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緊急待命,兩個男人準備撐住劍他們的重量。但是他動也不動趴在窗欞,醫院護士緊張得以為人沒來得救到……精靈般的愛笑容顏仰望著劍。快跳出胸口的急劇心跳緩緩歸位,劍好久僵著不能動彈。「嗨。」她嘻笑如常。「想不到站在外面的風景這麼好。」「你喔。」憐惜又無奈輕歎。所有人全擠到另一扇窗往外看,方才看到外面另有三人懸掛倒吊在十六層樓高的鋼索上。
一人穩穩抓著於純純的腰站在突出來的造型水泥地上,羅莎琳也有驚無險地被救起。
難怪她們跌出去時,於大小姐連尖叫都不曾。
「謝謝二哥。」
摟住於純純的人就是劍舯天。「她都看見我了,還玩得那麼開心,你以後有得累了。」
劍接過於純純,將她抱進來。
「難得這麼刺激嘛。」於純純很糗地陪小心。
劍沒說話,只是將她摟進懷裡,久久不放。
「對不起啦。」她感受到他微顫的身體,內疚極了。
袁素芹進來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沒多久就有護士來提醒劍預約的斷層掃瞄時間到了。
「純純啊,劍臉色為什麼這麼白,會不會舊傷更嚴重了?」
「不是啦。」於純純可不好意思重述因為剛才自己的玩心,才是造成他臉色難看的主因。
「趕快檢查好,大家才會真正放心,你也不用擔心劍會哪天又失蹤,忘記大家了。」
自從知道劍是車禍受創才腦袋部分短路,而非天生體質特異因不知名原因莫名其妙喪失過去記憶,於純純就放心了。
不過應該說在那更早之前,她便認清自己愛他的事實了無論在他身上發生什麼事情,也改變不了這樣的事實。
她會牢牢拴住他的。
? ? ?
袁素芹和於純純兩人聊著天,等著早該做完檢查回來的劍,兩個多鐘頭過去,仍然沒看到人影,兩人開始緊張起來。
「那對姐妹都被抓起來了,劍還會有什麼事情耽擱?」
於純純起初還沒那麼擔心,可是找來護士小姐詳問,確定他早已做完檢查,不得不胡思亂想起來。
「該不會有其他人也覬覦什麼香精油製作配方吧?」
「還是檢查結果出來,發現異常?」
「劍會不會想不開?」
「可能那個高儀平又逃跑出來,她心腸這麼狠毒,不甘願想找他報復,跟她姐姐一樣找到醫
院來了?」
一人一句胡亂猜測,每個假設都很嚇人,袁素芹趕緊電call老公、兒子;於純純早單腳跳著,跳著到處找人。
劍銘和劍舯天把高家姐妹送交地檢署,又聽到劍失蹤,忙趕回醫院幫忙尋找。
「我看把仲凱、小秦他們都召回來,大家分區地毯式搜索,或許有人會看見劍在哪裡。」
醫院整個人仰馬翻了,病人不見,所有醫生、護士、助理工作人全被動員找人。
過了一個多小時,於純純邊哭邊喊,腳累了,眼睛也紅通通;袁素芹強押著她休息等消息。
「唉,你們這一對真是多災多難。」
隨即傳來線索,有人看到劍坐上一部顏色奇怪的豪華轎車。
「這些人老愛找劍麻煩是怎麼回事?」劍銘大發雷霆。
「車號還在查,路人記得不清楚,好像是DF147什麼的……」
「DF14……」這號碼好熟?於純純專心回想:「啊——我知道了,你們大家不用擔心。」
袁素芹慌忙問:「你知道劍上誰的車了?快點說呀。」
「劍沒事啦。」
「那到底他去哪裡了?」
「我猜是我曾奶奶……」又來攪和了。她沒登上舞台,反住進醫院,想必曾奶奶是催她回花之想履行約定……
? ? ?
花之想分公司度假中心。
「我親愛的祖奶奶,你要來為什麼不先通知一聲呢?」
於純純口中的祖奶奶,紅光滿面,一頭銀髮,眼睛炯炯有神,在一襲清爽宜人的輕柔絲質洋裝襯托下,整個人絲毫不顯老態。
「哼,要等到你想到我的時候,說不定人都改姓了。」
劍銘、袁素芹紛紛落座,劍舯天也站在門口旁靠著。
讓人擔心半天的劍正好端端地、舒服地喝著茶、吃蛋糕。
「不如我自己找人,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你們有意見?」
「是我們做長輩的疏忽了,本來我和外子就應該先去拜訪的,談談劍和純純的婚事……」袁素芹熱絡地聊起來了。
「你真過分。」於純純嘟唇對劍抱怨著。曾奶奶是不清楚他們剛經過驚嚇,但是他應該知道大家會擔心啊。
其實劍也不是完全沒脾氣,尤其事關於純純的安危,接連兩次,他已經心臟無力,十分懊惱又沒辦法對她生氣。
曾奶奶找他,他才故意沒有知會任何人,主要是想趁機提醒純純不要隨便開這種玩笑。
可一看到她滿臉淚痕,滿腹委屈偎在他身邊抽抽搭搭的,他反而有愧,聰明地不認為該說出原委。
「祖奶奶約我談話,我不敢有所猶豫。」他有些心虛地把責任全推向長輩,迭聲安撫於純純。
「你要發誓,以後絕對絕對不准讓我找不到人。」
「好,我發誓。」
於純純終於破涕為笑,兩人和好如初。
「我也不覺得我有這麼倒霉,我都還沒逼你對我負責任呢。」稍加扳回一點顏面,不然形象全沒了。
「不用你逼,我求之不得……」來不及告訴她,曾奶奶已經安排他們的婚事了,就見她不舒服地在位置上扭來扭去。「腳又痛了?」
「我要坐在你腿上,剛剛走太急了,腳踝好像又裂開了。」
「那趕快叫醫生……」
「沒有這麼嚴重,你幫我揉揉就好,很酸的。」
他的手力適中,小心按摩她跳舞常痛的穴道。
「嗯……好舒服喔……」
討論到正興高采烈的時候,他們全聽到這種曖昧的呻吟聲。
「再下面一點,用力……快一點……」
「純純,你現在人在做什麼?」
「坐在劍上面啊,這樣我比較舒服。」
「上……面?」曾奶奶差點高血壓中風。
「對啊,當然是我在上面……劍,你手指頭不要伸進……」
抽氣的聲音此起彼伏。
「嗯……好棒!好好……這褲子太礙事了,你撩開……」
「純純,你們也收斂點。」曾奶奶為自己曾孫女兒的開放行徑赧顏,連臉都不敢全轉過去看。
劍銘、袁素芹也是,年輕人親熱的場合是不太適合有長輩在的。
「我們換個地方好了,到隔壁房間。」
「也好,這晚輩的事情由我們作主就成。」曾奶奶扶著枴杖站起,揚聲交代於純純:「你趕快把腳傷養好,不然到時候在婚禮上還一拐一拐的,別怪我沒有事先警告。至於以後,你愛跳什麼芭蕾就去跳吧,我也懶得再管了。」
「曾奶奶,你不強迫我回公司學習啦?」
「我要想仰仗你大概有得等了,反正給你瞎打誤撞找到一個天才老公,劍又喜歡花又會製作天然花香精,比起你有用太多了。」
說這樣!「可是他的個性一點也不適合從商啊。」於純純忍不住漏氣道。
「我們家多的是MBA人才,只有懂研究花卉品種、開發周邊產品的,才是可遇不可求。」
「想不到我們家劍這麼被親家您看重。」袁素芹有意無意地向老愛嫌小兒子的劍銘別苗頭。
「不要說我了,劍插花得獎大出風頭,現在外面多的是想拉攏他的生意人。不過我也不會因為他是自家曾孫女婿就佔便宜,有關研發香精油的子公司部分,股份他佔了百分之五十了……」
劍舯天背對門口,所以每個人的動作都看得一目瞭然,聽他們雞同鴨講鬧的笑話,不禁大笑。
正欲轉移陣地的三位長輩,到門口才想到劍舯天站在這裡,而他又笑得誇張……
「你們到底……」那純純、劍應該不可能做出什麼……
三人一齊轉頭,就見——
於純純坐在劍盼身上,讓他捏著腳,搔發癢的石膏腳裡……
「天啊!」太丟臉了,他們是在想什麼?曾奶奶、袁素芹、劍銘最後也忍不住縱聲笑出來。
「他們在笑什麼?這麼好笑?」於純純不解。
「我也不知道。」
「不行,二哥一定知道。喂!劍舯天,你們在笑什麼?」
劍舯天打啞謎:「你自己想想你們剛剛說了什麼?」
從頭回想一遍,沒有啊……「啊!不是啦,你們誤會了。」
可是沒人回過頭來,逕自笑著。
「純純,算了。」
「不解釋怎麼可以,這樣見面很尷尬耶。」說罷,又提高嗓門:「曾奶奶、伯母,我平常是喜歡在上面沒錯啦,可是這不一樣啊……你們有沒有在聽我說?」
真是愈描愈黑,劍一臉尷尬。
「啊喲,他們好色喔,怎麼滿腦子黃色廢料呢?根本想歪了嘛,我們怎麼可能……你臉為什麼也發紅了?喔……劍,你也在想入非非?」劍只是紅著臉笑看著她。「不過我小小聲告訴你喔,我真的覺得在上面位置比較舒服耶……」於純純壞壞地咬耳朵,把他逗弄得野性大發,伸舌狂吻……忘了拿皮包的袁素芹,折返看見實況直播,掩嘴仍遮不住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