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等右等,怎麼也不見“連真”的身影,姚君翼只好二度蒞臨“Dream”鋼琴酒吧。
一看到他,服務生馬上迎向前,禮貌地詢問著,“請問是姚總經理嗎?”
“我是。”
“姚總經理,請跟我來。”恭敬地欠欠身,服務生帶頭往辦公室走去。
從容不迫地跟進辦公室,姚君翼也不急著知道發生什麼事,他氣定神閒的接受服務生的指示在沙發坐下,隨後,另一名服務生送來一杯果汁。
“姚總經理,你稍坐一下。”原先的服務生哈腰一鞠躬,伙同之後的服務生退出辦公室。
站起身,姚君翼四下瀏覽起來,這間辦公室不大,但氣勢磅礡,裡面還有一道房門,應該是一間可供休憩的套房。
突然敏銳地感覺到有人在打量自己,他慢條斯理的轉過身,迎向目光的主人——林筱琴。
似乎也不在意被人逮個正著,她落落大方地走到他面前,伸手招呼道:“姚總你好,我是‘Dream的經理林筱琴。”
紳士地回握她的手,姚君翼微微一笑,“你好。”
從口袋取出一封信,林筱琴遞給他,“這是連真托我轉交給你的。”
沉著的接過信,他不動聲色地細細看來——
雲,我一直很想知道一件事,你愛我嗎?
你原來不該出現在我的世界裡,可是命運的安排總是一個又一個驚奇,你的闖入、你的懷抱,本是我不敢妄想擁有的,現在,我將這份幸福回歸原點,但願你我的生命還有另一段驚喜的緣起。
真兒
“我要見她。”姚君翼平靜淡然地說。
“我不知道她在哪裡,如果你真的在乎她,就想辦法把她找出來。”
默默地看了林筱琴一眼,他頭也不回地走出辦公室。
“你可以出來了。”朝著裡面那道房門喊了一聲,林筱琴走到櫥櫃,取出兩杯三台一的即溶咖啡。
門緩緩地打開來,楚憐心面無表情地走到沙發坐下來。
沖好了咖啡,林筱琴放一杯在她面前,再轉到另一邊的沙發坐下。
“姚君翼並沒有說不找你,不是嗎?”
像個游魂似的,楚憐心幽幽地說:“我發現我愈來愈猜不透他。”雖然她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但她依然可以感覺到他對她的關愛,她真的相信他的話,他不會不要她,可是現在,她不確定了!
“你真傻,好端端的干麼跟姚東澄打賭?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輸了,姚君翼就算把你找回來,姚東澄會怎麼對付你?你要搞清楚,到時候可是你理虧,這一輩子當真只能當他的地下情人,永遠別想翻身!同樣的,換成是你贏了,最後還是得讓他知道楚憐心就是連真,你想,他又會作何感受?”
“琴姊,我沒想過當姚家的大少奶奶。”
“真的沒想過嗎?難道你不想為姚君翼生兒育女,一輩子名副其實的陪在他身邊?”
面對林筱琴的質疑,楚憐心沉默了,是的,她不是沒想過,只是左右在這兩種身份之間,她無法去想未來的事情。
“楚楚,現在說什麼都是多余,既然已經走到這一步,就要堅信自己當初的決定。你心底不也是認定姚君翼愛你,才會下這一步棋嗎?”
也許吧!她心底或多或少也認定姚君翼愛她,只是她一直覺得這樣還不夠,女人嘛,總希望自己心愛的人能夠告訴她——“我愛你。”
“喝點熱咖啡,不要再胡思亂想,你剛剛不也聽到了,姚君翼說他要見你,這就表示,他並沒有放棄你啊!”
真的是這樣子嗎?他的反應好冷淡,她不能不這麼懷疑,或許是自己太一相情願。
“楚楚,你現在暫時不能唱歌,每個月少了這裡的薪水,有辦法支付房屋貸款嗎?”
糟糕!她都忘了這件事!
“如果身上的錢不夠,盡管跟琴姊開口。”
“琴姊,我怎麼好意思再麻煩你們?你們平時付我的鍾點費已經比別人多出好幾倍,我在‘姚氏集團’每年的年終獎金都有存下來,撐幾個月應該沒問題。”
“你就是這樣子,老是跟我們那麼見外,當初不願意讓我們拿錢出來幫你把房子的貸款解決掉,現在又……唉!你啊,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才好!”
“外公會把別墅留給我,就是相信我會好好保護別墅,我要靠自己的能力守住外公留給我的最愛。”外公在別人眼中是個陰狠的黑道大哥,但是對她來說,他只是一個慈祥的爺爺,他小心翼翼地保護她,生怕她受到傷害,他是那麼疼愛她,她惟一可以回報他的,就是守往他最愛的別墅、他對奶奶的記憶。
“算了,我說不過你。”
站起身,楚憐心打起精神說:“琴姊,謝謝你,我回去了。”
“我送你……”
“不用了,你放心,我沒事。”話畢,她飄然地走出辦公室.
一看到姚君曜那張燦爛的笑臉,楚憐心忍不住頭痛地輕聲一歎,好不容易清靜了一陣子,他怎麼又來了?
“副總,總經理現在在忙。”沒見過這麼不會挑時間的人,他每次上這兒,不是選在姚君翼不在辦公室的時候出現,就是找上姚君翼忙得不想見人的時候現身,結果,倒霉自然落在她頭上。
“楚楚,我不是來找我哥,我是來找你。”沒有平日的嘻皮笑臉,姚君曜今天顯得特別斯文有禮。
“副總真讓我受寵若驚。”豈止是受寵若驚,她還誠惶誠恐呢!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她怎麼覺得今天的姚君曜笑起來比較——真誠?
突然,姚君曜將一直藏在身後的右手伸出來,一束還沾有露珠的紅玫瑰耀眼的呈現在楚憐心面前,“送給你。”
如果不是心髒夠強,她相信自己一定會暈倒,這家伙腦袋瓜壞掉了是不是?
“副總真愛尋我開心,把這麼美麗的花送給我,會不會太糟蹋了?”如果他不是腦袋瓜有問題,百分之百不懷好意,他對她的“外表”一向很感冒,生怕跟她扯上關系,沒事獻殷勤,能夠安什麼好心?
“楚楚,在我眼中,這花兒還不及你一半美麗,是它高攀了你。”
姚君曜甜言蜜語的功夫她不是沒見識過,不過,她還沒聽過這麼惡心的話!
“副總,你真是愈來愈有幽默感了。”這家伙的態度愈來愈可疑,他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楚楚,我是真心的!”舉起手,姚君曜就要發誓,“皇天在上……”
“我相信副總真的很有心。”楚憐心趕緊搶著說。
喜出望外,他激動地道:“楚楚,你真的相信我?”
“是啊!”她是相信他很有心,只不過這顆心不知道是什麼心?依她判斷,百分之八、九十是黑心。
“楚楚,那你是願意接受我追求嘍?”
驚嚇過度,楚憐心再也沒辦法維持她一貫的面無表情,她瞪著他,仿佛他是個外星人。
“楚楚,我知道你最好,你一定不會傷我的心,對不對?”姚君曜一臉期待地看著她,對她的震驚好似渾然不覺。
“你在干麼?”楚憐心還沒機會潑他冷水,姚君翼已經冷冷地插話進來,看著她手上的玫瑰花,眉頭不覺輕蹙。
好象很高興他出現,姚君曜熱情地招呼道:“哥,你不是在忙嗎?”
“你難道沒事做嗎?”姚君翼不悅地質問。
“哥,放輕松一點,工作不忘休閒,這樣做起事來才可以事半功倍。”
斜睨了小弟弟一眼,姚君翼將一疊公文放在楚憐心桌上,交代道:“憐心,今天晚上有個案子跟你討論,麻煩你留下來加班。”
“是,總經理。”
轉向弟弟,姚君翼丟了一句,“進來。”他便率先往辦公室走去。
“楚楚,我還沒恭喜你升任總經理特助,明天晚上我請你吃飯。”
“副總,謝謝你的好意,不用麻煩了。”
“一點也不麻煩,明天下班我過來接你。”說完,他飛也似地朝姚君翼的辦公室沖進去。
天啊!到底發生什麼事?楚憐心傷神地將手上的花束往桌上一扔。
“連真”一離開姚君翼,所有事情好像都很有默契似的,一下子全湊在一塊,先是她升任他的特別助理,因為新任秘書還處於受訓階段,她必須同時兼顧兩份工作,使得一向准時下班的她天天晚上都得留下來加班,還好她因為“連真”必須消失的原故,暫時無法到“Dream”鋼琴酒吧唱歌,不過很幸運的,也因為她的升官,沒有唱歌而短少的收入因此有了著落,不至於讓她付不出貸款來。
接著,她因為職務的改變,和姚君翼往來更加密切頻繁,兩人無可避免的經常一起用餐、一起出席各項會議,於是公司開始出現一些耳語,說她人長得丑、不認分,竟然妄想飛上枝頭當鳳凰。
她一向不在乎別人說什麼,畢竟嘴巴長在人家的臉上,不是她可以管得到,其實事情變成這個樣子,她比任何人都痛苦,可是又有誰能明白她的心情呢?姚君翼好像把“連真”給忘了,他的生活忙得被“楚憐心”給占據了,這樣的結果並不是她所期望,有時候,她會忍不住後悔自己為什麼要跟姚東澄打賭。現在更糟糕,姚君曜莫名其妙地送她玫瑰花,還說要追她,這事要是傳出去,不知道會被說成什麼樣子?
進到辦公室有五分鍾了,姚君翼卻動也不動地站在窗邊?一句話也不吭。
姚君曜只好打破沉默,“哥,你怎麼都不說話?”
“我跟你說過了,不要打她的歪主意,她不是你可以玩弄的女人。”
一雙眼睛賊溜溜的繞著他打轉,姚君曜嘻皮笑臉地問:“哥,你干麼那麼怕我傷害楚楚?”論說話,他斗不過她;論聰明才智,他自歎比不上她;論脾氣,他也沒她悍,他想傷害她,等下輩子吧!
“我有義務保護我的屬下免於受花花公子的侵犯。”
努努嘴,姚君曜很委屈地說:“我有那麼糟糕嗎?”
“你是什麼德行,自己很清楚。”
“我不能有改邪歸正的一天嗎?”
不以為然地眉一挑,姚君翼語帶嘲笑地說:“你不會是想告訴我,你打算為憐心改邪歸正吧?”
眼睛一亮,姚君曜一副好感動地說:“知弟莫若兄,哥,你真是了解我!”
姚君翼冷冷一笑,“你不是嫌她長得不怎麼樣,嘴巴又刁又難纏,又不是腦筋秀逗,怎麼可能看上她嗎?”
“我……那是過去,我不明白一個人的美丑是在她內心,不在她外貌,現在我懂了,決定痛改前非,不再當個……膚淺的男人!”他笨啊,以後要是讓老哥知道他追求楚楚的目的,不就等於承認自己膚淺嗎?
“我看,你還是比較適合當個膚淺的男人。”姚君翼毫不客氣地潑他冷水。
皺皺鼻子,姚君曜埋怨著,“哥,你怎麼跟楚楚愈來愈像了?說話沒刻薄好像會受不了!”
“嫌她說話刻薄,你還追她?”
“那是……喜歡上一個人就是這個樣子,被欺負也會甘心樂意。”天啊!好偉大的情操,真虧他說得出口!
“不要在我面前裝模作樣,聽清楚,我不准你再騷擾她。”
饒富興味地一笑,姚君曜好奇地刺探著,“哥,你在吃醋嗎?”
“不要自作聰明。”雖然表面很平靜,心裡卻激動不已,他知道自己的反應太過強烈,不過他就是控制不了,他是在吃醋,他不喜歡任何男人親近她,這讓他感到如臨大敵,很不好受。
“要不然,你干麼那麼緊張?”真有意思,長那麼大,他還是第一次看到老哥這麼慌張,不過姚君翼就是姚君翼,雖然慌張,態度還是可以表現得雲淡風輕,好像沒什麼大不了的樣子。
“難道你認為我應該等你把事情鬧得很難看之後,再來阻止嗎?”姚君翼機智地反問回去。
“哥,你不要對我那麼沒信心,這一次我是認真的,除非你也喜歡楚楚,我自認是搶不過你。”姚君曜說得好無奈。
“你在胡說什麼?”姚君翼故作淡漠地說。
姚君曜一副很理直氣壯地頂回去,“本來就是,如果你真有心跟我搶女人的話,我絕對不是你的對手,沒辦法,誰教我形象這麼不好!”
“我不想聽你說這些風涼話,只是警告你,不要把事情弄得不可收拾。”
“哥,我的本事很小,想弄到不可收拾,談何容易?再說,我想追楚楚,人家還不見得願意呢!”
她當然不願意,她是他姚君翼的,她比任何人都還清楚。
“你可以出去了。”
“是,總經理大哥。”姚君曜恭恭敬敬地一鞠躬,快快樂樂地退出辦公室。
終於辦公室只有他一個人,姚君翼的心情也漸漸沉靜下來,他開始心平氣和的思考起來。
君曜突然對憐心改變態度,這是為什麼?難道他知道……不太可能,君曜很有頭腦,可惜就是懶得用大腦,他心思全放在怎麼追求女人,其他事,他不會費心去想,絕不可能發現憐心就是連真,除非有人告訴他……
該不會是爺爺告訴君曜?如果說,爺爺已經追查到連真就是楚憐心,這也不是不可能,可是以爺爺狡猾的個性,這事只會成為他的籌碼,告訴君曜,那是微乎其微。
再追究下去不會有結果,不管如何,君曜追求憐心一定有什麼目的,只要不是來真的,他可以由著君曜胡鬧,反正現在最重要的是盡快讓憐心跟他坦白。
西餐廳的氣氛很浪漫,餐點也很精致,可是楚憐心卻是愈來愈坐立難安,姚君翼一雙眼睛從頭到尾都沒有離開她身上,教她連喘口氣,都擔心自己的聲音太大聲,好吧,她知道眼睛直視對方是一種禮貌,但他也不用那麼誇張啊!
“總經理,我們是不是該回辦公室了?”
“你不覺得這裡氣氛很好嗎?”姚君翼優閒地朝四下看了看。
“可是,我們還有工作要忙。”她現在沒那個心情,氣氛再好也是枉然。
微偏著頭,他輕松地打趣著,“我發現你比我還熱衷工作!”
“我不敢跟總經理比,我只是拿公司的薪水,做好我分內的工作。”
一笑,姚君翼自歎不如地搖頭,“怪不得君曜說你牙尖齒利。”
“副總就愛開玩笑,嘴上功夫我還差他一截呢!”
眼神轉為熱烈,姚君翼像在愛撫似地柔聲道:“你真是個令人驚奇的女人。”
心兒一亂,楚憐心吞了口口水,仿佛沒聽見似的說:“總經理,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是趕緊回辦公室。”
似乎不再為難她,他起身道:“走吧!”
終於松了口氣,她放松心情地跟著他走出西餐廳,上了他的車,不過幾分鍾之後,她發現車子不是往公司的方向駛去。
“總經理……”
“這陣子每天從早忙到晚,你需要喘口氣,休息一下。”不容她抗議,姚君翼按下CD,讓浪漫的樂曲輕柔的在耳邊回蕩。
莫可奈何,楚憐心只好任他載她來到海邊。
跟著她下了車,姚君翼迫不及待地問:“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想也沒想,楚憐心下意識地搖搖頭,雖說既來之則安之,可她就是忍不住緊張,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不能控制的事會發生似的。
“今天是我的生日。”
“生日?”
像個小孩子,姚君翼興匆匆地問她,“你要不要送我禮物?”
“我……我不知道你生日,沒有准備禮物。”
“沒關系,你可以送我一個願望啊!”似乎早就算計好,他說得很溜。
“這……”不安的感覺襲上心頭,楚憐心覺得自己好像籠子裡面的小鳥,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偏著頭,姚君翼帶著一抹挑釁瞅著她,“你不會那麼小氣,連個小小的願望都捨不得送給我吧!”
騎虎難下,她只好勉為其難地點點頭。
“我就知道,你最大方了。”飛快地在她的額上偷了個吻,他興致勃勃地念著,“讓我想想看我要什麼……”
呆呆地摸著額頭上還殘留的熱度,楚憐心不知道自己該覺得心痛,還是該覺得可悲,姚君翼到底是怎樣的一個男人?
“我想到了!”
眨眨眼睛,楚憐心心神不寧地問:“什麼?”
“我要一個吻。”
腦袋一片空白,她傻然地看著姚君翼。
低頭攫住她的唇,他的舌貪婪的探進她口中,狂肆熱情地吮飲、急切放縱地糾纏,將她的甜美徹底占據,天啊!他已經多久沒有品嘗這令人迷戀的滋味!
停!不可以沉淪、不可以陷進去,可是……理智的呼吁愈來愈薄弱,甜蜜的記憶如泉水急速湧出,直奔腦海,狂野的纏綿令人心心念念,終於,感官再也無法抗拒的任由激情的火焰侵吞襲奪。
沿著唇角,姚君翼的吻濃烈地進占她的耳垂,輕咬、細舔,接著順著耳際,向下一寸寸的攻進頸窩,眷戀的擄掠那細膩柔軟的觸感,留下他癡纏的吮痕。
按捺了許久,她總算重回到他臂彎裡,他又聞到熟悉的味道,那屬於她獨有的馨香。
他還想要更多、渴望更多,姚君翼貪心地將她按向自己灼熱的身軀,雙手恣意地在她的柳腰、臀上戲耍流連,接著慢慢地游向她大腿,讓她半倚半坐地跨在自己的左腿上,更親密地貼近他,他雙手轉向她的雙峰,隔著布料放肆的揉撫、逗弄,熱情地傳遞他的愛戀。
攀住他脖子,楚憐心忘了自己的身份,禁不住的輕輕吟哦,“嗯……”
拉出她的襯衫,姚君翼探進她衣內,將她內衣往上一推,盈握她的蓓蕾,捏著、逗著,直接感受那柔軟圓潤的飽滿。
也許是冷冷的海風灌進衣內,冰冷了急速攀升的溫度,楚憐心頓時清醒過來,她倉惶地推開他,狼狽地轉過身子,急促地喘著氣。
順了順紊亂的呼吸,他努力壓下那股正迫切想將她吞沒的蠢動,找回幾乎失去的理智。
終於穩住自己,姚君翼一副歉然地說:“對不起,我失控了。”
整理好衣服,楚憐心力持冷靜的轉回身,“可以送我回家嗎?”
“走吧!”
當兩人坐上車子,姚君翼輕柔地問:“你在跟我生氣?”
她是在跟他生氣,他怎麼可以對“連真”以外的女人……她不知道自己該作何反應才好,如果她只是“楚憐心”,或許會很高興,她一直不敢奢望他會多看她一眼,沒想到……天啊!她已經亂了!
想逃避紊亂的思緒,楚憐心不發一語的將目光轉向窗外。
似乎也不在意答案,姚君翼發動車子,駛向回家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