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密斯之鞋展出的日子和地點才剛公佈,不到十分鐘,怪盜艾波後援會的網站上也發出了預告信。
「哈哈哈∼∼」游昊賢看著網站笑得開心,「果然沒錯,看來艾波對這次展覽的物品是誓在必得,消息才剛發,這預告信就來了。」
一旁亞森笑得尷尬,儘管他很希望艾波能夠不出席,但是就他對艾波的瞭解,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那我先出去了,社長。」
「好好幹啊亞森,這次就全靠你了!「
帶上門俊的亞森一臉沮喪。
想起艾波,那夜巷道內的畫面自然地浮現在眼前。
她的笑是那麼的甜,吻是那麼纏綿,她的胸——
「喂,你在這想什麼,一個人傻笑的。」羅蘋從後面拍了他的背。
「呃,沒什麼。」
「是嗎?看你的表情就知道在想奇怪的東西。」
「沒有,只是想到怪盜艾波而已。」實話實說是他的特色。
「喔!」羅蘋擺了個臉色,「那你一個人慢慢想!「說著便轉身離去。
不知自己說錯話的亞森只好訕然地走回座位,盯著整理好的報告發呆。
「喏,這給你喝。」沒多久,羅蘋又走到他的身邊,還端上了一杯咖啡。「看你臉色這麼差,都沒睡好吧。」他天天睡沙發,應該不會有多安穩。
接過咖啡杯,亞森有些猶豫地開口說道:「呃……如果又是加了上次那種瀉藥,我可不可以先不喝啊,最近胃有點不舒服。」這幾天加班整理資料,飲食都不正常。「可以等我吃完午飯後再喝嗎,這樣才有東西可以拉。」
「你說什麼?」羅蘋有點驚訝地看著他,「什、什麼瀉藥?「
「就你上次給我喝的蘋果汁。」
「你知道裡面放了瀉藥?」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拉成那樣任誰都會懷疑加了瀉藥。
他點點頭。
「那你幹麼還喝,還說我有反社會傾向,我看你才有被虐的傾向勒!「見他一臉呆樣,她隨即改口,「哦∼∼我知道了,八成又是你媽胎教的影響,所以才會覺得不可以這樣懷疑別人吧。」
「不,我有看到你把瀉藥放到果汁裡。」
「你明知有問題還喝下去,你就真的這麼相信別人,還是相信自己的胃?」她沒來由的一陣火大。
「不是相信別人。」他拾起頭來望著她,眼神清澈得沒有一絲雜質。「而是相信你。」
「相、相信我?「那眼神像道熾熱的光,灼得她不得不避開。
只見亞森微微笑道:「如果是你的話,我全部都願意相信。」
相信一個盜賊,相信一個骨子裡愛捉弄別人的她,即使知道她要整他,也心甘情願接受?
「即使有一天……我會傷害你,你也相信?」羅蘋下意識的質疑道。
「相信啊。」他看著她,還是憨笑。「而且好好的你幹麼傷害我,像給我喝有瀉藥的飲料也只是為了整我,說傷害就有點言過其實。」
不明白,她永遠不懂。
就算不在艾波守則裡,保護自己也是最最基本不過的事。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都是自私的,而他,為什麼可以用這樣的心態過日子?
盜賊的身份讓她大半的時間都必須謹慎提防身邊的所有人,擔心眼前所有的東西是不是陷阱,這是讓她逃過一次次捉捕的生存法則。
艾波守則——眼見不為憑。
但是他,為什麼他卻可以輕易相信人,甚至相信一個明知道要傷害他的人?這樣一個和她個性迥異的人,她實在不瞭解。
會讀書的孩子,大多會跟一樣會讀書或愛讀書的孩子在一起,反之,愛玩的、不擅長讀書的自然也就容易相處。然而,當停下來看那群跟自己不同的孩子時,她多少也曾想過,如果,能成為他們的樣子會是如何?
人,習慣和個性相近的人相處,卻往往總是被性格迥異的對象吸引。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她的情緒變得有點激動。「我從來沒有看過像你這樣的人!」
「知道啊,因為我喜歡你啊。」
喜歡你,因為喜歡你,所以相信,一個再簡單不過的道理。
女人是水做的,而在她們的心中有一池湖水。
愛情,對女人而言就像太陽。
若是太陽靠得太近,湖水會被蒸發殆盡,即使這將使她乾枯,也在所不惜。
若是太陽離得太遠,湖水會漸漸變冷,湖面會結成冰,心也會凍成了霜。
然而,大多數的時候,湖中的水份會昇華到空中,聚成疑惑的雲,凝成傷心的雨,最後滴落,象徵女人為愛流下的淚。
這段日子以來,羅蘋的心中一直堆起片片雲朵。
愛情對她而言一直是和某人劃上等號,直到和亞森的邂逅,那片池水的天空才漸漸積起雲來,名為疑惑。
疑惑自己的心意。
而這一句簡單的喜歡你,卻在她的心中刮起一陣狂風,吹散疊起的雲,吹皺一池春水,掀起圈圈漣漪,也吹亂了,她的心。
窗外,染上秋的楓,紅。
羅蘋臉上一陣羞赧,她看著面前的男人,支吾地說不出話來,好一會才能開口,「你說……你喜歡我?「
亞森理所當然的點頭,又接著道:「像我也喜歡昊賢,雖然他很愛錢,可是實際上是個好人,所以我也會相信他所說的話,然後我也喜歡——啊!」
話還沒說完,他的桌子隨即刮過一陣暴風,咻的吹亂……不,是砸亂他桌面上的所有的東西,文件、筆等等物品也狂亂地飛至半空。
「羅蘋,我才剛整理好耶。」亞森抓著飛散的文件大叫。
哼的一聲,她二話不說地,踩著叩叩作響的鞋跟離開,
「我又說錯什麼了嗎?「看著她離去的背影,亞森只能抓抓頭,卻摸不到半點頭緒。
「笨蛋、笨蛋、笨蛋!」
羅蘋把自己關在女廁內,坐在馬桶上,情緒仍還沒平復。
才剛剛覺得亞森所說的話像陣風吹亂她心中的疑惑,甚至在那瞬間,望著他的臉,她竟有股衝動,從胃裡沸騰至胸口,最後在腦袋爆發,想告訴自己喜歡上他吧,如果是他的話……喜歡上像這樣的一個人或許……
可這激昂的情緒在聽到他下一句話後,簡直就是兜頭被潑了盆冷水,冷熱相交的瞬間,揚起的是一陣怒氣狂煙。
「我接近你,也只是因為你曾經阻止過我而已,只是為了打發時間才繼續和你交手,是為了報復才用羅蘋的身份接近你的,我才不會喜歡上你,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為了……
為了亞森,
她突然覺得一陣暈眩。是啊,這一切都是為了他,為了那個只會天真地相信別人的笨蛋。
曲起腳用雙手抱住,她將頭擱在膝蓋上,蛾眉微蹙。
究竟是怎麼了,難道自己真的喜歡上他了?
其實喜歡上他似乎也沒什麼不好,他也不是真的很笨,只是容易相信人,心地善良了點,天真了點,偶爾蠢了點、笨了點、蠢了點、笨了……
「果然他還是笨蛋,怎麼想到他的時候總是跟笨還有蠢脫離不了關係。」她縮著身子喃喃自語。
其實,喜歡上他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嘛,之前在國外的時候也會發生幾段異國戀曲啊,像上次在法國、那次在義大利、上上次在加拿大、之後……羅蘋的思緒越想越亂。
在國外的時候總是會有異國美男子和她搭訕,為了打發時間,她也會和他們玩起短暫的遊戲,可她知道,那些都不是愛情,那些都不是她要的。
對待他們,她從不認真,向來也只有點到為止,一旦不再新鮮,保存期限過了,便就此放手,消失在他們的世界與國度中。
那為什麼,對亞森偏偏卻沒有辦法作罷,反而是欲罷不能?
「不對、不對、我喜歡的是……」那個「他」。
閉上眼,她相信只要閉上眼想著那個「他」的身影,她一定就可以忘記這荒謬的悸動,亞森只是對手,只是打發時間的玩伴,只有那個「他」才是自己真正屬意的理想情人,只有那個……
是亞森!
她無奈的呻吟出聲,因為她看到的不是以前那張笑得燦爛的臉,不是從少女時期就戀上的「他」,而是笑得純真無邪,活像世上最沒有心機的大男孩——亞森。
「去喜歡他吧。」體內的另一個自己,艾波也這麼對她說。
「去接受面對真正的自己,認真的去對待這份感情吧。」
「為什麼我要喜歡上他!我對他根本沒有感覺,也沒有什麼怦然心動,」羅蘋慌張的反駁心裡艾波的話,「就只是很自然的,跟他在一起很開心……」
比方說我喜歡吃蘋果,看到最喜歡吃的蘋果在面前時,心頭雖然不會怦怦跳個不停,可是我還是知道自己最喜歡的是蘋果,不是旁邊的香蕉還是芭樂,一定會選蘋果來吃。
喜歡一個人,有時候只是單純的情緒表現。
不一定是轟轟烈烈,不一定會情緒起伏,簡單也是一種喜歡的表現,再自然也不過,只要見過一眼,就會知道。
一思及此,羅蘋的體內倏地燃起名為勇氣的微微火苗。她要推開眼前的這扇門,忘掉過去的一切,去……喜歡上他。
羅蘋站了起來,這一次她不再猶豫了,舉起微微顫抖的手,她拉開門閂,只要打開這扇門,傾聽內心的聲音,順著心裡真正的感覺,去喜歡上——
「衙語遼?!」
「你說衙語遼?」
「對啊、對啊,就是衙門的總裁來我們這耶!「
「天啊,剛那個帥哥就是他啊?」
門外,一群女職員如成群的大象飛奔般街進女廁補妝。
「哦∼扶著我,我快暈倒了。」女職員難掩雀躍的情緒,「我剛剛跟他說到話了耶!「
「真的假的!那倒水的工作要給我,我也要跟他說話,以前只有在雜誌上看到,沒想到他本人超∼帥的!」
女人們嘰嘰喳喳的討論著剛在門外見到的那個美男子。
「咦,羅蘋你也在啊,厚∼沒想到你動作這麼快!「她見羅蘋出來,開口調侃,「沒想到你這麼快就來補妝。」
「我……我是剛來上廁所的,你們怎麼全都進來了?」她感到連手心都滲出汗水。「我聽到你們剛剛說……」
「還不就是那個衙語遼,你知道嗎,就是衙門最高的負責人,衙門的總裁衙語遼啊。」
她當然知道,那個人就是教她用葉子吹奏歌曲、那只乳牛的主人、那個自她少女時期便戀上,魂牽夢繫的「他」——衙語遼。
「有,有聽過。」她的聲音不自然地微微發抖。「他來這裡……做什麼?「
「這我也不清楚,聽說是來找社長的。」八卦女回答。「口紅借我一下。」
「喂喂,你有沒有假睫毛啊?」
「我補好妝了,先走一步啦。」
「啊∼好奸詐啊你……」
社長室內——
「奇怪,叫他們泡個茶來,怎麼一群女人都不見了。」游昊賢拿著扇子拚命扇著,「衙語遼你先坐一下,我出去看看。」
「我們總裁等等就要離開,不用麻煩了。」一旁冷面的女秘書淡淡地插嘴。
「這樣啊。」游昊賢望了那沒大沒小的秘書一眼,半挑著眉說:「只是語遼,今天怎麼有時間過來?「
「我們總裁——」女秘書才要開口便被打斷。
「我想,你先離開一下好了,我有話想單獨對昊賢說。」衙語遼望著秘書說道。
「這……」對上那看似深情的一眼,女秘書馬上飛霞滿面。
「沒關係的,你先出去吧。」衙語遼又笑。
「是、是……」望著那璀璨的笑容,女秘書立刻心花怒放得飄飄欲仙,腳底像是根本沒有踩到地板,就這麼飄出去了。
直到她出去之後,游昊賢才酸酸的諷刺,「又換了個秘書啊?記得上次去的時候不是這個。」
「哈哈。」衙語遼無論何時都是掛著開朗的笑,「我也很傷腦筋,已經換過很多個了,還是沒找到對我有免疫力的。」
「你啊,打雷的時候最好躲好一點,你不知道說這些話會被多少男人打啊。」當然,他也是想開扁的人其中之一,不過看在錢的份上,還是算了。
「不聊這個了。」衙語遼直接切入重點,「我今天來的目的跟怪盜艾波有關。」
「怪盜艾波?」
「我知道你們最近接的案子,對方有意思請你們活捉怪盜艾波。」
「不愧是聞名世界的衙門,搜集情報還是這麼快。」
他只是微笑,「剛好略有耳聞而已。」
「那你是想……」游昊賢搖晃著扇子,等待下文。
「我希望你放棄這個案子。」
「什麼?「扇子從他的手中飛出。「語遼,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聽到我說的了。」
「放棄?拜託,這次的案子可是我們打響國際知名度的第一筆生意啊,而且你知不知道對方付了——」
「我會付給你對方雙倍的價格。」
「這不是重——等等,你說……雙倍?「游昊賢眼睛閃過一陣光芒,隨即面帶難色,但是嘴角的奸笑破壞了他原本就不怎樣的演技,「雙倍的話嘛……」
「我懂你的意思。」他緩緩舉起握拳的右手,先是伸出大拇指,接著食指,最後中指。「這個數字,足夠嗎?」
「狗、狗……不是,是夠!夠!「游昊賢興奮到語音發抖,這可是一筆大數目啊!
「那,就這麼說定了。」衙語遼準備起身。
「啊!」他像想到什麼突然驚呼一聲。
「有問題嗎?「
「這次不是錢的問題,憑我們這些年的交情談錢就傷感情了嘛,只是……」游昊賢臉上再度搭起奸商的慣性笑容。
「嗯?」衙語遼臉上少見的皺起眉頭。
「語遼,你別生氣啊。」他連忙搖手,「不是我不同意,只是對方是黑道組織,而且還是國際級的,你也不希望看我收了你這筆錢之險漂在台灣海峽吧?給了承諾就一定得要完成,現在反悔的話,我怕……」
確實,怪手黨這個組織對於毀約的人絕不輕饒。衙語遼暗付。
「你們這次派出的還是上次那位亞森嗎?「
「嗯。」游吳賢回答得迅速。
「那換個條件,我要你派出其他人負責這件案子,他也不能提供任何主意。」
「這點也沒辦法,合約上對方就是指名要他,因為上次阻止怪盜艾波的那件事情,所以……」
衙語遼聞言,凝眉不語。
「語遼,這是怎麼一回事?」游昊賢好奇地問:「怪盜艾波也算跟你有過節,她落到怪手黨的手裡對你來說也是好事,這樣她就不會再去打你的主意不是嗎,為什麼又要我放棄這個案子?「
「為了某個目的。」他驀地站起身來,不再堅持。
「目的?」
「既然你有你的難處,」他慢慢地走到門口,「那我就先回去了。」
「等等啊,那個,那個……剛談到的那筆錢,是不是有什麼方式可以……你知道的嘛!」
「抱歉了,昊賢。」他再度露出陽光笑臉,「那筆錢原本就是用在艾波身上的,如果你執意要接這筆案子,我也沒有辦法。」
「啊……再讓我考慮考慮啊……」游昊賢伸出手來想要挽留,不過不是衙語遼,而是那筆錢。
「哈哈!「衙語遼好心提醒,「錢跟你還有你公司職員的命,你得考慮清楚。」
「再讓我想想,一定有兩全其美的辦法。」
衙語遼開出的數字雖然漂亮,但是怪手黨那邊絕不可能原諒毀約的人,這點他也清楚,可是放這麼大的一筆錢在眼前溜走,他又會對不起游家的列祖列宗。
一定有方法把兩方的錢都賺下來的,只要、只要……
「只要放艾波走就好了啊。」隔著一扇門,解救的聲音瞬間傳來。
「啊!對嘛,只要放艾波走就——」游昊賢如獲至寶的馬上將門打開。「亞森!」
「呃,社長、衙總裁不好意思,因為剛剛走到門口聽到你們的談話……」亞森不好意思的說道。
「哈哈,沒關係、沒關係,」衙語遼望著他,笑得頗具深意,「你剛剛說,只要放艾波走就可以了?「
「嗯。」亞森點頭。
「亞森你快說清楚啊!這樣我才可以賺兩邊的錢……」話一出口,游昊賢連忙想亡羊補牢,「這樣才可以幫上語遼的忙啊。」
「一邊的委託人要抓艾波,一邊的委託人希望我們放棄這案子,然而衙總裁希望我們放棄案子的原因,不外乎就是希望艾波不要落在怪手黨的手裡,既然如此,只要故意讓艾波逃走,對怪手黨也可以交差,畢竟我們也沒保證一定可以抓到她,而衙總裁這邊也算達到目的,不是嗎?」
衙語遼意味深長地打量著眼前的男人,「難怪……」
「呃?怎麼了嗎,是不是我又說錯話了?「亞森立即一臉抱歉的看著他。
「不,你繼續。」
「等等,雖然說這主意很好,但是怪手黨那邊一定會發現的吧,而且他們這次可是誓在必得不是嗎?怎麼可能讓艾波就這樣跑掉。」
「這次計劃抓到艾波的人是我啊,就像賭博時故意放水一樣,只要在最後的關鍵出錯牌就可以了。」
啪的一聲,扇子又回到游昊賢的手上,對亞森發動攻擊。
「你這死小孩居然賭博!你知不知道你媽怎麼跟你說的,不可以賭博!我可是答應你娘要好好照顧你!」啪、啪,連連幾聲敲在亞森的頭上。他雖然愛錢,但是也只有照顧亞森這件事情跟錢可以畫上等號。
「我只是比喻啦,我根本不會玩牌啊。」亞森連忙躲到一邊。
「你就先讓他說完吧。」衙語遼在一旁勸道。
「都說是比喻了還打我,我剛說到哪,哦對了,只要在最後追捕艾波的過程留下一條生路,那她一定可以很輕易的逃走的。」
「確實不失是個好主意。」衙語遼面露激賞。
「只是……」
「只是什麼,亞森你快說啊!「游昊賢沒耐心的催促。
「只是有件事我必須要先向衙總裁弄清楚。」
「嗯?」衙語遼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就是為什麼,為什麼堂堂衙門總裁會堅持不惜花重金阻止艾波被抓到呢?雖然不知道實際金額是多少,但是可以讓社長改變主意的,相信不是一筆小錢。」
「哈。」衙語遼但笑不語。
「衙總裁可以明說嗎?「
「因為只有艾波我不能原諒。」他一改開朗表情,嚴肅地說:「我也絕對不會允許她落到其他人的手上,」
「語遼,你跟艾波之間到底是……」這還是游昊賢第一次看到同窗有這麼嚴肅的表情。
「這就不是我委託給你們的事了。」
「那為什麼衙總裁之前不是要我們抓到她,而只是要我們阻止呢?」
「純粹只是想看她多活躍一段時間。」
「貓玩弄著手上的老鼠嗎?「
「你要這麼比喻也可以,你的問題我回答了,倒是你,有把握讓你社長的口袋賺進這兩筆錢嗎?」
「如果只是要讓她逃走的話,我想是沒有問題的。」亞森帶著自信的笑容答道。
「哈哈,很好。」衙語遼還是淺笑,然後忽然靠近亞森,輕聲問道:「那如果我說……我的要求是要艾波從此消失呢?「
亞森先是瞠大眼,接著低頭不語。
他單純的心第一次有這麼複雜的情緒。
雖然不知道衙語遼與艾波之間的關係,但是絕對不會如想像中的單純。
讓艾波落到怪手黨手裡,頂多只是像羅蘋所講,幫怪手黨偷東西:但是若到衙語遼的手上呢?看他剛剛的表情不像是開玩笑,或許是要艾波的命也不一定。
「你的回答呢,亞森?」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