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邗星花了大半天的時間找不到林言唏的人,辛幀卻只用一個小時的時間,就順利地在「湘之園」找到林言唏。
「兩位小姐在喝下午茶啊!」見著林言唏,辛幀一點也不急著讓她知道齊邗星在找她,誰教那小子罵他豬,他就讓那個小子多擔心一會兒。
「辛哥,你怎麼有空來,你現在不是應該待在公司嗎?」雷杏兒高興地喚道。
「突然想到你,就跑過來看你啊!」
對著辛幀做了個鬼臉,雷杏兒不以為然地道
「我才不信呢!」
笑了笑,辛幀優雅地走到空位坐下來,然後很自動的幫自己倒一杯花茶,淺啜一口,「怎麼冷掉了?」
「這壺花茶已經泡了很久,我請傭人幫你再沏—壺。」雷杏兒笑著道,接著她按了一下牆上的按鈕。
沒一會兒,一個傭人出現,動作利落地把茶壺拍走,不到三分鐘的時間,又換上一壺新的花茶。
重新幫自己倒了一杯花茶,辛幀慢條斯理地輕啜一口,才一副悠故的寒暄相道: 「言唏,你怎麼也在這裡?」
「我……」
「言唏在路上碰到一點突發狀況,剛好遇到我,我就把她帶回這裡。」雷杏兒等不及的搶著道。
微微地揚起眉,辛幀問這:「什麼突發狀況?」
「沒什麼……」
「言唏她爹地派人來抓她回去,還好我出現得快,否則齊哥就沒老婆了。」
「這是怎麼回事?」辛幀看向林言唏問道。
雷杏兒這回倒是乖乖的閉上嘴巴,對那一團亂七八糟的狀況,她可是沒力氣解釋,還是讓林言唏自個兒去解釋比較省事。
林言唏無奈地看了雷杏兒一眼,只好又重頭把事情詳說一遍,最後道: 「請你不要告訴邗星,讓我自己跟他說。」
「你放心,我可不像杏兒那張嘴巴,逢人就說,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發生什麼事情。」
瞪著辛幀,雷杏兒抗議道: 「辛哥,你這個人怎麼那麼不夠意思,我好心好意的告訴你,你卻在扯我後腿,真的是好心沒好報耶!」
伸手搭著雷杏兒的肩膀,辛幀壓低嗓門好言說道:「杏兒,你總不能讓我跟言唏說,我跟你一樣嘴巴不緊,你想,以後她還敢告訴我們什麼嗎嚴
「那你也不用特別貶低我,什麼逢人就說,把我說得那麼恐怖,好像廣播電台一樣。」雷杏兒還是一臉的忿忿不平,她承認她這個人的確守不住秘密,但好歹也會看對象,她又不是對每個人都說;
「對不起嘛,辛哥再允許你多敲詐我一次,彌補我說話失當,這樣你大小姐滿意了嗎?」對付杏兒最好的方式就是賄賂,這丫頭最禁起人家誘惑了,辛幀暗想。
沒一秒鐘的時間,雷杏兒馬上笑得很開心,拚命地點著頭,「這還差不多。」
看到辛幀和雷杏兒他們那副親密的樣子,林言唏忍不住羨慕道:「你們感情真好。」她和晨歡的感情雖然也不錯,但是總沒有他們之間那股親密感,這也許是因為她們分開十年的關係吧!
拉開辛幀搭在肩上的手,雷杏兒睨了他一眼,嗤之以鼻,「誰跟這個自戀的傢伙感情好?」
輕輕捏了一下雷杏兒的鼻子,辛幀轉向林言唏問道:「言唏,你知道你爹地幫你安排的對象是誰嗎?」
「我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他是台灣諦亞集團的總經理。」
「諦亞集團?」辛幀和雷杏兒同時瞪大眼睛,發出驚叫。
「怎麼了?你們認識是不是?」
辛幀和雷杏兒非常有默契地互看一眼,然後很——致地搖搖頭,異口同聲道:「不認識。」他們怎麼可能不認識?他們根本是熟透了,諦亞集團的總經理正是White習曜尹。
林言唏掩不住一陣失望,如果認識,事情就變得好辦多了,她和爹地也不用僵持不下,不管誰是誰非,惹爹噸生那麼大的氣,她這個做女兒的心裡其實也是很過意不去。
「言唏,你千萬不要讓Red知道你爹地幫你安排的對象是諦亞集團的總經理,Red非常厭惡諦亞集團,說他們是地方上的惡霸,如果你讓他知道,難保他不會衝動地跑去找人家大吵大鬧,到時候,事情只會被他愈弄愈麻煩。」辛幀表面上一副很擔憂的樣子,心裡其實是樂翻天了,Red平時總是很幸災樂禍地看著他大難臨頭,這回換他回敬Red,讓Red也感受一下。
連忙點了點頭,林言唏完全不知道自己已落人辛幀設計的陷阱。
像是這才乍然想起,辛幀突然大叫道: 「糟了!我都忘了告訴你,Red找不到你,急得打到我那裡去,拜託我幫他找你,你最好趕快回個電話給他,免得他擔心過頭,心臟休克。」
怔怔地瞪著他,林言唏傻住了,這麼重要的事情,他怎麼沒在一開始就告訴她,而拖到現在呢?
「言唏,你可以到那間書房打電話,那裡比較安靜。」雷杏兒指著離他們最近的一道門,「別忘了告訴齊哥,他回來之前你要暫時住在這裡,我想你現在最好不要一個人行動比較妥當。」
管不了辛幀是故意還是真的無心,林言唏快步地順著雷杏兒指的方向走去。
等林言唏一走進書房,雷杏兒馬上裝出很有正義感的樣子, 「辛哥,做人要厚道一點,連自己的好兄弟都想殘害,這很不應該哦!」
「你剛剛也說了謊啊!」辛幀好整以暇地說道。
「嚴格說起來,我只是沒有承認我認識諦亞集團的總經理,並沒有撒下什麼漫天大謊,哪天如果東窗事發,齊哥要算帳,也算不到我頭上來。」
「這可難說,你算起來是幫兇,你想,有哪個幫兇可以置身事外?」
「要置身事外再簡單不過了,只要我跑去跟齊哥告上一狀,就算我曾經是幫兇,也可以將功折罪啊!」
望著雷杏兒那雙賊兮兮盯著他笑的眼睛、辛幀傷腦筋的搖搖頭,直接挑明道: 「你是不是又想乘機向我敲詐?」
她糾正道: 「基本上,我不會說是敲詐,我會說是互蒙其利。」好處是永遠不嫌多,而且想到她可以為所欲為的要求人家,那種感覺真是帥呆了!
「算你行!」碰到雷杏兒這個小賊鬼,辛幀也只能豎起白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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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接到林言唏的電話,齊邗星就像吃了定心丸,整個人完全平靜下來,「你就不能讓我少擔心一點嗎?我的心臟都快被你嚇停了。」帶著強烈不安地口吻,他輕輕的責備道。
「對不起,我在路上遇到杏兒,杏兒邀我來她家,我想你白天應該沒有空打電話回來,所以想晚一點再打過去給你。」
「我今天一大早就拍完了,如果毛片沒問題,明天就可以回台北了。」
「要不要我去接機?」
齊邗星一副很掙扎的樣子,咿咿唔唔了半晌,終於道: 「還是不要好了,我怕我忍不住在大庭廣眾之下抱著你猛親,後天我們又上了報,你又要擔心不安。」
對他的體貼,林言唏感動得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言唏,怎麼不說話了?」聽不到她的聲音,齊邗星不由得緊張起來。
緩緩地,林言唏輕聲地道: 「你這個人最不正經了。」
「我哪有不正經,我是說真的,要不然你明天來接機就知道了。」
「我才不要。」
「好吧!我的新聞已經夠多了,我還是少嚇人的好。明天你哪裡也別去,就乖乖地在家裡等我,知不知道?」
「我知道。」
「言唏,有沒有想我?」口氣轉為溫柔,齊邗星深情地問道。
輕柔一笑,林言唏傷腦筋地反問道: 「你每通電話都要這麼問我一遍,你不覺得累嗎?」
「我就喜歡聽你說你想我嘛!」他像個小孩子似地撒嬌道。
對他的賴皮,林言唏實在無可奈何,結果她也只能順從他的意思,又說了一遞, 「我想你,真的好想你。」
笑得好開心,齊邗星轉而交代道: 「晚上不要亂跑,我會再打電話給你。」
「邗星,杏兒怕我一個人無聊,要我今晚留在『湘之園』。」
「也好,你一個人待在家裡我也不放心,留在『湘之園』有人照顧你,我就不用提心吊膽了。」
「邗星!」林言唏突然用很認真的語氣喚了一聲。
「嗯?」
「我愛你。」停了三秒鐘,林言唏才道了聲再見,掛上電話。
雖然電話已經切斷,齊邗星的行動電話卻還緊貼著耳朵,動也不動一下,一句「我愛你」震得他魂都飛走了,人傻了、呆了,只記得言唏剛剛說「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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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邗星一路興奮地從機場直奔家門,腦海不斷想像著見到林言唏的那一刻他應該做什麼?是把她抱起來徹底的吻她,還是直接把她拖上床好好的愛她,不管是哪一個,只要能確定她真的在他的懷裡,他都喜歡,最重要的是,他要她再一次很大聲地當著他的面說一遍「我愛你」。
自從昨天下午聽了林言唏的那一句「我愛你」,池整個腦袋瓜就繞著這三個字打轉,一顆心完全定不下來,他渴望她能當著他的面、看著他的眼睛,非常清楚而確定地再表達一次對他的愛意,所以即使那之後他又打了好幾次電話回來,也沒再追著她問,因為他等待地就是見面的這一刻。
人才抵達大門口,齊邗星已經迫不及待的喊道:「言唏!」
進了門,走到庭院的中央,他就看到她從屋內跑出來。
放下手中的行李,齊邗星一把抱住了她,嘴巴急切地鎖住林言唏的紅唇,狂熱的吸吮著她的甜美,思念、愛戀瞬間化成了攫取和糾纏,在深深的索求裡不斷的交織、傳遞。
一切就像齊邗星所想的一樣,好美、好美,不過他忘了世界上有些人很不識相,沒有破壞人家的好事就是不甘心。
「你們兩個可不可以稍微注意一下場含、保留一點形象?」辛幀充滿磁性卻帶著女人調調的嗓音,很尷尬地傳進齊邗星和林言唏的耳中。
林言唏連忙推離齊邗星,羞得不知如何是好,她一直認為在大庭廣眾的地方親熱,實在不成體統,沒想到自己也會沖昏了頭,失了她向來的分寸。
不像林言唏會覺得不好意思,齊邗星氣炸了,他狠狠地瞪著辛幀,恨不得勒斷辛幀的脖子,這傢伙怎麼會跑來這裡?
「是啊、是啊,想親熱也該進去裡面親熱,在這裡萬一被路人看見了,多難為情啊!」雷杏兒的頭從辛幀的身後採出來。
將目光轉向雷杏兒,齊邗星覺得自己有一股尖叫的衝動,一個不夠,再湊一個上來,這兩個人百分之兩百是來破壞他耐性的。
「也不想想看,你自己是個公眾人物,行為也不稍微收斂一點。」辛幀又補了一句。
「就是啊!你要知道,你是個偶像,形象沒了,飯碗也就沒了,到時候你只能到琰文哥哥的餐廳當WAITer,好可憐哦!」雷杏兒又跟著附和道。
再也忍不住了,齊邗星衝口問道: 「你們兩個怎麼會在這裡?」
「我聽說你今天要回來,所以公司的事一忙完,就特地繞過來這裡看你。」辛幀說得理直氣壯。
齊邗星冷冷一笑,算了吧,bruRbrLe這個人連「熱情」的邊都沾不上,如果不是有什麼目的的話,這老兄是不可能特地跑來看他的,至於這個丫頭……他的雙眼銳利的轉向雷杏兒,她又是來幹麼?
「我是怕言唏一個人無聊,而且這裡最近不太安寧,所以才跟過來陪她一起等你回來。」一接到齊邗星的眼神,雷杏兒趕緊說明自己的來意,她可是真的一片好意,不放心言唏一個人待在家裡。
「這裡最近不太安寧?」齊邗星皺皺眉頭,眼光很自然地轉向林言唏,杏兒為什麼這麼說,是不是因為言唏發生了什麼事?
「杏兒的意思是說,這裡最近常遭小偷。」不想讓他擔心,林言唏連忙解釋道。
挑挑眉,齊邗星一臉的懷疑,他住在這個地區那麼久了,也沒聽過這裡遭過小偷,只除了那唯一的一次,而那位小偷還是她林言唏。
「我們為什麼要站在外面說話?坐在屋子裡頭不是比較舒服嗎?」也不知道是有意幫林言唏解困,還是突然想到,辛幀突然進出一句。
「又沒有人教你站在這裡,覺得裡面舒服,自己不會進去啊!」齊邗星沒好氣地嘔道,自己跑出來當電燈泡,還好意思問。
這會兒辛幀乖乖地閉上嘴巴,一個氣也不吭,他還想留在這裡吃晚餐,如果搞得太過火,什麼也不用吃了。
撥了撥齊邗星有些紊亂的頭髮,林言唏柔聲道:「你也累了,我們進去吧。」
點點頭,齊邗星一手握住她,一手提起行李往屋內走去。
「差那麼多。」一聲歎息,雷杏兒深表同情地看著辛幀。
辛幀冷哼一聲,驕傲地說:「像我這麼高貴的人,才不屑跟那種小家子氣地人計較。」
「惡!」翻了翻白眼,雷杏兒呻道: 「自戀的傢伙。」
對辛幀自己來說,他不僅是世界上最美的男子,而且也是最高雅、最有風度的男人,不過事實上,除了他那張比女人還漂亮的臉孔,還有他刻意塑造的高貴形象,雷杏兒不覺得他有什麼風度可言,其實他比齊邗星更小氣,至少齊邗星不會記恨,哪像他一樣,一有機會,就把那些陳年舊帳拿出來算。
睨著她,辛幀念道:「小鬼,進去了。」
做了一個鬼臉,雷杏兒蹦蹦跳跳地跟在辛幀的後頭進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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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齊邗星暗示加明示的把辛幀和雷杏兒給弄走,夜已經深了。
「這兩個傢伙真折磨人。」他忍不住發出抱怨。
好笑地看著他那副精疲力盡的模樣,林言唏突然有感而發地道:「可是我很羨慕你。」
「羨慕?」齊邗星驚訝地看著她,在他的認知裡,言唏總是很沉靜,不管面對什麼事,她都不熱中,卻也不冷漠,她祥和地執著於自己的原則、理念,很難相信這兩個字會出自於她的嘴巴。
「雖然你們常常鬥嘴,可是感覺得出來你們感情很好,比起親手足都還好。」
聽得出她話裡的感歎,齊邗星將她摟進懷裡,「不要羨慕,以後你跟他們的感情也會一樣,比親手足還好。」
「謝謝你。」她由衷地謝道,不管此話是真是假,要緊的是,他對她的愛讓她好感動。
「我不是在安慰你,我是說真的,你可是我最重要的人,他們怎麼對我,也會怎麼對你,這叫『愛屋及烏』。」
心滿意足的將臉頰貼在他的胸膛,林言唏笑得很好幸福。
突然抓往她的肩膀,齊邗星看著她的眼睛說道:「我要再聽一通。」
對他沒頭沒腦地進出這麼一句,林言唏有聽沒懂,「聽什麼?」
「就是你昨天下午在電話裡頭說的最後一句話啊!」齊邗星充滿期待地看著她。
「昨天下午……再見?」
怔了一下,他又急又惱地道: 「不是啦!再前面一句。」
「再前面一句?」又是蹙眉,又是抿嘴,她一副苦思不得其解的摸樣。
「你不會這麼快就忘了吧?」哀怨地瞅著她,齊邗星好委屈的嘟著嘴。
輕輕一笑,林言唏蜻蜓點水的吻過他的雙唇,用很認真、很溫柔的口氣道出他的期待,「我愛你。」
心情豁然開朗,齊邗星也調皮起來,「為什麼?」
「就是愛你,我怎麼知道為什麼?」她嘴邊含笑地望著他。
捏了一下她的鼻子,齊邗星寵愛的指控道: 「你愈來愈調皮哦,竟然學我說話。」
「這就是所謂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那敢問我是『未』,還是『墨』?」
林言唏想了想,「你是『未』吧!」說著,她忍不住咯咯的笑起來。
眷戀的看著笑容滿面的她,齊邗星但願自己可以讓她永遠如此快樂。
意識到他盛滿愛意的目光,林言唏的笑聲漸漸逸去,心跳也怦然加速。
伸手捧住她的臉,齊邗星緩緩地封住她嫣紅的小嘴,深情地開啟她柔軟的唇瓣,探索她甜蜜的唇舌。
溫柔轉為狂野,狂野漸漸一發不可收拾,慾望在瞬間掠走兩人所有的感官,演變成驚濤駭浪的需要與飢渴。
迅速解去他們身上的衣衫,齊邗星抱起林言唏,快步地將她放到床上,熾熱地領著她徜徉在激情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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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一旁依舊沉浸在睡夢中的齊邗星,林言唏心裡泛起綿綿的情意,瞧他笑得好開心的樣子,想必正優遊在一個美麗的夢境裡。俯下頭,她輕輕地吻了一下他的額頭,才躡手躡腳地下了床,抬起地上的衣服穿好,然後悄然的離開臥房走下樓。
昨晚看到齊邗星和辛幀、雷杏兒相處的情景,讓她想到自己的妹妹和弟弟,她總認為她和晨歡之間存在了時間、空間所造成的距離,可是卻從來沒有想過,她並沒有在晨歡的身上付出多少心思,當然,更別說是維介,有時候她甚至忘了自己還有一個弟弟。
感情的深植並非一朝一夕,沒有經常的互動往往會像沒有灌溉的花朵一樣,漸慚枯萎。她應該經常打電話關心晨歡他們才對,畢竟她是姊姊。
在客廳的沙發坐下來,林言唏熟稔地撥了洛杉磯家中的電話。
「喂。」林晨歡意興闌珊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過來。
「晨歡,是我……」
「言唏!」林晨歡頓時精神抖擻起來,她迫不及待地問道:「你現在在哪裡?你還好嗎?爹地和媽咪又跑去台灣了,你要小心一點,聽說爹地已經查到你的下落,他隨時會派Rober去抓你,你……」
「晨歡,前天我已經碰到Rober了,差一點就被他抓回去,幸虧一位朋友適時出現,才幫我脫了困。」
「好家在!」大大地吐了口氣,林晨歡幸災樂禍地叫道, 「這個Rober一定氣死了,連續讓你逃兩次,實在太沒面子了。」
「其實他也滿可憐的……」
「他有什麼好可憐?他助紂為虐、為虎作倀,他啊,應該……」
林言唏傷腦筋的歎了聲氣, 「晨歡,爹地也許很不應該,但是他終究是我們的父親,你不要把他說得好像十惡不赦的大壞人,好了啦,不提這個,你現在怎麼樣?聽Rober說,爹地不准你再來台灣。」
「是啊!不過我才不理他,我真要去台灣,誰也別想阻止我,他啊,以為收走我的信用卡,每天只給我那麼一點點零用錢就可以管得住我,那他也太小看我了。」
「晨歡,我的事你別管了,你只要安安分分的讀書,好好地計劃你的將來,我記得你快畢業了,不是嗎?」
「我已經拿到文憑了,現在想做什麼都是我的自由,而且我也想到一個方法可以逼那個諦什麼集團的總經理拒絕這門親事,你等著,再過不了多久,我就會幫你把所有的問題都解決掉。」
「晨歡,你聽好,這件事你別管了,也不用再替我操心,我已經……」
「言唏,我不能再跟你說了,維介那個臭小子出來了,他是爹地的眼線,專門跟我作對,要是讓他知道你跟我聯絡,一定會跑去跟爹地告狀,我掛了,Bvedye!」
緩緩地掛下電話,林言唏擔憂地輕蹙眉頭,晨歡的固執並不亞於自己,只不過她做事從來不講原則,總是任意而為,希望她不要太過莽撞才好。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齊邗星不知道何時也來到客廳,他的神色出現少有的嚴肅。
「邗星!」林言唏不知所措地從沙發站起身來。
走到她的面前,他輕輕地將她摟進.自己的懷裡,「我發現我對你的瞭解少之又少,除了你家裡有哪幾個人、你排行老大、你二十二歲、你很有家教、你有一下的好廚藝,是跟你的管家婆婆學的,還有,你這個人凡事都很講究,除此之外,好像都沒有了,可是你呢,知道我所有的事情,甚至連我媽咪都見了,你不覺得這對我很不公平嗎?」
「對不起,我從來沒有刻意想隱瞞什麼,只是我這個人向來不會主動,也不習慣跟別人說我自己。」
「我又不別人,我可是你未來的老公耶!」齊邗星不悅地抗議道。
拉著他坐下來,林言唏說道: 「在我說之前,你得先答應我一件事,我如果說了什麼你不喜歡聽的事,你絕對不會生氣。」
感到非常的困惑,不過齊邗星還是點了點頭。
林言唏開始從自己的家人說起,那個教導她為人處事的管家婆婆,她過去的生活點點滴滴,—直到她爹地屬意的婚事。
「太過分了!」齊邗星氣呼呼地叫道, 「我要去找他理論,他怎麼可以把你嫁給別人,你是我老婆耶!」
「你冷靜一點好不好?」
「人家準備搶走我的老婆,你教我怎麼冷靜?」他心浮氣躁地嚷道。
「你剛剛答應我,你不會生氣……」
「剛剛是剛剛,現在是現在。」齊邗星理直氣壯地打斷她。
「你……早知道就不要跟你說。」
一臉委屈地看著她,他嘟嘴道: 「我還不是因為愛你。」
她知道如果不是愛她,他的反應不會這麼激烈,可是……歎了口氣,她捺著性子道: 「我也愛你,除了你,我誰都不嫁。」
「那我們更應該找你爹地理論,除非……」齊邗星突然變得正經八百, 「你不在意我們有沒有得到你爹地的祝福。」
「我當然在意,不管我對爹地有多麼失望,他總是我爹地。」
「這就對了,我一定要讓你爹地知道,只有我可以給你幸福,如果他愛你,真的在乎你的將來,他就不會把你嫁給別人。」
「但是,如果我爹地堅持不肯讓步呢?」
「這就要看你怎麼決定,你可以馬上嫁給我,也可以繼續躲著你爹地,一直到他不再逼你嫁給別人,而且心甘情願地祝福我們,不過這個不急,一切等見到你爹地之後再來打算。」
對齊邗星的體貼,林言唏滿心的感動,她點了點頭道: 「我們這就去找我爹地,不過你要記住,千萬不可以跟我爹地動氣。」
「我知道,我又不是做事不經大腦的小伙子,他可是我未來的岳父大人,我哪敢得罪。」
「那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