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大尺寸的浴缸可以包容兩個成年男人的體積,不少水灌進了耳朵,猛然失去聽覺和視覺讓北崎驚慌得雙手亂揮亂拍,他可不想成為淹死在浴缸裡的冤魂。
激烈的反應總算讓男人有所觸動,他輕易地抱起北崎的身體,把人拖出水後放倒在鋪著防滑墊的地面上。
北崎趴在地上辛苦地咳嗽著,嘴巴嗆進了不少的水,混著浴乳香味的惡心感覺讓他差點要嘔吐了。
被活埋似的窒息感席卷而來,讓他痛哭流涕的不幸還在後面。
“下去啦,你想壓死我嗎?!”按住被擠壓的胸部,朝著突然把整個身體都蓋上來的男人大叫著。今天怒吼的次數多得不敢數,如果以後被有所覺悟的屋主痛罵一個星期也不會感到奇怪的。
沒有理會他的困境,鐵青臉色的男人似乎對因濕水貼在北崎身上的褲子更感興趣,他成功地解開了褲帶。
這是要干什麼?!
北崎淌著水的腦袋起碼有十秒鍾的停頓。小季曾說過的胡言亂語適時地提醒了即將要發生的事。
當褲子被粗暴地拉到腳踝後,他還是不敢肯定自己的直覺,可對方的手不停地摩擦他臀部的動作已經說明了一切問題。
“住手,你瘋了嗎!”北崎驚恐失措地大叫起來,翻身的決定因上面的重量超出承受范圍而不得逞,他只得一個勁地加大音量來喚回抓扯著自己雙腿的人的理智,“我不是女人,我是北崎啦!你要看清楚!”
性感的嘴角再次滑過意味不明的笑容,抓過他的肩膀把身體如其所願地翻了過來。
兩人得以面對面地對視。
“慕田……”北崎慘白著臉,瞪視男人俊美的臉龐,害怕地輕喚他的名字。
懦弱的口氣讓濃黑的眉頭再次皺起,慕田習慣性地流露出不屑的神情,讓被壓在身下的可憐人快要控制不住要哭出來。
難得反抗一下就有被強暴的下場未免也太悲慘。
帶著紅酒芳香的濕潤嘴唇捕捉了他,吃果凍似地一點點啃咬舔拭,奇怪的吻法卻有著驚心動魄的魅力,馬上把吵鬧的叫嚷給打壓了下去。
相比起吻,更令北崎毛骨悚然的是抵在兩腿之間的堅硬,被挑逗起的東西威風凜凜夾在兩具身體中間。
察覺到有手指在自己的臀縫裡移動時,恐懼像條毒蛇冷冷地爬在皮膚上,男人之間有什麼部位結合也算是一種常識吧,但那只是一些小說和A片上才能見識到的,北崎並不認為現實中被粗壯的男性器官捅入那裡會有欲仙欲死的快感光想象就足夠讓他尖聲大叫了。
“真可愛,呵呵!”惡劣的家伙用舌頭舔著被嚇出來的眼淚,毫不體貼地笑出了聲,笑容和磁性的聲音都充滿了致命的誘惑力。
如果北崎是個女人的話,可能早就放棄抵抗,任其為所欲為了。他也沒有想到過首次從男人的嘴裡得到的贊美竟然是“可愛”,意識到自己真的在被當作女人對待,憤怒像被點著的炸藥桶,力氣也一下子倍增,甚至有了狠抓肉體的血腥動作。
“混蛋,放開我,你這個沒用的醉鬼,我要殺了你……唔嗯……”
嘴巴也變得很勇敢,可惜下面的句子全部消隱於唇舌的糾纏中,然後身體突然飛了起來,暈頭轉向中北崎只知道自己的背部撞到了冰冷的磁磚,尖銳的刺痛讓他忍不住軟下腰來。
情緒不穩的慕田架起了他的肩膀,被迫站立著的牽強姿態顯然無法令他滿意,所以又把人翻了個身,額頭和胸脯一起貼在堅硬的牆上。
溫差的刺激讓北崎再次嗚咽起來,小動物般沒有反抗能力的自己也讓他極度地痛恨。
濕熱的吻密集地落在後頸和肩膀上,隨後就是讓他差點昏過去的疼痛。男人扶著自己的東西碰觸沒有防備的部位,一點點地硬擠進他的身體,手掌用力地按摩著因強烈刺激而僵硬起來的臀部肌肉。
“嗚嗚……不要,嗯唔啊……”北崎終於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
聽見他的哭聲,強暴者抱歉似地用嘴唇一遍遍地安撫著他的背部。
動作停頓了一會兒,酷刑般的痛苦讓北崎斷斷續續地呻吟著,側牆上掛的美容鏡把兩人交合的畫面清晰地呈現,高大的身體貼合包覆著他,中間連結的部分充滿了淫猥的醬紅色,而側向另一邊的男人無法看到臉部的表情。
近十分鍾的緩慢插入後,男人緊扣住他的腰,撕毀身體般地劇烈搖晃著。
痛苦能抽離掉力氣。北崎無法掙扎了,只能隨著節奏被動地扭動自己的臀部,他的哭聲逐漸消失在沉重的喘息聲中。
為什麼會遇到這種事?明天……明天該怎麼辦?空白的腦子是無法思考問題了。
被反覆愛撫著,疼痛加劇後就帶來無法細品的麻木,在無休無止的粗暴行為中唯一能留在腦海裡的,只有一句句如野獸般的低喉。在巨大的被充滿的怪異感覺中,北崎連哭叫都忘了,只是拚命動用全身的力量抵抗男人加諸在自己身上的酷刑……
☆☆凡間獨家錄入★★☆☆凡間獨家錄入★★
久病初愈般的慵懶,久久地和想起床的意志抗爭著,再不起床的話,工作就要完蛋了。
北崎醒來時候,失聲痛哭的沖動也一同醒了過來。全身的骨頭都像斷了似地不聽指揮,大腦發出十幾個指令後,手才能依著習慣去抓掛在床頭的衣服。
幾個小時前的記憶也嘩啦一下地全部湧進腦子,手在抓到衣服之前先捂住了眼睛。因為哭得時間太長,紅腫的程度能摸得出來。
浴室裡玩過一次後被抱到床上,似乎是上癮了,男人接著又來了一次,反復的刺激讓北崎叫到嘶聲力竭,最後竟連什麼時候昏睡過去了也不知道。
其他的地方已經不能用紅腫來形容了,超過極限的痛苦使他連站起來的動作也充滿了艱辛,這樣的身體怎麼去適應今天的體力勞動?
若不是想到還要面對新同事,他又要大哭起來。
身邊的肇事者毫無知覺地熟睡著,如雕塑家刻出來的鼻子裡吐出甜美的氣息,輕松無憂的模樣讓北崎湧起了憤懣的殺機。
如果把手扼上他的脖頸,或者像電視裡演的用枕頭埋住腦袋的方法才會讓心中的委屈和恥辱減輕一點吧?實際上什麼也做不出來的膽小鬼只能用手臂抱住膝蓋想一些不切實際的報仇方式。
床頭的電子鍾“滴——”地響了一下,讓陷入悲憤情緒的北崎驚醒過來。
離上班還有兩個小時,不知道要怎麼面對強暴自己的同屋人,他連忙爬下了舒適的華床,沖洗身體時,無法掩飾的痕跡讓他不敢多看一眼,終於把自己收拾干淨後出門了。
因為還沒有到發行期,第一天安排的工作只是新同事之間的相識,聽負責人員解釋一些業務上的規章制度,又被領著去各個需要運輸的營業點熟悉路線。出版公司既刻板又透著些許悠閒的工作節奏倒是很吸引人的,大多數新工人對公司和工作表示稱心。
可是輕松的活動也能讓北崎覺得辛苦不堪,腰和背部疼得要斷掉似的,又不能讓別人看出狀況,他做夢也沒有想過新工作會在如此悲慘的境遇下開始。
在公司的大餐廳裡吃午餐時,任職上層部門的小季特地跑下來慶祝北崎的第一天工作,讓他陰暗的心情稍微有點轉機。
“你的臉色看上去很糟糕啊,”嚼著炒面的小季奇怪地用筷子戳了戳朋友的手,“工作很難嗎?”
“很簡單啦,只是搬搬東西什麼的,我很喜歡……”北崎的餐盤裡是他最喜歡的炸魚和茄汁土豆,可是糟透了的胃口讓他聞到魚的腥味就有種想嘔吐的欲望。如果是女人的話,被做了這麼多次想不懷上都難吧?他淒涼地嘲笑自己的反應。
“打起精神來啊,第一天上班就板臉會給人留下不好的印象。”小季叮囑著,他以為很少就職的北崎適應不良罷了。
“發行部的老女人是個很奸詐的討厭鬼,你要小心她一點,笑嘻嘻的人最不可靠了。”若無其事說著同僚的閒話,他輕松自在地坐在北崎的對面,偶爾和走過的職員隨意地招呼。
“瞧,有女人望過來了呢,你這張娘娘腔的面孔還是很有市場啊!”向四周看了看,然後微笑著揶揄悶聲不響的人,“出來工作是個理智的決定吧,要不總是那樣下去,我懷疑你真的會嫁給慕田那個死板的家伙哦。”
可愛的玩笑此時卻很能觸動北崎脆弱的神經了,他咬住顫動的嘴唇,鼻子酸得不像話。
“哎呀呀,你這、這是怎麼了?”小季誇張地輕叫起來。
北崎瞥到桌面上有橢圓形的水漬才知道自己掉了淚,他趕緊拉起袖管抹去。
餐廳裡亂轟轟的,沒有人注意到他們的小騷亂,擋在外面的小季也把別人的目光給阻隔了。
“有什麼事說出來吧,這樣我才能給你出主意啊?”
怎麼說得出口?!就算是面對大大咧咧的朋友,北崎也說不出自己被男人強壓在身下從後面插了兩次的恥辱。
自尊像撕破的紙一樣變得沒有價值,他是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去面對侵犯自己的人。
“今晚……能不能……住到你那兒去?我知道這個要求很過分,但實在是……沒有辦法。”
“不要這麼客氣嘛。又被慕田罵得很慘了吧?”雖然北崎從來沒有提過類似的要求,基於以往的經驗,小季還是蠻有把握地猜測。
“所以……請千萬不要告訴他,我只借住一晚上好不好?”
事到如今也只能讓朋友這麼認為了。
“還真是可憐哪!”慷慨的鄰居表示同情,當即從皮夾上解下鑰匙遞給他,“今晚還是要加班啊,還有夜宵的應酬,我會很晚回來,你自己先進去吧。臥室的櫃子下層還有一套新的被子,放在客房的床上就可以睡了。”
北崎連聲地感謝,而小季則是擠著眼用一句“不介意的話,我們夜裡還可以互相安慰”的玩笑話結束了他的絮叨。
下午三點過後,沒有任務的搬運新人們就得到了可以回家的消息。相比起其他人的興高采烈,北崎卻哭喪著臉,上班的時間沒有空想到的問題全部堵在腦子裡攪動著,細想又變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當作什麼也沒有發生過,重新回到慕田的公寓裡是件不可能的事了,光是想到男人的反應就足夠他一身冷汗了。
高傲且有著潔癖的家伙也許更迫切地想要抹煞昨晚發生的事,估測到這種可能性,北崎馬上有種世界未日瀕臨般的絕望,沒有思考過復雜問題的腦子才幾分鍾的運動量就罷工了,而問題的解決辦法沒有任何頭緒。這才體會到什麼叫人生的低谷,完全是超越生理上的痛苦。
由於不住人,小季的客房竟比主臥室要整潔得多。
把自己鎖在小季公寓裡,北崎找出寢具鋪在客房的床上後覺得辛苦得快要死掉。他直接躺倒在床上,男人的臉不斷地出現在夢裡,在鏡中所看到兩人結合在一起的淫穢景象反覆地重播著。
被吵醒是在六點左右吧,天放黑了,大叫著的門鈴讓北崎不得不急忙起來。小季還在公司裡苦干著,他無法確定門外的人會是誰。
“季先生?”不耐煩的人又重重地拍起了門。
熟悉的聲音讓北崎嚇得差點直接逃回房間。
“季先生,你在嗎?”門外的男人又大聲地叫著。
放棄了開燈的舉動,北崎小心翼翼地摸黑走到門邊,偷偷地往可視屏幕張望,緊張讓呼吸也不順暢了。
注重外表的男人難得頂著亂糟糟的頭發,神情煩躁地拍打門板,絲質的襯衫一邊下擺塞在褲子裡另一邊拖在外面,從來沒有見過的頹廢模樣。
許久沒有得到回應,他又用手捋了一下掉落在額前的頭發,無奈地轉身返家。
可怕的背影徹底消失後,北崎才能大口地吸氣,被壓住的記憶重新帶來無法戰勝的恐懼。
外面大力關門的聲音讓他重新湊近窺視鏡,身上加了件大衣的男人面無表情地走向電梯間,手指上套著車鑰匙。大概去吃晚飯吧,從來不下廚房的人是絕不會自己動手做晚飯的。
繃緊的神經放松了下來,北崎被抽走了脊椎似地癱倒在地上沒有再動彈,讓回到家的小季嚇得差點要撥急救電話。
雖然對北崎和慕田的關系突然惡化到無可救藥的過程很好奇,但作為純正都市人的小季自然不會對別人閉口不談的事追問,只是對北崎要找房子的想法提出了一些誠懇的建議,並大方地表示在找到房子之前盡可以住在他這裡。
可想到每天會有碰到慕田的可能性也會讓北崎覺得難以承受。像變成孤兒的孩子困難地學著處理一些從來沒有碰到過的事,其中經濟是最大的問題。微薄的薪水是沒有辦法獨立租房的,他就萌生了回鄉下的念頭,和當初來的原因一樣,都是和一個叫慕田的男人聯系在一起的,像是場命運的胡鬧。
也許是作息時間完全不對路,連著兩個星期和住在同一樓的慕田未曾碰過面,這個幸運並沒有使北崎的心情得到好轉,因為沒有碰面是有其他原因的,男人離開了自己的公寓好像有很長的一段時間。
發現這件事是決定回鄉下的當天下午,北崎利用早下班的優勢溜進慕田的公寓,准備取回自己的衣物。
屋內的空氣凝固般地沉悶,讓人恍然覺得這裡好像空置了許多年,其實放杯子的地方也沒有被移動過,沙發上堆著的髒衣服尤其觸目,以前的北崎絕對不會讓它發生的。
盡量克制沖動,不碰任何東西地走進自己的臥室,把從鄉下帶來的衣服稍微折一下就塞了行李箱,又從浴室裡拿走了最喜歡的牙刷杯子,像離家出走的淒涼充斥在胸腔內,讓北崎再次意識到了自己軟弱的個性。
在落跑之前情不自禁地推開了另一側臥室的門。床上被褥干淨整潔,完全不能想象曾經有兩個大男人在上面進行過天理不容的交合。北崎無法想象那天早上慕田醒過來睜眼看到一塌糊塗的被單時會有什麼樣的表情。
轉身離去的動作呆滯在一個小細節上,放換洗衣服的床凳上有一層很難看出來的灰漬。這對於經常被用到的家具來說,簡直是不可能的事,何況它的主人是個有潔癖的家伙。
北崎不可置信地走進廚房打開冰箱,裡面僅有的食品還是自己沒有離開前放進去的,男人似乎沒有再動過它們也沒有買新的進去。對於不下廚的人來說,這些情況也說明不了什麼。
不過客廳裡停掉的電子記事鍾就能證實猜測了,嚴謹的慕田總監是不會讓家裡的電器有停止工作的時候,他對更換電池之類的事向來有著不錯的熱情。
停掉的時間距離現在有一個多星期了,如果是出差的話,看起來地點不近哦。
還是回去吧?留下來已經沒有了意義。
北崎知道身無分文地回鄉下會給母親帶來困擾的。她一直希望兒子能在大城市裡立足,也正是這個質樸的想法促使她沒有條件地贊成兒子離開年邁的自己,跟著有本事的慕田同學去“開眼界”。
不過被強暴的事情和發覺到能力的薄弱讓北崎的信心降到了極限,最終在小季一句“要走也要等薪水拿到後再走啊”的勸解後,決定過一段時間後再作打算。
因為不想碰到面,北崎特別留意起慕田公寓的動靜。
星期六的晚上,他終於看到有個穿著粉色套裝的女人站在慕田公寓的門前,她按了幾下門鈴,又為難地徘徊著。
考慮了一下,北崎還是大著膽子走進女人。
“您是找人嗎?”
竟是個很舒服的美人,細致的五官和諧地布局在臉上。”您是……”她疑惑地問。
“我、我……是住在隔壁的人,算是他的朋友吧。”北崎含糊地回答。
“慕田好久沒有回家了嗎?”女人微笑後又問。
“是的。”點點頭,北崎執著於陌生女人的意圖,“您有什麼事嗎?”
女人不是很想說的樣子,只是皺起了清秀的眉頭。
“如果有急事就不妨留下姓名和電話,慕田先生回來的話,我會代為轉告的。”
北崎假意地表現出熱心,其實內心裡最介意的是這個女人和幕田的關系。
這樣標致的女人如果是那個強暴犯的戀人,會讓他郁悶得吃不下飯的。
老好人的相貌使女人的顧慮有所打消,她柔和地揚起了笑容:“說起來真不好意思,我是慕田的前女友。”
北崎差點“啊”地叫出來,看來預感成為了事實,更關鍵的是作為同屋人的自己竟然從來沒有從男人嘴裡聽到過關於這個女友的事。
“他可真是……”既驚訝又有種說不出的難過迅速充斥喉頭。
“請問您和慕田先生很熟嗎?”女人打量著北崎。
“我們經常在一起喝酒。”北崎避重就輕地回答。這個謊撒得很不高明,對方了解慕田的話,就很容易捅穿了。
“哦,”女人只是傷感地低下了頭,“我和慕田沒有交往多久就提出了分手,他大概還沒有來得及向你們介紹我吧。”
“這樣啊……”聽到男人被甩過的事讓北崎又覺得萬分喜悅。
“不過我現在有些後悔了,”女人低下頭,手指緊捏著自己的皮包,“畢竟他是個很不錯的男人。”
無法苟同的北崎只能靜候下文。
“打了好多電話都是沒人接,公司裡的人說他請了假,聯想到上次的分手,我覺得自己太過於草率了,有些過意不去……所以特地找上門來看看。”
“請問您什麼時候和慕田提出分手的?”北崎突兀地詢問。
“大概在兩個星期前吧,之後沒有聯絡過,所以不知道他的狀況。”教養良好的女人還是回答了他無禮的疑問。
北崎的呼吸又無法順暢了,他為自己被當作失戀的發洩品而深深地悲哀起來,這個打擊仿佛要比被強暴來得更沉重一些。
“您再見到慕田時,請轉達這個好不好?”女人沒有注意到北崎難看起來的臉色,她取出便條紙飛快地寫下一連串的字,又精心折成心狀,面帶羞澀地遞給北崎。
“這麼爛的人有什麼好……”北崎捂住自己快要爆裂的胸口,小聲地抗議著。
粗心的女人大概把話裡的意思誤解成替自己抱不平了,她笑著搖頭:“慕田表面上是蠻冷酷的,其實是個很癡情的人,他只是不太會表達內心的溫柔罷了。”
為了發洩就會把男人壓倒在床上盡情侵犯的強奸犯哪裡能佩得上這些贊美!
可是發表不出感慨的北崎只能無奈地接過了女人的紙條。
“如果見到他,我一定會轉交的。”他勉強地作出保證。
女人臨走之前還說了句“慕田心裡好像有一個無法得到的愛人,我只要求分到他的一點心意就滿足了。”
北崎沒有心思聽進任何贊美那個家伙的話,強暴的傷口已經從身上表面消失了,只可惜心裡的裂痕變得難以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