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妹子 第十章
    愛愛心病與身上的傷口一齊發作,渾身發燒陷人昏迷與吃語中……

    多多和盈盈著急的不得了,請了好幾名大夫同時來看診,藥也買了數十帖,灌了好幾次了,但是她身上的燒就是沒有退下去的趨勢。

    「大夫,怎麼辦?她一直高燒不退,已經一天一夜了。」多多哭了起來,淚汪汪地道:「她會不會死啊?」

    「不要亂講話。」盈盈斷然叱道,臉色卻蒼白得嚇人,「大夫,不管用多貴的藥,請你務必要治好她,求求你。」

    老大夫為難地歎了一口氣,「醫者父母心,.我說什麼也會盡全力醫治愛姑娘的,只是……愛姑娘身上的傷還是一回事,她的脈象混亂虛滑燥熱,像是受了驚或受了氣,還有瘀氣難舒……像是有心病作梗……我就算醫得了她的病,卻是醫不了她的心……」

    「心病?」她倆面面相覷。

    愛愛有什麼心病?她們親如姐妹卻一無所覺……

    盈盈突然想了起來,前些日子她笑得既神秘又甜蜜的樣子,「難道……愛愛有心上人了?可是……這跟她的心病有什麼干係?」

    老大夫啊了一聲,「或者,病人是心心唸唸想要見到那個人也說不定……」

    盈盈躊躇了,「可是我不知道他是誰。」

    「那就麻煩了。」老大夫眉頭打結,「要不,我還是再開幾帖去淤化氣的藥試試,如果她明兒還沒退燒……恐怕……」

    「不,不會的,她的意志力很堅強,她不會這麼輕易就被病魔打倒的。」盈盈臉色若雪,依舊深具信心。

    「總是盡人事聽天命吧!」老大夫苦笑。

    在盈盈送老大夫出去的時候,多多半跪在愛愛的病榻前,滾圓可愛的大眼裡盛滿了熾熱的淚水。

    她好輕地牽起了愛愛燙得驚人的小手,小小聲地啜泣道:「愛愛……你答應過的,咱們姐妹三個要賺很多很多錢,然後腰纏十萬貫,嫁給有錢人……現在我們的願望還沒達成,你千萬千萬不可以這樣丟下我們目己走了,知道嗎?聽見了嗎?」

    盈盈送走了大夫,聽見了多多淒楚傷心的呢喃,剎那間再也止不住滿心的傷痛和憂急,虛軟地倚在門邊,再也無力動彈……

    ☆☆  ☆☆  ☆☆

    辦完了案子,子言備齊裝束,打算繼續巡查下一個城鎮……

    他雇來的馬車已經在客棧外等候多時,只是他卻始終沒有辦法決然起身,真真正正地離開這個地方。

    離開了數來堡,從此以後天涯兩處永隔……

    他猛一甩頭,試圖揮去縈繞在腦海深處的巧笑倩影,就當作做了二場夢吧!

    ……我在想我是不是病了,怎麼你對我笑了一笑,我的心臟就跳得亂七八糟,我肯定是病了……

    她嬌嫩的小臉上困惑的神情歷歷在現,子言心臟狠狠地一個悸動,眸光有一剎那的失神了。

    不不不,這一切都只是她的巧言媚惑罷了,說不定她早知道他的身份,所以故意這麼表現的,好讓他毫無防範。

    只是他心底深處有一個聲音清清亮亮地響起止一

    如果她真是如此打算,為何在公堂之上不用以要挾呢?為何還要硬生生地吃下那三十杖板子?

    他的頭隱隱抽痛了起來,深深吁了一口氣。

    罷罷罷,任務已了,他該離開數來堡,這些事就當作過眼雲煙罷……

    ……你平時在家裡給人照顧得好好的是一回事兒,可是現在出門在外,要學著精明才不會給人騙了,知道嗎?

    她殷殷切切的叮嚀言猶在耳,再次深深敲擊著他的靈魂深處。

    「老天!」他倏然站了起來,果斷地取過行囊衝下樓去。

    不能再待在這兒了,否則他怕自己會變得心軟,毫無原則了……

    他上了馬車,對車伕交待了一聲:「往鄭州城!」

    「是,」車伕熟練地吆喝一聲,鞭子巧妙一揮,

    「得兒……駕!」

    馬車穩健快速地行馳在大街石板地上……

    子言坐在車廂內,雙手緊緊地抓住座下的橫條兒,彷彿在控制著自己不要輕舉妄動,不要改變心意衝下馬車……

    ☆☆  ☆☆  ☆☆

    午後,愛愛終於清醒了過來,短短的一天一夜,她整個人消瘦了一圈兒,就只剩下烏黑的大眼還有些許的靈光,卻是微弱地眨動著,彷彿只要一不不注意,眼中的神采隨即會消失無蹤。

    多多和盈盈正守在她床邊,見狀狂喜地撲了過去—

    「你醒了?你現在覺得怎麼樣?渴嗎?餓嗎?」

    多多高興得哭了起來,「我去叫廚房給你燉雞粥,燉得香香爛爛的,聽說雞粥最滋補了……」

    「對不起。」愛愛暗啞著嗓子,低低地哭了起來。

    盈盈和多多慌了手腳,驚訝地互覷一眼。

    「怎麼了?為什麼跟我們道歉呢?」』

    「都是我一時衝動,莫名其妙認了罪,我們才要被罰那麼多錢……」愛愛清醒過來,所有的印象也都回到了腦中,她自怨自艾地道。

    「傻瓜,錢沒了可以再賺,你甭擔心那個。」盈盈摸著她退了燒的額頭,鬆了口氣,不禁含淚道。

    「可是四千兩銀子……」

    「反正官府還沒來收罰銀,我們還可以趁這兩天摸摸這些銀票,」多多傻氣地安慰道,「好好地把它們記住,下回再找辦法討回來就是了。」

    「都是我的錯。」

    她不該為了跟那個可恨的……書獃子……不,是巡按大人……賭一口氣,害得現在她們損失慘重。

    一想起子言,她頓時又是心如刀割……喘息著說不出話來。

    好好地懲罰過了賭坊們,他現在該心滿意足了吧?該帶著他高貴的巡按大人身份離開數來堡了吧?

    「愛愛,我有件事想要問你……」盈盈欲言又止。

    愛愛失神地抬起眸兒,苦笑道:「你要問我為什麼在堂上認罪?」

    她點頭,「我們明明沒有做那樣的事,為何你要承認呢?」

    愛愛眸光瞬間充滿淚水,卻搖搖頭道:「沒事兒,一下子氣不過吧,就是這樣我才覺得愧疚,就為了爭一時意氣害了你和多多,還得跟著我賠錢了事。」

    盈盈凝視著她,明明知道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可是既然愛愛選擇掩飾,她也不願強迫她刨出傷心事。

    「你好好休息,閉上眼好好睡一覺,什麼都不要想,先把身子養好再說吧。」

    愛愛依言乖順地閉上了雙眸,卻怎麼也抑止不住亂糟糟的心事在糾糾纏,纏輾轉反側……

    他……走了嗎?

    ☆☆  ☆☆  ☆☆

    馬車很快疾駛過大街,眼看著即將穿過東堡門而出,驀然馬兒驚慌地嘶啼了一聲,在馬車伕的驚罵聲中,車廂激烈地晃震了一下。

    滿腹心事的子言被這突如其來的異狀驚動了,他掀開簾子,「怎麼回事?」

    馬車伕急忙回過頭來賠著笑臉,「公子……沒事兒,沒事兒,是個瘋子突然衝出來……」

    前方人聲吵雜,還夾雜著一個有些熟悉的哭叫聲,子言定睛一看,不禁怔了一怔。

    「杜阿強?」

    就看到一身髒兮兮的杜阿強被賭場趕了出來,指著賭場門口破口大罵—

    「都是你們坑害得我幾千兩銀子家產和三十六畝的田地全沒了,還拐走了我老婆……現在還不讓老子進去翻本……好、好,看老了下次不放把火把你們這間鳥場子全燒了……」他指天劃地又哭,又叫,又鬧。

    子言聽得疑竇叢生,玉面微微一白,緊緊盯著他。

    卻見「金玉賭坊」的夥計們掄著棍子作勢要打,凶巴巴地叫罵道:「你這個瘋子賭,誰坑你的錢了?媽的,全城的賭場誰人不知道你是個瘋子,打十年前把家產敗光後盡會找賭場們的麻煩……要不是打死了你還得賠條人命,老子們還容得你在那兒胡言亂語麼?」

    「分明就是你們坑了我,你們賠我的錢來,賠我的地來……」

    兩邊鬧烘烘的,四周還有圍觀的民眾在那兒剔牙指指點點看熱鬧……

    子言卻是轟地一聲,腦際瞬間晴天霹靂……

    「老天,我做了什麼?」他臉上的血色褪得一乾二淨。

    馬車伕還在一旁解說著,「公子呀,沒嚇著你吧?唉呀這個瘋子賭已經瘋了十年了,每天都是這麼吵吵鬧鬧的,每回都是大搖大擺地衝進賭場再給人攆出來,以前多半是史藥錢賭坊可憐他,讓他進去混吃混喝混賭的……可是今兒不知道怎麼了,他竟然沒去史藥錢賭坊,反倒跑來了這兒……」

    馬車伕的話不啻又是一記重重打擊,子言倏然轉過頭來,瞪著他失聲道:「你……你說什麼?」

    「我說……」馬車伕被他慘白的臉色嚇了一跳,「公子你沒事兒吧?臉色像是受了驚……要不要先尋個大夫瞧瞧再出城啊?」

    子言心痛如絞……

    誤會了,他從頭至尾都誤會她了!

    難怪她在公堂上的神情會如此淒楚痛心,他根本是聽憑片面之詞就將她定了罪,絲毫沒有給她辯解的機會。

    他甚至還讓人打了她三十杖的大板……

    「到史藥錢賭坊!」他沙啞地低語,聲音隨即狂放了起來,「馬上,快!」

    馬車伕嚇住了,「呃,呃,好……」

    他熟練地駕御著馬兒,迅速掉轉籠頭回城—子言緊緊掐著窗邊,用力之大像是快掐出了血來!

    他真是個大混蛋!

    ☆☆  ☆☆  ☆☆

    史藥錢賭坊

    子言一身白衣若雪,翩翩然地躍下馬車,急忙往裡邁去。

    「噯噯噯,這位公子,這兩天我們不做生意,你要賭往別處去吧!」阿東急急攔住了他。

    他心急如焚,誠懇地道:「這位小哥,我找愛愛……也就是你們史老闆,有急事,請你通融一下,讓我進去找她!」

    阿東上下打量了這個英俊儒雅的書生,有些納悶,「我們老闆受了傷在休息,你有什麼事兒改日再來吧!」

    「求求你,讓我見一見她……」他懇求著。阿東愣了一愣,「這……」

    子言情急之下,飛快掏出了一錠三兩重的銀子塞進了他手中,「請小哥幫忙通報一聲,至謝至謝。」

    阿東眼睛亮了起來—沒辦法,他們史藥錢賭坊上下一心,只要見到銀子就自動精神一振。

    「既然公子都這麼有誠意了,我就去通報一聲兒,不過頂多是盈姑娘和多姑娘見你,愛姑娘怕是沒法子下床了,她前兒個被那個天殺的巡按大人打了三十大板子,皮開肉綻鮮血淋漓的……」阿東說著說著忍不住氣了起來,「哼!那個巡按大人就不要給我遇見,給我撞見他呀,我非得好好打他一頓,替愛姑娘消消氣不可。」

    子言苦笑了,可是一聽見愛愛受傷如此之重,他又是心痛又是自責,一時之間冷汗滿額,恨不能能立刻化為鷹鳥飛至她身畔,好好地向她懺悔致歉,懇求她的原諒……

    正在胡思亂想,心碎神傷之際,一個清秀淡雅的女子緩緩下了樓,清亮精明的眸子懷疑地盯著他。

    「這位公子,聽說您想找愛愛?」

    「是,還請姑娘通融。」他拱手為禮,滿面焦急。

    盈盈打量著恂恂儒雅,猶如玉樹臨風的他,心底不禁喝了聲彩—

    好一個翩翩溫雅的書生,他該不會就是……愛愛心上的那個人兒吧?

    仔細觀察著他眸中的急切與幾優心,她更加確定了這一點,只不過人來得太蹊蹺,她還是不能就此放行。

    「敢問公子尊姓大名,與我們家愛愛是何關係?」她的目光咄咄逼人。

    子言凝視著她,眼底閃過了一抹痛楚,溫和地道:「在下姓君名子言,如果愛愛願意的話,我希望成為她白首偕老、死生契闊的身邊人。

    嘩!

    盈盈呆了呆,沒想到一臉斯文的他竟然有膽子說出這麼大膽的話來。

    「你很喜歡愛愛?可是我從未見過你。」她盯著他。

    他沒有回答,只是焦急地祈求道:「可以……讓我見她一面嗎?」

    盈盈又好氣又好笑,看著他頻頻抬頭,失魂落魄地望向樓上,就知道這個男人根本除了愛愛之外,其他事兒完全是聽不進耳裡心裡去了。

    「要見她可以,」她眼珠子一轉,笑了,小手一攤,「得有過門費,五百兩銀票!」

    她故意敲詐刁難,沒想到他想也未想,感激地一點頭,掏出了一張龍頭五百大票就交給了她。

    「多謝姑娘成全!」話一說完,他就咚咚咚越過她直衝樓上了。

    「喂?喂?」盈盈也傻眼了。

    還真的……五百兩說給就給啊?看來這個人是非常有錢,被敲五百兩銀票連眉都不皺一下……

    「愛愛,好樣兒的,這個很有錢喔……」她情不自禁替愛愛高興了起來。

    ☆☆  ☆☆  ☆☆

    緊懸著一顆心上了樓,樓梯的盡頭處只有一個精緻典雅的房門,應當就是愛愛的閨房了。

    他微顫著手,屏息著輕輕剝啄敲擊了兩聲—

    「進來。」是愛愛柔弱的聲音。

    他心頭一酸……

    曾幾何時,活潑有生命力,隨時隨地像是抹燦爛陽光的愛愛變成這般虛弱……

    都是他!

    他推開了房門,一眼就見到趴在床上憔悴清減,意興闌珊的愛愛。

    兩天不見,她變得瘦削衰弱,就連一向紅嫩嫩的臉蛋兒也蒼白了……

    「……愛愛。」他輕輕地,試探地低喚,眼眶驀然濕熱了。

    愛愛僵住了,她緩緩地,稍嫌困難地抬起了頭,隨即睜大了眼睛—

    一股狂喜瞬間湧人心坎底……他沒走?

    只是喜悅迅速被委曲與怒氣取代了,「你來做什麼?

    她語氣中的敵意如此之重,子言胸口一緊,卻堅定地踏向前兩步,來到了她床畔,「對不起。」

    她瞇起了眼睛,怒氣與受傷感未消,一股心頭火瞬間爆發,「你來做什麼?巡按大人?是不是來瞧瞧打得夠不夠重?如果不夠重的話,是不是還需要再補打幾板子?」

    「對不起。」他緩緩地半屈了一膝,守在她床前執起了她冰冷的小手,低沉深痛地頻喚,「對不起,對不起……」

    不知怎的,愛愛的眼眶迅速地紅了,鼻頭致命地酸楚了起來—

    她滿腹的火氣和怨氣竟然漸漸在融化……

    就因為他眉宇間深深刻劃留下的自責嗎?還是因為他玉面憔悴傷痛的痕跡?還是因為男兒有淚不輕彈,膝下有黃金,可是他卻癡癡地半跪在她跟前,讓抑制不住的淚霧蒙上了眼底?

    「可惡!」她忍不住破口大罵,卻是邊罵邊掉眼淚,「你……你最會用這一招,你……為什麼你只要一難過,我就拿你沒有辦法了?為什麼?為什麼?難道我是天生欠了你的嗎?」

    她哇地一聲哭了起來,哭得子言一顆心都被揉碎了……

    他手足失措地幫她擦著眼淚,又驚又亂,無助地低喊著:「別哭……別哭……都是我不好,都是我混賬……是我誤會了你,又傷了你……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你打我好不好?你想怎麼樣都行,就是……千萬別再掉眼淚了……」

    她的淚水狠狠地燙痛了他的胸口、心房……

    「哇……你不分青紅皂白就冤枉我,還叫人打我……」她滿肚子的怨氣和委曲一下子找到了宣洩口,哇啦哇啦地哭個不停,「你這個書獃子,是壞蛋,壞蛋……我偏偏還想著你……嗚嗚嗚……壞蛋啦你!」

    他心底又是酸楚又是甜蜜,簡直就被她搓揉得不知該如何是好,最後緊緊抱住了她,將她涕淚滿滿的小臉深深壓在自己胸口—

    老天!

    「對不起,以後我再也不會讓你受委屈,再也不會欺負你了,都是我的錯,」他深情地,暗啞地懇求低喚著,「你……能夠原諒我嗎?原諒我這個世事不懂的書獃子?」

    她盡情地哭著,半報復性地把所有鼻涕眼淚通通揉在他昂貴的衫子上,經過這麼大哭大喊的發洩,尤其又見到他滿眼盈眶的深情溫柔之後;愛愛一顆心總算稍稍平衡了許多,不過……

    她抬起淚痕斑斑的小臉,指控道:「你冤枉我。」

    「對不起,我全都明白了,知錯了。」他歉疚心疼地摸著她的額頭。

    「你害我被打三十大板,差點連小命都沒了。」

    子言更加內疚不安了,癡癡地望著她,「都是我的錯,你罰我。」

    「還害我發燒生病,花了好多醫藥費!」她噘起小嘴,大大抱怨。

    「我會補償你,大大的補償你。」他緊緊抱著她,只要她肯原諒他,肯留在他身邊,他什麼都願意!

    「你之前說喜歡我,都是騙我的吧?」她趁機打探。

    他睜大眼睛,急忙搖頭,「不不,沒有騙你,是真的,都是真的。」

    「你很有誠意嗎?」她一臉質疑。

    他點頭如搗蒜,誠摯深情無比,溫柔的眸光亮晶晶,「此情此心,天地可證,日月為鑒。」

    她臉兒驀然躁紅了起來,腦袋瓜還是不忘算計,「那是多少啊?根本看不出來嘛!」

    「呃?」他一怔,不甚明白。

    「唉呀……我最近好虧喔,花了好多錢,吃了好多藥,身子還是好虛弱,都是被某人給害的……」她故意唉聲歎氣,眼兒偷偷覷著他,「唉—喲,真的花了好多好多錢喔!」

    他恍然大悟,心頭一鬆,忍不住笑了起來。

    「明白明白。」他急急點頭,眉開眼笑,「先奉上銀票一萬兩讓你補補身子如何?」

    一、一萬兩?!

    愛愛精神全來了,虛弱的身子瞬間生龍活虎起來,指著他急促叫道:「你自己說的喔,君子一言九鼎,反悔會被馬踢喲!」

    「絕不食言。」他笑得更開心了,情不自禁偷香了香她嫩嫩的臉頰,.隨即臉紅得厲害,「我發誓。」

    她小臉紅紅,羞羞澀澀地道:「看在錢的分上……那就……大方點兒原諒你就是了。」

    他啼笑皆非,有點男性自尊心受傷,不過和博得佳人一笑比起來,這一點點撈什子的自尊心又算得了什麼呢?

    最重要的是,他終於贏得這只成日往錢堆裡鑽的小錢鼠的心了……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參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輾轉反側。

    參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參差荇菜,左右-之,窈窕淑女,鐘鼓樂之……

    ☆☆  ☆☆  ☆☆

    此刻在房門外偷聽的盈盈和多多,兩人卻是羨慕得快流口水……

    「為什麼我都撿不到這樣的好事啊?」多多歎氣。

    「我們有朝一日,一定也可以的。」盈盈咬牙切齒,握拳堅定道,「可以腰纏十萬貫,嫁到有錢又羊閒的十全大補相公……」

    對啊,早晚有那麼一天……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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