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夫太狂 第八章
    兩天後,風父在曜日的安排下,搬進爵園與他們夫妻同住,享受他最後人生的退休生活。

    再一個星期後,整頓風氏企業內部的工作已告一段落。

    這天,在派遣親信部下進駐風氏企業之前,愛新覺羅-曜日特地打電話回爵園告知風父。

    「我知道了,你就放手去做吧。」風父溫和的聲音自話筒裡傳來。

    「是,我不會讓你跟漫舞失望的。」坐在寬敞明亮的辦公室裡,愛新覺羅-曜日翻看手邊的風氏資料,笑出滿臉的自信。

    突然,話筒彼端傳來一陣寂靜。

    「爸?」

    「曜日,你跟漫舞還好嗎?」

    「很好啊,爸,怎麼了?」他停下翻頁的動作,蹙眉問。

    「也沒什麼,只是,我希望以後你可以多花點時間在漫舞身上,錢賺再多你也花不完,但是漫舞只有一個。」

    「爸,你說的話我都知道,但是,你今天為什麼會突然提起這事?是漫舞跟你說了什麼嗎?」

    「也不是,只是,你要多注意她,她……我有些擔心她的身子。」雖然漫舞這幾天因為太忙的關係,沒到醫院做檢查,但他確定自己就快當外公了。

    「她人不舒服嗎?是她告訴你的嗎?」一聽,他心急。

    「也不是,只是……哎。」他想告訴曜日,漫舞可能已經懷孕的事,可又怕壞了那個丫頭想給他的驚喜。

    「總之,你就勸她少去伊莎朵拉就對了,就算她現在只是在教舞,還是少去那裡的好。」免得動了胎氣。

    「爸,那是漫舞唯一想做的事,我如果限制她。恐怕……」他為難。

    「我知道你的難處,但她現在就只聽你的話,還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以為我是窮緊……」差點漏了口風,風父忙住口。

    「窮緊張?爸,你是不是有事情要告訴我?」聽出異樣,他眉問深鎖。

    「算了、算了,就當我沒說吧!」風父歎口氣,搖頭。

    兒孫自有兒孫福,他再緊張也沒用。

    「對了,以後風氏的事,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不必再特別知會我,我信得過你。」

    「爸,謝謝你,你跟漫舞的信任,對我很重要。」他笑著。

    結束與風父的通話,愛新覺羅-曜日立即按下內線,要方克雲通知專案小組,即刻進駐風氏、接管一切。他有自信在短時間內,可以將風氏的營業額及利潤提高三倍以上,而他相信漫舞若知道後,肯定會很高興。

    想像著她知道時的歡喜笑顏,想著她近來的溫柔與甜美,愛新覺羅-曜日霍然起身,轉出辦公桌。

    他想馬上看到她,想聽聽她輕柔如風的嗓音,想抱抱她柔軟的身子,更想好好的愛她,看她在他身下呻吟時的激情美麗。

    壓抑不住悸動的心,曜日抓起桌角車鑰匙,邁開大步快步離開辦公室。

    開著銀色賓士跑車,他一路往伊莎朵拉工作室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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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分鐘後,賓士跑車在伊莎朵拉工作室大門前,煞住。

    快步推門進入,他看看腕表時間,知道這個時間漫舞正在教室裡教舞。

    「曜、曜日先生,你好。」看到平時只在新聞媒體上出現的大人物,此刻就站在自己的眼前,兩名櫃檯總機既緊張又興奮。

    「歡迎光臨,呵呵呵……」總機甲笑得花枝亂顫。

    「教室在哪裡?」除了漫舞外,他沒興趣多看其他女人一眼。然,看到牆上掛有多幅漫舞的舞蹈劇照,他冷俊臉龐揚起迷人笑意。

    「曜日先生,你是來找漫舞的嗎?」

    聽到詢問,他笑容斂下。

    「不是來找她,難不成是來找你的?」他厭惡女人的愚蠢與多話。

    兩名總機被他口氣嚇到,但還沒來得及回話,一聲嬌嗲己自裡邊傳來。

    「曜日先生!?」正覺得練舞無趣的張杏縈,四處打混摸魚,一下樓看到他,就滿眼驚喜。帶著甜美笑容,她興奮跑向他。

    看身穿韻律舞衣的張杏縈一眼,曜日回頭再盯看兩名總機。

    「對不起,漫舞小姐她剛……」

    總機甲才鼓起勇氣開口想回答,一旁的張杏縈,已搶過她的話。

    「曜日先生,我帶你上去看看吧!」綻著甜笑,她想把握機會。為能盡快見到漫舞,曜日冷看兩名總機一眼,即跟張吉縈一塊走。

    「曜日先生,你還記得我嗎?我是張杏縈,幾個月前,我們曾經在一場記者會後的慶功宴上見過一面呢,我記得你還說……」

    在前帶路的張吉縈,一邊說話,一邊還刻意款擺柳腰,想對他展現自己婀娜多姿的好身段。

    步上樓梯,她回眸一笑,不斷朝他笑出數萬伏特的電力,希望可以把他直接電暈在面前。

    可,曜日對她的話不感興趣,對她的扭腰擺臀也沒感覺,對她故作甜美的笑容更毫無感應。

    他承認這個張吉縈是長得甜美可人,但是她眼神不正,笑容做作,舉止輕浮,一看就是個行為放蕩輕佻的拜金女郎。

    若在以前,他是不介意與這種女人玩玩,可現在他已經結婚,有了自己心愛的女人,再遇見她這種百般想誘惑他的女人,他只會感到煩膩跟厭惡。

    只是就算他再討厭她,看在她主動帶他上樓找漫舞的份上,他勉強可容忍她的無禮勾引。

    走上二樓跟三樓,曜日看過一間間的練習教室,就是不見愛妻的身影。

    停下腳步,他蹙擰劍眉,望著把他帶到女更衣室前的張杏縈。

    「漫舞在裡面?」他懷疑。

    又是那個女人!聽到情敵的名字,張杏縈眸光嫉妒。心中怨恨。

    搶走她在舞團的首席舞者位置也就算了,還每次都搶她的主角寶座,就連開記者會時,她也被當成是配角,被晾在一旁坐冷板凳。

    但,最教她生氣的是,風漫舞明知道她曾經在眾多同事面前,誇口說自己一定會嫁給愛新覺羅-曜日,可她還故意搶走他,害她被同事取笑到現在!

    哼!現在她的機會來了,她就不信憑她的能耐,會搶不回自己想要的男人!

    「曜日先生,你要進來嗎?」她勾著眼,笑著。

    「我問你,漫舞人在哪裡?」

    「曜日先生,現在不要談她嘛,她玩她的,我們玩我們的嘛。」挨進他高大的身子,她艷紅的唇微微嘟起,故意說著破壞他們夫妻感情的曖昧言語。

    「什麼意思?」

    「哎喲!曜日先生,這種事情,你教人家一個女孩子怎麼說嘛?你好討厭喔!」媚眼一拋,她咯咯地笑著。

    「但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想說什麼?」他眸光微冷。

    「呵,這種事情你們男人不是最瞭解的嗎?怎麼問起我來了?」

    「對不起,如果漫舞不在這裡,我該走了。」他一點也不想留下來聽這個女人的胡言亂語。

    「哎,你別走嘛!」見曜日想轉身走,張吉縈一急叫道。為留住他也留住機會,她大膽貼身向他,一雙手還挑逗地在他身上游移著。

    「漫舞不在,還有我啊,只要你肯給我表現的機會,你就會知道我比漫舞更適合你。」張杏縈一邊說,一邊愛撫著他的胸膛。

    「是嗎?」抓住她不安分的手,他冷瞇黑眸,「她是我的妻子,但,你是個什麼東西?」他鄙棄她的下賤行為。

    「你——」聞聲,她惱羞成怒。

    不甘受辱,也不願意風漫舞婚姻幸福,更不願意風漫舞得到曜日的心,張杏縈快速轉動腦子,想著最具殺傷力的破壞計策。驀地,她眼睛一亮。

    「曜日先生,你……不會真的愛上漫舞吧?」她故作欲言又止模樣。」你到底想說什麼?」

    「就是……唉,其實在團裡發生的事情,我是不應該告訴你的,可是,我看你好像一直被她瞞在鼓裡,我真的替你很不平……」

    「替我很不平?」他好笑地看著她。

    他會需要一個不知羞恥,又妄想勾引同事老公的女人,來為他抱不平?

    嗯,這好笑。

    「對啊,我想你一定還不知道,她跟我們總監之間的私事吧?」

    「私事?總監?誰?」他濃眉一道。

    「就林克漢啊,你不知道嗎?唉,我還以為漫舞至少會跟你坦白,她跟我們總監交往過的事。」

    太過耳熟的人名,教愛新覺羅-曜日眼色為之一變。

    「不過,想想也對啦,她會有顧忌,想瞞你也是正常的反應,要不然,萬一被你發現他們之間的事,那事情可就大了。」

    見他的臉色一變再變,張杏縈心中暗喜,繼續添油加醋,胡亂說一通。

    「雖然我們總監的條件是不能跟你比,可是他的頹廢落拓氣質,真的也很迷人啊!難怪漫舞會那麼欣賞他,聽說他們感情很不錯呢。」

    悄看一眼臉色越來越差的曜日,她越說越起勁。

    「本來我以為她在結婚後,應該就會安分待在家裡做一個賢妻良母,可沒想到,你還是讓她繼續來這裡……曜日先生,你實在是太信任漫……」

    「給我住口!」

    「曜、曜日先生?」被他的口氣嚇到,她眼色微驚。

    「敢跟我玩挑撥離間的詭計!?」猜到她的話意,他惡眼瞪她。

    「我……我……對不起。」不敢看他冷凜的厲眼,張杏縈嚇得低下頭,猛吞著口水。她怕自己惹錯人了。

    「下次若再讓我聽到任何不利於漫舞的謠言,還是不實的傳言,我就當是你在作怪,到時候,你就給我當心一點!」

    撂下幾句冷言警語.愛新覺羅-曜日臉色難看,轉身疾步走人。

    他如果再不馬上離開這個教他生氣的地方,他肯定會動手打爛張杏縈那張惡嘴,也肯定伊莎朵拉工作室,會在最短的時間內被他一手搗毀!

    怒步走出伊莎朵拉大門,曜日坐進跑車裡,努力抑下胸中悶氣。

    突然,一陣手機絃樂聲;自他身上傳出。

    「什麼事?」拿出手機,看到螢幕上的保全來電,他擰眉按下通話鍵。

    「曜日先生,夫人剛從醫院出來,我們正開車跟在她車後面……」

    「我岳父發病了!?」他心一驚。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  「不是,是夫人她……」

    「她?漫舞!?漫舞她怎麼了?她不舒服,臉色很差嗎!?」想起方才風父說的話,曜日心口又一驚。

    「不是的,我剛請醫院裡認識的朋友幫忙問了下,他說夫人懷孕了。」

    「她懷孕了!?」他心驚喜。他們就快要有孩子了廠

    「是的!剛才夫人跟林先生走出來的時候,還笑得好開心、好高興。」

    曜日聞言,笑容頓僵。

    「你說什麼?」笑意褪去,俊顏驟冷,「把話給我說清楚。」

    「就……就夫人跟林先生走出醫院時,看起來很開心,也很高興。」突然變調的語氣,教老鳥保全很緊張。

    「曜日先生,你放心好了,夫人她真的沒事!雖然我們不方便出面,但是一旁的林先生對夫人真的很照顧,不僅牽她下樓梯,還要她小心走路。」就可惜她總是不領情,還一再推開人家對她伸出的手,教人看了直搖頭。

    「你說的林先生是林克漢?伊莎朵拉的舞台總監?」

    「對,就是他。」

    得到手機彼端肯定的回覆,愛新覺羅-曜日直視前方道路,臉色難看。

    在他無條件扛下她對風氏企業的責任,在他花心思整頓她的風氏企業,在他想為她的風氏企業賺錢,還傾盡一切細心呵護她、疼惜她、寵她、愛她的時候……她竟然背著他,跟那個林克漢暗中往來!?

    該死、那個該死的女人!

    遭受背叛且難堪的心情,教愛新覺羅-曜日恨得憤錘方向盤!

    他對她還不夠好、不夠體貼嗎!?否則,她為什麼要這樣對他!?原以為與她相處這麼久的時間,她就算不愛他,也該因為習慣他而喜歡上他。

    但現在她懷孕了,她不找身為丈夫的他,陪她上醫院檢查,卻和另外一個男人開開心心的笑著走出醫院!

    她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她肚裡的孩子,不是他的!?頓然想起婚前漫舞曾親口承認喜歡林克漢的事,愛新覺羅-曜日臉色瞬間蒼白。

    難道,她到現在還喜歡著林克漢?難道,她對他真的一點感情也沒有?

    難道,這些日子以來,她對他的體貼與溫柔,全都只是在做戲!?

    剎那間,自行拼湊出的不堪訊息,不斷地啃蝕、重創愛新覺羅-曜日自初見漫舞之日,即為她深深著迷的心。

    付出真心卻換來這樣無情的對待,他痛苦緊閉盈滿絕望的雙眼。

    為什麼?她為什麼要這樣對他!?

    她明知道他對她的心意,明知他喜歡她、在乎她,也愛她,她為什麼還要這樣讓他難堪!?為什麼不肯安分當他的妻子!?

    難怪之前爸在電話裡,會突然說那些莫名其妙的話,還要他勸她不要再去伊莎朵拉,原來爸早已看出事情不對勁,也原來張杏縈說的話,全都是真的!

    「曜日先生,林先生他人真好,對夫人真體貼……啊,到了、到了,到林先生的家了。」手機彼端的老鳥保全,一邊看著前面停下的紅色轎車,一邊熱心為主子做現場實況報導。

    「嗯,他們坐在車裡聊天的樣子,啊等等,林先生下車了,咦,夫人也跟著下車?喔,林先生是想請夫人到他家裡坐坐啦,他又牽夫人的手……」

    看到林克漢的手又被漫舞推開,老鳥保全搖搖頭。

    這執行長夫人也真是的,人家林先生也是一片好心好意想扶她,她竟然這麼不給面子。

    「給我地址!」一道狂燃爐火,瞬間染紅曜日森寒的眼。

    「呃?啊,是!」

    記下保全念出的地址,愛新覺羅-曜日緊抿薄唇,疾速將跑車駛上馬路。

    「在我到之前,絕不准他們再靠近彼此一步!」

    「曜日先生?」接到怪異的命令,手機那端的老鳥保全傻住。不知道他們怎麼「進去」人家的家裡,然後「不准他們再靠近彼此一步」啊?

    「曜、曜日先生,這件事好像有點困難度喔。」老鳥小心道。

    「如果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到,那你們保全公司就等著關門吧!」

    話聲一落,愛新覺羅-曜日憤力擲出手機!

    她是他的!就算她不喜歡他、不愛他,她也還是他愛新覺羅-曜日的!

    才走進林家大門,風漫舞與林克漢,就被身後跟進屋的兩名大漢嚇到。

    他們以為兩人是歹徒想搶劫,但他們不是,因為他們自稱是愛新覺羅集團外聘的保全單位組員,據為首者表示,他們兩人是奉命來保護她的。

    然,驚嚇、震愕過去,一道不被曜日所尊重的新生怒焰,在漫舞腦海裡四處狂燃。他竟然派人暗中監視她的一舉一動!?

    「我叫你們放開他,沒聽見嗎!?」看著因為倒茶給她,就被菜鳥保全一手壓制住,而緊貼著牆壁站的林克漢,風漫舞氣聲怒道。

    「夫人,真的對不起,在曜日先生還沒到之前,我們真的不能放人。」一旁的老鳥,苦著一張愛國臉。

    「我已經說過,他是伊莎朵拉的總監,又不是什麼黑道分子,你們這樣對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夫人,真的對不起,我們也只是聽命行事,如果你有任何問題,等一會,你可以直接向曜日先生申訴。」菜鳥一臉的聰明相。

    「漫舞,算了,曜日先生應該很快就來了。」被大漢制住而動彈不得的林克漢,早已放棄掙扎。

    「但是……」

    門鈴聲響起。

    「曜日先生。」老鳥探頭一看,急忙走出客廳,為他開門。

    挾帶一身的怒焰與憤怨,愛新覺羅-曜日越過他,容顏森寒,踏進屋子。

    看到大步跨進客廳的丈夫,漫舞心口莫名一顫。

    他表情陰狠,眸光怨恨,就好像一頭因長久被禁銅在欄押裡的野獸,突然闖出押欄,而欲對加害於他的敵人,進行殘忍的反撲報復一樣。

    藏不住對她的怨與怒,曜日別過頭,憤視被保全制住的林克漢。

    畏懼他太過威冷狠冽的目光,林克漢狼狽躲開他的逼視。

    「你不知道她是我愛新覺羅-曜日的妻子!?」大步跨前,他一把揪住林克漢的衣領,眼底有著嗜血的光芒。

    「我……」被他狂佞氣勢震住,林克漢嚇得說不出一句話。

    「還是,你不知道她是我的女人!?」他尾音飄揚。

    「曜日,你在做什麼!?快放開他!」她明白他正生氣,但,她也氣。

    她快步上前,隔開兩人。

    「還有,你說!你為什麼要派人跟蹤我、監視我!?」

    「這不是跟蹤,也不是監視。」他怒顏看她。

    「那是什麼!?」

    「是保護!」才因保護二字而感動的漫舞,為他繼而出口的話而怔住。

    「但是,就算我派人跟蹤你、監視你,那又怎樣!?只要你謹守為妻之道,行得正、坐得端,你怕什麼?又在意什麼?」他語調微冷。

    「你!?」不想鑽牛角尖,也不想誤會他的好意,漫舞冷靜道,「我只是不高興你這樣做……你快放開他。還有,你叫他們馬上跟他道歉。」

    「放?你要我放開他,還要我叫他們向他道歉?」他冷笑。

    「當然,他又沒有得罪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對他?」

    「沒有得罪我!?他敢打你的主意、敢動我的女人,就是得罪我,就是在找死!」愛新覺羅-曜日頭一轉,恨眼憤瞪林克漢。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不好的預感,教她心緒微亂,「總之,你快放了他就是了,萬一弄傷他,真的很不好。」

    「怎麼,你心疼啊!?」他妒火憤燃。

    「你在說什麼啊!?」她愕眼看他,「曜日,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誤會?我有誤會什麼嗎?剛剛你不是一直跟他在一起?」

    「什麼意思?我不能跟他在一起嗎?」她傻住。

    「你是我的妻子,你已經結婚了,怎麼還可以跟其他男人在一起!?」

    漫舞不敢置信,瞠大雙眼,瞪著他看。

    「你、你該不是想告訴我,結婚後,我就不能有自己的朋友、就不能有自己的生活圈吧?」

    「你要交朋友,我不反對,但,就他不成!」他憤指情敵。

    「為什麼!?我為什麼要聽你的!?」原想與他好好談的漫舞,被他的話氣得失去冷靜。

    「我高興跟誰在一起,那是我的自由,你管不著!」現在的他,就像婚前的他一樣,狂妄、霸道、莫名其妙又不講道理!

    「我管不著?是嗎?好,那今天我就管給你看!」

    怒轉頭,他一把推開林克漢,即對兩名保全下達命令——

    「給我打!」

    「誰敢動手!?」不想他做出日後會後悔的事,風漫舞急身衝向林克漢,張開雙手,擋在他的前面。

    「我敢!」他絕不容許他人違抗他的命令!

    「你、你眼裡到底還有沒有法律啊!?」漫舞驚眼望他。

    「在我的世界裡,我——就是法律!」他態度狂傲。

    「曜日,你冷靜點,好不好!?」她氣聲怒喊。

    「冷靜,我就讓你看看,我今天到底有多冷靜!」他怒視兩名保全,「你們兩個還在看什麼!?給我打!」

    「不准、不准打,聽見沒有!」見他又下令打人,漫舞激動怒叫。

    一個喊打、一個又喊不准打,被為難的兩名保全,苦著一張臉,雙手一下高舉,一下又放下、被迫做著「打人」的健身操。

    「如、如果你真這麼喜歡打人,那你就叫他們打我好了!你打我好了!」風漫舞緊咬紅唇,挺身向他。她不信他真這麼不可理喻!

    「你竟敢違抗我的命令,還當著我的面,保護其他男人!?」眼見漫舞一再不顧自己的危險,一心想保護林克漢,愛新覺羅-曜日的心,就像被人狠狠槌打了數拳,既痛又難堪。

    他希望現在處於弱勢的人是他自己,希望能教她挺身而出護衛的對象也是他自己,而不是此刻她身後那個什麼都不是的男人!

    被重傷了一向尊傲、且高高在上的男人心,他賁張的怒火往上狂飄。

    疾出手,他拖過她,左手強將她緊緊箝制在胸前,不讓她再挺身護衛林克漢,右手則緊搗住她的嘴,不讓她再為林克漢求情。

    「給我打!狠狠的打、用力的打—…-」

    掙不開他的箝制,攔不住保全的拳頭,漫舞痛咬曜日的掌心,失聲叫——

    「放開我、你放開我!」

    「還想保護他?你以為我現在還會放過他嗎?」抬起被她咬傷的手,他冰眼凝她,舔舐被她咬傷的掌心。

    「我不准你動他!」漫舞氣極憤聲吼。

    「不准?我就偏要!」轉看林克漢佈滿懼意的臉容,他勾揚冷唇。

    「你!?」噙著淚,她抿咬紅唇。

    她不懂他為什麼會突然像變了個人似的,為什麼變得這麼陰狠、蠻橫,今天早上以前的他,明明就不是這樣的!

    「走開、你不要碰我!」使盡全身力道,漫舞眼泛淚光,用力推開他。

    「你!?馬上跟我回去!」

    他冷顏一繃,動手將她抱出屋子,離開三人視線。

    看風漫舞被塞進跑車裡,看賓士叫囂駛離,兩名保全同時吐出一口氣,而林克漢則直接癱在地上。

    「喂,林先生,拜託你下次離曜日夫人遠一點啦,千萬不要再沒事給我們找麻煩,不然真的很危險耶!」老鳥抱怨地踢他一腳。

    「就是說嘛!」菜鳥很生氣,也出腳狠踢他幾下,「剛才要不是夫人一直替你擋著,你就是有十條命,也不夠我們兩個打著玩!」

    「哎,兩位大哥,你們別再踢了……」一直被踢著玩的林克漢哎聲叫。

    「靠!我不當大哥已經很久了!」老鳥瞠眼,再踹。

    「對嘛!我跟老大已經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也很久沒去綠島住了,你別想害我們喔。」再加一腳。

    「臭小子,你在亂說個什麼勁!」老鳥一聽,揮拳接菜鳥。

    「老大,會痛耶!」挨了揍,菜鳥痛得吱吱叫。

    「誰讓你胡說八道的問我們哪有住過什麼綠島!」

    「啊,對厚,呵呵呵……」菜鳥摸頭傻笑,「我記錯了,我們只是住過上城而已,呵。」

    聽著兩人的對話,林克漢哭笑不得。他知道這兩個道上兄弟,正努力想走上正途,不會太為難他。

    但,他為漫舞的處境感到憂心。

    看著早已空無人影的門外,想著愛新覺羅-曜日方才眼中的妒憤,林克漢猶豫著是不是該自動上門去討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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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漫舞與曜日一前一後進家門,風父露出溫慈笑容。

    「曜日,漫舞,你們今天怎麼一起回來?曜日,是你去接漫舞的嗎?」

    「爸,對不起,我有些不舒服,先上樓休息一會,晚點就下來陪你。」忍住氣憤想哭的衝動,漫舞勉強一笑,快速轉身奔上樓。

    「不舒服?漫舞,你……」看她快步奔上樓,風父緊張看向曜日,「怎麼了?她的臉色怎麼……」

    話才說一半,風父就住了口,因為他發現曜日的臉色也很差。

    「怎麼了?你跟漫舞吵架了?」

    「吵架?」跌坐沙發上,曜日頹然一笑。如果只是吵架就好了。

    在他旁邊坐下,風父輕拍他的肩膀。

    「吵就吵了,別緊張,那丫頭的性子,我可是最清楚的,有我在你旁邊幫著,沒事的,呵呵呵……」風父樂觀笑著。

    「爸,謝謝你。」見風父與自己站同一邊,愛新覺羅-曜日感激一笑。

    「你就別跟我客氣了,我知道你把漫舞看得比什麼都重要,我要是不幫你一點,萬一,你心情不好,故意把風氏搞砸了,那我可虧大了,呵。」

    「這——」曜日尷尬一笑。他不是沒想過要毀掉風氏,好藉以報復漫舞對他的背叛,相反的,在回來途中,他想了不下百種拆毀風氏根基的辦法,但他永遠也無法實踐。

    因為若毀了風氏,就等同於毀了風父一生的心血與希望,也毀了風父對他的信任與期待。

    但最教他無法下達執行命令的主要原因是……他不要漫舞因為他傷了風父的心,或毀了風氏的事而恨他一輩子。

    只是,要他就這樣認了,他也不願意,要他就這麼原諒她,他也辦不到。

    「爸,我知道你早看出她跟林克漢之間有問題,但是你知道她……」

    「她跟林克漢之間有問題?林克漢?伊莎朵拉的總監?」看曜日點頭,風父表情甚為不解,「漫舞跟他什麼問題?」

    「就是……」認為風父還不知道漫舞己經懷了其他男人孩子的事,曜日猛地吞回未出口的話語。

    「沒,沒什麼大問題,下次再談吧!」不想讓自己與漫舞的事,影響到風父的健康,曜日猛地站起身,「爸,對不起,我出去一下!」

    抬手招來一旁的看護照顧風父,曜日疾速衝出家門。

    他需要時間冷靜下自己因她而狂亂的心,也需要時間好好想想到底該怎麼做,才能平撫他滿腹的怨氣與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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