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億集團的總裁辦公室裡,王文憶滿臉怒容的坐在她父親王海裕的面前,心中有許多不快發洩。
「爸,這口氣我忍不下去!」她身上穿的是法國高級訂製服飾店限量製造的米白套裝。「你看看這報紙是怎麼說的!」雖然她身上代表的是雍容華貴的氣息,但是她臉上清楚的怒氣,卻和她的裝扮完全成反比。
昨天她召開記者會表示支持自己的「未婚夫」,絕不會做出傷害兩人關係的事;沒想到她的記者會才剛結束,卻得知凌鷹也召開了記者會,將她和聶封雲兩人的關係撇得一清二楚,害得她顏面掃地!
「你一定要好好教訓聶封雲這小子!」她這輩子從沒受過這麼大的侮辱。「他居然對外說我根本不是他的未婚妻!」
當初對這樁婚事,她本來就持反對意見,但是經過她父親分析裡頭的利害關係,她於是決定同意這門婚事。沒想到,在她已經將他視為自己的准夫婿之際,他居然和別的女人有了緋聞,而且竟然召開記者會,表明兩人之間根本沒有所謂的婚約!
「文憶,你先冷靜點。」王海裕萬萬也料不到聶封雲居然會來這麼一手。「我已經和聶老聯絡過了,他說他會勸勸他兒子的。還有你,我不是老早告訴過你,要常跑凌鷹,和聶家的小子培養點感情嗎?怎麼,你把我的話當耳邊風啊!」不管如何,和凌鷹聯姻對海億是最好的,他絕對不能讓這婚事告吹。
「爸,我……」在王文憶的心中,她認為聶封雲就算打著燈籠,也不可能找到另一個比她更好、更合適的女人,因此她也只有在必要的時候才會去找他,或者約他出席晚會。
「女兒啊,你樣樣都好,但是男人要的是溫柔的女人,你懂嗎?」他這個女兒的驕縱脾氣自始至終都沒改過,才會讓聶封雲找了別的女人。不過,他相信聶封雲對這個叫貝多芬的女人應該只是一時好奇而已,他應該會瞭解王文憶才是最符合他需要的女人。
「憑什麼要我對他溫柔,他才應該對我好!」王文憶氣憤地說。外頭多少名門權貴,對待她的方式就像是對待一朵嬌貴的名花,莫不小心翼翼地叼護、讚美著;而聶封雲呢,眼裡只有公事、工作,根本不把她放在眼裡。「爸,我們終止和凌鷹的合作好不好?」
「文憶,你在說些什麼!」王海裕斥責她。「我們沒有法子承受起這樣的損失。」女兒根本不瞭解現在海億的情況,可謂是風中樓閣,危在旦夕,要是他們終止了和凌鷹的合作計畫,那麼整個企業體都會因此而受牽連。
「爸,這怎麼可能!」王文憶不信地說:「凌鷹根本不及我們集團的一半規模啊!」不論在資本額以及分公司、甚至是轉投資的事業體上,凌鷹哪一點比得上他們?凌鷹和海億聯姻,根本就是聶家高攀了!
「文憶,聽爸爸的話,冷靜下來。」
王海裕實在無法對自己最親愛的女兒說明,目前海億只剩下一個大空殼,要是他們與凌鷹正面決裂,肯定會引發連鎖效應。雖然王文憶說得沒錯,凌鷹的規模的確比不上海億,但是由於他們的經營策略成功,基業紮實,向外投資的關係企業也年年賺錢,在這一片不景氣中,早已領先各個業界,脫穎而出。
「爸,我不在乎是不是能和聶封雲結婚。」她壓根就不中意他。「但是,要對外宣佈我們沒有婚約的人,應該是我,而不是他!」她要讓世人知道,是她王文憶不要他,而不是聶封雲甩了她。
昨晚,她所有的朋友都不斷打電話來安慰她,一副她是棄婦的模樣,這種窩囊氣,她怎麼可能忍得住?
「文憶,不管怎麼說,你都得先冷靜下來,等聶老和聶封雲商量過後再說。」如今王海裕已經沒有心力去照顧女兒的情緒了。「好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以後不准你再對外發表任何意見。再說,忍得一時氣,等到我們兩家真的成為親戚之後,聶家的一切還不都間接成為你的。」就是因為她的沉不住氣,才讓事情弄得這般難堪。男人,尤其是名男人,有些緋聞也不為過,為何他這女兒就是這麼不懂得男人心。
「爸,你看看聶封雲都已經擺明了和我沒有任何關係,我們這時再和他談這個會有用嗎?」
王文憶不懂她的父親為什麼這麼執意的以為事情還有挽回的餘地?如果說這事情真有轉圜的機會,那聶封雲何必找人召開記者會?凌鷹的記者會必定是在他的授權下才會召開的,畢竟談的只是他個人的私事──對外說明兩家並無婚約。雖然王、聶兩家已經有了共識,但是兩人沒有舉行任何儀式,也是事實。
「爸,我們王家在商界好歹也是有頭有臉,如今聶封雲這麼擺我一道,不就表明了不把我們看在眼裡嗎?」王文憶逐項分析事情的利弊。「你想想,我們要是不對聶封雲的聲明做些動作,那麼外界是不是就以為我們默許他的說法,而這不就代表,是我──王海裕的女兒在說謊!那麼是不是間接告訴外界,我們王家必須仰賴聶家的凌鷹集團,才有辦法維持下去?」
王海裕一聽到她的分析,覺得似乎頗有道理。而照目前的情形來看,海億是禁不起任何的謠言打擊。
「那你說,你想怎麼做?」
「首先,我們要公開反駁聶封雲的說法,同時要聶老站在我們這邊。」總之,要讓聶封雲成為形象鮮明的負心漢,而且就算他真的想和那個女人在一起,也會遭人非議。「除此之外,我們要找人到海億來鬧事。」
「什麼!」王海裕大驚失色地說:「文憶,你到底想做些什麼?」
「沒想做什麼,只不過是想放點消息,讓外界以為凌鷹和黑道有掛勾,如此一來,他們的形象會受損,這時我們只要向外放出些風聲,說凌鷹以不法手段圍標多項重要工程,這麼一來,聶封雲這董事長寶座肯定坐不久了。」王文憶繼續說:「你也知道最近記者沒什麼新聞好報,對這類的傳聞不管是真或假一定會先讓它上報再說。只要這些消息一上報,你想那些司法部門的官員不會派幾個人來『關心』嗎?」
王海裕仔細地考慮王文憶的提案。
「你想,要是有官員介入調查,那麼銀行團對於凌鷹的資金調度,肯定會更加的嚴格、謹慎,如此的循環下來,那麼我敢肯定,凌鷹的好景可以說是不多了。」王文憶在她的腦海裡勾畫這一連串的藍圖。
「嗯……這倒是可行。」的確,王海裕不得不承認,王文憶這方法確實會有一定的效果。「我會找聶老幫我這個忙的。」
既然聶封雲不願成為他王家的女婿,那麼也別怪他不客氣──畢竟,就像王文憶說的,他們王家在商界也算是有點名號的,受到這種侮辱,不做點什麼還真會引起外界的猜疑。
「你放手做,爸不會反對。」
「爸,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辦好這事的!」王文憶信心十足地說著。
☆ ☆ ☆
這幾天裡,台灣社會最被廣泛討論的事情,莫過於聶封雲以及王文憶兩人了。原本是相當單純、而且可能隨即煙消雲散的緋聞事件,卻因當事人聶封雲以及「據說」是他的未婚妻王文憶先後召開記者會,對於這件事情發表看法,沒想到卻演出案外案。
於是乎,現在大家的焦點也不是放在聶封雲和貝多芬兩人到底是不是一對戀人,反而對於聶封雲和王文憶兩人是否「曾經」訂過婚一事感到萬分好奇。大部分的女人都指責聶封雲移情別戀,有了別的女人後,便打算甩了王文憶,因此才對外發佈兩人根本不曾有過婚約,可以說是現代陳世美,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的超級負心漢!
而王文憶呢,有她父親以及聶封雲的父親發表一份聯合聲明,對外宣稱她和聶封雲雖然不曾有過正式的訂婚儀式,但是雙方父母及當事人都曾口頭承諾這件婚事,因此事實絕對不像他所說的兩人未曾有過婚約。
在發表這份聲明後,王文憶便不再對外發佈任何消息,但是此時她一些閨中密友以及新聞界的友人,紛紛為她叫屈、抱不平,一致認為是聶封雲對不起她。而她雖然已不對外發表任何聲明,但是新聞從業人員卻更想從她身上挖出更多的消息,硬是想盡辦法追著她跑,並且不時問起她對這件事情的看法。
而王文憶的表現果然不負眾家記者的期望──雖然,她還是沒再多說些什麼,但是只要有人問起她這個問題,她立即紅著眼眶,並且強打起精神,以笑中帶淚的表情對著鏡頭說,她相當感謝大家的關心以及支持,但是對於這件事,她實在不便再多說些什麼。言語及神情中,淨是透露些許的無奈及哀傷。
約莫一個禮拜過後,突然驚傳海億集團被不明人士強行闖入,同時還在海億的總部大廳中開槍示警,撂下話來要海億的大小姐小心一點,要是再多說話,小心惹事端!
這件事一傳開,頓時輿論嘩然──所有的矛頭、聯想,全指向聶封雲這個負心漢身上。
在這件事之後不久,又有消息指出,凌鷹與黑道掛勾,以不法手段圍標多項公共工程建設,其中不僅有暴力介入,還有官員被賄賂的各項傳言,繪聲繪影的到處流傳。
想不到一件如此平凡的緋聞案,後來竟扯出一連串駭人聽聞的事件。
「以上,便是董事長您不在台灣時,牽扯出的案件的所有綜合報導。」林瑞方將所有事件做了大綱整理。這一整個禮拜來,他也每天固定向人在泰國度假的聶封雲報告所有事件發生的走向。「至於報紙上所說的司法官員將會在近日之內展開調查這部分,經過我向司法官員證實,根本沒有這回事。」
他認為這一整個禮拜下來,所有事件的發展根本是空穴來風,只要有心人稍微調查,便會知道這全是謠言而已,可信度幾乎為零。
「嗯。」聶封雲這一整個禮拜待在泰國的結果,是膚色呈現古銅色澤,一看就知道有一個非常休閒、愉快的假期。「不管幕後主使者是誰,顯然的,他非常懂得利用媒體搶新聞的特性。」
雖然這對凌鷹的本體不會產生太大的影響,但是對於它在大眾的心裡,凌鷹簡直成了個流氓公司──這對向來殷實、本分做生意的凌鷹來說,著實是相當惡毒的中傷。
「Jerry,我要你調查的事情,結果應該出來了吧?」聶封雲開始處理一些他在泰國期間所累積下來的公事。
「是的,主使人就是王文憶小姐。」林瑞方在有人到海億滋事的當天,便已經將消息傳達給人在度假中的聶封雲,而聶封雲的指示是,找出主使者。
「哦,是她?」聶封雲放下公文。當他得知這消息時,還以為是有人想要讓他的名聲再難聽一點,因此才找人做了這種容易讓人有眾多聯想的事。他想可能是有些競爭對手,想藉此機會讓他以後的生意難做。只是他怎麼也沒想到,主使人竟是「苦主」王文憶本人。「怎麼,她的苦情形象還嫌不夠嗎?」
「董事長,我覺得這一連串的事件,好像是七巧連環鎖一般,一環扣著一環,有太多地方巧合得讓人不禁要懷疑主事者的動機。」
林瑞方一直以為這些事情發生的順序實在是安排的太好了。首先,讓外人以為聶封雲有黑道背景,再來便是傳出凌鷹和黑道掛勾、違法圍標公共工程,最後再傳出有官員收賄。
這一連串事件,簡直就是一個最簡單的邏輯推理過程。一步接一步,安排得讓人不得不信真有這種可能性的存在。
「我們最近除了海億外,還得罪過誰?」聶封雲決定不論是誰,如此中傷努力的心血結晶,他絕不輕饒!
「報告董事長,除了海億的大小姐外,沒有。」
「王文憶是嗎?」聶封雲瞭然地點頭。「如果真的是她,那麼我只能說,我以前居然沒發現她的企畫能力還挺強的。」
「董事長,我還有些地方不能理解,畢竟以目前的情形來說,傷害凌鷹,對海億並沒有好處。」海億和凌鷹在現階段仍有合作關係存續。「就算王小姐不明白其中的利害,那麼王董事長也不應該不清楚。」他不相信單憑王文憶,會有能力把事情搞得這麼大,她背後一定有她父親的支持。
「不,我不這麼想。」聶封雲對這事倒有另一番見解。「王海裕明白我們的財務能力,這種以訛傳訛的不實謠言,傷害的僅是我們的商譽,而不是我們的工程進度,也就是說,我們仍然能按照原先所約定的合作。當眾人的焦點放在我們身上後,原本關於海億只剩空殼的傳說,必定會被最近這些事件給取代,而他則會有更多的時間去尋求金援,以便解決他的財務困境,如此一來,他便可以順利的在所有人還沒注意到這件事情之前悄悄的解決它。」
「那麼……董事長的意思是?」林瑞方非常期待他這位英明的上司有什麼更大快人心的做法。
「簡單──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既然對方會利用媒體,難道他們就不會嗎?再說,他們這次散佈出去的消息,可不是空穴來風。
「我瞭解了。」林瑞方可以說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著手進行這次的大反擊。不過,在他開始之前,他總要問問聶封雲對他安排的假期是否滿意。「對了,董事長,我還沒請問您,對我安排的假期是否滿意?」
「你做的很好!」聶封雲以簡單的幾個字肯定了林瑞方的辦事能力。「我很滿意。」他一下飛機之後,先送貝多芬回家──果然,到她家時,已經不若一個禮拜前那般的盛況空前──而後便直接到公司來。
「那麼,怎麼不見貝小姐的芳蹤?」林瑞方心想,既然聶封雲是一下飛機就到公司來,照理說他也應該可以見到貝多芬啊。
「她回家發禮物去了。」聶封雲一想到她那迫不及待的模樣,便覺得有趣。「她對你安排的飯店,相當的喜歡。」
「這是我的榮幸!」林瑞方心想,早點和準頭家娘建立良好關係,是絕對必要的。「那麼,我先去辦您交代的事了。」
呵,他最喜歡的戲碼就快要上演了!
☆ ☆ ☆
「你說……你們兩個,整整單獨相處了七天!」連玉苓看著明顯曬黑的貝多芬。「就你們兩個?」
「就我們兩個。」貝多芬據實以告。
「那你們現在應該是情人了吧?」就算一個禮拜前他們不算是一對戀人,經過一整個禮拜的朝夕相處之後,她就不信什麼事都沒發生。「要是你敢說謊的話……我……以後考試的時候就不罩你了!」反正她也打不過她,也不能以暴力相脅。
「他這些天一直遊說我嫁給他。」雖然說起來有點不好意思,但是還真的是挺能滿足她那要不得的虛榮心。
「真的!」連玉苓興奮地問:「那你怎麼回答?」她就說嘛,她的預感果然沒錯。
「當然是拒絕啊。」
「拒絕!」連玉苓不敢置信地看著她。「小芬,這不像你啊!」她居然拒絕一個黃金單身漢的求婚!雖然這幾天來,他已經成了每個女人得而誅之的負心漢。
「拜託,我才二十一歲耶,我不要這麼早就嫁人!」貝多芬反駁說:「而且這哪不像我了?」
「哪不像你了──小芬,你不是常告訴我,有錢不是萬能,但沒錢是萬萬不能。尤其是談戀愛時,也千千萬萬要把經濟因素給考慮進去嗎?」
貝多芬似乎怕她太過崇尚那種生死與共、貧賤不移的戀情,所以常常告訴她,以後交男朋友時,如果有結婚的打算,一開始最好是找個小有積蓄的男人,免得以後結婚成了為錢煩惱的怨偶。
「現在有個超級有錢、又是你喜歡的類型的男人向你求婚,而你居然拒絕!」她知道貝多芬喜歡身上有點肌肉,同時長得比她高的男人。如今,有個超級完美的人選向她求婚,她居然放棄這個大好機會!「小芬,你以前不是常要我打扮得漂亮些,交個有錢的公子哥兒,以後再由我來罩你……你不是常說『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嗎?現在你自己就可以得道了,為什麼不好好的抓住機會?」現在,可換成她需要貝多芬這位「得道」友人來罩她了。
「要也不是現在。」貝多芬不禁暗罵自己,以前為什麼要對連玉苓講這些有的沒有的,現在倒換成自己被她用這些話給壓得死死的,反駁不得。「而且,我們認識沒多久,根本還不到論及婚嫁的地步。」
「可是他已經對你求婚了啊!」連玉苓認為既然聶封雲已經對貝多芬提出這要求,那必然是在他心中已經有結婚的準備了。「再說,他年紀大我們不少,不管任何方面來說,他都比我們成熟,既然他覺得你們兩個可以成為夫妻,就表示你們是真的適合嘛。」
「你這是什麼論調啊!」貝多芬對於連玉苓的說法相當不贊成。「你怎麼知道他不是一時男性賀爾蒙作祟,讓他的下半身替他做了這個不理智的決定?」雖然當他第一次提出這要求時,他們兩個人也僅於牽牽手、搭搭肩的程度。
「男性賀爾蒙作祟……下半身……小芬你們……」事實證明,孤男寡女果然不適合單獨共處一室,甭提還是七整天的單獨相處了。「你……真的……」
「我真是大白癡!」貝多芬以雙手遮住自己紅燙的臉頰。「我真是徹底的笨!」她居然自己說出這些容易令人有有色聯想的字語。
「小芬,你現在想否認也沒有用了。」連玉苓知道,貝多芬這表現就叫──此地無銀三百兩,不打自招。「誠實招來!」
「好啦,有嘛!」貝多芬難得在連玉苓面前露出小兒女的嬌態。
「真的!」連玉苓聽到她預期中的回答,興奮地問:「小芬,我們是好朋友,快告訴我感覺如何?」
貝多芬詫異地看著臉上寫滿好奇的連玉苓。
「玉苓,我從不知道你對這種事這麼有興趣耶。」她以為像連玉苓這種保守的個性,一定會對她的行為加以斥責,沒想到她居然是興致勃勃的想要知道那是什麼感覺。
「哎呀,那不一樣!」連玉苓這會兒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不好意思歸不好意思,她想知道的還是要知道。「總而言之,你快說就是!」
「還不錯。」她相當保留地說。
「就這樣?」連玉苓的臉上有著明顯的失望。「就這三個字?沒別的?」
「要不然你還想知道些什麼?」
「我全部想知道!」
「全部?」貝多芬現在再回想那七天內他們所做的事,還是會羞赧得滿臉通紅,要她一字不漏的全部說出來……這……
「小芬,我們是好朋友不是嗎?」雖然現在小說的尺度也相當放得開,但是再怎麼開放,還是比不上親身體驗。而且,食色性也,不論男女,對這種事應該還是會十分好奇的。「好朋友之間是不應該有秘密的,對不對?而且,我以後也會遇上,先讓我有點心理準備也好。」這才是重點──反正她以後總是會遇上,不如先問問,累積點知識也好。
「可是,你這要我怎麼說啊!」就算要她說,她也不知道從何說起。
「對喔。」這的確是個問題。「要不然這樣,你等等,我去拿本小說來,看上頭大概都說些什麼。」拿本小說來相互印證,應該是最容易的方式了。
等到連玉苓翻出一本她覺得最「精采」、「刺激」的小說後,她快速的找尋其中有涉及這個部分的內容。
「好了,我找到了!」她很是得意地說:「那麼我看看……嗯……我們就從……他的身材如何這點開始吧!」她滿是期待地看著貝多芬。
「天啊……你饒了我吧!」貝多芬開始後悔她為什麼要來找連玉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