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貼近的距離,幾乎讓磷音感受到自月見身上傳來的熾熱體溫,她一雙小手緊握在胸口,等待著。“你不抱我嗎?”
這呢喃似的低語,教月見倏地震動!他怕他伸手碰觸的瞬間,她就會消失不見了,這是夢吧?太真實的夢。在這西北邊疆的無名山洞,不是京城的將軍府、不是她往昔身處的醉花樓……
“月見?”極度的寒冷與強烈的羞怯,同時席卷著憐音,她忍不住身形輕顫。
沒有讓憐音等待多久,月見猛地自她身後伸手環住她,將頭傾靠在她瘦削的肩胛上,他熾熱而粗重的氣息吹吐在她雪白的頸間,弓f起憐音一陣哆嗦。
“你在用這麼美的夢引我淪陷嗎?”月見的大掌,不受控制地在她玲瓏的曲線上下游移著,所及之處,宛若烈火般滾燙熾熱,他張嘴吮住憐音細嫩的耳珠,月見低沉的嗓音含著濃濃的欲望,憐音仰起頭,感受體內貫穿而過的洶湧情潮。回過身,她貼進月見寬闊的胸膛,倚靠在地懷裡。“你會被我迷惑嗎?”憐音伸出藕臂,攀繞在月見的頸項上,細細吻拄他猛烈起伏的頸問脈搏,忘卻羞澀的她,探出舌尖輕輕舔舐而過……
而月見則將自己火熱的欲源刺人,得到最深層的解放!
“我不能留在這兒嗎?”繁繞著月見打轉,憐音企圖做最後的掙扎。
“不能。”
月見轉身避開憐音,要送她離開,他也很掙扎。尤其是昨日與她在山洞……不,他不能屈服在自己的渴望中,而忽視了憐音的安全。
“將軍,馬匹與座轎已經備妥,請憐音姑娘上路。”馭海自營帳外出聲。
“走吧。”月見低語,始終不敢看向憐音。他怕自己一對上她那雙翦水瞳眸,他會淪陷,然後屈服。
垂低了雙肩來到帳外,憐音緊咬著唇,倔強地不讓眼眶中的淚水掉下來!在馭風與馭海的攙扶下,她緩緩踏上座轎的台階……忍不住回頭凝望月
想吻地……卻又不敢存眾士兵面前。他是高高在上的天武將軍,憐音默然轉回頭,撩起裙擺再登一級台階。
驀地,一雙鐵掌攫住她的手臂,將她一把拉下階梯,月見俯首攫吻住憐音的唇瓣,狠狠地宣洩他滿腔的不捨!
她眼中的淚珠終究不爭氣地悄然滑落。
“自己小心!”無視四周來往駐足的士兵將領,月見捧著憐音的小臉低語:
“嗯。”她哽咽著不敢出聲。
“馭風和馭海會將你安然送回將軍府的。”
“嗯。”繁抓著月見的戰袍,憐音多想就此不放!
看著憐音宛若將被拋棄的小貓,月見滿足不捨,卻不得不放手……
“等我回去!”以天之名,他向憐音發誓,他一定會安然回去!
俯首印下最後一吻,為這簡短的字句印上封緘。
京城
這目,敏王爺再度借機向女兒李蘋發洩他的不滿與怒氣!
“你這沒用的丫頭!原以為與天武將軍的婚事能讓我增添光彩,誰知……你說!你到底是犯了什麼錯?競遭到人家將車府的退婚,把我這張老臉都去光了!”
李蘋咬著唇,低垂若頭不敢作聲。
受寵的繼室王氏立刻接口,“哎呀,老爺。人家將軍府可厚道啦!一逕地將退婚的過錯攬在頭上。可是,誰知這背後有沒有內情啊?也許人家天武將軍宅心仁厚,為了顧及您的顏面才這麼說的……”
“你是說?”
√室眉一挑、嘴一一噘,“自古以來女子被退婚、休妻,不過就是為了‘婦德’這兩個字罷了。”
“你……”李蘋俏瞼一白,不敢置信地瞪著王氏,她居然用這種莫須有的罪名含血噴人?
“我又沒指名道姓。”王氏眼一瞟,舉杯就唇,掩住臉上顯露的得意。
“下賤東西!”敏王爺氣惱至極,伸手一揮,立刻在李蘋嬌俏的臉龐上印下通紅鮮明的五指印“你做了什麼齷齪事,竟讓我蒙受這麼大的屈辱?天武將軍人品、才干皆堪稱一流,你還有什麼不滿?攀上這門親事是你高攀了人家!以你這般平庸,若不是聖上欽點賜婚,你配得上他嗎?”
敏王爺對女兒毫無憐惜,甚至出口大加貶抑。“我不管!明日我就上朝奏明聖上,要皇上無論如何,一定要讓月見成為我敏王爺的女婿!”有這等賢婿是多麼光榮的一件事。即使是他女兒也不能阻撓!
李蘋焦急地攀住敏王爺的手。“爹,不要!天武將軍他不會要我的!”
“哼,只要聖上再次賜婚,還怕不遂了我的心願?這一次,肯定教月見正式成為我的腎婿!”
李蘋著實急了,不覺脫口而出,“不可能的+軍他已有了摯愛的女子,他只會娶她為妻的!”
“你說什麼?”敏王爺危險地瞇起了雙眼。
李蘋急捂住唇。天啊……
憐音姑娘,已經抵達京城,將軍府馬上就到了,請你再忍耐一會兒。”馭風在座轎外輕聲提醒。
“謝謝……我知道了。”
憐音忍著嘔吐的惡心感,不敢再多開口。可能是長途跋涉,一路顛簸的關系吧?這幾日來,總不時莫名地想吐,尤其是早晨初起的時候,更是不舒
當憐音就快忍不住干嘔的沖動之際,座轎終於及時來到天武將軍府的門口,“憐音姑娘,將軍府到了!”
謝天謝地!
馭風與馭海在餐廳裡一邊嚼著菜餚,一邊商量返回西北的歸期。“我看咱們明天就啟程吧!”
馭風仔細思考馭海的提議,“但是……”
“怎麼?還有事沒辦完嗎?”馭海豪邁地大口喝酒、大塊吃肉。
“不是,只是憐音姑娘她的身體……”
總管元伯在此時走了進來,“馭風,你說憐音姑娘她的身體怎麼了?不舒服嗎?”方才送她回房,倒沒聽說啊!
馭海搶著州答,“是啊!這幾天在回來的路上,憐音姑娘不知怎地,老是想吐呢!我看這一路路途辛苦。她的身體恐怕不太好。元伯,你別忘了給她補補身。”
“想吐?”元伯腦子一轉,喜出望外,“兔崽子!這等大事,怎麼不早說?”丟下這句話,他馬上沖出門外。
“哇!元伯多大年紀了,還有冬事這麼跑跳?”馭海拄著筷子嘖嘖稱奇。
馭風見元伯這種反應,似是頓悟,也跟著跑出門外!
“那,又跑一個?”不明所以的馭海,只得跳出凳外跟著追去。“馭風,到底是怎麼了?”
長廊上,三個人影前後追逐,乒乒乓乓好不熱鬧。
“將軍……將軍就要當爹啦!”馭風興奮地急急回頭。
“為什麼……啊!”
少根筋的馭海剎那間明白了。
經過大夫慎重地把脈,證實憐音的確已經懷有身孕。頓時。將軍府上下莫不興奮不已!
憐音更是嬌羞地嫣紅了雙頰。
“哈。我是干爹、干爹了啊!”馭海又蹦又跳,好不欣喜!
馭風咧嘴嗤笑,“想當干爹?你先過馭山那一關吧!”
“什麼?”馭海失望得怪叫,“照五虎的順序這麼排下來……山、河、風、火、海,難道我是最後一個?哇!那將軍不就要生五個孩子,
才輪得到我;生十個,我才能當第二
次干爹?憐音姑娘,你要努力,可別忘了我啊!”
一屋子人哄堂大笑,床上的憐音羞得幾乎想找洞鑽下去!
“別淨胡鬧!”馭風忍不住失笑,“我看咱們明兒個一早就啟程回西北吧!早日將這好消息回報給將軍知道!”
元伯得意的呵呵大笑,
“是嗎?那將軍接到消息,肯定高興極了!馭海,我看咱們趕早上路,親自向將軍證實這個好消息!元伯,憐音姑娘就托你仔細照顧了。”
“這還用得著你提醒?”元伯滿是皺紋的臉上有著快慰與滿足,
“元伯……”憐音不知該如何反應。
他伸出老手,拍拍她的手背,直呵笑,“待將軍回府,屆時可熱鬧了,又要辦婚禮,又要准備迎接蠍軍……”
“元伯,精神養足一點兒,到時可有你忙的!”
滿屋子笑語聲,憐音輕抿著嘴角,望著這一幕……如果月見此刻能在這兒,與她分享這一刻,他會有什麼反應?高興還是生氣?不……不會的,他不會生氣,月見他一定會呆呆地發愣,等地終於回過神,他會抱住她,問她究竟是不是真的……是的,月見他一定會這麼反應的!
這時,外頭突然傳來焦急的敲門聲。
“怎麼了?慌慌張張的!”元伯開門應聲。
“總管,不好了!外頭何公公帶了好多侍衛說是要請憐音姑娘進宮!”
“什麼?”眾人驚呼。
“聖上……聖上傳旨謁見啊!”
馭風、馭海兩相凝視,頓感不妙。
“你就是憐音?”漢靖帝攬起眉心,眸睨跪立在殿前的女子。
“是。”憐音恭敬地揖身叩禮,
一旁的敏王爺,看著眼前這位嬌俏柔弱的女子,心中就有氣!
要不是因為她,月見早娶了他的女兒,成為他的女婿了。“聖上,這大膽民女,竟敢施計蠱惑天武將軍,造成將軍抗旨退婚,從而被遠派西北征討番兵,身陷危境之中!”
隨侍進宮的馭風與馭海眉字緊蹙,心中著實為憐音的情境憂心!
漢靖帝聞言,頻頻頷首。
“日前要不是上天庇佑天武將軍,讓將軍沉重的傷勢奇跡似地恢復,只怕今日天武將軍已經在敵軍前陣亡,馬革裹屍被抬回京城您的眼前了!”
“嗯,沒錯、沒錯!”光想像這幕情景就教靖帝心驚不已。
敏王爺趁勝追擊,“今日聖上您要不對她加以懲處,只怕日後天武將軍全然被她疊惑,屆時就來不及了!”
漢靖帝越聽越怒。猛地往桌上一拍,
馭風急急開口,“聖上,請您明察,憐音姑娘並未施計蠱惑將軍,他們兩人是彼此真心相愛——”
“大膽!”敏王爺斥喝得甚至比上頭的靖帝還大聲,
這死老頭在說什麼呀?馭海一怒,脫口而出,“那是因為憐音姑娘的血有醫治……”
馭風立刻扣住馭海的手肘,阻斷他的話。
這是機密。絕對不能說出來,一旦讓靖帝與敏王爺得知,那只會讓他們有更多的理由搪塞憐音的罪名,是百害而無一利。
“你們兩個給我住口!”漢靖帝低喝,“此刻你們不在西北協助月見征戰,在這裡做什麼?”
這句話堵住馭風、馭海所有企圖為憐音爭辯的話語。
靖帝頭一轉。望向憐音,
“聖上,民女……”
憐音根本還未及開口,已經被敏王爺打斷,“聖上,這刁女口齒伶俐,您可別輕易被她蠱惑啊!”
“你!”馭海氣得快爆了!憐音姑娘至今根本還沒說上三句話,這死老頭從哪兒知道她口齒伶俐?
敏王爺細想覺得不對勁,這女子既有天大的本事,降眼天武將軍狂野不羈的心,博得地深切的寵愛,可見有其魅力。靖帝與月見畢竟是父子,難保聖上不會被她的言談所吸引、喜愛。進而接納她……
一思及此,敏千爺急忙來到漢靖帝耳邊嚼舌根,“聖上,您根本無需再多花心思在這刁女身上,將來天武將軍在您刻意的栽培下,極有可能登基稱帝,哪兒有道理讓一個身分卑賤的刁女,成為將來母儀天下的皇後啊!”
這番話可真說中了漢靖帝的心坎裡,頻頻頷首稱是的他於是下令。
未多久——一壺毒鴆、一只玉杯送到憐音面前……
西北
一陣莫名的心悸教月見猛地一震,手中的軍隊部署地形圖突然掉落。
“將軍?”馭山、馭河狐疑地望著他。
“不,我沒事。”月見彎下身想撿起地上的圖,卻被馭…搶先拾起。
他與馭河對望一眼,“算算時間,馭風、馭海也應該將憐音姑娘安然送回將軍府了。”
“馭風頭腦好、反應機靈,馭海身手不錯、武功高強,憐音姑娘一定會平安無恙的。”
輕咳一聲,月見借以掩飾他被看穿的羞赧。“提這做什麼?趕快來商議正事要緊!”
“將軍、將軍!”馭火急吼的聲音由遠而近。
“怎麼了?”馭山攢起眉心。
“將軍!你看!”馭火揚了揚手中的小紙信。
“這是什麼?”月見狐疑地接過,蹙起眉細閱後,頓時劍眉飛揚,炯亮的眼神折折閃爍,
月見乍驚乍喜的詭異表情,教馭山、馭河萬分不解,“將軍?你怎麼了?這上頭寫些什麼?”
“我……我……”月見欣喜地緊抓住馭火的肩膀。
“將軍。恭喜啊!”馭火搶先第一個道賀。
馭山與馭河還搞不清楚狀況。
“這是真的嗎?”月見被這乍來的欣喜沖昏了頭,狂喜的他,幾乎要失態得當場起舞。“憐音……她真的……”他不敢置信地再將手中的紙條舉到眼前細瞧。“有身孕了!憐音真的有身孕了!”
“將軍,恭喜!”馭山、馭河終於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月見無法言語,只能傻呼呼地點頭直笑!
馭火興奮得揚起眉,“我要當蠍軍的干爹!”
“嗯哼!”馭山輕輕一咳。
“下次吧!”馭火立刻改口。
馭河被他們逗得樂不可支!
回過神,月見難掩欣喜的失措,
“哎呀,真的哩!咱們又要忙了、將軍府要熱鬧一番了!”
大伙兒忍不住興奮得低吼,月見更是喜悅地止不住雙手輕顫。
憐音……他多想趕快見到她,多想馬上將她擁入懷中!
“將軍+軍……”外頭又是一陣驚呼。
馭山再次皺起眉,
傳信兵沖進營帳內,遞出第二封書信。
“這是馭風大人緊急傳來的急書,請
將軍即刻過目!”
“馭風?”月見疑惑地伸手接過……
書信緩緩飄落,直墜塵土之中。
“將軍?”望著月見怔愣失神的表情,馭河俯身拾起……忍不住大喊,
“怎麼了?”大感不妙的馭山與馭火急圍過來一看,匆促中,他們只看清斗大的兩個字——
賜死!
馭風恭敬地跪立在太和殿上。
“啟稟聖上,憐音姑娘……”他清了情喉嚨,咽下喉頭的哽咽,“憐音姑娘已經飲下毒酒,毒發身亡了。”
敏王爺難掩臉上得意。
“嗯,屍首呢?”漢靖帝語氣冰冷,不帶一絲感情。
“已經人殮。在何公公的監視下,草草埋於城北的亂葬崗上。”
馭風悲慟地低下頭。默然拭淚。
靖帝眼一瞟,“何公公?”
太監立刻回報,“回聖上,小的確實全程跟在一旁監看。一切已經‘處理’妥當,請聖上及敏王爺放心。”
沒有人注意到,馭風與何公公剎那間交會的視線。
“做得好一”漢靖帝頷首稱許。
“是,未將即刻啟程前往。”
待太和殿上空無一人,敏王爺欣喜地走上前,“聖上,我們是否該重新商議天武將軍與我敏王府的婚事了?”
“是啊!”
阻礙婚事的女子已經排除了,靖帝與敏王爺煞有其事地重新編織支配月見的美夢:
半個月後,西北傳來火速急報——
“天武將軍在一次率兵攻城之時,不慎誤入敵軍陷阱,戰役中所率領之天旗五虎及部眾全數被殲滅,無一人生還……”
距離京城遙遠的江南,在短期內一家鏢局迅速崛起,其勢似有統一江南富庶之地大小鏢局營運之姿,儼然建立了一個鏢局新體系。
主事者……不知。
只知局內大小事務,均由五名武功高強、謀略至深的總鏢頭共同統領。
該鏢局名為——天武
“動作快、動作快!”月見的低吼聲響徹整座天武莊。
後廳的馭河、馭風、馭火和馭海仿佛置若罔聞,主聚在小桌前啃著瓜子閒磕牙。
馭山神色匆匆地趕到後院,一踏進門,雙肩就垮了。“又被唬弄了?”
馭海閒閒開口,“大哥,你這次好快呀!不是要護鏢到陝北的雁州嗎?”
馭山急急灌下馭風遞上來的水解渴,“前天接到老大的急書,說嫂子快生了,要我送完鏢即刻趕回來……”
“我是昨天早上趕到的。”馭海塞了滿嘴瓜子。
“我是昨天中午。”馭風接口。
“我是昨晚。”馭火也不落人後。
馭河露出苦笑。“我是今天凌晨。”
五個人皺著眉頭相視。“嫂子究竟什麼時候生啊?再這樣下去,我們肯定比老大還急……”命都被操掉了一半,能不急嗎?
“我也想知道。”
一個嬌俏溫婉的聲音在後廳響起,五虎回頭一看,“大嫂?你也受不了,逃到這兒來丁?”馭海忍著笑揶揄著。
“是啊!”憐音重重歎口氣。“我看我再不生啊,月見恐怕要急瘋了。”
“沒、錯!”
月見高大的身形出現在眾人跟前。“你們五個好大膽,沒聽見我在前頭吼得喉頭都快破了嗎?”
“你冷靜點兒。”憐音著實忍不住笑,
“老大,”馭火無奈地支手托顎。“待產的孕婦還坐在這兒悠閒呢!你別急啦!”
“就是啊!”馭海跟著咕噥,“產婆、大夫、熱水、中布一應俱全,萬事俱備……”
“就等孕婦了。”憐音又是一歎。
終於明白人家說,生孩子是辛苦的,這句話的道理了。被月見每天這麼催促著,她能不苦嗎?
“你們別煩憐音了!”月見聽不得妻子有一絲不愉快的歎息。
他輕柔攙起她,小心呵護地一步一步往外走,
“咱們別在這兒,他們會惱得你歎氣!”
五虎望著那對恩愛夫妻離去的背影,嘖嘖稱奇,“老大他一點兒都不知道,他自己才是大嫂歎氣的罪魁禍首哩!”真是太遲鈍了!
√人忍不住發噱。
漫步在花園的小徑上,月見攙著憐音的
腰,恨不得將她身上的“球”接過來
自己生!
“怎麼生小孩這麼麻煩,這麼慢啊?”等了快十個月,脾氣再好的人也都火了!
憐音瞅著丈夫不耐的俊臉輕笑,“你啊,這麼猴急!”
“不猴急,怎麼能讓你懷孕啊?”月見咧著嘴,淘氣地對她擠眉弄跟。
“你別鬧了!”憐音難掩羞澀地輕捶他的肩頭。
望著妻子頰邊嫵媚如霞的嫣紅,月見忍不住心中情動,俯首印下一吻。“憐音……我真的快等不及了!”
她懂得他語中的含意,憐音柔美的兩頰,瞬間燒得跟火一樣紅!
“那是手啊!不一樣,跟……那個的充實感不一樣嘛!”月見嘟噥著嘴,活脫像個嘗不到甜頭的小孩。
“人家生不出來嘛!”是真的生不出來呀!總不能用“擠”的吧?“我不管!我要你盡快!”
“你……”憐音揚起美眸眸他,“你是要孩子,還是要……那個?”
“我兩樣都要。”月見不改強橫霸氣。
“不理你!”憐音頭一撇。往一旁走去。
卻被月見緊緊攫住,他長臂使勁一位,立刻將她納入懷中,仿佛為了印證他的急切,月見不由分說,俯首就是一記深吻……憐音猛地退開一步。
“怎麼了……為什麼不要我?”月見不敢置信地低吼,似是深受傷害!
“我……月見……要生了!”腹間的激痛,讓憐音倏地刷白了臉。
“嘎?啊……要生了?”月見飛快回過神,馬上放聲大吼,“動作快、動作快!”
後廳裡的五虎繼續閒磕牙,壓根不予理會。
沒信用的家伙!憐音暗自搖頭,吸口氣,用力大喊,“你們五只虎,還不快過來幫忙!”
“是,大嫂!”
山、河、風、火、海齊聲低喊。砰一聲,桌子被他們躍起的身形掀翻。瓜子、茶杯散落一地……
眾人歡欣迎接小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