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點,電鈴聲像催魂似的響個不停。集花揉著眼睛,打著阿欠,拉開大門,春看是誰大清早擾人清夢
「小親親"門外的那張笑臉比陽光燦爛,藍眸比青天耀眼。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集花也不好意思關上門將他挺鼻打扁,只好認命地放他進門。「進來吧!」
「睡得好嗎?」這人精神百倍。
「如果你在下午的時候按門鈴,我會高興的告訴你,睡得好極了。」言外之意由他自己去理解。
「不用那麼麻煩,乾脆我待到下午時你再告訴我。」雷慕笑呵呵道。
集花真佩服他裝傻、厚臉皮的功夫。「隨便你!」
「吃了早餐,精神會很好喲!」他遞上一袋食物示好。
"甜甜圈?」
「甜甜圈配上咖昨最好了。」他顯露出讚歎的表情。
「請問這位先生,您打哪兒來?」她撫額。
「美國洛杉磯。我沒告訴過你嗎?」他佯裝訝然。
"你們那邊早餐都吃這個?」
「美式早點。」
「在台灣你究竟怎麼弄到剛出爐的甜甜圈?而且還是在凌晨六點。」
"這一點也不難。」他笑。
集花敢打賭,他一定是去誘拐麵包師傅替他做的,瞧他那一臉神秘得意的笑容。
「趁熱吃,我去煮咖啡。」他興致勃勃的摩拳擦掌。
「我只有即溶包。」集花搔搔亂髮,搶先在他將她的廚房掀掉之前找來兩包即溶咖啡和馬克杯。
經過一番折騰後,兩人終於窩在小沙發上啜飲進食。集花張日咬著香軟的甜甜圖,一邊奇怪自已為何這座自然就讓他一個大男人進駐她家,絲毫不覺有任何的不妥。
真是奇怪了,好像一切事情只要與他有關就全變了樣,再也不是她所熟悉的形式。
「你這樣好美。」他直勾勾的盯著她道。
「嘎?」集花掏掏耳朵,懷疑自已是不是聽錯了。披頭散髮就叫美?
「你昨天幹嘛打扮得老氣橫秋?害我差點認不出來。」他的口氣似頗有怨言。
「我該為此向你道歉嗎?」這個臭洋鬼子做什麼中文造詣如此好?連「老氣橫秋」都說得出來。
「小親親,你讀釋放出你原來的美貌。」
「不要叫我小親親。」
「好吧。」他點頭,「甜姊兒。」
她雞皮疙瘩差點掉滿地"拜託,你知道有些英文稱呼翻譯成中文聽起來好噁心嗎?」
"好吧。」他再點頭,「集花。」
"這才對。」
雷慕眨眨眼,一切都依地。"只要你高興,我怎麼稱呼你都無妨。」
「路人甲如何?」她滿心期望。
「噢!集花,你怎能在我倆共度過那美妙的一夜後,還要我們形同陌路?」他佯裝痛心的捶胸。
集花真是敗給他了。「你確定你是警察?」
國際特警組織難道專門找這種頭殼壞掉的人來當警察?慘的是她竟然又與他演扯不清。
「當然。」他傲然挺胸。
她有些懷疑,不過目前有個問題更迫切。「昨天到底是怎麼回事?」
「只是一起官兵捉強盜的事件。」雷慕淡淡道,「沒什麼。」他不想讓她接觸這些黑暗危險的話題。
「你不以為我有權利知道嗎?」她挑高居,「畢竟昨天我險些死得不明不白。」
「我保護你啦,不是嗎?」他眨眨眼。
「是,恩公。」地沒好氣的拱手作揖,"是機密不能讓人家知道就說一聲,別顧左右而言他。」
「嚴格來請真的不算什麼,只不過這件案於現在仍在調查中,所以諸多不便敬請包涵。你以後會知道全部情形的,小親親。」他舉手發誓,「我保證。」
「我又不是你什麼人,做什麼向我保證。」集花間言彆扭起來,咬掉最復一口甜甜圈道。
「小親親——」
集花翻白眼。看情形是別妄想要他改口,所以她最好盡快習慣。"你沒別的事做了嗎?」她端起咖咩輕啜一口。
「當然有。」他鄭重的彎腰邀請,「我有這個榮幸邀請您一起共進午餐嗎?」
噗地一聲!集花滿日咖啡噴了出來。
「小心點,有沒有嗆著?」他連忙替她拍背,關心道,「來,擦一擦。」
「你太誇張了。」集花嗆咳著,「才剛吃完早餐就想午餐,你豬啊?」
他立時一副受傷的表情,「我長得很像豬?」
「不,」她擦著眼角念出的淚水,「我不是這個意思。」
如果他這副德行長得像豬,那她真不敢想像自已像什麼——三葉蟲奶奶?
「我好難過,你認為我像豬。」他有模有樣的悲悲切切,像極了受盡委屈的小媳婦。
集花忍不住心又軟了,她推推他顫抖的肩,「喂,對不起啦!我道歉。」
「你要賠償我的名譽損失。」他猶低頭。
「好吧!好吧!"雖然她很懷疑他這人有什麼名譽可言,怛是地向來最見不得人家傷心,所以一連迭聲:「我賠償。」
「陪我吃頓午餐。」他迫不及待抬頭,藍眸閃閃發光。
「好——咦?你沒有在哭,」集花馬上發現被騙,"好賊哦!"
「你可是答應了喔。」他笑咪咪的,性感的臉龐微側著,像個淘氣的小頑童。
「無賴。」真是一哭一一鬧一二上吊,把她克得死死的。集花搖頭這:「真是敗給你了。」
雷慕像小孩子得到糖果般的拍手歡呼:「萬歲!」
皺著鼻子,最後她還是不自禁的噗咻一笑,徹徹底底被這個英俊的無賴打敗了。難道他真是天生生來克地的?
於是,她又被迫「收留」他到午餐時間,才見他高高興興的挽著她手臂,極紳士地殷勢直:「請上車。」
隨後,雷慕將集花載到東區最有名的一家法國餐廳。
她瞪著他,再瞪向桌上排列整齊近十支的刀又湯匙。「開什麼玩笑?」
「你不喜歡這家餐廳的格調?」他笑咪咪地挑眉,「那咱們再換一家。」
「不是格調不好,而是……全餐廳內就只有我最沒格調。」她看看自己一身簡單的洋裝,「好怪。」
「相倍我,這整個餐廳沒有人比你更美了。」他誠摯道。
「哈!哈!哈!」她沒好氣地嗤聲,"很好笑。」
他簡直是睜眼說瞎話,吹牛不打草稿,這裡面隨便挑個女服務生也穿得比她體面。
「你已經答應和我共進午餐了,絕不能賴皮。」
「最賴皮的是你。」她可是老實頭,糊里糊塗就上了他的賊船。
他迷人的笑,忙碌的服務生此時急急走來。
"今天有什麼招牌菜?」雷慕以流利的法文道。
「我們大廚的法國田螺十分道地,」服務生慇勤地推薦,「值得試。」
"好,一份法國田螺。」他看向集花,"你呢?」
〔隨便。」只聽見他咕咕噥噥的,說些什麼她也聽不懂。她聳聳肩,「和你一樣吧!」
〔 OK,兩份。」
她無聊至極地玩著又子,而雷慕始終兩帶微笑,溫柔地望著她,看得集花忍不住燥熱起來。
「你幹嘛?我臉上長花呀?」
「你意看愈有味道。」
她哈到。「你一定有大近視,我敢跟你打賭。」受不了,第一次有人對她說渲種噁心至極的謊言,害她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我說的是真話。」他狀極無辜地輕嚷,「難道你自已不覺得嗎?」
"賓果。」她拍拍手,"好了,別再讓我吃不下飯,如果你希望我陪你吃完全程的話,就請你停止這種讚美好嗎?」
「小親親!」他故意甜蜜的叫道,「遵命。」
雖然已決定認命,隨他去怎麼甜得膩人,但她聽了還是忍不住毛骨悚然。
濃湯和沙拉立時送來。過了一會兒,侍者送上田螺——
集佗睜大眼睛,「這是什麼?」
「法國田螺,十分可口喲!」他體貼地遞上專用的鉗子。
她眉頭打給,皺皺鼻子,「我不吃這種軟趴趴、黏呼呼的生物。」天哪!多可怕。
「嘎?」他眨眨眼,「你確定?」
"我看我乾脆請你去吃牛肉麵好了。」她拍拍額頭。
「也好。」雷慕微笑,高興道:「榮幸之至。」
* * *
又是星期一,每個人臉上都還留著假期歡樂後的餘色,因此叟顯出匆忙上班的疲乏懶味。會計室原本亦不例外,但今早卻不苦往常,反而透出驚奇興奮的氣息。
「幹嘛?打完卡就聽見你尖叫,秀秀。」小萍放要皮包後奇這。
「看。」秀秀捧出一大東紫玫瑰,滿面艷羨。
「嘩!是誰送花給你?還是紫玫瑰也!」小萍眼睛瞠大。
「人家送給集花的。」
「嘎?」小萍跌破眼鏡,「集花?有人送花給她?」
集花哭笑不得。由此可知,她平常給人的古板印象實在是太深刻了,以致當"老處女」亦有人贈花時,立刻就成了全公司驚天動地的大事。
事實上,她早上接到花的表情和小萍也相差不遠就是。
「人家好體貼,看準她踏進辦公室之後就馬上送到。」秀秀羨慕得快昏倒。
「對方長得怎樣?」小萍急問。
「花店小弟送來的,我不知道。」秀秀聳肩,狀極惋惜。
「為什麼不問問我這當事人?」集花怯怯地發言。
兩女猛然看向她。「對哦!」
「他長得帥不帥?」第一問題。
「他有沒有錢?」第二要點。
「人很帥,但不是在追我。」集花拿出清單編列會計科目,好笑地答。
「騙人。」她倆異口同聲,「紫玫瑰如此名貴,哪有人隨便送人的。」
「你們不相信,我也沒辦法。」雷慕送花一定是表達慰問之意,絕沒有其它意思。
秀秀和小萍頭搖得跟博浪鼓似的,一致認定此人定是集花的愛慕者。「絕對是暗戀你的人。哎喲!好浪漫。」
這兩個人愛情小說看大多了。集花暗歎口氣,搖搖頭。她和雷慕充其量不過是在陰錯陽差的美麗錯誤之下的兩名「無辜」犧牲者罷了。
秀秀和小萍正想再問,電話卻適時響起。
「梁集花,二線電話。」
「喂,哪位?」她拿起話筒。
「小親親。」甜甜的聲音傳來。
「幹嘛?昨天的午餐沒吃飽啊?」甜膩的聲音害她差點嘔出早餐。
「人家好可憐,一夜沒闔眼呢!」他委屈道。
「昨夜縱慾過度睡不著嗎?」她沒好氣道。
「才不,人家我可是為你守身如玉,連門都沒跨出一步。」
「先生,或許你閒得無聊,但我現在正在上班,沒空陪你聊天。」集花歎氣,自眼角餘光瞥見兩位好奇寶寶正拉長了耳朵傾聽,於是忙若要掛斷電話,「你去睡你的大頭覺,OK?」
他受寵若驚、興高采烈的說道:「你好體貼我……好吧!聽你的,我去睡覺。」
「真是多謝你。」
「我會在夢中和你相會的,拜拜!」雷慕甜甜蜜蜜、意猶未盡的收線。
集花差點雞皮疙瘩又要掃不完了。這人也大會惡作劇了,沒事來騷擾她兩句他也高興?
〔是他嗎?」兩顆頭湊過來,一臉神秘兮兮的。
集花又歎息,"是。」她不善說謊。
「你們究竟是怎麼認識的?從實招來。」
她望向她倆不達目的絕不罷休的表情,頭開始痛了起來。
雷慕.霍華真是大掃把!害她不淺。
* * *
國際特警組織台灣秘密辦事處
先進精良的電腦室內,雷幕正和另一名特警「黑狼」尼克分析著案情。
「佐佐木是聯絡人,這次述著的是條大魚。」
「問出什麼了嗎?」尼克手指飛快的敲打鍵盤。
"已證明我們循疽條線下去走沒錯,總部估計得滿准的,不過擔任賣方的日本黑道菊會已經知道我們追到台灣來了。」雷慕毫不擔心的輕鬆這。
「這樣也好,鬥智一向是你最喜歡的遊戲。」尼克微笑,英俊冷漠的面孔也只有在面對雷慕這個情同手足的好夥伴時才會完全放鬆。
「還是你瞭解我。」雷慕笑嘻嘻。
「對了,銀狐已經易容混進菊會,你不是也鼓準備滲入結義盟?」尼克按下打印鍵,「喏!這是你新身份的資料。」雷慕是此次行動的主導者,身負滲入敵陣打擊犯罪的前驅任務。
黑狼則擔任聯絡、指揮中心,並負責侵入敵方的電腦系統。
銀狐則是協助獵廣搜證和瓦解敵人的戰友。
「線都怖好了嗎?"?
尼克點點頭。
雷慕收起笑謔,正色道:「預定三天後開始行動。」
「是。」尼克迅速以電訊密碼知會銀狐。
集花小親親,接下來這一陣子可能就沒空去「騷擾」你了。雷慕執起資料,瀏覽熟讀。
* * *
隨著人群走出機場海關,兩名艷麗高眺的東方女子步伐沉穩的站定,墨鏡下美麗的眼眸掃射過整個機場大廳。
「陽子小姐和織代小姐嗎?」三名西裝筆挺的男士友善的走近。
「是的。」一頭嫵媚髻發的左側女子輕啟櫻唇,冷諍道,「你們是來接機的嗎?」
「是,請跟我們來。」
「代號呢?我們不得不小心一點。」右側長髮的清麗女子織代輕這,"請見諒。」
「哪裡,這是應該的。」為首的男士微笑地白衣袋內翻出一張紅卡:結義盟。
「謝謝,請帶路。」陽子巧笑情兮,一行人步出機場大廳。
車子迅速駛人繁絡的車潮中,來到事先為兩位日籍女客安排的飯店。
"這是兩位下榻的飯店,請休息一下,晚上本盟會再派人為兩位貴賓洗塵。」他將她倆帶人寬敞的房間。
「謝謝。」美女彎腰致謝。
待三人離去後,陽子立時闔上門,警覺性可免一斑。
「結義盟算不小氣,這飯店房間還挺豪華舒適。」織代一撩清逸髮絲笑道,「吃顆草莓吧。」
「嗯!謝謝。」陽子接過鮮紅欲滴的草莓,「我們得小心些,除了謹慎談妥交易價錢外,更必須注意不被特警盯上。」
「佐佐木那麼精明的人都會被擒,我看獵鷹果然名不虛傳……」織代沉吟,「我們要不要想辦法對付?」
「上頭交代我們不要多生事。」陽子想想,"也許我們應當將這項任務交給給義盟。借刀殺人不是更方便?向況我們並沒有幾分勝算。」
「那倒是,我們只要尊心談好這樁買賣便算立了功了。」織代拿出筆記型電腦,按下POWER鍵。
* * *
集花現在是全公司艷羨的對象,因為每天固定都有一束紫玫瑰送上門獻給伊人。可是卻總不見"神秘贈花人」的真面目,所以現在全公司的員工都在打賭,賭集花的男朋友長得是圓是扁。
「一定很帥才會這麼浪漫。」某女同事癡想著。
「一定長得不怎麼樣,所以才一直不敢出面。」某男同事大刺剌的表示。
「來打賭好了。」某人提議。
「好哇!好哇!」嘩聲四起,大伙紛紛搶著下注。
這種情形已經維持一星期了。
「你男朋友真的很帥嗎?」秀秀湊近她,「現在外面已經炒到一千元,七比十。」
「七是賭帥,二十是賄丑。」小萍加以解釋。
「他不是我男朋友。」唉!根本就沒人理她。
「我是賭帥,算給集花一個面子。」
「我也是!只不過大多數人都認為集花的追求者長得絕對其貌不揚。他們怎麼可以這樣想?單憑集花長得不好看就做這種推斷,對她實在不公平。」小萍忿忿這。
這是替我打抱不平嗎?集花啼笑皆非。
「集花,你什麼時候帶他出來讓咱們鑒定鑒定?」秀秀緊張澶。
「呃……」
「最近怎麼都沒有他的電話?」小萍好奇這。
「嗯……」這點她也很好奇,為什麼大掃把沒再CALL她?
也許是忙著打擊犯罪吧!管他的,反正別來煩她最好,否則不知道又要有什麼亂七八糟的事砸到她頭上了。像現在的每日一花就夠她解釋的了……
* * *
「集花,下班後約他出來玩吧?」秀秀極力慫恿。
「對,今天百貨公司週年慶,晚上有很熱鬧的節目哦!一起去玩好不好?」小萍熱切地附和。
「可是我……」
「你什麼?約不出來?」
「我不曉得他……」集花壓根兒不知道如何和雷幕聯絡。打一一O嗎?還是各大警察局?
〔不曉得他願不願意?反正你回去問就是了。我們的好晚上七點在春天百貨門口見,就這樣說定了,拜拜!」
「嘎?」望著早已走遠的雙妹,集花根本來不及反應。「什麼跟什麼呀?」
她今晚拿什麼去和她們見面?可是不去的話罪名更大,不被秀秀和小萍念到耳朵長南才怪。她簡直不敢想像這種淒慘的景況。
回到家裡換上襯衫和牛仔褲,集花眉頭皴得都快打結,一頭長髮梳得頭皮發疼,還是不知道該怎麼辦。
眼見七點將近,集花終於一咬牙,將長髮紮成馬尾,扶著眼鏡,「去就去,我一個人總還不至於被她們倆剝皮吧!」
跨上老爺機車,急急忙忙趕到燈火通明、繁華鼎沸的約定地點,現場早已萬頭鑽動,擠滿了人潮。
然後她呆呆的看見秀秀與小萍打扮得花枝招展,混在人群裡朝她揮手尖叫:「我們在這邊!」
待擠進去時,集花已經快斷氣了。"好……好多人……」
「當然,外面等會兒有歌星開歌友會,我們先進去吧!」小萍拉著她,「他呢?停車去啦?」
「沒有……」集花張望著妝點得亮麗輝煌的盯貨賣場,企圖矇混過去。「今天哪裡好玩?」
「喂!他沒來呀?」秀秀杏眼圓睜,塗滿艷色的紅唇大張。
集花只覺冷汗直冒,「嗯……因為……他沒空。」
「哎呀!」兩女惋惜失望得彷彿消了氣的娃娃,適才興奮好奇的精力已不復見,害集花一時覺得罪惡感好重。
「對……對不起。」
「唉!沒關係,下次好了。」小萍很勉強地道。
「那……現在呢?」集花訥訥這。
「既然都來了,不逛白不逛,我們上樓吧!三摟有個國際服裝秀,聽說是一名國際知名設計師的夏裝發表會,報紙上說可看性相當高。」秀秀最快恢復精神,活潑道:「反正集花很少出來,今天就趁這機會開開眼界吧!」
「只好這樣。」小萍點點頭。
集花總算鬆口氣,罪惡感頓時減輕不少。
百貨公司內洋溢著喜氣、熱鬧的氣氛,每個專櫃告感染了歡樂的色彩,展示的物品似乎一下子變得更加璀璨明亮,魅力無限……
「嘩!開始了。你看,擠滿了人也!」秀秀興奮地大叫。
整個場地怖置滿黃、白兩色玫瑰和綠色茵草,交襯出溫暖愉悅的氣息!?
此刻伸展台」正有數名身材高姚的外藉模特兒,穿著剪裁大方的流線型粉嫩衣裳翩然邁動,帶起一波波霓裳綺色。
「設計得好漂亮,又不誇張浮華。」
"是呀!聽說這個設計師剛獲得國際設計大獎,而且還是個黃金單身漢呢!」
〔好有才華。人長得怎樣?」
「黃金單身漢長得應該還不錯,否則怎麼稱得上*黃金*?」
「那是因為他有錢的緣故吧。」
秀秀聽著前排幾位女子的交談,咋舌地轉過頭來,「待會兒他也許會出來謝幕,屆時就可以看看是真是假。」
「對!看看他長得帥不帥。」小萍頤高腳。
集花搖搖頭,"不是來看展示的服飾嗎?」怎麼變成來看帥哥了?她真搞不懂她們在想什麼。
集花覺得自己怎麼好像錯過-青春階段,直接從兒童期跳到老年期,絲亳都不像正值金色年華的女孩。唉!難道她真的異於常人,腦筋跟不上人家?
如果令晚沒出來就好了,在家看看小說、電視不是很好嗎?做什麼跟人家出來湊熱鬧。
「秀已經結柬了,等會兒他就——哇!好帥。」
在如雷的掌聲中,眾星拱月般,一位挺拔俊美又性格的外國男子戴著墨鏡、面帶微笑的被模特兒擁出場向觀眾致意。
「好帥喔!」眾女子驚為天人,鼓掌得更起勁了。
「咦?」集花卻是一震,「他不是……」
「你認識他?」秀秀死盯著帥哥,眼光捨不得離開。
「不。」她才不想再惹事,縱然她確定這人是雷慕.霍華。
秀秀原先也沒怎麼認真聽她的回答,因為看帥哥要緊,也沒去答理集花,更沒發覺她驚疑沉思的表情。
集花微側著頭思索著。奇怪,雷慕怎麼搖身一變成了服裝設計師?
「進去了。」秀秀好失望,「秀怎麼這麼早就結柬。」
「唉!一看見他,我又覺得人間處處有帥哥,何必這麼早就屈就小張呢?」小萍開著玩笑。
「當心我向小張告狀喔。」秀秀促狹。
「呵!你敢?」小萍大發嬌咳。
集花在一旁卻是捺不住好奇,乘隙悄悄地離開人群,躡手躡腳地問人後台。
她躲在牆側探頭探腦,望進方室內,只見幾名模特兒正自在的走動,一邊換衣服卸妝,一邊大聲談笑,而「雷慕」則坐在桌前蒲灑的蹺著長腿,審視手上一張張的行程刻畫表。
雖然他未搞下眼鏡,但距離近得議集花肯定自己沒看錯人他的確是雷慕沒錯。
"喂,先生。」她出聲,招招手。
房間裡的金髮美女們驚愕的盯向莫名闖人的集花,紛紛叫道:「daredevil?(冒失鬼)!」
"Sorry 。」英文再差也看得出她們面色不善。集花尷尬又羞窘的連聲抱徹。
道時「雷慕」向她走來,說了幾句英文。
集花傻眼了,直愣愣的不知該說些什麼。那男子拿下墨鏡,不耐煩的僻呷泊啦吐了一大串。
綠眼睛!她霎時面紅耳熟,「對不起,我認錯人了。」急急地衝出來。
沿路還不忘暗罵自己的魯莽,這下可好,鬧了大笑話啦!丟臉丟到外國去了。集花懊惱極了,沒有注意到背後那雙綠眸如釋重負的眼神。
集花咚睞皎的衝下一樓賣場,勉強自已定下心神來,卻猛地被人一把揪住。
「哇!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認錯人的。」她嚇一大跳。
「你跑到哪兒去了?」兩張又急又氣的臉孔一致對向她,「眼一眨就沒看到你,我們還以為你被拐跑了呢!」
集花撫著胸,「原來是你們……我看起來像很好拐嗎?」
「那還用說。」秀秀擦腰,「害我們擔心死了。」
「下次別再嚇人了。走,我們還有好幾樓沒逛呢!」小萍一把挽住她,"這次別再走失了。」
不由分說地,集花又被拖著跑。
直至小萍與秀秀延到滿意後,才肯放疲累的集花回家。
「下次我絕不陪人逛街了。」集花呻吟著趴在沙發上,"絕不。」然後又想起今日認錯的那人,除開綠眸外,不論身高與外型都與雷慕肖似。難道自己真的認錯人了?這問題困擾了她一整夜。
本來集花並沒這麼「關心」他的行蹤,還為近日來的「安寧」感到頗為慶幸,可是這些天除了花束定時送達外,就再也不見他來騷擾、賴皮,好像整個人突然從這世界上消失了。
而今天遇到的奇事實在教她忍不住好奇起來——雷慕現在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到底在搞什麼東西?
有機會的話,她又疋要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