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算不算是自投羅網?
眼前這張帶笑的臉孔喚起了冉心心極想遺忘的記憶,她又驚又羞的急著想掙脫他的鉗制。
「放……放開我啦……」她拚命的扳著他的手臂。
這個男人是怎麼回事,虧他還是堂堂東武林的霸主。居然連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都不懂嗎?
「歎?我記得上回不知是誰二話不說的直接撲到我身上的吶。」獨孤煞輕笑。
嗯,她身上聞起來有淡淡的食物香氣,還不壞。
「那是……那是……」冉心心登時羞紅了臉,心裡頭暗暗罵道。他幹麼還提起這事,真不是君子!
「那是?」
「好啦……那是我不對,我現在跟你道歉,你快放開我!」小氣鬼!借人家抱一下又怎樣?況且她也不是故意的,要不是被那個醜陋的「怪物」給嚇壞了。她也不屑抱他!
「為什麼要放?」獨孤煞聞著聞著突然覺得肚子餓得咕咕叫,索性挾持著她來到餐桌前落坐。
「你……你想幹什麼……」被安置在他腿上的冉心心,嚇得全身僵硬、不敢亂動。
「吃飯。」獨孤煞給了她一記「你很笨哦」的眼神。
「你吃你的飯,跟我沒關係吧?」
「當然有。」
「哪裡有?」
「因為你燒的菜完全吃不出味道,所以只好拿你來當配菜。」
冉心心聞言,表情立刻轉變成激動。
「亂講!我家小姐常說我做的菜是色香味俱全,哪可能會吃不出味道!」他怎可如此侮辱她的手藝。
「我是實話實說。」獨孤煞聳肩。「是嗎?」
難不成因為剛才太過匆忙,所以忘了加入調味料?冉心心狐疑的一一將桌上的菜色嘗遍,隨即不悅的瞪他。
「每道菜的味道都很正常啊,哪裡沒味道了?」他該不會是故意找碴吧?
「這是用鮮豆腐及豬肉、蝦肉、鴨蛋、香菇、紹興酒等炸煨成的紅燒豆腐盒,外鮮裡甜滑,很好吃的哦。」冉心心夾了個包著餡料的炸豆腐塊餵他。
「嗯……還好。」其實是完全沒味道,不過跟剛剛他吃的時候比起來,感覺上似乎有好吃上那麼一點點。
還好?冉心心的臉蛋稍稍垮下。
「不然試試這道吧,這是豬肋條肉輔以紅棗、醬油、紹興酒、冰糖等燒蒸成的棗方肉,肉質肥爛,甜中帶鹹,而且還摻雜著棗泥的香甜油潤哦!」她夾了塊豬肉到他嘴邊。
此時,冉心心早把自己還坐在男人腿上的事給忘卻,一心只想得到他的認同。
「……尚可。」尚可?冉心心的臉再垮下一分。
「或者嘗嘗這道,這是用鮮魚配以冬苟、紅椒、冬菇等燴製成的五彩魚絲,不但外觀好看,味道更是鮮嫩好吃唷!」待他吃進口後,她眼巴巴的等著他的評語。
「勉強能吃。」
勉強能吃?這回冉心心的臉是完全垮下。
「你用不著那麼難過,至少這些菜還滿好看的。」瞧她一副天快塌了的沮喪模樣,獨孤煞心底竟怪異的升起一絲的……不捨?
「只是好看?」冉心心垂頭喪氣的說道。「呃,聞起來也很香啦!」「只有聞起來香?」
她的反應可挑起了獨孤煞的怒氣。
喝!這女人很過分哦!他平時可不輕易安慰人的。特別是女人,她竟還敢對他擺出這副死樣子。
「你再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試試看!」獨孤煞朝她大吼。
他這一吼令原本低著頭的冉心心嚇得立刻抬頭,誰知此舉卻讓她的唇又貼上他的,她本能的想往後仰,然一隻巨掌卻穩穩的按住她的腦袋瓜子,制止她的蠢動。
他、他、他又想幹麼?冉心心瞪大眼,完全不知所措。
又有了!
當在她唇上又嘗到味道,獨孤煞立即毫不客氣的伸舌侵入她口中,確定一切絕非自己的錯覺後,高興得幾乎沒跳起來。恢復了,又恢復了,看來關鍵果真在她身上!
「小廚娘,你吃的藥呢?快拿出來!」一放開她的唇,獨孤煞馬上迫不及待的問。
他怪異的同話令冉心心滿頭霧水。
「我沒吃藥啊!」她好端端的為何要吃藥?依她看來,他才是需要吃藥的那一個!
「沒有?」獨孤煞瞇起眼睛。「別騙我!」
「騙你幹麼?我打小身強體健,只除了在兩年前得過風寒吃過藥外,其他就沒有了。」冉心心不悅的聲明。
怎麼回事?是他們的猜測有錯嗎?獨孤煞與站在對面的侯海互看了眼,順手夾了塊肉吃下,結果卻令他十分無法置信。
又沒有?剛剛他明明就……獨孤煞頓住,最後若有所思的盯著冉心心的嘴。「張嘴。」他命令。
冉心心下意識的張開嘴,才看到他丟了塊肉入她口中,就見他低頭以唇蓋住她的,並以舌將她口裡的食物捲到他嘴裡吃了起來。
真的有!獨孤煞滿足的吞下那塊肉,決定再以青菜試一次。「張嘴。」
「……」冉心心這回不再順從,她以雙手捂嘴死命的搖著頭。想反抗他?
獨孤煞微微冷笑,隻手便掐住她脖子,待她因呼吸困難而鬆手想深吸口氣時,微張的嘴又被硬擠入食物,然後——他又得逞了。
「你到底在幹什麼?」冉心心氣紅臉,極想把眼前這張帶著滿意的臉給撕爛。
「吃東西啊!」這菜成度適中,青脆爽口,她的手藝確實不錯。
「吃東西哪要這樣吃?」這是哪門子的怪異吃法?
「沒辦法,我要這樣吃才吃得出味道。」獨孤煞咧嘴笑道。
事實證明,凡是食物入了她嘴巴裡,他便能吃出滋味來,先前他們的猜測並沒錯,只不過關鍵是在她口中而非什麼藥材。
雖說事情有點詭異,不過他能接受。
反正這女人長得也不差,抱起來舒服、聞起來舒服、吃起來也舒服。雖然這種程序是麻煩了些,卻也別有一番風味。
「呃?」要這樣吃才會吃得出味道?他是在說哪門子的話,她怎麼聽不懂?
趁著她呆愕之際,獨孤煞再度如法炮製一番。
「嗯,這丸子酥脆香甜、肥而不膩,好吃。」獨孤煞滿足的舔舔嘴唇。
好吃?由爺嘴裡吐出的當真是這兩個字?
打從三年前的那件意外後,這兩個字根本就不曾再被爺使用過,現下竟然又能聽到爺親口說出,這不就代表——
他們終於能有好日子可過了!
在門外偷看情況的下人們,表情由原先的納悶改換為驚喜,大夥兒紛紛咧嘴互道恭喜,心裡頭則對於「沒煩惱」佩服得五體投地。
「沒煩惱」確實非浪得虛名,瞧這姑娘才來不到一天呢,就讓他們爺眉開眼笑,難怪他們敢誇下那樣的豪語——
只要你上門。煩惱全跑光!
呵呵呵,煩惱。好走嘍!
當天,整個修羅門便沉浸在許久不曾有的歡樂氣氛中,每個人碰面時皆笑臉以對,好似想把這些年沒能笑的部分全給補上。當然,冉心心是例外。
廚房裡傳出陣陣引人食慾的香氣,冉心心正獨自在裡頭忙和著料理。臉上的表情不甚愉悅。討厭!
只見她稍嫌用力的剁著放在俎上的雞,彷彿那雞跟她有啥不共戴天之仇。
什麼修羅王嘛,在她看來,他根本就只是個大色胚!將剁好的雞塊放入湯碗,加上火腿片、料酒、鹽、蔥、姜、高湯後。隨即入籠去蒸。
說什麼要吃她嘴裡的東西才吃得出味道?騙誰啊,明明就是一樣的食物,哪可能經過她口水的「洗禮」就會不同,分明是借口!
把油鍋燒熱,丟入適才已略微醃過的魚稍炸後撈出,原鍋下豆瓣、姜、蒜等炒香,接著再放人肉湯、糖、醋、鹽等和魚一同以文火燒至上色後撈出裝盤,澆上余汁、灑上蔥花。
雖說他因中過毒而失去味覺很可憐,不過再怎麼說,也不能因此而發明那種怪異的吃法啊,她可還是個未出嫁的姑娘家吶,這事要是傳了出去,叫她還有何顏面苟活於世?
「冉姑娘、冉姑娘!」一名下人匆匆跑入。「爺說他餓了!」
「那道先送去!」她沒好氣的指指桌上。
「是。」下人端起菜,又匆匆離去。
像他這種症狀需要的根本不是廚子而是大夫,尤其應該把他的腦袋剝開來,看看裡頭到底都裝了些啥?利落的把熟豬腿肉切片後入油鍋煽炒,再下豆瓣、紅醬、豆豉、鹽、蒜苗段等,直至炒出香氣後隨即起鍋。
「冉姑娘,爺說他快餓壞了!」先前那名下人又氣喘吁吁的跑來。「那盤可以了。」
「好。」下人再度肩負起送菜的工作。
注意到先前下去蒸的菜應該可以了,她向前掀起蒸籠蓋。由陣陣熱氣中拿出那盤雞塊,才剛放到桌上,砰砰砰的腳步聲恰巧來至她身後。
「喏,這道也行了。」以為又是那名下人,冉心心頭也沒回的說道。「喂,小廚娘,不是讓人來告訴你,說我餓了嗎?」
嚇!
非預料中的聲音令冉心心嚇得原地跳起,在轉身看見來人不善的臉色後,她警覺的慢慢朝一旁退去。
「你——你——之前上的菜還不夠你吃?」不會吧,他吃東西的速度這般快?
「你不在,我怎麼吃?」獨孤煞陰惻惻的逼近她。
「為什麼要——」冉心心及時想起他的「怪癖」,連忙拚命的搖頭。「不,你別想,我不要!」
儘管這幾天來皆讓他得逞,可她還是會繼續奮力抵抗!她依然往後退去。
「由不得你不要!」她甭想剝奪他享用「正常」食物的樂趣!獨孤煞仍舊向前邁進。
「我——我來此只負責燒菜,並不負責……呃,餵食!」冉心心慎重聲明。
「當初言明你們『沒煩惱』必須找個人來燒出能令我滿意的菜,難不成你想砸了你們的招牌?」他反擊。
她拒絕的話,真的會讓「沒煩惱」的聲譽受損?如此一來,豈不也會牽連到小姐?暗暗煩惱的她。一時沒注意到龐大黑影已將她籠罩住。
「啊……」直到腰身被鐵臂鉗制住,她才轉醒。「你、你、你別亂來!」
「誰要亂來來著?我不過是要吃飯!」他應得理直氣壯,挾著她便往外走。
「你、你、你、你去找別人啦!」冉心心情急之下脫口而出。獨孤煞停步。
「別人?你的意思是,還有另一個與你具有同樣功效的人?」
「我、我哪知道?」
「你在誆我?」黝黑的眸子裡冒出一簇怒火。
「不是,不是!冉心心急急解釋。「我的意思是,你又沒有試過別的人,怎會知道別人是否沒有同樣的功效?」
獨孤煞陷入思考。
她這話也不是沒道理,因為他以前確實不曾如此試過,說不定這個方法用在別人身上也同樣適用。對,就這麼辦!
「我要找誰去試?」獨孤煞皺眉。
「隨便啦!看你是要去找你的老相好,還是紅粉知己都可以啦!」這還要人教嗎?
唔,他沒有啥勞什子的老相好跟紅粉知己,看來只有——「侯海,侯海!」獨孤煞放下她大喊。
「爺,您找我?」一直躲在旁偷聽的侯海急急向前。
唉,現在就結束了?他還以為可以再多看點戲咧。
「走。咱們上迎春閣去!」獨孤煞率先向前走。
「迎春閣?」他不解的眨眼。「上那幹麼?」
「廢話,當然是去找女人!」
找女人?爺不是肚子餓,怎麼突然要去找女人?儘管不瞭解主子突如其來的行動,但侯海還是迅速跟上,免得被拋下。
哼,色狼!
留在原地冉心心突地覺得一陣空虛,有些不是滋味的看著獨孤煞離去的背影。
男人都是一樣,每每說到要去找女人,就跑得跟飛似的,那副猴急的模樣叫人看了就討厭。
冉心心絲毫沒察覺到心底那股酸溜溜的醋味,她轉身正欲回房,不料卻驚見周圍在不知何時已聚集一小群人。
「嚇!」她拍拍胸口定定神,有些不解。「你們——有事?」
他們個個似乎都露著垂涎的表情,眼巴巴的盯著她瞧。
一群人交頭接耳片刻,一名小伙子便被推派做為代表。
「那個……冉姑娘,我們是想……不知道有沒有那個榮幸,能夠嘗得到你的手藝?」小伙子話語方歇,一顆顆頭顱跟著附和的點個不停。
打從她來到修羅門後,他們光是聞到她所燒的菜香,口水就已快流滿地,然因她是專為爺燒菜而請來的,所以他們除了聞味道外啥也吃不到,現下既然有這個機會,大伙怎能輕易放棄?
「呃?」冉心心先是一愣,隨即露出笑容。「可以啊!」
「哇!」眾人立即歡聲雷動。「只是——」
「只是?」眾人齊問。
「這樣對別的廚子會不會不好意思?」她略帶顧慮。
一般而言,廚子最忌諱的便是別人入侵他的地盤,而她的本分只在於幫獨孤煞煮食。他們的食物向來由別的廚子負責的,倘若她逾越權限,極可能會招惹人家生氣。
「冉……姑娘,要是你願意的話,不知是否能請你指教一番?」負責料理眾人伙食的張廚子擠出人群,咧著嘴要求。
他自知技不如人,況且要是能借此由她身上學到點什麼,不也是一種收穫。
「您說的是哪兒話啊!指教不敢當,咱們就互相切磋切磋吧!」她微微一笑。
得到她的首肯,一夥人登時興高采烈的直歡呼,而在踏入廚房前,冉心心又無意識的朝獨孤煞離去的方向瞟了眼。
哼!你儘管去沉醉在溫柔鄉吧,這會兒吃不到我的拿手好菜算你沒福氣!
更深人靜。一抹頎長的身影敏捷的來到修羅門的客房前,在伸手推門受阻時,就見其將內力暗聚手上,房內的門閂隨即被震落。在排除障礙後,不速之客當下便大步踏入門內。並反手關好門。為什麼只能是她?
獨孤煞無聲的走到床榻旁凝視熟睡的人兒,黑黝的目光顯得困惑。
整個晚上,他由「迎春閣」換到「百花樓」,再由「群芳館」改到「怡紅院」,來來去去的不下數家,無論大牌、小牌、中牌還是沒牌的妓女他都試過,然直到他半個時辰前回來為止,他非但沒能吃飽,甚至還餓得飢腸轆轆。
那些女人身上的脂粉味壓根就無法引發他的食慾,更別提要由她們嘴裡吃到東西,光是想就讓他起了陣寒顫,在連見了多人都依然是同樣厭惡的感覺的情況下,他當機立斷的打道回府。
再繼續待下去,別說是要吃到有正常味道的食物,恐怕他會連前幾天所吃的東西全數清出!
看來確實只有這個小廚娘有那個能耐。可是……為什麼?
正當獨孤煞瞇起眼在思考之際,床上的人兒像是夢著了什麼好事,嘴兒慢慢彎成好看的弧度,一道輕笑由她唇際逸出,眉開眼笑的模樣可讓他看了大為不爽。
可惡,要不是她出的餿主意,這會兒他也早已酒足飯飽的找周公下棋去了,說起來都是她的錯,結果她卻睡得這般香甜,未免太沒天理。
邪邪一笑,他壞心的以指捏住她的鼻子。打算給她個小小的懲罰。
處於缺氧狀態的冉心心,臉上的笑容慢慢的斂去,皺起的眉頭顯示出她此刻的難受,緊接著她的雙手開始在半空中亂抓,那模樣就像是個即將溺斃的人。
還不醒?獨孤煞冷哼,乾脆彎下身以嘴封住她微啟的紅唇。嗯,好像甜甜的,不知她剛才吃了些什麼?
即使先前的目的是想要懲罰她,然在嘗到她口中甜美的滋味後,獨孤煞索性大刺刺的直接爬上床以身覆住她,並不住的挑弄她嘴內的每一處柔軟。
口鼻同時被人封住,就算是再遲頓的人也非醒不可。冉心心在無法呼吸的情況下逐漸轉醒,並立即發現不對勁。
是誰?她驚慌的瞪大眼,雙手則試著將身上的軀體推離。
察覺到她已醒來,獨孤煞這才大發善心的放過她。
「睡得很好哦?」他語氣不善。
冉心心先是大力的喘了幾下,在補滿足夠的新鮮空氣後才狠狠的瞪他。「你要是不在這,我可以睡得更好!」
「嗯哼,你把我騙去找那些女人,自己卻睡得舒舒服服的。你不會內疚嗎?」
聽到他提起女人,冉心心亦冷哼了聲。
「哼!軟玉溫香在懷,你還有啥好抱怨的?」她語氣微微泛酸。怎麼的,那些女人沒把他「伺候」妥當嗎?
「香是香,可差點沒把我薰死!」獨孤煞老大不客氣的埋首於她的頸項間,輕嗅著屬於她的氣味。
還是她好聞,帶著淡淡的菜香及油煙味,叫他聞了就胃口大開!
「男人不都喜歡那個……呀,別……別……你走開啦!」冉心心扭著頭想推開他。
他噴出的氣息不住的呵在她肌膚上,害她渾身酥癢。
獨孤煞大嘴一張,開始啃起她細緻的脖子。
「我餓得要命,你還叫我去聞那些嗆死人的香氣,分明就是想害我吐到死!」他邊啃邊指控。
怎麼辦?他越吃越上癮了,她嘗起來簡直就比食物還要美味!
「你……哎……你什麼都沒吃嗎?」冉心心極力想躲避他的攻擊,無奈他全身的重量將她壓得死死的,令她完全無法動彈。
「沒你在,吃不下。」他一口咬住她飽滿的耳垂。
「啊……」冉心心彷彿被電擊般的輕顫了下。「你……別咬、別咬了。我……我去下碗麵給你……啊…」
他幹麼對著她啃個不停?餓壞了嗎?
「不想吃。」他繼續他的攻擊。
「那……吃粥好嗎?」以為他不喜歡吃麵,冉心心更換菜單。
獨孤煞停住,抬起頭與她直視。
「我現在胃口不好,只想吃一道菜。」
「那……是什麼?」她雙頰熱燙。有些不安的看著他。
「你!」獨孤煞宣佈謎底。隨即低頭吻住她。
晤……晤……晤……她是負責煮東西的,不是食物啦!冉心心想抗議,然唇兒被密密蓋住的她,卻僅能發出咿咿呀呀的呻吟,而且全數被他吞入口中。
抗議——無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