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馬好好玩(上) 楔子
    要命!那興奮到哭泣的地方再任卓文君寵愛下去,遲早真的會讓他那個比別人多生一顆耐心的愛人有翻盤的機會。

    也不能說他專制或是什麼的,自古至今,關起門來的事本來就應各司其職、不得逾矩,這是天經地義的準則,無奈是自己先行越過了天定的界線,任他予取予求的卓文君就算長得再美、舉止練得再女兒化也仍是活生生的男人,男人的慾念一燒,誰管你三七二十一?!

    只不過「發洩」和「被吃干抹淨」可是兩回事,夫綱是絕對不容許被褻瀆的。

    挑上磨下的舌在人體最隱秘的地方逛大街,挑逗、磨蹭、纏綿、點火……樣樣花招傾巢而出。

    滿腦子夫綱的廣宣早就不自覺的張開雙腿追求卓文君每一次地火熱邀請,身體表面上看起來沒多大反應,實際上卻是激動萬分。

    不料,一陣突如其來的巨痛讓神志陷入嚴重恍惚的廣宣清醒過來,他的「那裡」是被咬了嗎?

    他正想爬起身轉頭看,不料卓文君卻頭也不抬一下地壓住他,並且趴在他的背上小聲的叫著:「好疼!疼!疼啊!」

    「你是在搞什麼?剛剛疼的是我吧!」廣宣忍著不明疼痛說。

    一聽到廣宣的聲音,非常不好意思的卓文君馬上開口:「你沒事吧?先說好了,你不可以罵我喔!這個……我本來沒有想要對你這樣的,只是一時衝動,所以就……那個,我說的是真的,不然你看我充滿誠意的眼睛。」

    「我是趴著的,你是要我怎麼看你眼睛?你剛剛是咬我是吧?那裡怎麼可以咬?要不是知道你並非故意,我真懷疑你是要讓我上不得茅廁,流血了吧?我聞到血味,不起來我看不到傷處,你先起來再說。」廣宣歎氣。

    「我……我不可以,現在我不能起來啦!」卓文君羞赧至極。

    「你是腳麻還是怎樣?抽筋嗎?不會是閃到腰吧?!」廣宣一臉完全沒轍的表情。

    「不是,我……我我我……你真要知道原因嗎?」頭大的卓文君問。

    「你想瞞我?你到底是做了什麼?」廣宣開始覺得不對勁再度想爬起來。

    「啊啊啊!你先別動,我還沒想到辦法,你就等一下不要急嘛!」卓文君抱住廣宣的背叫道。

    「說吧!你到底是干了啥蠢事,或許你的坦誠可以讓我免除你的罪刑。」廣宣沉了沉聲音說。

    「我……我……我弄不出來。」心一橫、眼一閉,卓文君豁出去了。

    「你……弄不出來?你在我身上放了東西?」廣宣遲疑地問。

    「你硬要這麼說也可以。」

    東西可活可死,反正木已成舟,怎麼解釋都是一樣。

    「多弄一點油不就可以拿出來了嗎?」廣宣真想打爆卓文君不知裝了什麼的腦袋。

    每次歡好潤滑油這種必需品是省不了的,用秘戲物來增加情趣並不是罕有,他也常在卓文君身上玩些有的沒的,可是拿不出來……這倒從來沒發生過,既然已經發生,只要多多潤滑自然可以取出不是嗎?

    「……可是……我弄了……很多油,我……還是拔不出來,而且你又流血了……」卓文君支吾其詞。

    「慢!你說的拔不出來……該不會是我所想的那個吧?!」

    一失足成千古恨,他好恨啊!

    「如果我坦誠,你會不會把你腦中的刑具收起來?」卓文君裝出好乖好乖的聲音。

    為了轉移廣宣的注意力,不但在廣宣的背上連連印上蝶吻,還用手指頭在上面畫著一個又一個的圈。

    背上傳來麻麻癢癢的感覺,憑良心說的確是很舒服,身體的愉悅感讓他真想雙眼一閉就任人……不!舒服歸舒服,重點是現在的險要情況非得解決不可。

    「先等你拔出來後,我們再來討論這個問題。」廣宣悶悶地說。

    「可是我現在已經好疼,你那裡困住我了,硬要拔的話我會更疼的。」卓文君皺著臉回答。

    「……」

    疼?!既然怕疼的話,別做不就得了。

    「親愛的,你就從了我吧!都已經這樣,你就別堅持了可好?」卓文君很小聲地建議。

    好樣的!得了便宜還賣乖說的就是這款人。

    「讓你一次不表示以後都可以任你為所欲為。」廣宣咬牙道。

    「當然當然,你是大老爺嘛!我怎麼敢隨便呢!」卓文君點頭稱是。

    就算想為所欲為也不會現在通知你,嘻嘻嘻!

    「你……算了,要做就做,動作放輕一點。」廣宣很無奈。

    「是,我會很輕的,就像你對我一樣輕,你先吸氣,然後再把氣吐掉。」卓文君在廣宣的背後笑得十分小人。

    扶好已經進行一半的路線,深深吸口氣,然後趁廣宣吐氣的同時猛的往目的一撞,攻受雙方分別驚叫出聲,眼角閃著不明淚花的廣宣以高難度的姿態回首恨恨的瞪了卓文君一眼。

    「你想找死嗎?」廣宣借了閻王的語氣。

    「好痛好痛,要斷掉了啦!」卓文君迴避了廣宣不善良的眼光。

    「很痛不會快點拔出去,你這個白癡,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你乾脆痛死好了。」又驚又痛的廣宣罵道。

    「事到如今你還凶我,我會痛還不是因為你,如果你不要那麼緊張,我們就可以舒舒服服的把這事搞定。」卓文君十分委屈地說。

    俗話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虎穴就在虎山上,獵者焉能不朝虎山行?

    他會被掛上「小受」的牌子並不是他不能,而是不得已啊!

    這都是廣宣狡詐過度,讓他被壓了這麼多次,彷彿有天生下來就注定非當受不可的錯覺,他也是男人,也沒少任何男人該有的東西,想要翻盤當然是常情,而且皇帝老爹偶爾會在他耳邊唉歎什麼皇家人豈能與小白臉劃上等號,聽得他頓時計謀如隆冬飛雪而來。

    不試試怎麼知道他能不能翻身呢?

    「你以為只有你痛我就不痛嗎?你給我老實說清楚,你是不是早就盤算很久了?坦白從寬,敢隱瞞一絲一毫你就等著看我怎麼整治你,別以為皇上這回會站你這邊,昨天我進宮已和他老人家達成協議,要賭可以,但是我們的房裡事他不得插手。」廣宣冷冷地說。

    「什麼?」暗盤!居然有這種事?

    「你好像很吃驚。」

    「哪裡,我只是覺得你怎麼突然說這個……有點奇怪而已,宣,我愛你嘛!這次真的真的是不小心的,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你想想看,這些日子來我都那麼情願讓你愛了,你讓我一回也肯定不吃虧,你很疼我的不是嗎?就讓讓我啦!」卓文君陪著笑臉說。

    可惡!他可是砸了重金在這一次,沒想到會半路殺出程咬金,那他人財兩失是何苦來哉,廣宣的那裡活像要硬生生地宮了他似的,痛死人了啦!

    「讓步對我有何好處,說來聽聽。」

    「呃!我可以乖一個月,不搗蛋、不爬牆、不四處闖禍,如何?」卓文君釋出善意。

    「半年。」

    「啥?!半年?我哪忍得住,最多兩個月。」

    「三個月,不要拉倒。」

    「好啦好啦!三個月就三個月,可是若是皇爹爹派人接我進宮吃點心就不算喔!」卓文君喊。

    「好,看你明明一副弱不禁風的文人樣,偏偏不懂得憐香惜玉,虧我教了半天,啥都沒學到,要做就快點做,不要拖拖拉拉。」廣宣認命地咬住枕頭。

    「不要嫌啦!我認笨不可以喔!又不像你有得練習,第一次就叫叫叫,你還說咧!我第一次被你那個的時候有像你那麼多話嗎?」

    隔天,當曙光闖進屋裡的時候,廣宣按不變的生理時鐘反應先醒過來。

    渾身上下的酸抽痛讓他忍不住齜牙咧嘴,到底是做了幾次他都數不清,只記得事後是被卓文君扶著進浴間抖著洗浴。

    不知節制,果然同為禽獸……

    才剛想開罵,卻被胸前軟玉溫香的嬌美睡顏給吸引住。

    小貓似的佳人窩在他的懷裡安睡,香甜滿足的表情彷彿正告訴天下人,凡事只要有他撐著就算是地變天災不用煩惱般。

    他可捨不得朝對他如此有信心的卓文君下手,只不過……就是這個傢伙,昨天被慾望沖昏頭並且強硬的上了他。

    雖然,他明明也很有感覺,整個過程中也只有前半段受痛,後面的漸入佳境充分顯示出卓文君確實是有認真在學著取悅他,可這畢竟不是他可以立即接受的。

    居然被吃……唉!這種事叫他如何不扼腕。

    廣宣千辛萬苦的下床,卓文君睡得跟死人一樣,他根本不用擔心會把他吵醒,雙腿間傳來不住的抽痛,藥大概還需多抹幾天才會好吧!

    盥洗後取過中衣與外衣自行穿上,其間因為酸痛而停了幾次,這都是縱慾過度的惡果。

    床上原本睡得不知魂遊幾重天的卓文君,一翻身發現睡在身後的男人不見,全身馬上警戒地驅走睡蟲睜開眼。

    「你還好吧!為什麼不多睡一下?昨天……我……我很粗魯吧!雖然不是第一次和你上床,可是卻是第一次壓倒你,經驗什麼的都沒有,我想那個……你那裡應該會很痛很酸,因為我有經驗啦!所以,宣,你不要對我生氣,好不好?!你要是不理我,那我會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爬坐起身的卓文君在床上對著廣宣的背影說。

    聽到那充滿歉意的嗓音,背對卓文君的廣宣歎了口氣停下梳發的舉動,仔細檢討了一下自己,把所有的罪過推到卓文君頭上是不公平的,畢竟做這種夫妻間的私事都是你情我願,如果他真的不喜歡……要推開卓文君比投石入潭還容易,若不是自己縱容寵溺過火,根本不會讓他有一絲造反的機會。

    都是男人嘛!

    卓文君想的和他自己所想的會有多大出入呢?

    若是他是卓文君,說不定早八百年前就把床上的攻受主控權搶到手裡了。

    亂七八糟一團混帳,廣宣抿抿唇,從銅鏡裡看著垂下頭不停的玩弄被角的卓文君。

    這個單純的人兒,幸好是被他留在身邊,萬一當初是被哪個不長眼的給搶走,大概已經被休到天涯海角去了吧!

    「你別想太多,我沒打算對你做什麼,我瞭解你也會有需要必須處理的時候,所以,照我們的約定,你乖三個月,這事我就當結案。」廣宣開口。

    「咦!那就是說……你是願意再來一次囉?」卓文君雙眼發光。

    「你是打算惹火我是吧?!」

    廣宣聞言差點把木梳捏碎,一記眼刀朝不知死活的卓文君扔去。

    他早該知道卓文君的腦袋異於常人,不成,他非得轉移卓文君的注意力不可,省得他三不五時又有想上他的念頭。

    「我又沒這樣。」卓文君抗議。

    廣宣衣上清爽的薰香隨著他的靠近而越顯濃郁,被眼刀砍得莫名其妙的卓文君愣愣地看著那張熟到不能再熟的臉在眼前越放越大,一時天雷勾動地火,卓文君的唇上被輕輕的咬了一口。

    「打個商量,別算計我,我支持你去算計某人。」廣宣施展起百發百中的美男計。

    「要我去算計某人?誰?」傻愣愣的卓文君問。

    「給你一個好目標,咱們隔壁鄰居,季生,如何?」廣宣邪邪一笑。

    「為什麼是他?」

    「因為他對咱們家的老二有妄想,而咱們家的二少爺對季生也有邪念,問題是,他們兩個彼此都死不承認,前些日子,廣安來找我幫忙,他想要知道季生到底有沒有與他攜手相伴一生的心意,我看他的樣子急得很……就和未婚先孕而想當街拉丈夫湊合的女人一樣瘋,你說,這好不好玩?」

    「真的嗎?好好笑,我還在想他們倆應該早就有譜很久了,沒想到是真的,嗯嗯嗯!算計季生……似乎很好玩,那你要玩廣安囉?」卓文君問。

    「別說得那麼難聽,這叫『兄友弟恭』,自家手足需要幫手,當大哥的義不容辭是應該的,你身為廣安的家人之一,怎麼能袖手旁觀,我知道季生最近挺常來和你聊天說笑的,一方面,湊合這種小事你就順手幫幫,另一方面,隨便算計他來讓你日子不無聊,然後你又可以和皇上賭賭他們兩個誰上誰下,廣安抱得季生歸後他還會欠你人情,一舉數得,不是嗎?」廣宣徹底地把卓文君給洗腦。

    「哦!我了,放心,這個交給我就對了。」卓文君拍胸脯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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