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熱……
緊閉雙眼,舒心愉強烈的感覺到身旁有個熱源,像把火似在燃燒,燒得她渾身是汗,不自覺地想離遠一點,忽然有個重物直接壓在她胸上,差點令地喘不過氣來。
怎麼回事?怎麼會突然呼吸困難起來?
閃入腦中的想法,令她的意識清醒了過來,緩緩地轉過頭睜開眼睛,再閉上,下一秒猛然地睜開,口裡差點溢出尖叫,幸好及時伸手捂住嘴巴。
他怎麼會在她的床上?!
她睜著圓滾滾的大眼瞪著傑夫的臉,而後記憶全數回籠,昨晚他們吃完泡面之後,雨並沒有停,反而越下越大,結果就在傑夫的再三保證,絕對不會在她不情願的情況下碰她,她才勉強讓他留宿,還同睡一張床上。
原本她還擔心,從未與男人同床的她,會緊繃地睡不著.沒想到才沒多久,她就睡得死死的,還沒有防備咧!
想是因為他的體溫吧!在冷冷的天氣裡,有個暖爐在身邊,也夠溫暖了,而且是太”暖“了,暖到她熱出滿身汗,還醒了過來。
她將視線往下移,果然發現讓她呼吸困難的元凶了!一只大手正橫在她的胸口,掌心還覆著她的胸脯不放。
大色鬼!轟地一聲.她的臉馬上漲紅,趕緊伸手過去捏住他的手腕,在不驚動他的情況下,移開她的重點部位。
原本她該翻身下床的,卻在轉頭見到他仍舊呈現睡眠中的臉容時停住。
這還是第一次,她這麼靠近地看著他的臉。
外國人特有的深刻輪廓、令女人嫉妒的卷長睫毛、高挺的鼻子、不薄不厚的雙唇,這些集合起來,真的只有”超帥“兩個字可以形容,也難怪這二天他所到之處,無不引起騷動,一票女人像狂蜂浪蝶似的直想巴住他不放。
呵呵--可惜,她們得不到,因為眼前的男人是屬於她的。她的嘴角就是隱忍不住的上揚。
如果說他醒著的時候像個風度翩翩的紳士,那麼現在他的睡容就像個天使一樣地純真。
為什麼老天會這麼不公平?不是說,人沒有十全十美嗎?但眼前這一位,要臉孔有、要背景有、工作能力一把罩、個性也不賴,渾身上下,根本拂不出有哪裡不完美。
嘖--想著想著,她都快嫉妒起來了。舒心愉的手指調皮地在他鼻尖上一點。
頭有些沉重,傑夫的意識早在她移動他的手時清醒過來,可是他卻不想動,任憑她觀察著,直到她伸手碰觸他,他才忽然睜開眼睛。”喝!“
舒心愉有著做壞事被抓到的驚嚇;而傑夫則是笑了出來,趁機握住她的手,拉到嘴邊親吻。”早安,小不點。“”討厭!你知不知道你嚇到我了?“她紅著臉嬌嗔道。”誰要你偷摸我的?“他突然來個大翻身,將她整個壓在身下。”喂!你干嘛!別壓著我!快下來!“他身上傳來的高熱,還有身下的硬物,令她敏感的緊繃起來。”呵呵--何必偷偷摸摸,我歡迎你光明正大的碰我。“他大笑,沒有放開她的意思,反而拉著她的手去觸碰他的臉頰、額頭。”傑夫--“奇怪!怎麼好像怪怪的?還來不及想出哪裡不對勁,舒心愉的雙唇已被竊據,原本就怦怦的心房,這會兒更加如脫韁野馬,失速的奔騰。
隱忍了一晚,只是抱著她入眠,這對傑夫來說,簡直是酷刑,現下有機會,他怎麼可能不趁虛而入。
他的舌尖挑逗地伸入她的檀口,與她的丁香舌親密地糾纏,試圖挑起她的欲望。
她就知道不能隨便讓他上床的……舒心愉腦袋一片昏沉的想道,雙手卻無力推拒。”唔--“當他依依不捨的從她柔軟又甜美的櫻唇離開時,她忍不住發出嚶嚀。”小不點……“傑夫低喃著往她的頸項移動,故意在她的動脈上留下印記,又在她細致的鎖骨上留下同樣的印記--她是屬於他的!”別--“又癢又麻的感覺直竄全身,他的嘴就像火苗一樣,點燃她體內的火種,令她不自覺地扭動身體,在她發現不對勁時,她的胸口早巳是一片涼。
傑夫技術性的解開她身上的衣扣,大手更是不客氣地覆住她柔軟的渾圃,用長指挑弄那微顫的紅梅。”不--不行……“腦中的理智溢出口,但不斷襲來的熱浪卻令她不住的搖頭,交雜的情緒形成拉鋸戰。
抬頭瞅著她滿紅桑的臉頰,他的眼前忽然變得有些模糊,而他以為是高漲的欲火燒得他的頭昏昏的。
好燙!整個身軀緊貼著他的,舒心愉微閉雙眸,迷迷糊糊地攀附他汗濕的肩頭,卻覺得他的體溫比之前醒來時更燙熱。
他搖搖頭,卻越搖越昏,心裡覺得奇怪;卻不肯罷手,反而是用嘴含住一只紅梅。”傑……不可以……?“她勉強自己睜開眼,卻發現他滿臉通紅,熱汗更是滿額頭。
不對勁!他真的有點不對勁!”傑夫,停!“理智戰勝欲望,舒心愉伸手捧住他的頭,不讓他繼續在她身上制造火焰。
沒想到這一碰,碰出了舒心愉的驚叫。”傑夫!你快起來!天啊!你在發燒!“也不知是哪來的力氣,她整個翻起身,變成他在身下。”是啊!我在為你而燒。“傑夫並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還在說笑。”笨蛋!我跟你說真的,你在發高饒了!“她就知道他在外頭淋雨一定會感冒!舒心愉再次撫過他的臉和胸膛,確定自己沒有認錯,他是真的發燒了!”走!快起來!我帶你去看醫生!“她手抓著胸口的衣服,匆匆忙忙地下床梳洗。
傑夫見狀。忍不住在心裡唉歎--什麼時候不生病,居然在這個節骨眼上發燒了!看來,他想要一親芳澤還有得等了!
* * *
倫敦范思斯宅邸”什麼?!你說什麼?“拐杖重擊地板,雷夫的聲音裡有著暴怒的情緒。”爵爺,少爺並沒有在公司上班,而是搭飛機到台灣了。“管家福克斯完全沒有受驚,仍舊維持著訓練存素的神色回答道。”台灣?!“他的聲音高揚。”是,爵爺,那是一個亞洲小島。“”混蛋!他放著公司不管,跑到一個小島去做什麼?!“雷夫氣得額上青筋暴露。”爵爺,聽奧斯說是去找一位舒小姐。“”什麼?!聽到兒子是去找女人,雷夫激動得差點跳起來。“你說他是為了一個女人跑到台灣?”
“是。”
“他去多久了?還有那個姓舒的女人,到底是誰?”混賬!他還有沒有把他這個做父親的放在眼裡!幫他安排的女人不要,居然背著他出國找女人!
“聽秘書說是一個多星期了,至於舒小姐,這是她的詳細資料。”福克斯雙手奉上從秘書那兒要來的資料。
“給我!”他一把搶了過去,氣急敗壞地翻閱,越看心頭的怒火越炙。
“混賬!不過是個黃毛丫頭,沒有任何背景,還是個黃種人,也值得他大費周章跑到台灣嗎?!”他用力的拍桌斥喝,語氣中充滿著鄙夷。
“福克斯!你馬上派人去:把傑夫帶回來,不!不對,有那個女人在,他一定不肯回來,你馬上派人到台灣帶那個女人來見我,不管要動用什麼方法、多少關系,一定要把她給我帶回來!”
“是。”
該死的!他一定要會會那個女人,看看她到底是什麼角色,居然可以把傑夫騙得團團轉,還為了她跑到台灣去!
而他總會有辦法讓她離開傑夫的,他一定要讓傑夫跟凱瑟琳結婚,以加速擴張范恩斯的事業版圖。
* * *
“奧斯,這個案子就是……”
瞪著傑夫利用她的電腦網路進行視訊會議,而他的東西大舉進駐她的住處,舒心愉的心裡真的只有無言以對來形容。
一切的起因就在那晚,她不該心軟讓他留宿的,結果就在他發燒之後,情況就整個脫軌--
開始是他竟然發燒到三十九度。好吧!這算是罪惡感使然,她只好再度蹺班照顧他,等到他好了卻顧理成章待下來,每每她想開口趕人,就被他那灰深邃的碧眼所吸引,接著被吻得七葷八素,根本忘了這件事。
這也就算了,-重點是他們每晚同床,他雖然白裡說君子,可老愛偷襲她,卻又在緊要關頭時,理智抬頭緊急喊停。
她真的懷疑,照這樣下去,她還有多少意志力可以去抗拒他的誘惑?
唉--舒心愉暗暗地歎口氣,拉回飄遠的思緒,見他還在忙,她也不好打擾他,於脆寫張字條輕輕地從電腦桌旁移給他看。
你要出去買東西?傑夫將麥克風指住,還把鏡頭移開,無聲的問道。
對!我騎車予到附近,等全兒回來。她比個騎車的姿勢,揮揮手就閃人了。
出了公寓,騎上摩托車,舒心愉又想到另一個煩惱了。
她談戀愛的事,根本還沒讓家人知道,更何況這人不但是個外國人,現在還住在她的住處裡!
天啊!她根本不敢想象要是讓母親知道,會是什麼情況?搞不好她會被叮得滿頭包也說不一定。
哎--她干嘛沒事去認識一個外國人來當自己情人呢?簡直是自找麻煩嘛!可是現在碰上了就是碰上了,她還能說不嗎?
就在她再度歎氣時,突然有輛廂型車疾駛而過又突兀地往路邊緊急煞車,害她也跟著緊急煞車,還差點撞上去。
“啊!搞什麼啊!”她驚魂未定的猛拍胸脯,正想抬頭看清楚到底是哪個冒失鬼開車,技術爛成這樣時,廂型車上突然沖下幾名黑衣人,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她拖下摩托車,並往廂型車裡塞,還用一條白布搗住她的口鼻,陣陣怪異的味道馬上竄入鼻間。
他們想干嘛?!傑夫--
她的腦中才閃過這個念頭,眼前一黑,整個人便失去意識。
* * *
傑夫!
結束會議的傑夫,才剛關閉電腦螢幕,心頭突然莫名一震,令他整個人都不對勁起來。
“小不點!”他猛然起身,抬頭看向四周,仿佛聽到她在叫他。
心神不寧,好像有什麼事發生!他急忙跑到客廳打電話到她的手機,卻只聽到鈴聲,沒有人接;再撥一次,傳來的已經是關機狀態。
小不點一定出事了!
這個認知今他馬上帶著她給的備鑰,一路沖出公寓,跳上車子去找人。
她說她到附近買東西。他忍著心底的不安:就在公寓的周圍開始往外繞圈。
小不點,你千萬不能有事!他在心裡默念著,一路注意著往采的車輛,突然在不遠處發現一輛倒在地上的摩托車,連忙疾駛過去,這一看就讓他心重重地沉下去。
這是小不點的車啊!
猛踩煞車,他全身緊繃地跳下車子直往她的摩托車走去,卻發現她的車鑰匙還插在鎖上,奇怪的是,地上除了兩條清晰的煞車痕,車子並沒有被撞到的痕跡,那小不點人呢?
他抽出鑰匙又抬起頭來左右張望,心頭有如急火在燒。
沒有!他沒有看到小不點的蹤影,她到底怎麼了?
不行!你不能急!一定要冷靜下來!他命令自己一定要靜下心來,才能面對眼前的狀況。
他深吸口氣,再仔細去檢查地上的煞車痕跡。
不對!這痕跡在前方,小不點的東根本不是被撞倒的,反而像是因為有車子在前頭緊急煞車,而讓她也跟著停下來,那麼她人呢?
他在腦中仔細地推敲著,再看一次四周,這段路剛好是最空曠的一段,沒有任何店家,仿佛是算計好的。
算計?!等一下!難道小不點是被綁走的?誰會細走她?
不對!他的眼神一凜,腦中閃過一道念頭,隨即回到車裡,疾駛而去。
他要調查清楚,是不是他想的那樣!
* * *
好暈--
身體沉重不已,舒心愉的意識卻逐漸清醒。
掙扎……“群人圍上來……怪異的味道……綁架!
暈眩中,片段的記憶逐漸浮現腦海,突地,她睜開眼睛,躍入眼簾的是一整片金黃緞面窗簾。
這是什麼地方?她猛然坐起,還有些昏眩的腦袋差點讓她倒回去,手上傳來順滑的觸感,低頭一望,她正身處在才有細致花紋的深藍色床鋪上,再看向自己,穿的還是那天出門的服裝。
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她起身下床,卻跌坐在地上。”嗅!“她吃痛地叫道。
天啊!她到底怎麼了?還有那些人是誰?為什麼要綁架她?就在她滿腦子疑問時,門突然打開了。”舒小姐,你醒了?“一名穿著制服、頭發梳得一絲不苟的銀發男人,一臉嚴謹的站在那兒。”你是誰?這裡又是哪裡?是你派人把我綁來這裡的嗎?“聽他那口標准的英式英文,舒心愉有種不太好的預感。”舒小姐,這裡是倫敦范恩斯宅邸,我是這裡的管家福克斯。“他沒回答最後一個問題。”你說什麼?!你的意思是我現在人在倫敦?“她被迷昏,然後綁來倫敦?她蹬大了眼,一臉的不可置信。”是的。“”不、不可能!我這麼大個人被你們綁架,怎麼可能在昏迷的情況下出國,還被帶到倫敦?“舒心愉攀著床治使盡全力地站起來。”舒小姐,這裡的確是倫敦。“福克斯沒有多作解釋。”我--“天,她到底昏迷了多久?怎麼腿會這麼虛軟?她不信的走到窗戶邊,用力拉開窗簾,這一看幾乎讓她又癱坐在地上。
窗外大片的綠草還有不遠處的雙塔建築物--西敏寺。天啊!她真的在倫敦!”舒小姐,請你跟我來。“福克斯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吃驚的臉。”等等!你要我去哪裡?“她現在腿軟地走不動。她喊住了他的動作。”舒小姐,老爺在書房等著見你。“”老爺?“老爺是誰?她蹙起眉。”請你跟我來。“”等--“舒心愉根本來不及開口,他已經轉身走開,強迫的意味濃厚,她也只好一步步慢慢地跟上。
自稱是管家的男人,帶著她穿越掛滿一堆古老畫像的長廊,來到一扇雕花門前。
這就是有錢人的家嗎?感覺起來真冷清,沒有人聲,只有一堆沒有生命的人像畫擺在那兒。”老爺,我請舒小姐過來了。“福克斯敲門道。”進來。“
不用進門,舒心愉幾乎在聽到聲音的同時,就可以斷定裡頭的老人很嚴肅,一定是個很少笑的人。”舒小姐,請。“福克斯開門後,立刻退到一旁。”你就是那個把我兒子傑夫迷得暈頭轉向的黃種女人?“雷夫在她進門後,便用審視的眼神從頭到腳地打量她。
黃種女人?!這是什麼用辭?好像她是最低下的女人似的,舒心愉一聽,不由得蹙起眉頭。”為什麼不回答我的話?“雷夫見她完全沒反應,又補了一句。”真搞不懂,像你這黃皮膚又沒身材的東方女人,傑夫是看上你哪一點?“
這是什麼話?什麼叫黃皮膚又沒身材?她雖然矮了點,不代表她沒身材!看在他是老人家的份上,舒心愉還是忍了下來,不想拿出平時的利嘴回話。”算了,你不開口也好,我們速戰速決吧!你要多少?“霄夫不再跟她廢話,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問號直接浮上腦中,舒心愉不懂他的意思。”說話啊!不要以為裝啞巴、擺低姿態,我就看不出來你的企圖!“雷夫沉聲道。想跟他玩這招?哼!他看多了!”老伯,你在說什麼?我完全聽不懂。“什麼叫裝啞巴、擺低姿態?他是把她認定為什麼了?從頭到尾都是在聽他用刻薄的話污辱她!想歸想,舒心愉還是用平緩的語氣面對他。”怎麼,忍不住開口說話啦!別以為你裝不懂,我就會放過你!“他冷哼道。”不要浪費我的時間,你要多少開個價吧!“
老伯,是你派人把我從台灣綁來倫敦的吧?難道你不知道這是犯了綁架罪嗎?”她真的受不了了,這老人根本是打從心底認定她最低下的女人!那她又何必對他保持敬重的態度,就算他是傑夫的父親,她也沒必要被他污辱吧!
“哼!若不是為了傑夫,你還不夠格讓我大費周章地請過來!”他絕對不會讓她一手阻擋范恩斯的事業擴張。
她注意到他是用“請”字,而不是用綁的!奇怪,沒有護照,他到底是怎麼把她送到倫敦而不被人發現?
“老伯,你還是快點送我回台灣吧!”他的輕蔑語氣,實在讓她很想開罵。
“可以!只要你爽快的開價,我馬上派人原機送你回去。”
“為什麼你一直要我開價?難道我開價,你真的會付錢?”從頭到尾,不離開價兩個字!為什麼他跟傑夫完全不一樣,實在很討人厭。
“你敢質疑我的話!”雷夫喝道。
“再說,你口口聲聲說,傑夫很迷戀我,那麼你認為我拿了錢,他就會離開我嗎?你不認為他還是會主動來找我嗎?”舒心愉忍不住吐他的槽。
“哼!像你這種想得到榮華富貴的女人,我見多了,我也相信傑夫會清醒的。”
“照你這麼說,那我不是更不該開價了,畢竟,你們家有權有勢又有錢,我跟傑夫在一起,不就擁有更多,又何必因小失大呢!”
這老伯真的有被害妄想症耶!難不成每個人接近他們,就一定是有目的嗎?
哼!要她來說,她才不希罕!她還寧願傑夫沒有任何身份背景。
“我告訴你,不要妄想了!像你這種貪婪的黃種女人,我是不會讓你踏進范恩斯家族,污染我們家族的優良血統!”霄夫氣得舉起拐杖重擊地板。
“老伯,我敬你是老人家,才忍著不開口,不過你實在太過分了!怎麼,黃種女人得罪你啦!你憑什麼用這種歧視的語氣形容我?”舒心愉也火大了,只差沒走到他面前拍桌抗議。
“叫你黃種女人,已經很看得起你了!還是你要我稱你為低賤女人?”雷夫不屑的說道。
“不用!多謝你的抬愛!這話不如留給你自己!”哼!要比傲慢嗎?舒心愉仰起下巴,故意鄙睨著他。
“你這是什麼態度?敢對我這麼說話!”雷夫快氣昏了,整個臉全漲紅了起來。
“為什麼不敢?我並不欠你什麼,何必要在這裡受你的氣!!”敬人者人恆敬之,像他這種自大的老人,她干嘛要對他客氣。
“你你你!”他氣得指著她半天,硬是說不出話來。
“我什麼我?老伯,你們范恩斯家族有權力又怎樣?有錢又怎樣?了不起啊?告訴你,我一點都不希罕。有本事,你叫傑夫不要來找我啊!最好把他綁得緊緊的,拴在你的褲腰上,二十四小時都盯著,不要給他有自由的機會,省得他跑掉。”都什麼時代了,還強調血統,仿佛領有保證書,我還冠軍犬咧、舒心愉沒把這句話說出口。
“你--從來沒有人敢對我不敬,你竟然在我面前跟我大呼小叫,真是好大的膽子!”傑夫怎麼看上她這種女人!雷夫氣得全身發抖。
“那真是太好了!老伯,就是因為沒人敢反駁你,才會養成你輕視別人的習慣,現在正好讓你知道,不是每個人都要對你鞠躬哈腰的。”她真想跟他說,醒醒吧!都什麼時代了,還要人虛偽奉承嗎?
“該死的女人!你居然敢教訓我?!”這會兒,他氣得吹胡子瞪眼睛。
“教訓?我怎麼敢,好歹你也是長輩,讓我這個晚輩教訓,說出去真的很難聽。”看著拐杖第N度重擊地板,她不免贊賞這地板真是好硬的材質,這樣重重的敲,竟然還很穩固。
“你這女人!”
“老伯,你還是快點送我回台灣吧!省得我在這裡,一直往你的痛處踩。”她好心的提議。
想來,他也真可憐,遇到像她這樣會勇於表達自己的意見,還會加以反抗的人,呵一要是其他女人,大概已經哭倒在地,唉歎自己坎坷的愛情了吧!
想到這裡,她的腦中不免冒出電視上常演的豪門悲劇,和現下她嚴正反駁的,情況相比,真的差太遠,好像她才是那個脅迫者,而傑夫的父親像是被害者。
“你就是堅持不離開傑夫身邊,是不?”他不停地深呼吸,命令自己冷靜下來,不要受她的影響。
“老伯,現在不是我不願意,而是你要問問傑夫的意思吧!他是個人,不是東西,他應該有選擇的權利,不是嗎?”啊哈--問題又繞回原點。
“別管傑夫,我是在問你!”他把矛頭對准她。“舒小姐,我勸你還是死心吧!要是你堅持要跟傑夫在一起,我會考慮把他趕出門,到時他變成一個一文不值的男人,你可就得不償失了。”
這老人沒救了!
“哈!那真是太好了!這些話,麻煩你親自去跟傑夫說。”舒心愉大笑一聲,又突然正色道:“老伯,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在我眼裡,傑夫就是傑夫,就算他沒有了身份地位,他還是我剛認識的那一個傑夫,永遠都不會變。
除非他對我,沒感情了,否則我會一直在,他身邊的。倒是你,老伯,原來在你的心目中,除去財勢富貴,你的兒子就什麼都不是了,我真替他感到可憐。”
“你!”
“父親!”
門板一開,傑夫突然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