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捷人繼繽討論昨天沒有討論完的投資案,當他聽完所有的報告,做出裁決時,已經接近中午十二點了。
『今天會議就到此結束,你們都下去休息吧。』他揉揉眉間,沉聲下令。
『是。』
當捷人回到自己的辮公室時,一位麗色女子已笑吟吟地坐在沙發上等待他了。
看見他出現,謝巧玲起身撲進他懷裡,甜甜地和他交換了一吻。
『你在開會呀?』
『你怎麼有空來?』捷人唇邊綻開一抹性感的笑,摟著她纖細的腰肢走向沙發。
『上午開了幾個會,想想中午剛好沒有飯局,所以想來邀請你一同共進午餐。』謝巧玲美麗的大眼睛裡盈滿了笑意,『怎麼樣,賞不賞光?』
『謝大經理都開口了,我怎麼能夠說不呢?』捷人調笑著,邊俐落地取過桌上的煙盒,瀟灑地燃起了一根煙。
『喬董事長這麼說真是要折煞我了,我們那間小小的公司哪能入您的貴眼?』她嬌聲討好著,『說真的,如果不是你這見人才濟濟,讓我壓根兒補不到位的話,我還真是想要跳槽到貴公司呢。』
捷人看出她眼底精明的光芒,冷冷一笑,挑高眉道:『你想要到喬捷來?』
『當然。』她熱切地道。
『這就是你今天來的目的?』他眸中精光乍現。
『當然不是。』她最想要的是擄獲他的心,成為性感黃金漢的枕邊人。
捷人暗暗微笑,不是不知道她在打什麼主意;在商場上打滾這麼多年,有誰能夠瞞得過他?
凝視著美麗的謝巧玲,他滿意的再次確定自己的論點沒有錯。
女人都是貪婪、善於偽裝的,江瑞雪也不會例外。
※※※
夕陽的餘暉靜靜地暈染著天邊,化成了變幻多彩的嫣紅。
瑞雪蹲在花田里,細心而專注地用花剪剪去枯枝殘葉,讓花朵能夠吸收更多的養分。
夜色漸漸襲來,在這明暗模糊的時分,一縷幽然晚香悄悄地鑽進鼻端,沁人心脾。
『姊,我有點餓了。』瑞雨站在門口輕喊,眉頭輕蹙。
『哦,對不起,姊姊沒有發現時間已經這麼晚了。』瑞雪慌忙地站起來,邊拭手上的泥土邊訕訕地道:『我馬上就做飯。你哥回來了沒?』
『他剛剛打過電話來,說今天晚上要睡在同學那兒,不回來了。』瑞雨眉頭皺得更緊了,『姊,你也說說他吧,成天流連在外頭,總有一天會發生事情的。』
『我知道。』唉,小弟說得一點都沒錯。她摸摸鼻子,鞋搖著頭續道:『但是他好像在躲我。』
『事情要攤開來講,不能總是悶著。』瑞雨搖頭晃腦地道:『蘇格拉底說過——』
『瑞雨,你不是肚子餓嗎?』瑞雪連忙轉移話題。
小男孩的滿腹經綸和長篇大論都在這間句裡消失,只見他昔著臉捂著肚子道:
『對,好餓。』
瑞雪不禁噗哧一笑,輕撫著他的頭,『瑞雨,幸好有你,要不然姊姊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你還有哥和喬大哥呀!』瑞雨天真地仰起頭提醒姊姊。
『瑞雨,你喜歡喬大哥嗎?』瑞雪咬著唇間道。
『我很喜歡他。』
『為什麼呢?』瑞雪好奇地問。
瑞雨的眼睛亮了起來,開心地回答:『喬大哥的手好大,溫暖又有力氣。他對我很好,而且他好了不起,說話舉動都好有個性,我長大以後一定要像他一樣。』
瑞雪的笑容不見了,聽到瑞雨的評語,她心頭不禁湧上一絲苦澀。是呀!喬捷人喜歡瑞雨,卻討厭極了她和瑞嵐。這讓她的心有些
『姊,你的神色不對勁喲!』瑞雨一下子又精明起來。
『沒有,我們進去吧。』她拍拍弟弟的頭,帶著他進屋。
※※※
捷人下車走向江家,一陣菜香撲鼻而來,勾起了他的心緒。
這香味既溫暖又溫馨,就像是家的氣息。
他緩緩地走進客廳,一眼就看到瑞雨乖乖地坐在沙發上看百科全書。
他整個小腦袋都快要鑽進書裡頭似的,專心得不得了。
瑞雪呢?
他的疑惑一下子就得到了解釋,瑞雪正好端著一盤炒青菜走出廚房。
瑞雪一看到他,趕緊把菜放到桌上,羞赧地擦著手道:『喬呃,你要不要一起吃飯?』
她的臉龐因忙碌而紅通通的,鬢邊的髮絲鬆鬆地垂下了幾撮,那模樣既溫婉又慵懶,令他的心猛然一動。『我』.
『是沒有什麼好菜啦!你多多包涵。』她不好意思地加上一句。
捷人正要開口說話,瑞雨已經高興地奔到他身邊。
『喬大哥,你來了。』
捷人微笑著蹲下身,『嗯。你剛剛在看什麼?百科全書嗎?』
『是呀!』
瑞雪趁著他們交談的時候,匆匆地鑽進廚房把其他的菜端出來,然後在桌上擺了三副碗筷。
『怎麼不見你大弟?』捷人淡淡地問。
『他今晚要住在同學那裡,不回來了。』瑞雪訥訥地答。
捷人劍眉一揚,似笑非笑地應了聲,『哦?』
瑞雪被他看得十分狼狽,結結巴巴地道:『他他沒有要做什麼壞事,真的。他只不過只不過有事不能回來。』
『我說了什麼嗎?』
『你不用說,光是那個語調就夠奇怪了。』
『我沒有別的意思。反倒是你,為什麼那麼緊張?』
『我沒有緊張。』她只不過怕他再批許瑞嵐而已。『我為何要緊張?』
『逗就要間你自己了。』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瑞雪趕緊添了一碗飯給他,『請用。』
捷人接過飯,看著桌上簡簡單單的菜色。
炒青菜,炒竹筍,炒玉米,香菇清湯
『你們今晚吃素嗎?』
瑞雪尷尬地道:『我知道你一定吃不慣,所以才要你多包涵。』
『你們每餐都是這樣吃?』捷人不贊同地皺起了眉頭,『瑞雨現在正需要補充營養,你煮得這麼清淡,對他好嗎?』
『我我也不是故意的,只是我們家一向就很吃得很簡單,再加上最近的經濟狀況比較拮据,所以就吃得清淡一點。』瑞雪羞愧地低下頭。
『為什麼經濟狀況這麼拮据?』
『你明知故問。』瑞雪對他使個眼色,不想讓瑞雨知道那些事。
捷人正要說什麼,卻被瑞雨大口大口扒飯的模樣吸引了。
『瑞雨,你很餓嗎?』他瞪大眼看著瑞雨,一臉質疑。
瑞雨的小臉蛋從碗中抬了起來,鼻尖還沾了一粒白飯,『姊姊的手藝很好。喬大哥不信的話可以嘗嘗。』
看小弟如此捧場,瑞雪差點感動至死。
捷人被他的表情說服,夾了一筷子青菜入口。
雖說沒有任何肉食來調味,但是青菜的甘甜清香卻完完全全地被引了出來。
他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作『菜根香』。
清清淡淡卻韻味無窮,就像她的人。
『怎麼樣?』瑞雨自信滿滿地間,『很好吃吧?』
捷人不由自主的點頭。
瑞雪的心像飛上了雲端,整個人都變得飄飄然,『謝謝。』
捷人瞥了她一眼,『謝我什麼?』
『沒有。』她趕緊低下頭。
差一點忘了她也是他感冒的人物之一,她還是少說請為妙。
『你好像很怕我。』捷人吃著飯,邊好整以暇地道。
瑞雪吃飯的動作停頓了一下,『有嗎?』
『我很凶嗎?』
『呃不會。』
看著她怯生生的模樣,捷人突然有種捉弄她的衝動。
『哦?那你為什麼不敢看我?』他促狹地間著。
『我哪有?』她的頭埋得更低了。
『我不會吃掉你的。』
『那可說不定。』
『你說什麼?』
瑞雪倏地抬起頭,訥訥地道:『沒什麼。』
『對我有什麼不滿,你儘管說吧。』他看出了她的欲言又止。
瑞雪遲疑了一下,終於說出心裡的話。『我並沒有對你不滿,只是我覺得你好像很希望人家怕你,所以你間我怕不怕你時,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捷人蹙起眉,一時之間也不知該說什麼。
見他沉默不語,瑞雪便大著膽子道:『我覺得你是一個很好的人,雖然你總是表現出很冷酷無情的樣子,可是我知道你其實不是這樣子的人。』
『你又知道了。』捷人粗著聲音反駁。
『你老是對我說你是個殘酷冷漠的人,唯恐我不相信似的,可是你的種種行為卻又表現出你的慈悲和善良』她誠摯的眼直直望入他的眼中,『為什麼要心口不一?』
『你自以為很瞭解我嗎?其實你根本不認識可怕的我。』他低吼著。
『瞧,你又想讓我怕你了。』
不知怎地,和他相處越久,她就越感受不到他的冷硬和權威;可能是已經免疫,也可能是因為錢已經還給他,感覺上比較不那麼卑下了吧!
捷人看著她聰慧的臉,不禁大皺眉頭,『你!』
『你不是說,對你有什麼不滿可以說出來嗎?』她抬出他之前的『聖諭』。
『你的口齒倒是伶俐得很,前一陣子怎麼都沒發揮?』捷人輕哼一聲。
『那時你比較凶。』
『是嗎?哼,女人就是不能寵。』他瞇起眼睛。
『你有寵過哪個女人嗎?』瑞雪想起了他對女人的評價。
捷人瞬間回復自信,微微地笑了。『多得很。如果你留意過報導的話,你應當知道我有很多個女伴,而我對她們素來都是大方慷慨的。』
女伴?大方慷慨?
這些話讓瑞雪有點胃疼起來。
雖然她知道風流倜儻的他身邊不乏女子作伴,但是由他親口說出來,遺是讓她心底不太好受。
『我想像得出。』她悶悶地道。
捷人眉眼間淨是邪惡曖昧,『你想不想知道我都買些什麼東西給她們?』
『我不認為我想知道。』她喃喃自語。
他自顧自地說下去,『美鑽明珠或貂皮大衣,還有珠寶汽車,只要她們有那個價值,我就——』
瑞雪倏地瞪大眼,失聲驚叫道:『貂皮大衣?!你怎麼可以做這種事?』
『你在氣我為何都不買給你嗎?女人果然沒兩樣。』他嘲弄地道。
『你知不知道做一件貂皮大衣要殺掉多少只天真可愛的貂?』瑞雪不理會他的諷剌,逕自撻伐他的惡行。
『它們又不是我殺的。』捷人不可思議地瞪著她。
『如果不是有你們這種人買的話,怎麼會有人要去抓它們?』她振振有詞地道,大眼睛流露出正義之色。
捷人被她看得有些狼狽,輕咳著左顧右盼,『世上買貂皮大衣的人何止成千上萬,又不是只有我一個人這麼做。再說貂皮大衣也是穿在你們女人身上,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瑞雪無奈地歎了口氣,『說得也是。』
『所以該受譴責的是女人的虛榮心。』捷人又發現了一項女人的罪名。
『你好矛盾。』瑞雪不解地問他:『上次你也是這樣,說喜歡女人卻又瞧不起女人。我可不可以間你原因啊?』
『沒有什麼原因,女人本來就適合當玩物。』
『這』這是什麼怪論調?
幸好她不是女權主義者,要不然的話,只怕會和他打上一架呢!
捷人的神色變得深沉陰鬱,『女人是危險的動物,你永遠都不能太信任她們。』
瑞雪尷尬地不知該怎麼說,她也是女人耶。
捷人的思緒陷入憤恨的情緒中,久久才回復。
『總之,我不相信女人,也不會讓女人左右我。』他放下碗筷,做了結論。
瑞雪眨眨眼睛,『你吃飽啦?』
『嗯。咦,瑞雨呢?』捷人環顧空蕩蕩的客廳。
瑞雨早就吃完飯溜進房裡繼續看他的百科全書了,而且他也相當體貼地將客廳留給了姊姊和喬大哥。
『我把東西整理一下,你先坐一下。』瑞雪收拾著剩菜和碗盤,邊擦著桌面。
『好。』早在狠久以前,他就沒有過這種悠然的家庭生活了。
陪伴他的夜晚不是火熱激情,就是孤獨自由,鮮少有這樣溫馨謐靜的感覺。
這樣的一個夜晚,如此的教人放鬆,像是永遠不必帶著盔甲一樣。
捷人坐在沙發上靜靜地聽著晚風吟哦,蟲聲唧唧,心底突然有種平和、安詳的感覺。
行動電話的鈴聲卻在這時殺風景的響起,驚醒了他寧靜的心緒。
『喂?』他的語氣有些不耐煩。
『乖孫子,你怎麼一去不復返呀?今天你不是要帶瑞雪和瑞雨來我們家吃晚飯的嗎?害我和劉嬸等到現在,菜都涼了呢!』是喬奶奶幽怨的聲音。
捷人猛然一驚,『糟糕,我忘了這回事!』
喬奶奶笑吟吟的聲音傳來,『不過沒關係啦,反正你們小倆口甜甜蜜蜜的就好了,沒事沒事。』
『奶奶』
『好好去玩吧。』喬奶奶笑著結束了通話。
聽見老人家如此開心,捷人是又好氣又好笑,還有更多的疑惑。
看奶奶的模樣,哪像是個身體各項功能慢慢退化,暮氣沉沉的老人呢?
嗯,這事有點蹊蹺!
『你在想什麼?』
捷人抬起頭,正好迎上瑞雪關懷的眸光,『沒什麼。』
『這句話聽來很熟。』她微笑,『那不是我才說過的推詞嗎?』
『我想什麼也不關你的事。』他故意冷聲道。
瑞雪輕歎,『那倒也是。我現在的身份是你的擋箭牌,擋箭牌是沒有資格說話的。』
『知道就好。』他輕哼一聲。
瑞雪心中有些酸酸的,她到房間拿出了筆記本和筆,回到客廳,遠遠地坐在一旁算起家用,算是陪陪他。
見她沉默不語,捷人忍不住輕吼,『你為什麼不說話?』
『是你叫我不要說話的。』她的聲音裡沒有怨慰,只有認分。
捷人最不喜歡看到她這種小媳婦似的委屈樣,冷冷地道:『不要在我面前裝出這副委曲求全的樣子,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
『要不然我是哪種人?』
『哼,女人都是虛偽可厭的。』
『你怎可一竽子打翻一船人?』瑞雪覺得冤枉極了。
『我見過的女人比你種過的花還多,不要跟我爭這個!』捷人忍不住低吼。
『我知道你的戰續輝煌,但我也是女人,我就不是你說的那種人。』
『你只是尚未流露本性。』他鄙夷地看著她,那模樣像是在等待一隻九尾狐狸現出原形似的。
瑞雪又好氣又好笑,『謝謝你對我的高估。我像是聰明到懂得偽裝自己的人嗎?』
『那倒是。』
『喂!』就算是事實,也不用回答得那麼乾脆嘛!
捷人睇著她氣紅的小臉,頓覺好笑,『這是你自己說的,我只不過附和罷了。』
『那你也不用附和得那麼快,你就不能稍稍遲疑一下呀?』
『女人的心思真是教人摸不透。』捷人輕笑。
『你不是說你很瞭解女人嗎?』嘿,被她逮到小辮子了。
他輕咳了一下,有些困窘,『你又不是一般的女人,我怎麼曉得你的小腦袋瓜裡在想什麼?』
『哦,被我抓到了!』瑞雪突然大叫。
『什麼?』他被她的反應嚇了一跳。
『你自己說過,我和其他的女人都一樣,只是本性尚未流露而已。』她只差沒有跳起來歡呼。
捷人沒想到最擅長算計的自己,今朝卻被這個小妮子反將一軍。
『想不到你的腦袋瓜選挺靈光的。』
『哪裡,我只是比你好一點點罷了。』瑞雪看到他友善的笑,也大著膽子和他開玩笑。
捷人唇邊的笑意更深了,『做人不要太得寸進尺。』
『是是是。我們『女人』的腦力怎麼拚得過您這位『大男人』呢?』
『愛耍嘴皮子。』
『彼此彼此。』
兩個人相覷一眼,不約而同地爆笑出來。
個性截然不同的兩個人,卻共同點燃了這個春夜的歡樂。
夜風輕拂,屋內笑聲傳出,天上的明月彷彿也被感染,盈盈地笑了。
※※※
鬧鐘鈴聲劃破靜寂的早晨,瑞嵐轉遇身再將腦袋更深埋進枕頭裡,企圖將那叫囂聲阻絕在外。
然而鬧鐘最後還是贏得了全面的勝利,瑞嵐受不了地翻身而起,一把按掉鬧鐘。
『搞什麼鬼?阿德幹嘛不把鬧鐘關掉呢?』他搔搔頭,煩躁地抓遇鬧爐,隨即鱉恐地睜大眼,『天,已經十點半了!我今天上午還有課呀!』
今天早上是楊教授的生物學,他最討厭學生曠課的了,而且他又最喜歡當人想到這裡,瑞嵐的頭皮都麻了起來。
他趕緊跳下床,匆匆地刷牙洗瞼;就在他著急的當兒,阿德哼著歌走進了寢室。
『你幹嘛?』阿德莫名其妙地看著他驚急的模樣。
『我快來不及了!今天上午是楊教授的課,如果我不——』
『不什麼?』阿德笑嘻嘻地截住他的話。『今天不要去上課了,我已經約好了一票女孩子要飆到陽明山上去玩。跟我們一起去擎天崗吧!我已經算你一份了。』
『不,我』
『反正一天不去上課又沒關係,就算是楊教授的課又怎麼樣?你平常已經夠用功了,他不會對你怎樣的。』
『可是我已經蹺了好幾天的課了。』瑞嵐隱隱覺得不妥。
他實在不敢想像,當姊姊知道他荒廢了好多功課時,會有多麼的傷心。
阿德看著他,大呼無趣,『拜託你不要杞人憂天好不好?曉課又不會怎樣。你知道今天的女孩子裡有誰嗎?XX校的校花呢!你不是說你最欣賞她的美麗大方嗎?』
瑞嵐有一瞬間的心動,但他還是努力抗拒著誘惑,『不了,我想我還是』
『人家校花指定要坐你的哈雷哦。』
『我——』
『我什麼我,走啦!』阿德不由分說地把他拉出了門外。
瑞嵐的心中交錯著惶恐和喜悅兩種複雜的情緒,這五味雜陳的感覺令他感到無比地迷惘。
他甚至不敢去想太多,只能無意識地順著情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