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雅的用餐空間、寧靜的氣氛、親切的服務生、一桌子讓人看了便會食指大動的高級美食,再搭配上柔美的音樂,一切感覺起來是那麼的美好。
只可惜,她食不知味啊!
這一頓飯所謂何來?解晶茴摸不著頭緒,以至於對余農的邀約,她一直保持著戒慎恐懼的態度。
「這位是我的四妹,葉可逃。」解晶茴向余農總裁介紹身邊女孩的身份,她是唯一願意陪同她前來赴會的姊妹。以前余士迪見過她幾次,不過兩人只是點頭之交,幾乎不曾交談過。
「葉可逃……」余農笑了起來。「連名字都取得這麼有趣,真是有創意。」他舉杯啜飲著紅酒,對她的芳名細細咀嚼著。
「我的名字有犯著你嗎?你幹麼要取笑我?」葉可逃杏眼一瞪,不友善地回答他。
解晶茴還來不及開口緩和氣氛,余農已繼續說道:「呵呵……你不僅名字有趣,長相也是美人一個。」他對葉可逃囂張的態度似乎不以為意。
葉可逃連眉毛都橫豎起來了。「那又怎麼樣?長得美又不是我的功勞,我不需要你來稱讚我!」
「你不喜歡人家說你美麗?」
「不喜歡!而且厭、惡、極、了!」
「四妹!禮貌,請注意禮貌。」解晶茴要她收斂,本性別全露。「余總裁可是長輩,不許對長輩無禮。」
「我知道他是長輩,也知道這頓貴得要死的飯是他請的客。只不過既然是他心甘情願要付錢請我們吃這一頓,就不能要求我像羊咩咩一樣乖乖聽話,為這頓飯而感謝他、奉承他。你知道,我最痛恨有人以救世主自居了。」其實她已經夠忍耐的了,沒有把對余農的嫌惡完全表現出來。雖然與他是第一次見面,但直覺告訴她,他並非善類,這頓飯分明是有所圖謀。
「你真的很有意思。」余農不怒反笑,對葉可逃不友善的態度當真不介意。
奇怪了……解晶茴對余農過分忍讓的表現無法理解。就算余家人不曾對她頤指氣使過,可她清楚余家人都有著高高在上的驕傲個性,這樣的長輩、這樣有名望的商業鉅子,怎麼可以容忍四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
余農笑容滿面地望著這對姊妹花又道:「晶茴、可逃,雖然你們兩姊妹沒有血緣關係,可我卻覺得你們被教養得極為出色,我真想見見養育你們成長的幕後推手。」
「總裁是想見我們孤兒院的老師?」解晶茴隨即反問。
他搖頭,道:「不是孤兒院的老師,而是真真正正養育你們長大的功臣。」
「喂!什麼真真正正養育我們長大的功臣?我們五姊妹都是互相扶持,自己靠自己長大的!」葉可逃斜睨他,口氣很差。
「是嗎?」余農尾音拉得長長的。「我倒想見見另外三位小姐,聽聽她們有沒有其它的看法?對了,她們怎麼不一塊兒來用個便飯?」
「忙嘛!」
「忙什麼?」
「忙戀愛、忙發呆、忙賺錢。」葉可逃冷道:「所以只有我有空可以配合我二姊的請求,出來讓你看。」
「原來如此。」余農依舊笑容滿面。」這麼忙碌的五姊妹們,有沒有什麼地方需要我幫忙的?如果有,請別客氣,儘管開口說,我一定會竭盡所能地協助你們處理難題。」
「謝謝總裁的關心,其實您對我已經夠疼愛的了,而且余大哥更是對我照顧有加,這樣已經足夠,我絕不敢再有所求。」解晶茴柔聲謝道。隱約地,她一直感覺到余農似乎在向她們試探些什麼。
他想查訪她們的底細?
這就是余農的目的?
「哦?這樣就能滿足?我看過你的薪資資料,一個月四萬五的薪水夠你花用嗎?倘若家裡有長輩要照顧,豈不吃緊?」
「爹地是認為我對晶茴不夠好嗎?」一直在旁默不作聲的余士迪苦苦一笑。今晚的邀約是父親的主意,當陪客的他沒有經過父親同意,也不敢隨便亂插嘴。
「夠用了,我並不需要太多金錢。」解晶茴感激地回道。
「姊--」
解晶茴握住葉可逃的手,打斷她的話。
「四妹,我們做人要知足,付出多少勞力就拿多少薪水。唯有不做非分之想,才能過得心安理得。」她示意她別說太多,以免旁生枝節。
「懂了!」葉可逃閉嘴不再多言,反正二姊的能力她有信心,絕不會犯下錯誤。
余農拍手道:「真是個好女孩!你家長輩要是知道你的做人處事是如此的合宜又令人尊敬,一定會感到很安慰的。」
余農滿口的「長輩、長輩」,他到底是想挑引她說些什麼?
「總裁,我得再向您鄭重報告一次,我除了四位姊妹以外,並沒有其它長輩了。」她語帶歉然地糾正他,小心翼翼地不敢洩漏出半點口風。夫人婆婆的存在對她們姊妹而言,是最重要、也是最必須要守護住的秘密。
「哦?是這樣子嗎?我口誤,我又口誤了。真是不好意思,人老了,記性也不好,老是胡言亂語地替你們亂加親屬,請兩位千萬別介意。」余農不好意思地道歉。
他說得輕鬆自在,但聽在解晶茴耳裡卻覺得愈來愈恐怖。
她所知道的余農是一位神秘角色,而一個不讓人掌握底細的實業家,現在卻反常地一直在探聽她的家人,那積極作為分明是有所圖謀!
……他的目標該不會就是夫人婆婆吧?!
余農正欲開口再說些什麼時,眼神突然盯向左側方的一道身影上。
余士迪見到父親的表情,也循著他的視線望過去--
這一望,他立刻揚眉。
「是木衍間!」余士迪低聲道。
他的低喚震住瞭解晶茴,她僵硬地望過去。
果然是他!他真的又出現,又站在她跟前了。
解晶茴下意識地繃緊全身。
木衍間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他肯定是故意的!他故意如影隨形地跟在她身邊,就連跟余家聚餐也不願放過,目的就是要她快快執行離開余家的指令。
她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感受得到他進射出來的壓力。
「木衍間,你怎麼會在這裡?」余士迪跳起來,揚聲問著這位突然出現的不速之客。
木衍間沒有答腔,他就如同以往般,對余士迪、對余家人統統視而不見。
他只跟解晶茴有所交集,他的目光只會停駐在她身上,至於其它人則不在他眼中,也不會被他放進眼中。
余農自然也發現這名年輕人對余家的輕蔑態度,指關節開始敲打桌面,敲出一串詭異的節拍來。這聲音讓在座的人聽得很不舒服,過分規律的節拍彷彿是種催命調。
余士迪跌回座位上,他知道木衍間不會理會他。
「二姊?」葉可逃輕輕拉著解晶茴的衣角,她亦感受到現場充滿著一股肅殺之氣。
解晶茴避開視線,不再與木衍間對望,只示意妹妹稍安勿躁。
余農驀地停下敲擊,對木衍間頷首,有禮的姿態實在不像是他會做的動作。
對於余農的善意,木衍間還是只用淡漠響應。
下一瞬,木衍間轉移腳跟,隨著侍者的步伐到餐廳的另一隅。從出現到離開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然而那王者的姿態,卻重重挫傷了余家人的自尊。
「該死的--」余士迪咬牙切齒,不雅的咒罵即將出口。
「你該清楚生氣並沒有用處。」余農道,成功地阻止兒子失態。「你就用擊垮『白十字』的方式來消除你的怨氣吧!」
聞言,余士迪勉強嚥下怒火,道:「我知道了。」
余農對兒子撂完「建言」後,又看向葉可逃。「葉小姐,你要不要也到『余氏集團』來工作?」
他的邀請讓葉可逃一愣,隨即冷笑。她哪會傻到自投羅網?
「余總裁要我到『余氏集團』工作的決定,可真是大膽哪!嘿嘿,你受得了我嗎?你要我等於是要了顆炸彈,小心我把『余氏集團』給炸翻掉!」
「我很欣賞你。」余農繼續慫恿。
「總裁。」解晶茴從木衍間所帶來的震驚中回過神來。「我四妹仍是學生,而且晚上也另有工作,我認為等到她畢業之後再為『余氏』效力比較妥當,這段時間她還是適合當學生。」她委婉地替四妹打回票。
余農想了想,微笑道:「如果你覺得這麼做比較妥當的話,我也不勉強。」
「謝謝總裁的諒解。」解晶茴感激地說著。
「我也要謝謝你這昂貴的一餐。」葉可逃也道。畢竟吃了人家一頓好料的。
余農招來侍者結帳,看著一旁怒氣末消的兒子,拍了拍他的手,道:「士迪,回去後就找幾個親信好好擬定計劃擊潰『白十字』,你可不能再失敗了。」
「當然,我不會再失敗了。這一回,我一定會狠狠地打敗他,讓他向我跪地求饒!」余士迪的眼中充滿著自信與殺氣。總而言之,他一定會讓木衍間另眼相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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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余氏父子,也讓四妹先返回宿舍休息。在回公寓的路上,解晶茴不斷思忖著余農找她家人聚餐的目的,他顯然是為了夫人婆婆而來。
只是,他打哪兒來的消息,知道夫人婆婆與她們姊妹有關聯?她自認保密功夫已做到滴水不漏的程度。再則,她們五姊妹個性雖然各不相同,卻都很獨立,也會為自己該付的責任盡心盡力,所以余農若是以為可以從她們姊妹口中套問出線索,那是癡心妄想。
只不過……她似乎得查查余農探聽夫人婆婆的理由。
解晶茴一邊想著一邊走上樓梯,拿出鑰匙打開家門。
二十坪的空間,一房一廳一衛,挺適合獨居的,而且她也把空間打理得甚為雅致舒服,只是……
解晶茴不敢相信地呆站在家門口。
這……這是她的家嗎?她潔淨的住家怎麼會變成這副德行?
一片狼藉。所有的櫃子、抽屜全部被打開,裡頭的物品統統被翻了出來,並且丟了一地。事實上,不僅只有客廳是一團混亂,她的房間更加淒慘。化妝台被破壞、衣櫃被翻得亂七八糟、被單被撕破,抬頭一瞧,就連天花板也被打破了幾個洞!
「小偷有必要連天花板都破壞掉嗎?」她震驚得自語道。
砰!
突來的巨響讓她嚇一大跳!忙回頭一看--
門板竟然倒了下來?!
「這、這算什麼?太過分了吧!竟然連門板都拆了?這真是單純的小偷所做的嗎?是小偷嗎?」解晶茴愈想愈覺得不對勁,非常的不對勁!驚惶的她退回到客廳,又發現浴室似乎有些古怪,她提著一顆七上八下的心,緩緩地走向浴室,打開門--
「呀!」她連連退後,驚駭地看著浴室瓷磚上的文字--雅白色的瓷磚被紅色油漆寫滿了各式各樣惡毒的詛咒以及陰狠的話,恐怖極了!「誰?是誰做的?我不記得我有得罪過誰,讓對方必須用這麼不理性的方式報復我呀!」她的心臟劇烈跳動。「而且,家裡的門窗並沒有被破壞的跡象,這代表歹徒可以輕易進出我家,他們可以自由來去……」解晶茴愈想愈心驚,驀地,她轉身快步走出家門口,逃下樓梯。她必須靜下心來仔細想想,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她匆匆奔下樓,只是才踏出樓梯間,就聽到身後傳來的呼喚。
「晶茴。」好低好輕的磁嗓喚住了她的腳步。
她身子一定,緩緩回身,看著叫住她的男人--木衍間。
這個令她窒息的男人又一次地出現在她眼前,而且……還在這種時刻。
「你怎麼回事?為何一臉的驚惶?」他走到她面前,審視著她充滿驚懼的臉。
解晶茴瞪著他,冷冷地瞪著。他是覺得給她的壓力還不夠,所以用這一招來逼迫她?
「你是故意嚇我的?」她問,口氣是冷的。
「嚇你?」木衍間輕揚唇角,不明白她的意思。
「對,嚇我,用恐嚇我的方式逼迫我立刻離開『余氏集團』!你不斷地給我壓力,不斷不斷地逼迫我!」就因為她沒有遵循他的意志,他才會惱羞成怒地找人暗算她,將她逼向絕路,然後不得不順應他。
他笑,輕輕問著。「我到底做了什麼事情讓你這麼的生氣?」
「你還在裝無辜!」她困難地維持住禮貌,沒有一拳打過去。雖然早知道他不是彬彬有禮的君子,可也沒料到他是如此卑劣的人物。
木衍間仍然溫雅地笑著。
「我沒有裝無辜,我確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麻煩你詳細告訴我好嗎?」他柔聲說著,感性的磁嗓竟然神奇地撫平她的恐懼,雖然最大的嫌疑人正是他。
她深吸口氣,道:「你跟我來。」她帶著他走回住處。
木衍間放眼一看,一片狼藉啊!屋內的物品被大肆破壞,浴室還被寫下惡毒的狠話,難怪嚇得她心神不寧。
「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解晶茴質問他。
「你還是認定是我所為?」他的口氣平靜極了。
他竟然可以這麼的平靜,完全沒有波動。
也對,他的情緒向來不外露,是一個絕不讓人看透內心深處的王者。既然她瞭解他的性情,又怎麼會被他三百兩語給帶過。
「自然是你。」她繼續指控他。「我非常清楚在你溫雅的外表下,包藏的是一顆冷殘的心,尤其對付敵人更是從來不留情!」
「你是我的敵人嗎?」他反問她。
「當然是!」她毫不猶疑地答道。
他輕輕歎息了。
「原來你是這樣看待我、看待你自己。」他笑,笑意卻未達眼底。
解晶茴驚駭地一退,卻赫然發現自己竟然已貼在牆邊,根本無路可退。
她只好勇敢地迎視他的目光,而他的瞳仁也變成了銀色--這代表著他此刻是憤怒的。
「不愧是『白十字』的掌門者,連做了惡事,姿態都還能保持著高雅、尊貴,而且一臉的無辜。」
木衍間沒有一丁點兒抱歉的表情,還反過來指責她誣賴。
「謝謝你的稱讚。」他的手掌突然撐持在她臉頰兩邊,將她困住,銀色雙瞳就直視著這名質疑他為惡人的美麗女子。「只可惜你要大失所望了,本人稟性善良,不會使用恐嚇威脅的小人伎倆,所以……」他的唇片貼向她耳畔,吐氣道:「你弄錯對象了,並不是我做的。」
她嬌顏竄起灼紅。
「絕對不是我。」他的氣息一縷一縷地拂向她細緻的耳垂,逗得她心臟跳得好快好快,也讓她的質疑漸漸消失掉。
「真不是你?」她僵硬地問。
「不是我。事實上,我知道這是誰幹的。」他邊說,修長的食指也邊拂去沾在她頰鬢的細柔髮絲。
「是誰?」悅耳的聲音已經變得粗嗄極了,她的身體熱到快炸開來。
「想知道,可以,到我的住處來,我就告訴你答案。」他的食指點住了她欲發言的唇瓣。「不要拒絕我,再說你這亂七八糟的地方還能夠繼續住人嗎?」
解晶茴一愣,巡望著亂到幾乎無處可站的住處,只好把反對的話給吞回去。他說得沒錯,她是不能繼續留在這裡,況且在犯人還沒有正式被逮到以前,她也得保護自己。
「明白了吧?」木衍間一退,爾雅地朝她伸出手,這是他的邀請。
解晶茴看著他厚軟的手掌。
「別再猶豫了,你臨時是找不到安全的地方落腳的,況且你也不確定那位破壞者會不會又突然出現襲擊你。」
她一震!他果然看透了她的擔憂。
「跟我來。」他喚著她。
解晶茴看著他的手,看著,終於,她把手慢慢地伸了出去,將手心放在他的掌心中。
木衍間立刻握住,不放開。
她一悸,驚慌地想抽回,卻是抽不了。
他醇厚的聲音又傳來極具力量的保證。「你要記住,這世上唯有我能保護你,你若鬆開我的手,就再也沒有活路可走。」
「什麼?」她呿了聲,卻不再掙扎。「你少危言聳聽!」
「總而言之,你就跟我來吧!」他道。
解晶茴確實無奈,此刻的狀況讓她也只能聽從,
木衍間牽著她的手,微笑地走出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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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晶茴跟隨木衍間來到他五弟於夕的住處,這棟漂亮的別墅依然迷人。
只是這回沒能再見到那位飄逸男子,自然也就沒有辦法吃到那令人垂涎的醬汁拌飯了。
「你就暫時住在這棟別墅,這間客房讓你隨便使用。」木衍間帶她到寬敞的客房休息,這裡也就是她上次睡過一晚的地方。
「我會盡快找到新的地方搬家。」沒忘記這間臥室可是曾經帶給她「驚駭」的記憶。
木衍間倚在門邊道:「不管你躲到哪裡,那人都能輕輕鬆鬆地找到你。」
她放包包的動作頓時僵住。「對了,你答應過要告訴我是誰去破壞我的住家。」
「余農。」木衍間這次很信守承諾。
「余農?余總裁?」她蹙眉。其實這名字並沒有帶給她太大的意外,只是她不能理解,為什麼會是他?「余總裁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他有什麼理由或者原因要去我家翻箱倒櫃,並且放話威脅我?最重要的是,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他所為?」
木衍間卻雙手一攤,道:「我沒有證據,余農做事絕不會留下任何的把柄讓人抓住。」
「這麼說來,這也只是你的臆測之詞。」解晶茴望著他。
「那你相不相信我的判斷?」他反問她。
她看著他,無法否認木衍間最大的本事就是讓人信服他的話。
「不管你的話是真是假,我明天都會走一趟『余氏集團』,一來問清楚到底有沒有這回事?二來我不能一句話都沒有交代就離開『余氏集團』,畢竟余士迪『照顧』了我十多年,要我一聲不響就掉頭走人,我做不到。」她把自己的決定告訴他,旋即移開視線,不想與他正面對抗。
「捨不得余士迪?」
他的口氣真古怪。「隨你怎麼想,但我一定要這麼做。」
他點頭。
「好,就按照你自己的意思去做,我沒意見。好了,你就休息吧!」他沒有跟她唱反調,只因為他瞭解她的個性,愈是強力阻止只會把事情弄擰,他不用這麼愚蠢的方式與她「對立」。
木衍間退出客房時還順便幫她帶上門。
問題是,她怎麼敢閉上眼睛睡覺?前車之鑒忘不了,他爬上她的床,說要欣賞她睡醒時的容顏……
只要想到上回「同床共枕」的場景,她就心慌慌、意亂亂。
唉……
身子又燥熱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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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晶茴一早便離開別墅,前去「余氏集團」。
木衍間站在落地窗前目送她離去,沒有阻止她遠離危險。
「你認為解晶茴還會回來這裡?」門邊傳來的冰涼嗓音有著深深的不以為然。
「也許不會吧!」木衍間回首,看著三弟那將。
「既然不會,你還要放她走,任由她無知地往虎穴裡頭闖?」那將冷冷一笑。
「偶爾的放手是必須的。我瞭解她,一旦強行約束她的行為,只會惹她反感,讓她反抗我,如此一來只會增加困擾,我不做這種傻事。」
聞言,那將沉默了。對照大哥對解晶茴的瞭解,他似乎完全不明白單紅帕。
「你自己的問題解決了沒有?」木衍間看著三弟依然冰寒的面容,心底已有數。個性尖銳的三弟,不是那麼懂得「原諒」的。
那將沒答腔。
木衍間微微一笑,道:「要有自信啊!『爺』說過你的鑒賞能力無人能及,只要是你所看中的,就不會出現任何差錯。」
那將淡淡回道:「我的鑒賞能力並不高明,『爺』錯看我了。」
對三弟的自貶,木衍間還是含笑以對。
「是不是錯看,就讓時間來證明一切吧!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相信單紅帕不會讓你失望的。」
那將凝視著兄長篤定的表情。
不會讓他失望?
果真會如此順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