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也許在開我的玩笑。
如果小惠的出現對我是正向的結果,為什麼我現在感覺非常不安呢?
是我對不起他們,沒有把小惠的存在跟他們說,但並不表示我在隱瞞他們啊!
那……阿慎的眼神為什麼那麼冷冽?
阿哲顯然無所謂地,偶而穿插一兩句我們的話題,隨即又去看他的午間新聞和吃他的酸辣面。
也許今天天氣燥熱,小惠在穿著上比上次更清涼,連隔壁桌的色狼……男生都不時回頭張望,包括投向阿慎許多猜疑的眼色。
「可書,剛才考得怎樣?」我試著轉移注意力,將目光放在可書身上。
「還不錯,明天再考一科就結束了。你呢?有沒有把握?」
「有……」才怪!
「回答得好勉強喔!」可書笑著說。她細嚼慢咽地吃著乾麵。
「哎……」
「什麼?」
「我是想問,小惠怎麼跟你一起來?」
「我叫她的啊!你不歡迎嗎?」
「不是……只是太突然了。」我大口吃著魯肉飯掩飾我的不安。
「你的心臟太弱了,經不起刺激喔!」
「什麼?」
「小惠穿得那麼清涼,你看得非常興奮喔!」可書拿著筷子指著我,像審判犯人般的口吻。
「哪有!」是真的有那麼一點啦!
「氣!我看阿慎比你會做人,你看阿慎粘小惠粘的。」可書指著阿慎,示意我注意他們。
看來小惠並不排斥阿慎,跟他有說有笑的。
嚴格說來,是阿慎口沫橫飛的說一大堆我們班上發生的趣事,而小惠充其量只是聽眾而已。
這阿慎……難道是玩真的?
「你也可以學學阿慎啊!」可書幽幽地道。
「叫我學他???」我是不是聽錯了?
「是啊!你就是缺乏主動性,要積極一點。」可書作出替我加油的樣子。
一個人一種個性吧!我沒有阿慎的帥勁和聰明的頭腦、也沒有阿哲強健的體魄和顯赫的家世,我就跟街上與我擦肩而過的人一樣,平凡的不能再平凡。
阿慎和阿哲有著先天的條件當後盾,不論做任何事幾乎無往不利,更何況這種泡美眉簡單的事?
阿哲是出了名的獨善其身,一切緋聞絕不染身;阿慎恰與阿哲相反,每天總是傳出某某班的女生喜歡他,對他有好感,讓阿慎的呼叫器整天響個不停。
一個是緋間絕緣體,一個是緋聞天王,也算是一種絕妙的組合吧!
「如果我要積極,也沒有對象讓我積極……」
「沒有對象嗎?」可書低著頭,不再繼續說下去。
過了一會,可書又說:「你知道嗎?你讓我覺得好神秘……」
「啊?」我沒聽清楚。
「沒事!快吃吧!小惠,待會兒一點鐘要繼續討論專題的事。」
不善表達,並不表示我不愛你……