封鎖華江橋,我要引杜雍上橋。」史爾傑迅速交代著。

    「杜雍?!」

    「沒錯,他正在跟蹤我,你動作要快,知道嗎?」他再次叮嚀。

    「OK,。」

    收了線,他迎上彭玨的視線,看到她眼底的恐懼與擔憂。

    「玨,等一下我會讓你先下車,彭勳會派人來接你。」

    「我……可不可以不要下車?」

    「玨,聽話好嗎?別讓我掛心,等抓到杜雍,我們就馬上舉行婚禮。」

    「可我不想讓你單獨應付那個人呀!」她眼眶含淚,心裡強烈感到不安。

    「玨?」他故意吼她。

    「好嘛!我下車。答應我,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回來,答應我。」車子已經停了下來,她抓緊他的手道。

    「我答應,我保證我一定平安回來。好女孩,吻我一下。」

    彭玨傾身深深吻住他良久,才含淚下車,目送他驅車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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