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離開了馬房,一直往官捨內院走,最後回到永晝的臥房裡,短短的一段路,因為水裔的掙扎,而足足走了一刻鍾才到達。
永晝將水裔推進臥房裡之後,隨即鎖上房門。
「好了,把褲子脫了。」永晝轉過身緩緩的說著。
「什麼?」站在屋內的水裔一臉不敢置信的盯著他瞧。
他有沒有聽錯?永晝叫他做什麼?
「我說,把褲子脫了。」永晝有些失去耐心的靠近他,見水裔依然呆愣在那兒,索性自己動手。
「等等……我不……」水裔連忙拉住自己的衣護衛著。
「別在那兒拖拖拉拉的,我幫你脫!」
永晝伸出手扯住水裔的褲頭,用力的往下扯……
聽到永晝這麼恐怖的要求,水裔連忙後退,還伸手撥掉永晝伸過來的魔爪。
「你、你到底想做什麼啦?」他又往後退了好幾步,而永晝則是帶著微笑持續逼近他,最後水裔發現自己已經退到牆壁邊,已無退路之時,不禁絕望的抬起頭,直盯著永晝。
「我先幫你把褲子脫掉。」
永晝的力氣比他大上許多,他輕而易舉的便將水裔轉過身,箝制住他的雙手,接著水裔只聽到棉布的摩擦聲,異樣的冷意隨即傳來。
「你……你你你你……到底想做什麼啊?」水裔只覺得自己猶如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以下由錄入組wakaka錄入)
[放心,我只是幫你抹個藥而已。]
永晝的低沉嗓音在水裔的耳邊呢喃著,令水裔一臉疑惑的轉過頭看著他。
[為何要抹藥?]要抹哪裡?他又沒有受傷……
[這兒……]永晝的語調聽來極為曖昧,他的手指輕輕的刮過那嫩白的雙臀,惹得水裔一陣輕顫。
[說不定有擦傷,本來一早打算要替你上藥,沒想到你逃得這麼快,所以我只好強行把你帶回來了。]
[嗚……]這種難耐的酥麻感讓水裔有些痛苦的低下頭喘息著。
[我沒受傷……沒……]他慌亂的搖搖頭,聲調極為壓抑,他沒遇過這種事,更沒碰過這種人,居然可以毫無顧忌的……碰他……
[還說沒有?]
永晝似笑非笑的提高聲調,修長的手指毫無預警的探入水裔的體內,此時尖銳的疼痛立即從水裔的體內傳來。
[啊……]水裔原本扶住牆壁的雙手,這時猛然握拳,這刺骨的疼痛讓他忍不住沁著冷汗。
[很疼吧?]永晝伸手輕輕將他擁住,毫不費力的將他往床上放下。
[不……不會。]
盡管很痛苦,水裔依然嘴硬的否認,而永晝則是挑挑眉,並未把他的話聽進去。
[來,躺好,我幫你上藥。]他仗著自己的力氣隨意將水裔翻身,讓他趴躺在床鋪上,一手壓住他的身軀,一手忙著幫他上藥。
[不用……我說不用啊!]水裔慌張的揚起手亂揮,甚至還嚇得大叫。
[別動!都說你受傷了還不信。]
永晝懲罰似的朝他的臀部用力一拍,水裔頓時安靜了下來,默默的轉過頭,眼角還含著淚水,可憐兮兮的盯著他看。
[怎麼了?]永晝停下動作,一臉不解的盯著他瞧。
[我說不用……]他小小聲的抗議著。
[別怕,抹完藥就沒事了。]
永晝帶著微笑伸手抹掉他的淚水,那掌溫悄悄的傳達到水裔的心窩處,讓他聽話的點頭,隨即將頭轉回去抱著枕頭,不再吵鬧。
好一會兒,水裔只聽得見自己回蕩在室內的呼吸聲。
不久,永晝抹完藥,細心的替他拉上褲子,還拉起被子覆在他身上。
[今天你就休息,什麼事都不用做,好好的躺著吧!]
有些恍惚的水裔並未做任何回應,只是呆然的直盯著他,永晝接著伸手覆住他的額際,用那好聽又迷人的低沉嗓音哄他入睡。
或許是連日的疲累讓水裔松懈下來,又或許是永晝的聲調真有那麼一點點的催眠功效,水裔緩緩的閉上眼睡去……
猶記得他剛到羯族領土時,有個管事這樣告誡他——
你是個罪犯、俘虜,在這裡的每個人地位都比你高,只要上頭的人說什麼你都得照做。
上頭的人是天、你是地,你最好永遠記著……
所以,只要主子有何要求,他都得照做,絕無任何反抗的余地……
所以,永晝也是這種人嗎?
[怎麼一臉茫然的盯著上頭呢?]將他壓在身下的永晝正勾著迷離的笑容問他。
[沒……沒有……]水裔連忙搖頭,將思緒拉回。
[那麼……你又為何失神?]他伸出手指撫著水裔那姣好的唇形,那盯著他瞧的目光似乎藏著許多令人費解的情感。
[沒……沒有……]水裔在喘息間努力的否認著。
[那就好……專心些……]
永晝又將身子壓回去,感受著彼此的體溫與氣息。
接連好幾天下來,水裔都在永晝的房裡過夜,除了平日小僕與馬房的工作之外,他的工作似乎又多了一項。
[羯族的女人都不及你呢……你比他們細嫩太多、太多了……]永晝邪肆的說著,那嗓音低醇而緩慢,炙熱的鼻息噴灑在那如雪般的肌膚上。
[嗯……]水裔什麼都無法回應,只能以喘息與呻吟表達。
理智就快淹沒之時,水裔腦中的疑惑依然未退卻。
雖然他好累好累,但是他還是不懂,永晝究竟是怎麼看待他的?
若是以主僕來看,他可是一個善待下人的好主子,但是……此刻永晝加諸在他身上的行為又該怎麼解釋?
不行了……
他太累了,無法再繼續思考下去。
最後映入眼簾的依然是永晝那抹過分好看的笑容……
躲在屋內熟睡的水裔,隱約聽見外頭有些吵鬧,但是他腦子昏昏沉沉的,完全無法起身探看。
他猜測,外頭好像有很多人……他聽見了許多熟悉的聲音,似乎也聽見他們的談話內容。
[不行、不行,永公子你這要求太強人所難了。]官大人的語氣中有著濃濃的為難。
[不,我覺得這是個好機會。]馬房管事的聲音猶如往常般大嗓門地說著。
[懇請大人答應,我十分中意這小僕,實在想將他買下。]
這是永晝的聲音。
[大人,您就答應他吧!反正那小鬼留在這裡實在毫無用處。]管事在一旁附和著,似乎很贊成永晝的要求。
[我願意出一百兩黃金買下他,或者……大人你還嫌少?]搖著紙扇的永晝正勾著魅惑的微笑。
[這……]官大人萬分為難的盯著他瞧,盡管這一百兩黃金的價格極為誘人,但是他想買下的人身分可不普通啊!
[大人您就別再遲疑了,既然永公子出這麼高的價格想買下那小鬼,您就答應吧!]管事聽見這金額,眼睛頓時一兩。
[可是,此人身分敏感,萬一主上知道了……]官大人為難的陪笑,畢竟此事開不得玩笑的。
[大人,當初也是主上將這小鬼交給咱們處置,其實本該將他處死,但是大伙兒瞧他年紀小才留他一命,現在有個機會將他出清,您就該把握機會才是啊!]
聽到這番說辭,永晝挑挑眉的盯著管事,眼底有著異樣的光彩,但是無人察覺。
[這倒是……]經管事這麼勸說,官大人開始考慮永晝的要求,而管事依然滔滔不絕的替永晝說服。
[況且,您也知道那水府早就被全族抄斬了,現在的中原掌櫃早就換人了,對水裔根本漠不關心,留這麼小鬼在這裡無疑是個累贅,不如把他賣了,賺點銀兩。]
對馬房管事來說,水裔的存在是個累贅,此刻有人想買下他,他恨不得這小鬼趕快消失。
[永公子真想買下他?]官大人不厭其煩地又問了一次,心裡不斷的評估此事,當然……在他心裡的天秤上,那一百兩黃金重過於水裔。
[畢竟我是個游走各地的商人,總需要一個小僕,好不容易物色到不錯的小僕,懇請大人成全啊!]永晝彎身揖禮。
[永公子的想法我能理解,這小僕真這麼得你意?]一百兩黃金呢!這可不是小數目。
他作夢也想不到那個沒用處的小俘虜,能被賣出這麼高的價錢。
[是啊!相處十多天,我真是中意這小僕。]永晝挺起身子,收回雙手,臉上那抹笑意在在說明他有多滿意水裔。
[但是……你要買的這個人,在族裡可是……]一想到最根本的問題,他又不禁遲疑了起來。
[若是大人不滿意這價格,我願意再出一百兩黃金,不知你意下如何?]永晝又繼續下猛藥,非要官大人答應不可。
而這加碼的行為似乎打動了官大人的心,只見他聽到再加一百兩黃金,雙眼都亮了起來。
[既然永公子都釋出這麼大的誠意,我再不答應就顯得不近人情,你說是吧?]官大人搓著手猛陪笑,腦子裡都快被那些黃金給堆滿了。
[多謝大人成全。]永晝開心地揖禮。
經過一段時間的密談,這三人總算達成協議,而永晝也立即交出二百兩黃金換回水裔那張輕如羽毛的賣身契。
當永晝處理完一切事情之後,返回房裡已經是接近中午了。
他悄悄的推開房門,發現床上的人兒依然毫無動靜,他便輕手輕腳的靠近床鋪,懷中還夾著那張價值不斐的賣身契。
[原來你醒了啊?]永晝帶著微笑坐在床沿,伸出手掌覆在水裔的額際輕輕搓摩挲著。
雙眼半睜的水裔有些狐疑的盯著他瞧。
方才……他好似聽見一些很重要的事情……
[你將我買下來當小僕了嗎?]他不確定的問著,那些對話內容他聽得斷斷續續的,心裡也不踏實。
[是啊!]永晝微微笑著回應,那雙厚實的手掌依然緩緩的在身下人兒的額頭來回撫動。
[從此刻起,你就跟著我,也不必去馬房干活了。]
[他們真把我賣給你了?]水裔的聲音很沉,彷佛在壓抑著某些情緒。
[嗯,他們把你的賣身契都交給我了。]永晝點點頭,將懷中的紙張拿出來攤開,打算讓他瞧個清楚。
水裔默默的看著那張紙,裡頭寫得清清楚楚的條款,最後還有永晝與那位官大人的落款字子。
看完這張賣身契之後,他緊盯著永晝。
[你還有什麼疑問嗎?]發現他的異狀,永晝不禁擔憂的彎下身子看著他。
[剛剛……管事說的……是真的嗎?]水裔很勉強地將這些話說完,淚水也忍不住悄悄的從眼角湧出。
[他說了什麼?]永晝有些疑惑。
[他說……他說……水府的人全都死了,這件事是真的嗎?]
水裔的眼底有那麼一絲期待,而永晝則盯著他許久,無法立刻回應他。
[你是從中原來的,許多事情一定都知道,告訴我他們真的全都死了嗎?]水裔激動得扯住永晝的手臂,淚水不斷的湧出。
[是……幾年前京城裡發生一些事,水府的人受到波及,全被砍頭了……]
永晝心疼的替他抹去眼淚,一個年紀尚小的孩子要承受這一切,對他來說實在太殘酷了。
[原來……原來是真的……]水裔抿著嘴哭泣,嘴角都被咬破了,但是依然止不住那濃濃的悲傷。
長久以來,支撐他活下去的力量,讓他可以毫無恐懼的面對這些難堪的事物,就是他思念的遠方親人,靠著那曾經擁有過的幸福來支撐。
他思念著家人、想念著過去的種種,好讓自己有力量去面對一切,如今……永晝卻告訴他,他的親人都不在這世上了,瞬間似乎有某種東西在他心中瓦解,毫不留情的化成沙、碎成片……
[別哭了……你別再傷心……]永晝輕輕的將他擁住,抹去他的淚水,低聲安慰著他。
[他們……他們真的都死了……]埋在永晝的懷中,水裔聲嘶力竭的哭泣。
[乖……還有我陪著你……還有我……]看到水裔如此難過,眼裡有著難以撫慰的孤獨,讓永晝更是心疼。
懷中的人依舊不停的哭泣,面對這無助孤獨的小人兒,永晝僅能低聲溫柔的安撫他的情緒。
這天夜裡,水裔哭得迷迷糊糊,將所有的力氣皆耗盡,便昏昏沉沉的待在永晝的臥房裡熟睡。
靜謐的夜裡,任何細微的聲音都變得極為清楚。
有人爬上了床鋪,壓住他的頸間,水裔感覺到有人正輕扯著那條細鐵鏈。
這讓疲憊的他緩緩睜開眼,映入眼簾的則是他的新主子——永晝。
[做、做什麼?]他下意識的伸手握住永晝的手,他這樣扯,扯得他好不舒服。
[替你解開這條鐵鏈。]暗夜中的永晝拿起那把銀匙揮動幾下,點點的光芒在銀匙上跳躍著。
[解開這個?]水裔依然有些模模糊糊地問著。
[我又花了五十兩黃金才拿到這把鑰匙呢!]他笑吟吟的扯住那條鐵鏈,循著鏈子找尋開鎖的地方。
[啊!]這人在他身上花下這麼多銀兩,用意究竟如何?值得嗎?
[等一會兒你就可以擺脫這條鐵鏈了。]他努力的摸了又摸,總算在後頸間找到了那細小的開鎖孔。
這條細鏈做工精細,所以要打開它實在是一件不容易的事,而那貪婪的官大人竟然又乘即獅子大開口吞了好多銀兩,雖然令他有些氣憤,但是為了能讓水裔回復自由之身,這點損失他可以不放在心上。
永晝拿起那把細細的銀匙,往開鎖孔插入,扭轉了幾下,一聲清脆的金屬聲回蕩在屋內。
[好了!解開了!]永晝順利地拿起那條細鐵鏈,彷佛在宣示他的自由似的,在水裔面前搖啊搖。
[嗯……]水裔緩緩的點頭,眼裡有著不敢置信的光彩,他伸手觸摸已解開來縛的頸子,彷佛許久未呼吸到新鮮的空氣似的,不斷的深呼吸著。
黑暗隱藏住他漸漸發熱的眼眶,他一度死心的自由現在又回到他身上了!
盡管他依然是個下人,但是至少他擺脫了戰犯的身分。他不再卑微,不再是個沒有身分的人了。
[不舒服嗎?]察覺水裔的異樣,永晝擔憂的低聲詢問。
[不……沒有,我只是……只是不習慣這種感覺而已。]水裔難得的露出微笑,搖頭否認。
對他而言,這種解開束縛的感覺,還真有些不習慣。
[你往後得多習慣這種感覺。]永晝微笑回應,他伸手拍拍水裔的臉頰,隨即翻身下床,點了一小盞燭光。
[趁現在早點歇息,明日一早我們就離開這兒!]永晝拉開小木櫃,將所有的衣物放在包袱裡,而桌子上另一個包袱裡裝的則是水裔的隨身物品。
他今日忙了一整天,就是替水裔打理這一切。
[這麼快?]水裔驚愕的爬起身。
他們這麼快就要離開這裡了?
[我還嫌慢呢!]永晝將一些隨身物品往包袱裡塞,大略整理好行囊。
[我得盡快回京,還有好幾筆生意要做,你趁現在休息,明日一早咱們就起程。]
他實在恨不得趕快離開這兒,畢竟他所計劃的事情都完成了,毋需在此多作停留。
[真、真的?]水裔不敢置信地問。他可以回中原了?
[我說的話還有假嗎?]他微笑回應。
[不……我不是這意思……]水裔連忙搖手否認,但卻止不住嘴邊的笑意。
這一切實在發生得太快了,永晝將他買下,解除戰犯的身分,此刻又准備離開這鬼地方,回去他記憶中已有些模糊的中原。
他真的可以回去了……一想到這裡,一想起明日就要起程,水裔的嘴邊又忍不住勾起笑意,展露一個極為漂亮的笑容。
清晨,官捨門口停駐一輛不甚華麗的馬車。
幾個下人們進進出出,將一些行李、包袱放進馬車車廂裡。
不久,門內又步出好幾個人,走在最前頭的兩人,即是官大人與永晝,兩人有說有笑的來到馬車邊。
水裔跟在最後頭,手裡捧著他與永晝的貼身包袱。
[大人,在下告辭了!]永晝轉過身向官大人禮貌的揖禮道別。
[永公子,後會有期。]官大人笑臉迎人的說著。
這位公子來這裡幾天,出手大方且毫無顧忌,可真是讓他撈了不少好處。
[好的!]永晝微笑回應著,但是心裡可不是這麼想。
要他再踏進這裡,可難嘍!
[那麼,我就告辭了。]永晝不再多作回應,拉起水裔的手往馬車走去。
他伸手將水裔抱上馬車,自己再坐上前頭,熟練的拉起韁繩駕車離去。
[在下不送了,還請永公子路上小心。]見他不再多留,官大人朝他揮手道別,而永晝僅是向他點頭回應,立即揮動韁繩催促馬兒快快離去,循著回京城的路前進。
不久,馬兒過了城門,順利的離開這座城市。
走了一段路之後,景色變換,茂密的林子漸漸稀少,取而代之的是荒蕪的石子路,接連著險惡又漫長的漠路。
[公子,不讓我來幫忙嗎?]坐在馬車裡的水裔掀開布簾,有些不好意思的問著。
再怎麼說他都是個下人,實在沒有道理讓主子駕駛馬車,而他卻坐在後頭沒事干。
[不,這段路不好走,你比較不熟悉,所以我來就好。]永晝稍稍回頭說道,比起方才的嚴肅面孔,此刻的他看來愜意許多。
[這段路很遠嗎?]水裔目光迷離的望著遠方,雖然是一片荒漠,但是他知道那是回家的路。
每走一步,家就離他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不遠,約莫三天的路程就可抵達中原。]漠路上的烈陽讓永晝有些燥熱與饑渴,他隨手拿起一只皮囊袋,往嘴裡灌了好幾口水。
[你快進去裡頭歇著,別曬著了!這一路上可是什麼都沒有,若是有什麼意外可就麻煩了。]他連忙催促水裔趕快躲進車廂裡,再過一段路程,可是難捱的熾熱與干燥,這段路可是萬般的艱困。
[是!]聽著永晝的催促,水裔連忙放下布簾乖乖的坐好。
這車廂雖然不大,但是足夠讓兩個人移動,而一旁還擺著一些生活用品與包袱,雖然有些簡陋,但是對他來說已經很足夠了。
[忍耐一下,我們很快就到中原了!]永晝的話語裡充滿著笑意。
這段路對他來說著實不易,對水裔來說更是。
隨著馬車緩緩前進,車廂隨著路途晃啊晃,坐在裡頭的水裔悄悄的浮起微笑,覺得心裡的感覺依然有些不真實。
他就快到家了……就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