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當炎熱的陽光自落地窗透射進來時,朱聖奸滿足地嚶嚀廠聲,悠然地舒展著身軀,緩緩地睜開惺忪雙眼時,頭一個閃進她腦海的想法是——水若男呢?
拉開被單低頭看了眼裹著浴巾的身子,不知為何,她相信他的為人,信任他沒有對自己做出任何不軌的舉動來。
眼棗紅色精致復古的時鍾,發現此時正好十點整。自床上爬起來苦惱沒衣服穿之際,眼角余光卻瞥見床頭櫃上擺置一件熟悉的套裝,仔細一看,才發覺是他從她衣櫥中挑出來的衣服。
迅速穿戴女子那襲藍底銀條紋的短裙套裝,留意到櫃子上還有一串鑰匙,她有點錯愕地愣在那。他這是什麼意思?算是補償她房子損毀,好心借她暫住一—陣子嗎?哼!她才不希罕他的接濟!房子雖被打成蜂窩,但至少還能住人。
有點氣憤地瞪了眼那串鑰匙,她理邯不理地走了出去,並不忘用力地甩了下那道銅牆鐵壁的大門,以洩心中昨晚被迫身子讓他看光的羞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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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姐!你終於來了!”兩眼一直猛著牆上時鍾瞧的呂淑寬,一看到推門而入的朱聖妤,猶如看到救星般地朝她沖了過去,“我快受不了那自以為是、跋扈囂張地坐在你辦公室裡頤指氣使,趕也趕不走的女人!”
“你是說朱瑾?”除了地之外,朱聖妤再也想不出有誰能令呂淑寬如此生氣。
“除了她還會有誰!”一想到與朱聖妤臉孔的朱瑾,呂淑寬就有——股沖動想撕裂她那囂揚的嘴臉。
“沒請警衛過來幫忙嗎?”以朱瑾演技高超的模仿能力,假扮她不是件困難的事。更何況這是習以為常的事了。
“有用嗎?警衛一過來,她立刻變得親切有禮,讓人無法懷疑她是私自擅闖進來的陌生人,而更過分的是,她假藉你的名義,邀請了諸位貴夫人一起到希爾頓用餐,而且是報公賬,蘇老姑婆正為了這件事大發脾氣,欲找你算賬,你最好小心一點。”好心提醒朱聖妤的呂淑寬,比了比後頭笑聲不斷的辦公室,示意她最好在未驚動公司任何人之前,趕緊處理掉這嚴重的問題,否則她很可能被處分。
“我知道了。”心情原本就不佳的朱聖妤,再被朱瑾胡亂一搞,醞釀的怒氣已一古腦地爆發出來,一臉鐵青的朝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砰!”一聲震天撼地的巨響,打斷了朱瑾笑聲連連的通話。
“有什麼事嗎?親愛的姐姐!何事惹你發這麼大的脾氣?”掛掉電話,朱瑾不以為然地啜了口茶,完全不把怒氣騰騰的朱聖妤放在眼裡。
“你究竟有何目的?”不再拐彎抹角,朱聖妤開門見山地切入重點,她深信朱聖妤這趟來T省一定有其目的,但就不知為何事。
“你是在氣我去希爾頓用餐報公賬這件事?”裝傻的朱瑾,露出無辜的眼神望著氣炸的朱聖妤,並拿出一疊汀購單來,“這是我為你爭取到的業績,總價一千萬,只花了幾個鍾頭而已,我發覺我似乎愈來愈喜歡你的工作了,怎麼辦?”
想要證明自己的能力、實力與魅力凌駕朱聖妤之上的朱瑾,強烈想擊垮她的欲望又明顯地出現在那閃著興奮光芒的眼神中。
“你到底想要什麼?”重重歎了口氣,已厭倦這種爭奪游戲的朱聖妤,高高豎起白旗投降了。若朱瑾想要她所有的一切,那麼她會全交出來,畢竟這是自己欠她的。
“你所有的一切!”興奮的神情瞬間被猙獰的恨意取代,朱瑾目露凶光、齜牙咧嘴地瞪著朱聖妤,“你以為我為什麼要模仿你、假裝你,同時去學令我厭惡的服裝設計嗎?就因為我想要報復!我眼紅、嫉妒你過著幸福、愜意的日子,而我卻只能活在淒慘的恐懼中,所以我要讓你身敗名裂、一無所有!但這似乎對我沒什麼好處,因此我改變主意了。”
“你想要我目前的成就——名氣、頭銜、身份和地位?”這似乎不是假設句,而是十分篤定的肯定句。朱聖妤眼神中掠過一抹感傷,愧疚地望著全身籠罩在一股強烈恨意中的朱瑾。
“沒錯!”頗為滿意朱聖奸的識相,朱瑾略展得意笑容地朝她走了過去,“當然還包括——水若男!”頓時呆愣住的朱聖妤,不曉得朱瑾這話是什麼意思,但不知為何,她紊亂的心卻猛然揪痛了——下。
“何必如此吃驚呢?昨晚你不是待在他住處一整夜嗎?說沒發生任何關系,恐怕沒人會相信吧!既然如此……今後就由我來取代你。”嚴肅的表情、正經的眼神,一再說明朱瑾的誓在必得。
她深信,只要讓水若男臣服於她魅力之下,她親愛的姐姐肯定會痛不欲生,這遠比任何折磨她的方法來得更令自己興奮,更令自己期待這一天的來臨。
“朱瑾!”怒斥——聲,朱聖妤不敢相信這話是出自於朱瑾的口中。“適可而止吧!就算你想報復我,也沒必要采取這種……這種手段吧!這會毀了你一輩子的,你知不知道?更何況,昨晚什麼事也沒發生,我跟他之間是清白的!”
“別把我當成三歲小孩,我不是那麼好騙的!”怒瞪了眼極力想撇清與水若男關系的朱聖妤,朱瑾唇角揚起一抹冷笑。自己真是攻擊對了她的弱點——水若男。
“你若執意這麼做,只會玩火自焚!別忘了他的身份,他是佐籐家的人,同時亦是黑晰蜴組織中的——‘蘭’,冷酷無情的他是不會任你擺布的!更何況,一個人的個性、脾氣、氣質是無法在短時間內改變的,我們之間有著明顯的差異,任何人一眼就會看穿你的偽裝……”
“夠了!”被擊中弱處的朱瑾,惱羞成怒地狠狠甩了她一巴掌,“就算我永遠當不成你朱聖妤,但我也不會讓你那麼好過的!別忘了今天你能安然無恙地站在這,是我朱瑾用身軀去換的!”
“朱瑾……”一被提醒,刻意遺忘的往事又歷歷在眼前晃動了起來。承受不了朱瑾的指責、內心的愧疚,朱聖奸臉瞬間刷白,全身虛脫無力地跌坐在地,
“我要你永遠記住一件事,你朱聖妤是一手造成我朱瑾至今夜夜做惡夢不敢息燈而眠的凶手!我要你內疚一輩子!”朱瑾瞇起美眸,進射出危險光芒,斜睨了一眼呆傻住的朱聖妤後,嘴角泛抹冷笑的她,不懷好意地走至裁剪桌旁。
“朱瑾!你要做什……”回過神的朱聖妤,錯愕地看著她手上那把剪刀,還來不及有所行動阻止時,烏黑如綢緞般光滑柔順的波浪卷發,已被喪失理智的朱瑾一把自頸後剪去。
“以長短頭發來區分你、我,你不覺得這很棒嗎?而且……頭發變短的你,更適合當‘朱瑾’這個角色,至於‘朱聖妤’這服裝名設計師,你放心!我會演好她的。”心地惡毒的朱瑾,完全不顧姐妹之情,表情一副非將她所有一切奪到手不可的丟了副眼鏡給她,“在你離開‘泛亞’之前,我希望你能遵守你的諾言,只要有我的地方,你就絕對不可以出現!”
左手顫抖的拾起落地的咖啡色粗框眼鏡,面對朱瑾的無理要求,朱聖妤忍無可忍地有股沖動拒絕,但一想到那幕撕裂人心的情景,強烈的愧疚便不由得迫
使她點頭允諾。
“我答應你。”若這樣做能償還朱瑾那份恩情的話,那麼她無怨無悔地願意拱手讓出所有的一切。
“那你走吧!從今爾後,別讓我再看見你。”享受著報復後喜悅快感的朱瑾,不禁失聲狂笑了起來。
不費吹灰之力,這一切都是屬於她的了!
“哈!哈哈……”真是大快人心啊!看著朱聖妤一臉垂喪又無奈地走出去,不知為何,她就是很快樂,很興奮。
不過,沉浸在喜悅中的她,並沒有忘記令自己朝思暮想,特地自加拿大飛回T省來的人——水若男。
攬鏡自照,她露出一個十分有信心的笑容來,以她嫵媚的姿色、撩人的嬌態,她相信水若男絕對會臣服於她的魅力之下,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少爺!少爺……”鼻青臉腫,痛苦難耐地不停在地上翻滾的曹賢坤,眼見惟一能救他的高大男人轉身離去,驚嚇得忘了抓破皮的肌膚在地上爬行有多麼的疼痛,拼了最後一口氣朝他爬了過去,“救我……少爺!求求你……救我……啊……”
“我會找塊地好好安葬你的。”彪悍狂野的男人,冷漠無情的一腳踢開曹賢坤緊捉住他腳踝不放的手。
“不要拋下我……少爺……”庫庫哀求著男人的曹賢坤,無法忍受皮膚猶如被強酸侵蝕般的疼痛,大叫了幾聲後,便蜷縮成一團在地上打起滾來。
“那麼就告訴我文件在哪?”轉身欲走的男人,聞言,回首斜睨了一眼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曹賢坤,冷酷的嘴角不由得泛起一抹得意的冷笑。
曹賢坤雙眼開始不斷冒出點點黑影,內心的恐懼不由加深幾分,自知這是死亡前的警告。他的親生兒子居然為了一份文件而想殺他?佐籐家只是報復他威脅勒索而讓他痛苦不好過,而他的兒子,卻為了目的而不惜索取他的性命!
這是報應嗎?站在眼前恨不得他命赴黃泉見閻王的男子,是他的親生兒子啊!
貪生怕死的曹賢坤,見眼前還有一線活命的機會,便毫不猶豫地自口袋中掏出一張紙條來。
“在……在這……”血液像有無以計數的銳利針頭流過似的,令曹賢坤突地瞳孔放大,呼吸淺短急促地緊抓著胸口抽搐著,“救……救……”
血管爆裂的一剎那,曹賢坤的眼神中已沒有死亡恐懼,只是無限悲傷、淒楚地瞅著這個他稱呼為少爺的親生兒子。萬萬想不到,如冷血動物的親生兒子,竟會是這般的冷酷無情、陰狠毒辣。
自己是他的親生父親啊!他居然袖手旁觀、見死不救,甚至希望自己死掉!曹賢坤深深感到……死不瞑目呀!
“手法干淨利落點,我要他死於以外。”平淡的語氣裡,有著一股強烈的殺機,男人瞇起迸出危險眸光的狹長利眼命令婦人道。
佐籐家不殺曹賢坤,但自己非殺他不可!只因他是這世上唯一知道自己秘密的人,所以他就必須得死!這樣才不會毀了自己往後永無止境的榮華富貴。
很顯然,他似乎忘了還有一個人知道他這項見不得人的秘密每那就是——勒索他一筆巨款而潛逃至國外的蒙妮卡!
“少爺,蒙妮卡!”一走出幽暗的死巷,憑著職業殺手敏銳的直覺,眼尖的他立即瞥見自一家發廊走出來的朱聖妤。
真是巧啊!才想再多派一組殺手至國外暗殺她,男人一瞥見滿臉沮喪的朱聖妤低頭沉思地出現在他眼前,不由得嘴角泛起——抹諱深莫測的陰邪笑容來。
再干掉她,那麼從此以後,自己便可以高枕無憂地當他高氏的太子爺了。
“哈!哈哈……”開懷朗笑起來的男人,做了個手勢,三個寸步不離保護他安全的保鏢,便一個箭步地朝像失了魂的朱聖妤包圍過去。
一頭烏黑亮麗的卷發,被朱謹一刀剪得亂七八糟的朱聖妤,自“泛亞”離開後,便隨便找了家發廊將那參差不齊的秀發理平。
出了發廊,攏了攏短俏的頭發,不知該何去何從的她,漫不經心地才想走向路旁招輛計程車時,忽地一道身影迅速地閃至她前方,阻擋她的去路。
“先生,有什麼事嗎?”看著眼前戴著墨鏡,穿著
筆挺西裝但看來非善類的男人,朱聖妤心底有股不祥
預兆,但她並不害怕他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對她不利。
“我們少爺想見你。”傳遞口信的男人,不想動粗地以眼神示意她合作點。
“你們……可能認錯人了,我不認識你們少爺。”
朱聖妤來回瞪了眼站在她前方、左右兩側的三個剽悍
男人,就在她頻頻後退考慮是否大聲尖叫的同時,她
的後背突然貼上一堵肉牆。
“這麼快就不認識我了?蒙妮卡。”嘴角漾抹邪笑
的男人,伸出長臂將她嬌小的身子擁入懷中,並不在
意街上行人異樣的睨光,低頭與她耳鬢廝磨著。
瞪著攬住她胸部的長臂,朱聖妤雙眸瞬間燃起兩
簇怒火,不與吃她豆腐的男人浪費唇舌,曲起手肘便
往後狠狠的揮去。
“唔——”腹部突然被擊撞了下的男人,語囈不清地發出一聲悶響後,勒緊她胸部的手便不由主地放了開來。
而就在朱聖妤歡喜成功地擺脫男人魔爪時,未料才挪動了下身子,就感覺腰際猛然被人一勒,下一秒鍾她又跌回男人的懷中。
“曾幾何時,你變得這麼潑辣了,蒙妮卡,嗯?”男人一手摟住她扭動不停的身子,一手則在牛空捉住她揮打過來的小手,臉色漸陰沉,浯氣有著危險的訊息。
“放開我!你這棍蛋!”整個身子被男人摟在懷中動彈不得的朱聖好,只能氣憤地咬牙咒罵著他,“你這該死的混蛋!快放開我!”
“錯了!寶貝,以前你都喊我為達令或是親愛的。”精明銳利地以眸進射出一道寒光,男人隱約感覺得到懷中的女人似乎不是以往所認識的蒙妮卡。
削了頭短發的她,穿著簡單、裝扮樸素,根本就不是他所熟悉的那個崇拜名牌衣服又愛濃妝艷抹的蒙妮卡。她太過於沉靜,看到他猶如見到陌生人般的冷漠,仿佛——她不認識他。
這可能嗎?甩開這荒謬的想法,男人直覺認定她改變外觀的容貌是為了躲避他的追殺,畢竟她的專長就是擅於偽裝與模仿,而且演技又是一級棒,完全沒有破綻。
“你認錯人了,先生,我不認識你!”十分鎮定的試圖想與男人溝通、解釋的朱聖妤,知道他將她錯認成朱瑾了。
“別以為削了頭短發、穿得這麼正經,就會讓我認不出你來,蒙妮卡。”震怒已明顯躍上男人刀削般的俊容,為了讓她更明了他的憤怒有多狂烈,他縮緊手臂,加重捉住她手腕的力道,“你該知道背叛我的下場會是如何的!”
整個思緒紊亂成一團的朱聖妤,完全沒有察覺到自己已被男人架著走到一輛法拉利跑車前,待她一回神想尖叫時,男人猛地粗暴吻住她,堵住她將逸出的求救喊叫聲。
到了喉嚨的尖叫聲,硬生生地被逼回去,一股恐懼瞬間襲占朱聖奸的心頭,無法反抗的她,不作細想,張嘴便往男人的嘴唇咬了下去。
倉卒的結束懲罰她的吻,男人一聞到自唇角滲出的血腥味,失控地揚手就反捆了她一巴掌。
體態輕盈又嬌小的朱聖妤,無法承受男人那——巴掌的力道,整個人猶如被甩了出去般地撲倒趴臥在地。
驚嚇過度的她,完全不知細嫩白皙的臉頰已浮上紅牛印,只覺得左牛部的臉好像不是自己的,麻痺得沒有任何的知覺。
“該死的*人!”曲起食指揩去唇角的血漬,從未受過如此屈辱的男人,狠狠地朝她腰際踹了一腳,“我警告你,別惹怒我!再有下一次,你就准備見閻王!”
伸手掐住她粉嫩的脖子,男人拉近彼此間的距離,扭曲的臉孔淨是狂烈的怒氣,好一會兒,意識到行人紛紛投來的驚懼眼神時,他才松開青筋暴露的手。
眨了眨盈滿淚水的雙眼,任由淚珠滑落滾燙、抽痛的臉頰,想起身的她,卻因被踢傷的腰際而立不直身來。
被甩得頭昏眼花、掐得直冒金星的朱聖妤,突然感到一陣天旋地轉,無法承受身上多處的劇烈疼痛,當一波黑暗浪潮襲擊而來時,她再也禁不住地昏厥了過去。
兩行字。第一行數字是——445332,第二行文字是一大串英文字YRBROGSKHSYHSANAYADMY。
這是什麼意思?電話號碼……但為何只有六碼?保險箱密碼……據他調查,曹賢坤沒有借租任何的保險箱。而至於第二行一大串英文字又是什麼?似單字非單字、似句子又非句子,難道曹賢坤騙了他?
不!不可能!他相信曹賢坤一定將東西藏在字上所指的地方,只要他解出這兩行字所代表的意思,到時自己就拿得到那份足以摧毀、瓦解東瀛集團的重要文件。
但問題是,他已不眠不休連想了三天三夜,結果卻什麼都解不出來。
垂首斜睨了眼像安詳死去般不動地躺在床上的朱聖妤,冷漠無情的雙眸有著一股憎恨與厭惡的高傲,此刻是巴不得掐死她,但不知為何,他居然沒動手,反而還將昏眩過去的她救了回來。
他著了什麼魔?居然沒下手解決足以威脅他崇高地位、身份的蒙妮卡,還命人妥善地照顧她的病情,難道他忘了背叛自己的她,曾經撂下狠話欲公開他的身世之謎?
不!他非但沒有忘,還深刻地將地貪婪無厭的表情烙印在心底,讓他時時刻刻地提醒自己,無論她逃到天涯海角,也要將她揪出來碎屍萬段,這樣才能消自己被威脅的心頭之恨。
“少爺!”女管家——同時也是位深藏不露的頂尖殺手,負責保護高傲安全的品姨,慌忙地拿本服裝雜志沖了進來。
“嗯?”高傲全身泛著——股怒氣騰騰的殺機,痛恨有人不經他同意便闖進他私人禁地,他的雙眸閃著懾人魂魄的銳芒瞪向聲音響起之處。
“對不起”臉上刻劃著被歲月殘忍遺留下痕跡的品姨,斂眼瑟縮了下,便將唐突沖進他私人重地的駭事道出來,“你看,少爺,是蒙妮卡!”
將手中這一季服裝雜志封面上的風雲人物呈遞給冷著臉的高傲後,品姨立刻打開電視機,動作一點都不遲鈍地便拿著遙控器轉至現場Live轉播走台服裝秀的頻道,閃著五光十色耀眼色彩的熒幕突然出現被——群身材高挑的模特兒圍繞著,接受眾人恭賀致喜的名沒計師——“朱聖妤”!
但——眼就看穿她隱抑在淡然微笑下的驕傲、得意和高傲,不約而同地困惑著互望了一眼,又目光一致地看向躺在床上的人。
她不是蒙妮卡!真的蒙妮卡是出現在雜志封面、電視熒幕上那個驕傲又得意的女人。
那麼她是誰?為何她會和蒙妮卡擁有同一張臉孔呢?難道……她們是雙胞胎?
漸漸理出一些頭緒的高傲,面罩森冷冰霜的俊容,緩緩綻放出一抹令人害怕的冷笑來。
他曉得拿走他五千萬的蒙妮卡為何遠走高飛後又突然自國外飛了回來,只因她想坐享其成雙胞胎姐妹所努力奮斗得來的成果,又一石二烏地讓他去對付、解決會破壞她計劃的朱聖妤,如此一來,她便會成了名副其實的“朱聖妤”!
只可惜她貪婪無厭的眼神和驕傲得意的神情,讓她露出了破綻,否則憑心而淪,如同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兩張容貌,他根本就分辨不出誰到底才是真正的蒙妮卡。恐怕就連“泛亞”的總經理水若男,亦是被她高超的演技所蒙騙過去了吧!要不然,她不可能站在璀璨的舞台上,接受台下眾人的鼓掌聲。
她粗劣的施暴。
“我……怎麼會在這裡?”透過迷蒙的淚水看著上方的藝術燈,朱聖妤感到一股陌生充斥在內心,突地像憶起什麼似的,地猛然轉回頭瞅著迫在咫尺的臉龐。“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邪惡的眼神、駭人的
臉孔,正是惡夢中追逐她的男人。
“這是我家。”不多作解釋,高傲伸手掀開輕如羽翼的薄被,被高級綢緞包裹住的凹凸有致玲瓏的身軀,便一覽無遺地展現在他面前。
“你……你想做什麼?”恐懼被心中的氣憤隱抑住的朱聖妤,兩眼冒火地警告他當視線順著他的手往下移去時,她驚嚇得倒抽了一口氣。
天啊!是…件引誘蠱惑人心的撩人睡衣,而不是她原先那件:藍底銀條套裝。這到底是誰幫她換上的呢?該不會是他這個卑鄙無恥的人吧!
無視干地氣炸的憤怒,高傲將她羞赧又驚惶的神情盡收眼底,如撿到——塊珍貴無比的寶似的,雙眸閃著璀璨目難以言喻的喜悅光芒。
“你還是個處女,”這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單從她忸怩、氣憤的舉止來看,穿梭在鶯燕粉蝶中的高傲,憑著直覺,知道自己得到一塊價值無比的瑰寶。
“哦!”發出一聲悶怒吼,全身無一處不劇烈疼痛的朱聖妤,動彈不得無法甩他一巴掌,既恨有難忍羞辱地只能怒瞪著他,
“這一腳,踢得可真重。”將她垂至腿間的雪白綢緞睡衣撩至腰際,一看見環狀的瘀青,高傲慢怒地瞇起危險的雙眸。“何必生這麼大的氣呢?”
縱在氣憤中,但朱聖妤保證自己絕對沒有看走眼,她的確看見他眼神中那股怒氣和憎恨是來自於他對自己行為的鄙視。
她愈來愈覺得這個男人實在太詭異、太陰沉、太可怕了!她惹不起他,
拉下撩至腰際的睡衣,他輕握起她同樣淤青浮腫的右手腕,“這傷是如何來的?”
緊抿著嘴唇,朱聖妤一言不發地瞪著他,心中開始在揣測他的日的究竟為何,為什麼當地一覺醒來時,他卻已不是那個如惡魔般猙朽、恐怖的男人了?
“我不會再傷害伯了,只要求你不背叛我、離開我,我會好好對待你的,”輕拂著被他狠摑一巴掌的左臉頰,高傲以著他獨特方式宣誓誓言,溫柔的眼神滿是濃情蜜意。
凝視著那雙宛如野獸般激烈強悍又美麗澄澈的眼眸,朱聖奸無法將自己的視線白那散發銳芒的厲光中移開,打從心底產生一股莫名的恐懼,驚惶害怕到想逃。
罩了一身戾氣的他,隱約散發同一股危險凶猛的氣息,若不是全身酸痛得卜不了床,否則無淪如何,地都要馬上離開這恐怖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