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趁皇甫南還在睡,江嫣偷溜出去。她想找珍珠,但路徑全然陌生,這幾天,都是皇甫南領她四處走動,除了珍珠以外,她只見過寨主、副寨主,和楊美嬌,其它人一概不熟。
對那群粗魯,可怕的手下,她是敬而遠之,又不敢亂問。
一路走來,想遇見珍珠的希望落空了,江嫣情緒低落,不覺走向海邊。
這裡地勢險峻,完全不像皇甫南帶她去釣魚處平整,浪濤沖激著礁石,迸出白浪花,也激出沉悶的水聲。
若是遇到壞氣候,可以想見,這裡一定是巨浪滔天。
選了一塊突起的巖石坐下,江嫣眺望著海面。
幾只水鳥,掠向海面,迅速的沖天而起,嘴上叼了一只活蹦亂跳的魚。
“真希望我是只鳥,那,我就可以飛回家……”
不知說給誰聽,美目望著海面,江嫣恍惚憶起皇甫南的俊臉。
明知這裡是賊窩;明知自己已訂親,然而,相處幾天,江嫣迷亂了。
他根本不是傻瓜,他不但風度翩翩,溫柔多情,還體貼細膩。
不知道珍珠騙了她?還是她在騙自己。
江嫣苦惱的拉緊胸口衣服,似乎,這樣可以拉直糾結的心。
“唯一的法子,就是趕快離開他!不能再這樣下去,否則,我……情難自禁。”
江嫣低喃著,但想到要離開他,她眼眶潮濕。
“天!我究竟是怎麼了!我不能愛上他,不能,絕不能。”
可是,天天耳鬢廝磨,任誰都無法慧劍斬情絲。
“朱家怎辦?我是個淫蕩、不貞的女人……娘!我該怎麼辦?”
積壓著的苦腦,全化成淚水,傾瀉而下。
“在這裡!在這裡!”陌生的聲音傳來。
江嫣驚惶的抹掉淚,轉回身,只見美嬌領著數名嘍羅,走近來。
“哼!你也有落單的時候!”
“美嬌小姐……”
“呸!你憑什麼叫我名字?我姓楊!”
“楊小姐,你好。”
“不好!一點都不好!我問你!誰讓你一天到晚,像個跟屁蟲似的,跟在南哥身邊?”
嘍羅們嘲謔的看著江嫣,還有咧嘴在笑,不壞好意的望著她……
“我告訴你,寨主有意將我許給南哥,你知道嗎?”
“我……知道。”江嫣頷首。
“既然知道,為什麼還黏著他不放?”
“不是我黏著他……”
“難不成是他拉住你?不要臉!”
嘍羅們起哄的笑成一團。
“小姐,我沒有妻子,你當我老婆,好嗎?”其中一名嘍羅,走近江嫣。
“我啦!我啦!我會好好疼惜你!”另一位也上前。
江嫣退一大步,差點重心不穩,搖晃一下,江嫣小臉蒼白的站穩,朝後一看。
嘩!身後礁石邊緣,不及兩尺處!就是海水……
“放肆!”美嬌揚聲叱,嘍羅們噤若寒蟬,忙退向兩邊。
“我問你!你為什麼要黏著南哥?”
江嫣怔愣的呆看美嬌,搞不懂她怎麼如此激動?
“我命你,立刻離開南哥!”
“可是,我……”
美嬌銳利的三角眼,瞪住江嫣,截口說:“離不開南哥!是嗎?哼!我就知道,坦白告訴你!寨主已經開始籌備我和南哥的婚事!”
“啊!”小嘴張得大大的,江嫣如受重擊,也像打翻了調味瓶,分不清酸、甜、苦、辣……
美嬌得意的揚臉,一副勝利者姿態。
“恭喜你!”江嫣聲音略微沙啞的。
既然已在籌備婚事,為什麼還不放她走?難道……皇甫南心存惡念?對她極盡輕薄之後,就一腳踹開?或是……
思緒風馳電轉之間,江嫣羞、惱、恨交加,偏是說不出口,一張小臉蠟白得怕人。
“所以,我勸你,趁早離開南哥!”美嬌迅即接口指著嘍羅們。“你要男人,多得很,喏!隨便你挑!”
兩旁的嘍羅,個個涎臉,嘻笑的靠近江嫣。
江嫣退無可退,正在這時,她看到皇甫南焦急的狂奔而來,她一顆心乍喜,旋即又乍惱,鳳眼眨閃,頓時有了主意……
江嫣不退反進,隨便伸手,指著一名嘍羅。“我就挑你!來!扶我走吧!”
當場眾人皆大怔,包括美嬌。但是,被指名的小嘍羅,像天上掉下黃金似,喜形於色的伸手,拉住江嫣纖手,同時,他得意地朝其他同伴一抬臉。
喘吁吁的奔近來,皇甫南揚聲叫:“江嫣,你怎麼在這?”
話才說一半,皇甫市看見江嫣被小嘍羅牽著手,他俊臉頓沉。
“南哥!”美嬌勾住皇甫南臂膀,嬌聲喚。
“你們……發生什麼事?”皇甫南抽開手臂,指著眾嘍羅,以及江嫣。
“參見少寨主!”眾人齊聲說。
“免禮!”皇甫南冷肅的盯著牽住江嫣手的小嘍羅。“這是干什麼?”
江嫣陷入混亂的思潮中,復雜的心緒,充滿了限、羞、惱、怒……
“報告少寨主,江小姐挑中我,她喜歡我……”小嘍羅欣喜地說。
突然,皇甫南揮手,摔他一巴掌,他放開江嫣小手,撫著臉,慌張下跪,眾人全都震驚的望著皇甫南。
“誰讓你們動她?”皇甫南寒聲問。
沒人敢回話,眾嘍羅望向楊美嬌,楊美嬌張著嘴,卻沒出聲。
“以後,誰敢碰她一下,絕不輕饒,聽見了?”
“是!聽見了!少寨主。”
“你呢?該怎麼處罰?”
“少寨主!小的不知情,請少寨主原諒這一次,以後……”
“還有以後?”
下跪的小嘍羅噤聲,抖索的磕頭不已。
“哼!罰你向眾人傳話,不准動江小姐一根寒毛!”
“是!是!是,謝少寨主,小的記住了。”
“退下去!”
“是!”眾人退走。
“來!”皇甫南伸手,欲扶江嫣。
江嫣看一眼美嬌,低下首。
“我可以自己走!”說著,她自顧往回走,皇甫南跟上兩步。美嬌出聲道:“你都沒看到我嗎?”
“毒龍寨,你很熟,可以自己回去。”皇甫南頭也不回。
“你……”美嬌盯著他背影,忿忿不平道。“可惡!氣死我了!”
???
“美嬌有沒有對你怎樣?”一進入屋內,皇甫南迫不及待的問。
江嫣搖頭,小臉冷漠得沒有任何表情。
“有人欺侮你嗎?”皇甫南拉著她小手。
江嫣抽回手。
“你怎麼了?誰讓你受委屈了?我不是早告訴過你!一個人別亂跑……”
“你!你讓我受委屈,”
皇甫南大訝,急切的說:
“你別冤枉人!我保護你都來不及了,哪捨得讓你受委屈?”
“我今天才知道你的真正身份!”
“那又怎樣?我無意隱瞞,只是你沒問,我沒說。”
“好!不談這個,我問你!你何時才要放我走?”
“這……”
忿怒時,美眸閃著火花,江嫣瞅著皇甫南。
“無意放我走?不想讓我回家?”
“不是這樣……”
“不然怎樣?楊小姐剛才告訴我,寨主已經在籌備你的婚事!”江嫣小臉慘白。“為什麼還不放我?”
“真的?”皇甫南大怔。
“還真會裝!”江嫣冷笑。
江嫣強迫自己不讓眼淚掉下來。
“我再不信你!強盜就是強盜!哪有道理可言?你還要玩弄我到幾時?”
“江嫣……”皇甫南一顆心,讓江嫣犀利的言語,凌遲成碎片。
“對!剛開始,是我答應珍珠,要接下這任務,被你輕薄,也就算了,想不到,你都要成婚了,還不肯履行諾言,放我回去……”
“我沒有輕薄你,天地良心。”
“你……你占了便宜,還不承認?”江嫣不想哭,但不爭氣的淚,恍如斷線的珍珠,粒粒往下掉。
“相處這幾天,你感覺不出來嗎?”皇甫南急道:“我不是輕薄之徒,我——我愛你呀!”
淚泉更難控制了。
“我無福消受,也無意跟楊美嬌相爭!”
“我真的只愛你!”皇甫南急得拉住江嫣小手,更欲攬她入懷。“我發誓!我可以發誓!”
江嫣搖搖頭,推開他。
“我已經訂親了,我們不可……”
“訂親?跟誰?”皇甫南狂怒,雙臂如鋼箍,緊握住江嫣削肩,強迫她與自己面對面。
“朱刺史的兒子——朱光宗。”
“不行!你不能嫁給他!聽著!你的身體,已經讓我看過、摸遍,還跟我共枕了數天,你只能嫁給我!”
“放開我!放開——”
江嫣掙脫了他雙手,身心俱乏的委坐在椅上,掩臉而泣。
“你別這樣。”
“我是個不貞的女人,我……無顏……”
“好!”
牙一咬,皇甫南抱起江嫣,走向床邊。
“你想干什麼?放我下來!”
不管江嫣掙扎,皇甫南輕輕放她在床上,瞇著眼。“我現在就要證明一切!”
蹙緊黛眉,江嫣含淚的美眸,盯住他。
“我要直一正得到你!讓你知道,我只愛你一人,我要娶你……”
“不——不要!”江嫣抖簌地躲入床角。
皇甫南雙眼布滿紅絲,上床,壓向江嫣,同時,動手除掉她身上衣物。
“不!不要!”江嫣奮力掙扎著。
他像被激怒似,掙紅一張俊臉,用力扯破江嫣上衣,露出了地雪白酥胸,紅色肚兜……
上衣被皇甫南丟到地上,在此同時,一聲清脆聲音。“叮——”
“啊!我的……”江嫣低喊。
皇甫南轉頭一看,破碎的上衣不遠處,一只小小的,閃然發亮的手鐲,使得他停下動作。
江嫣乘機推開他,下床,拾起她一直當寶貝,藏得好好的小銀鐲。
呆了好一會,皇甫南翻下床,冷肅地伸手向江嫣。“那是什麼?我看看。”
“不准弄壞它!”說著,江嫣遞給他。
接過小銀鐲,皇甫南俊臉,在剎那間,大為變色。
江嫣盯著他臉,一顆心七上八下的。
突然,皇甫南轉過身,走向靠牆的一只衣櫃,翻找起來。
江嫣一頭霧水,又擔心她的小銀鐲被弄環,忐忑不安的走近他。
“你在干什麼?”
忽然,皇甫南轉過身來,兩手分別握住兩只一模一樣的,閃然生輝的小銀鐲。
“啊——”江嫣驚叫出聲。
盯住小銀鐲,江嫣同時也看到了他那對與銀鐲爭輝的炯然大眼!
“是你嗎?真的是——你嗎?”雙手微抖,皇甫南激動的漲紅臉。
“你……呃!你怎麼……跟我的……一模一樣!這麼說……那不是夢!”江嫣也激動的睜大鳳眼。
“怎麼會是夢?你摸摸看!”皇甫南上前,將銀鐲一起放入江嫣的小手。“真正的,兩只一樣的小銀鐲!”
太意外了!江嫣大為震驚,連皇甫南也感到不可思議。
接過銀鐲,皇甫南低沉的聲音,顫抖著。
“小銀鐲!小銀鐲!你是我的小銀鐲!”
“我叫小嫣,才不是小銀鐲!”江嫣如癡如醉,掛了兩行淚,小聲地說。
“伯母說,我和你是一對兒!小銀鐲也是一對,所以,你是我的小銀鐲!”說著、說著,皇甫南滾下兩行熱淚。
皇甫南張開雙手,猶如一只大鷹,展張一對大翅,等著……
“南哥——”江嫣低喊一聲!投入他懷裡。
這一刻,她不只身,連心也一並投入了!
“從很小的時候開始,直到懂事,我都心有所屬,我割捨不下孩提時,對你的思念,雖然影像模糊,我還是執著,因此,對任河女人,我都無心!”
江嫣更抱緊了他。
“直到遇見你,我感覺找到了!現在我剩一個遺憾。”
江嫣抬眼,不解的看著她。
“我要你完完全全,真正屬於我!”說著,皇甫南抱起江嫣,走向床。
“嗯!呃!”不忍拒絕他,但想到已訂親的事實,江嫣陷人復雜的心思。
“你反對也好、拒絕也罷,我得到你,你就必須嫁給我了!”
說著,皇甫南脫掉自己衣服。接著,他替她褪下一件、一件的障礙物,直到她一覽無遺的呈現出玲瓏、凹凸……
皇甫南低頭,吸吮著她高挺的尖端花蕾,另一手則揉搓著另一邊乳峰。
“啊!哎!南……南哥……”
上回是為了任務,這次,江嫣則是心甘情願,因此,她愉悅而恣意的享受他的愛撫。
江嫣的反應,更激起皇甫南的愛悅,他吮吻著她的雙峰、一路向下,吻著她的胸腹、小肚臍、小腹……
“哎喲!嗯——南哥,好癢,人家好酸喔——”
江嫣扭動著光滑的軀體,欲拒還迎的掙扎不已。
“哪裡癢?這裡?”
“喲!喲!南……南哥……哎……哎……”
“還要讓你更癢!”
皇甫南辦開她夾得緊緊的王腿,他撫著、揉著、搓弄了好一會,江嫣一徑的嬌聲求饒。
“唉喲!南哥!不行!不行!哎……”
皇甫南直到江嫣受不了了,才作罷。
但他一停止,江嫣又似有所失地扭動著下體。
“怎樣?好不好?”
“嗯……嗯……”
“你說了,我才要再繼續,你會感覺更好!”
“真的?嗯……好……好……人家喜歡你……”
“疼嗎?”
“剛才……很疼,現在……現在……唉——”
皇甫南抽動著,一面問:“現在不疼了?”
“嗯……”
江嫣閉著眼,有如在雲端,隨著他的動作,她也用力扭擺……
床鋪,因而顫動起來,先是微晃,接著,是劇烈的擺動、晃動……
最後,他倆達到了靈肉合一的歡愉境界。
???
“你只要乖乖,聽我安排,什麼都不必費心,日子選定了,就等著當新郎倌!”
“爹!我說過,我不要娶楊美嬌!”
“我也說過,這事由不得你!先娶美嬌,看你還要誰,都可以……”
“我只要娶江嫣!”
“沒有這事!”昭雄一瞪,豹眼露出精光。“你愛怎麼玩她都可以,惟獨不能娶她!”
“我就是只愛她,要娶她——”
昭雄沉下臉。“你想逼我,把她賜給兄弟們?”
“爹!我們和她江家,其實是舊識?對不對?小時候……”
“不准提小時候!”昭雄粗暴的揮手。“你小時候,我們就住在毒龍寨!是阿彪和我,共同創下毒龍寨!”
“住在毒龍寨之前呢?”皇甫南凝眼,望住昭雄。
昭雄沉寂的仰臉,臉頰上微微抽搐。“爹!我已經這麼大了,您什麼都瞞不了我!我們曾和江家住在一起過,或者,我們和江家,是鄰居——”
“不要提!”昭雄突然大吼。
皇甫南微驚,住口,然而,此事關系重大,他不能放棄,便放輕口吻。“爹!您不要自欺欺人,孩兒只想弄明白,不能娶江嫣的原因!”
昭雄豹眼間了幾間,沉聲說:“不錯!我們和江家,是鄰居、是舊識、曾也是好朋友!”
皇甫南虎目灼然的望住昭雄。
昭雄伸手,指著瞎掉的眼睛。“看到嗎?我這只眼睛,就是那個狗官害的!”
“啊!”
“我當他是朋友,不料,他出賣我!讓官兵圍捕我,我奮力脫出重圍,保住命,眼睛卻瞎了……”
頓頓,昭雄又說,“十多年了,我能不恨嗎?前些日子,阿彪到鎮上,探聽出狗官家有喜事,我知道,終於到了我復仇的時機了!”
“於是,您讓阿彪叔到江家擄人?”皇甫南接口說。
昭雄冷哼一聲,默認了。
“爹!您難道不怕官府派兵來,危及毒龍寨的兄弟?”
“我原打算,讓兄弟糟蹋狗官的女兒,然後送她回去!讓狗官嘗嘗受辱的滋味!我又沒有殺她,官府沒有理由派兵來!”
皇甫南皺緊兩道劍眉。
“爹!請恕孩兒說句不中聽的話!”
昭雄獨眼望住兒子。
“爹此舉,大錯特錯!和您結怨的,是江嫣父親,那時江嫣和我一樣,都是不懂事的孩子,您將仇恨記在江嫣身上,她不是冤枉嗎?”
老臉微紅,昭雄不悅道:“你想教訓我?”
“孩兒不敢,只是就事論事!”
“哼!諒你也不敢!”昭雄又說:“忍了十多年的恥辱和恨,我要狗官加倍償還!”
“爹!這事過後,您就沒跟她父親碰面?是不是你們之間有誤會?”
“不可能!”
“您不是說,你們是好朋友、鄰居?他怎會無緣無故陷害您?”
“難道還是我冤枉他?”
“爹!您應該查明……”
“不必了,我眼睛瞎了,是事實!”昭雄忿然道。“他是官,我只是一介草民,我不值錢!”
皇甫南不響,他明白,父親這仇恨,難解。
“明白了,但我不准你娶姓江的!”
“可是!爹!”皇甫南深吸一口氣。“我和江嫣情投意合,我們……”
“放著寨裡那麼多姑娘你不要?偏看上狗官女兒,你真是太讓我失望!”
皇甫南蹙緊眉心,咬咬唇,又說:“請爹把仇恨劃分清楚,好不好?江嫣和她爹不一樣……”
這點,昭雄倒有同感。
“不錯!她不像那個狗官,只會趨炎附勢,膽小如鼠……”
“請爹答應我娶她。”心中微喜,皇甫南接口說。
“住口!”
“爹!孩兒絕不娶楊美嬌。”
“好!那你等著,我把江嫣賜給兄弟們。”
皇甫南睜圓虎目,與昭雄的凌厲豹眼對峙著。
“我們父子,從沒有意見分歧,現在,為了一個女人,你膽敢拂逆我?”昭雄恨得咬牙,一字一句的說。
“不是為了一個女人,是為我的將來!”
“哼,你的將來,握在我手中,只有我能給你全部!”昭雄握緊粗壯的拳頭。
“爹”
“不必再說!”昭雄截口說,“三天後,你必須跟美嬌完婚!”
“爹!”皇甫南揚聲叫。
“倘若你不肯,那麼,江嫣的事,我說到做到,立刻裁決!”
昭雄不愧是毒龍寨寨主,他雖然生氣,但說話語氣和平常一樣,只是,卻鏗鏘有力不容人反駁。
“回去!好好想想!”說罷,昭雄站起身,走入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