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奧斯頓-霍根在一起的感覺真是太對了!
他不但條件樣樣都好,甚至在不能陪伴她時,還給她賭金,讓她自己賺錢。不過,很可惜,初遇那時的好運並沒有回來,所以她把他給的錢,全都輸回賭場去了。
但是,他對她的慷慨大方並不是她喜歡跟他在一起的主因,她真正喜歡的是他的仁慈跟智慧,還有兩人相處時那種輕鬆愉快的感覺。
當然,她也有點心疼,不解他為何連在自己的地盤上,都必須帶著手槍自保。
到底是什麼人要威脅他呢?
站在廣場上,望著眼前的美景,她幽幽地歎了口氣。
今天是船期的第十天,維多莉亞女王號抵達了希臘,大部分的旅客部下船去雅典觀光,不過她和奧斯頓卻搭著直升機,來到了這個美麗而樸實的小島——米朵色雷埃。
放眼望去,島上都是亮白色的牆面跟深藍色的屋頂,充滿了愛琴海的浪漫。
然而,在這樣的浪漫中,卻有個大大殺風景的人物在,那就是——科隆。
奧斯頓明明是只找她來這小島上散心,享受兩人獨處時光,但偏偏那個科隆,就是喜歡杵在一旁,以著保護奧斯頓的理由,隨時盯著他們兩人。
而且更可惡的是,她跟奧斯頓才來島上不到半天,科隆就把奧斯頓找去,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談。
她望向奧斯頓跟科隆剛剛走進的那間漂亮小房子,忍不住瞇起眼,她一點也不喜歡被人當成什麼都不懂的白癡,更何況……對了!偷聽跟偷窺本來就是她的工作,她實在是沒道理不用在自己在乎的男人身上啊!
打定主意,她假裝不在意的走向另外一間房子,十幾分鐘後,她來到了奧斯頓跟科隆所在的房子外面。
她潛到房子的後方,在美麗的花草叢中小心地移動身子,直到靠近那棟小屋的藍色小氣窗旁。
「所以,我們有理由相信,這間套房的日本人就是我們這次事件的元兇。」大鬍子科隆正在房裡跟奧斯頓報告這幾天查到的事情。
「人抓到了嗎?」奧斯頓的聲音顯得氣定神閒。
「他今早混在旅客中溜走了,不過我已經派人盯住他了。」
屋子裡的兩個人,都沒注意到在屋子後方的藍色小氣窗外,有個謹慎而小心的人影。
「那隨時把消息回報給我,現在這批上來的旅客應該沒問題吧?」
一直顯得氣定神閒的奧斯頓,一直注意著大門外的廣場,剛才還看到穿著白色洋裝的卉菱在外面閒晃,現在呢?
他已經有好幾分鐘沒看到她了。
「都是有頭有臉的人,所以沒有嫌疑,接下來的船期你應該是比較安全的,只除了……」科隆有絲遲疑。
「除了什麼?」
「除了那個莫小姐以外。我不贊成你跟她走太近。」
「科隆?那是我的私事。」奧斯頓一直顯得輕鬆的語氣,終於摻進了一絲的不悅。
「可是你的安全卻是我的事。我不喜歡那女人對你的影響力,最近有好幾次你都沒說一聲,就臨時離開監視器的掌握,整個護衛團隊都擔心你會出事。」
「我跟她需要獨處。」
說到這,奧斯頓就忍不住一股火氣。這十天以來,雖然每天都有好幾次機會可以跟卉菱在一起,但是,他卻還是沒機會營造出可以接績那天晨泳的適當氣氛,更別提可以讓他們兩人完全放心做想做的事了。
因為,每次只要離開科隆的掌握,科隆就會在很短的時間內,再次找到他人在哪裡。
他過往一點都不在乎科隆的打擾,而且科隆通常也很尊重他對男女慾望的需求,但不知道為什麼,科隆唯獨對卉菱顯出前所未有的慎重跟緊張。
「我沒有不讓你們獨處。」
「那你到底在擔心什麼?擔心她是對方派來的殺手?」
「我擔心……」科隆遲疑了一下,才說:「你愛上她。」
身為保鑣,他最在乎的就是保護對像週遭的不安定因子。
「愛上?」奧斯頓一愣。愛?好陌生的字眼……他從沒想過有一天,這個字眼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對!一旦你在乎她,她就會變成你的威脅。」
這是什麼鬼理由?奧斯頓重重地呼了口氣,不耐的道:
「我沒有在乎她,也沒愛上她,你不用擔心。」
「所以……」科隆看著奧斯頓的表情,「你只當她是個玩伴?」
「對!我只是想招待她過完整個船期,並且在這陣子好好跟她在一起。所以在我跟她分開之前,請你給我足夠的隱私,好讓我們獨處,可以嗎?」奧斯頓說出以往他對待女人的二貝方式。
他並沒有說謊,只是,連他也不清楚,為何說出這句話時,心頭會有種揮之不去的沉重。
科隆看著奧斯頓,好半響都沒說話。因為奧斯頓臉上這種困惑又煩惱的神情,是他從沒見過的。
「科隆?」
「我不想讓小曼的事情再次發生。」科隆語重心長的說。
「我知道,小曼現在很好,不用你擔心。說到她……該死的,你怎麼會認為我愛上了莫卉菱?我對她也許是有些不一樣的感覺,但你一直知道,我生命中最重要也最在乎的女人是小曼,不是嗎?」奧斯頓不耐煩的說。
「說的也是……」科隆懂得他對小曼的情感,所以點點頭。想起了藍小曼那溫耒美麗的笑容,他忍不住問:「小曼她……最近過得如何?」
「好的不得了,老友。」知道科隆不會逼他後,奧斯頓的語氣又轉為輕鬆,「她還是不死心,一直纏著我要婚禮,她想抱小孩想到快要把我逼瘋了!我的老天,那個女人還真是浪漫得無可救藥,不是嗎?」
奧斯頓一想到他那年近六十,辛苦了大半輩子卻還是對愛情抱著憧憬的母親藍小曼,就覺得無奈又好笑。
「這倒是。」科隆難得地露出微笑,「但是……她真的很美……」
說到一半,科隆眼睛突然瞇了下,是他看錯了嗎?剛才屋子的後面,好像有只非常大的白色貓咪閃過去。
「嘿!老小子,你在想什麼?」奧斯頓好笑地看著科隆,五十出頭的他,一直想追他老媽,但卻打死不承認。
其實,對於他們在一起,他是樂見其成的。
「我什麼都沒想……」科隆警覺的把眼神往門外移去,「莫小姐去哪裡了?」
「我會去找她,不用你擔心。幫個忙,有空打個電話給小曼,給自己放個假,去找她,別老是拿我當借口。」
「我會打給她的。」科隆走向方才看到白色大貓的那個小窗戶旁,「我只要等到你願意提供證據給檢察官,確定你安全無虞,我就會開始休假。」
科隆邊說邊拔槍,然後突然推開窗。
窗外藍天耀眼逼人,可是除了微風吹拂過的花草外,什麼都沒有。
科隆探身出去,看到地上明顯有重物壓過花草的痕跡。
奧斯頓也從窗口採出身來,望著科隆看著的地方。
「什麼東西?」
「好像是只白色的大貓。」
奧斯頓看向地上被壓倒的花草,「好大的一隻貓。」
「嗯,最好不要是那只東方品種的小貓。」
「科隆,閉嘴!」他不喜歡聽到有人貶損莫卉菱。
「是!」
天殺的!他只是想玩她?而且他竟然還有個論及婚嫁的未婚妻——小曼,甚至還談到了生小孩的事了?
可惡!他真的只是跟她玩玩而已嗎?
氣呼呼的莫卉菱,拍掉身上的花草屑,怒氣沖沖的走向停放直升機的地方。
奧斯頓那傢伙真是混蛋!虧她剛開始聽到他被人暗殺的事情,還為他感到心痛跟不捨,結果……
他竟然只是跟她玩玩而已!
要獨處?他只是要跟她上床而已吧!
哼,天底下的男人果然都是一樣的!
突然,她想起了心機美人社的社訓。她怎麼會這麼蠢?竟然蠢到忘記了她們的社訓呢?女人是不能依靠男人的……
但是,她沒依靠他啊!她只是想跟他一起度過一段美好的時光,談談戀愛而已——
談戀愛?
不!她才不想談戀愛呢!她光是忙著賺錢跟抓黑忠望的把柄,都來不及了!
真討厭,嗚嗚……她恨死奧斯頓了!竟然害得她這麼不知所措又傷心……太可惡了!
她邊抹去那不爭氣的淚水,邊走向直升機起降機場。
到了機場,她發現直升機上空無一人,轉頭望去,發現駕駛在一旁小屋外的吊床上睡覺。
她走過去,直接;推他,「馬克,起床,我要回維多莉亞女王號。」
「咦?莫小姐?要回去了嗎?那個……」叫做馬克的飛行員迷迷糊糊的醒來,過了好幾秒才發現莫卉菱是單獨一人,「霍根先生呢?」
「我要先回去,他還要留在這裡。」莫卉菱說。
「但是……啊!科隆-福斯先生。」馬克看得出莫卉菱的不對勁,因此,一看到莫卉菱身後的科隆,立刻如獲大赦地叫他。
「莫小姐,霍根先生在找你。」科隆走上前來,立刻發現她臉色不對勁。
「奧斯頓在找我?很抱歉,姑娘不想讓他找,我要回船上,叫馬克送我回去!」她沒辦法命令馬克,只好要求科隆。
「他等等會過來,你等他來,再一起回船上吧!」
莫卉菱瞪著他。真討厭!這個長得像北極熊一樣的傢伙,不是討厭她嗎?幹嘛還裝成這副有禮的模樣?
「何必呢?你不是希望我離開他嗎?你現在送我回去,我就如你所願。」
科隆一挑灰眉,「你想自動離開奧斯頓?」這倒不是壞事!
「沒錯!你不喜歡我跟他在一起,不是嗎?」她挑眉回瞪。怎樣?他會挑眉,她就不會嗎?
「不能說是喜歡或不喜歡,只是你的存在會危害到他的安全。」
科隆說得這麼明白,反倒叫莫卉菱有氣無處發,「不管你喜歡不喜歡,反正現在本姑娘不喜歡他,所以要先回去了,可以嗎?你們看是要用直升機送我回去,還是要我隨便去挑個小漁船坐回希臘去?」
科隆一聽,皺起眉頭,「你聽起來好像正在氣頭上,我想,也許該等奧斯頓來……」
「不必了!」莫卉菱毫不客氣的打斷他,「我只是個小小的伴遊女郎,哪敢勞駕偉大的霍根先生來找我?對,沒錯,我就是伴遊沒錯!」
她越說越火大,纖細的指尖突然指向科隆,「所以,我才不在乎他喜歡的是小曼,還是什麼狗屁東西呢!如果你以為我自動離開奧斯頓是因為你的話,那你可真是太瞧得起自己了!告訴你,我不想待在他身邊,是因為我玩膩他了,那個沒用的男人,在一起都幾天了,一點男人本色都發揮不出來!」
說到後來,她根本是用吼的。
她吼完,這才發現眼前的兩個男人,神色似乎都不太對勁,而且同時都看向她的身後。
她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來了。她氣呼呼的吸了一口氣,雙手抱胸,轉過頭去面對奧斯頓。
「偉大的霍根先生,午安啊!」
「你們先離開。」臉色鐵青的奧斯頓,沒有迎向她那譏諷的表情,反而是看向另外兩位男士。
「不,他們不離開!」她故意跟他作對,「我需要駕駛員帶我離開這個鬼浪漫小島。」
「你想離開?」奧斯頓眼一瞇,藍眸裡似乎閃現著狂風暴雨,「好,那我帶你離開如何?」
他說完,立刻架住她的手臂。
「我不要你帶,放開我!」
她奮力掙扎,可是奧斯頓卻甩都不甩她,逕自拉著她往前走。
「放開我!混蛋!不要臉!王八蛋!」她努力地用英文罵出所有她知道的髒話,「你們這些該死的臭男人,綁架啊!」
終於,奧斯頓聽不下去了,一彎身,輕而易舉地就將她扛在肩上。
「啊……放開我啊!綁架啊……啊……」
科隆看著這一幕,不覺憂心了起來。
奧斯頓說莫卉菱只是個玩伴而已?
但現在看來,可不只這麼單純啊!
他認識奧斯頓快十年了,卻從沒見過他臉上出現這種極度壓抑憤怒的神色,這種神情……是因為他太在乎莫卉菱,所以才會出現吧?
看來,他可能沒辦法阻止莫卉菱跟奧斯頓過度接近了。
不過……科隆突然想到,要是這件事讓那些想殺奧斯頓的人知道,那……雖然有可能帶給莫卉菱危險,但卻也有可能逼奧斯頓去面對那個長久以來,他一直都不想面對的問題。
「放我下來!放我下來!放我……下來!放我……下來……放……我……下來啦……」
莫卉菱被奧斯頓扛著,一路從島最北端的直升機機場,走到島東岸一棟精緻的別墅裡。
因為胃部被頂得太難過了,所以漸漸地她也沒了力氣繼續掙扎、嘶吼下去。
別墅的門沒上鎖,奧斯頓打開門後,直接扛著她上二樓,走進那間經過特別設計的大房間裡,把她丟在一張非常大的床上。
「這裡是……」她有些訝異地看著那個沒有屏障,比一般人想像中還要寬廣的臥室。
除了角落有個用彩繪玻璃隔出的衛浴設備外,房子的四面都是由大片落地窗築成,所以窗外所有的景觀,包括大海、山壁,只要躺在房間的床上,就可盡收眼底。
「你管這是哪裡!」奧斯頓沒好氣的說了句後,便走向一旁。
只見他變魔術似的對地面踩了兩下,地面竟然就憑空升起一座小吧檯,甚至還有椅子。
莫卉菱被他這麼說後,原本對這房間的好奇心瞬間消失,「說的也是,既然我是被人綁架過來的,那這裡是哪裡又有什麼關係呢?」
他灌下了一大口的清涼啤酒,抹抹嘴道:「所以你比較喜歡當人質?還是像個小偷一樣到處竊聽?」
他竟然指控她是小偷!她惡狠狠地瞪著他,「都不是,我比較喜歡當有錢男人的玩伴!」
奧斯頓眼一瞇。該死的,又是這句話!「這我已經知道了,說點新奇的來給我這個沒有男人本色的傢伙聽聽!」
「哈!那聽聽這個如何?」莫卉菱火大的在床上站起身來,雙手擦腰地朝他怒吼:「有個懦弱的傢伙,不敢承認自己有心愛的女人,反而到處拈花惹草。可是要拈花惹草又沒真本事,連個處女也不敢碰!」
面對她的攻擊,奧斯頓火大了,從小跟著母親學的中文髒話,不自覺地冒了出來,「他X的!我哪來心愛的女人?」
聽到他突然說出一口流利的中文,她先是一愣,隨即想到兩人在吵架,又以中文回罵:「哈!想否認了?」
「除了你,我根本沒有愛……」說到這裡,他頓了下,皺了皺眉頭,才又繼續道:「我是說,我他X的都不知道自己心愛的女人是誰,你有本事,就告訴我她是誰啊!」
「小曼!」她怒咆出這兩個字。
「小曼?」奧斯頓愣住了,她為何要提起他母親?
「對!」
看到奧斯頓那一臉突然愣住的神情,莫卉菱頹然地在床上坐了下來。可惡,她到底在跟他吵什麼?再怎麼吵也都改變不了他有情人的事實啊!
可是,她真的好難受,一顆心好像碎成好幾片了。
「我的確很愛她。」
奧斯頓的語氣忽然柔了下來,可是,莫卉菱根本沒注意到,只覺得他這句話好像又在她心頭上割了一刀,痛死了!
「夠了!我不想聽,反正我這個伴遊大概不夠專業吧!」不然心臟不會痛得這麼難受……
「伴遊?專業?你到底在說什麼?還有,我愛小曼跟你有什麼關係?」
「對!就是沒關係!」她再也忍不住了,黑眸裡噙著水光,爬下床,走向樓梯口,「所以,我可以走了嗎?請叫你的直升機駕駛員送我回去,我會立刻收拾行李,從你眼前消失,可以吧?霍根綁匪大人!」
「收拾行李?你想去……等等!」他衝到樓梯口旁,一把拉住她的手,「你到底是在生什麼氣?不,你……天啊!」
果然,在小屋子外偷聽的大白貓就是她。這麼說來,她會突然想走、話裡帶刺,都是因為……她在吃醋?
奧斯頓恍然大悟,「你是在吃醋。」
「吃醋?」她一皺眉,眨眨眼,不爭氣的淚珠這時剛好滾出眼眶,可是她仍倔強的反駁:「誰會吃你的醋?」
就算是,她也打死不承認。
那雙藍眸定定的鎖著她的眼,一句話都沒說。
「我才沒吃醋,伴遊女郎是不會為了客戶吃醋的。」她打破沉默,卻捨不得抽回被他大掌掌握著的手腕。
被他握著的感覺是這麼地好……她想起過去這幾天快樂的場景,想起他的溫柔貼心,想起他手上的槍繭……
喔!討厭,她竟然一點也不想離開他!
「小曼不是我的愛人。」奧斯頓望著她,輕輕地吐出這句話。
「你說你愛她,她是你心愛的,你們已經準備要結婚,還要生小孩了,你還說她是「你的小曼」。」淚水不斷從她的眼中冒出來,但她已經不在乎了。
她的心實在是太難受了,所以自尊又算得了什麼?如果他恥笑她的眼淚,那就讓他恥笑吧!
算了,她捨不得他又如何呢?終有一天,她還是得離開他,因為她還有許多事情得做,在這個世界上,她知道,她唯一能依賴的只有她自己。
「是沒錯。」奧斯頓憐惜地把她拉進懷裡,低頭吻去她臉上的濕意,「我會叫她小曼,是因為她的堅持,不然我應該叫她……」
「不要說了!我不想知道,更不想聽!」她推開他的吻,搗住自己的耳朵,不斷叫著,「你那些風流的羅曼史自己保留著吧!我要過我自己的日子,我才不在乎你,我……」
「我的媽媽。」他捧起她的臉,輕柔又堅定的說。
「我管你要怎麼叫她,她又是你的什麼鬼東西……她是你媽又怎樣?反正我……咦?你說什麼?」她突然意識到他剛才說了什麼,抬起水汪汪的淚眼看著他,「你是說……小曼是你媽媽?」
「對,她是我的母親,是中法混血兒,現在隱居台灣,她一直叫我趕快給她抱孫子。」他微笑的說,「當然,前提是得先給她一個結婚典禮。」
莫卉菱說不出話來了。
她睜著大大的淚眼,看著奧斯頓那張俊美的臉龐,一堆感覺瞬間淹沒了她。而眾多雜亂的感覺中,驚喜是佔大多數的。
他真的沒有其他的女人?那……那她可以繼續喜歡他,跟他在一起了嗎?
「小傻瓜……」他溫柔地撫去她又開始漫流的淚水,「我是這麼地渴望你,你怎麼會以為我心裡還有別人呢?」
「可是……」
「噓……」他的指尖按住了她的嫩唇,拉著她走回床邊,要她坐下,「來,你在這裡等一下。」
「嗯?」
她不解地看著他的動作,就見他走到其中一根柱子旁,在壁面上拍了兩下,柱子側面立刻出現了一個控制面板。
他在面板上面按了幾個鍵,接著,就看到作為牆面的四面落地窗,慢慢地變成暗色的。
「這是……怎麼回事?」她不解地問。
他沒有回答,只是露出叫人臉紅心跳的微笑走回床邊,然後輕輕地按著她的肩膀,讓她倒向床上。
「奧斯頓?」
「剛才……」他低頭,輕輕地吻上她的鼻尖,然後低語:「有人說我缺乏男人本色喔!」
莫卉菱聽得懂他的暗示,臉一紅,心跳驟然狂亂,她將小手抵在他寬厚的胸膛,「可是……我……我……」
「我喜歡你,非常喜歡,你也想要我,是嗎?」他抓起她的小手,拉到她的頭頂上方,然後俯身佔領那片他渴望多時的甜美紅唇。
他輕輕地拉起她的連身洋裝,那雙彷彿帶著魔力的溫熱大手,順著她性感的長腿曲線,緩緩地撫上她的小腹,她忍不住拱起身軀,渴望更多的纏綿……
她不自主的回應,讓他的動作更加大膽、狂放,多日來壓抑著的渴望,讓兩人的動作逐漸激烈了起來……
當他褪去衣衫,那結實的健壯體魄展現在她眼前時,她幾乎無法呼吸。
她帶著渴望的小手,顫抖地攀上了他寬闊的胸膛。天!她真想不顧一切的投入,但……
「奧斯頓,我們……會被看見……這裡都是玻璃……」她一直擔心這件事。
「你放心,外面看不到。」他溫柔而肯定地安慰她,「而且我非常確定,在接下來的幾個小時內,絕對不會有人來打擾我們。」
「真的?」她雙眸一亮。
他笑了,為了她黑眸中那毫不掩飾的驚喜跟渴望。
但他卻沒發現,他對她,除了原始情慾以外,還有一種更深、更沉的感受,從他那平靜了三十年的心湖底緩緩升起。
這一天,兩人一直壓抑著的渴望,終於如野火燎原般燒了開來,以致吞噬了這整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