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可憂雖然只是出了個小車禍,但在北川御皇霸道的命令下,她只好暫停營業,將花坊關起來,不過要她成天在家做個無所事事的「閒人」,她還真不習慣。
「皇哥哥,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她用紙筆寫下她的疑惑。從醫院回來後,北川御皇情緒一直處於沸騰的狀態,而他的不對勁讓桑可憂十分憂心。
「沒事,你乖乖的待在家休息。」北川御皇輕點一下她的鼻尖,低聲的安撫著,而這一看又被她臉頰上的傷氣得想殺人,昨天要不是他反應快,在車子快撞到她時將她撲倒在地,現在只怕……那些該死八百次的混帳,都怪自己太掉以輕心了。
「真的?」雖然北川御皇這麼說,她還是不怎麼放心。
「當然,皇哥哥什麼時候騙過你。」北川御皇忍住想殺人的衝動,努力的扯著那頭短得不能再短的頭髮,輕描淡寫的不想嚇到她。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可憂昨天接到她小叔叔的電話,說他今天會來,她希望北川御皇能陪在自己的身旁。
「放心好了,我晚餐前就回來:」輕撫著她有些蒼白的臉,北川御皇再次說咒那群該死千次萬次的人渣。既然人家已經找上門來,他也不用太仁慈了,對敵人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他不會再讓他們有機會傷到桑可憂一根寒毛,他決定一勞永逸,一次把事情解決。
「那你早去早回,我煮好晚餐尊你回來。」桑可憂像是伺候丈大出門的小妻子,殷殷的叮嚀著。
「嗯!乖乖等在家裡,別胡思亂想:」知道她為自己擔心,北川御皇伸手將她摟在懷裡,低頭給她一個繾綣而深情的吻。
桑可憂以為自己就要死在這深情的吻裡,直到北川御皇放開她,仍全身無力的半伏在他胸前。
「要不要我幫你帶什麼回來?」他意猶未盡的撫著她的唇線,炙熱的手指在她紅腫的唇上留下滾燙的痕跡。
「不用,只要記得把你自己帶回來就好了。」桑可憂從他胸前抬起頭,頑皮的笑著。
「嘿!沒想到你也會淘氣。」再這樣下去,他恐怕連明天都沒辦法出得了這個大門,要真如此也好,而那個風見企業就讓海和和月兩兄弟去扛好了,想想他也真是悲哀,自己究竟是為誰辛苦為誰忙啊?
「嘻!」可愛的吐了吐舌頭,桑可憂勉強自己從北川御皇溫暖的懷中離開。
「傷口還疼嗎?」他心疼的撫著桑可憂纏著紗布的手,好不容易平息的怒火又不可遏制的升了起來了。
桑可憂搖頭,她總覺得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相較於北川御皇的耿耿於懷,她早就忘了昨天那場驚險的意外,反正,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呢!
「我走了,別隨便開門讓陌生人進來知道嗎?」
桑可憂不滿的嘟起嘴巴,不高興北川御皇老是將自己當小孩子看,聽聽他這什麼說法嘛!好像她還只是三歲小孩子,不過不滿歸不滿廣她還是乖乖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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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川先生,這些是你要的資料。」吳棟樑戰戰兢兢的將手上的文件遞上,心驚膽戰的等待對方的反應。這個面無表情的日本人實在讓他怕得很,要不是看在這人既不囉唆,出手又大方,而且事後還有豐厚酬金可收的份上,他才不會自討苦吃接下這件案子。
「很好,沒想到貴社的辦事效率還挺不錯的。」翻看手上的資料,北川御皇微微露出滿意的笑容。
正當吳棟樑覺得自己可以鬆口氣時,北川御皇的表情忽然急轉直下,射出兩道銳利的目光,嚴厲的說道:「不過……」
簡短的兩個宇把吳棟樑的心吊得半天高遲遲無法放下,害他嚇得全身僵硬,直挺挺的比殭屍還直。
像是看夠他狼狽的模樣,北川御皇總算好心的開口,「所謂一分錢一分貨,我相信自己是個大方的人,怎麼?貴社的資料好像並沒有表達出相當的誠意呢!和我想要的也似乎還有段距離。」即使依舊笑容滿面,但笑意並未傳達到他眼裡,話裡的諷刺意味十足。
吳棟樑拚命的點頭道歉,嚇得冷汗直流,頻頻掏出口袋裡的手帕擦拭,腦中正努力的思考該怎麼說才能讓這個大金主覺得有個滿意的答覆。沒錯,這個日本來的顧主的確很慷慨,但卻相當的不好惹;從他開偵探社以來,也沒遇到過這麼難應付的客人,這個男人無形中所散發出的壓迫感每每讓他招架不住,就算此人——直維持著冷淡有禮的態度,有時也會對他微笑,但那種一瞬間變臉的功力……嘖嘖嘖。他吳楝梁什麼人沒見過,知道像這種笑裡藏刀的人是最恐怖的。
「北……北川先生……你別……別生氣,其實……我們已經盡力去辦了。」我的天啊!跟這種男人對峙好累哦!
「盡力?」北川御皇不高不低的聲調不知怎麼的就是將其中的威嚇意味發揮得淋漓盡致。他不囉唆不代表好講話,這個吳楝梁如果想當他是寬大頭,覺得他好欺負,那可就大錯特錯了,不是他在說,任何想騙他的人不是太笨就是去見醫生了,至於為什麼是見醫生而不是見閻王,那只能說是他太善良了,不忍讓那些傢伙見血。
「真……真的,實……實……實在是因為……」吳楝梁在說話的同時不時偷偷的看北川御皇的反應。這不著還好,一看北川御皇面無表情的樣子,他的三魂七魄都快被嚇飛了,講話結巴得更厲害。
「你說,我等著呢!」他是比海有耐心,但也沒多多少,這小子最好則想測試他不多的耐性,尤其在他的容忍限度已經快到底限的時候。
「因……因為,最……最近社會不……不景氣,所……所以本社的人手有……有點不足……」
其實吳楝梁並沒有說論,也不敢說謊。離婚率一向隨著社會的景氣的指標上下,經濟一旦不景氣,時下離婚率也愈高。一方面是因為現代的速食愛情禁不起考驗,許多伴侶都只能同甘而不能共苦,二方面則是因為現今男性外遇的機會增多,離婚的比率自然也就相對的偏高了。所以社裡的人都被他派去調查外遇案件,沒有多餘的人力。
不過北川御皇是不會接受這種說法的,一分錢一分貨, 自己只要結果,才不管過程如何是他家的事,沒辦好就是沒辦好,沒什麼好解釋的。
「拿去。」哼!結結巴已說了一大串,還不是要錢,北川御皇嫌惡的拿出支票,面不改色的在上面簽下一串數字。
「謝謝北川先生,本……本社一定會盡全力將事情辦好,不負你的所托。」看到支票數字,見錢眼開,吳楝梁總算也不再那麼緊張了,眼看又有一筆白花花的銀子進帳,怎麼不 教他欣喜。於是他連忙向北川御皇告辭,快樂的辦事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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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憂,過來,讓叔叔看看,叔叔好久沒看見你了。」桑歷源是桑家惟一值得信賴和真正關心桑可憂的人,桑可憂也和他比較親近。
他仔細的將桑可憂從上到下的看一遍, 自然也無法避免的看到她身上的傷,想到這兒他不免有絲黯然了,沒有保護好她,讓他感到慚愧。 「你瘦了,答應叔叔,好好照顧自己,好嗎?」
桑可憂點頭要桑歷源不要為她擔心,表示自己現在過得很好。
「太久沒到你這兒,叔叔還真懷念你煮的咖啡。」桑歷源刻意支開桑可憂。
看著桌上的相片,桑歷源再次覺得愧對兄嫂的托付,雖然當初自己執意送走年幼的可憂,的確是為了保護可憐的小侄女,但仍舊無法避免桑家那群虎視吮耽的人,現在還讓他們有機可趁。
「有什麼事請直說吧!」北川御皇首先打破沉默說道。這個桑歷源既然特意支開可憂,應該是有什麼重要的事要告訴他。
「我想海一定和你說過大概的情況了吧!」看著這個男人,桑歷源不知道自己可不可以信任他,雖然他是海找來的,可是事關桑可憂一生的幸福,自己不得不謹慎為之。
「嗯!」
「那麼你覺得可憂怎樣?」海是說過沒問題,但桑歷源還是無法人擔心,畢竟這個男人太強悍了,柔弱的可憂和他……
「什麼意思?」因為敬桑歷源是長輩,所以自認對他還算客氣,不過他沒頭沒腦的話實在讓北川御皇很不舒服,他究竟想說什麼就直說好了,何必拐彎抹角。
「我希望能盡快幫可憂舉行婚禮,你覺得什麼時候比較好?」
「你究竟在說什麼?」什麼婚禮?是誰要結婚?
「我知道這讓你根為難,或許你覺得時間太快了,但是我怕我沒有時間了。」桑歷源知道自己是在強人所難,但他所做的,—切都只是為了保護無辜的可憂。
「你生病了?」北川御皇決定先將前面怪異的問題擱下,因為自己聽見桑歷源親他沒有時間了,這是表示他快死了嗎?
「沒有。」桑歷源不解的看著北川御皇,不明白他為何口出此言,就算他不答應也不需要咒自己吧!
「那你幹麼說你快沒時間了?」這下他是真的是生氣了,因為到現在為止,他完全不知道桑歷源的重點在哪兒,那些話根本是一點意義也沒有,全是廢話。
「我是怕自己可能會出意外。」桑歷源並不怕死,不過卻必須先將事情安排好,免得如了那些人的意。
「休可以事先預知自己會出事?」哈!愈說愈玄了,難不成這個傢伙會未卜無知?
「怎麼可能,小伙子,海難道沒告訴你如果我死了,就要從家族中另外選出人幫可憂管理那筆財產嗎?」桑歷源懷疑北川御皇的頭腦是否出了問題,不然他們兩個怎麼好像在雞同鴨講,總是牛頭不對馬嘴的。
「有人威脅你?」這是北川御皇第—個想得到的答案。
「這你就別管,怎麼樣,你到底決定什麼時候和可憂舉行婚禮?早點決定我也好著手進行籌備。」匆促——歸匆促,還是不能馬虎的,他希罕風風光光的親自將叮憂嫁出去,為她找個好歸宿。而前提是她未來的丈夫必須有能力保護她,對於這點,北川御皇倒是挺符合這項要求,如此一來,就算可憂不愛這個人也沒關係,反正婚後有的是時間可以培養感情,他一點也不擔心這點。
「我為什麼要和可憂舉行婚禮,」北川御皇開始懷疑海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忘了」告訴他,他是打算娶小丫頭,但那至少也是兩、三年後的事,有必要那麼急嗎?
「你這什麼意思?是你不喜歡可憂,還是覺得她配不上你?我告訴你,雖然我們可憂不會說話,但她人良得漂亮,個性溫柔又善解人意,你要上哪找像她這度好的女人?」桑歷源不悅的站了起來,他一直認為可憂不會說話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在他眼裡,她比其他正常的女人好上千百倍。
「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有必要那麼急嗎?」桑歷源咄咄逼人的態度讓北川御皇大有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的苦惱,怪了,他們為什麼要繞著這個話題轉呢?就不能換個話題嗎?
「什麼不急?這根本就是你的推托之辭,沒關係,多的是想娶可憂的人,你不娶還有別人要娶。」桑歷源覺得這都是北川御皇的藉口,其實,他根本就不想娶可憂。
「等等,讓我先把事情弄清楚好嗎?」見桑歷源沒反對,北川御皇才開口道: 「我相信我一定是遺漏了某件重要的事情,不,應該說是有人刻意的『忘記』告訴我某些事。不過那都不重要了,先不管它,現在我們一件一件的來,首先,你剛剛說你沒多少時間了,究竟是怎麼回事?第二、是什麼事情讓你覺得我會和可憂結婚?尤其是現在,麻煩你一次說清楚好嗎?」北川御皇試圖解開這一團謎。
「咦!難道海真的沒告訴你嗎?」桑歷源發現北川御皇的表情不像是裝出來的,那麼是海忘了告訴他還是他自己漏聽了這件事?桑歷源明明記得海跟自己說一切都沒問題了啊!
「好吧!我就暫時先相信你的話,海應該告訴過你,我是可憂滿二十歲以前的財產管理人吧! 」
見北川御皇點頭,桑歷源才又繼續說: 「其實要接管那筆遺產,除了可憂必須滿二十歲這個方法以外,另外,還有一個方法也可以讓她提早拿回遺產。這也是為什麼我會說我沒多少時間的原因,我剛剛不是說如果我死了,就會從家族中另外選出代替我的人,姑且不論他們究竟會不會對我下手,還是防著點的好。而且你也知道那些人有多麼想要這筆錢,從可憂差點出意外信件事就可以知道,讓我不得不為可憂設想好一切,尤其像她這麼柔弱的一個女孩兒,要怎麼去抵擋那些貪婪無恥的人。」
「你說的另外一個方法想必就是要可憂結婚吧!」北川御皇總算知道這個海在搞什麼把戲,沒想到他居然對牽紅線也產生了興趣,戀愛中的男人果然變得不一樣。
「你放心,信件事我會解決。」北川御皇向他保證,他向來說到做到。
「可是……我還是覺得你和可憂結婚才是最好的辦法,況且,這件事其他人也知道,難保他們不會轉而用其他方法對可憂下手。」這也是桑歷源最擔心的地方,可憂一向單純,要騙她不是不可能,再說感情這種事很難說,他不想冒不必要的險。
「放心好了,他們不會有機會的。」別的他不敢說,單就這一點,北川御皇可是有十足的信心,想拐他的女人,下輩子再看有沒有可能。
「別說了,就這麼決定。」看到桑可憂的身影出現在客廳的一隅,北川御皇太刻結束話題,表示話題到此為止。
話既談完,桑歷源自然不再多逗留,他很高興終於有人可以好好的保護桑可憂,只是匆促的來去讓桑可憂有點困惑。
「可憂,叔叔真的覺得很抱歉,難得來看你一次,竟然那麼快就要走,實在是我剛剛突然想起有件很重要的事沒辦,又必須立刻去辦,所以才……
看來咱們倆只好改天再聊了,你不會怪我吧?」桑歷源沒忽略到侄女眼中的困擾,臨時想個藉口。
「沒關係,那叔叔路上小心!小心開車。」桑可憂比著手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