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四月,雨晴煙晚,遊人如織。本來波平如鏡的湖面,有了大大小小的畫舫遊船滑過,便漣漪處處。岸邊柳蔭下,坐著一位身著青衣的少年。這少年面容俊美,年紀看上去尚不足二十,他望著湖上,一邊用草編出了一個小螳螂。
過了半日,這少年似乎覺得有些累了,便站了起來四處張望。他慢慢沿著湖邊走了一圈,招手叫了一條小船,輕輕一躍,便登了上去,船家一聲喝采,讚道:「好身手!」少年微微一笑,並不在意。這小船慢慢蕩了開去,身處湖中,極是心曠神怡,少年興致似乎也是頗高,問那船家道:「我家住江北,一個人過來玩的,不知貴地有什麼好玩的沒有?」
船家笑道:「此地最有名的,自然就是這個雲燕湖了,還有座清遠寺,香客也是極多的,不過你們少年人也不見得願意去那種地方玩。還有就是沉園了。那沈家富貴之至,在此地有許多個園子,都是本地名園,地方勝景了。」那少年似乎頗感興味,說道:「這等富貴人家,倒也少見。」
那船家聽他這麼說,笑道:「更有一樁罕事,沈家的少爺,名叫沈靜舟,我聽人說,那些去沉園的人,多半是為了去看看他們家的少爺,也不知是個怎樣美法。」少年一聽,搖頭一笑,兩人一面閒聊,小船已然在湖裡繞了一整圈。放眼望去,湖上風光著實是美不勝收。
游了半日,少年付了銀子,謝了那船家,便前去尋找客棧。
山下客店甚多,少年隨意找了一家客棧。吃過晚飯,仍是不想休息,信步由之,又來到雲燕湖邊。
晚上卻是下了小雨,也不見幾個遊人,船家也一個個的回去休息了。湖上只有一隻畫舫,分外精美。遠遠看去,燈火瑩然,少年本來不曾料到有雨,此時被雨水一淋,頗為狼狽。正待折回客棧,卻見那畫舫分明是向自己行來,一個童子立在船頭喊道:「公子可要傘麼?」少年頗為意外,說道:「多謝了!」對答之際,那畫舫已經來到了岸邊,那童子又道:「我家公子說,請這位公子上船去喝杯清茶。」那少年更是意外,但也不好拒絕,便說到:「如此,叨擾了。」
上的船來,只見各樣物事都是精緻華貴。燈火映襯之下,更覺璀璨。少年撣了撣衣服,坐了下來,小童子問道:「公子請先到裡間去換身衣服。濕衣穿在身上一定很不舒服。」少年微笑道:「也好。」那童子到了裡間,拿了新衣請這少年換上,這衣裳花色雅致,精緻無比,想必價值不斐。
換好衣出來時,桌子上已經擺了幾樣精緻點心,一壺酒,一壺茶,少年坐了下來,心中頗覺異樣。
過不多時,只聽身後一個清亮的聲音說道:「有勞公子久候。」少年回過頭來,只覺得眼前一亮,身後站了一個年輕公子,看上去似乎比自己還要小一兩歲,眉彎目秀,顧盼神飛,燭火映照之下,更顯得那張臉難描難畫。
那人坐了下來,微笑道:「冒昧請公子上來,不知有否打擾你的清興?」少年笑道:「哪裡哪裡,我出門不曾帶傘,若不是公子你心好,此刻我早已成了落湯雞了。」說完又是一笑。那年輕公子含笑道:「好說好說。敢問公子尊姓大名?」少年道:「不敢,在下俞凌風。凌雲之凌,風雪之風。請問公子尊姓大名?」那人道:「我姓沈,名靜舟。無字。」
少年一驚,說道:「原來是沈少爺。久仰了。」沈靜舟奇道:「莫非你聽過我的名字?」俞凌風心道:「你這才問得奇了,沈園和沈家少爺在這個城裡有誰不知曉。」便微笑道:「沈少爺人中龍鳳,此地誰不知沈少爺的大名?聽說很多人去沉園一觀,欣賞園中美景還是其次,一大半的人倒是為了一睹少爺您的風采吶。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沈靜舟臉上一紅,輕聲道:「公子說笑了。」俞凌風起初還道沉靜舟故弄玄虛,因此言語之中,不免帶了三分譏誚之意,此時見他神色赧然,不像裝假,更覺訝異。
沈靜舟道:「我平日深居簡出,家父又管教極嚴,便是這樣出來遊湖,也是難得有一次。今日忽然興起,偏又下雨,方纔正在船裡看書,清書過來告訴我說,外面有一位公子好雅興,一個人晚間出來遊玩,我也很是好奇,便有心請公子上船傾談。只求沒有打擾到公子。」俞凌風笑道:「沈公子是個讀書人,說話又雅致,其實呢,只怕是看了我這落湯雞好不可憐,就收容一下我了。」一語未畢,哈哈大笑。沈靜舟開始還被他說得臉紅,後來見他言談爽快,也不由得微笑。
兩人又閒談一陣,俞凌風一眼看到沉靜舟左手上三個紅點,微微一驚,說道:「傳聞只有服食過淇玉山上的靈芝,才會如此。莫非公子……?」沈靜舟笑道:「俞公子當真好眼力。」俞凌風道:「公子服食了如此靈藥,若要練武,定然大有好處,當真是羨殺我輩了。」
沈靜舟笑道:「小弟並不會絲毫武功。」俞凌風奇道:「公子不會武功?令尊為何不請一位高明的師父?」沉靜舟道:「小弟七八歲時,家父本也有此打算,特地請了師父來教我武功,不過小弟天生愚鈍,性子又倔強,死活不肯學武,家父無可奈何,只得作罷,因此一直不會分毫武功。這靈芝是我七歲之時,一位江湖奇人送我的禮物。卻與練武之事無關了。」俞凌風笑道:「公子富貴之人,原本不需像我等粗人這般,成天打打殺殺,過的是刀口上舔血的日子。」
兩人相談甚歡,不知不覺過了一個多時辰,外面雨已停歇。俞凌風起身道:「今日得蒙公子款待,幸甚如之。只是已是深夜,我也該回去了。」沈靜舟微笑道:「天色的確也是不早了。小弟也不便強留兄台。兄台可否賞光,明日到寒舍一敘如何?」
俞凌風笑道:「公子盛情可感。只是明日一大早還有要事,實在是抱憾之至。」沈靜舟輕歎道:「今日相見,乃是有緣。只是不知就此一別,再見又是何年。」俞凌風道:「公子不必傷感,江湖人四海為家,來去自由,既是有緣,定當能再相見。」說完這句話,正待把身上的衣裳除下,沈靜舟說道:「公子不嫌棄的話,這件衣服穿去好了。」轉頭揚聲對清書道:「幫俞公子拿把傘來。」清書答應了一聲,送了一把油紙傘過來。
俞凌風道:「多謝公子,在下就此別過了。」沈靜舟微笑點頭,此時船已近岸,俞凌風輕輕一躍,便到了岸上,回頭看時,只見沉靜舟正站在船頭,揮手作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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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去秋來,轉眼間已是冬天。這一日漫天飛雪,天地間一片純白。
這天晚上,雪下得紛紛揚揚,路上一個行人也無。夜氣格外寒冷。卻有一輛極寬大的馬車,骨碌碌的駛出了城郊。車上坐著兩名男子,一個頗為年輕,膚色白晰,容顏並不是很美,只是卻有一種高華之氣,從他一舉一動中流露。他回頭看了看後座那男子,那男子年紀甚老,相貌醜陋,滿臉病容。閉著眼睛不言不語。
這馬車行了也不知多久,距離城中已是甚遠,車中中年男子始終不發一言,那男子時不時的吩咐車伕趕快一點,這天黃昏時分,終於來到一座府邸之前。大門極高極寬,氣勢不凡,尋常難得一見。那男子下了馬車,對車伕道:「抱他出來。」那車伕答應了一聲,隨即跳上馬車,把那中年人抱了下來,那中年人似乎被點了穴道,軟綿綿的一副無力模樣。那男子伸手將那中年人接住。
那男子慢慢扶著那中年男子進了府邸之中,又進了一個地道,走了一柱香的時分,前面忽然出現了一道極高大的鐵門,這男子伸手在門上敲了三下,過了一陣,又敲了兩下。過不多時,只聽那門緩緩打開,現出長長的一個信道。這男子扶著那中年人走了進去,又走了半柱香的時分,前面豁然開朗,一個極大的廳裡,黑壓壓的站滿了人。卻是絲毫不亂,秩序井然。
只見這些人都是身穿白衣,腰間束一條黑帶,神色極是肅穆,靜悄悄的沒有半分聲息。大廳盡頭的坐位上坐著一個人,那人身穿黑衣,臉上戴著面具,陰深深的甚是可怖。
這男子走到那坐位前俯身下拜,那中年人似乎被點了穴道,也跪在地上,這男子說道:「啟稟教主,教主要的人,屬下已經帶了回來了。」語氣異常恭謹。
那座位上的人嗯了一聲,並不多言。那男子見教主沒有說話,便也不敢作聲。
過了半日,那教主輕輕擊了兩下掌,只見滿廳教眾,立時拜伏在地,三拜之後,一齊起身,不多時便散的無影無蹤,更無半分嘈雜。這些人身法之快之齊,實屬罕見。
那教主這才說道:「辛苦南宮堂主了。」那男子聞言,拜道:「多謝教主!」那教主又道:「你隨我到碧泉閣去。」那男子答應了一聲是,便扶著中年人,隨了那教主來到碧泉閣。
這碧泉閣依山而建,雖是冬日,卻有潺潺流水,不絕流下。隱然是個極小的瀑布。屋外更有幾竿四季竹,蒼翠欲滴。
那教主坐了下來,那男子便恭恭敬敬的立著。中年男子也是默不作聲。
那教主道:「這就是沈大公子?你又做手腳了。這樣的差使,果然是你去做的為好。」那男子道:「教主真是厲害,一眼就看穿了屬下的把戲。」那教主道:「你的易容術天下無雙,我也很難看穿。只是這位沈大公子,想來也不會這麼老態龍鍾。」那男子微微一笑,伸手在那中年男子臉上動了幾下,只見那原本老醜的臉,忽然變成了極其美貌的面容,那人年紀十八九歲,長相俊美絕倫,正是沈靜舟。他眼中頗有恐懼之色,卻不開口求饒。
那男子又道:「這位沈公子美名遠揚,聽說很多人去沉園,只是為了見見這位漂亮公子。」說完看了沈靜舟一眼。
那教主卻並不在意,冷冷說道:「長得再美又有何用?半分武功也不會,自保都不能。」又看了沈靜舟一眼,說道:「這位沈公子看來是嬌生慣養的公子哥兒,你也不必對他為難。你去命人給他沐浴更衣,別委屈了他。」那男子答應了一聲是,帶了沈靜舟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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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靜舟那天正在沈園書房裡看書,忽聽窗外一聲微響,他也沒有在意。武師卻是警覺,立時跳了出去,又有一人進來守在自己身旁,可見訓練有素,當時自己還笑道:「什麼事值得這樣大驚小怪。」仍是埋頭看書。緊接著咕咚一聲,背後有一人似乎倒在了地上。接著自己只覺背上一麻,失去了知覺。
再醒來時,已是第二日清晨時分。自己身處一輛馬車之內,身邊一個男子手裡拿著一把折扇笑吟吟的看著自己。那男子臉色平和,目光卻有如寒冰,沈靜舟只覺一股寒意從心底生了起來。
那男子說道:「沈公子想不想欣賞一下自己的美貌?」說完拿了一面鏡子過來。沈靜舟一見之下,饒是他強作鎮定,也是不由得滿臉駭異之色,
只見那鏡中之人相貌醜陋,年紀看上去大約四十來歲,一臉憔悴之色。忍不住皺了皺眉,誰知那鏡中之人也皺了皺眉,分明就是自己。這一下才大驚失色,鏡子掉了下去。
那車內卻有厚厚的地毯,鏡子掉下去只一聲微響。那男子輕笑說道:「沈公子不必擔心,你的絕世容顏我可不忍心劃那麼一刀兩刀,只是稍稍的為公子梳妝打扮了一下,這樣也可以省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說完忽地伸指點了沈靜舟的穴道,沈靜舟只覺暈暈乎乎,又睡了過去。
也不知行了多久,感覺已是黃昏時分,忽然背上微微一麻,就此醒了過來,睜眼看時,只見身處地道之中,那輛馬車已經不見,那男子卻氣定神閒的站在旁邊,沈靜舟覺得雙腿雙手似可活動,卻又酸麻無比。那男子走過來相扶,正待推開他的手,無奈身體處處不聽使喚,只得隨著他慢慢往裡走。
及至走到大廳裡,只見滿廳奇奇怪怪的人,一個個面無表情,沈靜舟雖然不會武功,卻也聽家裡的武師說過一些江湖上的掌故,也是略知一二,他又是個倔強之人,雖然心裡害怕,卻是拚命忍著,不流露半分,抬頭看時,只見大廳盡頭高高的坐位上坐著一人,戴著一個極為可怖的面具,全身黑衣,沈靜舟只看了一眼,就覺得恐懼之極,這高高在上的人雖然不言不語,卻是天生一股威嚴氣度,而這氣度之中,又帶著極強的邪氣,只覺得鬼氣森森,令人膽寒。
他兩日兩夜雖然都在昏睡,卻是因為遭了這般變故,始終提不起精神,只覺恍恍忽忽,又被帶到了什麼「碧泉閣」。他雖是覺得自身性命難保,看到那碧泉閣時,卻不由眼睛一亮,心裡讚了一句。倒沒留心那教主和那什麼「南宮堂主」說的是什麼。過不多時,自己又被南宮堂主帶到了一處住所。
這房子卻和碧泉閣大異其趣,處處都是冷冰冰的,便和那主人感覺一模一樣。
那南宮堂主笑笑說道:「這是我的住處,委屈沈公子了。」沈靜舟冷冰冰看著他,不知他又有什麼把戲。
只聽他笑道:「我這幾日又要出門有事,不過這裡自會有人好好伺候你,如若是教主請你過去,你可千萬不要不樂意啊,否則會死的很難看。」一語未畢,身形一晃,已然消失不見。跟著進來一個小童子,端了一大盆熱水來給他擦身,沈靜舟極不自在,卻又無可奈何。
接下來的幾日,南宮堂主再也沒有露面。每日只有那小童子服侍,偏他又似啞巴一般,什麼話也不多說,雖說是落得清淨,但這般懸心的日子真不知要過多久,又思念父母,想來自己被劫一事,已令父母極為擔心,但自己卻是束手無策,連逃走都是不可能。
這一日又下起雪來,正是黃昏時分,冷清清的屋子之中,卻沒有生火,沉靜舟不是練武之人,只冷的瑟瑟發抖,卻一點辦法也沒有。想起沈園家中父母,現在不知如何,心中酸楚之極。
這日晚間,一個身穿白衣的教眾走了過來,一進這間屋子也不說話,架了沈靜舟便走,沉靜舟心知反抗無用,便索性由他。
那人架著沈靜舟到了一個大屋裡,只見那大屋裡空蕩蕩的什麼擺設也無,只有正中一個大池,池中滿滿的清水,正往外冒出熱氣,那人對裡面的兩個小童子說道:「藥力一定要放足。」那兩個小童子應了一聲,走了上來,將他衣服除的乾乾淨淨,這幾日那南宮堂主房裡的小童子也是如此服侍他擦身,只是雖然已經見識過,仍是頗不自在。
那池中之水卻有隱隱藥氣,倒也不難聞。這擦洗用了一個時辰,洗好之後,那兩個童子又給他穿上一套白衣。隨即那人緊緊的架住了他向前走去。
走了約莫盞茶時分,只見自己身處一個燈火柔和的房內,房裡別無他人,此時天色已經全黑了,房裡點著兩支白蠟燭,發出淡淡柔光。地上擱著一隻火盆,火也不大,卻讓整間房子暖和了起來。藉著這燈火,沈靜舟看見牆上掛著兩幅小條幅,一幅畫了一樹墨梅,筆力遒勁,梅枝上的積雪隱隱可見,不由得心裡讚歎不已。好不容易將眼睛移開,去看另一個條幅,卻是一副字。上面錄了一首詩:今朝郡齋冷,忽念山中客,澗底束荊薪,歸來煮白石,欲持一瓢酒,遠慰風雨夕。落葉滿空山,何處尋行跡?卻沒有落款。
這首詩沈靜舟以前讀過,極是喜歡,沒想到在這般不知生死的地方居然又讀到,便似見了朋友一般,又見那筆致瀟灑,觀之不倦,不由得癡了。
忽聽身後傳來一個冷冷的聲音:「沈公子看什麼這麼入神?」沉靜舟大驚,回過頭來,登時嚇得說不出話。
眼前之人臉上戴著可怖的面具,身穿黑衣,正是那教主。
那教主緩緩走了過來,說道:「本來不想為難沈公子,不過現在我卻改了主意。」說完冷笑了一聲。沈靜舟立在原地,全身動彈不得。他也不知為什麼,只要一看見這教主,便覺得恐懼異常,除此之外,任何時候,或有恐懼之心,卻總還能強作鎮定,只是眼前情景,卻讓自己連鎮定的本事都沒有了。
那教主忽地伸手將沉靜舟橫抱了起來,放在了床上,跟著手掌一動,那兩支白蠟燭忽地齊齊熄滅。
沈靜舟只覺眼前一片黑暗,眼前只有一個人影,就著火盆裡的一點光,依稀可見那猙獰面具。他不由自主的全身顫抖,那教主伸手扯下了帳鉤,厚厚的布幔垂了下來,登時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見了。
跟著一隻手緩緩的解開了自己的衣服,沉靜舟拚命反抗,伸手去推那教主,觸手處卻是一人的臉孔,原來那面具不知何時已經除下。
那教主將沈靜舟的手壓在枕上,俯身下來吻住了他嘴唇,沈靜舟駭異之極,卻連一句話都說不出。此時身上衣服已被除下,跟著有一個身體壓了上來,沈靜舟只覺得胸口極悶,想要推他,卻又沒有力氣。
過了一陣,那教主不再吻他,卻覺得自己的雙腿被分開,接著下體便是撕心裂肺的劇痛,忍不住一聲慘呼,淚水流了下來。
那教主壓在沈靜舟身上,一下一下的狠勁在他後穴裡抽 插,沉靜舟只覺得天地變色,這樣奇異的遭遇,這般異樣的痛楚……他再也顧不得面子,嗚咽起來。
那教主扣住他的腰,更加快速而有力的進出。沈靜舟終於忍不住一邊哭泣,一邊求饒,開始是求他停下,後來又語無倫次的求他輕點,最後終於痛得再也說不出話,只無聲流淚。那教主卻是絲毫不顧,只是抽 插的越發激烈。沈靜舟慘呼一聲,暈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沈靜舟終於醒了過來,見布幔已被拉起,那教主已不知去向,自己身上蓋了幅被子。霎時昨夜之事全都想了起來,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羞憤的幾乎暈死過去。正想起身下床,卻見被子滑下,原來自己一絲不掛。不由得又是大羞,趕緊縮進被子牢牢蓋住。轉頭一看,只見天色已亮,這房裡卻總是陰沉沉的。隱隱雪光照了進來,不知外面的雪已經下了多厚。那火盆裡的火卻是依然不滅,室內極是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