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大騙子 第八章
    徐家,徐文欽的房間裡。

    容蓉以著她自認最凶狠的目光瞪著徐文欽,不過……

    他實在很想告訴她,無論她裝出多麼猙獰的表情,在這樣一身粉紅娃娃裝的襯托下,還是一點都不顯得可怕,倒是像極一隻被惹怒的小花貓,可愛又憐人。

    「你為什麼不拒絕她?」容蓉用力推他。

    當然,他是不可能被她推動的;但他好不容易才勾起她的嫉妒心,引她失去了理智,人在衝動的時候是最容易做錯事的,也許現在就是他們美滿姻緣的關鍵時刻,他怎能不配合好好當上一回「受害者」。

    容蓉一直將徐文欽從門口推到了床邊,再一個用力,他倒坐床鋪上,那模樣、那姿態,完全就是一個受到凌虐、欺辱的可憐……壯碩男子。

    「你說話啊!」她雙手插腰,真有幾分茶壺狀。

    「你要我說什麼?」他可是把無辜樣裝到了十成十。

    「你真要接受陳韻詩的『錢債肉償』?」沒良心沒良心,虧她這麼喜歡他,結果他……花心大蘿蔔,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

    「你幾時聽見我接受陳小姐的提案了?」他委委屈屈地歎了好長一口氣。「今天我從頭到尾也沒說過一句話啊!」

    好像對喔!但是……「你也沒拒絕啊!」

    「我來得及拒絕嗎?從頭到尾都是你們兩個人在說話。」態度更加地委屈,總而言之就是要把責任推得一乾二淨。

    似乎真是這樣,那……「你打算怎麼處理這筆欠債?」她可不要陳韻詩老打他主意,他這麼老實,誰曉得會不會被狐狸精拐走?

    「我不是找陳韻詩過來談了嗎?只是你們誰也沒有給我開口的機會。」語氣要再帶上一黠可憐兮兮的味道,這樣才說服得了人。

    「幹麼找她談?」她嚴重懷疑他居心不良。

    「現在陳家的一切都是她作主,陳董因為公司經營不善,前陣子操勞過度病倒了,我不找陳韻詩談,要找誰談?」十句謊言中至少要帶上兩句真話,這樣才不會被人看破。

    哪這麼巧啊!陳韻詩這麼風騷,徐文欽又是木頭一樣的老實人,容蓉是怕死他被勾走了。

    「你老實告訴我,你喜不喜歡陳韻詩?」

    「你說到哪兒去了?」這時候一定不能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能推就推,她的疑心才會如風助火勢般,越鼓越大。然後……嘿嘿嘿,他與她就有戲看了。

    「我是問你喜不喜歡陳韻詩?」她的酸味都可以媲美陳年老醋了。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他索性一個扭腰往身後的大床躺去。

    容蓉氣得跺腳,她是被奉承慣了的,從來就只有男人追著她跑的分,從沒遇過徐文欽這樣不解風情的男人。

    她深信他對她是有感情的,否則不會對她這樣好,而且還完全不求回報,這樣好的對象打著燈籠都找不到……起碼她活了二十五年,參加過無數場豪門夜宴,見過數不清的年輕企業家、鑽石王老五,雖然他們各有各的好處,但他們有一個共通點,在他們的生命中,家庭、妻子絕不會排在第一位。

    手掌大權者,身繫萬千期待,哪怕他們自己願意,大局勢也容不得他們沈溺於兒女私情中;江山與美人總是只能選一個。

    但容蓉的愛情卻是純潔的,她可以為了利益結婚,可要她奉獻真心,必得以最誠摯的心來換取。

    徐文欽對她無所求、對她萬般呵護、絲毫不敢越雷池一步,他的珍視已經證明了他的真心。

    於是,她願意將最純潔的愛給他。

    奈何……他就這麼憨厚,連碰都不敢碰她一下。難道要她主動去親近他,表達愛意?

    可惡可惡,她討厭精明似鬼的人,可像他這樣老實到近乎愚蠢的地步也讓她生氣。

    「我說什麼,我說這個。」氣死她了。恨恨俯下身,一個用力咬他的唇,嘗到一點鹹腥在唇裡蔓延,她又心疼得淚水溢滿眼眶。

    「你是白癡嗎?也不會推開我!」瞧,他的唇都流血了,一定很痛吧!

    她纖纖十指來回撫觸著他紅腫的唇,心疼死了。

    「我怎麼可以推開你呢?萬一害你跌倒怎麼辦?」無比的溫柔深深牽絆住她的心。他兩隻大手扣住她的腰,將她拉近,輕輕地吻去她臉上點點淚痕。

    「所以你就任我咬?」怎麼有這樣傻的人,傻得讓她愛極、也戀極了。「痛不痛?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會了。」

    「我皮粗肉厚的,你這一口對我來說就跟蚊子叮沒兩樣,怎麼會痛?」尤其被咬一口可以換來她的投懷送抱,值啊,太值了。

    「可是流血了……」她好後悔,明明這麼愛他,怎麼忍得下心傷害他?

    「血?」他舉手隨便一抹。「這樣就沒啦!」

    「你怎麼這麼粗魯?唉呀,你瞧瞧,傷口又弄得更大了。」

    當然要把傷口弄大啊!這樣她才會心軟,也許他們心有靈犀一點通,她會以他心裡最期望的方法幫他治療呢!

    想像她溫潤的、帶著甜香味的柔舌輕舔著他……咦?她她她……她來真的。

    那粉紅色的丁香小舌滑過他唇上的咬痕,輕輕地舔去每一絲鮮血,在那受創較嚴重的部位微使勁地點壓,以幫助止血。

    他的眼睛清楚讀出她心底的不捨,濃濃愛戀透過那唇舌交接處,流淌過他身體每一處。

    他的心在融化,大掌梳刷過她柔軟的黑髮,稍微用力,壓下她的頭,用一個溫柔的吻取代那療傷行為。

    「蓉兒……」沙啞的聲音彰顯出他的情慾。

    她的心跳失去了它原本該有的韻律,兇猛地狂奔亂跳著。

    他的舌頭與她的香舌交纏,那份嬌柔和綿軟讓他心醉神迷。

    「蓉兒……」纏綿的吻從她的唇轉移到她粉嫩的頰,白玉般的精巧耳垂,舌頭一卷,他勾住了那抹柔軟,「蓉兒,我心裡從來就只有你,再裝不下其他人了。」

    她清澈的淚珠再次滾落,落在他臉上,帶著灼燙的溫度,讓他的心臟一陣緊縮,忍不住反覆思索,他是否逼得她太緊了?但不逼她,他們怎麼會有結果?

    從相識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被吸引了;隨著兩人的相處,他敏感地察覺兩人身份、地位上的差別,她不是他慇勤追求就可以娶到手的女孩,沒有用一點心計,她萬萬不會落入他的情網中。

    他的誘情行動展開得無聲無息。

    給她電話,卻不要她的電話是第一招,讓她對他心無防範。

    隨傳隨到的體貼令她對他產生依賴感,最後離不開他。

    最後再下陳韻詩這劑猛藥,終於迫得她化被動為主動,搶先以行為表示自己的心意。

    如此一來,她不會誤以為他對她的愛是看中她家的財產,因為──他是她費盡心思追來的。

    「我也是。」話出口的瞬間,容蓉清楚察覺自己的生命改變了。

    如果她曾經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擁有無與倫比的富貴與權勢,但代價是要用心靈的自由去換取;那麼現在,她失去了所有的榮光,變成一個普通的凡人,從此上流社會的風華徹底遠離她。可她將獲得一份真摯的感情,其中沒有利益、沒有虛假,只有平平凡凡的幸福,每天為柴米油鹽操煩,時時刻刻牽著彼此的手,在小事上煩惱,為一些小東西開心。

    有一點點怕,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完全適應這般平凡的生活?

    但更多的是期待。貴夫人的職責是能籌備一場豪華的宴會,為丈夫打下良好的社交基礎;可一般的妻子需要的卻是親手為丈夫烹調幾道家常小菜……當然,她是不懂得做飯的。不過她想,就算她每天給徐文欽吃冷凍水餃和泡麵,他也是不會有絲毫怨言的。

    以他的個性,與其讓妻子日日弄大餐,將屋子整理得纖塵不染,他或許更希望在空閒時,夫妻倆手牽手到公園散散步,窩在房裡聽聽音樂,偶爾上海產店點幾樣小炒補補口福。

    平凡的丈夫、平凡的日子、平凡的人生……卻比通天的富貴更加充實、並溫暖著她的心。

    徐文欽的手從她的頭髮一路往下撫過她的背,最終停留在她挺翹的臀部,那性感的曲線讓他心頭發抖。

    「蓉兒。」他黑眸變得更加深邃,一點情火如流星,-那間點燃夜空。

    此時無聲勝有聲。

    不須過多的言語,她壓下身子,輕啄著他厚實的唇。

    激情似焰火,一燃即著,轟轟烈烈地炸出了滿室的光彩。

    「啊!」她嬌呼一聲,隨著他一個翻轉,身子陷入了床被中。

    徐文欽壓在她身上,眼裡燃起情火,兩個月來的相思、籌謀終在今日得償所願。

    旖旎情雨乍起,蔓延滿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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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個小時後,雨收雲歇……不是徐文欽太強,實在是心機用得太深,層層計劃,步步推敲,長這麼大,他第一次為一件事下這麼大的心思,總算騙愛成功,讓他興奮過頭,也就不自覺地需索無度。

    容蓉只覺得全身都快散了,腳軟、腰軟,無一處不軟。

    「唉,我突然有些同情陳韻詩了。」賣身還債不容易啊!尤其遇到的客戶如果都是像徐文欽這般悍勇的,怕命都要短上十年八載。

    「怎麼又提起她,不是告訴你,我與她沒有關係嗎?」他是曾利用陳韻詩引起容蓉的嫉妒心,但計劃成功後陳韻詩就再沒用處啦!他可不希望日後他與容蓉的生活中都要卡著這樣一個女人。

    「我知道你對她沒有不軌的念頭,之前你說過啦!」她不輕易去愛,可一旦愛上,就絕不改變。她也只有這一點像是企業家之女,認準目標便勇往直前,誓死達成任務。「我相信你。」

    他毫不質疑她的保證,這天真的女孩有著最執著的心性。不過……「那你幹麼還提她?別告訴我,你建議我接受陳小姐的還債方法。」

    「你想得美咧!我的愛一定要是最專一、最誠摯、最單純的,半分虛偽都不能有;哪一天你敢背叛我,我絕對不會原諒你。」

    「這一點我可以跟你保證,不只我的身體,連心靈都只會對你百分百忠誠。那種野花比家花香的事我從來不信,只屬於我的花才是最香的、也是最完美的。」他長這麼大還沒拈過花、惹過草,不是沒有慾望,而是在情與欲不能合而為一的時候,他覺得與人毫無遮掩的赤裸相對、相濡以沫是一件很噁心的事。

    「我就知道你是最專情的好男人。」獎賞他,給他一記甜蜜蜜的親親。「但是你太強了,我好辛苦。」那六個小時啊,真是痛與樂並存著。

    真是……好驕傲啊!「感激你滿意我剛才的努力。」他笑得嘴都快咧到耳朵旁邊了。

    「得了吧,你!」她不輕不重地掐了下他臉頰。「我提到陳韻詩,是突然想起她說要賣身還債嘛!你也說她家的公司最近經營得不是很好,想必她要還的債務必然不少,若是那些債主個個都像你一樣如狼似虎,恐怕她再有幾條命都不夠玩……唉,拿命來換錢,怎麼算都不合算,真是……算了,別人家的事也輪不到我來說,我只問你,陳家的債你打算怎麼處理?」

    她居然還沒忘記算這玩意兒,真是服了她了。

    「陳韻詩自己都提到延緩半年還款了,我也不逼人太甚,就跟她簽合約,讓她半年後分期攤還;再仁至義盡一點,那就不算她利息,只讓她還本金嘍!」也算是他報答陳韻詩幫他追到容蓉。

    「的確,逼她太緊,萬一將她逼死了,對誰都沒好處;你是對的,我們……」她還想再說。

    「喂,你們兩個快出來。」徐母卻突然在外頭拍門大叫,那聲音緊張中帶著點慌急。

    徐文欽知道自己的母親人很精明,不會輕易慌了手腳的,會這樣狂亂拍門,一定是出事了。

    「你慢慢來,我先出去看看。」他拍拍容蓉的臂,說著,隨便套了條牛仔褲就往外跑。

    「噢!」容蓉點點頭,等徐文欽離開後,她鑽出被窩,撿起自己的粉紅色襯衫……糟糕,被撕破了耶!怎麼辦?回自己房間拿?不行,會被徐媽媽罵死,住進徐家近兩個月以來,她沒有一天沒被罵的。

    有時候容蓉會覺得徐媽媽就像電視裡演的惡婆婆……她最近迷上了「斷掌順娘」,益發感到自己像那可憐的、被虐待的小媳婦。

    不過她天生神經大條,徐母吼吼吼,她當下聽一聽,哀怨頂多維持三秒,立刻忘得一乾二淨……但這似乎造成了徐母更大的怨氣。

    徐母常以為她是故意與她對抗,其實她才沒那麼無聊,她只是覺得凡事要說清楚講明白,不必為了人情強迫自己做不喜歡的事。

    舉個例子來說:徐母容易結石,理應避免草酸性食物,諸如菠菜、地瓜葉之類的。但這裡的鄰居很喜歡互贈蔬菜,說是自己種的有機農作,對身體最好,常常一拎就是幾袋的菠菜或地瓜葉……人家好意送,徐母就笑著收,放進冰箱裡,這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吃嘛!再結石很痛又很麻煩的;不吃,都是好菜,扔掉多可惜?

    容蓉就建議以後不要再收這類型的蔬菜,偏偏徐母便罵她不識好人心,不懂交際,這樣一天到晚拒絕別人的好意,是會惹人厭的。

    容蓉又提,反正自己不能吃,不如再拿去送人。徐母再罵,這社區有多大,左右鄰居都認識,把東家送的東西拿去送西家,不僅丟臉,還很失禮。

    所以菜就繼續往冰箱裡冰嘍!

    容蓉對這種事真覺得很無聊,幹麼為了人情去收一些讓自己為難的東西?徐母三罵,說她以前人緣一定很差。

    容蓉仔細一想,她遭人嫌嗎?似乎有一點,起碼她還是有自知之明,家裡的傭人中折損率最高的就是服侍她的。

    但她活得快活自在,才不管別人怎麼看呢,再說也不是人人都討厭她,那些老傭人和親戚對她還是大大讚賞的。

    徐母罵她無藥可救。

    容蓉也清楚,自己是個很自我的人,絕不從別人的角度去考慮事情。但這真的很不好嗎?像徐媽媽這樣處處考慮別人,卻弄得自己難做人,又真的好嗎?

    答案是──無解。

    反正想不通的答案她就懶得想了,徐母愛罵讓她罵,容蓉又不痛不癢,日子久了就習慣了。

    如今她住徐家跟住飯店也沒太大差別,洗衣煮飯打掃,樣樣雜事都有人做……大家都嫌她手腳慢、做得又不俐落,乾脆撿回去自己做。容蓉也樂得繼續消遙,所以……如果有一天她真跟徐文欽結婚的話,這婆媳關係應該會很愉快──她很愉快,徐母就難說了。

    容蓉將手中的破衣一丟,直接走向徐文欽的衣櫃,既然她的衣服被他撕破了,就拿他的來頂替嘍!

    不過……徐文欽的衣服真不是普通的醜,不是黑就是白,最鮮艷的是咖啡色;他怎麼就沒有一些美麗一點的……比如粉紅色的衣服呢?

    好醜好醜,這麼難看的衣服她怎麼能穿?可是不穿又出不去,討厭,她挑了半天,沒辦法,還是挑了件白色的罩上身,然後撿起自己的粉紅色七分褲穿上,慢悠悠走了出去。

    到了客廳,容蓉看到徐母和徐文欽正圍著一個信封發呆,她立刻繞過他們,想快回自己房間換件粉紅色襯衫,徐文欽的衣服太醜了,她光穿在身上都感到全身像爬滿毛毛蟲。

    但是徐母看見她,隨即喊了句:「蓉兒,你過來。」

    「等我回房換件衣服好不好?」她真的不喜歡穿著這麼醜的衣服見人,好丟臉的。

    「好端端的,換什麼衣服?」

    「這一件太醜了。」

    「喂!」徐母不高興了,她兒子的衣服向來是她打理的,容蓉說衣服丑,豈非說她沒眼光。「你給我說清楚,這衣服哪裡丑?」

    「顏色難看、樣式老氣,還不醜?」容蓉還想說它難看到翻天呢!但考慮到徐母天天念著基本禮儀規範,還是把那最難聽的話縮回肚子裡。

    徐文欽看兩個女人為了一件衣服也能吵翻天,覺得好笑。「媽,你第一天認識蓉兒嗎?她除了粉紅色外,哪一種顏色她都覺得難看。而蓉兒,你只要想像一下以我的身材、體型穿上粉紅色會是什麼樣子就好。」

    徐母不說話了。

    容蓉打個寒顫,實在是徐文欽叫她想的東西太恐怖。一個身高一百八十,小平頭,長相老實、古銅膚色的大男人配上嬌嫩的粉紅……嗯!她要去吐一下先。

    容蓉跑進自個兒房裡乾嘔兼換衣服。

    徐文欽和徐母繼續盯著那隻牛皮信封,也不是說信封多特別,鑲金又包銀,不過裡頭裝的東西足可買很多金銀就是了,那是整整二十萬新台幣啊!是誰會寄這麼多錢到徐家,還指名給容蓉?

    容蓉換好衣服走出來,看徐家兩母子還是瞪著那只信封發呆,好奇走過去拿起信封。「什麼東西這麼稀奇,讓你們看得眼睛都不眨一下?」

    「二十萬。」徐文欽指了指信封說。「有人特地寄給你的,能猜出是誰嗎?」

    容蓉看著信封上的筆跡,一抹掩飾不住的厭惡之情溢上眉眼。「這筆跡一看就知道是企圖侵佔我容家財產的壞蛋趙風的,不過他會這樣好心寄錢給我嗎?不會是假鈔或贓款,用了就會被捉進警察局吧?」

    徐文欽又想笑了,老聽容蓉將趙風罵得狗血淋頭,不知情的人真會以為趙風是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但根據他側面瞭解,趙風和容蓉在不同人眼中,那評價是有若天壤之別。

    沒有誰好誰壞,就像這個世界不會有完美的人一樣。徐文欽唯一好奇的是,趙風對容蓉的情況也太清楚了,就這麼直接把錢寄到這裡,可怕的男人。

    「好吧!我們先假設這筆錢來歷清白,你想拿它們做什麼呢?」

    容蓉想了想,抽出其中一半遞給徐媽媽。「房租。剩下的是我的。」

    她好久沒有血拼了,十萬塊雖然買不到什麼東西,也夠消磨一點時間。

    徐母滿意地輕點頭,小丫頭還算有一點良心,不枉她這麼疼她,每天辛苦教導她處理各種生活瑣事;不過這些錢她是不會花的,會幫小丫頭存起來,以備不時之需。

    但三人中最開心的卻是徐文欽,她們婆媳相處和諧,他這個做兒子、做丈夫的日子過起來才順暢嘛!至於能否得到實質利益,對他來說根本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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