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爪幫,名聞天下的第一幫會。
這個一向以公正、道義聞名的幫會,從創會至今,已傳到第三代幫主。他們一向以經商為主,從不涉足官宦之途,也絕不與官方的人勾結,幫裡的分子更是嚴格管制,從不侵民擾民。因此廣為民眾津津樂道。
而現在大家更有興趣的,便是第三代幫主的終身大事。
想那幫主當初以二十歲未滿即幫上之位.大家對皆對此幫的前景感到憂慮,認為鷹爪幫定會毀在他手中。想不到這位幫主不僅沒讓鷹爪幫沒落,反而在短短幾年內便使鷹爪幫躍升為天下第一大幫,著實令大家刮目相看,也因此,這位幫主便格外引人注目。
相傳這位幫主不近女色,幾年來皆未傳出他對哪家姑娘有興趣,因此至今已三十出頭仍未娶妻;而這便使那些家有閨女仍未出嫁的人家懷有一絲希望,無不千方百計地要將自己的女兒介紹給他認識,就盼自己的女兒能雀屏中選。
試想,若真能嫁入鷹爪幫,一旦成為高高在上的拜主夫人,這輩子還愁吃穿嗎?也難怪這位子被人視為肥缺。
然而至今大多數的人還是失望了,因為第三代幫主至今仍是單身。
在經過一整天的奔波後,丁巧雁他們一行人終五來到了鷹爪幫門前。
看著眼前如此氣派的建築,丁巧雁不由得出聲讚歎,「嘖!真不愧是天下第一大幫會,瞧瞧這屋子,還真有那種氣勢哩!」
「丁兄弟誇獎了,丁兄弟,請。」
丁巧雁不客氣地帶頭,大搖大擺地進入鷹爪幫內,就見裡面的建築雖非富麗堂皇,倒也別有一番風味。
丁巧雁就這樣邊走邊瞧,忽見前院有一群人聚集,她便停下腳步來。
「丁兄弟,你要不要先去歇息呢?」那名男子問道。
被他這麼一說,丁巧雁領時真覺得累了,不由得打了個呵欠,「唉!折騰了這大半天,還真是累人呢!不知可否給我個房間歇息歇息?」
「這是當然的。來人,替丁兄弟準備好上房,並且好好伺候著,不得有任何差錯。一個人去請黃大夫來一趟,帶他到幫主的房間去。」
「是。」有人立刻應聲而去。
丁巧雁忽然記起了那位幫主,便道:「呃,你們幫主沒事吧?」
「沒事,多謝你的關心。」
「喔!」丁巧雁道,「對了,我還未自我介紹,我叫丁彥,以後你們直接叫我丁彥便成。」
「這……」那人面帶猶豫,「我想我們還是稱呼你一聲丁兄吧」
「不!」丁巧雁連連搖頭,「你可別把我叫老了,我今年可是只有十七歲呢!」
「那好吧!」那人笑著答應。
「那你呢?我總不能一直叫你喂吧!」
「在下姓冷,單名一個漠字。」
「冷漠?冷漠?」丁巧雁哺哺地念著,不知不覺地笑出來,「好奇怪的名字!不過,冷大哥,在我看來,你們幫主可比你還冷哩!」
「是嗎?」
「沒錯。」丁巧雁很具權威地點點頭,「他真是我見過最有個性的人了,不過一個人太有個性也未必是件好事,你說是不是?」
「這……」冷漠不知該如何回答。
「啊!我忘了他是你主子,不該批評他的。但是話又說回來,他身邊既然有你們那麼多人跟著,為什麼還會被人追殺到那種地步?」丁巧雁好奇地問。
「是我們太大意了。」冷漠羞愧地說。
「怎麼說?」
「其實我們是特意要進入那座林子裡的,因為幫主早聽說他們殺人如麻,一直想親手除掉他們.結果我們一進到林子裡,就上了他們的當。他們先將幫生引開,好獨自對付他,我們也是費了好大一番工夫才逃離他們所設的陷阱的。」
「哦!如此說來,你們幫主可真有正義感嘛!」丁巧雁有感而發。
「其實幫主並不如他外表那般的冷酷無情的。」冷漠道。
「噢l是這樣的嗎?怎麼我一點也瞧不出來?」丁巧雁實話實說。
面對她的回答,冷漠實在無言以對,因此只能報以一個苦笑。
「對了,丁彥,那你呢?瞧你瘦瘦弱弱的,並不像是個練武之人,怎麼敢獨自一人進到那林子中?你膽子可真大。」
「唉!冷大哥,你此言差矣!」丁巧雁一副諄諄教誨的模樣:「若沒有我剛巧進入那裡,恐怕這會兒你們幫主可真玩完了。」
「這話怎麼說?」
丁巧雁立即眉飛色舞、唱作俱佳地將當時的情況說了一遍,一席話使鷹爪幫的眾人,無不驚得目瞪口呆。
「丁彥,你不但膽大,而且腦筋也很不錯。」冷漠讚歎。
「嘿!嘿!過獎了。」丁巧雁得意洋洋地接受他的讚美,渾然忘了自己當時那種害怕的心情。
「那你到底是要去哪裡?或許我們可以送你一程。」
「啊!對!這一跟你們來此,我恐怕又將行程給弄亂了。」
丁巧雁拿出地圖遞給他,「冷大哥,你幫我看看,上面那個有紅點的地方是在哪呀?」
冷漠接過地圖,看了看,忽然輕笑出聲,「丁彥,你已到達目的地了。」
「啥?」
「這上面有紅點的地方,便是鷹爪幫的所在地,也就是你現在所站的這個地方。」
這下丁巧雁可真是傻了眼,她所要找的地方便是鷹爪幫?這怎麼可以!若當真這裡面有寶藏的話,那寶藏不就是屬於他們的?
不行、不行!她非得好好想想不可。
「丁彥,你怎麼了?」
「啊!」丁巧雁立刻回過神來,「沒什麼,冷大哥,我忽然覺得好累,想要去歇息了。」
「難怪你的臉色變得那麼難看。」冷漠瞭解地笑笑,並召來一人,「來人,帶丁彥去房間。」
「是。」
「我就先告退了。」丁巧雁有禮地道。
「嗯!你好好休息吧!等用膳時間到了,我會派人去叫你的。」
被帶至房裡的丁巧雁,久久無法成眠。
其實這是個非常舒適的房間,也被打掃得一塵不染,依她平時的習慣,再加上現在這種疲累的狀況,應該會頭一沾上枕頭便立刻進入夢鄉了,但現在她用盡各種方式,卻依然無法成眠。
唉!這可是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她所要找的藏寶地點,現在已經證實是在鷹爪幫之內,這下可真讓她有得煩惱了,鷹爪幫可是天下第一大幫,現在她雖說是他們幫主的救命恩人,但豈會隨便就讓她在此尋寶?一旦傳出去,定會成為笑柄的!
可要她就這樣輕易放棄,是非常不甘心的!千里迢迢地來到這,姑且不論是否真的有寶藏,若要她就此什麼也沒做地便回去,說什麼也不願意,至少也得讓她找上那麼一找吧!看來非得跟他商量不可!
丁巧雁此刻在腦海中,忽然浮現了那名傲氣十足的男人的身影。
他很高大,依她判斷,自己踮起腳尖頂多勉強可及他下巴而已;他也很強壯,這點在她替他療傷時,便由他粗壯的胳臂判斷出來;他還有著好聞的氣味,令她彷彿感受
到被保護的樣子——即使他才是受傷的人。
而一想起他雙深透的眸子,丁巧雁一顆心便不由得怦怦跳了起來。
他那雙眼眸是那麼地深不可測,彷彿會看透一個人似的。每當他凝視著自己時,她就好像被他催眠一般,整個人都有些不對勁!
好奇怪!丁巧雁摸摸自己滾燙的雙額,怎麼才用想的便有這種情形發生,難不成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得到了某種怪病?哎呀!好煩!不想了,還是快睡吧!
然而因為她一閉上眼,他的身影便浮在腦海中,因此這個覺睡得極不安穩;當她被喚醒帶到飯廳時,兩個眼睛腫得跟核桃一般大。
看見她這般淒慘的模樣,冷漠不禁奇怪地問道:「丁彥,你怎麼啦?怎麼臉色比剛剛還難看,是不是睡得不好?」
「是啊!」丁巧雁揉探惺忪的雙眼,「我在想些事情,所以幾乎都沒睡。」
「哦,那房間還會你的意吧!」
「那房間很舒適,謝謝你,冷大哥。」
「這是我應該做的。來,吃飯吧!你也一天沒吃東西了。」冷漠熱情地招呼著。
「嗯!」
丁巧雁坐了下來,但實在役啥胃口,只得有一口沒一口地吃著。
「冷大哥,你們幫主醒了嗎?」
「尚未。」冷漠憂慮地蹙起眉,「大夫說傷口上的毒已有些侵入到體內,再加上受傷的地方太多,可能還會昏迷上幾天。」
「那他不會有危險吧?」丁巧雁關心地問。
「不會的,大夫說幫主練過武,體力好,只要能清醒過來便沒事了。」
「那就好。」丁巧雁放心地點點頭。
「丁彥,我還不知道你到鷹爪幫來有何要事?」
「這……」丁巧雁被他這麼一問,差點兒沒被飯菜給噎著。
「怎麼,是否有什麼難言之隱。」
的確是很難開口!丁巧雁苦笑,總不能光明正大地告訴他自己是來這兒招寶的呼?
「還是你有什麼苦衷,不妨說出來,我或許可替你分擔……」
「這……」丁巧雁立即搪塞過去,「我是有點兒事,但恐怕這事必須等你們幫主醒來才能作決定,所以到時再說吧!」
「這樣啊!」冷漠不以為意地笑笑,「那就等幫主醒來再說吧!」
為怕他又追根究底下去,丁巧雁立即埋首於飯菜中,頭都不曾抬一下。
「丁彥,你家中還有何人?」
幸好!這問題還挺安全的!丁巧雁在心中暗暗慶幸著。
「家中雙親俱在。」
「有無兄弟姊妹?」
「沒有,我是獨生——子。」丁巧雁不由得吐吐舌頭,好險!差點說溜了嘴。
「哦!那你一人單身在外,雙親都不會擔心嗎?」冷漠問道。
「當然會擔心。」丁巧雁笑笑,「不過擔心歸擔心,他們最後還是會讓我出門的。」
「那個尊和令堂還挺想得開的嘛!」冷漠飲了口酒,笑著說。
「是比別人想得開那麼一點,但是每當我真要出門時,我爹還好,我娘就會一直在我身邊哇叨個不停,我現在彷彿還聽得見她的嘮叨聲哩!」
「哈!哈!」冷漠被她的表情給逗笑了,「那是當然的,天下的父母操心子女的心都是一樣的。」
丁巧雁朝他扮了個鬼臉,也跟著笑了起來。
「丁彥,家中可有為你訂下親事?」
這一次,丁巧雁可真被嗆著了。
「咳!咳!還沒,冷大哥為何問這個問題?」
「也沒什麼,只是覺得你似乎也到了成家的年齡了。」
「我?不,我尚未立業,哪來的本錢談成家?倒是你們幫主呢?」
「也沒有。」冷漠搖搖頭。
「咦?」丁巧雁訝道,「依你們幫主那麼好的條件,為何還不成家呢?」
冷漠笑了笑,「就是條件太好了,結果那些自動送上門來的,都是有目的的,幫主他也知道,是故一直遲遲未成家。」
「這樣啊!」丁巧雁不知何故,在聽見他尚未娶妻時,心中居然有那麼一絲絲的喜悅,「呀!冷大哥,我至今尚未知道你們幫主的大名哩!」
「幫上姓段,單名一個崖字。」
「段崖?」丁巧雁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們鷹爪幫怎麼淨是一些奇怪的名字?你叫冷漠,他叫段崖,兩人的名字皆是一樣的危險。」
見她笑成這樣,冷漠好心地提醒她,「丁彥,我先告訴你,你在私底下這樣笑沒關係,可別被幫主聽見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會那麼沒禮貌的。」她勉強克制住笑聲,結果忽然又大笑起來。
冷漠挑眉以示詢問。
「冷大哥.我是忽然想到,我來這才剛剛問了兩個人的名字,就都那麼奇怪,那如果我繼續問下去,不知道會不會出現更奇怪的?譬如叫牛糞、烏龜什麼的。」丁巧雁光是用想的,就覺得夠好笑了。
冷漠無可奈何地看著她笑,過了一會兒,亦在她的感染之下,也綻開了笑容。
用過晚膳之後,丁巧雁在冷漠的安排下,舒舒服服地洗了個澡。
人在洗完澡後,總覺得特別放鬆,丁巧雁也是如此,她將一頭顯發散發,人靠坐在椅子上,已經是昏昏欲睡了。
就在她要完全去見周公之際,整個人因想到一件事而突然清醒過來,何不去看看段崖的情況。
主意一打定,丁巧雁便起身換了件衣裳,將半干的頭隨便梳理一下,便匆匆出門了。
因為鷹爪幫實在是太大了,她迷了好幾次路,問了好幾個人,這才走到段崖的房間。
當丁巧雁舉手正要敲門之際,忽又覺得有一絲不妥,又把手給放下來。
這樣好嗎?一個女孩子家獨自一人那麼晚來男人的房裡,雖然她現在尚是男裝的扮像,但將來要是被拆穿了怎麼辦?可是她真的很想知道他現在的情況如何……
在經過好一會兒的內心掙扎後,丁巧雁終於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舉手敲門。
不一會兒,有個小廝模樣的人前來應門。
「啊!原來是丁公子,這麼晚了,你來此有何貫事呢?」
丁巧雁對他笑了笑,「我是想來探望段幫主的,不知可不可以?」
「當然可以。」小廝連忙側身讓她進入,並且連忙點起蠟燭。
丁巧雁進入後,便直接走到床鋪前,「段幫主都沒什麼變化?」
「是啊!幫主都一直在昏迷中,一直都沒醒。」小廝的聲音帶著明顯的憂慮。
丁巧雁對他笑道:「看得出來你很關心你們幫主。」
那小廝毫不猶豫地便點點頭,「那是一定的,幫主是一個好人呀!」
「哦?」
「幫主人雖然性子冷了些,也不善於表達自己的情感,可是他對我們真的很好,也很關心我們。」那小廝深怕他不相信,還很激動地說。
「我相信。」丁巧雁連忙出聲安撫他,立即又將眼光調至段崖身上。
「丁少爺,這次你救了我們幫主,我們鷹爪幫上下都會永遠記住你的恩情的。」
「你言重了。」丁巧雁不太好意思地道。
「不,這是事實。丁少爺,不知可否先請你在這一下,好讓我去換盆熱水來。」
「沒問題,你儘管去吧!」丁巧雁滿口答應。
待小廝離開房間後,丁巧雁立即彎下身,細細地打量沉睡中的地,好可愛的睡相!
睡夢中的段崖已撤掉一切的防備,沒有平時那股威嚴,也失掉了那股傲氣,此刻更顯出他不凡的長相,令丁巧雁忍不住伸手,想要撫平他緊皺的眉頭。
唉!這人為何要長得這般令她著迷?丁巧雁有些兒失神地撫著他的眉毛:然後為著自己這種行為感到一驚。
她在幹麼?此刻的她可是男兒身啊!若被別。人外見這種行為,肯定是會被誤會的!
意念一轉,便要把手伸回,想不到卻被一隻手給住,她頓時差得滿臉通紅,糟了、糟了!他醒過來,這下可怎麼是好?
丁巧雁不知所措地等著他的盤問。誰知過了好久,一直沒什麼動靜,丁巧雁細一瞧,才發覺他根本不曾醒來。
她在鬆了口氣之後,便細細地研究起他的手,他倆的手放在一起,更顯出他的黝黑及她的白皙,這也令丁巧雁首次察覺到男女的不同。
奇怪,她居然能平安無事地扮男裝到現在都未被拆穿?男人的手是這般的大,雖然粗糙,但卻帶給她一股安定感,丁巧雁忍不住將他的手放到自己頰邊。
想不到就在那一瞬間,她整個人便被拉趴在段崖身上,並且對上一雙深途的黑眸。
在此措手不及的情況下,她不禁輕輕喊出一聲:「啊!」
丁巧雁努力想爬起身,無奈自己一隻手被段崖握住,而他的另一隻手則有力地籍制住她的腰身;她的努力只是徒勞無功罷了,只得放棄,並且驚慌地望著他。
好半晌,兩人只是靜靜地彼此凝視著,直到段崖輕吐一聲打破了沉默。
「仙女?!」
這下子丁巧雁不禁要懷疑他是不是發燒了,否則怎會將男裝的她看成是仙女?然後她便發現經過剛剛的掙扎,她的一頭長髮早就披散而—廠了。
「我不是仙女。」
儘管自己現在這副模樣,已近乎恢復女兒身,但她還是慎重地駁斥他的話,這個段崖的眼光一定有問題?否則怎麼會將她看成是仙女呢?
但段崖似乎沒聽見她的話,並將他握著的那隻手送到自己的嘴邊,並且緊貼在自己唇上。
「仙女,我的。」
丁巧雁這下可羞得臉幾乎要燒了起來,地努力地想抽回自己的手,無奈地即使在這種情況下,力氣也大得驚人,她只得輕輕開口道:「放開我。」
段崖的反應卻是將她抓得更緊。
兩人就這樣僵持了好一會,段崖似乎是累了,就見他眼光開始渙散,眼皮也漸漸閣上了,只有嘴裡仍不停地喃喃念著,「我的、我的……」沒多久,他終於再度進入睡夢中。
丁巧雁這才輕輕拍出自己的手,並且替他擦乾汗水,
「你大概是睡糊塗了,所以才會那麼說,等你醒來後便會忘記了。」
這時,敲門聲響起,丁巧雁急忙將自己的頭髮整理好,轉身去開門,也因此,她便沒瞧見此刻在床上的段崖,臉上正浮現一抹淡淡的微笑。
回到房後的丁巧雁,一顆心仍狂跳不已,雖說這幾年她一直在外頭走動著,但她仍非常謹慎,盡量避免與男人有任何接觸,因此今天第一次跟男人有如此親密的接觸,怎能不教她臉紅心跳的。
這個男人即使在睡夢中也不容人忽視!丁巧雁拍拍心口想著,而且他說:「我的」,到底是什麼意思呢?她可不屬於任何人的呀!
丁巧雁皺眉想了半天,還是想不懂,最後終於決定放棄了;不過,她這時卻發覺了一個大問題。
經過了今天這種事情以後,她如何能在面對段崖時而毫不受影響?以後每當見到他,一定會聯想起今天的事情來,到時她一定會覺得不好意思;但她又不能一直避著他,畢竟自己要在此尋寶的事還很得到他的允許呢!
唉!真煩!這一夜,丁巧雁依舊是輾轉難眠。
另一方面,冷漠則將幫裡的幹部聚集在一起,召開會議。
「大家都到齊了吧?」冷漠此刻已無那種平易近人的模樣。
「是的,冷大總管。」
「那好,這次召集各位,便是要聽聽大家對這次事件的看法。」冷漠解釋道。
「冷大總管,我認為應先將幫主昏迷之事隱瞞住,不可對外宣揚,免得造成其他堂口人員的驚慌。」其中一人首先說道。
「哈!」冷漠低頭想了一下,「你說得有理,各位同意嗎?」「同意。」眾人異口同聲地道。
「那好,還有誰有意見?」冷漠詢問的眼光再望向眾人。
「冷大總管,咱們幫主被傷成這樣,這個仇非報不可!」
另一人義憤填膺地說。
一時間,附和聲紛紛響起。
「對,非報不可!」
「報仇!」
「報仇!」
冷漠舉起一隻手示意大家安靜。
「各位,我瞭解你們大家的心情,但請你們冷靜一下。」
「冷大總管的意思是……」
「這個仇當然非報不可,否則消息要是傳了出去,鷹爪幫將會淪為大家的笑柄;然而報仇這事非同小可,需要從長計議,各位皆為鷹爪幫內的重要分子,怎麼會不明白這個道理?」
那幾個人面面相覷,其中又有一人問道:「依冷大總管之意呢?」
「當初我們便是太輕敵了,所以才有這般後果,如今我們不妨多派幾人出去打探消息,務必將那些惡徒的訊息給收集完備,一切再等幫生的發落,各位以為如何呢?」
「就依冷大總管的法子吧!」那些人聽完後,異口同聲地回答。
「那好。」冷漠轉向一人說道:「等會地下去徐立即去安排此事。」
「還有,幫主在療傷的這段期間內,在安全方面一定要特別加強:免得幫生受傷的消息不牽走漏,我們所結的那些仇家必定會派人來行刺。」
「冷大總管,你別擔心,幫主的安危這重責我扛下了。我一定會讓鷹爪幫嚴密地連只蒼蠅也別想飛進來!」一名粗壯的漢子拍拍胸膛。
「很好。」冷漠投給他一抹讚賞的微笑。「那就有勞你了。」
「放心吧!」
「記住!幫主在療傷的這段期間內,少不得要各位多辛苦想,免得幫主不能安心養傷,大伙明白嗎?」冷漠掃了在場的眾人一眼。
「明白。」
「嗯!夜也深了,大家快去歇息吧!剛剛那幾件事大家可別忘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