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覓到真愛之後,冷恕和冷憩分別與心愛的女人舉行婚禮,這對從小便仇視對方的兄弟雖然還未言歸於好,但每個星期日,冷憩都會帶著唐盼愛和兒子造訪程若希。
「你怎麼又來了?」
前來開門的冷恕,臉上可沒有多大的歡迎之色。
「你以為我喜歡來嗎?若不是盼愛想來,我根本懶得來瞧你這張臭臉。」冷憩不屑地撇嘴。
「大哥!」唐盼愛牽著胖嘟嘟的兒子喊道。
「歡迎!」冷恕對她又是另一張歡迎的笑臉。
他是真的歡迎她,因為每次她一來,程若希就好高興。
冷憩斜眼冷觀他的不公平待遇。
進入屋內,程若希迅速奔過來,拉著唐盼愛說東說西,兩個小堂姐弟也快樂地玩在一起,共同分享玩具,他們都有伴,剩下兩個大男人沒事可做,只能無聊地互相挖苦對方解悶。
「你最近混得好像還不錯嘛,我還以為你的公司大概撐不了半年。」冷恕涼涼地丟出嘲諷。
「說哪的話!大哥的公司沒倒閉,我的公司怎麼敢先倒閉呢?」冷憩也不是好惹的角色。
兩兄弟說著,不免又兜到老話題上。
「說到冷家的繼承權,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要接手?你畢竟是冷家正統的嫡傳長子,別老是想偷懶行不行?」冷憩右腳打著拍子,壓低嗓門不耐地抱怨。
和他一起共同經營了這麼久,冷憩的耐心早就用盡了,他還有自己的公司得打理,誰有耐心整天跑冷氏查賬、批公文?
「你沒搞錯吧?你才是應該繼承冷氏的人!生兒子的人可是你,別以為你是弟弟就可以無恥要賴!」冷恕比他更不耐煩。
「不,我已經宣告放棄繼承遺產,因為我尊崇孔融讓梨的精神,所以冷氏應當由大哥你繼承才對!」
當初兩人費盡心機爭奪的冷氏企業,如今像個燙手山芋,誰都不願接手經營。
「誰不知道你根本就想累死我?」冷恕憤怒地低吼:「你休想將冷氏丟給我,自己好躲在家裡,整天抱著老婆溫存!」
「哎呀!真是糟糕,居然讓你發現了!」冷憩佯裝驚訝地歎息。
「你——」冷恕薄唇扭曲。
打從冷憩九歲那年,兩人狠狠打了一架之後,他再一次有了痛揍冷憩的衝動。
然而在遠處喝茶、聊天的程若希不知內情,見他們說得熱絡,還一臉天真的對唐盼愛說:「我們的老公感情真好呀!」
「是呀!」唐盼愛點點頭,深表贊同。
以前他們根本連和對方說話都不屑的,最近卻一見面就湊在一起聊天,這種轉變真是神奇!
正準備挽起衣袖,痛毆對方的兩個大男人聽到老婆的話,立刻停止武力相向的蠢念頭。
他們怒瞪著對方,絞盡腦汁想著該如何讓對方俯首稱臣。
良久,冷恕說:「走,老辦法解決!」
冷憩立即訝然說:「大哥,你確定你真的還行嗎?可別讓外人說我欺負年老體衰的兄長呀!」
「我才三十二歲而已!」冷恕扭頭瞪他,一字一字地從牙縫中擠出話來。
「畢竟還是長了我幾歲,再加上長期縱慾過度,我怕你輸得太難看。」冷憩裝出一副關心的表情。
「絕對不會比你輸得難看!」
如果他縱慾過度,那他也好不到哪裡去!
「好吧!既然你如此堅決,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只是到時候輸慘了,別怪我這個做弟弟的不給面子。」
「誰輸誰贏還不一定!拿好你的網球拍,咱們球場上見真章!」
冷恕抓起球拍,冷哼著扭頭走向後院的網球場。
冷憩聳聳肩,也抓起球拍隨後跟去。
當初不知誰提議用「打網球,比輸贏」這個辦法,來決定冷氏的繼承權歸誰,連輸三場的人必須接下冷氏,不得抵毀狡賴。
誰知他們兄弟的實力不分軒輊,眼見半年過去了,誰也無法連勝對方三場,於是誰該繼承冷氏的問題,就一直懸置著,成了兩兄弟每次見面必定爭吵的主題。不知道這一點,當初冷老爺可有料想到?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