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雪姿顫抖地將第二封信攤在茶几上,臉色十分難看。
她今天下樓拿郵箱信件時,赫然發現這封血紅色信件再度躺在信箱內,刺眼的外表無聲地表示著恫嚇之意。
雖然明知-頭沒有什麼好話,但她還是堅強地作了個深呼吸,將目光投注在字裹行間。
這還是一封用血寫成的書信,顯示寫信的人精神極端不正常,再加上內容不堪人目,更顯示出其變態的性格來——
雪姿:
親愛的,我是多麼的愛你,你可知道你那桃逗的雙眸勾引得我慾火焚身?
我知道彌一定也對我有相同的感覺,雖然我們還沒有正式見遇面,但是我相信你的熱情一定能夠燃燒得和我一樣。
我上次給你的信你應該已經收到了,我有沒有告訴你我多麼喜愛你穿的那件睡衣?它薄薄地裹住了你曼妙的身軀,如此的惹火又動人……我為你瘋狂,我真的已經為你癡迷了。
我趟來越不能控制自己愛慕你的衝動了,我發誓一定要擁有你,而這一天已經離我們很近了。親愛的,你要耐心的等待我的到來……
雪姿打了個寒顫,緊緊地抱住了自己的身軀,彷彿這樣就能抵禦發自內心的寒冷。
但是她知道這是沒有用的,除非她能夠不再被騷擾、這個變態男子能夠永遠離開她的生活,要不然她的寒冷與恐懼會越來越大,直到她崩潰為止。
她父親已向赫赫有名的掃黑組求救了,為什麼他們到現在還沒有來呢?他們為什麼還不來保護她,並且把那個變態抓走呢?
雪姿憤怒地將茶几上的東西都掃落地面,尖聲叫嚷了起來:「為什麼?為什麼會突然冒出個該死的變態來?」
一時之間,桌上的花瓶和煙灰缸乒乒乓乓地砸落在地上,灑了一地的碎片。
就在這時,輕脆的門鈴聲響了起來。
「誰?」她精神緊張地大喊。
門外的高手嚇了一跳,「哇,這位潘小姐的嗓門可真不小。」
電腦和靈狼對他投以憐憫的眼光,「你多保重了。」
高手清了清喉嚨說:「潘小姐在嗎?我們是你申請來的支援小組。」
門猛地被打開了,一張清麗奪人的臉蛋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高手等三人本能地被她脫俗的美麗給迷炫了,但是他們馬上恢復正常,禮貌地對她點了點頭,並且取出證件。
「你確認一下。」
雪姿像溺水者抓到了救生圈般,喜不自勝地連聲說道:「請進,請進。」
高手等三人走進了寬敞高雅的屋內,環顧四週一圈後,再由高手負責說明整個情況。
「潘小姐,你好,我是即將偽裝成你的經紀人的任飛,他們兩位則是我的夥伴,負責在你的屋裹裝設一些電子設備,隨時在暗處支援、過濾,並找出那名歹徒。」高手解釋著。
「謝謝。」雪姿望著眼前三位英挺俊美的警方人員,有點訝異於他們是如此的年輕又出色。
她以為警察都是三、四十歲的壯漠,並且一臉的剽悍,至少她以為這麼有名又厲害的警官該是長成這樣子的。
可是今天一見之下,才發現自己錯得離譜,他們三個人的外貌簡直英俊到可以成為電影明星,並且保證大受歡迎。
她微張著小嘴兒的模樣很是動人,但高手視而不見,照常解說著,「我們三個人剛剛要進大廈時,有考慮到歹徒可能就在這週遭窺伺,所以我們偽裝成水電工進人大廈,因此潘小姐不用擔心歹徒會發現了你已經報警。」
「我知道我可以相信你們的。」她甜甜一笑。
眼前這個侃侃而述的俊朗男子引起了她強烈的興趣,不知道他在工作之外的生活裹,會不會也是這麼有男子氣概?
高手又對著雪姿說:「潘小姐,那麼我的同事可以開始裝置設備了嗎?」
「請。」雪姿娉婷地帶著他們參觀各個房間,讓他們找出適合裝置的地點。
在裝設好相關的電子設備之後,靈狼和電腦就先行離開,高手則留下來對她解說接下來的事項。
雪姿極周到地替高手倒了一杯咖啡,並且請他坐人義大利真皮沙發中。
她優雅地端著一杯黑色鑲金邊的咖啡杯,對著他露出最動人、最惹人憐愛的笑容。
高手仔細地環顧雅致高貴的起居室,再看了看對面的女子。房子的風格就像它的女主人一般,高貴典雅。
組長怎麼會覺得潘小姐看起來媚媚壞壞的呢?有可能只是那張照片拍攝角度的關係吧!如果組長親自見到這位潘小姐,她應該也會喜歡這個有氣質又甜美的女郎。高手如此想著。
「任先生,請問接下來你們是要做什麼樣的措施呢?」她怯憐憐地問道。
「我從今天起將偽裝成你的經紀人,每天待在你的身邊,包括去拍戲。」他回過神來,微笑地解釋道。
雪姿本能地露出她所有的女性風情來,事實上她也非常的善於控制與展現屬於女人特有的風韻。這真的是種本能,尤其當她看到了獵物時。
她歡喜地輕呼,眼中淨是放心與喜悅的光彩。「謝謝你,有了你的保護,我相信那個壞人一定不敢再來騷擾我了,而我也相信你一定會把他揪出來的,對不對?」
高手望著她充滿信任的眼光,不禁有點臉紅,更有點飄飄然起來。「呃,我和我的同事們會盡力逮到他的。」
「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謝謝你。」她輕咬著唇,輕眨動眼瞼。
「這是我們分內的工作。」高手不忘謙虛一番,他隨即問起有關於信件的事情。「潘小姐,我可以看看那封騷擾恫嚇的信嗎?」
「當然可以。」雪姿臉紅了起來,瞬間卻又泛白,她有些支吾地說:「不過他寫的內容實在不堪人目,我……」
「我必須檢查一下上頭是否有指紋。」
「喔。」她輕呼著,不好意思地點點頭,「對不起,我不知道。」
「沒關係,我現在可以看信了嗎?」
「我拿給你。」雪姿翩翩起身,蓮步輕移地走到一個古銅色的鏡台前,打開抽屜取出一封信來。
高手掏出薄手套戴上,並且取出檢驗的東西來。當他接過信時,他抬頭對雪姿說:「潘小姐,請你對著這個板子印個手痕。」
「做什麼?」
「現在信上也有你的指紋,我必須先取得你的指紋再進行核對,除開你印在信上的指紋,若有另外一個人的,那極有可能就是歹徒的。」他接著問道:「你曾經向我們的負責人提過,信上沒有任何郵票或郵戳,因此應該是歹徒自己投到你的信箱裹的,對嗎?」
「我是有這麼說過。」一想到歹徒對她住的地方知之甚詳,她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潘小姐,我們會抓到他的。」高手感覺到她的恐懼,微笑著安慰她。
「嗯,我相信你會保護我。」她翦水雙瞳盈盈地瞅住了他,裹頭充滿依賴。
高手被她柔媚溫婉的模樣給炫惑了,有些羞澀地保證道:「呃,我當然會保護你。」
雪姿很滿意自己對他所造成的影響,她心裹有說不出來的開心。
這是一種身為女性的虛榮感,也是她血液中佔有與掠奪因子的發揮。
她想要他,而她想要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的,打小時候起就是這樣,長大後她的身份地位與美貌更是令她所向無敵。
如果這個英俊的幹練警探能夠臣服在她的石榴裙下……
高手並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在一瞬間的害羞後,他還是專注於手上的工作。
迅速地取得了指紋後,他果然在信紙和封套上發現了潘雪姿以外的指紋。
他利用電腦和靈狼裝設好的通訊電腦儀器,輸入了一連串的指令,並且和駐守在對面大樓裹的電腦取得了聯繫。
「電腦,我是高手。」他喚道。
雪姿也來到了他身邊,好奇地看著他的一舉一動。
「高手,現在情況怎麼樣?美人兒有沒有請你吃糖果?」電腦打趣道。
高手臉紅了起來,沒好氣地啐道:「多嘴!廢話少說,我現在手頭上有一枚指紋要請你監定,並且和局裹的紀錄做比對,如果有發現的話請通知我。」
「那有什麼問題呢?」
「好,那就這樣了,隨時聯絡。」高手並沒有取下耳際的超小型對話通訊器,他打算隨時戴著好接收任何的訊息。
「任警官,那現在我們該做什麼呢?」
「潘小姐,如果你不反對的話,我希望現在就能夠瞭解一下你的工作環境和一些相關情形。」
雪姿又翩然地取來了一本筆記本交給他。「昨天晚上知道你們將會有人來充當我的新經紀人,我便跟我的經紀人拿了記事簿,裹頭有我每天該上什麼通告,以及到哪裹拍戲的詳細紀錄。」
「好,潘小姐,接下來的這幾天就要麻煩你了。」
「哪-,我才要麻煩你多照顧呢!」
雪姿凝視著高手,巧笑倩兮的神情裹別有含意;而高手則渾然未覺,他只是訝異地發現,她笑起來真的很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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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雀好命地半躺在床上,一手捧著老公燉的補湯,另外一隻手則抓著愛情小說大看特看起來,三不五時還騰出手來持瓢喝湯。
真是母憑子貴,現在的她越來越像土霸王了。
就在她舒舒服服地享受時,忽然聽到庭鷹的聲音自客廳響起並且穿過走廊進入臥室。
「嗨,你有沒有乖乖吃飯?」他抱著一堆東西走了進來,愛憐地親了她一下。
「正在吃。」她抬起頭來,眨眨眼愛嬌地抱怨道:「我現在一天到晚都要吃,一會兒四物雞,一會兒人參大補湯的,你不怕我十個月下來被喂成了母豬?」
「求之不得。」他微笑道,「這樣營養才夠。」
「你有沒有讀過書呀?」小雀皺皺鼻子,「孕婦是不能太胖的,要不然孩子不好生,知不知道?」
「我當然知道,不過你現在距離目標還太遠,所以沒有任何理由和藉口,你還是得乖乖地吃。」
「反正又不要我煮,我這個孕婦反而樂得輕鬆。」
「不錯,很乖。」庭鷹滿意極了。
小雀又喝了一口湯,卻突然想到潘雪姿的案子,「對了,案子進行得如何了?」
「還不錯,高手從騷擾的信件上找到了一枚指紋,現在正讓電腦去找檔案紀錄,看看能不能找出特定對像來。」
「看來進行得還滿順利的。」小雀沉吟。
「所以你就不用擔心了,還是安心當孕婦吧!」
「嗯。」看情形應該是這樣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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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康國民小學
瑛秋抱著教科書走出了辦公室,今天下午沒課,所以不是級任導師的教員都可以先行離開。
當她走到了停放機車的停車棚時,帥狗黑毛興奮地從機車旁站了起來,高興地跳到她的身邊打轉撒嬌。
「黑毛,你的主人什麼時候會來?」她蹲了下來,撫摸著黑毛柔軟的毛輕歎,「自從他那一天把你托給我照顧到現在,已經三天了,看來他的任務沒那麼快結束,你想不想他?」
「汪!」
「你也想呀?」瑛秋紅著臉小小聲地說:「我也很想他-,但是我不敢讓任何人知道,你除外,當然,因為你是狗狗,不會跑去告訴他嘛!」
黑毛似乎聽得懂,側著頭想了想,不太贊同地叫了兩聲。
「這件事是秘密,你沒有置喙的餘地,我絕對不能夠讓他知道我有一點點喜歡他,要不然會把他嚇跑的。」瑛秋和黑毛已經培養出深厚的情誼來了,她有的時候甚至覺得黑毛聽得懂她的話與心事。
她知道這樣對一條大狗說話是件滿奇怪的事情,但是有許多的事情也只有黑毛才能夠和她分擔。
至少黑毛令她感覺很善解人意。
「穆老師,這只是你養的狗呀?看起來血統相當的好,是純種的德國狼犬吧?」
一個男聲突然插入,瑛秋像被抓到小辮子般,急忙地站起身。
「呃……陳老師,你也下課啦?」她訥訥地打招呼。
陳德明是個眉清目秀又富書卷氣的年輕教師,他在健康小學是教國語的,今年才從研究所畢業。
「是的。穆老師要回家了嗎?」他對她親切微笑。
「呃……再見。」她趕黑毛站上車子,自己也跟著坐上去。
德明見她要離開了,不禁急急地喚住她,「穆老師,等等。」
「有什麼事嗎?」她回過頭來,輕聲問道。站在車間的黑毛不滿地望向這個別有意圖的男子,對他齜牙咧嘴地警告著。
德明稍稍退了一步,不過他不能讓這條勇猛大狗打消他好不容易鼓起來的勇氣。
「穆老師,你今天晚上有空嗎?」
「我……」瑛秋遲疑著,她不知道該怎麼拒絕他才好。
「我可以請你吃晚餐嗎?」他追問。
「我晚上要改作文簿。」她想了半天,總算想出了一個藉口來。
「只要花你兩個鐘頭的時間就可以了,我保證吃完飯後馬上送你回家。」
「這……」
「請你務必賞光。」他極為誠懇地說。
「你保證吃完飯馬上送我回家?」她想了想,小心翼翼地問。
「我保證。」德明欣喜若狂。
「那麼晚上見了。幾點?」
「六點可以嗎?」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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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六點整,德明果然開著他的TOYOTA轎車駛進了林間,來到了瑛秋的屋子前。
瑛秋正在為黑毛準備晚餐,聽見車子引擎的聲音,她倏地抬起頭來。
「陳老師,你來啦!」
他還特地穿了一套西裝,正式的模樣教瑛秋有一瞬間的呆愣。
「我們是要到哪裹吃飯,需要穿得很正式嗎?」瑛秋打量自己身上的藍衣白裙,感到有點錯愕。
「你穿這樣很好看,」德明欣賞地看著散發出清新自然氣息的她。「可以上車了嗎?」
「好,我先鎖一下門。」
待瑛秋鎖好了門以後,他們便出發往台北市區前進。
兩人來到了一家頗富盛名的法國餐廳,德明很紳士地領著她進去,並且替她拉開椅子讓她入座。
「想吃些什麼?」他體貼地問道。
「我不懂法文,你幫我點吧!」瑛秋看了看印得相當漂亮卻看得「莫宰羊」的菜單,老實地搖搖頭。
「好,那麼你嘗嘗他們有名的招牌菜好嗎?」
「好的。」
正當他們開始用餐時,高手適巧陪著雪姿也走進了餐廳。
亮麗大方的雪姿一進入餐廳,就引來眾人驚艷的目光,並且有人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是有名的電影明星潘雪姿呢!」
「哇,她本人比銀幕上還要美。」
「她身邊那個帥哥是誰呀?是她的男朋友嗎?」
雪姿已經習慣大家將焦點都凝聚在她身上了,她只是高貴地微笑,並且十分自然地讓高手替她拉開椅子入座。
「是潘雪姿。」德明也不禁看向她,驚喜地低語道。
「潘雪姿?」瑛秋不想表現出孤陋寡聞的樣子,但是她的確不知道潘雪姿是誰,她很少看電影的。
「她是個電影明星,非常漂亮,演技也很好。」德明興奮地低嚷,「沒想到會在這裹看到她。」
「在哪裹?」她舉目環顧。
「就在窗邊的那一桌呀!」
瑛秋眼光一瞟,卻驚叫出聲——
「高手!」
「什麼?」
「沒事。」她連忙摀住嘴巴,搖了搖頭。
可是她心裹的震撼卻是言語無法形容的,而且心底在瞬間湧上了無比的困惑。
高手怎麼會在這兒?還跟那位明艷動人的女子在一起……
瑛秋突然覺得心隱隱地抽痛起來,但是她強壓下這種心傷嫉妒的感覺,勉強將注意力調回食物上。
但是老天,剛剛香味撲鼻的食物現在對她而言已經味同嚼蠟了。
高手一面將菜單交還給侍者,一面以流利的法文點餐時,眼角餘光驀地瞄見了坐在另一端的瑛秋。
他心猛地一震,然而迅速飛揚起的驚訝與狂喜卻在見到她對面坐著的男人時,又迅速換成了另外一種截然不同的心情。
她怎麼會在這兒?還跟一個男子共同進餐?高手的心底瞬間充斥著複雜無比的情緒,可以確定的是,他非常不願意也不高興看到這幅情景。
他覺得心好像正在被什麼東西啃噬一樣,一陣陣地抽痛起來。
「任飛,你怎麼了?」雪姿察覺到他的異樣,不禁嬌聲喊道。
「沒什麼。」他強迫自己將注意力轉回到面前的雪姿身上,勉強笑了笑。
「這三天真是辛苦你了。」雪姿甜甜地說。
她絕美的容顏依舊奪人心神,但是和瑛秋比較起來,他整個人的心緒還是比較偏重在方纔的嫉妒感裹,沒有辦法很專心領略她的動人。
「不用客氣,只要你平安就好。」他低聲回道,「在大庭廣眾之下,他也有可能混進來,所以我們最好只談工作上的事。」
雪姿一顫,神色也有些不穩起來,「你說他有可能就在我附近?」
「他昨天晚上打來的那通電話已經表示得很明白了,他總是在你的身邊窺探你的舉動,連我昨天十一點才離開你的屋子他都知道。」高手的聲音低得不能再低了。
雪姿驚愣,臉色漸漸白了起來。
見到這個情況,高手直覺不忍地握住她的小手安慰道:「你放心,雖然如此,你一樣很安全的。」
她主動地執起了他的手,緊緊包裹住那份堅實與穩重,汲取著其中的力量與使人安心的特質。
「任飛,你對我真好。」
高手有點臉紅心跳起來,他像個大男孩般訥訥地說:「這……這個沒有什麼,我應該做的。」
而在另外一頭的瑛秋卻看得柔腸寸斷,非得動用她最強大的意志力才能控制住眼眶裹的淚水不掉下來。
她不能哭,絕對不能失態。
德明停下切食的舉動抬起頭來,傻氣地問道:「瑛秋,你怎麼了?怎麼眼睛紅紅的,你不舒服嗎?」
「有異物跑進眼睛了。」
好痛,這種痛楚的感覺就是心失落了的感覺嗎?
可是在什麼時候,她的心已經陷得這麼深,淪落到這樣的地步了呢?
她不是只有一點點喜歡高手嗎?
不,看樣子她的心已經完完全全、毫無保留地交給他了。
在瑛秋傷痛並反覆質疑自己時,高手已經被雪姿給糾纏住,慢慢將方纔的刺痛感給拋在腦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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瑛秋呆愣地由德明送回到家裹,然後再呆愣地揮手和他道再見,最後還是呆愣地跌坐在沙發上。
她知道自己配不上高手,也知道他是天而她是地,更知道高手只是把她當成好朋友,不可能喜歡上她,但是她還是沒有辦法擺脫這樣的震撼與刺痛,還有那不斷侵襲的絕望。
瑛秋的眼淚終於掉了下來。
為什麼她要對他有所奢求呢?為什麼她不能夠將這份愛意永遠的壓抑在心底?愛一個人不就是希望他幸福嗎?
所以她還難過什麼呢?
瑛秋摀住了臉,阻止了眼眶-的淚,但是卻壓抑不住滿腔的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