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舉動實在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蹲著身子的齊馭冷不防的就被她撞倒在地,他尚來不及反應,她已經緊緊的抓住他衣上的噤口,同時將臉蛋貼住他胸膛。
「你他媽的快給我站起來!」他咬緊牙關的低吼。
後腦勺雖被狠狠地撞了一下倒是小事,重要的是他發現到兩人身軀的緊密貼合,已讓他渾身火熱。
因為都已就寢,所以兩人僅著最貼身的衣物而已,再加上她這麼死命的貼著他,要是他沒反應的話才叫奇怪!
「我……我立刻……就……」聶汾汾被他這一吼,手忙腳亂的想要起身。無奈愈急就愈不俐落,再加上耳邊又傳來令她心驚膽顫的雷響,忙了老半天她仍然起不了身。
「你……天殺的!你別動個不停。」齊馭咬著牙握住她的肩膀,希望能制止她繼續扭動。
這娘們八成是故意在折磨他的!他硬生生的將即將脫口而出的呻吟給吞回肚內,同時也極力遏止體內逐漸高升的欲火。
「我不動、我不動!」聶汾汾連聲保證,只求他能暫時當她的避難所。
他借機翻轉個身,讓兩人的位置互換,惱怒的看著她的害怕。
「你他媽的到底是在怕什麼,快給我說出來!」
她的嘴唇抖動了好半晌,才低低的吐出了幾個字,「雷……雷……」
原來是在怕打雷。齊馭舒展眉峰,知道這個平日不怕他發火的女人居然怕打雷後,感覺特別愉快。
「你會怕打雷?該不會是平日做多了虧心事吧?」他的心情大為好轉,並且壞心腸的取笑她。
活該!像她這麼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就是該給她一個教訓。
聶汾汾根本就無暇理會他的嘲弄,因為接連的幾道雷聲就已讓她嚇得雙眸緊閉,咬緊唇瓣的不敢吭聲。
「你就是……」齊馭還想再大大的嘲弄她一番,但她這副瑟縮的模樣卻緊緊地揪住了他的心。
以往從未見過她如此害怕,現在她這種可憐的表情倒讓他心底升起了一抹莫名的憐惜,令他有股安慰她的沖動。
「打雷有什麼好怕的,你就當那是在放屁不就得了。」他說完後便楞住了。
他居然在安慰女人?真是吃錯藥了!
可聶汾汾對他的好心安慰並不領情,反而在心底將他罵了一遍。
這個臭男人,他不怕當然就可以說得這麼輕松了,要是他怕的話,說不定還會被嚇得比她還要嚴重。
由失神中清醒後的齊馭,視線突然膠著在她艷紅的唇上,看著她編貝般的牙齒咬住唇瓣的模樣,頓時心生不悅。
「別再咬了。」他沉聲命令,不喜歡看到她鮮紅的肩瓣被牙齒「凌虐」的模樣。
聶汾汾根本就不明白他此話何意,所以當然不會有所反應。
「我叫你別再咬了!」見她沒有動作,齊馭再度低吼,同時不假思索的便將自己的唇觸上她的,希望能阻止她這種礙眼的行為。
當兩唇相觸之時,聶汾汾霍地張開了眼睛,原想張口呼叫卻正好讓他有了個乘虛而入的好機會。
齊馭不帶有任何企圖的吻住她,原本是希望她能不再咬住下唇,然而現在目的達成了後。唇唇相依的美好滋味卻令他無法放手。
天殺的!即使只是這樣的輕輕碰觸,卻足已挑起他最深沉的渴望了。
不再滿意於這樣的淺觸,他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發出要深深品嘗她的吶喊,而他也毫不猶豫的便向自己的渴求投降。
沿著她完美的唇形輕輕舔弄後,他使霸道的以舌分開她閉著的唇瓣,強硬的進入她甜蜜的口中,挑逗著她嘴內的每一處地方。
嘗著她甜美的幾乎令他炫目的味道,齊馭心醉神迷的就想這麼的吻著她到永恆,而心中則有了個決定。
既然抱她的感覺是那麼的舒服,吻她的感覺又具這麼的美好、對味,加上兩人緊貼的身軀又是這般契合,由種種的跡象便可得知一件事──她,便是他今生所要追尋的女人!
天色尚未轉白之際,聶汾汾便已悠悠轉醒,起身更衣梳洗。
其實說她轉醒並不恰當,因為打從昨晚當雷聲已止,齊馭將她抱回這兒後,她腦中便一直盤旋著他對她所做的行為,導致一整夜都輾轉難眠。
她並不是很明白他昨晚到底對地做了些什麼,但是兩唇接觸中的那種親密氣氛,使她即使只是回想,也會忍不住的臉紅心跳。
那種行為應該是彼此十分親密的人之間才會有的吧?那為何他會對她那麼做?
這其中的原因任她就是想破了頭也無法想出,如此胡思亂想的結果,便造成了失眠的一夜。
罷了,反正再想也是想不通的,只是徒增煩惱而已。
梳洗完畢之後,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她便起身去打洗臉水,准備去服侍齊馭起身。
打好水後來到齊馭的房門前,聶汾汾有些不知道待會見到他時會是如何,先是猶豫了下後,才鼓起勇氣推門而入。
她放輕腳步進到房內,將洗臉水放置在桌上後,便准備叫醒齊馭。
「三少爺,該起來了。」她靠近床鋪叫著。
躺在床上的齊馭完全沒動半分。
「三少爺,你該起來了。」她又試著叫了一次,同時觀看著他熟睡時的容貌。
奇怪,這人醒著的時候動不動就愛生氣,總是臉紅脖子粗的,可他睡著的時候卻帶著些微的稚氣,頗令人著迷。
其實他要是能少生點氣。嘴巴也能少說些刻薄話的話,鐵定是個能迷倒許多姑娘家的男人吧。
「三少爺,你該起床了。」見他還是沒有醒來,聶汾汾只得用力的搖著他的胳臂,希望能把他叫醒。
這回齊馭是有動靜了,不過他卻是一把將她拉往懷裡,嘴裡則喃喃的念著,「別吵我。」
「啊!」她驚呼了聲後便倒在他身上,急忙將手掌抵在他的胸膛上,好穩住自己。
他醒來了嗎?
聶汾汾抬頭一看,發現到他似乎尚未醒來,松了口氣之余,開口對手下那柔軟卻又結實的肌肉產生興趣。
她小心翼翼的先輕輕地戳了下,看見齊馭並沒因此醒來後,她膽子大了起來,便又多戳了幾下,並且為自己的行為咯咯的笑了起來。
原來男人的胸膛這麼好玩啊!而且他身上的氣味也好好聞,清爽自然而不令人討厭,感覺真好。
「好玩嗎?」
「很好玩……喝!」聶汾汾被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好大一跳,正要跳起的身子,卻被兩條鐵鉗似的手臂緊緊的扣住腰身,令她動彈不得。
天哪!她居然在這種情況下被他逮個正著,真是糗大了!又羞又窘的她恨不得現場能有個地洞讓她鑽進去。
「怎麼不玩了?不是很好玩嗎?」齊馭分出一只手來將她企圖轉向別處的臉蛋扣住,同時好笑的問道。
未經人事的她絲毫不曉得她剛剛的動作對男人而言是多麼的挑逗,他要不趁自己的自制力尚在時阻止的話,後果鐵定會一發不可收拾的。
「我……呃……嘿嘿……我已經……玩夠了,謝謝你慷慨的行為。」她朝他打著哈哈,希望把事情一把帶過。
「是嗎?那由你剛才一直在笑的情形來判斷,我應該可以大膽的預測,你玩得十分滿意吧?」
「呃……還好啦,因為我也無從比較。」聶汾汾紅著臉回答。
要命!他干麼一直在這個尷尬的問題上打轉?要是他像平常一樣的大發雷霆,她還不難猜測此刻他的心情為何。可他現在卻是面無表情,害她實在是無法下個判斷。
「那麼,你是不是應該賞錢給我才對?」
「賞錢給你?」聶汾汾一聽見關於錢的話題,原先的困窘立即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張口結舌的模樣。
向她討賞?這位少爺是不是還沒睡醒啊?
「是啊,我提供了我的胸膛讓你在上面戳來戳去的,先不提這是不是有害我受傷的可能,光就能逗你發笑這點來說,你賞些錢給我應該無可厚非吧。」齊馭正經八百的說道,眼底則盛著令人難以辨認的笑意。
他施展這記「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招術,就要看看她對自己平常慣有的行為能有什麼說詞?抑或是真會付他賞金?反正不論是兩者中的哪一個,都挺令他期待的。
什麼,不過戳他個幾下就要付錢?天底下哪有這麼好賺的工作!
「那……我也讓你戳回去不就得了!」聶汾汾快語的脫口而出,隨即卻因自己的話而滿面通紅。
天老爺!她說的是什麼蠢話啊?如此一來豈不是會引他想入非非?
知道她會有什麼令人吃驚的論調出現,可絕沒料到她會這麼說,齊馭一時間也呆住了,好一會兒後才回神過來。
「我想,你的提議就留待以後較恰當的時機再執行吧。」他抱著她輕松俐落的下床,讓她站走後才放開她。
什麼「較」恰當的時機?就算是「非常」恰當的時機也不成,一位姑娘家怎可能隨便讓人戳那裡?
齊馭用清水隨意的將臉洗一洗後,見她仍雙手抱胸且滿臉防備的看著他,不禁覺得好笑。
那個建議可是她自己提出來的,現在干麼還把他當成是色狼一樣看待?
「過來。」他叫道。
聶汾汾不情不願的朝他走去,而後在他面前站定。
「幫我更衣。」他雙手大張的命令道。
幫他更衣?以往她並不需要做這件事的啊,怎麼今天就要?他腦袋裡到底是在想些什麼?
狐疑歸狐疑,聶汾汾還是取過衣裳細心的替他穿上,整個房裡頓時起了一股頗為親密的氣氛。
她從不知道幫男人更衣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她發現到自己的臉頰漸漸地燒熱了起來,尤其在整個過程中,他不時用著一種令她難以理解的眼神看她,更使她非常不自在。
等到順利的替他穿好衣服後.她本想後退一步,沒想到他卻快了一步的湊近她耳朵旁輕聲問道:「你知道我們這樣像什麼嗎?」
「像什麼?」她傻傻的接下問題。
「就像是一對已成親的夫妻。」
聶汾汾腦中頓時「轟」的一聲,整張臉倏地燃燒起來,在不知該作何反應的情況下,她選擇轉身離開。
對她沒得到他的應允便徑自走開,齊馭先是有點不悅,但在某件事閃進他腦海中時,他突然有了開懷大笑的欲望。
看來他對她的影響力應該是不小,這也代表自己在她心中應已進駐有了一席之地才是。
因為她居然忘了向他要那見鬼的賞錢!
◎◎◎◎◎◎◎◎◎「老兄,看你春風滿面的模樣,想必你最近過得是挺愉快的嘛!」王尚-看著好友臉上那抹由進來便不曾斷過的笑容,忍不住出聲揶揄。
他這個火爆分子居然能有臉上帶笑的時候,而且還維持這麼長久,由此可知能讓他心情如此愉悅的事情絕對值得一聽。
「是嗎?」齊馭嘴上雖這麼應道,但臉上的笑容卻漸漸的擴大,似有一發不可收拾之勢。
「好了啦,老兄,你就別吊我胃口了,說來聽聽如何?」王尚-實在是好奇的半死,連聲催問。
雖說齊馭的心情難得這麼愉快,那自己這個當朋友的也應該替他高興才是,然而他的笑容看久了,還真會令人毛骨悚然哩。
齊馭徑自替自己斟了一杯酒一飲而盡,並未回答他的疑問。
「齊馭,你行行好,就透露一點行不行?」王尚-連聲求他,而後突然靈光一現的說道:「你不說的話就讓我猜猜看好了。會不會是與咱們那個愛錢的丫鬟有關?」
齊馭先是不語,隨即卻毫不客氣的朝他肩頭捶了一拳。
「你他媽的注意你的用詞,她不是咱們的,而是我的!」齊馭不甚高興的聲明自己的權利。
他既已決定要她,別人就休想過來染指。
喲!對自己的哥兒們居然還下手這麼重。真是交友不甚。王尚-苦著臉揉著自己微微作痛的肩膀。
「是、是、是!她不是咱們的,而是你的,我絕不會有任何異議的。」他連忙聲明立場,免得惹得好友不高興。
聽見他這麼說後,齊馭才滿意的點點頭。
「那麼可否請大哥將事情的發展經過告訴小弟,好讓小弟分享你的喜悅?」王尚-小心翼翼的說道,就怕又觸犯了眼前這位老兄的禁忌。
「你見鬼的在那邊咬文嚼字個屁?聽起來就一肚子的不舒服。」齊馭不客氣的賞他一個大白眼。
他還真是難伺候,怎麼說都不對。罷了,誰教自己交友如此,也只有學著去適應他了。
「老兄,你到底是說還是不說?」王尚-故意板起臉問道。
「有什麼好說的?」齊馭覺得已釣夠了他的胃口,決定實話以對,「不就是我喜歡上她了而已。」
「喔,你喜歡上那個丫鬟?這麼平常的事有什麼好隱瞞的,每個人不都是……」王尚-的話倏地中斷,同時眼睛睜得老大的看著他。
「老兄,你剛剛說了什麼?」莫非他未老先衰,聽覺方面已出現障礙,所以把話聽錯了不成?
「你耳聾了是不是?我說我喜歡上了那個愛錢的丫頭了!」齊馭不耐煩的重復一次,目帶凶光的警告著他。
這臭小子要敢再問一次,鐵定要他吃不完兜著走!
咦?他沒聽錯,他真的沒聽錯!這位老兄真的在承認他喜歡上了一個女人,這可是天大地大的奇跡!
「老兄,你是如何發現到你喜歡上她的?」強烈的震撼過去了後,王尚-立即又恢復好奇的本性。
這位硬底子的老兄好不容易墜入了情海,他不仔細問個明白的話就太可惜了。
「你用不著知道。」齊馭無情的讓他碰了個大釘子。
王尚-不死心的繼續問道:「那你是喜歡上她哪一點呢?」
「你管這麼多干麼?」齊馭已有點不耐煩。這臭小子就是愛問東問西的,好奇的程度不比那些多嘴的婦人來的遜色。
「那她知道你的心情?」王尚-執意探知一些內情。
「你少在那邊無聊了。」齊馭不由分說的又一拳擊向他的肩頭,示意他最好乖乖的閉上嘴。
咳、咳、咳!他得內傷了啦!王尚-可憐兮兮的揉揉再度受創的肩膀。
這老兄真是小氣,說些內情來跟他分享有何關系?虧他們還是認識多年的好友哩!嘖,多年的友誼都是假的。
「好吧,剛剛那些問題都算了,我只希望確定你是真的喜歡她的嗎?」
「你說的是什麼鬼話?喜歡還能有假的嗎?」齊馭丟給他一個「白癡」的眼神,對他的低能頗不以為然。
我的天老爺,事情的演變還真是大大的出乎意料!任他再怎麼想,也實在是想不出會有這樣的結果。
原先他會猜測齊馭心情開朗跟那個行為好比就在搶錢的丫鬟有關,是認為應該是齊馭真的將那丫鬟整倒了,覺得出了口怨氣,所以才會這麼開心。可他卻完全無法料到會是這個答案。
「老兄,有個問題是關乎你的未來,我不能不問,你可別怪我多嘴。」王尚-正經的說道。
「有屁快放。」齊馭生平就最討厭這種吞吞吐吐的樣子。
「她也一樣喜歡你嗎?」
「這你就別擔心了,就算她現在還沒有喜歡,我相信再過不久也一定會的。」齊馭信心滿滿的回答。
「這可就難說了。」為了報齊馭的「多拳之仇」,王尚-決定讓他的生活多點煩惱,別過得如此順心如意。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他媽的快給我說清楚!」齊馭聽出他話中有話,眼睛頓時瞇了起來。
「沒什麼啊,我只是提醒你,別忘了這陣子你是如何折磨人家的。」他壞壞的說道。
「我哪有折磨她?你別在那邊胡言亂語。」
「怎麼沒有?你不是叫她燒飯、洗衣、打掃、整理庭院的,就是叫她做這做那的,一天下來少說也派她做了十幾件事情,怎會沒有折磨她?」
「這是她自願的,況且我還賞錢給她,與折磨何干?」
「老兄,這話你就說錯了。」王尚-權威十足的告訴他,「雖然她很愛錢沒錯,但你卻利用她這項弱點讓她去做這麼多的事情,累到人家姑娘家不說,還顯出你仗勢欺人的模樣。所以要她會喜歡上你的話,我看難嘍!」
說到最後,他甚至還頗為可惜的歎道。
齊馭的臉隨著他所說的話而愈來愈難看,最後則是難看到了極點。
這臭小子有時雖然挺討人厭的,但是說的話還真是見鬼的有理。要是她真抱有這種想法的話,要她如何會喜歡上他?
想著想著,齊馭的拳頭又毫無預警的擊向王尚-的肩膀,立即又讓他痛得齜牙咧嘴。
「你干麼打我?」
「當初你天殺的出了那個無聊的報復計畫干麼?現在可好了。」要不是這個臭小子,他又怎會那樣對她?
「齊馭,你這話可就冤枉我了。當初要不是我出了那個計謀,她人早被你趕出齊府了,你又怎可能會喜歡上她?況且當初我要知道她可能會成為我未來的嫂子的話,我說什麼也不會想出那個計謀的。」
天啊!陷在愛情裡的人果然都是不可理喻的,怎麼連這種事都要怪他?
知道他說的有理,但齊馭仍是忿忿不平的瞪著他。
「好了啦,你也別這麼吹胡子瞪眼睛的,反正以後你就對她好一點不就得了?我相信總有一天她也會摒除成見而喜歡上你的。」
那還用他說?齊馭又倒了杯酒,狠狠的飲下。
「對了,齊馭,你那個愛錢的丫鬟長得如何?美不美?」王尚-仍然是止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她美不美關你屁事?」齊馭心情不佳的瞪他。
的確是不干他的事。深恐齊馭又拳頭伺候,王尚-立即戒慎恐懼的換了個離他較遠的位子坐下。
其實長得美不美倒還是其次,可他對這未來的嫂子卻有個小小的期望。
希望她能稍稍的「感化」一下自己這個脾氣不好的朋友,否則自己老被他這麼的捶來揍去的話,總有一天鐵定會因內傷沉重,最後則不治身亡了。
他就只有這麼個小小的、卑微的期望。真的!
◎◎◎◎◎◎◎◎◎滿懷憂慮的齊馭沒心情再在工尚-那裡談天說地,他想立刻回家去向聶汾汾聲明自己的決定,並且改變對她的態度。
行色匆匆的他回到齊府後,又立即沖向自己的院所,連在大門前與自己的爹娘擦身而過都沒反應。
「馭兒干麼一副火燒屁股的樣子?出了什麼事?」柳沅疑問。
「夫人,我一直跟你在一起,你都不知道了,我怎可能知道?反正這孩子平時就都是這個樣子,沒啥好擔心的。」齊驤道。
「這話也是。」柳沅點點頭附和丈夫的話。
馭兒這孩子平時的確就是這般模樣,若要一一擔心的話,那可會有擔心不完的事了。
兩夫婦相視一眼,便極有默契的坐上已准備妥當的馬車出門去了。
不是他們不關心,而是依他們對自己兒子的了解,現在就算是真出了什麼事,他們相信他自己也有辦法擺平的。
齊馭專心的直奔向後院,同時不忘扯開喉嚨大喊,「喂,女人,你快給我出來!」
因為府中的人早已知道三少爺口中的那個「女人」是誰,所以即使他這種叫法有點語意不清,卻也不曾產生過誤差。
聽到他打雷般的叫喊聲,聶汾汾只得放下手中的針線活兒,起身推開房門迎向他。
「三少爺,奴婢在這裡,有什麼事要奴婢去辦的嗎?」
齊馭看見她後,立即不發一言的便將她拉到自己的書房裡,將門關上後便拉著她與自己對視。
不懂他這舉止的用意,聶汾汾只好以不變應萬變,等著看他接下來又要做些什麼。
誰知他就這樣默默的凝硯著她好半晌,久到她幾乎要懷疑他打算不說話之際,他卻突然的冒出一句話。
「我要你。」
「啊?」她不懂他這話的意思。
「我要你喜歡我。」齊馭實話實說,並等著她的回答。
原來是這個意思啊,聶汾汾明白的點點頭。
「我是喜歡三少爺啊。」她很清楚的告訴他。
「真的?」他的心頓時欣喜的沖上青天,高興的想要狂吼。
「是啊,因為三少爺這麼的慷慨大方,賞錢賞得又十分爽快,所以我當然喜歡你啊。」她邊說邊點頭強調。
「不是那種喜歡!」齊馭挫敗的低吼,一顆心頓時跌落谷底。早知如此,當初他賞錢時就別那麼大方。
「那是要哪種喜歡?」這下她可又不解了。不是這種是哪種?
「我要你喜歡的是我這個人,而不是因為那種原因而喜歡我!」
這兩者不都是一樣嗎?聶汾汾不是很了解的想道。她是因為他的慷慨而喜歡他,換個說法便是因為他慷慨的個性而喜歡他,這不就是喜歡他這個人嗎?
「反正你就是要努力的喜歡上我這個人,是純粹的喜歡,而不是因為那些天殺的理由,明不明白?」齊馭用著命令的口氣道。
她若是因為那種理由而喜歡他,萬一以後出現個賞錢比他更大方的男人,那她豈不是要「移情別戀」了?他奶奶的,他才不准有這個情況出現。
「奴婢明白了。」其實她還是不怎麼明白,只不過是在附和他而已,同時心底則直犯著嘀咕。
這男人還真是討厭!雖然她對他的感覺是有那麼一了點兒奇怪的地方,但他也不能命令她要喜歡他啊,「喜歡」這種事可不是說喜歡就喜歡的呀!
「還有,以後不准自稱奴婢,也不准叫我三少爺。」他又下了道命令。
最近聽到她還是用「三少爺」這個稱呼叫他,他就覺得刺耳,因為這樣一來他們之間的距離似乎被拉遠了。
「可是以往都是這樣叫的呀!」怎麼連這個都要規定?
「以往是以往。」齊馭不高興的吼著,「我們之間都已經那麼親密了,你還喊的那麼生疏,真是天殺的見鬼!」
「可是……」聽他提起他們之間親密的行為,聶汾汾不覺紅了雙頰。
「沒有可是!」他咆哮的阻斷她的話,同時低頭攫住她-動的小嘴,不想再聽她說些什麼狗屁可是、但是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