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時分,秋天的太陽從落地窗外射進一些黃澄澄的光線。
再一次的,杜少華飲盡杯裡的烈酒、酒液在喉中熱辣辣的燒滾,幾乎要燙傷他的喉嚨,讓他不能喘息。
長短適中的黑髮被他的手指撥亂,慘不忍睹的頂在他的頭上,一杯一杯的烈酒接連的灌進口裡.
看著旁邊一瓶已空的威士忌酒瓶,忍擔心不已,這樣的酗酒完全不像是杜少華往日的作風,酒量再怎麼好,但是這樣猛灌酒勢必會將他自己的身體搞壞。
「幫主。」
杜少華抬頭看到忍健碩的身體就站在他旁邊,一雙眼睛正擔心的看著他,他停下了酒杯,莫名其妙的問道:「我這樣像不像我父親要死之前的舉動?」
的確,經由他的提醒,忍回憶起前任幫住在死前的確就跟他一樣的慌亂,沒有人知道前任幫主為什麼不開心,只知道是杜少-的母親在那一段時間剛過世,但是前任幫主對這個情婦向來沒什麼好臉色看。
「我母親那麼愛他,但是他在母親死時,連一滴眼淚都流不出來,我母親還是為他而死的,在那一刻起我真的有點恨他,他為什麼要讓母親以為她永遠有希望可以在他心目中佔有一席之地呢?我從來沒有像那一刻那樣的恨他。」
忍霎時驚覺,就是在杜少華的母親死後,他的行事作風才像「修羅」的,也就是從那時候起,他才被黑道大老賞識而賜予他「修羅」之名。
「但是看到他在他心愛的女人病床邊流淚時,我才知道他不過是那麼可悲的一個人,他愛的女人從來不知道他愛的是她,他一輩子都隱藏著這個秘密,只怕他會把危險帶給心愛的女人,所以愈愛她就愈不敢放手去愛,連對她溫柔都不敢。因此從那一刻起,我原諒了父親,因為他只不過是個可悲的男人。」
「幫主。」忍向前一步。
杜少華將手貼向額頭,痛苦的發出聲音,「我不知道自已這麼做究竟是對還是不對,我不能忍受雪艷發生任何事,哪怕是要走上父親的老路子,我也要這樣子做,可是愈愛她就愈不敢靠近她,我不該把她拖進黑道這淌渾水,是我錯了,我要去解決這一件事,絕對不能遲疑,時間只剩不到一天了,」語畢,他站起來,離開房間。
忍一個人站在太陽餘輝中,想著心事,低喃的道:「愈愛一個人,愈不敢靠近。」
「拿去!」杜少華將手掌裡的銀色項鏈放置在梳妝台上,「把這個鬼東西拿去,現在馬上就走。」
雪艷冷冷的轉頭,手裡的梳子在半空中停頓,「收回去,等我把事情做到你滿意,再還給我,你現在還給我不是在瞧不起我嗎?」
「我要你拿回去,然後滾出我的視線!」他窮兇惡極的大吼。
雪艷又冰冷的轉回頭,然住對他視若無睹的繼續梳她的頭髮。
杜少華強將她的臉扳過來,他口中的酒氣卻熏到她臉上,「快走,雪艷,算我求你,這兩天焰就會來了……」
對他不符往日霸氣或談笑的懇求舉動,雪艷微怔,然後垂下了雙眼,「沒什麼好說的,杜少華,雪妖精一向言出必行,更何況我是雪國的貴族,夏不可能背信,縱然我知這這一切不過是你在利用我而已。」
「是的,我只不過是在利用你,那你為什麼還要留下來?你瘋了嗎?」他滿眼通紅佈滿血絲的發聲大吼,好似好幾天都沒有睡好覺。
「我說過了,我們雪國的妖精從不背信,沒有信用的人在雪國是最被鄙視的人,我不能成為那種人,我有我的榮譽心。」
「夠了,這裡不是雪國,我不管你是妖精、神仙,還是惡魔,趕快滾離我的視線就好。」捉住她的手,杜少華發狂似的扭轉,「雪艷,你的性命有危險,你去自投羅網不只是有性命之憂,他們甚至還可能強暴你、虐待你,只因為你是我的女人!」
「我能保護自己,杜少華,這一點不用你擔心。」
「哈,你能保護你自己?」杜少華不屑的嘲笑,右手一翻轉,她便立刻躺倒在他懷裡,他故意掀開她的衣服,未料她卻沒有任何表情,「我若是要你、雪艷、你根本就逃不掉,你這樣還算能保護你自己嗎?」
「你要我嗎?」她直截宣了當的問。
杜少華偏過頭去,不敢想像若是跟她發生關係,以他自私的個性,一定不讓她走出他的視線之外,「這不是重點。」
「那我也告訴過你了,雪妖精最重視誠實之名,既然我已許下幫你的承白,那你就會得到這個承諾屢行的成呆。」
杜少華無奈的放開她,痛苦的道:「我該怎麼說服你?雪艷。」
「你說服不了我。」雪艷冷冷的拋下這句話。
「拿走這個項鏈,然後趕快走開,雪艷,這是為你好。」
「你若是真為我好,你就要相信我的能耐。」
「能耐、能耐?你不必口口聲聲說能耐,我並不是不信任你,而是意外總是在發生,沒有人可以預想得到事情會怎麼演變,縱使我再怎麼計劃周詳,有時也會產生一點點變數,而道一點點變數就足可讓你發生意外。」
「你怕我發生意外,所以不斷叫我走嗎?」雪艷起身端坐,再次的抬起雙眼望著滿身酒臭的杜少華,「我這幾天想了想,你以前為什底要不停的向我道歉,不只是因為你使我趟進這淌渾水,是不是還包括你為了利用我而向我道歉?」
杜少華掉過頭去,沉默不語。
「事情都到這種地步了,你為什麼不向我說實話?」
「我惟一的實話就是要你滾。」他口氣轉為冷漠,不再像剛才一樣的狂亂,現在的他是個完全自製的杜少華,誰也別想從他口裡挖出真正的實話。
雪艷欺近他的身旁,眼睛直視著他,強烈的眼神教他想躲都躲不了,「你曾對我說過,愈愛的人就愈不敢去靠近,是不是?」
杜少華仍然保持著冷漠跟寂靜,不發一語的安靜,更讓她感覺到他內心沉重無法解脫的壓力。
「你在告訴我,你愛我是不是?」
杜少華震動了一下,卻依然沒有回答。
「你跟成千、成百的女人上過床,卻對每一夜在你身邊的我從沒有動手過,就是因為愈愛的人愈不敢去靠近是嗎?」
杜少華冷冷的撇清關係道:「我們之間有過不能碰你的約定。」
雪艷將手觸碰他的雙頰,「對你這種予取予求的男人而言,那種約定算什麼?你在躲我,還躲得那麼焦急,因為你怕碰我,更怕碰了我之後,若是有了孩子,你對裁的愛會愈來愈深,甚至連讓我走都不可能;但是你又想叫我走,永還不要靠近你身邊,只因為你怕我有危險是嗎?」
「你的推理很可笑,我杜少華不愛任何女人。」他表情更加冰冷,幾乎不像是他慣有的嘲笑表情。
「你不要小看我,我深信我的推理絕對沒有錯,雖然我比不上果兒,但是我在妖精界年輕一輩中,也是屬一、屬二的高手。」
「滾出我的生活,離開我的視線。」杜少華冷冷撥開觸碰在他臉上的小手。
雪艷不理會他的動作,又繼續道:「在我們雪國因為天氣惡劣,所以能生存下來的妖精本來就很少,然而我們所發展出的愛人哲學剛好跟你背道而馳,愈愛的人我們就愈會保護他,就算要用生命證明也無所謂,我們是用全部的生命去愛,所以你若是愛我,那就盡全力保護我,若是一味的叫我走,那你只不過是個膽小鬼,我絕不會原諒你的,縱然這是你愛人的方法,我也不會接受這樣的愛法。」
雪艷沒有休息的說下去,「況且由我進人林伯的內部,我有武技、臨場反應也都不錯,比起讓少-涉險,或是找一個你漠不相識的女人更好,不是嗎?」
「林伯的內部已經有焰在裡頭做接應,我不要你去涉險。」杜少華看起來有些精疲力盡的講出自己的顧忌。
「憑焰一個人可能隨時會有差錯,不是嗎?」
「他受過精密的訓練,是個不可能犯錯的人才。」
「我難道就可能犯錯嗎?」
杜少華轉身,走出房間,不再跟她多談,只丟下幾句話,「帶著你的項鏈,明天就走,要不然我打昏你,也要把你送走。」
夜色寧靜。
「秀,請早點安歇。」
忍的話音聽起來小心翼翼,杜少-知道他最近總在想法子不觸怒她,因為他可能害怕自己把他那一夜的一時衝動放在心裡耿耿於懷。
按住嘴唇,還依稀感覺得到忍吻她的感覺,那種感覺很甜蜜,現在想起來卻是十分的哀傷。
「你先下去,忍,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杜少-輕聲的道。
忍踏前幾步,似要跟她說什麼,卻欲言又止,然而她背對著他.沒有看到他的反常動作,最後,他行了個禮,便快步的退下去。
轉了輪椅,她靠近花,心不在焉的摘起一朵花,那花瓣隱隱的散發出一種淡淡淺淺的香味。
「杜少。」
一陣她不太熟悉的女音響起,杜少-急忙回頭,看到的是身著一襲高貴典雅的白衣女子,站在花海之間,「是你。」她一股沒好氣的說道,隨即又轉過頭去,「我不想跟你說話,請你走開,我只想一個人靜一靜。」
「我哥哥?」杜少-張大嘴巴,費力的把輪椅轉向雪艷,開口質問,「我哥又發生了什麼事?」
「他已經試圖把自己灌醉好多天了,難道你不知道嗎?」雪艷的話裡沒有責備,但是意味比責備更深。
杜少-臉一紅,想到最近為了忍的事,以至於都沒有心情去管別人,更何況是她哥哥,但哥哥向來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所以她自然也不知道哥哥在酗酒。接著,她眉一皺,「你為什麼不自已去呃?我哥哥看來很喜歡你,不是嗎?」
想到哥哥曾經向她這個妹妹暗示雪艷是他喜歡的女人,杜少-更不明白為什麼雪艷不自已去安慰哥哥,反而叫她去?
「我們為了一件事在爭吵。」
「我哥哥不會聽我的話的,向來沒有任何人管得動他,有時他連爸爸的話也照樣不甩,更何況是我?」
雪艷道:「他很疼你。」她暗忖,為了杜少-,他竟然布了這麼一個巧妙的騙局,好讓任何人都把箭頭轉向自已,而非杜少。
「我知道哥哥很疼我。」她低頭看著自己不能動彈的腳,忽然想到在杜少華身邊的忍,說出來的話都很變絕望,「但是……」
話還沒說完,一陣黑影閃進,雪艷眼明手快的揮手一擋,未料到焰右手也回擊得更快,像火焰般的頭髮有如怒火燃燒,兩人幾乎纏鬥在一起。
杜少-一看到這情形,頓時嚇得臉都白了一半,明明這個大宅子不是戒備森嚴嗎?為什麼還會有人闖進來?
當杜少-快要放聲尖叫時,焰旁邊的人注意到她,便急忙的道:「焰,這裡還有一個。」
瞥見還個粗壯大漢的手腕綁著白巾,她猛然聯想到,這們人是當初綁架她的人,便馬上大叫,「是你。」
粗壯大漢並沒有像上次一樣蒙住臉,原以為反正有焰出馬,誓必能將她們手到擒來,所以都沒有想到要蒙住臉,可是被杜少-這一叫,粗壯大漢慌了,若是自己真面目被她識出來,縱有幾條命都不夠死,只能先下手為強了。
焰眼眸霎時暗了下來,看來這趟潭水是杜少-自己跳進來了。
「壓制杜少華的妹妹,先把她帶回去。」
一個反擊,焰向雪艷做了個訊號,雪艷立即失手被逮。
「秀……」遠遠的傳來一陣驚慌的聲音,似乎來人也發覺到剛才杜少-的大叫聲,所以急忙前來。
焰斥責旁邊的粗壯大漢道:「趕快走,有人來了,真不知道林伯派你直個專門敗事的人來妨礙我做什麼?」
粗壯大漢被焰冰冷的眼光一瞥之下,忍不住在心中一陣顫抖,抱起杜少-就要逃跑時未料她卻大叫出來,讓焰神情大變,倉皇之際,一個重擊打暈了她。
焰心想,怎樣也不能敗事在杜少-的手裡,若是這一場綁架戲沒演成功,杜少華要反攻林伯恐怕又要等待再次的時機,而時機卻不是那麼好等待的。
≤著雪艷,他拿出事先準備好的麻醉布,往雪艷的口鼻一塞,她變暈了過去,焰抬起她,急忙的示意旁邊的粗壯大漢一起跟著他走出這楝大宅。
「幫主,屬下願意請罪。」忍一臉自責的道。
杜少華早就預料得到這件事會發生,只是沒想到會在今晚發生,而且還多了個變數——杜少。
「少-今年幾歲了?忍。」他沒有什麼表情的問道,他早知道焰的辦事能力向來不含糊,能在這麼快的時間之下綁走雪艷跟少-的確是有一套,而且還讓忍根本沒有偵查的餘地,完全消失得無影無蹤。
「十九歲。」
「你知道她若落進敵人的手裡,像她這種漂亮的女人通常會受到什麼樣的待遇嗎?」杜少華平穩的問道,沒有什麼感情,或者說,他將所有的感情都沉進了最深處,教誰也看不見,只能自己一個人思量著。
忍頭垂得更低,拳頭卻忍不住握了起來,似乎已在腦海裡想過無數次杜少-遭受折磨的慘狀。
「就算你可能會再失去一隻眼睛,也想保護少-嗎?」
「是。」汲有遲疑,忍不加考慮的應道。
「那你為什麼不要她?」
忍抬起頭來,「我……」他原想說什麼話,卻又什麼話都說不出口,似乎所有的言語也不能傳達他內心感受的萬分之一。
「也是愈愛她,就愈不敢靠近她嗎?」苦澀的說出,杜少華聲音又低又沉,只剩一片空寂。
忍沒有回答。
「或者我們都錯了,既然要愛,那就用生命去愛,縱然我們把所愛的人推走,難道我們彼此就會從此得到幸捆嗎?」杜少華聲音變輕了,有些恍然大悟,「難道這就是雪艷高告訴我的意思嗎?」
所有的心結,都在想通之後豁然開朗,杜少華猛然明白了自己該怎麼做。
「幫主。」忍輕喚了一聲。
「我父親錯了,難道我也要跟著他再錯一輩子,再做一輩子都悲哀的男人,讓兩個女人同樣的痛苦,讓自已也得不到幸福嗎?」
他轉向忍,堅定的表情有不再動搖的意志,「忍,既然我們愛了,我們就要有自信可以得到幸福,你跟我都是,你若是要捨棄少-,那就徹底的捨棄吧,永遠都不要跟在她旁邊。」
「不可能。」忍脫口而出。
杜少華笑了,「對,就是還種堅定的表情,既然明知是不可能的事,那又為什麼要去逃避呢?我杜少華向來不是膽小鬼,因此我可以保護自己所愛的女人,而且還有自信可以得到全然的幸福。」
「幫主。」忍暗忖,看來杜少華已經完全回復正常。
「忍,我再問你一次,你要少-嗎?若是不要的話,那以後就再也不能接近她,好讓她對你徹底的死心、斷念。」
不再見杜少-,那是比死更可怕的酷刑,思猶豫了一下。
杜少華見狀,不悅的道:「男子漢大丈夫這麼三心二意做什麼?要就是要,不要就是不要。」
忍抬起頭看著他,低沉的誓言緩緩道出,「我會盡我的心力去保護她,我會愛她一輩子。」
杜少華笑了,「好,忍,將少-交給你,我非常的放心,但是她的脾氣很差,你要多擔待些。」笑容收起,不再談論私事,他又繼續的道:「告訴我,少-她們被綁架時的情形是怎底樣?現在林伯又有什麼舉動?我要做全盤的計劃,絕不能讓犯著我『修羅』杜少華的人,還有好日子過。
「好,焰,真有你的,想不到你竟然真的在一禮拜內就辦完這一件事,還多加了一個杜少華的妹妹——杜少。」林伯高興的聲音充滿著欣喜,看著倒躺在地的兩個女人,忍不住想著杜少華將會多麼驚慌失措。
玩弄著手裡鋒利的匕首,焰冰冷的聲音傳出,「你在懷疑我的能力嗎?林伯,我說過一個禮拜內辦完就是辦完,我從不誤事。」
焰向來是個很難討好的人,看不對眼的人不做買賣、價錢出得不合適的人也不做買賣、觸怒到他的人更不做買賣,因此他是黑道上有名的怪人,然而也因為地如此的有個性,所以觸怒的人特別多,但是有一點絕不可否認的是,每一個跟他做過買賣的人,給他的評價都是上上等的稱讚。
「我沒有懷疑你的能力。」林伯急忙安撫了他,若是可能的話,他還想將焰這個一流人才網羅在自已手裡,以便在「麒麟幫」被滅、杜少華一死時,就有人可以幫他應付黑道的恩怨。
林伯旁邊幾個毛躁的人物早就對雪艷看傻了,吞了一口口水的道:「
說著就要下流的東摸、西摸,未料一道刀光一閃,差點釘住他們的下身,隨即一陣冷冷的聲音傳來,令他們冷汗直流,「若是以後還想要對女人有用處的話,就別碰這個女人,我相喜歡這個漂亮的女人,杜少華的品味果然上等。」
「你不要太囂張,你也只不過是拿錢辦事而已。」
囂張的人還沒講完,焰一把飛刀射出插在壁上,距離剛才叫囂人的咽喉只有一寸之差,讓那叫囂的人,驚伯的滴下尿液來。
焰頭也不抬,本就不用去證實自己有沒有射中目標,因為答案他自已心裡最明白,這時他的聲音比剛才更冰冷,「我不喜歡做免費的買賣,現在沒有人出錢買你的性命,但是惹惱我,我也會違反我的原則。」
聞言,那個叫囂的人恐懼的點點頭,什麼話都不敢說。
林伯看焰剛才露出的那一手,更加深要網羅他進入自己身邊的決心,有這樣身手的人在旁邊,對自己絕對是有利無害。
「現在這兩個女的要怎麼處理呢?我下的麻醉藥不濃,等一會她們就會醒過來。」焰平淡的說著,似乎只是隨口一問。
「先綁起來。」林伯以眼尾示意,見左右的手下都瞭解的點頭,才又繼續的道:「現在該是回去看杜少華要怎底做決定的時候。」他看向焰,決心要將焰收進身邊,「焰,你跟我一起去,可以說你是我新收的手下,你可以先跟在我旁邊看看,我很想吸收你當我的手下。」
焰神情略微一變,眼角掃過躺在地上兩個年較貌美的女子,心想在這一群色胚子裡,若沒有他在場鎮壓,恐怕兩個女人都保不住清白。
「我不喜歡當任何人的手下。」
「但是你喜歡錢,不是嗎?跟在我旁邊就有足夠的錢讓你花用,不過得先等我殺了杜少華、滅了『麒麟幫』才行。」
再拒絕下去,且堅持要留在這裡,一定會讓林伯這個老狐裡起疑,焰從椅於上站起,向兩個女人望了一眼,心想,事倩已超出他的控制,自己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若是這兩個女人注定該被染指,那也是她們自己的命。
況且杜少華也該瞭解,將女人送進敵人的陣營,會發生什麼樣淒慘的事,這些他都應該可以想像的,再說自己已經盡了最大的心力去保護她們了。
只希望林伯要辦的事不會太久,讓他還有時間回來救她們。
於是焰收起刀刃,冰冷的臉上沒有表情的道:「有何不可?我的確是喜歡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