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能比愛赤裸裸的被粉碎更令人心痛?
清澄努力推拒著龍天擎灼熱的懷抱,水霧在眼眶中湧動,她呼吸變得緊 窒,她的心已經痛到不能呼吸了。
「你為你那可笑的嫉妒心詆毀我的人格,不愛我就不要再來折磨我。」
「折磨?」龍天擎任她在他身上「發瘋」,牢牢握住她不斷掙扎的手臂。「妳把我的關心當成折磨,妳真是我見過最差勁的女人。」
有什麼比付出後失去更令人心痛,他用心經營的感情換回的竟是背叛,叫他情何以堪?
「既然我這麼差勁,你喜歡誰去找就好了,反正你也不在乎我的愛情。」清澄的發絲零亂,身子離他遠遠的,她憤怒地紅了眼眶。
「除了妳,我不要別的女人,妳最好不要給我動歪腦筋,以為我會成全那個男人。」龍天擎發瘋般地吼叫著。
顧清澄的手腕被他握著,痛的令她全身發抖。「我要離開!」
「不准走!不要一再挑戰我的怒氣,敢惹火我妳該知道要承擔的後果!」龍天擎扯過她貼近自己。
「我要離開!」不怕死的回應,顧清澄下定決心離他遠遠的。「你沒有權利扣留我,你憑什麼干涉我要去找誰?!」
「是妳逼我的!」
龍天擎再也無法忍受她的挑釁,他憤怒地將她的身體打橫掛在腿上,大掌擊上她圓翹的臀,發出清脆的巨大聲響。
顧清澄被嚇得心一窒,她在他的腿上掙扎。「放開我,壞人……」
她叫得越厲害,他打得越狠,龍天擎打得越疼,顧清澄喊得越大聲,最後氣得他干脆扒掉她的褲子,直接打上她白皙的嫩肉。
「從此以後不准再跟那個男人聯絡,不准離開這裡,不准不愛我。」龍天擎好似殺紅了眼般,打出他壓抑的憤怒,他全部的嫉妒。
「你這只變態豬,放開我!」
清澄臀部傳來火辣辣的劇痛,她要緊咬住貝齒,才能不呻吟求饒,十幾巴掌下去,龍天擎被她刺激得更憤怒。
「我是野蠻,沒錯,我早該野蠻,妳也不會去找別的男人陪妳,要背叛我的信任,就要承擔我的憤怒!」他快要被醋意擊瘋了。
她怎麼敢去找別的男人,再回來說什麼喜歡他之類的話?
「你對我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還談什麼要留下我?留下我做什麼?你會像我愛你一樣愛我嗎?」清澄咬緊牙關,不滿地看著他。
「愛?」龍天擎冷笑出聲,怒火熊熊升起。「妳還敢說,妳是怎麼對待我的?戴綠帽子就是妳愛人的方式嗎?」
她離去的那一幕讓他很心碎。
「你混蛋,龍天擎!」
眼淚在眼眶中盤旋,清澄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盡管她告訴自己不要在他面前表現出脆弱,可她還是忍不住心痛。
龍天擎固執地松了手勁,她紅腫的臀部令他心疼,但為了給她教訓,他仍皺眉要求。「不要再去找他!妳這個小騙子,騙走了我的心,卻讓我看到那樣殘酷的一面。」
龍天擎閉上眼,聽見她撕心裂肺的哭叫,心髒劇痛。
「你眼中根本就沒有我,我的愛你不屑一顧,我就像個白癡,以為你對我的好是與眾不同的!」她的聲音悶悶的,心中的慌亂不言而喻。
龍天擎的眉又皺了起來,她的圓臀坐在他的腿,修長的美腿還不停移動,真是痛苦的折磨,長指危險地劃上她嬌嫩的小臉。
「他懂得珍惜妳?妳跟他接吻上過床了?那個男人究竟是誰?在大街上揪住個人就去『爬牆』,妳的愛還真不值錢!」他無法忘記清澄對那男人露出的脆弱,她甚至不曾在他的懷中哭泣過,難道她不夠信任他?
「你!你太過分了!」清澄死命推開他。
「過分的人是妳!在讓我動心之後,讓我在別的男人懷中看到妳?妳這狠心的女人,在我的愛情睜開眼睛時,妳讓我看的就是這些嗎?」
該死的,他再也沒有辦法忍受了!那個男人他憑什麼搶走清澄?他得到這個笨瓜的心了嗎?龍天擎將呆楞中的清澄整個人撲到地板上,發瘋的吻上她的唇和臉頰上,咬痛了她的脖頸和耳垂。
「痛……唔……」
龍天擎的吻襲上清澄的赤裸的頸子,劇烈的喘息像是要咬斷她的咽喉。她的味道是那麼香甜,他恨死了要跟別的男人分享她。
「天擎,你愛我嗎?」清澄目光迷茫,望著解她衣扣的手。
「愛?」天擎心頭一震,手也頓住,他的表情錯綜復雜,遲遲無法回答。
「你只是不想失去一個傻瓜,一個再也不會那樣深愛你的傻瓜,你並不是真的愛我,我能感覺到你沒有用心。」清澄抱著肩發抖。
「妳怎麼知道我沒有用心。」龍天擎被質疑,憤怒地低吼出聲。
「你還當我是你的玩具嗎?」清澄落下清淚,劃過白皙的肌膚。「我很傻的,即使做你的玩具能讓你快樂,我也願意繼續愛你。」
「妳……」她真的是傻瓜小玩具,龍天擎暗自握拳。
「放我走吧。」清澄從地上爬起身,她吸了吸鼻子。「我和烈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關系,但我會在三天後與他一起回美國。」
「妳想走?」天擎大驚失色,心頭湧進前所未有的慌亂。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急著回台灣,可能就是為了與你相遇吧。」清澄抓起雕像,苦澀地一笑。「前世有緣也好,今生注定也罷,我只為了一個人動心,在撞到你的那一天,我的愛情睜開眼睛,看到的人是你。」
二十四年,只有他在剎那間引起她的心動。
「愛一個人就該愛他生生世世,你說的對,我很傻的,自以為自己在愛,其實愛著的是根本不愛自己的人。」清澄苦澀地露出微笑,將那兩顆黑眼睛放置在他的掌心。「我把這雙眼睛交給你,但希望你不要用它,只要用你的心感受世界,烈,他對我而言是特別的人,但絕對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特別?」龍天擎握著那兩枚黑曜石,心頭被她的話沖撞。
「對,我永遠不會像愛他那樣愛你,也不會像愛你那樣愛他。」清澄吸吸鼻子笑起來,握著手上掉了頭的雕像。「後天我就要走了,無論我在哪裡,都會祝福你的,我是真心的希望你結開心結,歡迎幸福進駐。」
「笨女人……」龍天擎呼吸哽咽。「干嘛決定要走?跟他走還要對我好,妳知不知道那樣可能會讓我捨不得。」
特別的男人嗎?那男人是否寵她疼她,輕聲細語地跟她講話?龍天擎失落地垂下眸子,他的眼比那兩顆黑曜石還要深幽。
「我喜歡聽你那樣叫我。」清澄咬住下唇哽咽。「我是笨女人,只希望你能過得好,就算你的幸福不是我,我也替你開心,我喜歡坐在這裡打游戲看球賽,我喜歡與你聊天幻想未來,可能是我太多管閒事才讓你討厭。」
「妳很傻,如果不是愛上我,妳會被當成寶貝一樣呵護著。」他不是一個好情人,他喜歡吃醋不懂體貼,但他在乎她,從心底在乎。
「我想做你手心裡的寶,就算是被你吼我也覺得好快樂。」清澄摸著仙人掌和沙發。「烈說我很傻,哭了幾天不是因為生氣,而是你不愛我。其實我很高興,能夠在你的家裡留下影子,但糟糕的是傻女人通常都不怎麼聰明,而且還非常的固執,我更希望能在你的心裡留下影子。」
他的愛讓她渴望幻想,讓她單純愛戀的心變得不滿足,她貪婪地想要走進他的心,卻一頭撞在他的心牆上粉身碎骨,痛徹心扉。
「妳真的要離開?」握住她的手,龍天擎不捨得放開。
「除非你願意給我留下來的理由,我要一份全心全意的信任,我跟你說過的,是一份獨一無二的寵愛。」清澄搖著頭,擁抱一下巴頓,為牠帶上項圈。「烈對我的寵愛是兄長對妹妹的,而我更想要的,是你的愛情和信任。」如果他堅定自己的心,也就不會懷疑她和烈的關系了。
「對不起。」龍天擎跌坐在沙發上,無能為力地歎息。
他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理由留下她,給了她承諾又能做到嗎?
在他忘記如何愛人好多年之後,他還能給她一個正常的歸屬,一段美好的愛情?他甚至無法肯定自己是否會再做出傷害她的事情。
清澄笑笑牽起巴頓,拎起自己的行李,她已經為他的話下了批注。
對不起……我不能愛你!
「再也找不到像我這麼傻的女人,固執的要給你幸福了。」
清澄漫步在夕陽余暉下的庭院,身後跑著的是戀家不捨的狗狗巴頓,她在心中默默感傷,有個記憶中的回憶中湧現,她想起那句很美麗的誓言。
「佛說:『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換得今生的擦肩而過』,我願意為你心動萬次,以求來世與你再度相逢……龍天擎,我是真的愛你!」
褐色的鳥群飛過陽光明媚的黃昏,有逃脫的感動湧現心底。
龍天擎望著她的背影,心中湧起了一股悸動,那就是他想要的女人,等待了千年萬載,重回他懷抱的愛情。
顧清澄笑了,這就是她的愛情,愛上一個注定有緣無心的愛人。
停不下緣定的纏綿追逐,她等待得太久,付出的太多,卻只換回思念。事到如今,她已經學會握住空空的掌心,任憑愛戀從指縫間滑走……
心痛,卻微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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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華燈初上,幻彩霓裳,幸福天堂。
果樹泛著迷人的幽香,南台灣的夜晚安靜迷人,小提琴合炫著歡歌笑語由遠及近,清澄整好身上的衣裙,遠遠地看到那道頎長的身影。
黑發男子的臉有著柔和俊朗的線條,在接觸到清澄的那剎那黑眸發亮,龍天擎斜倚著樹干啜著紅酒,像是在等待著某個重要的時機。
是他!顧清澄心間輕顫,她無法控制地期待起來。
他為什麼來?他是因為知道了今天是她母親的婚禮來來的嗎?他是趁她離去前來找她,希望挽留她讓她回頭的嗎?
清澄不敢置信地眨眨眼睛,她再睜開眼時,龍天擎的身影消失不見了。
「原來是我的幻覺。」她揉搓著泛疼的額際,心底的期待變成失望的泡泡消散,微冷了心神。「愛做夢的家伙,自己騙自己……」
她嘟著嘴失望地落坐,一件黑色西裝搭上她的肩膀,帶來熟悉的溫暖,清澄轉頭看到身後立著的褐發男子,剛硬線條的臉在看到她時放柔。
「烈……」她伸出手擁住他的腰,習慣性地把臉埋在他的懷中。
「剛才妳在自言自語什麼?」韓烈眸光緊 窒起來,他撫摸著清澄如水般順滑的長發,眉心在朝向那黑暗處的樹干時,努力地搜索。
「沒什麼。」清澄泛困地打了個小哈欠。「宴會什麼時候能結束?我和媽媽的六個老公,老爸的老婆,還有你老爸擁抱得快要累死了。」
「那我先帶妳去休息。」韓烈拉緊她的小手,清澄站起身戀戀不捨地望向黑幽的樹干,一時間竟捨不得挪開步子。「有人站在那裡嗎?」
韓烈突然襲來的問題令清澄心顫,她慌亂地擺手遮掩。「不是的。」
「妳的瓔珞……」看到她頸間的項鏈,深褐色的眼睛危險地瞇起。「為什麼只有血琥珀,那兩顆黑曜石呢?」韓烈看似不經心地問。
「送人了。」清澄將血琥珀摘下來遞給韓烈。「你拜托我保存的東西我沒有丟掉喔。」她嬌俏著仰起小臉,眼下有著淡淡的黑眼圈。
她被欣喜若狂的媽咪打扮得很美,露肩的粉紅色小禮服,泛白的嫩頸,玲瓏的曲線,發絲垂於肩後,她嬌麗迷人的像塊香軟可口的糕點。
樹林間隱身的男子,在看到韓烈走到她時忍不住握緊雙拳。
「妳今天很美。」韓烈專注的眸光中掠過一抹異樣的悸動情緒。
「我哪有很美,我是個丑小鴨。」清澄微笑著撇撇嘴,只有烈和龍熙磊說過她漂亮,天擎一直是笨女人丑女人的叫她,害她愈發不自信起來。
「誰說的,妳就像個漂亮可愛的小公主。」韓烈不悅地蹙眉,他只不過是用了些非常的手段,從小教育她不要輕易將美麗示人而已。
「你嘴巴越來越甜了呢。」清澄露出可愛的笑容,盯著韓烈不自在的臉。「烈不會是戀愛了吧,怎麼覺得你現在看人的眼神怪怪的。」
「調皮!」收回眼裡那抹寵愛,韓烈將火熱的眸子轉向旁邊。「說妳美就那麼高興,說妳可愛妳不就巴著我不放了。」他從不吝嗇對她的呵護。
「我本來就愛你呀。」清澄隨著他往別墅內走。「我永遠不會像愛烈那樣去愛別的男人,烈是我第一個愛上的男子,是我的初戀喔。」
「還說我的嘴甜,妳那張小嘴簡直跟抹了蜜糖一樣。」
韓烈全身都不自在,他習慣性地牽住清澄的手,像從小到大那樣將自己的心緒隱藏。
走過長窄昏暗的走廊,清澄的身子突然被股巨大的力量拉走,她忍不住驚喚出聲,韓烈快還地伸出手想要拉她,額頭已經被圓潤的硬物頂住。
「不想擦槍走火,就別亂動。」他身後站著滿臉幼稚花癡笑容的小帥哥龍熙磊,在看到漂亮的清澄後蠢蠢欲動。「未來二嫂,我們又見面嘍。」
他的稱呼令清澄臉一紅,她下意識地撞進身後的懷抱,龍天擎火熱的眼睛正盯著她,專注深幽的令她離不開視線。
「不打算解釋一下你們的關系?」他的質疑有抹風暴的味道。
「你……是專程從台北質問我的嗎?」清澄臉上的驚喜消失不見,他的問題令她的心又忍不住呼吸緊 窒,難過得沒有辦法喘息。
「我只是想找你要個答案。」
龍天擎雙臂由身邊摟住她,享受被她的溫熱填滿胸懷的滿足,他心動地想要歎息,醉在她的細膩肌膚裡。
她好美!那雙純淨清澄的眼令他的煩燥轉為靜謐,不見她的空虛寂寞瞬間被填滿,他專心地吃她的豆腐,享受她輕顫的悸動。
「什麼答案?」他的熱氣噴散在她的頸間,清澄的聲音有些發抖。
「妳還愛我嗎?」龍天擎大方地問著,完全不理會韓烈噴火的眸。
「我……」看了眼多出來的兩顆電燈炮,烈的暗怒與龍熙磊的好奇令清澄臉紅,她聲音小小地回道:「可不可以先把烈放開?」
她驚訝龍熙磊手中拿著的東西,瞪大的美眸被龍天擎轉移了方向。「你不是不打算說出你和他的關系,任憑我誤會你也無所謂。」
「如果你全心信任我,你就不會誤會。」她肯定地道。
「妳忽視了男人的嫉妒心。」龍天擎在她的頰邊輕吻一記。「為什麼不早點說他是妳同母異父的兄長,讓我吃醋吃得那麼辛苦。」他在她耳邊低問。
「你吃醋?」清澄慌亂地加速心跳,不可思議地盯著他黑幽的眸。
「妳不相信?」龍天擎傷心欲絕的表情足以說明一切。
「我看到客廳會心煩意亂,看到妳打游戲的電視會抓狂,看到沒有狗住的巴頓窩會上火跳腳,半夜因為床的另一邊沒有妳而睡不著覺……」
清澄驚呼的紅潤了雙頰,韓烈則是鐵青著臉,臉色愈發的凝重。
「我們……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他怎麼可以當著她兄長,他弟弟的面跟她說這種話,很容易被那兩個男人誤會的。
「那正好是我遺憾的地方,如果早知道妳這麼堅持跑著讓我追,我就早點把面粉做成面包,一口口地吞掉妳了。」
龍天擎過分偽裝的笑令清澄心驚膽顫,她發現了眼前這個男人的危險性,越是生氣的時候他的眼睛越是瞇得緊,說出的話則越來越調侃。
「龍天擎,你不會是被鬼附身了吧,怎麼整個人看起來怪怪的。」清澄自己不太習慣也並不喜歡這樣的他,覺得離得她好遠。
龍天擎收回笑容,所有的優雅全數消失,他的胸瞠劇烈的起伏,扯過她的耳邊近距離的朝她吼。「笨女人,妳不是喜歡溫柔的男人嗎?我為了贏回妳在家練習了整整兩天,妳竟然說我被鬼附身,妳說這什麼欠扁話!」
轟!巨雷在清澄耳邊響徹,她驚得原地跳地,捂住耳朵尖叫。「你說話太大聲了,耳朵都轟了啦。」這才是真正的龍天擎,清澄雙眼含著兩泡淚,她發現自己好象有自虐傾向,嗚。
「妳這兩天有睡飽沒?怎麼黑眼圈又跑出來了,瞧妳把自己搞成什麼鬼樣子,這副尊容還能見人嗎?」他吼著撫上她泛黑的眼圈,憐惜地歎了口氣。「笨女人,要我拿妳如何是好。」
他輕手輕腳地擁住她,將下巴擱在她的頸間。「我開車開了幾個小時,累得快要散架了,剛給大哥開完刀就跑到你這來,妳竟然敢不歡迎我,忙著和那個家伙聊天打趣,看得我快要氣死了。」
那個家伙聞言狠瞪了下,韓烈語氣不善地黑了臉道:「把你的爪子從我妹妹的肩膀上移開!」不知死活的男人,他關節發出喀喀巨響。
龍熙磊一百七十五的身高手指著身高一百九的韓烈,胳膊酸得不得了。「看來我的未來親戚可能有點意見,二哥就別刺激他了。」
「烈焰狂獅,真是幸會。」龍天擎優雅地笑意未達眼底,他一把抱住嬌小迷惑著的顧清澄,踹開旁邊休息室的大門走了進去,冷淡地吩咐一聲,咚的踹上房門,和這個笨女人還有限制級的帳要清算,他才不想被那狂飲醋的男人打撓。「老四,把他搞定!」
韓烈的身影隨之而動,他頭頂的硬物更近一步,龍熙磊咒了聲手臂好痛,改用硬物頂著他的腰。「我勸你最好不要輕舉枉動,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你快收起你老爸嫁女兒的情緒吧。」
「龍家小子?」韓烈用眼光余光瞄到他秀美的臉,有些驚訝他的出現。「你沒有留在美國?」他褐色的發絲搭在前額,恢復往常的冷硬。
「我們還有個賭局不是嗎?」龍熙磊無聊地打哈欠。「上次贏的那一億美金你不是很想搞回去,我滿期待你想用什麼來換。」
「你似乎是來找死的。」韓烈攤開掌心的血色琥珀,露出抹勢在必得地笑容:「你應該認識這個才對。」他將黑曜石直接送給龍天擎真是扼腕。
「赤龍尾!」五色龍令中的第四塊寶石,龍熙磊很有興趣地收回放置在他腰間的槍,嚼動著口中的美食。「好東西,我挺有興趣的。」
得龍令者得天下,他沒有美女送他寶石,自然要自己努力爭取。
「在台灣帶槍,你還真不怕死。」他以為這裡是美國的地下賭場嗎?
「我哪裡有槍,別含血噴人呀。」龍熙磊嘴裡叨著根香蕉吃著,美麗的鳳眸在發現他不放心地瞄了眼那扇門時,閃過一抹了解與心酸。
「那你剛剛……」韓烈這才發現他的眼睛滿是戲謔,他講話頓住。
「還是台灣的香蕉比較甜。」
將皮隨手一丟,龍熙磊拍拍手掌,手臂習慣性地搭上他的肩。「走吧,我們還有更有趣的事情要做。」
韓烈驚訝於他的大膽,他腳步未動,心思仍放在清澄身上。
「裡面可能正在吃香蕉,我覺得不要闖進去比較好,二哥可能正在剝香蕉皮。」又一個傻瓜男人,愛上了別人的女人還不自知。
龍熙磊推著他往外走,突然發現在走廊的牆壁上有副畫似曾相識,他一頭霧水地指著那叢新綠左下角的異物驚訝地道:「怎麼多了朵蘑菇?」
「那哪裡是蘑菇?」韓烈研究了半晌才敢肯定:「根本就是牛糞。」
什麼眼光?龍熙磊無語問蒼天!
看來有人真的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