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境的關係,還是歲月當真如梭,五年的時間彷彿在彈指一揮之間就消失無蹤。
朱雀國也有了少許的變化,現在的朱雀國已經出現了六位星宿,只要再找到井宿,那麼他們將不再懼怕其他國家的要挾。
裡奧哥哥突然在她訂婚後不久就消失了,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或者說沒有人會關心他的生死。但令人驚訝的是這一次的離開,竟然連麗蒂雅都不知道他要去的地方。
然而就在麗蒂雅和王兄訂婚的前夕,他卻又如五年前突然消失般又突然的出現在她的面前。
他的眼,不再如當年那般清澈;他的臉,有了歲月留下的滄桑;他的心,似乎受到了更大的傷害。
她感覺的出,裡奧哥哥的氣息比過去更加陰鬱了,但她對這一切也無可奈何。
而她自己呢,似乎還是停留在原地,夾在愛人與被愛之間。
她愛星宿,早已經忘記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已經有了愛他的心。
所有與她親近的人都知道當年她會想反抗自己婚事的原因。麗蒂雅知道,裡奧哥哥知道,或許連王兄也有所察覺,唯一不知道的,卻是星宿。
或許,他也是知道了,不然她不會感覺到自她訂婚後星宿在他們中間築起了一面無形的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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珈羅愛她,幾乎所有的人都看的出他愛她。
即使作為玄武國唯一的皇太子,他的身上也有不少的責任和義務,但他總會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看望她,每次見她的氣色比上次好些,就會興奮不已。即便他因為國事繁忙而無法見她,也總會派人送來些精緻的小玩意讓她解悶。
或許他是真的愛她的。
她的心這樣告訴她。
不為權利,不為利益,是真的單純地愛她。
但越是如此,她的心越是感到不安。
不詳的預感籠罩在心頭,灰色的天空彷彿暗示著這個世界將會發生一場風雲變色的浩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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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個妖艷的女人,舉手投足間都流露出一股邪氣的魅力,明明全身上下都散發著危險的味道,卻更讓男人趨之若騖。
她是朱雀七星宿的最後出現的一宿——井宿。
本該為七星宿的聚首而歡呼的,但妮蜜兒卻只覺得危機更加逼近。
遠遠地,她就看到井宿向他們這個方向走來。
「公主,聖女派我來請星宿去聖殿。」話是對妮蜜兒講的,風情萬種的眼神卻是看向星宿。
妮蜜兒下意識的蹙了下眉。
印象中,麗蒂雅對這個井宿也沒有好感,甚至懷疑過她的身份,偏偏這個井宿卻有著足夠的能力和證據證明自己身為朱雀星宿的身份,讓人無從懷疑和反駁,加上長老們想聚集七星宿的心情隨著時間而更加迫切,根本就沒有這個心思來懷疑這個主動現身的井宿。
可是儘管如此,麗蒂雅還是對這個井宿保持一定的距離,沒有理由會派她來傳星宿。
「有事嗎?」
「那就要問聖女了,她只派我來叫人,可沒有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井宿嫵媚一笑,一句話把事情推的一乾二淨。
「別管那麼多,讓星宿去看看不就行了嗎?」身邊的珈羅開口插話,「我正好有事情要與你說。」
妮蜜兒抬首看向站在一旁的星宿,無聲地詢問他的意見。
「屬下去去就回。」
「可是……」妮蜜兒拉住星宿的衣袖,她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此刻心中煩亂的心緒,從昨天開始,她就隱隱覺得今天要發生什麼大事,偏偏她又無從說起。
星宿低頭望著妮蜜兒,深邃的幽眸有著只有彼此才能讀懂的慰撫。
正是因為感覺到了她今日莫名的心神不寧,所以他才要弄個清楚來化解她的不安。
小手漸漸地鬆開緊拽在手心裡的衣袖,「小心。」
星宿點點頭,轉身隨井宿離開。
珈羅突然拉住妮蜜兒的手,一改先前的鎮定,慌張的開口道:「妮蜜兒,快跟我離開這裡。」
「什麼?」一時間,妮蜜兒還沒有緩過神來,只是不解地看著顯得過於焦急的珈羅。
「跟我走。」
妮蜜兒迎視著珈羅迫切的面容,她無言的垂下眼簾。
「再晚就來不及了!」
「為什麼?什麼來不及了?你要我去哪裡?」她敏感的感覺珈羅知道了什麼。
「去哪裡都可以,只要離開朱雀國。你如果不能適應玄武國也沒有關係,我可以為了你放棄王位……」珈羅言不及義的說了一大堆的話,直到再也承受不了妮蜜兒的目光,才別過頭,愧疚道:「對不起,我阻止過了……可是阻止不了,我父王已經決定在今天進攻朱雀國,我是偷溜出來……」
「什麼!」妮蜜震兒驚地看著珈羅,「進攻朱雀國,就在今天!」
「是!」
「可,可是……怎麼可能……一天之內要從玄武國進攻到朱雀……」
「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所有的事情我父王都是瞞著我做的,等我知道後已經來不及阻止……我父王好像是找到了個法力十分高強的人,他應該來自白虎國,因為這次是白虎和玄武一起行動,而且他對朱雀國的事情似乎非常的瞭解,因為他的掩護,朱雀國的人才沒有發覺……」
「對朱雀國很瞭解的人……會是誰……」
「我不曾見過他,但聽人說,他好像有雙異色的眼睛,一藍一紫……」
異色的眼睛,一藍一紫……她認識的人之中,只有他擁有這樣特別的眼睛,來自白虎……對朱雀國很瞭解……不……不會的,不會是他,不可能……
「你是不是想到了誰……」珈羅試探地問。
「沒……沒有……」
「不管怎麼樣,我們快離開這裡。」他的父王,他無力反抗,但妮蜜兒是他唯一心愛的女孩,為了她,他可以放棄一切。
「不,我不可以離開。我要去找星宿哥哥,我要告訴他……」
見她如此,珈羅神色複雜的掠過臉龐。一方白帕毫無預警的迎面向妮蜜兒襲去,覆上了她的口鼻,她本能的掙扎卻是吸入更多的香氣。
不要,她要找星宿……要找星宿……
「我不能讓你有危險!父王決定要屠城……」
陷入黑暗前,她聽到珈羅帶著歉意的話,眼角邊漸漸滑落下一顆晶瑩的淚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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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中瀰散著鮮血特有的腥味,越是接近皇宮,味道越是濃烈,讓人作嘔。
好不容易趁珈羅放鬆之時逃了出來,妮蜜兒幾乎是在第一時刻向皇宮奔去。
進入了皇宮,那慘烈的情景讓人心驚。她不願看那些了無生息的人們,害怕看到自己熟悉的臉孔,她寧願相信她心繫的人還活著。
遠處似乎還有打鬥的聲音,她沒有猶豫地向自己的「躞蹀軒」奔去。
剛踏入前院,她就眼尖的認出那個被群人圍困在中間的人正是她——掛心的星宿,而那個臨頭與他打鬥的人竟然是井宿。
妮蜜兒想衝上前,卻怕自己成為星宿的負擔,要離開,卻半步也移不動。
妮蜜兒猶豫躊躇之際,並沒有發覺自己已經成為別人的目標。
「小心——」
聽到星宿驚恐的聲音,妮蜜兒還來不及反應,眼前一道玄色人影閃過,擋在了她的面前,成功的用自己的身體阻止了那把向她射來的劍。
剎那間,紅艷艷的血在空中灑出一道弧度。
好半晌,妮蜜兒幾乎是呆楞的看著倒在自己面前的身影,她顫巍巍的蹲下身子,用顫抖不已的雙手將那人攬入自己的懷裡。
「為什麼……珈羅……」
殷紅的血絲自珈羅的唇角滑下,「你……你沒事吧……」
妮蜜兒搖頭,含淚地接住他欲伸向自己臉龐的手貼上自己的臉頰。
「這……這是為我……為我流的眼淚……好,好開心……」
「珈羅,別在說了……」妮蜜兒哽咽地開口,語不成調的說:「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該說對不起的人……應該是我……是我沒用……不能好好的保護你……」輕若游絲的聲音,隨風飄散在空氣中,「如果,如果有來生……我一定不會像今生這般弱懦……我一定會……會保護你……所以,可不可以……許你的來……來生……給……給我……」含著期盼的眼神,珈羅深情地望著淚流不止的妮蜜兒。然而自始至終妮蜜兒只是默默地流淚,終究沒有許給他來生。
「我……愛……你……」留下最後的三個字,帶著無限的遺憾和失望,珈羅閉上了眼,失去力量的手漸漸滑落,而眼角還有著未及滑下的淚花。
心好痛,這是第一次親眼看到自己所認識的人從生到死的經過,那份痛讓妮蜜兒直覺的想投入那個能令她平靜下來的懷抱。
然而,當她抬起頭時看到的卻又是一幕另她心碎的情景,三把劍同時穿過了星宿的胸膛,當她伸手接住他頹然倒下的身體時,他甚至沒有力氣回頭看她一眼。
「不——」聲嘶力竭的尖叫聲從妮蜜兒的嘴中發出。
伴隨著這聲撕心裂肺的叫喊,一道異常耀眼的紅色光芒從紅雀鐲射出,漸漸的把妮蜜兒和星宿包圍在其中。隨後開始慢慢地向外面擴散。
當「井宿」和其他兩個人碰到這光芒時,瞬間發出淒厲的慘叫聲,那紅色光芒開始無情地吞噬他們的身體,當紅光散盡,天地間彷彿只剩下跪在地上的妮蜜兒和她懷中的星宿。
「不要,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求求你,求求你……」妮蜜兒失神地低喃自語。天地萬物都入不了她的眼,她的淚眸中只有早已經閉上眼斷氣已久的星宿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妮蜜兒的耳邊響起。那雙空洞的雙眸對上一雙異色的眼眸,彷彿在無言的質問他為什麼。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一聲聲的懺悔在她的耳邊迴盪。
「我們只是想在一起,為什麼這麼難……」為什麼他們相愛卻不能相守……為什麼她會是朱雀國的公主……為什麼他會是星宿……為什麼他愛她卻不肯放棄責任……為什麼……
「堅強點,妮蜜兒,你不能有事啊……」
一道鮮艷奪目的血絲緩緩地沿著妮蜜兒的唇角流下,一雙手卻緊緊地抱住懷中的星宿。
「我不怪誰……真的……誰也不怪……」命運的安排誰也抗拒不了的,但是……
「拜-,拜-哥哥……」她輕聲的低喃,「讓我能在來生和星宿哥哥相遇……」
「我答應你……」即使要傾他的所能,也要完成她的願望。
「我……只要做一個……平凡的女孩……平凡的一生……」
「只盼……來生……再聚……」
但願來生,不會有太多的牽拌,不會有太多的無奈,只是單純地相愛相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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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睡了整整一個世紀,而夢裡面卻有著太多傷心的往事……
睜開淚眸,逸恬舉手看到了那對泛著紅光的玉鐲。
多希望那一切只是一場夢,夢中的悲傷在醒來後都能煙消雲散。
可是她的心清楚的知道,那不是夢,所以的一切都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是屬於妮蜜兒的記憶,唐逸恬前世的記憶。
沒有想到,千年後的今天,她會跨越兩個不同的時空與他們見面。
珈羅少了往日的溫柔,星宿依舊是執著的堅守於他的責任與誓言。
這一切,是誰的安排?命運?還是他?
「妮蜜兒。」在這個世界上不該有人知道這個名字的,除了他。
逸恬微微一顫,抬起頭看向站在窗邊的人,美麗的夕陽在他的身上照射著奇特的光芒,淡淡的橘色讓他顯得有些縹緲,彷彿他只是個幻影而非一個真實的人。
他看著她,不曾移動,也不再開口。
逸恬看著他,笑了,笑的很甜,笑的很溫柔,而眼中卻是含著名為淚的液體:「裡奧哥哥……」
他一步步的走近她,異色的雙眸有著她熟悉的溫柔。
「裡奧哥哥……」她又叫了一聲。
他伸出手,輕歎出聲,把纖弱的嬌軀攔入懷裡:「我以為你不會再認我。」
「怎麼會……裡奧哥哥……」她喃喃低語。現在,她終於知道先前那個總是在腦海裡出現的聲音是誰了,她也終於知道紅雀鐲出現在這裡的原因。是他,這一切都是他的安排,只為了完成她的心願,圓滿她的遺憾。
「沒有想到……珈羅……他會變的那麼多……」前世的他雖貴為一國之皇子,但個性溫柔的幾近懦弱。在他短暫的一生裡,除了為了妮蜜兒而極力爭取他的婚姻外,其餘的時候都沒有任何主見可言,而可笑也可悲的事,即使當初玄武國答應他的要求,卻也是為了後來能夠更容易的侵略朱雀國而順水推舟的決定。
說到底他也只是個可憐的棋子。
沒有想到,千年後的今天,他們再次相遇,他竟然會變的如此的殘暴跋扈。
「即使是同一個靈魂,在經過了千年的洗禮後,也是會改變的……」裡奧的唇邊掠過一絲難以察覺的苦笑,身上有種遺世獨立的飄逸以及某種難以描述的滄桑感。
逸恬感傷的發現,他的眼中雖然溫柔如昔,卻在深處有著掩飾不住的蒼涼與疲倦。一直以來,她都能清楚的感覺到他埋藏在心中的痛苦,卻又是那樣的無力幫助。
「妮蜜兒,現在你已經可以選擇自己想要的情感,如果你想留在這裡,我相信珈羅一定會善待你的,他即使再變,那顆愛你的心卻不曾改變過……或者你也可以選擇離開,回到那個人的身邊……」
「我……還回的去嗎?」她幽幽的問。
「你想回去嗎?」他望著她,看著她輕輕地頷首,然後笑了,輕聲地歎息:「還是放不下吧?」
這句話他說的很輕,很淡。淡地讓逸恬分不清這句話是在說他還是她……
「每個人的生命裡都會有執著的時候,珈羅對我的執著,我對星宿的執著,星宿對責任的執著,洛伊王兄對麗蒂雅的執著,你對麗蒂雅的執著,麗蒂雅對朱雀國的執著,更甚者父皇對伊娃聖女的執著,伊娃聖女對白虎國君的執著,還有其他星宿以及七位長老……我想如果當初我們每個人都少一點執著,都能夠學會放手,或許那場滅天的聖戰不會發生,或許那場悲劇可以避免。可是,放手哪有說的這麼簡單,愛戀已經到了骨髓,責任已經化為生命中的一部分,我們誰都逃不開……」
「不後悔嗎……」
「我不知道……也從來沒有想過……」
逸恬徐徐地開口,老實地回答,「對我來說,前世的一切似乎就發生在昨天,感覺就像是作了場夢,夢醒了,而大家都在,只是換了不同的身份,生活在不同的時空……可是裡奧哥哥,你和麗蒂雅是不同了,麗蒂雅輪迴了七世,而你則是一直一個人,你看著麗蒂雅轉世,你看著她走向其他男人卻不可以阻止她的自定命運,裡奧哥哥,你後悔嗎?你後悔過嗎?」
裡奧沒有開口回答,但逸恬卻已經從他的眼神中找到了答案。
「我也曾經想過,如果卡修不是玄武國的皇子,星宿不是從小就守護在我身邊,那麼當時的我還會那樣一心一意的愛著星宿嗎?今生我終於有了答案,裡奧哥哥,你知道嗎?就在星宿以歐陽宿的身份出現在我面前,知道他給我什麼感覺嗎?我好開心,即使我根本不知道他是誰,每次他回頭背對著我的時候,我也好害怕,害怕他就這樣一去不復返,害怕他會離開我。我現在明白,不管星宿是什麼身份,不管他以什麼理由,什麼原因留在我身邊,只要能和他在一起我就感到很幸福。對卡修,不管是前生還是今世,我只能對他說一聲對不起……」對卡修,她充滿了愧疚,但感情卻不是可以施捨的東西。
「既然你心裡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那麼我希望你能夠答應我三件事情。」
「我答應。」她不問他要她答應什麼事情,那是全然的信任。
「紅雀鐲雖然有起死回生的作用,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是生是死自有天定,我不希望你用她隨意改變他人的宿命。」
逸恬一怔,卻在下一秒明白了裡奧真正的心意,瞬間讓她紅了眼眶。不要隨便改變他人的命運,乍聽之下或許會以為是裡奧要恪守生命的法則,但他真正的所關心的卻是逸恬。
動用紅雀鐲的力量自身需要很強的靈氣來輔佐和控制,不然它回反噬主人了力量。再者,隨意改變他人生命的定數,是逆天的行為,所有的懲罰將會以雙倍的力量加注在那個改變他人的身上。
「我答應。」
「我希望你能夠保守這個秘密,不要告訴任何人你已經知道前世的事情,特別是她,即使將來發生任何事情,你都不要插手……」
「為什麼?」
「很多人,很多事,既然命中都已經注定,知道了也不能改變什麼,與其知道了讓她煩惱,倒不如不要讓她知道。」沐裡奧的嗓音柔緩平淡,語氣也是不慍不火。
逸恬沉默了,她也明白如果讓那個人知道了這一切,引來的只會是另一場風波。
「裡奧哥哥,除了我的封印被解除外,還有沒有人……」
「時機沒到,他們都不會覺醒的。」
「我明白了,我答應你。」
現在的她,什麼忙也幫不上。保持沉默或許是最好的選擇。
「最後,妮蜜兒。」話未說完,裡奧卻已經在瞬間退到了門口:「答應我,一定要讓自己幸福。」
「裡奧哥哥……」
逸恬哽咽的一下。
傻瓜,裡奧哥哥真是個大傻瓜啊,不管是過去的裡奧,還是現在的裡奧,總是這樣強抑自己的痛楚與孤寂,卻仍處處為別人著想。
這樣的他,讓人心疼。
「裡奧哥哥,你要記得。如果累了,倦了,妮蜜兒永遠在你身邊,在這個世界上,還是有人為你心疼,為你流淚……」在他離開前,逸恬輕輕地吐出心底真實的心疼。
她放不下自己的執著,自然更無立場勸他放下千年的愛戀。隱約間她覺得如果有一天,沐裡奧真的發放下這份執著,他也會隨著這份執著而消失。
裡奧的背影明顯的一怔,很久了,久到他以為這個世界上再也不會有人在乎他,妮蜜兒……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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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音集團總部
「無聊呀!無聊呀!」看了看直喊無聊的易語冰,楚雲潔隨手丟出手中的飛鏢,「紅心。」拍了拍手,「怎麼,是不是嫌你手上的case太少,要求多加幾件呀!」
語冰一臉嫌棄的看著桌上堆滿的文件,這個月正輪到她管理聖音集團的事,倒霉的是逸恬還沒有回來。
自從逸恬身體恢復後,這些事情都是由逸恬處理的,現在她不在,又只能變成每人輪流主事,嗚……親愛的小恬,你什麼時候才回來呀……該死的歐陽宿,找個人也會找這麼久……再讓她管這種雜七雜八的事情,還不如殺了她痛快點……
「歐陽宿也已經去了快一個月了,怎麼還沒有消息啊。都已經告訴他逸恬所在的方位了,他動作還這麼慢,早知道還不如我去救人。」哎,白白錯過穿越時空這種好康的事。
「潔,我還是不懂啊,傲雪不是已經不要歐陽宿去保護小恬了嗎?那你為什麼還要讓那個歐陽宿去救人?」
「雪只是在試探那個歐陽宿。」就她白癡,這麼簡單的道理還要讓人家把話說白,簡直沒藥救了。
紫彤不作聲響的看著這一幕,許久才開口說話,「傲雪已經很久沒有和我們聯繫了!」自從那天她通過網絡把就逸恬的方法傳給她們後,就再也沒有收到過她的任何消息。
所有的人都沉默下來,直到雲潔手中的飛鏢再次射中紅心。「她不會有事的。」
「是呀,她可是神勇無敵霹靂超級神秘女俠童傲雪耶。」
可是話雖如此,每個人的臉色都不好看,連一向沒有什麼表情的紫彤也皺起眉頭。
雖然傲雪像這樣鬧失蹤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但這次的時間卻是最長的。往常她不在,還會隨時發消息給她們報平安。但這一次不管她們如何搜索她的氣息,都找不到她的位置。
不過……
「有個人一定知道會她在什麼地方。」雲潔轉動著手中的飛鏢,突然開口。「該出現的時候,她自然會回來。」
「軫宿已經在唐朝等小恬他們了,這陣子她不僅解決了手上幾個任務,好像還撈了個唐朝的公主當當!」
「那妮子,可不要忘了她是那裡的時空的維護者,別自己把唐朝的歷史給弄亂了……」
「放心吧,她也只是玩玩罷了,能出什麼事情!」易語冰不在意的揮揮手,順手抄起眼前一份看起來比較順眼的文件,「誒,就她好命,可以在唐朝和這裡之間穿來穿去,我們想旅行也最多飛到月球上,她卻能在古代玩的自得其樂。呸,呸,呸,等小恬會來了,我也要軫宿帶我去那裡玩玩……」雖然沒有「軫宿」冰茜的幫忙她們也能去唐朝串串門子,可是畢竟做這種時空旅行很傷身體,為了小命著想,還是乖乖地等人帶吧。
楚雲潔瞥了眼已經開始幻想出去放假旅行的易語冰,轉身準備離開,突然想起手上還有枚飛鏢,隨手向身後丟去。
易語冰咋舌的看著那枚飛鏢——
又是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