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風徐徐、風和日麗的春天,大地萬物都開始成長的季節裡,也有新的事情開始發生──
徐媛媛穿著圍裙正在洗床單,她的養母薛心站在她的身旁。
「薛姨有干弟弟?」徐媛媛張著大眼,不太相信的問。她當薛姨的養女這麼久了,到現在薛姨才告訴她有干弟弟的事情,讓她感到不可思議。
「這有什麼好驚訝的?我那個干弟弟是社會敗類,幸好我父親早就有先見之明,放他去美國自生自滅,現在要不是因為我想要去英國看我父母,我才讓那個敗類回來照顧妳,要不然,妳一輩子都不知道自已還有個干舅舅。」
薛心撇撇嘴,似乎很不屑說到自己的干弟弟一般,讓徐媛媛不禁失笑。
「薛姨,其實妳不用擔心我,就算妳出國了,我還是可以自己照顧自己的。」她今年已經是大三了,但薛姨總說她還是小孩子,需要別人看管照顧。
薛心搖搖頭,「現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什麼奇怪的事情都可能發生,我怎麼能放妳一個女人家待在這個偏僻的鬼地方?要是有個什麼萬一,我絕對不會原諒自己的,所以,妳還是認命地等那個敗類回來吧!」
聽薛姨說「敗類」兩個字說得這麼順口,徐媛媛只是感到好笑和無奈。
她和薛姨住了這麼多年,非常明白薛姨是直話直說的人,所以,有時候會因此得罪一些不了解薛姨的個性的人,但對她來說,能讓薛姨收養,是她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我去看看我的蛋糕烤好了沒有。」
薛心很快地轉身跑進房子裡,看得徐媛媛心驚膽跳。雖然薛姨的年紀還沒有大到跑不動的地步,但因為薛姨的「心寬體胖」,連醫生都叮嚀她不可以做激烈的運動,不過,照薛姨急躁的個性看來,恐怕是沒辦法了。
除媛媛轉過身,正准備將床單披到曬衣繩上時,突然吹來一陣風,將床單給吹走了,她著急的追著床單穿過樹林,就看見床單掛在高大的樹上。
她不由得皺眉。要爬樹不是難事,但現在她穿的是裙子,如果爬樹的話,可能就會曝光了,可是如果不爬上去,又沒有其它辦法可以拿到床單。
徐媛媛左右張望了一下,確定附近沒人,便撩起裙襬往上爬,好不容易爬到樹干上,收好了床單,卻一個重心不穩而向後倒去……
「啊──」
她一邊尖叫,一邊用雙手護住頭,本來已經有心理准備會跌得很慘,卻沒想到她竟然掉進一個柔軟的懷抱裡,而且迎風吹來一股男性麝香味……
男人!
徐媛媛很快地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雙彷佛能看透人心的清澈雙眼,令她看得忘記自己還在這個的男人懷裡。
而這個救了她的男人也一直盯著她的臉看。
懷中的女孩看起來還未滿二十歲,但是,從他手中的觸感看來,她已經有一副發育完全的姣好身材,再加上她清秀的容貌,令他的胸口感到一陣窒息。
瞧見她微張的紅唇像櫻桃般正等待他的品嘗,他毫不猶豫地吻住她,恣意地吮吻她誘人的紅唇。
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從沒有接過吻的徐媛媛感到有些害怕,她掙脫男人的懷抱,跳下地面。
「你想要做什麼?」這個男人居然在侵犯她?!
男人挑眉,「做什麼?就是妳心裡所想的,我要侵犯妳!」
他微笑地慢慢接近徐媛媛,令她恐懼得一直往後退,直到她的背抵住樹干。
「你、你……你不要再過來了,要不然我……」
「怎麼樣?妳手上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打傷我,更別提要徒手對付我,妳能怎麼做?」好玩,這個看似柔弱的女人居然也會有堅強的一刻,只可惜對他沒用。
徐媛媛咬著下唇,全身抖個不停,而男人仍面帶微笑地靠近她。
「妳還沒告訴我,妳想怎麼樣?」
男人的手指輕輕劃過徐媛媛的臉龐,動作雖然輕柔,卻令她感到非常恐懼。
「我……我會咬舌自盡的!」她氣急敗壞地大叫,卻聽見男人的笑聲。
「哈哈哈──」
徐媛媛趁他狂笑的時候,轉身想逃跑,男人卻突然撲向她,抓住她的手往上定住,並且將她的雙腿分開,站在她的雙腿間「頂」住她。
「有本事妳就試試看,反正這種老套的招式,妳又不是第一個做的。」
他臉上帶著一絲微笑,似乎在嘲諷她毫無殺傷力的威脅。
她看著男人不帶感情的眼瞳,欲哭無淚的開口,「為什麼你要這麼做?」她得罪他了嗎?她根本不認識他啊!
「為什麼?妳不曉得嗎?」他親吻她微微抽搐的臉頰,並伸出舌頭舔舐她微啟的朱唇。
徐媛媛感到一陣惡心,拚命地掙扎。「不要碰我!」
她不斷的扭動手腕,想脫離他的牽制,但她越是努力想擺脫他,他的手勁就越強,直到她完全動不了為止。
「我想碰妳是妳的榮辛,妳怎麼可以說不呢?這可是很多女人想要都要不到的,妳這樣會被別人討厭的喔!」
「我根本就不認識你,你為什麼要對我做這種事?」
她可憐兮兮的看著他,像是在看什麼毒蛇猛獸似的,令他不禁皺眉。
「為什麼啊?」
他摸著她的大腿,來回撫弄著,令她羞紅了臉。
「因為我想要妳!」
在徐媛媛還沒來得及反應時,男人的靈舌已經探入她的口中,像是要教訓她一般,他的入侵不僅快且粗暴,使得她再次反抗他,她不斷的用手推著他結實的胸膛,卻又因為這親密的接觸而不敢再亂動。
男人注意到了她的遲疑。「真是一只發情的小母貓啊!妳摸到妳想要的了嗎?」
「我沒有!」
她馬上縮回手,男人卻乘機更加貼近她,兩人之間頓時毫無空隙。
男人的手伸進她的裙子裡,雙唇輕含住她的耳垂,不住的舔舐吸吮,令她感到酥麻而不知所措,直到他的手放肆地覆上她胸前的渾圓時,她才倏地回神。
「不要!放開我!」徐媛媛推著男人的肩,試圖將他推開。
男人不但絲毫不為所動,反而隔著她的衣服親吻她的渾圓,讓原本想要推開他的徐媛媛渾身一震,像是有股熱流直直竄向她的全身,讓她感覺四周的空氣都像火爐那般的熾熱。
就在男人的手指即將下滑到她的底褲時──
「媛媛……媛媛……」
突然,薛姨的叫喊聲傳來,將徐媛媛的神志一下子拉回現實,她很快地推開男人,跑向家中的方向。
被推開的男人雖然覺得有些失落,但他的嘴角卻浮上一抹玩味的笑。
「徐媛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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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快要跑出樹林前,她持意停下腳步,整埋身上的衣著,然候才面帶微笑地跑向薛姨。
「薛姨,妳找我?」她微微喘氣的問。
「我不叫妳叫誰啊?妳去哪裡?怎麼臉上都是汗?」薛心邊替她擦著汗水邊問。
「我去撿床單。」徐媛媛小心翼翼地回話,深怕被薛姨看出什麼。
「這裡的風這麼大,萬一床單被吹到樹上,妳怎麼拿?」薛心擔憂的問。
她的這句話讓徐媛媛的心差點跳出來,她有些緊張的回答,「那就祈禱風能替我吹下來。」她沒有告訴薛姨她會爬樹,深怕薛姨會替她擔心。
「那妳就可以當風神了──老弟!你什麼時候到的?」薛心不經意地抬眼,就看見干弟弟薛耀走出樹林,她邊喊邊熱情的跑向他的方向。
徐媛媛也轉身看去,一看之下,她臉上的笑容馬上僵住了。
是他!
徐媛媛萬萬沒有想到,剛剛差點對自己做出荒唐事的男人,居然是薛姨的干弟弟?!天啊!
「我剛剛才到的。」
薛耀笑著回答薛心,順便投給徐媛媛一個高深莫測的眼神,讓她的頭皮一陣發麻。
「你不要一回來就勾引媛媛,雖然你們往後幾天要一起相處,但也不准你對媛媛下手。」薛心拉著薛耀走到徐媛媛面前介紹,「媛媛,這個就是我說的那個敗類干弟弟薛耀。」
「姊,妳也給我留點面子,什麼敗類啊?」薛耀哭笑不得的說,自從他被干爸送到國外,他這個干姊姊每次和他通電話時都叫他敗類,讓他感到非常無奈。
「敗類就是敗類,要不然為什麼我每次打電話給你,都是女人接的?」薛心嘲諷的問。
「那可是我的女朋友耶!」
薛耀的抗議聽在徐媛媛的耳裡格外刺耳。
薛心搖頭。「那怎麼每次接電話的都是不同的女人?媛媛,我們不要理他,進去嘗嘗我剛烤好的蛋糕,這裡的風這麼大,再不進去肯定感冒。」薛心說著,就要拉起徐媛媛,卻反而被她拉住。
「薛姨,我剛剛才將床單撿回來,還來不及重洗,你們先進去,我待會兒洗好就進去。」徐媛媛心虛的笑著,避開薛耀的注視。
「那怎麼可以,現在都已經起風了,妳要是待在外面的話──」
「薛姨,這種天氣不算什麼,再壤的天氣我都遇過,妳不用擔心了,你們先進去吧!」她笑著將薛心推往屋裡。
看出徐媛媛的堅持,薛心也就不再勉強她,徑自拉著薛耀走進去。
在他們進門的前一秒鍾,徐媛媛抬起眼,正好和一直看著她的薛耀四目相對,有那麼一刻,徐媛媛感到他的眼中似乎充滿渴望,但是,當她想要看清楚時,薛耀就進去了。
徐媛媛再一次將撿回來的床單放進冰冷的水中清洗,她的眼睛雖然注視著床單,但一顆心卻怎麼也無法平靜下來。
沒想到剛剛欺負她,甚至想侵犯她的男人,竟是薛姨的干弟弟?!
接下來的日子要怎麼過?她又不能告訴薛姨,這樣會害她無法放心地去英國,但是,他……
徐媛媛拿起清洗好的床單,熟稔的扭好床單,正要打開來曬時,一個分神,床單竟又從手中飛走了。
「我就知道妳會讓床單再度飛走。」薛耀伸手抓住即將飛走的床單,微笑地看著她說。
突然看見令她害怕的人,徐媛媛反射性地撇開頭。「請問你有什麼事嗎?」慘了,她又和他單獨相處了。
像是看穿她心中的想法,薛耀走近她的身邊,扳過她的頭問:
「妳在害怕嗎?」她真的很美,再一次看見她的紅唇,還是讓他很想吻她。
她強壓下想逃離的念頭,全身僵硬地站在原地。「沒有。」
「既然沒有,但為什麼……」他撫著她的肩膀,感覺到她的顫抖,他不禁偷笑。「妳抖得這麼厲害呢?」她又花口是心非了。
聽見他的話,徐媛媛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我只是覺得冷。」這個狂妄的男人根本是以耍她為樂,她做了什麼,他要這樣對待她?
「那就該進屋子了,否則,萬一妳感冒,我會被姊姊罵的。」
他要去垃她的手,卻被她躲開。
「我還要曬床單。」她往後退了幾步後才回答。
她避他如蛇蠍的舉動令他有些生氣,他突然靠近她的耳畔,輕聲的說:
「妳剛剛明明很享受我對妳所做的事,要不是我姊在叫妳,妳會推開我嗎?媛媛。」
徐媛媛有些錯愕。有嗎?她有享受嗎?
「妳不知道吧!其實妳是很渴望我的,如果妳剛剛沒有在ㄍㄧㄥ的話,我們早就有了第一次的接觸了,像妳這種發情的母貓,任誰都很難拒絕妳勾引人的把戲的。」
她的臉色倏地變得蒼白,但薛耀卻視若無睹。
「怎麼了?我說得不對嗎?妳這只淫蕩的小母貓!」
他微笑的面孔看似無害,卻說出這樣殘忍的話,讓她忍不住捂住耳朵,拒絕聽下去。
他伸手想碰觸她,卻再度被她避開,讓他更加惱怒。
「我有這麼令人害怕嗎?」他冷眼看向徐媛媛。
「我沒有說。」徐媛媛低著頭回答。
「那妳為什麼要離我這麼遠?」薛耀簡直是哭笑不得。這個小女人根本是故意的,說是一套,做又是一套。
聽見薛耀的話,徐媛媛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朝他走去。
她伸出手道: 「把床單給我。」她知道自己的口氣不太好,但是,她就是無法控制自己。
薛耀挑眉,「這就是妳對我說話的態度?我看妳對我姊姊說話倒是挺恭敬的,對我卻像是仇人似的,為什麼?」
「我……」徐媛媛抬起頭看他,卻在見到他熾熱的眼光時又低下頭,「我不是故意的,因為說太快才會這樣。麻煩你將床單遞給我,好嗎?」
薛耀仔細地看著她的表情,然後才說: 「來拿吧!」他想測試一下,她對他的感覺是不是也像他對她的一樣?
徐媛媛雙眼牢牢盯著薛耀手中的床單,並沒有注意到他臉上詭異的笑容,手才剛伸出去,就被他反握住,讓她驚訝得差點叫出來。
「妳看看妳,也不曉得多穿一件衣服。妳該不會告訴我,我姊都沒有買衣服給妳吧?」
他突來的溫柔令毫無防備的徐媛媛心動,原本冰冷的心窩也因他的溫柔而漸漸暖和。
「穿太多衣服不方便洗床單。」她別開頭,怕他看穿她心中的想法,也怕他聽見她心跳加速的聲音。
他緩緩接近她,低頭附在她的耳旁說道: 「媛媛,妳喜不喜歡我?」
他溫柔的聲音幾乎讓她沉醉其中,但她的理智卻在心中吶喊著:不!
「請你不要為難我,我想趕快將床單曬好,要不然薛姨會罵我的。」她很快地搶回他手中的床單,轉身走向曬衣繩,避開他熾熱的注視。
「妳的意思是我姊會虐待妳囉!」薛耀微笑。真是聰明的女孩,懂得轉移話題,不直接回答他的話,不過,他不會放棄的,他一定要聽到她的回答才行。
徐媛媛露出淡笑。「怎麼會?薛姨將我當作親生女兒一樣,是我自己對自己要求比較嚴格。」
看見她唇邊淡淡的笑容,薛耀突然不想捉弄她了,「我姊每次和我講電話,除了罵我不要隨便玩弄女孩子,就是和我談妳的事情,所以,妳身邊發生了什麼事情,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害我感覺自已好象妳的父親似的。對了,我姊有沒有說過我的事給妳聽?」他臉上帶著笑容,站在她的身旁問。
「沒有,薛姨告訴我她有干弟弟時,我還以為她是在騙我,直到看見你,才知道是真的。不過,我倒是曉得薛姨在固定的時間都會打電話,每次好奇地問她是什麼人,她都笑而不答,害我一直以為薛姨偷偷交了男朋友呢!」徐媛媛邊曬著剩下的衣服邊說話,眼光一直盯著前方,不敢往旁邊看──盡管她感覺他似乎和自己靠得太近了。
薛耀看著徐媛媛,雙唇幾乎快貼到她臉上,「我姊每次都罵我是敗類,我真不知道我到底哪裡像敗類了?」他搖搖頭,歎息似的問。
「你如果不是敗類,為什麼才剛回來就把腦筋動到媛媛身上?」薛心不知何時已出現在他們身邊,臉上帶著一絲無奈。
薛耀回頭看見薛心,馬上一臉討好他挨到她身旁。
「我的好姊姊,妳就不要再說我是敗類了嘛!好歹我也算得上是人見人愛,被妳這樣一講,哪個女人還敢接近我?難道妳狠心看妳弟弟打光棍?」他這個干姊姊真是他的克星啊!他的花言巧語一遇到她就全都不管用了。
「如果你保證不繼續當個辣手摧花的敗類,我絕對會介紹一打的女人給你,只可惜照目前這種情況看來,你連媛媛都想染指,要你不當敗類,我看很難囉!」
薛心的話一針見血,薛耀只能無奈地搖頭。
這時,徐媛媛已曬好衣服,她拿起洗衣籃。「他只是還沒找到心中真正所愛的女性,等到他找到了,就不會再這樣荒唐下去了。薛姨,妳就不要再罵他了。」
「還是媛媛了解我,為了獎勵妳,給我抱一下吧!」
薛耀說著,就要伸手去抱她,卻被薛心中途攔截,捏了他的手一下。
「你省省吧!不要沒事就想占媛媛的便宜,要是被我知道你欺負她,你的皮就給我繃緊一點,等我回來絕對要你死得很難看。」
瞪了薛耀一眼後,薛心才拉著徐媛媛走向屋子。
徐媛媛給了薛耀一個同情的眼神,而他則是一臉無辜地揉著手怨歎,「看樣子,往後的日子難過了。」
「還不趕快進來!」薛心在屋內大叫。
薛耀聽了直搖頭,嘴裡還念念有詞,「我真是可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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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次回來是打算報仇嗎?」薛心坐在床邊,看著坐在窗邊的薛耀問。
「怎麼?姊姊為什麼突然關心起這件事?」他淡笑,輕描淡寫的反問。
薛心搖頭。「你打算先從媛媛下手嗎?」
她會收徐媛媛當養女完全是薛耀的意思,原本以她淡泊的個性是不希望和陌生人住在一起,但她一直很清楚干弟弟的想法,所以,她才爽快地答應照顧徐媛媛,可是相處久了,她才發現,徐媛媛的個性溫和善良,沒理由被當成犧牲者。
「那就看我覺得值不值得了。」他知道薛心很喜歡徐媛媛,畢竟,她每次在電話中說的都是有關徐媛媛的事,所以,他早料到她會心軟。
「唉!我不能勸你什麼,但我必須提醒你,當年事情發生時,媛媛還沒有出生,她是無辜的。」說完,薛心搖搖頭就要出去。
薛耀突然開口道: 「我不會讓姊姊難過的。」
薛心又看了他一眼,才慢慢地走出薛耀的房間。
薛耀坐在椅子上,抬頭望著天花板。他終於回到這個充滿仇恨的回憶的地方了。當初,就是因為姓徐的逼死他的父母,他才會成為孤兒,所以,他發誓一定要報復。
他請薛心收養被丟在孤兒院的徐媛媛,為的就是現在的復仇。
他一定要報復姓徐的所帶給他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