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聲可怕的尖收劃破滿室的寧靜,這是一個禮拜來風馳日再熟悉不過的聲音了。他不耐的將棉被拉過頭,打算繼續補充睡眠。
然而,除了尖收聲仍不時響起外,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濃煙很快的讓房間中迷蒙一片,感覺到呼吸困難,他咒罵一聲,迅速的朝樓下沖去。
“你在搞什麼東西?”對著廚房中一手拿著鍋鏟,一手拿著水杓正忙亂不已的身影,他大聲怒吼。
“你來了,鍋子著火了,趕快幫忙滅火。”一看到幫手,甯雨娃趕緊將手上的水杓交給他。他的力氣比較大,可以多拿些水,這樣很愉就能將火撲滅。
“你給我坐下。”他把水杓放在桌上,雙手將她雙肩一壓,讓她乖乖的坐在桌邊。這個女人打算拆了他的廚房嗎?
他俐落的關掉瓦斯開關,拿起放在流理台的鍋蓋蓋上,另一手則打開抽油煙機,接著又將一旁的瓶瓶罐罐歸位,這才來到正張開著大嘴的甯雨娃面前。
她不可置信的看著彌漫在空氣中的濃煙被吸進抽油煙機,漸漸消散,臉上寫滿了無限的欽佩。他真厲害,居然不必用到一滴水,就輕輕松松的將火撲滅了。
“哇!你好棒,早知道我該早點叫醒你,也不用弄得現在灰頭土臉。”她低頭看看自己狼狽的模樣,一早扎好的頭發已經散亂得像瘋子。
“我不是收你別動廚房的東西嗎?”他真的後悔當初突然發作的同情心,收留她簡直是收留了一個災難制造機。還以為台灣的女人多少都保留了傳統的婦女美德……錯!而且是錯得離譜!她是他見過最白癡的女人了。
帶她回來的第一天,她就弄壞了全新的微波爐,因為她無知的將一個鐵盤子放了進去,十秒鍾後,可憐的微波爐就宣告死亡。第二天,她打開了瓦斯爐,卻不懂得如何點火。直到他聞到瓦斯味沖進廚房,剛好來得及阻止她扭轉開關,如果稍晚一步,他風馳日就莫名其錄妙的死在她的手上了。
第三天她又弄壞了烘碗機,第四天……他不得不下令——不准她接近廚房。
“我只是想煎個蛋。”她委屈的說。“我肚子餓了,可是你又還在睡覺,冰箱也沒有東西了,所以……”說來真的很丟臉,當初她是想來當管家,負責做飯的。可是這些日子吃的每一餐卻都是他張羅的,她唯一做的事就是不斷的捅樓子。
“那為什麼鍋子會著火呢?”他試著保持耐心,她自責的模樣讓他不忍苛責。
“對啊,好奇怪!我明明就照著你上次的步驟,先放沙拉油,然後再打蛋。可是我想如果放點醬油應該會更好吃,所以我就找啊,但怎麼找都找不到。我又想,沒有醬油那放些醋也可以,沒想到一放進去,就起火了!沒想到醋會著火耶!”
風馳日皺著眉,“你放的是哪一瓶?”
“偌,就是這一瓶。”甯雨娃拿給他看。
一看之下他差點昏倒。“GOD!這是米酒,不是醋。”她倒了多少?昨天學是滿滿一瓶,現在居然只有三分之一了。
“這是米酒嗎?”她拿在手上端詳,“又沒貼標簽,怎麼分嘛?”
“標簽昨天被你撕掉了。”他無奈的提醒她。
對啊!因為看他下廚的俐落模樣,讓她太羨慕了。昨天一時興起,她把所有的調味料的標簽全撕了,想讓他搞不清楚,誰知道他還是煮出一頓色香味俱全的晚餐。
“你可以用聞的!”他無標的搖頭,“如果引起火災怎麼辦?”
“我也擔心啊!所以趕快提了一桶水滅火,可惜火沒澆熄,反而冒出一堆煙。你說奇怪不奇怪?”她侃侃說著自己努力救火的事跡,雖然她制造了問題,但是她也很負責的想將問題解決。
“你沒學過油的密度比水低嗎?鍋子裡有沙拉油、有酒精,你倒水下去一點幫助也沒有,只會讓情況更嚴重。”他是倒了什麼楣?明明說好她是來伺候他的,天知道她分明是來當大小姐的,這些天來,哪件事情不是他做的?
“真的嗎?這麼說我又錯了。”她紅了眼眶,慚愧的緊咬下唇。
歎了一聲,他拍拍她的肩,他快累昏了,沒心情計較她的懺悔。“算了,下次多小心。不,下次不要進廚房就好了。”
“可是我肚子真的很餓。”她囁嚅著。
“告訴我,我來做好嗎?”
倒掉鍋子裡的水油混合物,洗干淨後,他手法快速的動作著,很快的兩個完整的金黃色荷包蛋就上桌了。“吃吧!”
看著她滿足享受的模樣,他無奈的輕笑,揉揉她的頭發。
他親暱的動作讓甯雨娃一征,她抬起頭略顯詫異地看著他。為料,她這副嬌俏的模樣讓風馳日心中一動,他低下頭突然吻住她的雙唇。
甯雨娃睜大眼看著他逼近的俊美五官,小手想推開他,但是他在她唇上輾轉吮吻,既輕柔又帶著分霸道,讓她不自覺地放棄了抗拒……
“你好甜。”風馳日愛憐地道,然後以舌分開她的齒,侵入她的口中,盡情的汲取著蜜汁。他的手在她背上游移,將她更貼向自己,驀地,胸前柔軟的觸感讓他一驚。他略微放開她,目光向下移,原來她的浴袍下居然是寸縷未著,他還能清楚地從低敞的領口看到那明顯的乳溝呢!
感到他的目光,甯雨娃一驚,趕緊雙手抱胸,她早上醒來先沖了個澡,只隨便穿了件浴袍就想為自己做份早餐,因此還沒穿上內衣……
想到浴袍下她光裸的身子,風馳日全身一熱,他一把摟住她,“你吃了我做的荷包蛋,那……我就吃你。”
甯雨娃搖頭,“不行……”
“不行嗎?”風馳日快速地解開她系於腰間的帶子。
“你——”甯雨娃雙臉通紅,兩手根本不知道該放在哪裡。
風馳日俐落地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脫去,然後一把抱起她,來到客廳的沙發上。他現在想要她想得全身疼痛!
他在她身上印下無數個細細的吻,然後分開她的腿,深深沖進她體內——
“啊!”甯雨娃驚叫出聲,但本能的反應讓她弓起身子迎向他,讓他沖刺得更深,一遍又一遍——
盡管“折騰”了一個早上,下午當風馳日走進辦公室時仍是精神奕奕。
“少爺!”
看到風馳日進來,辦公室中的七、八個人立即起身。
“坐下吧!”風馳日對眾人微頷首,走到會議桌前坐下,眾人也跟著落座。
“這次挑選出來參加評選會的十家公司,各位有什麼看法?”他直接切入正題。
“根據財務評估,這十家公司的財務周轉都很靈活,在商場上的信用也有口皆碑,基本上都算是可依賴的公司。”負責審核財務資格的會計師先開口。
“這十家公司在近五年內,都沒有法律上的重大問題。不過,最近傳聞方生公司有涉嫌賄賂政府官員的嫌疑。”律師代表概述聽到的消息。
“洛。”風馳日看向身邊一位俊逸斯文的男子,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
“是真的,檢查官將在近期內開發傳票,召喚方生的負責人吳東新到案說明。根據檢方掌握的資料看來,方生破產是必然的事。”被喚為洛的男子肯定的回答。
他的說明立即引來在場其他人訝異的眼光。接受風亦財團的委托後,和他們接觸的一直是這個叫雷洛的人,他話不多,但是能力很強。他們一直當風馳日有個能干的秘書,卻不知道他還負責打探消息,連這種尚未公開的消息他都能這麼肯定,莫怪眾人如此訝異。尤其是那名律師代表臉色更是難看,嚴格來說這是他的工作范圍,原本以為提供了一個大情報,這下子只顯出自己的辦事效率不足。
“將方生公司自名單中剔除。”風馳日對雷洛的話沒有一絲的存疑。
“這……如果只是傳聞呢?”律師代表不太甘心的想挽回顏面。
“既然洛說出口了,這就會是事實。”風馳日冷冷的說,沒有任何可以辯駁的余地。“繼續。”
“這些公司的人事組織都很穩定,即使是剛換上新總裁的甯氏公司也沒有任何不安定的人事流動。”負責人事企劃的代表說明審核的情況。
“資料上說甯氏的原總裁是車禍喪生?”
“是的,接任的是甯震峰的弟弟甯震海。”
“這個人如何?”
“比起甯震峰,甯震海的果斷力和企業眼光稍嫌遜色,但是他的干勁卻強上甯震峰數倍,他一向將工作擺第一。”
“甯震峰還有個女兒?”這是資料上的情報,他很覺得好奇為什麼不是她接掌公司?
“是的,她叫甯雨娃。因為對經營公司沒興趣,所以委托她叔叔甯震海擔任總裁。”
“洛,查查甯震海。”他又看向雷洛,後者則是輕輕的點頭。
風馳日疲倦的靠向座椅,這個會議拖太久了,他一夜無眠,加上早上和娃娃的纏綿,體力早已充裕,能堅持到會議結束已經夠勉強的了。
“你很累,這不像你。”沒有離開的雷洛有點懷疑的開口。
“如果連續一個禮拜你都在睡夢中被驚醒,然後處理一大堆鍋碗瓢盆的事,你就能體會我的悲哀。”風馳日瞄了一眼身邊的好友,看到他眼底有看熱鬧的戲謔,自然不打算告訴他自己這麼累的真正原因。
“因為那個洋娃娃?”
“還會有誰?”他換了一個方式承認。
雷洛不禁笑開嘴,他知道他們相遇的情形及後來的經過,一直很想會會那個讓向來冷靜、不表露情緒的風馳日一個頭兩個大的女人,只可惜沒有機會。
“雖然如此,你仍然不願意將她放走?”她是怎麼辦到的,讓好友埋怨不已,卻仍堅持留下她?
沉呤了一會兒,風馳日淡淡的說:“我對她有責任。”
“你可以幫她安排其它的住處和工作。”
“再說吧!”他下意識的不想談這個問題。
“說什麼啊?”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打開,一個相貌俊俏,臉上洋溢著熱情笑容的男子大大方方的走了進來。“嗨,洛!好久不見,你還是這麼帥!”他先向正看著他的雷洛打招呼。
“哪裡,比起你東方拓我還差一截。”雷洛笑著恭維。
“哈哈,那當然,不過你倒是越來越會說話了。日,你該跟洛學學待客之道,別一副苦臉相,好像很不歡迎我這個客人,好歹我也是這個辦公室的主人啊!”東方拓逕自挑了個舒服的沙發坐下,稍嫌粗魯的將長腿跨上桌。
“我該歡迎嗎?想想你找來的女人是什麼貨色吧!”
“前兩次你不滿意就算了,上次我找的可是很辣的,卻被你趕了出來。”他突然曖昧的取笑:“南宮的手下說你把上了一個清秀佳人,還把人家帶走,是不是金屋藏嬌啊?”
聞言,一旁的雷洛不可遏抑的大笑,惹來風馳日的一記怒瞪。
“洛,你瘋了?”東方拓疑惑的看著雷洛不尋常的反應。
“是金屋藏‘彈’吧,炸彈的彈。”雷洛不理會風馳日的怒視,將他的遭遇說了一遍。
“有趣!”東方拓開心的拍著大腿。“想不到商場上的冷酷戰將,碰到那個小丫頭居然成了愛心泛濫的保母,哈哈哈!”
“我說了我對她有責任。”風馳日不高興的看著幾乎笑趴下的他們,開始懷疑自大當初怎麼將這兩個“將別人的痕苦當作自己的快樂”的家伙當朋友?
“責任?”東方拓止住了笑,看著他認真的表情,再和雷洛互視一眼,兩人又同時爆笑出聲。“你這家伙什麼時候開始對女人有責任感的?天要下紅雨了!”
“夠了!”風馳日不喜歡他們說出的這個事實,他以前的確對女人這方面十分瀟灑,但是她……反正他對她有責任就是了,畢竟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而且,她算是他的“另類情婦”吧!一個清純的另類情婦。
“你來找我就是為了展現笑容給我看的嗎?”他惱怒的質問仍笑不可抑的東方拓。
“探聽你那位清秀佳人只是目的之一,最重要的是告訴你信一件大事——‘陰鬼’在台灣現身了。”東方拓劍起笑容嚴肅的說,眼光則停留在雷洛身上。
兩人的臉色馬上變得凝重,尤其雷洛更是沉著一張臉,眼底跳動著兩簇烈火。
“什麼時候的事?”雷洛和風馳日同時問。
“大概在兩個月前就有風聲傳出,不過真正確定是最近的事。”
三人互相交換了眼神,雷洛微微點頭,走了出去。
“他的目的呢?”
“這還不清楚。”東方拓搖頭。“易門已經解散了,這件事你再追究下去好嗎?”
“我不追究,洛也不會放手的。”風馳日的眼光閃爍著堅決。
“說得也是,殺父之仇很難遺忘的。”
“很快就會有結果的。”風馳日拎起西裝外套走向大門。“喝一杯吧!”今天太多事煩,需要好好放松一下。
午夜十分,風馳日帶著三分醉意回到家中。
一屋子的幽暗,靜得聽不到任何聲音。懶得打開燈,他扯開領帶,解開兩個扣子,閒散的坐進單人沙發裡。
“啊!”一坐下,一個尖銳東西就刺中他的大腿,他反射性的跳起來,卻又勾到繩子之類的東西,頓時失去重心。
“該死!”穩住身體,他氣憤的扭開燈,看到沙發及地上的‘凶器’。
沙發上不知何時放了一個電燙斗,尖銳的部分高高朝上。再看地上,一團糾纏凌亂的電線就在他的腳邊,電線的盡頭接的是一台不太完整的吸塵器。說它不完整中因為它吸嘴正被一個蜷縮在長沙發上的身子緊緊的握住。而這個身子的主人,因突來的燈光而蒙蒙朧朧的蘇醒。
“你打算謀殺我嗎?”風馳日沒好氣的質問,眼睛又看了沙發上的電燙斗和地上的電線一眼,她從哪裡翻出這些東西?
甯雨娃不太清醒的揉揉惺松的雙眼,一看清來人,燦爛的笑容謬風馳日不經意的失了神。“你終於回來了,我等好久。”
“你在等我?”聽到她的話,他心底有著暖暖的感覺浮動。
“嗯!”她揚起頭,天真的對他笑道:“我快餓昏了,你可不可以煮飯了?”
“煮……你等我就是為了這個?”他的語氣有明顯的不自然,仿佛在壓抑著什麼,避免它竄出胸口。7v
“本來我不想麻煩你的,可是冰箱裡沒有東西吃,你又說我不能進廚房,所以……”
“所以一一整天都沒有吃東西?”
她的點頭讓他不由得怒火沖天,他不知道自已是在氣她將他當作“廚娘”,還是氣她不懂得照顧自己?一想到從他出門到現在,她已經超過十二個小時沒進食,他就莫名的心疼。他大步的走向廚房,沉重的腳步讓人不難猜出他隱藏的怒意。
甯雨娃在他身後松了口氣的吐吐舌頭,還好沒事,剛剛他的臉色鐵青得讓她以為自己就快被他撕成兩半了。
“還不來?”他稍稍側過頭,正好逮到她對他吐舌頭的逗趣模樣。
“喔!來了!”像上被捉到的小偷,她尷尬的紅著臉,快步的越過他進入廚房。
而看著她低著頭的背影,他剛毅的嘴角竟難得的拉得老高。
“你今天下午都做了什麼?”風馳日拉過一把椅子坐在她面前,右手支撐住頭,一雙長腿則交疊在她椅子的橫梁上,有趣的欣賞她津津有味的吃相。
甯雨娃又塞進一口面,含糊不清的回答:“打掃房子啊!”哇塞!他的手藝真是太棒了,哪個人能當他老婆,天天享受他料理的美食就太幸福了!
“例如呢?”他看不出房子哪個地方變得比較干淨,倒是客廳好像更亂了。
“掃地、吸地、洗衣服、燙衣服,我全做了。”她說。
“有沒有……呃,遇到困難?”他想起客廳中已經解體的吸塵器。
“有啊!你買的機器都好奇怪,品質都不太好!像洗衣機會漏水,吸塵器不能用,熨斗也不熱,下次最好買比較好的。”她一副很有心得的專家模樣。
“洗衣機會漏水?”
“對啊,洗到一半,水管就開始漏水,我堵得堵不住,幸好我趕緊把開關關掉。”-
老天,那叫脫水,任何人都該知道洗衣機具備這項功能的,不是嗎?
他啼笑皆非的又問:“吸塵器不能用?”
“嗯,這更嚴重了,你知道嗎?有好多吸嘴根本沒地方插,這個吸塵器根本就是壞的。”他真可憐,花了那麼多的冤枉錢,結果沒有一個機器是好的。
那是可以自由選擇的,喜歡哪個就用哪個,她怎麼會以為一定要全裝上去?
風馳日被她打敗了,沒有勇氣再聽她荒誕的答案,他換了個話題。“幸苦你了,以後你不要做這些事情。”以免我的房子就這樣子毀了,他在心裡加了一句。
“應該的,我是來當管家的嘛!”她一派理所當然的笑容。“不過忙了一天,真的好累喔!你如果不回來,我一定倒餓死的。”
“為什麼不叫外賣?”他擰起眉頭。
“我又沒錢。”她吞下最後一口面,滿足的舔舔嘴角。“你看我連衣服都要借你的,東西送來了,叫他找誰收錢啊?”聽她這麼一說,他才注意到她身上的穿著,過大的襯衫罩在她嬌小的身子上,下半身則是穿著他的運動短褲,但卻可笑得到膝蓋,整個裝扮簡單的說就是“小孩子偷穿大人的衣服”。
他被她的模樣逗笑了,抬頭之際注意到她的嘴角有著面渣,他順手抽起紙巾,輕柔的幫她擦拭,自然得像是再天經地義不過了。他難得的開朗笑容讓甯雨娃呆愣住了,他真該多笑的,他知道他的笑容炫亮得可比太陽嗎?她想稱贊他,卻被他接著的舉動給電住了。他在為她擦拭嘴角,這……
空氣中頓時充滿春意,她又驚又羞的望進他深遂而飽含笑意的眼;他飽含笑意的眼則不轉瞬的盯著她微張的唇。擦掉她嘴角的面渣,他的手並沒有因此離開,大拇指輕揉的描畫著她的唇線。她無措的咽了咽口水。
“你……”
“你是不是該盡一下情婦的義務。”風馳日露出別有深意的笑容。
“我……我不是你的情婦!”她實在不喜歡他用‘情婦’這個字眼說她。
“隨便,總之我現在想要你。”風馳日突然起身靠近她。
他們雖然已以有好幾次的肌膚之親了,可是甯雨娃還是會臉紅心跳。她並不排斥那種親密接觸,甚至還可以說有一點喜歡,可是……他每次總是出其不意地要她,讓她覺得無措又不安。
在她想著的同時,風馳日已低頭覆住她的紅唇,狂野地吸吮著,一邊則快速地解開她襯衫的扣子,露出僅著內衣的上身。他低下身子,隔著內衣摩攀著她的尖挺雙峰,在凸起的蓓蕾旁畫著,挑逗著她的情欲。
甯雨娃嬌吟出聲,閉上眼任他在自己身上為所欲為。
下一刻,風馳日已迅速褪去她的褲子,連同她的絲質內褲也一並褪下,然後伸出一指輕輕挑撥著她的花蕾。
她全身緊繃,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做,她也好想要他,他在猶豫什麼?“你要我嗎?娃娃。”
甯雨娃全身無力地倚在他身上,“我要……”她嬌喘不已。風馳日露出愛憐的笑,調整好姿勢,以一記強烈的沖刺進入她體內,然後緩緩地加快律動,釋放所有的熱力。
席心寧專注的埋首在成堆的資料中,時而翻動資料,時而振筆疾書。她剛剛才從警局回來,搶到了一個綁架案的大消息,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發稿出去。
對她來說,跑新聞追消息是刺激的挑戰,報社中的每個記者都是忙碌的,大伙兒跑來跑去、嚷來嚷去是司空見怪的事,如果有一刻突然間沒了聲響,那才是真的有問題了!像此刻。
突來的安靜讓席心寧訝異的抬起頭,只見原本嘰喳不休的同事一個個全張大嘴巴。她狐疑的順著眾人的目光看向站在大門口的一對男女。
“心寧。”席心寧還來不及叫出聲,甯雨娃就飛撲過來,興奮的摟住她,在她耳邊輕輕交代:“叫我娃娃。”
“娃娃?”
甯雨娃放開她,對她使了個眼色,轉身笑吟吟的為她介紹跟過來的風馳日。“這是風馳日,這是我的好朋友席心寧。”
“幸會!”席心寧大方的伸出手,心底雖有滿腹的疑問,但她沒有表現出來。
“幸會!”風馳日很快的打量她一回。好美的女人,而且很特別,至少不像圍繞在一旁的那些白癡,他們看他的誇張表情讓他懷疑他們的嘴巴天生就是合不攏的。
“我可不可以和心寧聚聚?”甯雨娃有禮的微詢風馳日的同意。
“嗯,我晚一點來接你。”說完,對眼前的他們微微頷首,無視於眾人好奇的指指點點,他從容的走出報社。
一走出報社,風馳日立即發現躲在角落的黑衣人。
總算又出現了。冷笑一聲,他不動聲色,逕自走向車。
發動車子准備離開,風馳日有點訝異對方居然沒有跟上來的意思。只見黑衣人只是朝他的方向看了幾秒,隨即又將注意力移轉達到相反的方向,真盯著報社的出入口。他瞇起眼,透過後視鏡,目光深沉的看著鏡中的黑衣人,一個念頭頓時閒過。
拿起行動電話,他按下了幾個號碼。“洛,幫我查查娃娃的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